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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债:最后一个养蛇人张靖平邪柳仙前文+后续

难能有二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男孩听到了我的声音后,忍不住的大笑起来。那声音尖锐无比,穿透了我的耳膜直接逼迫到了颅内。我捂住耳朵,眼眶也明显的充血。感觉就像是眼球都要炸开了一般,难受无比。安生是人形化身的蛇,自然不怕这种高音频。而站在我旁边的张轩,却只是流着泪,没有要伸手捂住耳朵的意思。他似乎......是在逼迫自己承受这些。然而,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张轩已经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朝着那几个孩子的方向走了过去。我想伸手去拉,却晚了一步,张轩已经离我很远了。他跪在了那些孩子的面前,伸手想触碰男孩的脸。可他们的磁场并不一样,能够看到对方,完全是因为男孩的道行不够,没办法隐身。张轩的手穿过了男孩的身体,就在这一刻,张轩竟然失声痛哭。也几乎是同一时间,高音频率停止,我放下了...

主角:张靖平邪柳仙   更新:2025-05-09 1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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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靖平邪柳仙的女频言情小说《阴债:最后一个养蛇人张靖平邪柳仙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难能有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孩听到了我的声音后,忍不住的大笑起来。那声音尖锐无比,穿透了我的耳膜直接逼迫到了颅内。我捂住耳朵,眼眶也明显的充血。感觉就像是眼球都要炸开了一般,难受无比。安生是人形化身的蛇,自然不怕这种高音频。而站在我旁边的张轩,却只是流着泪,没有要伸手捂住耳朵的意思。他似乎......是在逼迫自己承受这些。然而,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张轩已经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朝着那几个孩子的方向走了过去。我想伸手去拉,却晚了一步,张轩已经离我很远了。他跪在了那些孩子的面前,伸手想触碰男孩的脸。可他们的磁场并不一样,能够看到对方,完全是因为男孩的道行不够,没办法隐身。张轩的手穿过了男孩的身体,就在这一刻,张轩竟然失声痛哭。也几乎是同一时间,高音频率停止,我放下了...

《阴债:最后一个养蛇人张靖平邪柳仙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男孩听到了我的声音后,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那声音尖锐无比,穿透了我的耳膜直接逼迫到了颅内。
我捂住耳朵,眼眶也明显的充血。
感觉就像是眼球都要炸开了一般,难受无比。
安生是人形化身的蛇,自然不怕这种高音频。
而站在我旁边的张轩,却只是流着泪,没有要伸手捂住耳朵的意思。
他似乎......
是在逼迫自己承受这些。
然而,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
张轩已经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朝着那几个孩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想伸手去拉,却晚了一步,张轩已经离我很远了。
他跪在了那些孩子的面前,伸手想触碰男孩的脸。
可他们的磁场并不一样,能够看到对方,完全是因为男孩的道行不够,没办法隐身。
张轩的手穿过了男孩的身体,就在这一刻,张轩竟然失声痛哭。
也几乎是同一时间,高音频率停止,我放下了手,整个铁皮村安静的吓得。
安生想上去拉走张轩。
两者因为磁场不一样,张轩也不是通灵者,更不是媒介,不可以跟小鬼们直接沟通的。
我却拉住了安生:“别去,他是他们的爸爸。至亲是可以沟通的,只是消耗两者的能量而已。灵体的能量消耗殆尽就会烟消云散,至于张轩,不会有生命危险,顶多是容易累,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好。”
安生惊讶的看着我。
