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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澜闲看一池星结局+番外

江以绯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佣人们只敢在私底下悄悄的议论。“宋先生不是都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之前江总对方先生那么好,又是让他泡茶,又是找人教他学钢琴,甚至还送他去她跟苏小姐去过的地方旅行,还以为他这次稳了呢。”“嗨,你真是糊涂了,喜欢喝茶的人不是苏先生,是宋先生,去的那个地方也不对是。”“苏先生都病逝五年了,江总找了那么多男人,但没有哪一个在她身边待的时间比宋先生更长——”话说到一半,佣人想起言多必失,连忙把未出口的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江以绯向来是最忌讳有人谈论丈夫这两个字的,在她心目中,除了苏宸以外,根本没人配得上这个位置,可人死如灯灭,她似乎还是动摇了。佣人们心里明镜一样,可是谁也没敢把话说破。与此同时,卧室里的暧昧气息变得更浓了,那张宽阔到能容纳好几个成...

主角:江以绯宋云祁   更新:2025-04-10 14: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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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以绯宋云祁的女频言情小说《倚澜闲看一池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江以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佣人们只敢在私底下悄悄的议论。“宋先生不是都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之前江总对方先生那么好,又是让他泡茶,又是找人教他学钢琴,甚至还送他去她跟苏小姐去过的地方旅行,还以为他这次稳了呢。”“嗨,你真是糊涂了,喜欢喝茶的人不是苏先生,是宋先生,去的那个地方也不对是。”“苏先生都病逝五年了,江总找了那么多男人,但没有哪一个在她身边待的时间比宋先生更长——”话说到一半,佣人想起言多必失,连忙把未出口的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江以绯向来是最忌讳有人谈论丈夫这两个字的,在她心目中,除了苏宸以外,根本没人配得上这个位置,可人死如灯灭,她似乎还是动摇了。佣人们心里明镜一样,可是谁也没敢把话说破。与此同时,卧室里的暧昧气息变得更浓了,那张宽阔到能容纳好几个成...

《倚澜闲看一池星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佣人们只敢在私底下悄悄的议论。

“宋先生不是都走了么?

怎么又回来了?

之前江总对方先生那么好,又是让他泡茶,又是找人教他学钢琴,甚至还送他去她跟苏小姐去过的地方旅行,还以为他这次稳了呢。”

“嗨,你真是糊涂了,喜欢喝茶的人不是苏先生,是宋先生,去的那个地方也不对是。”

“苏先生都病逝五年了,江总找了那么多男人,但没有哪一个在她身边待的时间比宋先生更长——”话说到一半,佣人想起言多必失,连忙把未出口的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江以绯向来是最忌讳有人谈论丈夫这两个字的,在她心目中,除了苏宸以外,根本没人配得上这个位置,可人死如灯灭,她似乎还是动摇了。

佣人们心里明镜一样,可是谁也没敢把话说破。

与此同时,卧室里的暧昧气息变得更浓了,那张宽阔到能容纳好几个成年人并排躺下的大床上,江以绯自顾自的同宋云祁十指相扣,不知道第多少次的俯首吻了下去。

在过去三天里,她们之间几乎没有任何沟通,仅有的交流全都是发生在身体上的。

江以绯不知疲倦的将热情倾注在宋云祁身上,她热烈的吻上他面庞,却在触及他眼角时品尝到了独属于泪水的苦和咸。

宋云祁早就无声的哭了。

江以绯的兴致瞬间荡然无存,她停下所有的动作,只是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泪水,用困惑至极的语气问:“你还在难过什么?

难道我对你不好么?”

“呵。”

宋云祁回了她一声冷笑。

卧室里所谓的平静暧昧就此被打破,她们谁也无法再装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在这场替身游戏里扮演属于自己的角色了。

江以绯呼吸变得沉重起来,总算在她们重逢后第一次缓和了态度:“你母亲的骨灰和遗物就暂时寄放在这里,只要你继续留在我身边,我是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你随时都可以看到他们。”

“对了,你母亲的墓地实在是太寒酸了,我会请人看风水,然后给他买一块风水宝地的,你父亲——”她试探着宋云祁的态度,见他漠不关心,直接表示:“他已经被我赶出去自生自灭了。”

宋云祁还是没反应,只是翻了个身,看起来是累的要睡了,并且是背对着江以绯,连在梦里也不肯看见她。

江以绯自认为够忍让的了,她握着他的手,逼迫他重新面向自己,质问道:“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宋云祁漠然的说:“我只是想做自己。”

他被迫睁开了眼睛,看着并没有看她,而是宁可让视线越过她的肩膀,去看那盏并没有亮起来的吊灯。

江以绯不怕他提条件,只怕他什么都不想要,她毫不犹豫的答应;“没问题,合约的事以后都不提了。”

这样好说话的态度跟之前相比根本是判若两人。

如果不是宋云祁三天前刚被她用母亲的骨灰坛威胁过,这时兴许会被她的话给迷惑,但很可惜的是他已经真切的被她威胁践踏过了。

宋云祁根本是在故意挑衅的问:“那苏宸和方峥怎么办?

