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宝则一脸幸灾乐祸的瞅着他爹,“我早就说过,把老宅给拆了重新盖房子,你和娘就是死犟死犟!”
“现在还只是倒墙和大门,等哪一天连屋子也塌了,这一大家子就好好数星星过夜吧!”
他这话一出,沈余钱第一个不乐意,“盖房子,你说的倒是轻巧,家里哪里来那么多钱!?”
“还有,你这些年才往家里上交了几个钱!?”
沈余钱眼眸暗沉。
这些年来,他这个三弟就没咋上交钱,私底下不知道攒了多少,爹娘也偏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办法,谁让三弟媳争气,给沈家生了个好孙子。
一想到等爹娘走了以后,没出过什么力的三房还得分一半财产,他心里就堵得慌。
哼!想拿他沈余钱上交的大头去盖新房,想都别想!
沈箐箐则带着沈云熠刻意在外面躲了一会儿,觉得时机恰当了,她才拉着沈云熠走了出去。
她故意装作刚到不知情的样子,看着眼前的一幕,夸张的张大了嘴巴,“喔!稀奇!”
“爷奶,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院墙,怎么说倒就倒了?!”沈箐箐佯装疑惑。
除了她和沈云熠,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特别是沈老太婆和沈老爷子。
“你们来做什么?”沈老太婆一脸不耐烦。
沈老爷子也没好气的瞥了眼姐弟俩,院墙前一刻才榻,这俩兔崽子后脚就出现,让他瞬间开始怀疑这姐弟俩就是始作俑者。
可这大门和院墙是何等沉重,即便是五六个壮汉,也断然搞不出来这么大动静。
再一瞅沈箐箐和沈云熠俩细胳膊细腿的,他又打消了疑虑,或许,真是因为年代久远才塌的。
“奶、我家围栏里的猪崽和水缸里的鱼,不知道被哪些个黑心肝的贱人抢走了?”沈箐箐微微一笑,定定盯着沈老太婆。
“没教养的小贱蹄子!你骂谁是贱人呢你!!”
沈老太婆一个没沉住气,被沈箐箐的“贱人”两个字戳到了肺气管一样,脸色瞬间变得比猪肝还难看。
“这么说…奶、你还真带大伯母和小婶到我家打我娘,抢东西咯?!”
沈箐箐先是一脸震惊,然后又作思考状。
“这…光明正大进别人住宅抢东西,和强盗无异!往小了说,只是纠纷问题,私下赔钱了事就行。”
“可这往大了说…”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面露惊恐,“得吃牢饭呐!!”
沈老太婆一听要吃牢饭,心里有些慌神。
但只是片刻,她就镇定下来,理直气壮,“我到自己儿子家拿点吃的怎么了!作为儿子儿媳,孝敬爹娘难道不是应该的!?”
沈箐箐冷笑一声,好心提醒,“奶、您老人家记性不好,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二房早就被你们踢出家谱了!那就证明我爹,已经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白纸黑字的,当时还有那么多人见证,你们不想承认也无妨,那我们就公堂上见!”
“反正我们二房没什么所谓,家里又没有人读书,不用担心名誉受损。”
沈余宝一听名誉受损四个字,瞬间变脸。
他眼眸一沉。
谁也不能碍着他家佑泽的路!
他赶紧出来劝沈老太婆,“娘,不就是赔钱嘛!我们赔就是了!”
他贴近沈老太婆耳朵,“娘,千万不能进公堂,佑泽明年还要参加县试,一定不能因为这件事名誉受损!”
“我们现在忍一忍,等将来佑泽当大官了,就能享清福了。”
沈老太婆一听这话,脸色变了又变,她既担心孙子的名誉和前途,又不想这么轻易的让沈箐箐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