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瑾看着宋婉宁那娇羞的模样,心中虽仍存几分狐疑,“不必,今晚孤去书房睡。”
听到这话,宋婉宁目光一滞,若太子新婚夜便与她分床而睡,明日必定会传遍后宫,那皇家乃至她国公府的颜面何存?
今夜,无论如何,都要把太子留下。
宋婉宁心思翻转,脸上的娇羞未减,反而又添了几分楚楚可怜之意。
她轻咬下唇,微微仰头看向萧承瑾,眼中似有盈盈泪光闪烁,轻声说道:“殿下,可是婉宁哪里做得不好,惹殿下不快了?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殿下明示,婉宁定当改过。只是新婚之夜,殿下若去书房安歇,明日此事必定会传遍后宫,届时皇家的颜面,还有我国公府的声誉,恐怕都会受损。婉宁不想因自己的缘故,让殿下为难,更不想给家族蒙羞。”
说着,她缓缓走近萧承瑾,伸出玉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袖,声音愈发轻柔:“殿下,就当是为了大局着想,今晚留在洞房可好?婉宁定会规规矩矩,绝不打扰殿下休息。”
萧承瑾看着宋婉宁这副模样,明明知道她是装的,心中那层坚冰还是被微微触动。
他暗自思忖,宋婉宁所言倒也在理,新婚夜便与太子妃分房而睡,确实容易引发诸多猜测和流言蜚语,于皇家体面无益。
他微微皱眉,凝视着宋婉宁,似在权衡利弊。
片刻后,他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看在你如此懂事的份上,孤便留下。”
“那妾身这便为殿下宽衣。”
宋婉宁心中一喜,便上前主动帮他褪去身上厚重的外袍。
萧承瑾张开双臂,虽心中别扭,但还是任由宋婉宁帮他褪去身上的喜袍。
直到她的手,落在他腰间的玉带上,萧承瑾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这就不必了,孤自己来。”
宋婉宁微微一怔,抬眸看向萧承瑾,见他神色有些不自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心中明白,萧承瑾对自己终究还是心存戒备。
于是,她乖巧地松开手,轻声说道:“那好吧,殿下请自便,婉宁就在一旁伺候。”
萧承瑾松开她的手腕,转过身去,自己动手解开了腰带,脱下剩余的衣物,只着中衣。
就在这时,宋婉宁将桌子上的两杯合卺酒端了过来。
“殿下,该……”
宋婉宁话音刚落,谁知一不小心踩到了裙摆,脚险些摔倒,身体不受控制向前倾去,手中的合卺酒也洒了出去,刚好泼到了萧承瑾身上。
见状,宋婉宁瞪大双眼,连忙将酒杯放置在一旁的桌子上,便赶紧用自己衣袖替萧承瑾擦了擦,一脸紧张道:“殿下,妾身不是故意的,我给您擦擦。”
萧承瑾低头看向身上的中衣湿了一大片,紧紧贴着肌肤,健硕的胸肌若隐若现。
宋婉宁一边替萧承瑾擦拭,她的手掌触摸到他结实有力的胸肌时,顿时红了脸。
不得不说,这纨绔太子的身材可真好,健硕有力,一看就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
宋婉宁的手胡乱的在他胸口上擦拭,无疑是火上浇油,萧承瑾顿时黑了脸。
他深吸一口气,“没事,孤自己来。”
“殿下,您都湿了,要不然妾身把你脱了吧!”宋婉宁一本正经道:“夜里容易着凉,还是换一件比较稳妥。”
“不用,孤就喜欢穿着睡。”萧承瑾再次拒绝。
她好歹也是名门闺秀,一上来就脱男人的衣服,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矜持?
“殿下,你我既已是夫妻,有什么可害羞的?”说话间,宋婉宁已经伸手帮他去解身上的衣带。
“真不用……”
萧承瑾一脸抗拒,两人在拉扯间,宋婉宁脚崴了,一个踉跄,整个人朝着萧承瑾倒去。
萧承瑾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却不想两人的身体失去平衡,一同重重地倒在了柔软的喜床上。
刹那间,四目相对,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气氛变得暧昧而又紧张。
宋婉宁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慌乱与无措,而萧承瑾亦是满脸的震惊。
此刻,萧承瑾的衣襟敞开,露出了结实的胸膛上,而她的手正放在此处。
宋婉宁顿时红了脸,一脸尴尬,结结巴巴道:“殿下,我……”
她刚要起身,哪知她再次失去平衡,整个人在了萧承瑾的身上,两人的嘴唇也意外地贴合在了一起。
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股电流从两人相触的双唇传遍全身。
宋婉宁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
萧承瑾率先反应过来,他猛地一把推开宋婉宁,像是触碰到了禁忌一般。
他赶紧拉拢衣襟,此刻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平日里的冷静自持荡然无存,眼中满是恼羞,指着宋婉宁怒斥道:“宋婉宁,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宋婉宁坐起身来,一颗心也紧张的扑通扑通直跳,她红着脸小声解释道:“殿下,我如果说,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您信吗?”
萧承瑾胸膛剧烈起伏,怒视着宋婉宁,压根儿就不相信她的说辞,冷哼一声道:“宋婉宁,你当孤是三岁孩童吗?接二连三的意外,难道都是巧合?”
宋婉宁赶紧起身,走到床前跪在地上,伸出两根手指表忠心:“殿下,妾身冤枉啊!我发誓,我真不是故意的。”
萧承瑾看着宋婉宁这副模样,心中又气又恼,却又实在拿她没办法。
他狠狠瞪了宋婉宁一眼,别过头去,不再看她,冷冷说道:“罢了,今日之事,若再有下次,休怪孤不客气。”
宋婉宁见萧承瑾语气稍有缓和,心中稍安,赶忙说道:“殿下放心,婉宁日后定会小心谨慎,绝不会再出现今日这般……”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扑倒太子吃他豆腐这件事,真的挺羞耻的。
虽说今晚是他们洞房花烛夜,本该水到渠成,可历经两世,她还是处子之身,根本不懂男女之事。
太子似乎并不想碰她,甚至还厌恶她的触碰,她又怎么好主动去触霉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