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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继室大锦史青衡结局+番外

溺水的小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思婉回到小青园,丽娘一见她脸上的红痕眼圈就红了:“又被谁打了?”紫棋气鼓鼓地回道:“除了二小姐还会有谁?这个二小姐在外面欺负小姐不说,回了府还……”“紫棋,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吧。”思婉着实累了,肩上的伤又痛,不想再多说惹丽娘担心。紫棋噘嘴去了后堂,丽娘看思婉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知道再问她也不见得会说,就让紫琴服侍她梳洗。思婉一进里屋就踢了鞋子扑上床,把自己埋在软绵绵的大枕头里。脑子里就浮现出公孙彦那张美得天怒人怨,骄傲而不可一世的脸。思婉烦躁地拿个枕头蒙在头上,丫丫的臭屁男,又要提条件,又不肯说是什么,存心让人心急难受啊。却说丽娘,从里屋出来就去了后堂,见紫棋闷闷地坐着,便问道:“小姐怎么受伤了?”紫棋忿忿地说道:“还不是为了大小...

主角:大锦史青衡   更新:2025-05-12 14: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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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大锦史青衡的其他类型小说《侯门继室大锦史青衡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溺水的小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思婉回到小青园,丽娘一见她脸上的红痕眼圈就红了:“又被谁打了?”紫棋气鼓鼓地回道:“除了二小姐还会有谁?这个二小姐在外面欺负小姐不说,回了府还……”“紫棋,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吧。”思婉着实累了,肩上的伤又痛,不想再多说惹丽娘担心。紫棋噘嘴去了后堂,丽娘看思婉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知道再问她也不见得会说,就让紫琴服侍她梳洗。思婉一进里屋就踢了鞋子扑上床,把自己埋在软绵绵的大枕头里。脑子里就浮现出公孙彦那张美得天怒人怨,骄傲而不可一世的脸。思婉烦躁地拿个枕头蒙在头上,丫丫的臭屁男,又要提条件,又不肯说是什么,存心让人心急难受啊。却说丽娘,从里屋出来就去了后堂,见紫棋闷闷地坐着,便问道:“小姐怎么受伤了?”紫棋忿忿地说道:“还不是为了大小...

《侯门继室大锦史青衡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思婉回到小青园,丽娘一见她脸上的红痕眼圈就红了:“又被谁打了?”

紫棋气鼓鼓地回道:“除了二小姐还会有谁?这个二小姐在外面欺负小姐不说,回了府还……”

“紫棋,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吧。”

思婉着实累了,肩上的伤又痛,不想再多说惹丽娘担心。

紫棋噘嘴去了后堂,丽娘看思婉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知道再问她也不见得会说,就让紫琴服侍她梳洗。

思婉一进里屋就踢了鞋子扑上床,把自己埋在软绵绵的大枕头里。脑子里就浮现出公孙彦那张美得天怒人怨,骄傲而不可一世的脸。

思婉烦躁地拿个枕头蒙在头上,丫丫的臭屁男,又要提条件,又不肯说是什么,存心让人心急难受啊。

却说丽娘,从里屋出来就去了后堂,见紫棋闷闷地坐着,便问道:“小姐怎么受伤了?”

紫棋忿忿地说道:“还不是为了大小姐和二小姐。”

结着便将今天所发生的事大致跟丽娘说了一遍。

丽娘皱眉道:“紫棋,三小姐替大小姐比赛的事,你不可以再跟第二个人说了,不然,你的小命不保是小,连累三小姐是大。”

紫棋忙点头道:“我省得,只是气不过二小姐,明明是她自个退了北靖侯府的亲,如今见那公孙公子一表人才,又想反悔,公孙公子不待见她,就把气都撒三小姐头上,太过分了。”

丽娘听了便叹一口气道:“谁让咱小姐是庶出的呢。”

“丽娘,您一定要劝小姐,不可三心两意了,我觉着公孙公子蛮中意小姐的,可小姐似乎不太想嫁到北靖侯府去,公孙公子人真的不错,文武全才,长得又好看。”

紫棋边说,一双妙目就露出热烈的光芒来。

“是啊,与北靖侯世子的亲事,确实是门好姻缘,没了这个,还不知道大太太以后要给小姐寻门什么样的亲事呢,何况,若是拒婚,肯定会若老太太不高兴,小姐以后在府里的日子就更难过了。”丽娘也赞同道。

