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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您养的金丝雀要飞走了苏慕春丁嘉朗全局

海鸥懒得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份感谢廉价得很。她把手提电话塞回包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面老旧的防火板贴皮,眼神放空。心里还是不甘。她犹豫几秒,又从包里掏出手提。这次拨通的是另一个号码。电话那头很快接了起来。苏慕春压着嗓子,快速交代了来意,对方简短回应后就利落挂了线。“喏,陈皮红豆沙。”林凯欣一手端着托盘,一手将青花瓷碗放在她面前。林记的红豆沙是招牌,用料足,火候够,熬得绵密起沙,香甜可口。林凯欣俯身看她:“哇,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了,是不是舍不得陈嫂和敏敏?”苏慕春的心思明明在别处,被这么一问,倒是找到了现成的借口。嗯”了一声应付过去。她心不在焉地用小勺搅动着,勉强咽了两口红豆沙。算了,丁嘉朗不理他,她总不能就这么干耗着,实在不行就想别的办法。这时...

主角:苏慕春丁嘉朗   更新:2025-05-13 1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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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慕春丁嘉朗的其他类型小说《医生,您养的金丝雀要飞走了苏慕春丁嘉朗全局》,由网络作家“海鸥懒得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份感谢廉价得很。她把手提电话塞回包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面老旧的防火板贴皮,眼神放空。心里还是不甘。她犹豫几秒,又从包里掏出手提。这次拨通的是另一个号码。电话那头很快接了起来。苏慕春压着嗓子,快速交代了来意,对方简短回应后就利落挂了线。“喏,陈皮红豆沙。”林凯欣一手端着托盘,一手将青花瓷碗放在她面前。林记的红豆沙是招牌,用料足,火候够,熬得绵密起沙,香甜可口。林凯欣俯身看她:“哇,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了,是不是舍不得陈嫂和敏敏?”苏慕春的心思明明在别处,被这么一问,倒是找到了现成的借口。嗯”了一声应付过去。她心不在焉地用小勺搅动着,勉强咽了两口红豆沙。算了,丁嘉朗不理他,她总不能就这么干耗着,实在不行就想别的办法。这时...

《医生,您养的金丝雀要飞走了苏慕春丁嘉朗全局》精彩片段


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份感谢廉价得很。

她把手提电话塞回包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面老旧的防火板贴皮,眼神放空。

心里还是不甘。

她犹豫几秒,又从包里掏出手提。

这次拨通的是另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接了起来。

苏慕春压着嗓子,快速交代了来意,对方简短回应后就利落挂了线。

“喏,陈皮红豆沙。”林凯欣一手端着托盘,一手将青花瓷碗放在她面前。

林记的红豆沙是招牌,用料足,火候够,熬得绵密起沙,香甜可口。

林凯欣俯身看她:“哇,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了,是不是舍不得陈嫂和敏敏?”

苏慕春的心思明明在别处,被这么一问,倒是找到了现成的借口。

嗯”了一声应付过去。

她心不在焉地用小勺搅动着,勉强咽了两口红豆沙。

算了,丁嘉朗不理他,她总不能就这么干耗着,实在不行就想别的办法。

这时,桌上的手提电话响了起来。

苏慕春无设防地手一抖,瓷勺掉落,砸在碗沿。

她抓起手提,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的,果然是丁嘉朗的声音:“你找我?”

糖水铺正是晚市开始前的喧闹高峰,碗碟碰撞声、伙计的吆喝声、粤语老歌此起彼伏,嘈杂得厉害。

苏慕春立刻捂住话筒,急急对那头说了声:“丁生,你等等。”

她快步走出糖水铺。

湿热的风扑面而来,她左右看了看,迅速钻进糖水铺旁边的后巷。

巷口昏黄的夕阳将她的身影拉得细长,空气里混杂着食肆的油烟味和垃圾桶的酸臭气息。

她靠在墙壁上,调好了情绪,才重新将手提电话贴回耳边。

“丁生,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每一秒钟,都被无限拉长。

苏慕春握着手提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她赶紧换了个手拿电话。

良久,丁嘉朗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只有三个字:“为什么?”

喉咙被那道不出口的真实目的牢牢堵住,又干又涩。

苏慕春用力咽了咽口水,逼着自己把那些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的话说出来:“我之前做事欠考虑,每次只会说感谢丁生,太没有诚意。”

停了几秒,她又诚恳补上一句:“丁生,可以吗?”

