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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岁岁穆宴嫁纨绔少帅小叔后,渣男为我杀疯了小说

沧小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梁岁岁眸色淡然,一瞬不瞬盯着穆宴。不愧是从战火中真刀真枪火拼出来的少将,反应快准狠,仅用一件西装外套,就把梁曼如遮盖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她早就发现了梁曼如的存在,压根就瞧不出,那鼓鼓囊囊的一小团里,居然藏了个人。从小到大,她喜欢的东西,梁曼如都要想方设法抢走。跟她那个姨太太姆妈一样。以前抢的是死物,现在,抢的是人,是眼前这个叫穆宴的男人。能被别人抢走的男人,都是垃圾。梁岁岁嘴角噙着寒凉的笑,慢慢走过去。穆宴猛然抬头,就看见她嘴边噙着一抹似笑非笑,以及阳光下清冽如翡的眼睛。穆宴手一抖,匆忙时拿在手里掩饰的雪茄盒子,掉在车内。这一刻他脸上的神情,很难形容。薄唇紧张到绷直,英俊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沉默地与梁岁岁对视。“岁岁,我突然烟瘾犯了...

主角:梁岁岁穆宴   更新:2025-05-09 10: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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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岁岁穆宴的其他类型小说《梁岁岁穆宴嫁纨绔少帅小叔后,渣男为我杀疯了小说》,由网络作家“沧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岁岁眸色淡然,一瞬不瞬盯着穆宴。不愧是从战火中真刀真枪火拼出来的少将,反应快准狠,仅用一件西装外套,就把梁曼如遮盖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她早就发现了梁曼如的存在,压根就瞧不出,那鼓鼓囊囊的一小团里,居然藏了个人。从小到大,她喜欢的东西,梁曼如都要想方设法抢走。跟她那个姨太太姆妈一样。以前抢的是死物,现在,抢的是人,是眼前这个叫穆宴的男人。能被别人抢走的男人,都是垃圾。梁岁岁嘴角噙着寒凉的笑,慢慢走过去。穆宴猛然抬头,就看见她嘴边噙着一抹似笑非笑,以及阳光下清冽如翡的眼睛。穆宴手一抖,匆忙时拿在手里掩饰的雪茄盒子,掉在车内。这一刻他脸上的神情,很难形容。薄唇紧张到绷直,英俊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沉默地与梁岁岁对视。“岁岁,我突然烟瘾犯了...

《梁岁岁穆宴嫁纨绔少帅小叔后,渣男为我杀疯了小说》精彩片段


梁岁岁眸色淡然,一瞬不瞬盯着穆宴。

不愧是从战火中真刀真枪火拼出来的少将,反应快准狠,仅用一件西装外套,就把梁曼如遮盖得严严实实。

如果不是她早就发现了梁曼如的存在,压根就瞧不出,那鼓鼓囊囊的一小团里,居然藏了个人。

从小到大,她喜欢的东西,梁曼如都要想方设法抢走。

跟她那个姨太太姆妈一样。

以前抢的是死物,现在,抢的是人,是眼前这个叫穆宴的男人。

能被别人抢走的男人,都是垃圾。

梁岁岁嘴角噙着寒凉的笑,慢慢走过去。

穆宴猛然抬头,就看见她嘴边噙着一抹似笑非笑,以及阳光下清冽如翡的眼睛。

穆宴手一抖,匆忙时拿在手里掩饰的雪茄盒子,掉在车内。

这一刻他脸上的神情,很难形容。

薄唇紧张到绷直,英俊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沉默地与梁岁岁对视。

“岁岁,我突然烟瘾犯了,上车抽了几根雪茄,还没有去给你买最爱吃的点心,这就去给你买,再陪你一起挑选法国最新款的婚服。”

他踹开车门冲下车,下意识张开双臂抱住梁岁岁,半搂半抱,把她拦在了车门前。

一如既往的磁沉嗓音,在她耳边温柔地解释,听不出半点心虚。

五月闷燥的阳光,洒在车窗大块的夹层玻璃上,一束束反光,折射-进梁岁岁的眼睛里。

穆宴的面容在她眼前模糊成一团。

曾经在她心里光芒万丈最在意最重要的人,现在模糊扭曲得她再也看不清了。

梁岁岁仰起头,把喉间的酸涩硬生生憋回去:“王开照相馆没找到喜欢的婚服,我想去大新百货看看。”