我也惊讶自己的推理。
但是昨天,我听到了这些孩子们的聊天。
知道了他们也姓张,而且他们提到过,奶奶不会骗他们。
也就是说,张老太其实知道他们的存在。
当时,我就怀疑这些孩子都是张轩之前跟张嫂子流产掉的娃儿了。
只是我没有证据,自然就不能多说。
可现在,张轩的表现就是最好的证据。
“孩子,你怎么一下就长这么大了?”张轩看着几个孩子,有点不知所措。
男孩却不没有回答,眼神冷漠。
至于那些女孩,眼神是怨恨的。
张轩痛哭涕零,他手哆嗦着,哭得抽搐。
我眉头微微皱起,还有时间,可以让张轩再跟孩子们说说话。
但是张轩一直都在忏悔,说自己不是好爸爸,没有照顾孩子们,现在他们妈妈的魂也不知所踪。
孩子们听不懂这些话,只知道自己的爸爸不要自己了,所以才会成为了孤魂野鬼。
那些流产的,还是比较好处理的。
但是长子是夭折的,他的尸身必须得找回来,重新葬入祖坟,这样才能确保张轩和张嫂子日后能够重新怀上男孩,好有个传宗接代的人。
我走上前,拿着桃木剑指着男孩。
男孩带着孩子们往后退了两步,他试过黄符的滋味,此时眼神也是充满了害怕。
既然是张轩逝去的孩子们,我不打算制裁。
我只是想把小傻子的魂带回去,最起码我答应过花姐的,必须得办到。
“我不管你们在这里干嘛,花姐孙子的魂,你们要给我还回来。他人还没有死,你们带着他的魂到处玩,不是这么个事。”
男孩却又笑了起来:“你没有资格在这里给我谈条件,陈晓帆的魂不是我们锁着的。魂在村里,有人给他上了锁。我就算今天让他的阴魂跟着你走,你明天也办法让他变回以前聪明的孩子。你要找到陈晓帆,那就自己问他,问清楚了你自然就知道!至于你!”
男孩说着,把视线放在了张轩脸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死了是你们家弄的,我没有下葬的地方,也是你随便找了个地儿给我埋了。你心狠手辣,压根就不配当我的爹!”
“不是不是,”张轩被冤枉,此时也是急了。
他看着男孩说道:“是你奶奶说夭折的孩子不能入祖坟,所以我们才找了个地方给你埋了的。”
“你别扯上我奶奶!我奶奶疼我,每逢十五都给我烧纸,给我祭奠。你当爹的,把我埋了以后什么都不管,还弄出来这么多的妹妹让我来带!你枉为人父!”
张轩还在那里不知所措,我倒是听出来个大概了。
所以,张老太一开始就是什么都知道的。
我伸手拍了拍张轩的肩膀,示意这里让我来。
他再辩论也辩论出来什么结果,因为孩子们很单纯,别人说什么都信。
他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其他的事有什么内情,他们是分析不出来的。
“行了,你奶奶的事儿,我们谁都不说一句好。我知道,你记恨我昨天伤了你。但是现在有件事,你必须要帮忙的。你们妈妈的魂不见了,既然你们几个经常在这里玩,你们一定知道妈妈的魂在哪儿,知道什么都告诉我吧,这可是你们的妈妈,你们得帮忙啊。”
一个年纪大点的女孩,有点懵懂的看着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如果妈妈也死了,我们几个不就有人照顾了吗?”
“是啊,为啥要告诉你。那个女人,水性杨花,没用的东西!既然是我们妈妈,却又答应了要嫁给天赐少爷。她这么坏,不死了留着有什么?!”
男生大声的怒斥,即便是孩子的嗓音,却听到了大人般的愤怒。
这些话,真的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可以说出来的吗?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教的。
张轩好歹是大学生,受不了自己的孩子这么没有礼貌。
他一下愤怒了起来,说什么都要抓住男孩给他点教训。
我心中叹了口气,早就知道就不把他带过来了。
安生见状,只能抓住张轩,一直让他冷静一点。
那些孩子们一哄而散,只剩下了小傻子陈晓帆一个人站在原地。
他还没有死,只是灵魂出窍,所以对于我们,他并没有表现得害怕,只是有点好奇我们到底是谁,眼珠子水灵灵的转着,一脸试探。
“张婶子被人接走了,晚上才可以走,这会儿花轿都到了庙里了。”
陈晓帆年纪还小,说话没有逻辑。
但是我听出来了,张嫂子的魂被勾,跟昨天那些抬花轿的人有点关系的。
既然知道了嫂子在哪儿,我就不担心嫂子的事儿了。
于是我蹲下来问陈晓帆:“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灵魂在哪儿?等哥哥找到了张婶子,我就来救你。”

我拿出了香炉,在嫂子的床边放好。
点燃了一炷香插在香炉,先请附近的各路神仙离开。
随后,两张黄符被我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在中间,随后,我嘴念咒语,借着香的火苗,把黄符点燃了。
张轩不懂,只能站在边上看着我操作。
而最后,黄符燃烧出来的颜色,只有蓝色,么有绿色。
我的心一沉。
糟糕了。
人为什么会有三魂,但有七魄?