你要跟我结婚么?”

他期待着她像上次一样勃然大怒,指责他不配肖想不属于他的东西,然后把他赶出去冷着,若是能再不许他踏进江家大门的话就更好了。

可江以绯竟然沉默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做出了人生中很重要的决定一般说:“苏宸早就不在了,我应该清醒些,不再用自己的执念困着他,至于方峥……我会给他一笔钱,他就不必再回来了。”

“你安排的倒是很周到。”

宋云祁笑的讽刺。

江以绯听闻此言,深呼吸一口又说:“你不必阴阳怪气,心里有怨气的话就说出来,但我从前对你确实很好,这一点没的否认吧?

你想要什么东西不都能得到么?”

她似乎只记得自己想记的事,选择性忽略了她带给他的伤害,或者说认为那是理所当然。

宋云祁从未对她抱过希望,这才无所谓感到失望,他懒怠跟她纠结那些没意义的旧账,只是问:“那我现在想要自由了,你能给么?”

回应他的是比之前更久的沉默。

江以绯神情痛苦的像是做出了极大的让步,她意味深长道:“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当然能够拥有自由,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江以绯回到包厢之后,眉头一直深深锁着。

苏苏陪在她身边,她也略带烦躁的推开,同时拿出手机看了看——依旧毫无消息。

没有电话,没有消息,什么都没有。

她看了一下时间,距离她打电话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这不是宋云祁的作风。

一股浓浓的烦躁感涌上心头。

苏苏被毫不留情的推开,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叫了一声:“绯绯。”

江以绯毫无反应。

倒是旁边的闺蜜们看到了江以绯身上的血迹,问了一句:“绯绯,你受伤了?”

江以绯烦躁的摇头:“我上哪儿受伤去?”

“那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来的?”

江以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衬衫胸口上的鲜红血色,不知怎么的,脑子里总是浮现出刚刚撞到她的那个男人,还有他血肉模糊的脸。

苏苏赶紧接话说道:“刚刚我们在外面遇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烦死了,把绯绯的衣服都弄脏了。”

说着,他扯出一张纸巾,作势要给江以绯擦。

可江以绯心头无名火起,直接推开了他的手:“别碰我!”

苏苏呼痛:“好疼……”江以绯像是没看到一样,抓起手机又拨了个电话出去。

这次,居然通了。

“宋云祁你到底搞什么……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电话是通了,但是是关机的提示音。

江以绯抓起手机就要出门:“你们玩,我先走了。”

正说着,咔哒一声,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室内的热闹戛然而止。

江以绯仍旧在中间,正被其她人众星捧月般围绕着。

来人身材高挑,清秀俊逸的年轻男孩,穿的虽然是从未在她面前出现过的新衣服,但穿衣风格赫然属于宋云祁,又抑或说是……苏宸。

宋云祁果然还是老老实实的来了。

江以绯眼底终于泛起笑意,勾了勾唇角,对他伸手:“怎么来的这么晚?

过来。”

在场的其她人都是跟她一起长大的朋友,闻言纷纷屏息凝神的期待起了宋云祁的反应。

她们可都看的清清楚楚,江以绯这阵子一直带着苏苏招摇过市。

这跟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宋云祁的脸没任何区别,如果他连这都能忍,也算是能伸能屈了。

酒吧里的灯总是被特意设计的昏暗朦胧,人在这里待的久了,会觉得一切都如梦似幻,忍不住想要继续在这里沉溺下去。

宋云祁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江以绯身边,姿态和顺的紧挨着她坐了下去。

江以绯嗅到熟悉的气息,想都不想的就认定来人是宋云祁,她连眼睫都没抬一下,但是放缓话音道:“想明白了?”

