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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惨死,公主重生后杀疯了宋槐序陆华年最新章节列表

今日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槐序抬头看向了魏景焰,眸子中带着几分不解。“殿下究竟是答应了,还是……”魏景焰似是烦了,摆了摆手,苏焕立即把宋槐序请了出去。站在紧闭的高门之外,宋槐序用力的攥住了手指。魏景焰果然不是一个好相与之人。要么就是自己反应太过激烈,惹恼了他。即便宋槐序做了最万全的准备,依然无法忍受和男人亲近。五千多日的点滴,早已被一把染血的刀,深深刻在心里,每次被人逼近,那股刻入骨髓的恐慌,便会不受控制的跳出来。就如她的痛与恨,永远不可能忘记!只是……以后要怎么办?男人和女人之间无非就是那点事,不管她为奴还是为妾,要了这个名分,必然少不了接触……想到魏景焰身上那股寒冷入骨的逼人气息,宋槐序又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她一路胡思乱想,回到熟悉的侍郎府,心情总算平...

主角:宋槐序陆华年   更新:2025-04-23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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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槐序陆华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世惨死,公主重生后杀疯了宋槐序陆华年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今日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槐序抬头看向了魏景焰,眸子中带着几分不解。“殿下究竟是答应了,还是……”魏景焰似是烦了,摆了摆手,苏焕立即把宋槐序请了出去。站在紧闭的高门之外,宋槐序用力的攥住了手指。魏景焰果然不是一个好相与之人。要么就是自己反应太过激烈,惹恼了他。即便宋槐序做了最万全的准备,依然无法忍受和男人亲近。五千多日的点滴,早已被一把染血的刀,深深刻在心里,每次被人逼近,那股刻入骨髓的恐慌,便会不受控制的跳出来。就如她的痛与恨,永远不可能忘记!只是……以后要怎么办?男人和女人之间无非就是那点事,不管她为奴还是为妾,要了这个名分,必然少不了接触……想到魏景焰身上那股寒冷入骨的逼人气息,宋槐序又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她一路胡思乱想,回到熟悉的侍郎府,心情总算平...

《前世惨死,公主重生后杀疯了宋槐序陆华年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宋槐序抬头看向了魏景焰,眸子中带着几分不解。

“殿下究竟是答应了,还是……”

魏景焰似是烦了,摆了摆手,苏焕立即把宋槐序请了出去。

站在紧闭的高门之外,宋槐序用力的攥住了手指。

魏景焰果然不是一个好相与之人。

要么就是自己反应太过激烈,惹恼了他。

即便宋槐序做了最万全的准备,依然无法忍受和男人亲近。

五千多日的点滴,早已被一把染血的刀,深深刻在心里,每次被人逼近,那股刻入骨髓的恐慌,便会不受控制的跳出来。

就如她的痛与恨,永远不可能忘记!

只是……以后要怎么办?

男人和女人之间无非就是那点事,不管她为奴还是为妾,要了这个名分,必然少不了接触……

想到魏景焰身上那股寒冷入骨的逼人气息,宋槐序又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她一路胡思乱想,回到熟悉的侍郎府,心情总算平静了一些。

没走几步,就听有人气急败坏的喊道:“宋槐序,你给我站住,你是不是在知了中下了毒。”

犹如破风箱一般的沙哑叫声从身侧响起,姜雪艳已气急败坏的跑了过来。

“证据呢?”

宋槐序瞬间压下了起伏不定的心思,转过身,一脸无辜的看向了姜雪艳。

姜雪艳忍着喉咙里刀割一般的疼痛,费力的说道:“若非吃了那破东西,我如何会变成这样?”

宋槐序淡然一笑。“我也吃了,为何还好好的?”

姜雪艳指着她的鼻尖,咬牙切齿。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定是你做了记号。”

宋槐序不疾不徐的说道:“如果你真这么想,我也拦不住,总不能把你那蠢笨如猪的脑子抠出来。”

姜雪艳微微一怔。

平日里,宋槐序对她关心有加,从未有过这般神情,那眼神就仿佛在看一只跳梁的猴子。

再想到自己在寿宴上出丑,反让宋槐序出了风头,姜雪艳不由气的发疯。

“宋槐序,你找打。”

她抡圆了手臂,一巴掌扇了过去。

不想再装了?