原因就是魄是没有主宰能力的,简单来说,就是蠢一些的。
人如果只有魄,没有了魂,就会变成傻子。
见我的眉头锁成一块,张轩看着我,脸色有点着急:“怎么样李严?”
“魂丢了,只剩下魄。”我叹了口气。
张轩不懂这些,脸色立马就变了:“怎么会这样?!”
好事多村民也都围了上来,其中就有一个身材陪胖,身穿花短袖,大概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
那中年妇女脸色也是变了变,拉着张轩说道:“昨天是不是只是半夜离开过家?走的是哪一条道?”
她懂得挺多,把我想问的也都问了出来。
张轩指了指铁皮屋外的国道,这一块,也只有那个道可以开轿车。
我点了点头,又问:“大概几点?”
“就是十一二点,具体我也不是很记得。”张轩这会儿看着都要哭出来了。
我伸手抓了抓手臂,回头看了安生一眼。
安生摇了摇头:“只能今晚出去招魂了,没有别的方法。”
我心里也是这么想,于是跟张轩交代。
“那你跟这位小兄弟别走了,就留在我家,我给你们做饭吃,你们在这边休息。今晚,我们一块去。”
我的本意是要离开的,但看了看百宝袋,里面什么都有,也不用刻意回家取东西。
既然是这样,我也懒得跑。
刚答应下来,那个中年妇女就拉着我:“先生,张轩这边没啥事儿了,我能不能也请你帮我个忙?”
要帮忙当然是没问题,越是处理阴事,我的阴债就还得越快。
反正来都来了,我点点了头,带上我的百宝袋,跟张轩交代了一句,和安生跟着中年妇女去了她家。
路上,她跟我们介绍,她说这里的村民,叫花姐。
前几年女儿在城里给她生了个外孙,这会儿刚好孩子也没上学,女儿又忙,就把孩子带回来铁皮屋这边养着。
“我的孙子很聪明的,两岁已经会加减法,磕磕碰碰也能背唐诗。我们都以为孩子是神童,带孩子的时候也很着重培养。但是去年,孩子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花姐说,孩子原本挺活泼的,也是个聪明人。
回到了铁皮屋之后,人就变了,变得痴傻,不通人性,甚至还有流口水,慢慢的也不会说话了。
我大概了解完了孩子的情况,进了花姐的屋子。
说来也奇怪,孩子看到了我之后,突然就尖叫的躲开。
花姐自然是要把孩子抱起来哄的,但孩子十分抗拒我和安生。
安生很喜欢小孩子,他想伸手抱抱那娃儿。
娃儿却全身都在抗拒,哭得面色通红。
他的小嘴一张一合,我却听出了端倪。
“不喜欢蛇,不要蛇!”
花姐照顾了娃儿一年多,自然知道娃儿在说什么。
她的脸色变了变,对着娃儿说:“没有蛇,这里哪里有蛇?”
娃儿不听,就是嗷嗷哭。
我摆了摆手,对花姐说:“你先把娃儿安排在炕上,我给他做做法,看他是不是丢了魂。”
按照刚才都操作,我点燃了手头上的黄符。
最终出来的结果,绿色蓝色的火焰都有,只是绿色的火焰火苗很少,那肯定也是丢了魂的。
只是丢了不多,我估计,三魂丢了一魂。
毕竟孩子还能正常的生活,只是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罢了。
“啥时候开始这样的?”我问花姐。
花姐的脸色此时已经暗沉了下来:“还不是因为那个张老太,自从那一场火灾之后,她就开始每逢初一十五就在自己家门口祭拜。
也不知道她祭拜的什么东西,只是看到了她每次都拿着一个盒子,一直朝着她家门口那个灵牌不断的跪拜,嘴里了还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了什么。”
火灾?