他问:“什么时候?”

她紧绷的神经倏地一松。

他肯问时间,就是有机会!

苏慕春连忙接口:“明天晚上,但是我明天下午约了客户谈工作,还不能确定谈到几点结束。能不能麻烦丁生在明天下午四点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到时我们再确认一下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一口气说完,她随之又屏住呼吸。

电话那头的回答来得异常迅速:“可以。”

如此,苏慕春的始终高高吊起的心彻底落回实处,一股难以言喻的雀跃感瞬间席卷了全身!

她紧紧攥着手提,努力压抑着上扬的嘴角,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说:“好,那明天再联络。”

苏慕春返回糖水铺。

林凯欣从操作台探出头,头上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阿春,甜汤给你做好了,你自己打包。”

苏慕春收起手提电话,挽起袖子娴熟地将红豆沙、芒果糖水分别装进保温盒里。

“奇怪了你,刚刚还苦瓜脸,这会儿怎么又高兴了?”林凯欣又探出头问。

苏慕春抬起头,眼中含笑:“以后同你讲。”

*

丁氏集团顶楼的会议室,好似高原登顶,让人喘不过气。


唐楼的楼梯间逼仄得很,一股子陈年霉味混着散不掉油烟气,呛得苏慕春嗓子发痒。

而华知凡高大的身形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则显得格格不入。

苏慕春拉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栅栏门时,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悔意。

真不该带华知凡回家。

她甚至能想象到,刚从五百呎酒店套房出来的人,此刻心里会有多大的落差。

屋里,陈嫂正忙着热早上的饭菜,油烟腾起,在昏黄的灯光下氤氲出一片朦胧。

听到开门的动静,陈嫂探出头来。

身高实在过于优越,她一眼就锚定苏慕春身后的男人。

她愣怔了好一会儿,手里的锅铲都忘了放下。

半晌,她才回过神,脸上堆起有些局促的笑,试探道:“这…这位就是小华吧?”

华知凡将手里的东西轻轻放在地上,朝陈嫂点了点头,温和回应:“陈嫂好。”

陈嫂赶忙熄了炉火,手忙脚乱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招呼着华知凡:“来来来,小华快坐,我去给你泡茶。”

说着,她就往厨房走,却在打开碗柜的瞬间,想起家里哪有茶叶。

她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又转过身,问华知凡:“哎呀,瞧我这记性,刚搬过来,茶叶没带过来,小华喝咖啡吗?”

华知凡摆摆手:“陈嫂,不用麻烦,我喝水就行。”

“行,你坐会儿。”

华知凡不动声色地四周扫了一圈。

拥挤的空间,昏暗的光线,简陋的家具,泛黄的墙壁……

忽然,他的视线定格在了卧室门框边。

那里,一个小姑娘正望着他。

他朝着小姑娘亲切地招了招手。

苏慕春走到周敏敏身边,蹲下,用手语比划着:这是从京市来的哥哥,也是二姐的哥哥。

周敏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还是局促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家里很少来客人,更别说像华知凡这样的成年男性。

华知凡突然想起什么,他起身走到门口,从带来的拎袋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纸盒。

他走到周敏敏面前,将纸盒递到她面前,眉眼温柔:“这是文华饼店的芝士蛋糕,第一次来,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买了个芝士蛋糕。”

周敏敏看着漂亮的盒子,眼睛里闪过一丝渴望,但她却不敢伸手去接,下意识地抬头看苏慕春。

苏慕春见状,轻轻地拍了拍周敏敏的背,示意她可以收下。

周敏敏这才小心接过盒子,低头凑近纸盒,闻了闻糕点的香甜气味,再抬头时,笑得开心。

华知凡喝了口水,放下玻璃杯,问道:“学手语难不难?”