宋槐序不屑一笑,一把抓住了姜雪艳的手腕,反手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脸上。

姜雪艳顿被打了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头上的珠花掉了一地。

不由扯着破锣嗓子嘶吼。

“宋槐序,你敢打我,你要反天了吗?”

宋槐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清丽的脸上满是讽刺。

“你不过是跟着沈明珠过来的拖油瓶,与我们宋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在府中作威作福数年,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小姐。”

姜雪艳顿被这话给刺痛到了,她确实把自己当成了侍郎府的小姐,如果宋槐序不提,她已经忘记了自己卑微低贱的出身,可这贱人,偏偏又在此时提了出来。

“宋槐序,今日我非撕了你这张烂嘴。”

喉咙的疼痛热辣,已让姜雪艳失去了理智,疯了一般的冲向了宋槐序,却被宋槐序一脚踹在了地上。

“区区贱婢,竟敢与我动手,当真是倒反天罡!”

她一脚踩在姜雪艳那莹白如玉的手指上,用力的碾下。

陆华年曾亲口说过,当日被选中和亲的人是姜雪艳,宋槐序也曾听闻,这些被选中的官家女子都是合过八字的,若非姜雪艳与她娘合谋,怂恿宋侍郎推举自己,她何至于变成那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想到善良的母亲被这恶毒的母女俩逼死,宋槐序眸色越发冷沉,只恨不得生啖其肉,抽筋剥皮。

“啊,我的手,爹,娘,救命啊!”

姜雪艳哑声大喊,这一次,她是真的怕了,宋槐序眼中的杀意,刺的她心头发凉。

如果现在有一把刀,姜雪艳毫不怀疑,宋槐序敢捅了她的脖子。

宋槐序踩的更狠了,没了歌喉,姜雪艳还能奏琴发浪,若手指头废了,看她还能靠何种本是魅惑人。

难听的叫声惊动了府中的护院,陆华年已带人朝这边跑来,看到姜雪艳被踩的手指,他惊愕的看向了宋槐序。

宋槐序可是随便哄几句,就能掏心掏肺的人,如今竟能如此心狠。

听着姜雪艳尖锐刺耳的惨叫,陆华年嘴角抽搐了一下,躬身道:“大小姐,老爷就快下朝了。”

宋槐序转脸冷哼。

“你这狗奴才,莫非想替她求情。”

听到“狗奴才”三个字,陆华年面露难堪,他到现在也不明白,宋槐序究竟怎么了,为何变化的如此之快。

“奴才……怕老爷责罚大小姐,还请大小姐饶恕二小姐。”

宋槐序挪开了脚,厉声说道:“放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陆华年,你这么在意姜雪艳,莫非你与他有奸情?”

“奴才不敢,奴才没有。”

陆华年慌忙跪地,冷汗也跟着落下一滴。

话音未落,沈明珠就带着一众丫鬟,从后院跑了出来,尖声叫道:“宋槐序,你疯了,赶紧放开雪艳。”

宋夫人也听到了喊声,眼见沈明珠呵斥自己的女儿,脸色也沉了下来。

“沈明珠,你要干什么?”

自从宋侍郎娶沈明珠入府,宋夫人的心就慢慢的死了,她不敢与宋侍郎抗争,却也不能眼看着别人伤害他的女儿。

沈明珠上前拉起姜雪艳,老母鸡一般的护在她的身前。

“宋槐序把我女儿打成这样,你难道看不见吗?”

宋母站到了宋槐序的身前,沉着脸说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进侍郎府,槐序是什么性子,你应该清楚,若非雪艳逼急了她,她如何会动手?”

“之前定是她装的,看看都把雪艳打成什么样了?”

眼见姜雪艳右脸通红,沈明珠又急又怒,恨不得把这娘俩生吞了。

“娘,我的手好痛。”

姜雪艳的嗓子又哑了几分,她抬起了被硌出血的手,抱着沈明珠嚎啕大哭。

“娘定要给我好好教训她们。”

沈明珠霎时红了眼,冲过去就要打宋槐序。

“你个小蹄子,当真是给你脸了!”

