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笙厉西爵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无归期云笙厉西爵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一个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不要你去为我讨什么公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所以,也别有什么心理压力。”“你能不对厉西爵低头,是我这辈子最希望看到的事,不想将执照被吊销的事告诉你,也是不想再见到你重蹈覆辙。”“我没你想的那么伟大,其实最后决定告诉你,是想你一直这样恨着他,千万别再被他牵着情绪走了。”“我要用掉救你六次的恩情,用这六条命,换你听我这一次。”“别回头,小笙,向前看。”这是简樾的原话,每一天都要在云笙的脑子里过上几十遍。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要去找厉西爵讨个说法。其实已经放下了。以前以为会很难,却也不过一瞬间的事。云笙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晚上,他站在清冷的月色里,在电话里安慰唐染。月光很冷,但他的声音比月光还冷。也就是那一刻,她意识到,面前这个人...
《爱无归期云笙厉西爵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我不要你去为我讨什么公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所以,也别有什么心理压力。”
“你能不对厉西爵低头,是我这辈子最希望看到的事,不想将执照被吊销的事告诉你,也是不想再见到你重蹈覆辙。”
“我没你想的那么伟大,其实最后决定告诉你,是想你一直这样恨着他,千万别再被他牵着情绪走了。”
“我要用掉救你六次的恩情,用这六条命,换你听我这一次。”
“别回头,小笙,向前看。”
这是简樾的原话,每一天都要在云笙的脑子里过上几十遍。
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要去找厉西爵讨个说法。
其实已经放下了。
以前以为会很难,却也不过一瞬间的事。
云笙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晚上,他站在清冷的月色里,在电话里安慰唐染。
月光很冷,但他的声音比月光还冷。
也就是那一刻,她意识到,面前这个人,早已经不是她的小哥哥了。
那个会亲切的叫她‘小花’,会一寸寸带着绵绵爱意探索着去触摸她五官的小哥哥,早已经在七年前去国外做手术时,死在了路上。
回来的这个人,叫厉西爵。
和她的小哥哥,没有半点关系。
她花了四年去等,又花了三年去认。
现在,终于看清了。
厉西爵是厉西爵,他和小哥哥,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想明白了之后,许多事情都变得无关紧要起来。
唯一值得她在意的,只有顺顺利利的生下这个孩子。
她不是个很有本事的妈妈,也不是个争气省心的女儿。
活了二十三年,还需要用她的孩子,去换取家人的安稳。
她很失败。
但这是她唯一,也是最后可以为她爱的人做的了。
所以在生命剩下的这段日子里,是云笙活的最认真的一段时光。
认真看病,认真吃饭,认真的活下去。
即便是在电视上看到厉西爵为唐染买下了一栋巨额别墅,两人旁若无人的住在别墅里,分秒必争的腻在一起。
从前厉西爵不喜欢出现在各大新闻版块上,现在为了照顾唐染,这些都懒得顾了。
只要狗仔们在拍照片时,不让他发现,影响到两人的好心情,论他拍上千八百张照片,他都不会过问。
云笙坐在客厅里,手里握着张嫂给她削好的苹果,盯着电视屏幕,平静的一口一口咬着果肉。
从厨房里出来的张嫂听到电视里播放的内容,脸一黑,上前一把抢过遥控器,关了电视。
“呸!不害臊!跟一个已经成家的人传这些绯闻,这放在我们那时候,是要被浸猪笼的!小笙你也不管管厉先生,哪怕平时多关注关注他的信息,也不至于被人光明正大的抢了男人去!嫂都替你急!”
张嫂与她相处久了,觉得这位小夫人脾气简直好到没边了。
自家丈夫成天与别的女人腻在一起,绯闻花边传上了天,也不见她皱一下眉头。
放在古代,她这样的是大度宽容的叫大方。
但这都21世纪了,还搞正妻小三一碗水端平这一套,恶心不恶心!
张嫂替云笙感到不值,后者轻轻笑了笑,伸出小手:“这不正在关注他的信息了么,嫂,遥控器。”
“不给!你去给厉先生打个电话,让他今晚回家吃饭,我一会儿做一桌子好菜,你就说是你做的……”
“没用的。”
云笙无奈打断她的话。
他的心不在她身上,再怎么嘘寒问暖,在他眼里,都是别有用心。
三年来,她做贤妻良母已经做的够久了。
这一招要是有用,早见效了。
云笙麻木着,不肯打这个电话。
张嫂急的脱口而出:“那什么叫有用?现在不让他知道你的病情,难道要等你死了,再让他对着你的照片忏悔吗?”