我其实早就好奇了,张老太多脸上大半边脸都是被火烧伤的痕迹,已经看不出来她原本的长相了,只知道是个人,说话也不是很利索。
但是张老太他们一直没有提过火灾的事儿,我自然也就不好问。
花姐见我没说话,继续说道:“我孙子刚从城里过来那会儿,还是聪明的。后来有一天,初一的时候他去找张轩玩。在张轩家一个劲的哭,张轩给我抱回来的。
当天晚上就发了烧,去城里看了几回小诊所,这才好起来。
几天之后,娃儿是不发烧了,就是有点傻乎乎的,一直到了现在,一年多了,都这样。
眼看着娃儿马上就要五岁了,要回去城里读一年级。
这样子,还怎么读书?”
说到这里,花姐看着怀里可怜的傻大孙,也是抹了眼泪。
昨天晚上,在坟地那边有纸人抬轿。
我按照时间猜测,应该是刚好他们出发的时候,也是张轩夫妻俩去城里医院的路上。
因为我在坟里弄出了声音,纸人好奇查找,耽误了接亲的时间。
可偏偏,嫂子却也在半路上被阴秽之气吓得丢了魂。
这应该是一件事。
但这傻娃儿的事儿,应该跟这件事没有关系的。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所以娃儿到底是被丢了魂,还是被勾了魂?
想到了勾魂两个字,我的心突然一紧。
魂比魄聪明,如果是在附近丢了魂,魂没有被懂术之人带到别处,这么久了,也该自己走回来了。
但是娃儿却一年多都是保持这个样子,那肯定就是有人故意为之,把魂给勾走了。
我忍不住到抽一口凉气,问花姐:“附近有人会法吗?就像我这种,会阴阳风水术的。”
花姐摇了摇头:“没人会啊,现在都是城市化管理了,就算是去世的老人,也都拉到城里去火化了,咱们村里更不可能有人会了。”
我眉头皱了起来,那看来,这个人还隐藏得挺深。

安生拉住了我:“少爷,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娃儿的事儿,我们有的线索不多,要找还得慢慢的找。今晚先去找一下张嫂子的魂,看看能不能碰个运气。”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陷入了沉思。
娃儿怕蛇,刚才他一直喊着不要蛇。
很明显,就是安生在这里,所以触发到了他害怕的东西。
我示意安生不要跟着我,我一个人走到了床边坐着。
娃儿此时已经哭累了,有点昏昏欲睡。
我轻轻触摸娃儿的头,他并没有拒绝。
说明,他不怕我。
刚才哭,是因为安生在。
我轻声的问到:“娃娃,你可知道你丢了魂?”
“没有!”
娃儿突然尖叫,从花姐的怀中挣扎着起来,对着我说:“我是金童,我没有丢魂!”
我一愣。
金童?!