宋母立即拦住了她。

“沈明珠,我还没死呢,这个家容不得你胡作非为。”

宋母身后的丫鬟都是她未出嫁时带来的老人,个个忠心护主,全都过来推搡沈明珠。

沈明珠的丫鬟也跑了过来,一时间鸡飞狗跳,乱成了一团。

“都给我住手!”

一声怒喝在身后响起,宋侍郎脸色阴沉的进了院。


“老爷,出什么事了?”

沈明珠扭着水蛇腰,拿腔作势的从外边走了进来。

看到面若冰霜的宋槐序,眼中一阵怨毒。

这小贱人究竟是怎么逃过一劫的?

那药怎么就被陆华年那蠢货给吃了?

一个奴才的死与活,对沈明珠并无所谓,重要的是,宋侍郎对这件事的态度。

宋侍郎怒哼了一声。

“你还敢问,陆华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明珠故作惊讶的问道:“姥爷不是让他陪着槐序吗,难道他玩忽职守,没跟着去寺庙?”

宋槐序不冷不热的说道:“二姨娘倒是清楚我的行踪,既然如此,必然也知道,我每次去寺庙都会在那吃斋饭。”

沈明珠挤出了一丝笑,故作镇定的说道:“你每月初一十五都去进香,府中谁不知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宋槐序冷哼了一声。

“是人人都知道,可却并非人人都有二姨娘这般龌龊的心思,刘翠,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老爷,我自会为你做主。”

沈明珠这才看到跪在宋槐序身边的刘翠,心头不禁有些慌。

“刘翠,你这贱婢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还不给我滚回院子干活去。”

刘翠常年被沈明珠的淫威压制,下意识的就要服从,宋槐序伸手按住了她的肩。

“刘翠,你也是府中老人,谁好谁坏,你应该能分得清,今日的事你不必隐瞒,全都一五一十的讲出来,我爹乃明察秋毫,定不会冤枉你。”

沈明珠怒道:“宋槐序,你什么意思,我看你分明就是在威胁刘翠。”

宋槐序冷声说道:“难道不是二姨娘做贼心虚,我听说二姨娘从不信神佛,怎地今日就派刘翠去了寺庙。”

“为什么一定是我娘派她去的,刘翠就不能自己想拜佛?宋槐序,你为何要害华年哥哥,我跟你拼了!”

姜雪艳红着眼睛从门外跑进来,发疯一般去掐宋槐序的脖子。

陆华年已经昏过去了,郎中说他彻底废了,这辈子都不能再行房事了,姜雪艳听的心如刀绞,恨不得立刻弄死这个小贱人。

“都给我住手!”

宋侍郎一把搡开了姜雪艳,这两天本就心情不顺,家里还乱糟糟的一团,火气已经涌到了脑袋顶。

“刘翠,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翠立即哭哭啼啼的把寺庙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奴婢今日所言,千真万确,若有半分虚假,当遭天打雷劈,确实是二夫人让我去的,那两个假光头,也是二夫人找的,是他们在小姐的斋饭里下了药。”

沈明珠快步冲到了刘翠的面前,一巴掌将她扇在地上。

“你这狗奴才,竟敢诬陷我,我何时让你去寺庙了,分明是你喜欢陆华年,对他心存不轨,一路跟随,如今竟赖到我的头上,今日我非打死你不可。”

刘翠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老爷,大小姐,奴婢的话都是真的,还请老爷和大小姐救救奴婢。”

沈明珠脸色发白,还要动手,被宋槐序给拦住了。

“爹,人证物证俱在,这话要如何说?”

“沈明珠,你这个贱人,竟敢如此祸害槐序!”

宋侍郎一耳光抽过去,沈明珠顿被打的珠钗落地,摔倒在地。

“娘!”