苏慕春:“小妹现在识的字不多,手语的范围还小,不算难。”

华知凡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窗外。

“小华,吃橙子。”陈嫂适时端来一盘切好的橙子。

华知凡朝陈嫂笑了笑:“不用招呼我,陈嫂。我过来是给小海棠帮忙的,有什么要帮忙的跟我说。”

陈嫂连连点头:“哎,好。大妹的东西我都收拾打包好了,不急,在家里吃个饭再去办事也来得及。”

苏慕春突然起身,拉着陈嫂往厨房走去。

进了厨房,苏慕春的目光扫过回锅炒了一遍的菜心,还有放在蒸笼上复热着的馄饨和团子,轻叹了口气。

她附在陈嫂耳边:“陈嫂,家里这些菜不合适招待人,我打算带他出去吃。”

陈嫂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好,听你的。”

“陈嫂,您是不是做了炸馄饨?我好像闻到了家里的味道。”

苏慕春回头,发现华知凡站在厨房门口,笑着看着她们。

陈嫂:“对对,今天给大妹做了她爱吃的炸馄饨。”

华知凡面上有些雀跃:“我也有好些年没吃到了,能让我尝尝吗?”

陈嫂面上也跟着开心:“好啊,你去坐着,我这就端出来。对了,小华,你要不要蘸醋或者酱油什么的?”

“什么都不用蘸。”

这时,手提电话响了起来。

苏慕春离开厨房,特地走到窗边才接通电话。

“是我。”

是丁嘉朗。

话落,听筒里只传来他平稳的呼吸声,还有玻璃杯轻碰桌面的声响。

冰块在杯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紧接着,她听见他仰头饮尽杯中酒的声音,喉结滚动时发出的轻微吞咽声。

然后是重新注酒,冰块被酒液漫过时发出细微的裂响……

这样的沉默持续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她看着窗外绵绵不尽的雨丝,朦胧中想象着他此刻的样子:松开的领带,微敞的衬衫领口,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眉头微蹙地望向窗外的雨景里。

又一次饮尽杯中酒,他的呼吸声变得有些粗重。

酒杯被重重放在桌上,玻璃与木质桌面相碰,发出一声闷响。

电话那端的呼吸声忽然变得急促,似是要开口的前奏。

片刻后,听筒里却传来挂断的忙音。

她依旧举着电话,直至耳边的忙音变成一片静。

微酸的手终于舍得放了下来。

“小海棠,发什么呆呢。”华知凡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

苏慕春回过神来,抬手把手提电话放在桌上,余光瞥见自己的碗里,尽是圆滚饱满的实馅儿。

而华知凡的碗里,尽是没有馅儿的馄饨皮和糯米皮。

“快吃。”华知凡催了声。

苏慕春拿起筷子,无奈地笑:“我今年24岁,不是小孩子,早就不挑食了。”

华知凡一口一个馄饨皮,并不在意:“当一回小孩又怎样?”

*

烧七,即七七。

自苏心悠去世后,每过七天,陈嫂都会寻个地方烧冥币和元宝。

直至最后一轮七天,把逝者的所有身前衣物、物品,伴着纸扎的房子、汽车、冥币、元宝一同焚烧干净。

这是阳间的人给阴间的亲人最后的爱,也是苏慕春接受苏心悠彻底离开的方式。

此刻,苏慕春看着焚烧场里一点点燃尽的火光,一滴泪未落。

她举着粗根树枝,把一拨未烧尽的书页给重新拨进火焰里。

华知凡侧头看了她好几次,也几次欲言又止。

烧七仪式结束后,苏慕春和华知凡站在街头,准备分开。

“知凡哥,回去一定要先洗澡,把身上的衣服换掉,不要在房间里用晚餐,要去外面吃,切记。”苏慕春把陈嫂交代的烧七后续事项细细说了一遍。

“好。”华知凡说。

“那我走了。”

“好。”

苏慕春转身,朝相反方向离开。

路过一家咖啡馆,她侧头瞥了一眼玻璃橱窗上自己的表情。

眉目间透着沉闷,眼底尽是一片冷然。

她刚刚对着华知凡说话的表情是这样的?

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在走到街角的时候,她鬼使神差地回头。

灯下,华知凡还站在原地,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当他发现她回头的那一刻,整个人似是焕发新生,快步向她跑来。

苏慕春停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在夜色中越来越近。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凌乱,却掩不住眼中的激动。

“小海棠,我刚才给自己打了个赌。”

“什么赌?”她问。

“我赌,如果你回头,我就约你共进晚餐。”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紧张,“我很想约你,但又担心你现在的心情可能不适合。”

“所以,就让命运来决定。”

夜风拂过,带来咖啡香气,还有他身上的清新皂香。

苏慕春低头笑了。

“所以,”他微微倾身,“我赢了这个赌注,对吗?”

