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明烛月绾的其他类型小说《云亭月绾楚淮东 全集》,由网络作家“宋明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云月绾正跪坐在蒲团上,归整着灵植。宋明烛御剑而来,玄色道袍染着丝丝血迹,眉心却凝着少见的温柔:“云绾,听闻你为我炼制九转还魂丹吐血昏倒了?身体可还有恙。”云月绾将灵植收入储物戒中,垂眸拨弄手链:“宋宗主无恙便好!”宋明烛忽的扣住她手腕,指节擦过她苍白的脉门,满脸歉意:“上次结契大典被灵溪搅乱,明日宗门大典,我会昭告天下……算了吧,若宋灵溪再来搅乱呢?”月云绾抽回手。宋明烛剑眉微蹙,语气笃定:“这次不会,她还在秘境中寻宝,未曾出来。”云月绾冷冷地看着他开口:“道心玉珏上次摔碎了,一时半会也凝不出新的。”“无妨,可以先行结契大典,道心玉珏日后再补。”云月绾怔怔的看着宋明烛,他明知没有道心玉珏就无法得到天道认可,但为何还是这般不容置...
《云亭月绾楚淮东 全集》精彩片段
次日,云月绾正跪坐在蒲团上,归整着灵植。
宋明烛御剑而来,玄色道袍染着丝丝血迹,眉心却凝着少见的温柔:“云绾,听闻你为我炼制九转还魂丹吐血昏倒了?
身体可还有恙。”
云月绾将灵植收入储物戒中,垂眸拨弄手链:“宋宗主无恙便好!”
宋明烛忽的扣住她手腕,指节擦过她苍白的脉门,满脸歉意:“上次结契大典被灵溪搅乱,明日宗门大典,我会昭告天下……算了吧,若宋灵溪再来搅乱呢?”
月云绾抽回手。
宋明烛剑眉微蹙,语气笃定:“这次不会,她还在秘境中寻宝,未曾出来。”
云月绾冷冷地看着他开口:“道心玉珏上次摔碎了,一时半会也凝不出新的。”
“无妨,可以先行结契大典,道心玉珏日后再补。”
云月绾怔怔的看着宋明烛,他明知没有道心玉珏就无法得到天道认可,但为何还是这般不容置疑说?
她垂首轻声应了声“好。”
并非她愿与他结成道侣,而是她相信,宋灵溪不会让她与宋明烛结成道侣,定会再生波折。
……翌日,云月绾坐在宋明烛驾驭的飞云舟上前往宗门大典,看着舷窗外飞逝的流霞。
宋明烛腰间传讯玉简骤然响起。
宋灵溪撕心裂肺的呼救声、混着噬魂铃音炸响在耳侧:“明烛哥哥!
鬼修绑架了我!
他们要杀了我。”
飞云舟猛地急转,站在舟边的云月绾身形踉跄不稳,险些从万丈高空中摔下。
哪怕勉强稳住身形,却也重重摔在舟上,手腕处旧伤迸裂,血顺着手掌流至灵舟上。
而宋明烛却已掐诀燃尽追踪符,循着指引的方向急忙往幽冥鬼渊驶去。
他头也不回,灵舟劈开天际直冲幽冥鬼渊。
半炷香时间后,云月绾在雷光中望见断桥之上。
宋灵溪被周身缠绕着噬灵藤黑袍鬼修挟持。
“宋明烛!
你灭我鬼族满门!”
黑衣人的骨刺抵住宋灵溪心口,发出怒咆:“今日便让你尝尝失去挚爱的剜心之痛!”
宋明烛踏碎虚空而立,道袍猎猎作响,鬼气侵蚀着他的身体,他竟毫无所觉:“她不过是我养妹,怎会是我挚爱之人?”
他忽的转身,目光深情地望向月云绾,将她搂入怀中。
“我真正珍视的,是陪我恢复全身筋脉的月长老。”
云月绾整个人瞬间呆愣在原地。
这是宋明烛第一次用如此深情的眼神看她。
鬼修顿时狐疑的朝她望来,手中的骨刺也不由的偏离了宋灵溪的心口几分。
与此同时,宋明烛用嘲讽的语气开口:“你这蠢货,连情报都查不清楚,也配找我复仇?”