邪柳仙身边也有金童,他怕蛇,说明他见过邪柳仙,并且答应了邪柳仙做对方的金童。
因为邪柳仙已经是人形,所以娃儿不怕。
但是邪柳仙身边的白色虫子,大多都是刚出生还没有养大的蛇,所以娃儿害怕!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我拉着娃儿的手,示意让他冷静下来。
他突然哇的一声哭了,面容也变得扭曲,一直伸手想让花姐抱。
花姐心疼,这是她唯一的大金孙,自然要上手去抱。
我却拦住了她。
“孩子说的话,不一定是童言无忌。有些事儿,只有他知道,你让我盘他,站到一边去,别管这里的事儿。”
孩子的面容扭曲,明显就是受到了外力的阻止。
他年纪小,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总是把想说的说出来。
然而控制他的那一股力量,不允许他把事情说出来,所以才拉扯他的面容,让他身体难受,除了哭和抱抱,他这个年纪也没有其他办法处理这一股力量。
我点燃了香火,让安生在门口帮我烧纸。
铁皮屋这边的阴气很重,附近很多孤魂野鬼来抢夺资源。
只要香点燃了,他们就会进来吸取香火气。
然而我手上点燃的香,是用来供奉给娃儿身体里另外一股力量的。
安生帮我烧了纸之后,屋内的温度开始回升。
那就证明,附近没有了阴秽之气。
娃儿的眼神,就在跟我对视的时候,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他突然朝着我们咧嘴笑了笑,花姐也是吓得缩了缩脖子。
这样子的笑意,不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能够做出来的。
我瞬间感觉头皮有点发麻,我也很清楚,我正在跟一股力量在对话。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带走娃儿的魂?”我问了一句,随后用手从百宝袋里抓了一把纸钱,朝着天上撒去。
之前落地,娃儿原本还在炕上坐着,立马就跑了下来,蹲在地上,捡起了纸钱嘿嘿笑。
“你别搞错了,他的魂不是我带走的,魂被藏在村里的某一处,你别含血喷人。”
话是从娃儿嘴里说出来的,但声音,却是一个人女人的声音。
那声音很尖,却又听得出来是一个人老人的声音。
我被声音吓到,忍不住的毛骨悚然。
但即便如此,我毕竟是房间里唯一一个阴阳先生,我脸上的表情,依旧没变。
“你在娃儿的身体里做什么?告诉我,魂在哪儿?”
我从百宝袋里抽出来桃木剑,指着娃儿。
附身的老女人明显害怕,一股屁坐在地上,不断的向后退。
我一直往前,将她逼到了绝境。
即便如此,她手上依旧紧紧握着纸钱,没有要撒开手的意思。
“别这样大师,我就是帮人做事的,至于那个人是谁,我也不知道。我道行尚浅,你把我打得烟消云散也不是这么回事。”
她捂着眼睛,不敢看我的桃木剑。
在这房间里,只有我知道,其实我手上的这一包桃木剑,威力不大。
而我也很清楚,娃儿年纪太小,他撑不住我的一剑下去。
所以,我稍微收了收手上的剑,说道:“孩子的魂在哪儿?!”
“就在铁皮村里,但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你别打我,比别打我!”
“离开娃儿的身体,我饶你不烟消云散!”我大声怒斥。
实际上,我也还不知道怎么让灵魂烟消云散。
而且我知道,如果让她烟消云散,我也会沾染因果。
用最凶的语气说最恶毒的话,也只不过是吓唬她而已。
女鬼却说:“不用你赶,三天之后就是这娃儿身体的极限,我就会离开。我在这身体里,只能呆上一年半。我一走,这娃儿也会死。”
花姐哪里听得了这些,眼泪刷的一下落了下来:“那你不要走,不要走。我女儿去国外出差了,得半个月才能回来。我大孙孙死了,那我怎么跟我女儿交代啊!”
“那你点香!好吃好喝的供着,我勉强再留半个月。”
女鬼开始讨价还价,花姐也不敢怠慢,立马就想去拿香点上。
我却伸手拦住了她:“她躲在你孙子的身体里,你点香烧纸,全部都是你孙子给受了。日后就算把魂找回来,你孙子也要折寿。
等我今晚处理好了张家那边的事儿,我就回来帮你找孩子的魂。”
说完,我拿着桃木剑,再次指着娃儿,怒斥道:“我明天早上会回来,之后我就在村子里开始地毯式搜索。如果你骗了我,后果是怎么样,你很清楚。
所以我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魂是不是在村里,你是不是不知道魂在哪儿?”
娃儿一下又娃娃哭起来,还是女鬼的声音:“真不知道大师,我也只是个小鬼,我知道怎么会不告诉你呢?我马上都要离开这娃儿的身体了,我还能骗你不成?”
我点了点,行,既然是这样,我也不跟她多说什么。
时间也不早了,天色慢慢暗淡下来,我要去张轩那边,准备好东西,就要出发给张嫂子招魂。
这里的账,先记着,等我回来再好好收拾她。
只是她说的话,我也记住了。
如果娃儿的魂真的在村里,那就说明了那个人也在村里。
所以......到底是谁呢?