姜雪艳跑过去扶沈明珠,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只能发出一点点声音,不由吓得紧揪着喉咙,满脸恐惧的大声嘶喊。

“娘,我不想变成哑巴,娘快给我找大夫。”

沈明珠顾不得自己疼痛,伸手抱住了女儿,涕泪齐下。

“老爷不是答应给雪艳请太医吗,她的病症越发的严重了,好歹雪艳也在府中待了这么多年,就算看在妾身的份上,老爷也不能不管她。”

宋槐序目光冷清,咄咄逼人。

“爹,一码是一码,她们娘俩给我下那种脏药,又该如何处置?”

宋侍郎烦躁的要死,可若真的让他处置沈明珠,心里又舍不得,毕竟她榻上功夫了得,那股浪劲勾的他欲罢不能。

可若不管,宋槐序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不知为何,自从宋槐序落马以后,他就觉得这个女儿似乎变了,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森冷凌人的气势,竟让他莫名有些畏惧。

宋侍郎略作思量,对身边的下人吩咐道:“把她们娘俩拉下去,从今日开始,不许出院子一步,这个月的俸银也一分没有,每天只送一顿饭食。”

“爹不觉得这处罚太轻了吗,若吃了斋饭的是我,出丑的必然也是我,到那时,侍郎府哪里还有颜面可存,更何况还被四殿下看着,必然会在顷刻之间传遍朝野。官家女眷,竟然用出这种手段,别人若知道,定会对爹敬而远之,女儿以为,当严惩,方可以敬效尤,让那些有龌龊心思之人,再也不敢做祟。”

宋槐序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利害关系分析得十分透彻,宋侍郎根本无法反驳。

“那你说如何办好?”

“将她们娘俩每人重打三十杖,再将刘翠许配给陆华年,这样方才合集。”

沈明珠顿时慌了,在侍郎府这么多年,她早就养得身娇体贵,那受得了棍子。

立即抓住了宋侍郎的袍子,哭天抹泪的喊道:“老爷息怒,这都是刘翠那刁奴的一面之词,还请老爷明辨。”

宋槐序淡淡的瞥了沈明珠一眼。

“爹若不信,便把四殿下叫过来,谁是谁非,一问便知。”

宋侍郎一狠心。

“拉下去,打!”

“老爷饶命啊,刘翠,你这贱婢,我定要打死你。”

沈明珠死拽着宋侍郎的衣袍不走,被人硬拉出门,姜雪艳越急越发不出声,整个人如同哑巴一样,气得她满脸通红,恶狠狠的看向宋槐序。

宋槐序并没有看姜雪艳娘俩,她躬身一福。

“爹爹英明睿智,日后宁可高升,若无他事,女儿便先告退了。”

“等等。”

宋侍郎叫住了宋槐序。

“今日你与四殿下见面,他可曾说过什么?”

宋槐序低着头道:“四殿下与女儿在禅房说了一会话,他……”

宋槐序脸色发红的咬了一下唇。

“殿下他,想抱我……”


“下去。”

宋槐序硬着头皮说道:“不可,殿下心情不佳,恐怕会诱寒毒发作,臣女跟着殿下身边,可保殿下无碍,殿下只说臣女是府中的丫鬟便可,无论殿下做什么,臣女绝不会干涉。”

魏景焰挑起眼尾,不过是各取所需,她犯不着如此在意。

目光下落,看到了宋槐序抓紧衣襟的双手,以及恨不得钻到马车外的身子,魏景焰不由勾了一下嘴角,身体忽然前倾,冰凉的面具,几乎压到了宋槐序的脸上。

“如果,本王要见的是女人呢?你也要跟着?”

温热的呼吸打在了宋槐序的脸上,她呼吸顿紧,却还是抬起头,看向了魏景焰。

目光坚定的说道:“臣女既然治了殿下,一切都将以殿下的安危为主,不论殿下做什么,臣女皆会当做看不见。”

宋槐序眼眸如潭照水,黑白分明,内中仿佛蕴藏着强大的信念,让人心生震撼。

魏景焰心头浮动,不由眯起了眼眸,他瞧了她半晌,缓缓靠回软垫上。

“很好,苏焕,入宫!”

宋槐序吃惊的睁大眼。

“入宫?”

看着那双乌黑浑圆的瞳仁,魏景焰不想入宫的烦躁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他勾起唇角,揶揄的问。

“怕了?”