说着,宋明烛温柔地抬手拂过她染血的手腕,指尖凝出治愈灵诀。
“我们还要去举行结契大典,宋灵溪不过是我义妹,你随意。”
刹那间,月云绾明白了。
宋明烛在装腔作势,用她做饵!
想让鬼修放弃宋灵溪,转而挟持自己。
下一瞬,鬼修攥着噬灵藤的指节发白,被激怒的藤蔓突然暴涨,将宋灵溪狠狠甩向断桥边缘。
于此同时,另一株噬灵藤朝着她袭来。
云月绾瞳孔骤缩。
那噬灵藤尖端泛着墨绿毒光,分明是冲着致命去的!
她本能地挣开宋明烛的怀抱,想要躲避攻击。
然而宋明烛却先一步放开了她,朝着宋灵溪跌落的方向飞去。
而噬灵藤紧紧跟着她,她只来得及在藤蔓刺伤前,拼尽全力用法器挡下致命一击。
然而下一瞬,甩飞宋灵溪的那根噬灵藤已如毒蛇缠住了她脚踝,与此同时,鬼修的骨刺抵在了她的心口。
不同于对待宋灵溪时的威胁,骨刺径直刺进她的心口几分。
她身体尚未恢复,加之刚刚已用尽全力,此时只能任由鬼修作为。
宋明烛却疾冲向跌落的宋灵溪,将她护进怀中。
“小溪。”
这时,天玄宗的弟子纷纷涌来。
鬼修眼见形势不利,直接挟持着她,一同跳入幽冥血河中。
见宋灵溪无恙后,宋明烛才将视线落到幽冥血河中的两人身上。
下一瞬,缚仙索自他的袖中飞出,径直朝着幽冥血河而去。
但却不是去救她,而是缠在鬼修的手上。
只听宋明烛冰冷的声音传来:“循着缚仙索先擒住鬼修,莫让他跑了。
不能让他再有机会伤害小……无辜之人。”
看着大义凛然的宋明烛,云月绾在下沉中凄然一笑。
血水漫过头顶的瞬间,她忽然看到宋灵溪藏在袖中的噬魂铃。
那分明是鬼族之物。
她双眸瞬间瞪大,或许这次绑架不过宋灵溪的演的一出戏。
在意识彻底陷入混沌的前一刻,她心中悲凉的想着:在宋明烛眼中,她的命竟还抵不过一个鬼修。
下一瞬,她便沉入了幽冥血河,失去意识。
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普陀仙寺。
来到祈愿树下,却遍寻不到云月绾挂上的祈愿符纸。
目光急切地扫过回廊间的僧人,最终在宝殿前拦住面熟的老者:“主持,冒昧打扰。
当初云月绾曾在此挂过祈愿符纸,能否劳烦指引一二?”
檀香缭绕中,住持手中的念珠悄然停顿。
他抬眼打量眼前神色憔悴的男人,神情里交织着怜悯与叹息。
良久,苍老的手掌缓缓合十:“阿弥陀佛,施主,月前您捐赠千枚灵石,命寺僧取下沈施主所挂祈愿符纸尽数焚毁,如今寺中确已无存。”
这话如重锤般砸在傅沉砚心口。
耳畔骤然响起轰鸣,眼前一切轮廓都开始扭曲变形。
记忆如潮水翻涌,彼时他为讨叶浅欢心,竟亲自命人毁掉沈昭宜倾注心意的祈愿之物。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突然狠狠甩了自己一记耳光,令在场僧人都忍不住侧目。
“我愿出万枚灵石!”
他猛地抓住住持的袈裟,眼中泛起血丝,“将我与宋灵溪挂的祈愿符纸全部撤下,换成给云月绾的祈愿,我要让她看到……”声音戛然而止,喉头滚动着未说出口的誓言。
住持望着他偏执的模样,再度叹息摇头:“情之一字,伤人伤己。
施主执念如此,老衲便应了这桩愿吧!”