回应她的是一声极低的“嗯”。

虽然太过言简意赅,但以宋云祁小心谨慎的性子来看,会有这样的反应倒也正常。

江以绯逻辑自洽的想通了这一点,旋即自认为是时候给他一点甜头的说:“知道错了就好,其实我冷着 你也是为了你好,免得你恃宠而骄,认不清自己的本分。”

有跟她亲近的兄弟忍不住从旁嗤笑了一声。

这话说的未免太颠倒黑白了,一听就是仗着宋云祁离不开她,所以把自己当成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皇帝。

有人更是笑嘻嘻的说:“绯绯,你还是悠着点吧,万一人家苏……啊不,宋先生也是个有脾气的,你可怎么办?”

江以绯不以为意的轻笑道:“不如你问问他,他会么?”

但凡他是个有脾气的,就不可能会因为她一通电话回到这里,更不可能坐在这里忍受其她人的品头论足。

宋云祁仿佛是为了佐证江以绯的话,非但没有负气而走,反倒是主动拿起分酒器,往她握在手中轻轻摇晃的杯中又斟了些许红酒。

这样温婉贴心的举止看的其她人啧啧称奇,直夸江以绯有手段。

江以绯等了好几天,为的就是能证明宋云祁对她死心塌地,哪怕她不给他好脸色,也绝不会舍得离开她。

现在他的表现让她感到极为满意,只是与此同时,另有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她心态。

大概是失去目标后的空虚感吧。

江以绯懒怠去理清自己的感受,她抬手揽住宋云祁,就着他的手抿了口酒,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开口道:“男人不能太惯着,先冷着他一段时间,让他去反省。”

她说到这里,不由自主的侧目看向宋云祁的娴静的侧颜,继续道:“只要他认错,我自然还会像从前一样好好待他,反正他的脸还是——”于她而言,宋云祁最有价值的就是这张跟苏宸极为相似的面容,她想说他的脸还是好的,却在仔细看清楚他的面容后瞬间冷下脸。

“你不是宋云祁,你是谁?!”


宋云祁立刻不顾一切的跟她厮打在一起,然而论起力气来终究不是她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将骨灰坛举到多宝格高处,那个即便他踮起脚尖,也照样还是触摸不到的地方去。

“你无耻!”

他气的咬牙切齿,却不敢也无法不顾一切的去攀多宝格。

妈妈的骨灰坛还在上面,江以绯可以毫无底线的用逝者来逼迫他妥协,他却是不忍心让妈妈在死后再被打扰第三次。

江以绯将宋云祁抬起的手腕扣在掌心里,将他往自己所在的地方拽了一把,直到他不情不愿的将指尖抵在她身前,才哼笑一声问:“这就无耻了?

你以前难道少跟我做过无耻的事么?”

一句话就把他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都给打碎了。

宋云祁被迫想起了那段曲意逢迎到不得不扼杀自己的时光,他面色苍白的想要再次把她甩开,但这一次却失败了,就连咒骂声都没能出口,因为她毫无征兆的低头吻下,掠夺了他的呼吸。

两人的气息被迫纠缠在一起,就连彼此的心跳声都变得无比清晰,仿佛短暂的逃离只是一场幻梦罢了。

江以绯对这场梦投入不已,殊不知这于宋云祁而言不过是一场噩梦罢了。

宋云祁毫不犹豫的咬了下去。

血气在纠缠中蔓延开来,让这个吻变得像是双方的撕咬。

直到江以绯再也无法压抑连日来的思念和被抛弃的委屈,她直接把宋云祁推到在沙发上。

佣人们能在这里工作那么久,眼力见更是不会少,早在听到动静时就都躲到外面院子里去了。

宋云祁拼了命的去撕扯江以绯扣着他的那只手,在她试图再次温他唇角时更是直接用上了牙齿,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可是并没有松开他,而是问:“你以为我不敢让人把骨灰倒进马桶么?”

这样的威胁实在是太过狠毒和残暴了,让宋云祁瞬间睁大了眼睛,用几乎破音的嗓子冲着她怒吼:“你敢!”

能让一个向来温柔的人做出这样的反应,她的所作所为委实是令人发指。

江以绯平淡至极的反问:“你说我敢不敢么?”