此时,我们已经走到了张轩家。
而在门口张轩的妈妈张老太,正在祭祀。

我很焦虑,因为我找不到张靖平。
而这件事,似乎只有他才能解决。
既然找不到张靖平,我只能在店里死死的守着。
只要今晚柳天赐来了,就一切都好说。
可我想了两三个小时,我都想不到合理的说辞。
我应该怎么跟柳天赐说呢?
说他强人所难,不应该死死缠着陈子青?
还是应该说,我帮不了他,让他另请高明?
都不行。
当初我不清楚情况,答应了柳天赐的请求,我只能帮他摆平这件事。
我既然摆平不了,我就只能认命,欠下孽债。
想到了孽债,我的心跳再一次的冲破了我的耳膜。
说实话,我很害怕。
这会儿,我竟然开始埋怨张靖平。
我才十六岁,他把我一个人仍在这里,打电话也联系不上,这是一个大师兄应该有点所为吗?
可是很快,我就把自己说服了。
说到底,师父帮了我,爷爷救了我,张靖平接管了我。
这个世界上,谁都不欠我。
我叹了口气,看着外面的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这一夜过去了,柳天赐没有出现,却在我准备要关店离开的时候。
迎来了新的客户。
一个长相特别吓人,半边脸都被烧伤的老太。
她拄着拐杖,从外面走进来,脸上因为烧伤而看不见表情。
只是她的双眸很吓人,死死的盯着我。
“你店里会看事儿的小哥去哪儿了?”那老太看着我问了一句。
我眉头微微皱起,给她倒了杯茶说道:“我大师兄出去了,这些日子就我一个看店,您有什么事儿?”
老太冷哼了一声,命令道:“给你大师兄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大师兄他有点事儿,这小半个月都不回来。我也暂时联系不上他,您要不急,就等等他吧。”
从老太说话的语气,我也感觉出来她说瞧不上我。
所以我也不打算帮她看事儿。
反正我也还没有出师,加上柳天赐的事儿也让我心烦。
我打算说两句,打发她离开就是了。
师父以前就跟我说过,不要多管闲事。
别人的因果,可以不沾就不要沾。
除非对方要求,不然我们最好别碰。
老太却站了起来,看了看我,问道:“你会看事吗?”
我也老实,点了点头:“不难的会一点,您是招惹上什么事了吗?”
老太也不避讳,直接把家里最近发生的事儿告诉了我。
“我儿媳妇儿已经连续流产了几次,这会儿好不容易怀上了,医生又说胎儿不稳,胎心很弱。
我就想找张先生问问,看能不能看出来什么端倪。
你如果会看,你随我去一趟我家。
钱少不了你的,我也不跟你师兄说。
但是事儿,你得帮我摆平了。”
这是要我出去看事儿的意思,说实话,不是我不愿意,只是这会儿天马上就要亮了。
而且我得记住张靖平说的话,邪淫者和恶口者不帮,我要先搞清楚这件事。
“您的儿媳妇儿,跟您儿子是怎么认识的。两人之前,有没有谈过别的朋友?”
老太明显不喜欢我这么直白的问,更厌恶我年纪小小的,目无尊长。
可我有我自己的脾气,如果不回答,我就不接这活了。
别搞到最后,想柳天赐一样,让我惹了大麻烦。
见我脸上并没有惧怕的神色,老太这才斜眼看了看我。
“我儿子和我儿媳,是大学同学。
两人家境都不怎么样,属于互相扶持。
他们都是彼此的初恋,后来也结婚了。
你小子年纪不大,怎么这么八婆?”