宋明烛不知写了多少祈愿符纸,才将整颗树挂满。
随后,便呆呆地望着那颗树。
不知何时天空飘落零星雪花,暮色渐浓时,宋明烛身上已落了一层雪花。
寺内的僧人见到他这副狼狈模样,皆是一惊,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一位年长的僧人走上前来,双手合十,轻声说道:“施主,风雪甚大,且到禅房暂避。”
宋明烛木然地点了点头,跟着僧人走进禅房。
禅房内,温暖的烛光照亮了他憔悴的面容。
僧人端来一碗热茶,放在他面前,说道:“施主,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宋明烛端起茶碗,热气升腾,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想起了云月绾,曾经她也会在他疲惫时,为他沏上一盏香茗,温柔地看着他。
而如今,一切都早已物是人非。
“大师,我曾听闻这普陀仙寺有求愿甚灵的传说,不知是真是假?”
宋明烛放下茶碗,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希冀。
僧人微微颔首,说道:“施主,佛曰:‘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世间集;有因有缘灭世间,有因有缘世间灭。
’求愿之灵,皆在施主之心。
若心诚,自有回应;若心不诚,求也枉然。”
宋明烛沉默良久,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起自己曾经对云月绾的种种伤害,心中满是愧疚。
如今,他只想求能让云月绾原谅他的,可他知道,这谈何容易。
“大师,我……我曾伤害过一个人,很深很深。
如今我想弥补,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明烛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僧人静静地听着,然后说道:“施主,世间万物,皆有因果。
你既已意识到自己的过错,便是善缘的开始。
但要弥补过错,并非易事,需真心悔过,付诸行动。”
宋明烛点了点头,心中暗自下定决心。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雪景,思绪飘远。
他想起云月绾最后一次为他沏茶时,青瓷盏里腾起的白雾模糊了她眼底的哀伤,如今那抹温柔的影子却在记忆里愈发清晰。
“需真心悔过,付诸行动……”他喃喃重复着僧人的话,试图想象去向云月绾忏悔的场景,心脏却突然剧烈抽搐。
她提到他字时的冰冷疏离,如无数银针扎进脑海。
“她不会原谅我的……”这个念头如毒蛇般缠住他的理智,指尖突然掐进掌心,鲜血顺着纹路滴落,在雪地上绽开狰狞的红梅。
禅房内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曳,佛龛上的铜铃无风自动,发出细碎的嗡鸣。
宋明烛周身的气息开始紊乱,玄色道袍下隐约透出丝丝黑气,额间青筋暴起。
他踉跄着扶住窗框,指甲深深抠进木梁,仿佛要将满心的恐惧与不甘都嵌进这冰冷的木头里。
“不可能……我不能失去她……”他的声音破碎而扭曲,瞳孔逐渐染上猩红。
往日被压制的偏执与占有欲如潮水般涌来,宋明烛眼前浮现出云月绾与楚淮亭相拥的画面,嫉妒与绝望瞬间吞噬了仅存的理智。
他猛地挥袖击碎窗棂,风雪裹挟着魔气灌入室内,案上的佛经被掀得漫天飞舞。
正在敲木鱼的老僧人陡然睁眼,手中念珠应声而断。
他望着魔气四溢的禅房,叹息着双手合十:“执念成魔。”
口中诵起往生咒,却并未起身阻拦。
佛音回荡间,宋明烛周身的魔气愈发浓烈,他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衣襟,脖颈处浮现出狰狞的魔纹。
“月绾是我的!
谁也不能夺走!”
就在魔气即将彻底笼罩全身时,腰间的玉简突然亮起。
这道微弱的光芒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他混沌的意识。
他颤抖着凝聚灵力,强行压制体内翻涌的魔气。
经过漫长的挣扎,猩红的眼眸终于恢复清明,魔气也渐渐消散。
可唯有他自己才知,究竟入没入魔?
老僧人停止诵经,缓缓闭上双眼。
佛龛前,宋明烛望着满地狼藉,忽然跌坐在地,发出痛苦的呜咽。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洒在他狼狈的身影上,夜里发生的一切都隐没在了普陀仙寺的雪夜里。
翌日,等宋明烛早早去小厨房里做好了药膳端了进来。
刚一进来,就看见了宋灵溪拿着灵讯玉牌,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小溪,有什么就直说,在我面前不用如此纠结。”
“明烛哥哥,这个……我本不想让你心烦。”
她抬眼偷瞄宋明烛的神色,见他目光已经落在玉牌上。
玉牌中,楚淮亭正牵着云月绾走过铺满灵蝶的红毯,两人周身萦绕着柔和的光晕,周围宾客纷纷投来祝福的目光。
云月绾一身火红嫁衣明艳动人,嘴角挂着的笑意是宋明烛从未见过的灿烂。
宋明烛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端着药膳的手青筋暴起。
他死死盯着玉牌中云月绾的笑脸,只觉得那笑容像一把利刃,狠狠剜着他的心。
曾经那个眼里只有他、对他千依百顺的云月绾,竟在别人身边笑得如此幸福。
“这……这是昨日苍梧山的结契大典。”
宋灵溪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忐忑。
“与楚淮亭一起的,好像是月绾姐姐,你和她不都要举行结契大典了,她又怎会……难道她一直与别的男修藕断丝连?”