皇宫重地,的确不是宋槐序这种身份能随意进的,本来想寻个理由不去了,听到这话,心里的那股傲气又被激了出来。

“有殿下护着臣女,臣女有什么好怕的。”

魏景焰漫不经心地瞧着她。

“你就这么笃定,本王一定会护着你?”

“打狗还要看主人,若是臣女被教训了,那便是殿下……”

宋槐序干咳一声,没往下说。

魏景焰挑起了剑锋一般的眉头。

“无能?”

宋槐序低头对着手指。

“臣女可没这么说。”

魏景焰不以为忤。

“这话倒也没错,不过,你的比喻不太恰当,你不是狗,而是本王的女人。”

宋槐序心头微微一震,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

上辈子,她认了命,在北昭苟活十五年,所求不过是一个归属之处,若当真有人愿意带她跳出火海,哪怕为奴为婢,结草衔环,她也毫无怨言,奈何她苦苦等了十五年,却无一人愿意伸出援手,给她一分安宁。

在他们的眼中,宋槐序不过是一个随手可赠之物,肆意凌虐,贱如草芥……

往事如潮水,纷沓而来,宋槐序的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不敢再想。

心里涌起的感激与温热,最终化成了四个字。

“多谢殿下。”

魏景焰没再说话,他双眸阖起,舒适的靠在背后的软垫上,像是睡了。

宋槐序不敢吵他,纤细的身子缩在对面的角落里,生怕碰触到他。

四周突然安静,一股尴尬之感,扑面而来,宋槐序逐渐紧张,手脚无处安放,狭小的空间之内,彼此呼吸缠绕交融,压迫倍增。

她有些窒息,遂从怀中拿出了《侠客列传》,借着窗帘缝隙透透入的光线,心不在焉的看了起来。

翻了两页,宋槐序瞳孔一缩,神色逐渐凝重。

这并非是普通逗弄孩童的睡前故事,除了让人热血沸腾的侠义,宋槐序竟看到了兵法的影子。

画本上所讲的排兵列阵,与兵法不谋而合,写此故事之人,必然是个行家。

若能得此人相助,日后攻打北昭,定是一个极大的助力……

宋槐序思量之际,车身一顿,苏焕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爷,到了。”

宋槐序提裙下车,眼前便是文武百官们上朝所走的天武门。


眼下,当以银针辅药,将寒毒排出,只要不伤及心脉,找到凤凰草,便可一举祛除病根。

宋槐序松开了手指,目光往魏景焰的脸上扫了一眼,却见他双眼微眯,正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顿时吓得跳了起来。

“王……王爷,你醒了?”

看着宋槐序犹如受惊兔子一般,双眼圆睁的模样,魏景焰突然觉得怪有意思的,薄削的唇角,难得勾出了一丝笑容。

“本王已毫无还手之力,任由你施为,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即便他的笑容十分浅淡,依然让宋槐序晃了一下神,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将自己放在溪岸边,笑意吟吟的少年郎。

“臣女……没有怕,王爷可好些了?”

宋槐序收拢心绪,手忙脚乱的装起银针,又低着头说道:“王爷体内寒毒过盛,需每天两日行针,方能将寒毒慢慢排出,若是王爷方便,臣女今日便留在府中,丑时初,再为王爷活经刺穴。”

魏景焰撑着身子坐起,雪白的中衣因为行针全部敞开,劲瘦的胸腹线条明朗,力量感十足。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留在王府?”

他微微倾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宋槐序,一字一句的问道:“告诉本王,究竟谁要害你?”

宋槐序抬起头,眸中闪出了一丝错愕。

魏景焰拉好衣袍,好整以暇地靠在软枕上。

“你体内有迷药,难不成是自己给自己吃的?”

宋槐序抿了一下唇,还真是她自己吃的。

魏景焰气场沉冷强大,那股逼人之感让她心惊不已,迷药确实能暂时麻痹人的精神。

“臣女并没有失眠之症,定是有人在饭菜中动了手脚。”

魏景焰换了个姿势,声音中带了几分倦色。

“你既然做了本王的大夫,就该全心全力,医治好本王,保证好自己安全,便是保证本王的安全。”

宋槐序低着头,声音平和的应了一声。

“臣女明白。”

魏景焰的怀疑已有消减,却也不可能放任她在王府自由活动,遂吩咐道:“苏焕,在外室加一张床。”

宋槐序惊讶的抬起了头。

让她睡外室?