她点点头:“嗯,你赢了。”


*

圣德医院。

专梯门打开,接到通知匆忙赶来的医生和护士立刻迎了上来。

丁嘉朗吩咐:“马上安排拍片,除了膝盖上的伤口,看看还有没有伤到其他地方。”

医生不敢怠慢:“丁生,您放心,我们一定给苏小姐做最全面的检查。”

圣德医院董事办公室。

丁嘉朗将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解开衬衫袖扣,卷起袖子。

然后径直走到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

曾祥问:“少爷,苏小姐没事吧?”

丁嘉朗用毛巾擦干脸,继而去解衬衫纽扣。

“能睡这么沉,应该没事。”

语气虽听不出什么情绪,但那紧皱的眉头却并未松开。

曾祥揣摩着接话:“也是,要真那个啥,估计反应很大。”

丁嘉朗将脱下的衬衫丢开,一个眼神扫过去:“那边处理好了?”

“少爷放心,‘一恒堂’姓张的老板已经被我们的人扣住了。”

丁嘉朗哼出一声冷嗤,“这女人为了赚钱,真是什么活都敢接。”

曾祥在一旁阴阳:“是啊,就是看不上咱们少爷的钱。”

话音刚落,一条毛巾朝曾祥砸了过来。

曾祥侧身躲开,抬手象征性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贱嘴。”

*

苏慕春醒来的时候,入眼是陌生的房间,奢华装修,厚重的窗帘缝隙里,隐隐透进几缕属于白昼的明亮光线。

这是哪?

她的脑子短暂地空白了几秒,随即一个激灵,想起自己竟一夜未归!

陈嫂联系不上她,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

她立刻掀被,赤脚下床,在房间里四处找座机电话。

卧室里没有,她又开门出去。

依旧是不熟悉的环境,似是客厅,她脚步停下来,四处打量。

身后传来男声,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醒了?”

苏慕春脊背一僵,缓缓回过头。

丁嘉朗半靠在沙发上,目光落在她脸上,眼角眉梢都是焦急。

“昨晚我让人去铜锣湾知会过你家人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拍卖行那里,我也替你请过假了。”

苏慕春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可一想到后面,她又忍不住开口,“庄家那边……”

话到嘴边,却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只化作一句,“这次谢谢丁生。”

昨晚那个所谓的遗嘱律师,不过是她情急之下胡诌出来的幌子。

虽然歪打正着,意外戳破庄家那对兄弟之间的嫌隙,但她故意离间的事实,也算是坐实了。

庄亦风那样睚眦必报的人,随时会回来收拾她。

丁嘉朗从沙发上起身,听她又一次的疏离言谢,不免脸色沉沉。

“衣柜里有女装,你挑套合适的换上。”

“等下会有人送你回去。”

丁嘉朗就站在离她不到一步的距离。

男人的身形颀长挺拔,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他身躯的阴影之下,带着惯有的压迫感,却又奇异地让人感到安心。

苏慕春抬起头,原本是想迎上他的目光,想看着他的眼睛,诚恳地再说上一声谢谢。

然而,她的视线却鬼使神差地停在了他的薄唇上。

脑海无端想起前晚VIP室里,她覆上的无色唇印。

她的喉咙猛地一紧,继而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咽下了那荒谬至极的绮念。

用力将视线从男人的唇瓣上挪开,苏慕春强迫自己继续向上,终于对上他的眼睛,声音有些干涩地重复:“谢谢丁生。”

她转身,朝着卧室走去。

“把鞋穿上。”

身后传来的声音还是一贯的绝对掌控。

她脚步一顿,这才低头,看到自己正赤脚踩在地板上。


苏慕春踏进狭挤的楼道,迎面遇上一个穿露脐装的年轻女人,身后手拎鸡毛掸子的中年妇女追着骂道:“着成甘好似夜总会小姐!快D换过件衫!”

苏慕春侧身让道,直至母女两人消失在楼道里,她才伸手拉开锈迹斑斑的铁栅栏。

“吱呀——”铁栅栏滚轮摩擦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苏慕春不悦地蹙眉,抬手去摸包里的钥匙。

门此时“嘎吱”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娇小的身影扑了上来,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喊着:“姐!”

苏慕春俯身单手抱了抱周敏敏,刻意隔了点距离。

她把包放在地上,熟练地打了一串手语,询问周敏敏:今天乖不乖呀?

周敏敏用力点了点头,打手语回复:今天我学了一道新菜!