说完,她故作一副说错话的模样,忙解释道:“月绾姐姐对你这般深情,这女修应当不是她,说不准只是长得相似。”
“不过世间真会有这般相像的两个人吗?
而且昨日她不是去了苍梧山……”宋灵溪的解释如同火上浇油。
“玉牌中就是云月绾,她怎能和楚淮亭举行结契大典?”
说着,他拿出与云月绾的传讯玉简,注入灵力,可玉简丝毫没有反应。
他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爆发的火焰。
灵力不受控制地爆发,将手中的药膳碗震得粉碎。
不可能?
云月绾怎么敢这般?
“就算她的得知了真相,可我不是已经答应与她结成道侣了?
她究竟还要闹那样?”
宋明烛几乎是嘶吼出声。
看着宋明烛这般惊慌失措的模样。
宋灵溪没想到云月绾在他的心中有这般重的分量。
不过这些与她而言并不重要,她面上浮现一抹虚弱的笑容,“明烛哥哥,云月绾爱了你百年,怎么会突然不爱了,肯定只是一时想不开闹脾气,你多给她些时间好好反思就行了,不用太过担心!”
“她在你身边任劳任怨百年,又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二离开。
况且你做这些都是有苦衷的,等过些日子她冷静了,你解释两句,她定会理解的。”
“她肯定是找楚淮亭来演戏,想要让你亲自去哄她,她这次就敢这般威胁你,如果你轻易就乱了阵脚,往后她说不定会更过分。”
宋灵溪随口安慰着,其实她并不在乎两人最终会怎么样。
但她需要宋明烛心情好些,她还需要一个身体健康的孩子。
修士本就不易有后代,如果与宋明烛不能有孩子,那她就需要另想他法了。
毕竟,她从来都不喜欢宋明烛这个义兄。
她在乎的只有权势。
听着宋灵溪的安慰,他不断安慰自己。
对,她肯定是在演戏。
她爱了我百年,为我付出一切,怎么会突然离开,还要与我恩断义绝。
宋明烛似乎是确认了什么,可他心中却又满是怀疑和不确定。
整个人像是失神般呆愣在原地。
直到宋灵溪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才反应过来。
小溪说的对,月云绾这般爱他,肯定不会离开他的。
偶尔闹些小脾气也正常,等她冷静下来后,他去跟她解释解释,她一定会理解的。
宋明烛压下心中的不安和怀疑,紧紧将宋灵溪搂紧怀里。
宋灵溪主动攀上了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两人再次缠绵在了一起,一夜荒唐。
往后几日,宋明烛陪着宋灵溪去了小秘境游玩寻宝。
也在小秘境的各处留下两人缠绵的身影。
可是,一连数日,与云月绾的传讯玉简从未亮起过一次。
他却在一路上听到不少修士称赞云月绾与楚淮亭大婚的。
宋明烛的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即使宋灵溪一直陪在她身边。
良久之后,他突然一脸歉意的说:“小溪,宗门事务堆积,我要去解决一下,不能再陪你了。”
“嗯嗯,明烛哥哥要注意休息,不要太辛苦。”
宋灵溪随口敷衍着。
宋明烛没有在意,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
她从来都是这样,只有在用到他的时候,她才会对他关心几分。
平常只会将他搁置在一遍,不闻不问。
他也曾痛恨她的自私自利,可他却又难以割舍对她的感情。
到最后,只能无奈地接受。
两人回了天玄宗,将宋灵溪送回灵泉居后。
宋明烛径直去了观星阁,可整个阁楼中找不到丝毫她存在过的痕迹。
他拦住一个仙侍询问。
“宗主,云长老她……她几日前就离开了,再也没回来,属于她的东西也都被带走了。”
“还有,云长老不是和苍梧山楚宗主成婚了,真个修仙界都知道了……”此时,宋明烛整个人再次呆愣住,听不清仙侍后面又说了什么。
很久之后,他才声音艰涩地开口:“真的成婚了吗?”