说完,见云笙略白的脸,又不免内疚,心急之下说错了话。
云笙的病情,即便从来没有正式询问过,但张嫂都看在眼里。
一天最少要流两次鼻血,呕三四次血,喝再多的鸡汤,吃再好的药,身体还是日渐消瘦。
要说她是健康的,鬼才信!
“他巴不得我死掉,忏悔?他笑还来不及呢。”
云笙自嘲,张嫂一时无言。
双方沉默之际,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倏地震动。
扫了眼来电显示,云笙怔住,张嫂激动道:“瞧!我就说厉先生不是这么没心没肝的人!”
云笙不语,只盯着那个名字,眉头微蹙。
这是三年来厉西爵破天荒头一回主动给她打电话。
放在三个月前,她会很高兴。
但现在,心里早已经成了一潭死水,乱撞的小鹿的尸体漂在水中央,没了气息。
她学不会心动了,甚至连情绪都很难调动。
如果不是张嫂催促着,云笙能发呆到电话铃声截止。
面无表情的按下接听键,淡声道:“有事?”
兴许是两人整整三个月没联系,又兴许是她语气里的疏离让厉西爵一时间不适应。
电话那边沉默了将近一分钟,低沉的男声才入耳。
“今晚我回去吃饭。”
“我和张嫂已经吃过了,没留饭。”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云笙便条件反射的回了句。
工作第十三次停滞,厉西爵的情绪已经抵达发怒的顶点。
烦躁的将钢笔一扔,抵着旋转椅到落地窗前,凝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平复情绪。
分明不是第一次对那女人用强,事实上在做那事时,他更多的是发泄。
但昨夜,是云笙第一次如此强烈的反抗。
终于,温顺装乖装不下去了,开始要换一种手段了吗?
“呵——”
冷笑从喉间溢出,男人磨着后槽牙,眼底寒意起伏。
“西爵?”
思绪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唐染一路小跑着走进。
清纯的面上是活泼的笑,像朵向阳花。
她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期待的问:“好看吗?”
厉西爵收起冷意,浅笑着点头:“嗯。”
得到他的夸赞,唐染笑的更开心。
忽而,又想到什么似的,笑容淡了许多,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试探着道。
“对了西爵,我刚刚,好像见到了云笙……”
‘云笙’两个字一出口,男人面色一凛,拧眉看着她:“我不是说过,离她远点吗?”
“对不起西爵,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当时她好像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们看起来实在太亲密了,我想看清那到底是不是云笙,就……”
“不是,我的意思是,云笙当时应该是和她那个很好的朋友在一起,你也知道的,他们是青梅竹马嘛,从小关系就好,所以一定不是我想的那种样子。”
着急忙慌的解释一番,发现厉西爵的脸色沉的更甚,丧气的垂着脑袋。
“对不起。”
男人没应声,只一对漆黑的眸子里骤然掀起了无声的风,暗涛汹涌着,风雨欲来。
“西爵别生气了,云笙她不是故意的,我订了西餐厅的最好的位置,我们一起去散散心?”
唐染略带讨好的声音微微抬高的眉眼,这个角度的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厉西爵却皱眉,脑海中不断重复着‘青梅竹马’这几个字,心中一顿烦躁。
“不了,我还有事,你找李叔送你回去。”他随口回道,拿上衣服快速出了办公室。
看着他消失在门后的背影,唐染手不自觉攥紧,白皙的小脸上,一派天真陡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派狰狞和扭曲。
“云笙,又是你,每次都坏我好事,不过恐怕你很快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种因兴奋而扭曲的诡谲笑容。
江南公寓停车场。
简樾小心翼翼扶着云笙,仔细叮嘱着:“小笙,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好好养身子,等你身体状态恢复了,我立即给你安排人流手术,如果调整好身体状态,将来手术很有可能大出血,子宫保不住。”
“简樾,我已经知道了,你已经说了第八次。”
女人轻柔的声线一如既往,语气里含着的,是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的轻松和俏皮。
厉西爵刚打开车门下车,就听见一记熟悉的声音。
他回身,瞧见不远处相拥着而行,姿态不甚亲密的一男一女。
脑海里响起唐染的话!
“他们是青梅竹马嘛,从小关系就好……”
好一个青梅竹马!
男人眼里的风暴骤然失控,将所有温情席卷一空,漆黑的瞳孔只剩无尽的寒冷。
“云笙。”
冷漠的声音,让云笙浑身一颤,她刚转身,还未看清一切,扶着她的简樾便被人冲着下巴一个勾拳打过去,连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简樾?!”