我耸了耸肩,懒得解释。
“您把地址留下来,我等会儿过去看看怎么回事。您没事的话先回去,我得收拾下我的东西,才能离开。”
老太不尊重我,我也不想跟她废话太多。
有些事,晚辈不好跟长辈说,所以这个活接不接,也都要等我问清楚老太的儿子和儿媳,我才能判断到底接不接活。
老太冷哼了一声,留下了地址之后,骂骂咧咧的走了。
我把店里收拾好,又把黄表纸、香灰、香炉、朱砂、黑糯米等,我觉得需要用到的,通灵的东西收拾好了,背上了百宝袋,这才按照地址,躲开了太阳处,朝着老太给的地址走去。
老太给的地址,不是一个小区,是一个类似于铁皮屋之类的地方。
应该是以前这一块的村民,自己划了个地方建设了一些铁皮屋,然后住下来的,不能属于地方管辖范围。
我到的时候,老太正在铁皮屋外,一个露天的厨房炖着鸡汤。
铁皮屋的大门上敞开的,一眼就看到了一张大炕。
上面躺着一个女人,肚子微微隆起,应该就是老太说的儿媳妇。
至于铁皮屋里,没有看到男人,老太的儿子应该不在家。
听到了动静,老太扭头,看到我来了。
“我儿媳妇儿在里面躺着,你有什么就直接问她吧。看看她到底怎么回事,我儿子身体也不差,怎么就怀一个流一个?”
老太碎碎念念,说话也是啰里啰嗦的,我知道从她嘴里问不出来一些事儿,只能走进屋内。
似乎是因为我的脚步声跟家里人的不一样,躺在床上的女人,很快就感受到了有陌生人进了屋。
她稍稍仰头,跟我对视。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双眸深邃,一下,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有一股阴凉的气息猛的袭来,让我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鸡皮疙瘩也起了满身。
我的眉头微微皱起,看了看四周,很明显,整个屋子都有一股煞气。
只是我的天眼还没有被开启,张靖平说了,等他回来,就要开始帮我开天眼。
所以此时的我,只能感觉这个屋子让我有点不安,但我并不知道,屋里面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
“请问你是......?”
躺在床上的女人弱弱的问了一句,我这才发现,自己进屋以来,一直都在观察,并没有跟人打招呼。
这种不礼貌的行为,让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便自我介绍起来:“我是李严,我过来帮忙看事的。”
只是我没有想到,女人听到了我来的目的之后,居然发疯的大喊:“你滚出去!谁让你来看事的?!现在就给我滚!”
她情绪一下激动了起来,竟然抄起了玻璃杯子,朝着我的方向扔了过来。

就算我身上的阴气有多重,我是人都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所以我只能控制自己的呼吸,尽可能的慢一点,别让附近的阴秽之气知道有个活人躲在这里。
那唢呐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探头看去,居然是一群脸色傻白,腮边被画了一个大圆形,分不清男女的人,抬着花轿路过。
说来也奇怪,这个年代,什么接亲队伍会用花轿?
就算是有,也不可能是大半夜的抬轿出发,还故意路过坟地吧。
铁皮屋的对面,就是一个大马路。
平时有车进出,除了私家车之外,还有公交车。
虽然这里接近县城,但又不是在村里。
可是铁皮屋建成了一片,如同村庄一般,住了十几户人。
这吹唢呐的声音,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
十几户铁皮屋,怎么可能会听不到声音?
只是铁皮屋那边,依旧是一片祥和,似乎所有的人,都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到了坟地,吹唢呐的声音戛然而止。
而抬轿的人,竟然坐了下来。
我就躲在了树后面,稍微探头,就可以近距离的看到他们的面孔。
很好奇他们说什么人,毕竟早上我来过铁皮屋,多少跟这边的居民碰过照面。
或多或少,我都大概知道是哪一户人家。
实际上,我是想搞清楚。
到底是什么人,会让花轿来接亲,会让抬轿的人路过坟地,并且允许他们在坟地稍作休息。
只是这一探头,眼前的一幕吓坏了我。
那些坐在坟边的人,压根就不是人。
他们没有眼睛,只有煞白的一张脸,和通红的脸颊。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人形的东西是没有双眸的。
那就是......
纸人!
殉葬铺的老师傅做纸人的时候,都不会给对方点睛。
一旦点了睛,纸人多少会有点点睛人的意识。
也就是说,纸人会偷去点睛人的一点点灵魂,让自己成为一个有灵魂的纸人。
我将视线放在了花轿那边,原来花轿也是用纸糊的!