她当然是敢的,这个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天底下就没有她做不出来的事。

两人在楼梯上无声的对峙良久,最终是宋云祁缓缓将手松开,任她为所欲为。

江以绯如愿得到了她想要的战利品,心里却不知怎的高兴不起来,为了弥补那个空洞,她将宋云祁推倒在卧室里的大床上,再次吩咐道:“脱。”

遮光帘的效果很好,哪怕是白日宣淫,但只要拉上帘子,卧室里也能昏暗的像是入了夜。

宋云祁动作机械的如她所愿,就像他从前为了讨好她,所以不得不去模仿另一个人的习惯和爱意时一样,只不过他真的太累了,已经没有再去做多余的事的心力了。

江以绯默然无声的吻下去,用行动证明了她的心情。

许是有段时间没得到纾解的缘故,这天夜里的江以绯疯的可怕。

宋云祁一直没能从卧室里出去,等到后半夜云霄雨霁,整个人都被蹂躏的跟那几件被丢到地上的衣服没什么区别。

可这还只是个开始。

江以绯似乎打算身体力行的报复宋云祁,她将他困在卧室里,三天三夜都没出来,无论是谁打来的电话,都会被她直接挂断,就连家中佣人也只是把一日三餐放在门口,一刻不被允许多留。

卧室成了这栋房子里的禁忌,每个人都担心因为听到不该听的,就失去这份虽然需要小心谨慎,但却难得高薪的工作。


在过去一段时间里,宋云祁已经把她和她手下的手机号全都拉黑完了,想要再联络到他,非这样兜个大圈子不可。

事实证明,江以绯没有白费这个劲儿。

宋云祁几乎是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发讯息给他的人的身份,他终于主动回复了她的讯息:江以绯,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平淡的措辞背后是他难以言喻的愤怒和悲伤。

宋母生前经历了数不清的困苦,就连离世也是在对年幼女儿的牵挂中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他只在死后才得到了休息的机会。

宋云祁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非得将另一只手也扶到屏幕上才能勉强稳住他不摔在地上。

江以绯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

她咬牙切齿道:“宋云祁!”

她恨不能把他和这个名字一起嚼碎。

“你到底对我妈妈的坟墓做了什么?

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我们之间的事没必要牵扯到早就不在人世的人,我知道你现在很没面子,但是……我向你道歉,求你让我妈妈安息吧,好不好?”

宋云祁此时真是恨透了江以绯,可妈妈的骨灰和仅剩的遗物都被她攥在手里,他不得不低声下气的说好话,只求她不要乱撒气。

江以绯见他关心的只有骨灰和遗物,心底登时更恨了,质问道:“你处心积虑的模仿苏宸,靠近我,讨好我,就是为了这条手表么?”

她曾以为他为的是荣华富贵,或者索性就是对她情根深种,万万没想到他从一开始就抱着别的目的。

事已至此,宋云祁没有否认的必要,他轻声道:“是。”

三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却也绝对算不上,他足够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宋云祁听到江以绯沉重的呼吸声,预感到自己即将面对她的勃然大怒,他知道该怎么应付她,但却已经不想那么做了。

他实在太累了,只能疲惫的问:“你要怎么样才肯消气?”

“三天。”

江以绯几乎是从牙缝里硬挤出了这句话,“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不回来,我就把骨灰洒了,钻石手表也砸了,就当你为此付出的代价!”

从来没人敢欺骗她,他还是第一个,她恨不能立刻把这条该死的手表给砸了。

宋云祁把母亲的骨灰和遗物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自然不敢赌她会不会这么做,他声音颤抖不已的说:“……好。”

电话就此挂断。

江以绯哪里都没去,就这样在家中等了三天,而宋云祁如约赶了回来。

他连行李都没带,完全是风尘仆仆进的江家大门。

只是……他的脸,早已经不复从前,而是变成了一个陌生人的样子。

“你的脸……”宋云祁没回答,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母亲的骨灰呢?”

“我问你,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我整容了。”

宋云祁说的很平静。

“为什么整容?”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以前那个样子了。”

话音未落,宋云祁的视线越过江以绯,径直望向不远处的茶几,骨灰坛就放在那上面。

江以绯为了威胁他,特意没有把钻石手表摆出来,但这对他来说已经够了。

在母亲的骨灰面前,遗物也是可以舍弃的。

宋云祁毫不犹豫的越过她扑过去,将骨灰坛一把抱进了怀里,哪怕自己磕在了地上也浑然不觉,他的眼圈早红了,压根看不到其他任何人或事。

江以绯伸出的手就这样尴尬的悬在半空中,她强忍着怒气质问:“你为什么不告而别?

我的人生还轮不到你来安排!”

只是宋云祁置若罔闻,仔仔细细的摩挲着冰冷的骨灰坛,见他并没有被打开过,这才将悬了一路的心落回到原处。

江以绯像是唱独角戏一般继续发作积累多时的不满和怨气:“你从一开始就在耍我!”