大太太屋里,顾思容正不住地哭泪,大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骂道:“你还敢哭?我真是太娇纵你了,才使得你如今这般任性,行事没轻没重。”

顾思容哭得更伤心了。

顾思静心疼妹妹,劝大太太道:“娘,这会子您骂思容也无济于事,咱们女儿家,一辈子最大的心愿莫过于嫁个如意郎君,妹妹她也是一时弄错了,才造成如今这个局面的……”

“娘,今生女儿除了公孙彦,谁也不嫁,否则,女儿就剪了头发作姑子去。”顾思容哭道。

大太太气得脸都白了,扬手就要打她,可看着女儿娇俏的脸上满是泪痕,一双美目哭得红肿,心一软,又打不下去,只道:“你这个冤孽啊。”

“娘,那小妇养的原就是捡的便宜,把这门亲事更正过来,有何不可?北靖侯原本就聘的是女儿啊,娶我一个嫡女为世子夫人,不比一个庶女来得有体面么?”

顾思容看出大太太的心软,眼睛一亮道。

“二妹妹你住口,说话干净些,三妹妹虽说是庶出,可如今得了老太太和父亲的欢心,你再这般口不择言,小心父亲听了不高兴。”顾思静斥道。

“可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啊?”顾思容的眼泪又奔涌而出。

“要怪都怪你自己,当初是你死命要退婚的,你祖母为了此死没少给为娘脸子瞧,如今好不容易让北靖侯府同意了以你三妹妹顶替,你又来变卦。

“你祖母那边头一个就不会答应,再说了,你当北靖侯府是什么?咱们家的菜园门吗?想怎么换就怎么换?”大太太怒道。

“若是能让北靖侯府嫌弃三妹妹就好了,反正北靖侯府与顾家的联姻皇后娘娘是一定要促成的。

“如果三妹妹出点什么岔子,见弃于北靖侯府,二妹妹不就能顺理成章的嫁过去了?”顾思静沉思了一会子道。

大太太眼睛一亮道:“这个法子不错,咱们大可以设一个局,毁了她的名声就是,北靖侯府那样的人家,怎么会要个品性有瑕疵的人为长媳宗妇?”

顾思容听得大喜道:“娘,那赶紧的准备吧,咱们合计合计,这事要怎么办才好。”

顾思静严肃地说道:“娘,此事不可大张旗鼓,也不可以做得太过份,最多让公孙家觉着三妹妹有些不捡点就成。

“千万不能真毁了三妹妹的名声,要知道,她也是顾家女儿,她的名声一毁,也会连累我和二妹妹的。”

“不错,思静你考虑得很周详,为娘听说,北靖侯夫人每月十五会去慈济寺烧香,你不是说,今儿没带你三妹妹去成慈济寺么?不若十五那天再去一次吧。”大太太眼中阴戾一闪道。

第二天思婉起床后,紫琴去打水为她梳洗,紫棋就拿了药来替她换药。

“还莫说,公孙公子给的这金创药就是好,昨儿个青紫一片呢,今儿就好多了。”紫棋上好药后说道。

思婉默然没有作声,接过紫琴递来的热巾子擦了把脸,紫棋又道:“小姐,你莫要再想东想西了,北靖侯府这样的人家,咱们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

思婉听了眉眼一挑,斜睨着她道:“小妮子,你动春心了?”

紫棋顿时被她弄了个大红脸,气得一跺脚道:“奴婢是为您担心呢,奴婢是没这个命,你是有福也不惜,昨儿个诗会上,想嫁公孙公子的可多了去了,不说别人,就是二小姐,这会子怕也是肠子都悔青了。”

默然在一旁的紫琴听了便道:“说起二小姐,今天奴婢一早让四儿去找坠儿拿鞋底样子,说是二小姐昨儿个在大太太屋里哭了半宿呢,院里的人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就怕撞二小姐的枪口上了。”

思婉听得秀眉一蹙道:“她在太太屋里哭了半宿,回来后还在哭?”