魏景焰一脸戏谑。

“怎么,怕本王对你有所企图?”

宋槐序后退了一步。

“殿下光明磊落,定不会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小人。”

魏景焰嗤笑了一声。

“光明磊落,呵,这样的词,本王已经多年没有听到过了。”

宋槐序余光瞟到他眼中的自嘲,心中的好奇不禁又多了几分。

少年魏景焰光风霁月,俊秀洒脱,与现在的森冷沉戾,几乎判若两人,究竟是寒毒所至,还是战争让人心冷?

嘴上却恭敬的说道:“在臣女心中,殿下一直都是大魏的英雄,殿下守疆土,护百姓,当受万民景仰。”

魏景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话,不由大笑出声。

宋槐序被他笑的心里发毛,好在苏焕进来了,几个兵士抬着一张雕花大床,安置在了厅中。

“爷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苏焕走到内室门口,恭声询问。

魏景焰下颌微扬,看向了宋槐序。

苏焕顿时会意,转过身问:“宋小姐如果有需要,吩咐便是。”

宋槐序温声道:“多谢苏侍卫,这就够了,药熬好了吗?”

“马上就好,我就去拿。”

苏焕一刻都不想在房中多待,撒腿就跑了。

宋槐序这会才察觉出热,白净的小脸上红云密布,她抬起衣袖,擦了一下鬓边的汗,魏景焰的声音已在身侧响起。

“若是受不住,便去外室待着。”


宋槐序扑哧一声笑了,清丽的五官犹如百花绽放,瞬间鲜活。

“你个傻丫头,我学那东西做什么,难道你想让我当屠户不成?”

云袖也被自己给蠢笑了,捂着嘴问:“那小姐要木管子做什么?”

宋槐序的唇角扬起了神秘的弧度。

“做个好东西,你的动作得快点,明天就是十五了,我只有这一晚的时间。”

眼见小姐终于恢复了生气,不再整日追着陆华年那个臭护院,云袖心里也高兴的很。

“奴婢这就去买,小姐先小歇一会儿。”

景王府。

魏景焰裹着大氅站在窗前,阳光从窗外透入,映在了那张漆黑的面具上,冰冷的金属色彩,让人无端生寒。

苏焕全身冒汗的站在他的身后,旁边的火炉已经燃的通红。

转眼就过了一个时辰,这种烘烤法,简直就是大魏最残酷的刑法。

苏焕的衣衫很快就被汗水打湿,实在忍无可忍,他咬了咬牙,正要说话。

魏景焰忽然侧目,声音淡淡的说道:“备一份厚礼,再找个能说会道的婆子。”

苏焕顿时惊住。

“爷……莫非想说亲?”

“或许是。”

魏景焰说的模棱两可。

苏焕一脸欣喜地问。

“究竟是哪家的小姐,能入爷的眼?”

魏景焰没有正面回答,只淡淡的说道:“还没定下,把人和东西准备好便可。”

“属下明白。”

苏焕正准备趁机离开,魏景焰那寒沁沁的声音再次传来。

“去查一查宋槐序,她究竟与何人学的医?”

苏焕小心翼翼的问:“爷莫非不信她?”

魏景焰转动着手上的白玉扳指,淡声反问:“你不觉得她出现的时机太巧了吗?”

苏焕顿时闭住了嘴。

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能有这么高深的医术,且又能如此精准的说出毒的名称,的确很惹人怀疑。

魏景焰已将目光转向了窗外,没头没脑的说道:“明日十五了吧?”

苏焕是跟随他多年的老人,瞬间就明白了。

“爷想去云隐寺供奉长明灯?”

魏景焰点了点头,幽深的目光逐渐暗淡,声音也低了几分。

“已经有大半年没去了。”

“属下这就是准备。”

苏焕火速离开,片刻都不想再留。

他走之后,魏景焰慢慢的眯起了狭长的眼眸。

宋槐序所求,真的只有这么简单?