随后邀功似的指了指桌上那盘还冒着热气的菜。

是一盘卖相还算不错的炒菜心。

苏慕春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心细细品尝,随即毫不吝啬地竖起大拇指,向周敏敏比了个“好棒”的手势。

又吃了两口菜心后,她放下筷子去浴室洗澡。

半小时后,她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白色衬衫和牛仔裤,只吹了半干的头发随意披在肩后。

见她没有换上家居服,周敏敏原本开心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苏慕春看在眼里,心头一软。

她蹲下身,轻轻捏了捏周敏敏的脸颊,快速打着手语:乖,我去工作,很快回来。

“陈婶,晚上不用等我,你带着敏敏先睡。”苏慕春起身后朝着厨房喊了一嗓子。

陈婶从厨房探出头来:“二妹,晚饭马上好了,要不然吃点再走?”

“不吃了。”

陈婶闻声再探头朝外望时,只看到一道匆匆拉门离去的背影。

*

苏慕春赶到Garrard专柜的时候,柜门前放置着“Closed”的告示牌。

她推门进去,店里只有几个店员在打扫和整理柜台。

正巧店长琳达从里面走出来。

苏慕春紧赶两步,喊了一声“琳达姐”。

琳达回过头,见到是苏慕春,脚步没停:“Alicia,跟我来。”

苏慕春很快跟上,随口问道:“这么早闭店?”

“有客人包场看婚嫁系列。”

“谁这么大排场?”

琳达耸了耸肩,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还能有谁?丁生咯。”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后台的加工室,苏慕春的脚步却顿住了。

丁生?下午才看着她淋成鬼样的丁生?

她有些恍惚,竟脱口而出:“哪个丁生?”

琳达也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面露诧异:“哪个丁生?当然是丁嘉朗啊!我说Alicia,你做这行时间也不短了,居然不知道丁生这号人物?”

苏慕春尴尬一笑,随即自嘲道:“可能最近没睡好,脑子有点短路。”

她一边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工具箱,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丁生这是要结婚了?怎么没听到半点消息?”

琳达正对着镜子整理自己低盘的发髻,确保每一根发丝都服服帖帖,这才转过身来。

“别说你,连我都是半个小时前才从总部那里接到清场通知,鬼知道丁生怎么突然就要看婚嫁系列了。”

话落,她指了指桌上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这是马太太的钻石项链,你看看锁扣能不能改一下,她嫌原来的锁扣太麻烦了。”

苏慕春戴上手套,打开盒子,小心翼翼地拿起项链,将锁扣部分放在放大镜下仔细观察。

“可以改,快的话,在你们下班前就能搞定。”她头也不抬地说道。

琳达:“那就好,马太太就认你的手艺。我先去忙,丁生应该快到了。”

“嗯。”苏慕春应了一声。

门“咔哒”一声被关上,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

苏慕春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皮筋,把披散的长发随意地扎成一个低马尾,然后拿起工具,开始对项链扣头进行精细的结构改良。

这条项链的改良工序并不复杂,她很快就进行到了收尾步骤。

她先细细检查过每一个细节,确认无误后,才用柔软的麂皮细细擦拭,最后将项链放回丝绒盒子里。

做完这一切,她在等琳达来的闲隙里继续温书,准备应考。

没一会儿,琳达回来了,神情写满八卦二字。

“Alicia,你知道丁生的未婚妻是哪个?我猜你肯定想不到……”

说到关键处,琳达却突然打住:“只可惜,做我们这行的,嘴巴要紧。”

苏慕春知道规矩,客户的私事若是没授权就传出去,丢了饭碗都是轻的。

她识趣地笑了笑,没接琳达的话茬,只是用下巴朝丝绒方盒的方向轻轻一点,示意道:“琳达姐,你睇下这条链子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的话,我就收工啦。”

琳达这才想起正事,连忙放下喝了一口水的杯子,从抽屉里拿出一副白手套戴上,将钻石项链对着灯光,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每一个细节,从链身到锁扣,从钻石的光泽到镶嵌的细节部分……

半晌,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Alicia,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简直是完美!”