“她怎么能真的不要我了!
她不是在和我闹脾气吗?”
他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却依旧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他知道自己对不起云月绾,可他已经在补偿她了,他也会用余生去好好补偿她。
可她怎么能真的与楚淮亭结成道侣呢?
他心下难以接受,几乎失去了理智。
云月绾是真的离开了。
宋明烛感觉仅存的理智在一点点消失。
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跌跌撞撞撞进入观星阁的书房。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空荡荡的檀木案上,几道焦黑的痕迹清晰可见。
那是云月绾曾刻下“云月绾心悦宋明烛”的地方,如今只剩一片焦黑。
“不可能……”他踉跄着扶住桌案,指尖抚过刻痕,喉间溢出破碎的呢喃。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跪坐在丹炉前为他炼制续命丹药时单薄的背影,被剜去金丹后仍强撑着对他微笑的模样,还有她最后望向自己时那决绝到陌生的眼神。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身上散发着丝丝黑气,竟有隐隐入魔的趋势。
宋明烛捂住额头,丝丝魔气顺着脖颈蔓延至全身,“是楚淮亭!
一定是他用了邪术迷惑月绾!”
他突然狂笑起来,笑声中带着近乎癫狂的偏执,“谁都别想从我身边夺走云月绾!”
此时,另一边天玄宗凌霄殿内。
几乎是瞬间,宋明烛只觉一股凉意笼罩全身,呆愣地看着灵讯玉牌玉牌中的画面,他与宋灵溪纠缠的身影,每一个动作都被清楚录下。
那一夜,他们几近疯狂地交颈缠绵。
画面晃动剧烈,仿佛能感受到云月绾当初看到这一切时的心情。
宋明烛只觉大脑瞬间空白,再也听不到周围的声音。
他将那些决绝的话看了一遍又一遍,尤其是那句“从此,你我恩断义绝!”
一个个字闪烁如同一把把匕首直直刺进他的心里。
他却依旧不敢相信,失神地喃喃开口:“月绾……月绾都知道了?
竟还要与我恩断义绝?”
宋明烛的脑海十分混乱,一时竟不知要做什么。
但下一瞬,他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她怎么会知道剜金丹、下药流产,以及他与宋灵溪双修生孩子的事?
云月绾一直深爱他,突然说要与他恩断义绝,他怎么能接受?
但他知道,这些事放到任何一个身上都不能被接受。
如果月云绾不知道,她定会继续留在他身边,定是有人有人将这一切告诉了她。
谁泄露的?!
突然,他脑海中立刻浮现一个人——大长老。
除了大长老,还有谁知道这些事?
他急忙取出传讯玉简,灵力暴涌的瞬间将玉简灼得发烫。
“大长老!
是不是你告诉月绾的?”
宋明烛的嘶吼震得玉简嗡嗡作响,“除了你,还有谁能将剜金丹、下落胎药……”话未说完,对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听见宋明烛上来就给他定罪,大长老瞬间怒不可遏。
“宋明烛!”
他如今还在偏殿处理事务,什么都还不清楚,但他绝不容许有人给他泼脏水:“你在乱说些什么?
老夫虽对云月绾的遭遇感到惋惜,对你的行为不耻。
但老夫从不会轻易涉入别人的因果,更不会去点破一切!”
大长老言之凿凿地解释,可宋明烛依旧不信。
“大长老,你都说对她的遭遇感到惋惜。
我知道,如今她这般行径,定是你们计划好的,想让我后悔,放弃灵溪。”
“可我不说了,我心中只有灵溪一人。
况且都答应与她结成道侣,不过结契大典出了些意外,我都说了等她身体好些就补办,她究竟还想干什么?”
“我知道了,她是不是对我后面再补道心玉珏不满?