甚至一阵风吹过,花轿的顶上都被吹跑了。
还是一个抬轿的纸人跑着去把花轿顶给捡了回来。
我抬头,这才猛的发现,天上的月亮不见了。
或者说,不是不见了,而是被一层瘴气给蒙上了。
整个坟头,都被瘴气给蒙了。
此时我的心跳快到了极点,手也已经伸进了百宝袋,死死的握着那一把桃木剑。
桃木剑的作用确实是驱邪,可眼前的纸人,还能算得上是邪气吗?
对方即便没有眼睛,但多少也是被注入了一些能量。
眼前的纸人,早就不是邪物这么简单,而是阴秽之气,跟刚才那群孩子一样,有自主意识。
“还有多远?”一个纸人说道。
另一个纸人回答:“张家嘛,离这不远了。天亮之前必须得赶到了。”
“我听说那老娘们都怀孕了,你说老大要她干嘛?”那纸人问。
另一个纸人笑了笑:“她肚子里的孩子,本来就是给我们老大进贡的,娶了回来,他们老张家就没有了儿媳妇儿。就算再能造,总不能一年之内又生下个大胖小子。老大的意思你还不懂吗?不就是要绝了张家吗?”
“也是哈,那个老张头现在还在老大的手上,听说心里有鼓气,阴气重着呢!”
“哎呀,你们赶紧走吧,马上就要天亮了,要来不及了!”
说着,四人站起来,打算重新上路。
张家?
是张轩家吗?!
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可我忘记了,这里是坟地!
坟地的四处杂草丛生,我的脚一动,瞬间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纸人既然被注入了灵魂,肯定也听得到声音,即便没有点睛,也能看得到路。
听到了声音,四个纸人连忙就警惕了起来。
走了两步,四人放下了轿子,朝着我这边的方向走来。
我屏住了呼吸不敢乱动,一下竟给我逼到了绝路。
跑肯定是跑不了,地上全是杂草枯树叶,一动就会有声音,更加容易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可眼看着纸人已经慢慢的靠近,他们终归是要找到我的。
任凭我是阴阳先生,百宝袋里能用的都没有了。
最重要的是,我不希望在这里留下我作法的痕迹。
因为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完全遮盖住了阳气,万一暴露了,容易引来邪柳仙。
就在我不知所措时,怀里的青蛇突然就冒了出来。
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成了一条大蟒。
而就在纸人探头朝着我这边看来时,大蟒挡在我的面前,朝着他们吐信子。
纸人们吓得一个踉跄,手忙脚乱得连忙抬起了轿子就走。
他们是反方向走的,并不是朝着他们的目的地而去。
我松了口气,这件事得赶紧告诉张轩。
他家就一个人可以出嫁,那就是张轩的媳妇儿。
只是眼前的巨蟒,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还没有等我想到解决办法,突然一阵风吹过。
整个坟地的瘴气被吹散了,面前都巨蟒,也变成了一个人形。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他的脚,着地的。
他是个人?
跟着师父这么多年,我也算是见识过妖魔鬼怪。
但是一股青烟吹过,把巨蟒变成了一个人,我倒是头一回见。
人在不知所措的时候,都会假装很忙的样子。
我瞬间蹲下来,仔细的看着地上,尝试找到刚刚还在我怀里的小青蛇。
男人看着我,突然就开怀大笑。
“不用找了,我就是那一条小青蛇。”
男人的话,让我正在扒拉地上枯树叶的手顿了顿。
我站起来,看了看四周,又看向了男人:“你是小青蛇?我看着那青蛇的颜色这么漂亮,还以为是个好看的姑娘呢。”
男人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只是此时笑意僵了僵。
他似乎有点着急,伸手拉住了我,紧张的问到:“你不记得我了吗?”
就在他的手触碰到了我的手时,一阵似乎从来没有经历过,又或者是被我遗忘的记忆,瞬间灌入了我的脑袋。
这个男人我认识!
是师父养着的那一堆蛇里面,其中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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