一想到他在她面前的柔情蜜意全都是演出来的,她就恨不能盯着他的眼睛去算一算总账,可他压根就不看他,直到扶着茶几重新站起身来,才平淡的回答道:“我没有。”


话音里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她是不会让他离开江家的。

“哈哈。”

宋云祁笑出了眼泪,抬手揉了下眼角问,“这次需要签合同么?

时间是多久,你又要我演谁?

条件记得开清楚一点,这样我才能放心签字。”

江以绯听着他的话,一颗心像被人忽然攥住了似的难受,轻声道:“已经不需要了,因为这次我要你一辈子都留在我身边,以我丈夫的身份。”

这句话简直像是宣告了宋云祁余生都不得自由的悲剧。

卧室门在第四天由江以绯亲自推开,她神清气爽,终于在身心得到满足后走了出来,并且不忘吩咐佣人好好照顾他。

宋云祁听到了门外的话音,但是佯装没听见,等醒来后就开始悄悄试探她的底线。

江家的佣人变得比之前更看重他了,她们称呼他为宋先生,不需要他交代什么事,就会主动将合口味的餐食和茶水送到他面前。

宋云祁试图打着饭菜不合胃口的理由出门,但才刚到玄关就被保镖拦住了,他心中早有预感,所以并不感到惊讶,只是平静的问:“我难道没有出门的自由么?”

“江总希望您好好休息。”

保镖客客气气的回答,可是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宋云祁于是又问:“我外出买点东西也不行么?”

保镖态度不变:“您可以列个清单给我,我的同事会帮您买回来。”

看来江以绯是打定主意把他当成金丝雀关起来了。

宋云祁无计可施,只得回屋翻找起了母亲的骨灰坛和那串钻石手表,然而一无所获,他们都已经不在原本的地方了。

江以绯完全把他们当成了拿捏他的筹码,在结束工作回到家里后,面对他的询问也能理直气壮的表示:“这不过是个保险措施而已,你放心,我说到做到,你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很好。”

“包括你答应过我,会让我看到妈妈的骨灰坛和遗物么?”

宋云祁毫不客气的讥讽了她一句,他已经不再担心会惹怒她了。

反正她是不打算善罢甘休了,那他当然也不能让她好过,大不了就互相伤害到她受不了。

可江以绯的脾气竟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不再高高在上,颐指气使,而是不知从何处学会了耐心的同他交谈:“这需要时间,当确定了你真的不会离开我,我会把他们还给你的。”

这场交易变得比从前更难以结束了,他的时限是一辈子,几乎等同于买断了宋云祁的一生,而这一次他再也没有重获自由的盼头了。

可宋云祁没有拒绝的可能,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像是放弃了自己的灵魂:“好,我答应你留下,但你也要遵守承诺,保管好我妈妈的骨灰和遗物。”

江以绯到底还是用手段达成了她的目的。

这天之后,宋云祁像从前一样留在了她身边,但他心灰意懒,再也不愿去调动精神扮演曾经仔细研究过的苏宸了,他们除了有几分相似的外貌,渐渐的寻不到半点相似之处了。

原来真正的宋云祁的喜好真的跟他所扮演的苏宸完全不一样。

江以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等到心情安定下来,也开始为之前逼迫宋云祁回来时所做的残暴行举做出弥补,比如带着他在家里转一圈,向他介绍她所做的新布置。

“茶桌是我特意买来的,以后我们可以坐在这里一起喝茶,你不喜欢的话,让人换一张来就可以了。

对了,你从前喜欢的茶叶也在柜子里了,还有那架钢琴,选个合适的时间让老师来——”她以为这样的让步会让宋云祁体会到自己的良苦用心,继而感动不已的留下,可他却冷若冰霜的打断了她的话:“不必了。”

江以绯从小到大就没怎么被拒绝过,这时脸色一僵,瞧着就像是要发作。

宋云祁一声不吭的等着她再给他一个教训。

江以绯却是不知道何时放弃了恩威并施里的威,她竟然是真的开始看重他的意见:“你觉得什么不必了?”

“都不必了,那袋茶叶是我随便从街边小店里买的,因为要扮演苏宸,所以不能被发现,买贵了只能藏在角落里吃灰,现在长久没碰过茶叶,已经不会再想喝了,还有钢琴也一样不用了。”

宋云祁的目光无波无澜的扫过那家价值不菲的斯坦威钢琴,就连一丝向往和欣喜都没有,态度跟看他们的主人是一样的。

江以绯如鲠在喉,但还是按捺着说:“我会送些新的茶叶给你,你先喝喝看,到时候挑喜欢的就行,但钢琴为什么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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