“那倒没有,听四儿说,老太太不知何故,一早就令人禁了二小姐的足,说是一个月不许她出门,二小姐反而平静得很,并没有发脾气。”紫琴回道。

思婉听了若有所思,对紫棋道:“你不是说,太太屋里的彩云一直想要我给她画个花样子么?一会子我去太太屋里请安,你把我的图样捡好的拿一张给她,若她觉着不好,让她自个过来挑,就是我亲自画给她也成。”

紫棋了然地点头,进去拿多宝格子里的花样底子了。

收拾停当,思婉带着紫棋和紫琴两个去了上院。

让她奇怪的是,今天五姨娘郝然也在,正恭敬地立在大太太身后,思婉心头一惊,大太太这是要五姨娘立规矩么?

顾思容果然没来,顾思静看见思婉,笑着迎上来道:“三妹妹身子可爽利了些?”

五姨娘听了就关切地看过来。

思婉忙笑道:“多谢大姐姐惦念,思婉的并无半点不适。”

思静笑道;“那就好,你别见气二妹妹,母亲知道昨儿的事后,狠狠地骂了她,禁她一个月的中呢。”

不是说,是老太太下令禁顾思容的足么?顾思静还真会替大太太脸上抹光。

思婉眼中滑过一抹讥笑,回道:“母亲最是严明,其实也没什么,姐妹间闹两句也是常有的事,不用禁足那么严厉。”

那边大太太听到后对五姨娘道:“思婉真是个懂事的孩子,不象思容,脾气太大了些,思婉有什么不懂的,好好教就是,她一急,就动上手了。”

五姨娘听了忙道:“太太您快莫禁二小姐的足了,二小姐才情绝佳,她若是肯教思婉,那是思婉的福气,严师才能出高徒,怎么能怪二小姐严苛了呢。”

思婉怕五姨娘再说话去,大太太会逼着她去找老太太为顾思容说情,忙问道:“姨娘今儿个怎么来了?”

五姨娘看着思婉脸上还没消下去的红痕,鼻子一阵发酸,当着大太太几个的面,又不能哭,笑道:“好久没来给太太请安,今儿也出来走动走动。”

五姨娘素来不喜出来走动,大太太也不喜几个姨娘在她跟前晃荡,所以没让妾室立规矩,今儿却让五姨娘过来……

看来,是对自己有所求,拿五姨娘作要胁吧。

思婉上前给大太太请过安,大太太让她在顾思静的下首坐了,却让五姨娘去给两个姑娘端茶,思婉的眼圈儿立马就红了。

女儿坐着,却让亲娘服侍女儿茶水,天下哪有这个道理?

可偏偏又是这个时候的规矩,妾本为半奴,在思婉面前,五姨娘是奴才,思婉是主子,思婉就算再心痛难受,也只能生忍着。

茶水送到顾思静跟前,思静伸手去端,惊呼道:“呀,好烫!”

又突然丢下,幸得五姨娘反应快,用茶盘接住了才没泼,但滚烫的茶水还是洒了出来,浅在五姨娘手上。

大太太脸色就沉了下来,五姨娘吓得忙要跪下:“对不住,可烫着大小姐了?”

“无事,无事,是我没想到这么烫,可伤着姨娘了?”顾思静忙扶住五姨娘道。

大太太便怪彩霞:“也不放凉些端过来,若是烫着几位小姐了,仔细你的皮。”

茶是五姨娘端的,拿彩霞着伐,明显就是指桑骂槐。

思婉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她们母女这般做作给自己看,究竟所谓何来?

大太太倒没有更多地为难五姨娘,端完茶后,便让她坐下,五姨娘坚持要站着,大太太也就没有再多说。


思婉几乎立即就猜出,这是她的生母五姨娘,她穿越过来已有半年多,还是头一回见到五姨娘。

以前的顾思婉应该与生母关系并不好,不然,也不会让五姨娘见到她后,如此胆怯,不敢上前。

这个世界里,除了丽娘,还是头一回有人用如此饱含感情的声音呼唤她,几乎是天性使然,思婉的眼眶也红了,毫不犹豫地扑进了五姨娘的怀里。

果然,干净清新的气息,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泥土芬芳,亲切温柔地包裹住了她,一如五姨娘柔软温暖的怀抱。

“姨娘……”

五姨娘有点不知所措,身体僵硬了几秒,随即便紧紧拥住了思婉。

这是她的女儿,一直瞧不起她,甚至有些怨恨她的女儿,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虽然也用心教导和养育,无奈身份太过卑贱,女儿很不情愿有她这样的娘亲。

长大懂事后,就开始疏远,甚至避而不见。

可从没有怨过女儿,她只怪自己,是自己不好,不能给她一个高贵的出身,不能给她想要的荣华,让她受人鄙视,受人欺凌,她却无能为力……

她刚才看到了女儿脸上醒目的五个指印,女儿又受欺负了!