想到那张清雅可人的面孔,魏景焰剑眉微皱,明明是最干净清纯的年纪,眼中蕴藏的却是见不得天光的阴谋,她究竟遭受过什么,她愿意以名声为代价与自己扯上关系,为的又是什么?

太阳逐渐西沉,最后一缕阳光落下之际,酷夏的热意终于消退了几分。

宋槐序摇着扇子,指挥着云袖将花瓣放入锅中,进行第三次蒸馏,一股浓郁的香味从木管口滴下,清新淡雅,芬芳怡人。

“好香啊,这可比香包香多了,小姐怎么知道这种做法?”

云袖伸手接了一滴,神情陶醉不已。

宋槐序慢悠悠的说道:“许是摔了一跤,脑袋就通透了,突然就想到了这个法子。”

云袖的嘴巴大张,足能塞进一枚鸡蛋。“还可以这样?那……让奴婢摔一跤吧,免得整日笨头笨脑的。”

宋槐序揶揄道:“还是别了,万一摔的更傻了,我岂不是没有丫头用了。”

云袖咯咯一笑,从地上站起来。

“小姐,已经蒸好了。”

宋槐序接过小瓶子闻了闻,味道还不错,下一步就是定香,如果不急,用醇酒浸泡无疑更好,可惜她明日就要用,只能蒸馏取香。

“把苍术拿来……”

主仆俩忙活了一晚,总算得到了一小瓶花香油。

闻着清香雅致的味道,云袖激动不已,差点把宋槐序夸上天。

宋槐序也有些小兴奋,取香之法也是北昭的小太医告诉她的,小太医本就生于制香大家,因怕被人说制香太女气,所以选择了从医,倒是教会了宋槐序不少新鲜的玩意。

沐浴之后,宋槐序在手腕上点了几滴,嗅着淡淡的香味入眠。

万籁俱寂之际,沈明珠正使劲浑身解数,服侍着宋侍郎。

宋侍郎也不负所望,大展雄风,好生折腾了一番。

事毕,沈明珠靠在他的胸口,娇声嗲气的说道:“老爷,雪艳的喉疾都叫了好几个大夫了,却怎么都不见好,老爷能不能奏请皇上,求个太医给她瞧瞧。”

宋侍郎困的很,含混地应了一声,就转过身睡了。

沈明珠顿露笑容,在他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上狠亲了一下,回应她的,却是如牛的鼾声。

沈明珠啐了一口,还想说说自己管家之事,老不死的就已经不行了,真是废物一个。

本来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今日和宋槐序娘俩吵了一架,必然不可能再顺利接手。

再想到宋槐序近日越发的强势,沈明珠危机感顿生。

若由她下去,早晚会踩在她们母女俩的头顶上作威作福,她年纪轻轻就嫁给宋侍郎这个糟老头子,图的无非就是权势和银子,绸缪多年,哪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瞧着睡相陈如死猪的宋侍郎,沈明珠狠瞪一眼,披着外衣下了床。

姜雪艳正在门口等着,听着里边的声音,面红耳赤了大半晌,她娘总算出来了。

“爹答应了吗?”

沈明珠抿住外衫,掩住了丰满的身段,的意的说道:“娘出面,他哪会不应,太医医术高明,定可治好你。”

姜雪艳用力的抓着喉咙,声音越发嘶哑细弱,不仔细听,都很难辨清。

“娘定要催着点,我怕以后会变成哑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明珠叱道:“别胡思乱想,娘一定会治好你。”

“娘。”

姜雪艳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还有宋槐序那个小贱人,娘定要替我报仇,我的手指痛的很,郎中说这三个月都不能奏琴了。”

她举起包成熊掌般的手,恨火满腔。

沈明珠心疼不已,将姜雪艳抱在了怀中,抚着她的发丝安慰道:“你放心,那小贱人定然也好不了,明日十五,她定会去寺庙上香,届时……”

沈明珠在姜雪艳耳边低语几句,姜雪艳顿时笑逐颜开。

“还是娘厉害,这次定让她声名丟尽,臭名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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