苏慕春淡淡一笑,说了句客气话:“多谢琳达姐夸奖,那我先走了。”

*

苏慕春走员工通道离开Garrard,拐过街角,眼角的余光瞥见一辆车。

那是一辆劳斯莱斯,车身线条流畅优雅,在路灯下泛着醒目的光。

这车好眼熟。

她凑近了看,车牌号果然是 HK1。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包包,那把雨伞还在。

脚步不自觉地就朝那辆劳斯莱斯走去。

走到车旁,她探头朝驾驶位看了看,司机不在。

她转身进了路边的便利店,挑了几包周敏敏爱吃的夹心饼干,多要了一个塑料袋。

她把雨伞放进塑料袋里,挂在了劳斯莱斯的右后视镜上。

后座车窗黑漆漆的,依旧是什么都看不见。

愣神几秒后,她才转身离开。

刚走了两步,身后传来极具辨识度的声音,是琳达的声音。

隔着一条狭窄马路,苏慕春看见琳达正送一个身穿职业套装的女人出来。

由于角度的原因,她看不清女人的容貌,但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女人身上。

因为劳斯莱斯的后座车门,开了。

丁嘉朗,从车里走了下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正看着女人。

苏慕春僵在原地。

丁嘉朗,他……他居然一直在车上?!


他将雪茄送到嘴边,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慢条斯理地吐出烟圈。

直至烟圈消散,他才淡然说道:“不过有人会收拾他。”

郭铭文又深深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浓郁的烟雾在眼前缭绕、散开。

就在这烟雾氤氲的当口,黑衣手下将他们推搡着按跪在地面上,随即掏出准备好的黑色布条,不由分说地缠上了他们的眼睛。

动作干脆,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显然是做惯了的。

“不要……”

黑暗突如其来,未知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其中一个男人,他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哀嚎起来。

“郭生!郭生不要啊!我知错喇!求下你放过我啦郭生!”

苏慕春转头看向气定神闲的郭铭文,声音有些发紧:“郭生,这是要做什么?”

郭铭文像是没听到她的问话,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曾分给她一毫。

这时,一个身形最为魁梧,手臂上纹着过江龙的彪形男子从角落阴影里走了出来,手里握着一把短刀,径直走向那个哭喊得最凶的男人。

男人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挣扎得更加剧烈,却被彪形男子一脚踹在膝弯,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

紧接着,彪形男子抬起膝盖,狠狠顶住那男人的手腕,强硬地掰开了他紧握的拳头,将中指粗暴拽直、摊平。

短刀的刀柄抵在地上,刀刃对准了那根因为恐惧而不断颤抖的中指关节。

刀锋,即将落下!

苏慕春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跳几乎要冲破喉咙!

一只手掌突然横亘在苏慕春眼前,彻底挡住了血腥一幕。

视野瞬间被黑暗覆盖。

但下一秒,一声比刚才求饶时凄厉百倍的惨叫声,狠狠刺进了她的耳膜!

她心脏一抽,吓得呆立在原地。

原本只是虚挡在眼前的手掌即刻严实地覆在她的眼睛上。

紧接着,一只手臂环住了她的肩膀,将她轻轻一带,揽入怀中。

带着明显不悦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是对着郭铭文说的:“阿文,你过了。”

随后,丁嘉朗不再多言,搂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依旧覆着她的眼睛,半带着她强制性地转身,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身后的惨叫声以及时不时发出的闷响,随着他们脚步的移动,最终消弭在距离之外。

苏慕春微颤着喘了口气。

贴在眼睛上的手似有松动,她急着按住:“不要拿开。”

温热气息贴着她的耳廓:“好,我们先上车。”

直至轿车引擎启动,驶离原地,苏慕春这才感觉心跳稍定,伸手将覆在眼睛上的那只手轻轻挪开。

甫一睁眼,车窗外飞速掠过的路景在她视野里还是一片朦胧的光晕。

她闭上眼又睁开,反复几次,眼前才逐渐清明。

扶在她肩头的那只手并未收回,两人几乎是肩挨着肩。

她很不自然地往车门边挪了挪,拉开了一点距离。

丁嘉朗自然没有错过她这疏离意味的小动作,并未出声点破,只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搭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苏慕春压下心头残存的惊惧,问出了自己最担心的问题:“丁生,那些人不会报复吗?”

“阿文会处理干净的,这些人以后都不会踏足红港半步了。”

他继续耐心解释:“郭家以前是靠博彩发的家底,后来生意做大,靠正经生意洗白上岸,但关起门来还是那套江湖规矩,手底下养着的人做事没分寸,踩过了界,自然要清理门户,免得将来惹出更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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