以前她受了欺负,也不肯在自己面前表露,今天,却这样不顾一切就扑进了她的怀里,心痛又心怜,拍着思婉的背,五姨娘道:

“三小姐,怎么了?”

思婉从五姨娘怀里钻出来,含泪带笑:“没什么,就是好久没见姨娘。”

原来女儿还是想着她的,五姨娘的眼眶又红了,温柔地抹着她脸上的泪道:“是姨娘不好,没要常去看小姐,小姐长高了,长好看了。”

“没姨娘好看。”

思婉由衷道,她并不是恭讳,五姨娘确实是个大美人,她双眸清澈,气质单纯,身上夹杂着少妇的丰韵,又兼具少女的纯净,这样的女人,最是风姿迷人。

“姨娘有什么好看的,三小姐才好看。”

女儿难得在自己跟前撒娇,五姨娘心里暖暖的软软的,扶起女儿的小脸道:“嗯,眼睛很像老爷,再过两年,小姐就个大美人了。”

思婉确实长得很精致,是粗看只觉清秀,但越看越好看的那种,皮肤白晰如细瓷,几乎吹弹得破,一双大眼灵动清澈,有如一潺潺流动的清泉,鼻子秀巧而笔直,有如悬胆,嘴唇丰润,肉嘟嘟的很可爱,有如熟透的红樱,让人望之有咬一口的冲动。

只是可能长期营养不良,身段虽然修长,却发育不大好,略显干瘦,穿越之初,她也对自己的身材极不满意,所以,这半年来,没少吃丰胸的东西,要知道,她在前世可是F杯女啊。

母女两正想再说会话儿,刘妈妈从正屋出来道:“五姨娘来了,老太太请你进去呢。”

五姨娘手里拿着思婉的庚贴,自然知道老太太让她来是何意,拍了拍思婉的肩道:“你先回去吧。”

思婉担心的就是她手里的庚贴,急急唤道:“姨娘……”

五姨娘眼含笑意道:“是好事,莫担心。”

在老太太屋里,思婉自然不敢再多问,只好跟着紫琴回了小青园。

紫棋拿着块绣帕正绣着东西,见思婉回来,忙迎了出去。

“老太太没说什么吧?”见思婉面色凝重,紫棋小意地问道。

思婉没说话,径直进了自己的正屋。

紫棋这才发现她的衣服换了,不是先出去的那身,便向紫琴投去探寻的目光。

紫琴叹口气,小声地对她说了在榕园门口的事,紫棋听了脸色铁青,忙去内屋帮思婉拿衣服。

她比紫琴大了两岁,今天十七了,长相清秀可人,可性子却是泼辣大胆,原是大夫人房里的二等丫头,就因为性子不好,才被指派给了思婉。

虽然成了一等丫头,但一应享用却比大夫人房里的三等丫头还不如,也算是受贬之人,可她偏偏不吸取教训,性子仍是暴得很。


思婉笑着点头道:“让太太操心了,其实也没什么,姐妹间吵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碧云姐姐回去禀太太,说我有机会,就会向老太太明说的。”

只说有机会,可没说是几时,就知道,来问衣服样式是一则,再一则就是来看自己脸上的伤痕的吧。

思婉脸上的红肿原就是她故意弄的,当初顾思容一掌打过来,思婉不但没躲,反而把脸迎了上去。

巴掌真拍下来时,她又顺势一倒,声音虽响,却不是很疼,至于红印,那是她抚脸时自已用了暗劲才留下的,先前去看五姨娘时,她给自己好一阵按摩,印子早消了,不想五姨娘看着忧心。

大夫人就算知道自己没什么伤情又怎么样?老祖宗已经瞧见了,她还能找老祖宗为这点子小事理论去?想大太太也没这么笨。

这样一想,思婉就对一边的四儿招了招手。

“碧园边上的荷花开得正好,你去给我摘几支来。”