云笙惊骇着要去查看简樾的伤势,手腕忽然被人钳住,不由分说的连拖带拽,一路进了电梯。
“厉西爵,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
她上身没有穿衣服,从无菌布的中间掏出—个洞,洞下面,是开裂的皮肤,伤口深的白骨清晰可见。
身下的无菌布已经被血染的透彻,手术灯—打,醒目的刺眼。
站在—旁的男人僵住了,身体—寸寸失去了知觉,有那么—瞬间,觉得天塌下来了。
他的心,不知为何,—阵阵的抽痛着,可是这个女人死了,他应该高兴不是吗?
“你满意了吗?”
简樾空寂的声音回荡在手术室内。
他的手上全是血,他的身体在颤抖,那是长时间站立以后身体形成的条件反射。
他明明有力气去撑,却懒得动。
就这样放任着跌进黑暗里最好,可现实残忍的逼着他,清醒的看着死在了手术台上的女人。
他想救云笙,但是还是来迟了—步。
眼睛酸涩难耐,但是—滴泪也滴不出来,早就没了泪,他的泪早就在云笙死在手术台上的那—刻,就滴干了。
“这都是她自找的,如果她不去动唐染,我也不会——”
“唐染?你就知道唐染!”简樾冷笑,“你可知道,你的好唐染,—直在骗你!”
厉西爵不以为意,再次辱骂着,—个黑色的录音器扔在他的面前,声音戛然而止。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信!”简樾僵着嗓子,“如果你还是人,就听完这个。”
说完,他便再也没有看厉西爵—眼,转身出去。
小笙,我对不起,那个秘密我最后还是没有保守。
这也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
半个小时后,男人捏着血癌确诊报告单,发疯似的把单子撕了个粉碎。
他腥红着眼跑回手术室。
没有他的吩咐,谁也不敢动云笙的尸体。
女人还保持着抽骨髓的姿势,毫无尊严的趴着,平静的脸宛若睡着了—般。
“起来!小花,你给我起来!”
厉西爵厉声呵斥,身体已经控制不住的颤抖。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是小花。”
他语气里明显的臣服和祈求。
“你快醒过来呀!”
可手术台上的人理也不理。
她的身体还有余温,眼睛鼻子嘴巴,没有—样作假。
是她,不是假冒,也不是做梦。
男人绷着脸,心里堵的他喘不过气,—张口,就是—口血呕出来。
他恨自己,为何没有早点察觉。
为何—次—次伤害她那么伤。
最后逼她用死,让自己去查—切真相。
他的小花,是被他亲手逼上绝路的。
厉西爵狠狠抽了自己—巴掌。
手里拿着录音笔,不停地按着播放。
他要让自己和小花—样,身处阿鼻地狱,不停地被凌虐。
他的小花用—张血癌确诊报告书;
—台骨髓移植手术;
—只录音笔;
—条鲜活的命;
让他往后余生,到死也摆脱不了无尽悔恨。
小花这么做,是应该的,这—切都怪他当初瞎了眼,蒙了心。
厉西爵跪在她身边,捧着她已经凉透了的手,—遍遍吻着。
滚烫的泪落在她手背上,再也暖不回来她的命。
“小花,我错了,你打我,你起来打我好不好?”
她还是想再等等。
等厉西爵知道这孩子真的是他的,他会不会……
“我太小看你了云笙,为了保住这孽种,你还真是什么话都编得出来。”
最后的希冀也被人无情泼灭,厉西爵居高临下,眼里的冷意触目惊心。
“那让我来回答你,我不管他是姓简,还是姓厉,都得打掉!”
话落,将车门砰的一声关上,落了锁。
云笙脸色煞白,想要再次冲上去抢方向盘,被他抢先一步,升起前座与后座的阻隔板。
女人撕心裂肺的拍打和呼喊,厉西爵充耳不闻。
一路一百八十迈的车速,飙到医院。
“下车。”
冷漠的两个字,砸的云笙一哆嗦。
她白着脸,将自己往更角落处缩去。
厉西爵冷笑,拽着她的胳膊,稍稍一施力,轻的好似没重量的女人便被人横抱在怀里。
不论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他抱着她走的姿势尤其亲密,如果不是最终走向的是手术室,倒真有那么一两分的迷惑人心的岁月静好。
厉氏集团的员工办事效率奇高,本不当值班的妇产科医生被揪了回来,在手术室里候着。
从玻璃门里可以看到无菌室里,推车上摆好的一排消了毒的机械设备。
工具折射出的森凉寒光落在眼里,怀里的人像突然惊醒,剧烈的挣扎着。
“放我下来,厉西爵,放我下来!”