才将我同灵溪双修的画面传入宗门灵讯玉牌,你向她转达,她如果不将这件事处理好,我不会再与她结成道侣。”
大长老听着这般无耻的言论,怒极反笑。
“宋明烛,你与云月绾的事情我从未插手,老夫曾经是对她感到惋惜,但只是觉得你太过了。
可这一切都是她的选择,老夫不会介入。”
“不过知道了也好,她如今看穿了你的真面目。
自此以后,你和她的事老夫不会再多说一句,也不要找老夫帮忙,你好自为之。”
说完,便单方面切断了传音玉简。
宋明烛呆愣地看着被切断的玉简,心下烦闷,面上愁云密布。
突然,与宋灵溪的传讯玉简突然亮了,下一瞬传来她抽噎的声音:“怎……么办?
我……”
转瞬之间,他御剑到了凌霄殿。
议事殿内,一片冷寂。
宋明烛斜倚在首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目光涣散地望着下方诸位长老。
丹峰长老捧着玉匣的手微微发颤,匣中是云月绾临走前留下的改良版聚灵丹方,边角还留着她惯用的朱砂批注。
“掌门,丹峰弟子近日炼制聚灵丹时总控不好火候,是否……”丹峰长老话未说完,便被宋明烛骤然冷下的目光截断。
他喉间滚过一声不耐的低哼,指节敲了敲扶手:“这点小事也要问我?
你们丹峰从前是怎么管的?”
殿内空气瞬间凝固。
宋明烛被这些小事吵的心烦,不由的开始想起云月绾在的时候,总会在议事前将各峰事务分门别类整理好,用笺纸标上重点。
如今她离去不过几日,整个天玄宗便乱象频生,他处理起来也十分的耗费心神。
他真的好像云月绾能回来,就如从前那般。
“掌门,十日后便是宗门大比。”
执剑峰长老硬着头皮开口,“今年苍梧山也会派了弟子参加,是否需要调整……苍梧山?”
宋明烛猛地坐直身子,剑柄在掌心烙下红痕,“楚淮亭那厮敢去参加?”
“若让我在大比中见到苍梧山弟子,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诸位长老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无奈。
大长老重重叹了口气,上前两步:“宋掌门,宗门大比乃修仙界盛会,重在切磋交流……够了!”
宋明烛突然拔剑,寒光闪过,案几上的灵茶盏应声而碎,“你们只需管好各自峰内事务,其余不必多言!”
他甩袖离去。
宋明烛刚刚回到寒星阁,腰间的通讯玉简突然亮起了光芒。
下一瞬,玉简里传来宋灵溪带着喜悦的声音:“明烛哥哥,你来灵泉居一趟,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他望着案头未动的半盒紫髓,突然想起了云月绾,苦涩不由的在心中漫开。
御剑疾行,不过片刻之余。
宋明烛推开灵泉居的雕花门,暖香混着药味扑面而来。
宋灵溪倚在榻上,手掌无意识地摩挲着小腹,面带慈爱的笑容。
这个动作让宋明烛心头一震,心头猛的一颤。
他曾在云月绾房里见过类似的场景,可两人的情绪却截然不同,那时云月绾刚失去孩子,只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小腹,眼中没有一丝光彩。
“小溪,怎么了?”
宋明烛的声音不自觉放软询问。
宋灵溪抬眼,兴奋地冲进他的怀里:“明烛哥哥,我……我有了你的孩子。”
宋明烛踉跄半步,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他应该高兴的吧!
为什么心中更多的是慌张?
如果她和小溪有了孩子,那她和云月绾还有可能吗?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云月绾在丹炉前吐血的画面,那时她刚被剜去金丹,却仍强撑着为他炼制续命丹。
他不敢继续想下去,而现在,宋灵溪的话像一把钝刀,在他心口反复划动。
他曾亲手毁掉云月绾的孩子,如今却要成为另一个孩子的父亲?
“明烛哥哥,你高兴吗?”
眼见他情绪好似不对,她声音带着细微地颤抖问,“我知道你心里还想着月绾姐姐,可这个孩子……若你不想要,我……我可以……别胡说!”
宋明烛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出声打断她,忙解释道:“我只是……太突然了。”
宋灵溪顺势靠进他怀里,声音闷在他道袍上,她指尖轻轻点在他心口:“我只想要个孩子作伴,尤其是和你的,况且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宋明烛闭上眼,任由记忆翻涌。
百年前,他在秘境濒死,是云月绾自断经脉为他试药;五十年前,他遭雷劫重伤,是她用本命剑为他挡下最后一道天雷;而半年前,他亲手喂她喝下堕胎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