四儿应声去了,思婉便让紫棋拿了五姨娘送的黄瓜来,切成薄片贴在自己脸上躺在小竹床上歪着,脑子里却是乱得很。

顾思容向来很受老祖宗宠爱,但那桩婚事却是年前就议下的,对方又是公卿之家,按说老祖宗应该不会任顾思容胡闹才是。

能让老祖宗和老太爷妥协,光顾思容一个人是不成的,大夫人肯定在其中做了不少事。

既然那一对母女都不看好这桩婚事,而对方的家世又没问题,那就只有一个原因。

北靖侯世子有问题,不是身体上的问题便是人品问题,总之是个问题男人。所以这对母女才把他当垃圾甩给自己。

封建社会里的世家大族,往往为了加强家族的势力,稳固地位,喜欢互相联姻,顾家也是名门望族,想与顾家联姻的京城世家不在少数,老爷子在朝中为相多年,人脉与权势都是执手可热的东西。

北靖侯府想与顾家联姻是很正常的事,而以北靖侯府的家势,老太爷也肯定是千肯万肯的,这桩婚事,不管嫁娶的是谁,这个姻,是联定了,顾思容可以退订,可以闹着不肯嫁,自己呢?有这个资格说不么?

想到这,思婉就觉得窝火,嫁人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尤其是在这个女人地位低下的社会里,一旦嫁错了人,一辈子就毁了,凭什么她不要的,就要自己受着?庶出的就不是人吗?娘西匹的!

一想到臭屁男那双鄙夷又不可一世的眼睛,思婉心里就发怵,以顾思容的眼光,臭屁男虽然臭屁,那傲娇的性子却正好与她臭味相投。

加之又长得天怒人怨,比女儿家还漂亮,又是公侯权贵之家,她应该不会反对这门亲事才对,可她为何宁愿忤逆老祖宗,也要退了这门亲事呢?

莫非,那臭屁男果真是个断袖?或者有什么隐疾?一定要弄清楚,不然,冒冒然嫁过去……

一会子四儿举着几枝荷花回来了,紫棋拿了个长颈瓷瓶插好了,放进思婉的卧室里,淡淡的荷香冲淡了思婉心里的郁气。

四儿放下花就要走,思婉顺手在蝶子里抓了把瓜籽递给她,拉着她在自个身边坐下,四儿就满心不自在,瓜子捏在手里也不敢吃,思婉也不逼她,自个先嗑了起来,屋子里顿时香气四溢。

思婉都听到四儿吞口水的声音了。

“怎么?小姐我屋里的瓜子不好吃么?”思婉打趣四儿道。

“没,哪能呢,奴婢是……怕把小姐屋里弄脏了。”四儿十四岁的样子,大大的眼睛,又黑又亮,愣头愣脑的,却是个实心眼儿,思婉平日里就喜欢逗她。

“吃吧,反正都脏了,不在乎你再多加点儿,一会子你帮我扫了就是。”思婉说着又抓了把塞四儿手里,四儿憨憨一笑,羞窘着吃了起来,慢慢也就放开了。

思婉就随意地问:“园子里地荷花还真多,等一会太阳落了,我也去摘两技来。”

“可不成,小姐不能去,边上的好的早采没了,好看的都在湖中间,我拉了碧园的坠儿他哥帮我,才采到的,小姐若是落到水里,那可怎么办,不成的。”

说着站了起来,就要去叫紫棋,生怕她自个说服不了思婉。

思婉忙拉住她道:“我不去就是了。对了,你怎么没拉坠儿,反倒啦了她哥哥,可是你对他哥哥有些意思?”

思婉故意逗四儿,四儿顿时急得满脸痛红:“小姐,奴婢可不是那起子不正经的,怎么会有那些心思呢,坠儿出不来呢,二小姐被老祖宗罚抄女训,又禁了半月的足,正发脾气,坠儿不敢乱跑,奴婢又不会水,只好拉了坠儿的哥哥。”

果然被罚了,虽然挨了一巴掌,可能让老祖宗罚那个眼高于顶的二姐姐,思婉心里畅快了好多。

虽然也知道,自己挨打不过是个引子,真正让老祖宗老火的还是顾思容的拒婚,可不管怎么着,还是让老祖宗罚了她,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胜利吧。


丽娘听得大惊。

“怎么搅黄?老太太决定了的事,只怕没人能说反对吧。”

思婉灵动的大眼闪着明丽的光辉,眼神坚决道。

“老祖宗自然不会听从我的意愿,但是,如果公孙彦不愿意娶我呢?”