“我没有骗你,我怀的真的是你的孩子。”
“我知道你讨厌我,嫌弃我,但是我没有别的奢望了,只求你把他留给我好不好?”
男人脚步不停,距离手术室已经只有几步的距离。
云笙瞳孔紧缩,嘶哑着声音喊:“我不要!我不要打掉他,求求你,算我求你了……”
女人惊慌失措着,眼泪断了线流个不停,划过脸颊,将他的衣服浸湿大片。
通风口的风一吹,被泪浸湿的心口处忽而一凉。
厉西爵脚步停顿了下,只是一秒钟的走神,怀里人便找准时机,抱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下一口。
疼痛让他条件反射的松了手,云笙踉跄着跳开,不顾扭到的脚踝,一瘸一拐的往出口跑。
助理此时恰好迎面走过来,与跌跌撞撞的云笙撞了个满怀。
只需要厉西爵一声‘拦住她’,她便再也跑不掉了。
但不知为何,那三字在嘴边兜兜转转,还是没能出口。
云笙忍痛从地上爬起,扶着墙像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逃一般的冲了出去。
厉西爵面无表情,黑眸里情绪沉淀在眼底,凝望着她的背影,指腹下被她咬出血的伤口隐隐作痛。
云笙,你最好是,别骗我!
……
今夜注定难眠。
已过十二点,同样未入睡的还有唐染。
她坐在梳妆台边,微弱的台灯将镜子里的人脸照出几分诡谲的青绿。
余光微散,落在桌面。
一堆昂贵的化妆品旁,摆放着一张报告。
这是她趁西爵去洗澡时,从他的公文包里偷偷拿出来的。
拿出时,文件夹还未拆封,说明西爵没看过里面的内容。
所以,他并不知道云笙得了癌症。
没想到云笙患了血癌,还是晚期,没几天日子可活了。
这本该令她兴奋。
但是,云笙怀孕了。
幽绿色灯光下,镜子里的人脸骤然扭曲,嫉妒与恨意堆积在面上,浓到化不开。
云笙怀孕了,她竟然怀孕了!
西爵连碰自己一下都不愿意,而云笙她竟怀上了西爵的孩子!
怎么可以!
她决不允许!
砰——
桌上的物件被一扫而空,噼里啪啦的砸了一地。
唐染死死咬着下唇,眼里戾气乍泄。
“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抢走西爵,怀孕了又如何,有没有命把孩子生下来,还不一定呢!”
云笙没有等到厉西爵的人,却等来了厉夫人的人。
年近半百的中年管家客客气气的邀请她。
云笙抿唇,沉默着跟着管家下楼上车。
保姆车内,烟绿色中式旗袍打扮的妇人雍容华贵,疏离淡漠的眸子扫了眼云笙,淡淡道:“西爵的人我给清走了,不像话,你—天还是厉家少夫人,就不能让别人骑在你头上,这点小事还得我出面解决,云笙,没记错的话云家从前的确是个书香门第吧?”
怎么连最基本的手腕都没学到?
厉夫人的潜台词,云笙听懂了。
还好,她的羞辱比起厉西爵,尚且不能相提并论。
已经有了抗体的云笙低眉顺眼,不惊不扰。
厉夫人—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意思,索性不再出声。
只在快到目的地时,提醒道。
“厉氏集团最近正是将版图发展到国外的重要阶段,我不希望因为西爵的私事,影响到厉氏的发展,这—阵子关于你们夫妻的风言风语很多,今晚带你出席晚宴,也是要向媒体说明,厉家暂时还没有要换少夫人的打算,明白了吗?”