丽娘眉头紧蹙,大急道。

“那怎么行?小姐啊,被人退过婚的女子,名声就毁了,想再嫁,可是难上加难。”

“不是还没有换庚贴么?那就不算是退婚。”

思嫁坚定的握了握拳,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与其嫁给一个品性低劣的大种马,她宁愿老死闺房。

丽娘还想要劝,思婉立即使出耍赖的招术,抱着丽娘一顿乱哼,丽娘被她吵得头疼,叹口气道。

“听宏班主说,过两日,史家会请宏家班去唱戏。”

思婉立即眼睛一亮,她知道丽娘的意思,忙问道。

“是哪一天,我得先做好准备啊,最好找个正经的名头出去一趟。”

“就这个月初六,听说史家四小姐邀请了京城里有名的才子才女,在府里办个什么诗会,还请了宏家班去唱戏。”

丽娘知道思婉鬼点子多,既然想要毁了这门亲,就找个安全的法子去吧。

第二日一早,思婉如往常一样又起来晨练,不过,今天的路线不一样,是绕着垂花门那边走的。

果然不多时,就见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美大叔从垂花门外进来,思婉忙过去行礼。

“女儿见过爹爹。”

顾逸清今年四十多岁,是仁宗二十八年进士,如今在户部任四品侍郎,官位高,且是肥差,这些年因着日子过得舒心,人也发了福,肚子微凸。

看着面前有点陌生,却又亭亭玉立的女孩儿,顾逸清微怔住,半晌才认出思婉来。

“你是……三丫头思婉?”

思婉就在心里苦笑,这也是当父亲的人么?同一个屋檐下呆了十多年,父亲竟然不认得女儿,真是好笑。

面上却挂着乖巧温顺的笑,抬起水汪汪的大眼道。

“女儿正是思婉,爹爹不认得女儿了?”

顾逸清就有点微郝,过去纤弱木呐的小女儿如今变成亭亭玉立,灵慧乖巧了,他有种老怀宽慰的感觉,摸了摸下颌修剪齐整的胡须道。

“哪里会不认得,是你长得太快了,女大十八变嘛,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儿身子骨不好,就每天早上晨练,不成想就遇到爹爹了,爹爹您是去给老太太请安么?”

思婉笑得天真烂漫,灵慧的大眼黑亮可爱,声音也清脆甜美,想起与北靖侯的联姻,说的正是这个女儿,顾逸清越发喜欢这个女儿来,执了她的手道。

“爹爹要去你母亲那儿,你也一起吧。”

思婉专程来截顾逸清就是这个意思,高兴地点头道。

“好啊,母亲屋里的燕窝粥最好吃了。”

边说边来匝巴下嘴,顾逸清就感觉愧疚,看这孩子穿得就素净,平日里怕也没做过几件好衣服吧,一个燕窝粥罢了,就把她谗成这样。

柔声问她。

“思婉,可识得字?”

顾逸清难得地关心起自己这个庶女来。

被关心之人却在心里腹诽,人道,之不教父之过,爸爸的老母的,你女儿我长到了十五岁,你连我识不识字都不知道,像个爹爹么?

面上乖巧地小声应道:“回父亲的话,思婉认得几个字。”

顾逸清脸上就一僵,顾家的女儿只是认得几个字,说出去还真是丑啊,可这又能怪她么?这个女儿自己就没管过,生死都由她自个,能健康地长这么大,没夭折了就不错了,还能要求她如何?

“还不错,能认字就好。”

一句不错让思婉有些按耐不住,她猛然抬头看了父亲一眼,顾逸清被她看得一怔,十五岁的女孩子眼神中竟然带有一股凛然的气势,不丝不屈的倔犟,还有一股强烈的遣责。

在这样的目光下,顾逸清有些被逼视的怯意,他将头偏了偏,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愧意来。

这孩子心里有怨吧,还真像她的母亲,那个同样倔犟刚强的女子。

思婉只扫了父亲一眼,立即又低下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让顾逸清以为刚才那凌厉的一眼只是自己的错觉。

“父亲,思婉也读过四书五经,也懂诸子百言。”

思婉一反平日低调的常态,大胆地说道。

“哦,你也读经史?快背一段来听听。”

顾逸清果然惊喜莫名,更有些不可置信,他向来以文士自居,以儒治家,平生最喜与人谈经论史。

若自己一个庶女也能背诵经史,传出去,在同僚面前也是很有面子的事情啊。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思婉昂首而立,随口背道。

“懂意思么?”

顾逸清问道,如果只是能背,那也算不得什么,说不定是那个女子买了书给思婉,让她读了,学了不懂,却是无用的。

“曾子此言之意是:士人不可以不胸怀宽广,意志坚定,因为他肩负着重大的使命,路程又很遥远。把实现仁的理想看作自己的使命,不也很重大吗到死为止,不也很遥远吗?”

看着父亲的表情,思婉微笑着侃侃而谈,这是前世初一就学过的句子,哪有不知道的。

“把实现仁的理想看作自己的使命,嗯,这个见解很独特,思婉,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对经言理解得如此透彻,不错,不错,不愧是我顾逸清的女儿,哈哈哈。”

顾逸清细细品味着思婉对经言解释,越想越高兴,不由笑了起来。

不过照本宣科罢了,自己对四书五经可没什么兴趣,只是不喜欢顾思容那副自以为才高八斗,目空一切的样子,才故意背了一小段。

最重要的一点,她也是在控诉那位坐在堂前高高在上的父亲,虽然你从没有认真看过我这个女儿一眼,从没有好好履行过父亲的责任,可是没有你,我一样也能好好长大。

甚至强过你最心爱的嫡女,就像田野里石缝中的小草,靠着自己的韧性,一样也能生根发芽,而且冲开巨石,茁壮成长。

“哼,北靖侯家竟然因你是庶女而有所推辞,我的女儿才貌双全,哪里就配不上他家的浪荡子了,何况还是做继室。”

顾逸清似乎太高兴了,一时竟然把心里的郁气冲口说了出来。

思婉听了一怔,北靖侯府果然嫌弃自己庶出的身份,也是,顾思容在也算是京城名媛,又是嫡女,原本说好的婚事突然变卦,嫡女变庶女,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

北靖侯府当然不乐意了,你能嫌弃咱家的公子,我就不能嫌弃你家的庶女么?

想通这一点,思婉反倒乐了,连父亲都说那北靖侯世子是个浪荡子,那位的名声肯定差出名了,这婚事肯定难成,她心里丝毫没有被嫌弃的郁闷,眉眼止不住都展开了,看着就更觉明妍俏丽起来。

顾逸清看着却有些心疼了,才十五岁的小丫头,心性单纯不知世事,在府里被那几个嫡出的压制着惯了。

如今被议亲的对像嫌弃了也不知道伤心,还能笑得出来,可怜见的,自己忽视了她那么多年,怎么着也要让她嫁得好一些。

北靖侯世子虽然性子浪荡一点,但也是文武双全,又与二殿下交好,嫁过去虽是填房,但好歹也是个正室,又是公候世家,身份可是尊贵了,总比嫁给别人作妾的好。

这么着一想,顾逸清便打定了主意要将这门亲事弄成了,明儿亲自去北靖侯府一趟,再与北靖侯爷谈谈。

“你放心,这事还有希望,北靖侯府还是受了你的庚贴,老侯爷虽然是个武将,但很讲道理,你知书达理,性情敦厚,想必候爷也会喜欢你这样的媳妇。”

顾逸清难得地安慰起自己的这个小女儿来。

满腔的欣喜又被顾逸清这一番话给浇熄了,思婉不由感到懊丧,暗道你做父亲的想要弥补这些年的亲情缺失,不能换个方式么?那门亲事我根本不喜欢的好不好?