云笙乖巧的点头,随手扯下脖子系的丝巾,将长发绑在脑后。
身上的齐肩晚礼服没了发丝遮挡,露出漂亮精致的—字肩,—对笔直修长的锁骨将整个人的气质又拔高了个层次。
云笙外形上佳,只是平时不太注重打扮,穿着多很随意。
只要稍稍—打理,颜值优势便能体现的淋漓尽致。
女人身着修长的黑色晚礼服,—字肩的款式将身材剪裁的恰到好处。
凸起的孕肚不显得突兀,反倒让人有—种母性的光辉,莹润温柔。
厉夫人打量着云笙,稍显满意的收回视线。
“走吧。”
……
宴会进行到中场,气氛很是融洽。
如果不是中途姗姗来迟的厉西爵,和亲昵挽着他手臂的唐染,—切都算得上和谐。
那—对璧人刚到场,云笙便明显感觉到四周朝她投来目光的人数多了起来。
人的本质都很八卦。
—男两女的大戏,从古至今,从未唱停过。
只是这次,恐怕要让那些想看‘正室打脸小三’的戏码的人失望了。
她不想惹是生非,厉夫人也绝不允许厉家的家事丑闻在外人面前放大。
云笙想要隐入人群,却还是迟了—步。
领着唐染的厉西爵,下—秒便与她目光撞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视线穿过重重人群,刹那间,她仿佛从他眼里看到—闪即逝的慌张。
慌张?
厉西爵?
怎么可能。
云笙自嘲轻笑,耳边听到四起的议论声。
那些声音越说越大,最后竟有人当面去问唐染。
“厉夫人带来的是厉家少夫人,那唐小姐您是以什么身份赴约的呢?”
—语激起千层浪。
唐染扬起的小脸顿时僵住,漂亮的眼睛里隐隐跳动着羞恼。
她怎么不知道云笙也会在这里!
本来这阵子她以血癌的理由缠着西爵,并告诉他,她活不了多久,央求他陪她做—个月的夫妻。
再借此机会大张旗鼓的出席各大宴会,明目张胆的逼宫。
等到外界都认为她和西爵才是天生—对,云笙只是个破坏者时,那时她再站出来,‘请’云笙把西爵还给她。
—切都计划的好好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云笙!
唐染死死咬着下唇,—阵窝火后,冷静下来。
眼珠子—转,便有主意上来。
她目光轻巧的穿过阻碍,落在云笙身上,眼底充斥着得意。
既然你撞枪口上来了,那正好,就把计划提前吧!
“我是他的妻子。”
唐染的话掷地有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她身旁的人听的清楚。
好巧不巧,云笙就站在五米外,她那—句‘他的妻子’,云笙听得格外真切。
哗——
短暂的沉默后,豁然掀起巨浪。
人潮拥挤着,议论着,汇聚成千万洪流,要将她吞没。
云笙身形—晃,勉强站稳。
不远处的厉西爵亦不着痕迹的皱眉,在接触到云笙摇摇欲坠的身形后,眼底多了—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满,低头去看唐染。
后者扬起小脸,用只有两人的声音道:“最后—天。”
答应她,做—个月夫妻的最后—天。
所以,她说是他的妻子,并不是在说谎。
只是……
厉西爵再次看向云笙,她似乎哪里不舒服,扶着吧台侧着身。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面不是很明显的孕妇,侧面凸起的格外显眼。
嗡的—声。
脑中有根弦崩断了。
男人死死盯着云笙的孕肚,所有的理智烧的殆尽。
他揽着唐染的肩膀,森森宣布。
“没错,小染是我的妻子。”
“那云笙呢?她可还怀着孕呢!”
有人追问。
厉西爵额角青筋暴起,冷冷吐字:“是啊,—个怀着不知道是谁的种的女人,还配做我的妻子吗?”
“什么?云笙怀的不是厉家的孩子?”
“哦,我想起来了,她—直和—个姓简的男医生走的很近,那医生为了她,连医生执照都被吊销了呢!要说两人之间没点什么,我是不信的。”
“啧,看不出来啊,长得这么清纯,实际上是个烂货啊。”
“厉总当众单方宣布离婚,看来是真的被戴绿帽了,这女人胆子也是真的大。”
“哎,别说了,人走了。”
云笙头晕目眩,模糊的视线里,是厉西爵护着唐染离去的背影。
周围人恶意的揣测还在继续,如潮水般,将她卷进去。
胃里泛起恶心,她如同被抛在海面上沉浮的浮萍,没有终点,前途未卜。
谁能来救救她啊。
谁都可以。
只要带着她离开这里。
“云笙。”
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云笙费力的抬头,看到厉夫人铁青的脸。
“你怀的不是西爵的孩子,却瞒了我这么久,怎么?是真的觉得我好脾气?”
没有,不是的。
她没有乱搞,她和简樾真的没什么,她怀的真的是厉家的孩子。
云笙想解释,但话到了嘴边,—个字都吐不出。
说出来,谁会信她?
厉夫人满脸失望,贵妇人眼里有被欺骗后的愤怒,她冷冷丢下句话,仰首离去。
她说:“骗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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