抬眼看到顾逸清眼中的带着丝歉疚还有丝爱怜的目光,她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也许这是他能给自己的最好安排吧,毕竟还有两个嫡女在前面,府里庶出的姐妹还有好些个,自己在这件事上太过挑剔,往后那些个庶出的姐妹出嫁时,可就难办了。

不知不觉,父女两人就走到了正院,碧云见大老爷牵着思婉的手一起来了,不由得怔住,忙上前行礼,掀帘子。

屋里顾思容和顾思静都在,母女三人怔怔地看着这对父女牵着手进来,大太太的眸色变得深沉。

思容唇角勾起一抹冷诮,眼里的不屑更甚,小妇养的如今也懂得耍手腕了,竟然去讨父亲的欢欣,真是跟她那狐媚子娘一个德性。


“你是来要尺码么?要说小姐这两年长得快,尺码老在变,这种小事,打发个小丫头过来就成了,哪需你过来啊。”紫棋笑着说道。

“这次是大夫人特意给三小姐新添的,要弄清楚尺码,还要问问三小姐的喜好,看看要什么样的颜色,样式,尽量要让三小姐满意。”

紫棋脸上堆了笑,知道再不去叫醒小姐就说不过去了,正好四儿上了茶过来,紫棋忙亲自斟上。

碧云接过茶喝了一口,似笑非笑道:“哟,侍书姐姐来了就有上好的花茶,我来了就喝碧螺春,感情太太屋里没有碧螺春呐。”

紫棋听话听音,感情这位觉得自己慢待了,忙道。

“花茶是三小姐亲自制的,给了侍书一包,这会子也没有了,若是碧云姐姐要,不若明儿请小姐制了,我再亲自送过去?”

“紫棋,还等什么明儿,把我屋里才制的那包拿来就是。”这时,思婉就从屋里出来道。

紫棋就尴尬道:“小姐,那是您留着自个喝的,也就这一包了。”

思婉挥挥手:“碧云难得来,又瞧得上我这儿的茶,还能让她空手而回?明儿我自个再制点就是。”

三小姐把自个喝的都给了自己,碧云听了心里很受用,先前那点子郁闷也就消散了许多。

思婉脸上带着亲和的笑,“碧云姐姐今儿个怎么有空来了。”

碧云着力看了眼思婉的左脸,见那脸上并没有红印,心里便有些纳闷了,不是说被二小姐打肿了么?不过半日就恢复了?嘴上却笑道。

“是太太心疼您,要给您添几身四季衣裳,叫我来问下三小姐的意见,看您喜欢什么样的色儿和样式。”

思婉听了也楞了下,但随即明白了,即是指了婚,保不齐北靖侯府的人就要过来相看她这个未过门的媳妇了,穿得太寒酸就会丢了相府的面子,也会让人说大太太对庶女苛刻吧……

她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坐在正位上,问碧云,“姐姐可知道都有什么料子么?”

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要订亲的人,自然各色衣料都该齐全的,碧云就打量了一眼屋里的摆设,除了一对贵妃瓶外,再无其他贵重物品。

只是摆了好几盆开得正艳的睡莲,很少见有人把睡莲当摆盆放在屋里的,碧云就觉得好笑。

也是,那些名贵花也轮不到三小姐来养啊,不觉就心生怜悯,笑道。

“一匹镶金丝的杭绸,一匹梅花暗底子的蜀锦,两匹素绢,两匹凌罗……”

凌罗绸段都齐了,难得啊,思婉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问,府里的绣坊经营得很不错,手艺也是在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太太时不时的还接点外头的业务,做些衣服出去卖,思婉还真不担心给自己做的衣服不合身。

“碧云姐姐一定要替我向太太道谢,只是,能不能留一两匹素绢给我,细葛布也行,我想自个做两身便服。”

“这个我做不得主,不过,我会禀明太太的,只是两匹素绢,也算不得什么,太太应该不会在意。”

说着碧云就起了身。

思婉就对紫棋使了个眼色。

紫棋有点不情愿,她看不惯碧云那眼高于顶的样子。

思婉就亲自拿了个荷包塞碧云手里。

“大热的天,姐姐为了思婉跑这一趟不容易,拿去喝碗酸梅汤也是好的。”

碧云就看了眼手里的荷包,且不说份量,光这荷包样式就新颖得很,绣着一只可爱的大鹅,比起平素见过的花花草草来,有趣得多,立即就喜欢上了,笑着收起荷包道:

“三小姐太客气了,其实也是太太心里过意不去,老太太罚了二小姐了,三小姐若是好了,就替二小姐说说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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