她搡开他,拎紧手袋要上车。

看着副驾驶位上瑟瑟抖动的一坨,嘴角噙着冷沁的笑,伸手去扯:“阿宴,你送给我的结婚礼物吗?怎么还会抖来抖去,一股子狐臭味。”

“岁岁别动。”

穆宴脸色大变,猛然扑过去,在梁岁岁的手指距离西装外套只有半寸的位置,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把她整个人用力往怀里一带。

梁岁岁猝不及防,撞进穆宴坚实的胸膛,差点把鼻子撞歪,有股酸痛到想要流泪的难受劲。

穆宴下巴搁在梁岁岁肩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死死盯着从西装外套中钻出脑袋、委屈得泪眼汪汪的梁曼如,表情冷得吓人。

梁曼如被他冰冷的目光,刺得浑身一阵阵寒意。

憋屈,不甘,在肚子里翻江倒海。

却又惧怕穆宴冷戾如刀的眼神,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瑟瑟缩缩地钻回外套里,从头到脚遮盖住。

在梁家,她这个姨太太生的二小姐,比梁岁岁那个原配夫人生的大小姐更得宠,更金尊玉贵。

却在穆宴身上,被梁岁岁死死压了一头。

梁曼如死死咬紧牙关,才抑制住喉间快要冲口而出的尖叫。

她的心里阴沉沉的。

她见不得光?

这份屈辱,她必定要从梁岁岁身上讨回来。

穆宴见梁曼如乖巧听话地缩回外套里,松了口气,揽着梁岁岁朝附近的一栋饭店走去。

“对,王副官替我寻来的一只红狐,送给你的结婚礼物,刚刚到手,野性难驯会咬人,万一咬中了,伤口有毒性,岁岁你千万别上手去摸,等驯养温顺了,我再交到你手里。”

“饿了吧,我们进去吃点东西。”

谎言张口即来,还编造得天衣无缝。

甚至想把她引开,方便梁曼如偷偷跑掉。

她偏就不如他的愿。

梁岁岁笑了笑,抬眸看着饭店挂在外墙那块醒目的大招牌,淡淡说道:“外面的饭菜没胃口,我想回到玫瑰公馆,吃张妈做的拿手菜。”

她倒要看看,表面上看似乖巧可人的梁曼如,能忍到什么时候才爆发,不管不顾捅出她与穆宴的苟且关系。

不是她喜欢自虐,自找苦吃。

她只是想看看,穆宴还要骗她到什么时候。

等发现她嫁给旁人,他会不会后悔。

梁岁岁抿紧唇,不着痕迹地从穆宴怀里挣开,转身走向黑色的凯迪拉克。

穆宴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一时有些愣怔。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脚步如飞追上了梁岁岁,快她一步窜上汽车,把遮盖得严严密密的梁曼如,挪到了驾驶位座椅下面。

紧紧夹在他的两腿之间。

见梁岁岁朝副驾驶位置走来,脸上的笑意,深情依旧,透着一丝紧张:“岁岁,你坐后面,前座异味太重。”

梁岁岁静静地听着,静静地拉开车门,静静地坐上后座。

目光沉寂地落在穆宴身上。

汽车行驶在凹凸不平的街道上,车身颠簸,蹲在穆宴那儿的梁曼如,也跟着左右摇晃。

也不知道碰到了穆宴的哪个部位,他突然狠狠“嘶”了声,喉结幽深地上下滑动,快速,急促。

梁岁岁望着穆宴呼吸粗重、额头渐渐沁出一层薄汗的模样,唇角漾起无声而嘲讽的笑。

密闭的车厢,穆宴两腿间夹着梁曼如,后座坐着她这个未婚妻,实在荒唐可笑。

梁岁岁眸光微凛,右手往手袋里一探,掏出勃朗宁手枪。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穆宴两腿之间不安分扭动的一坨。

“不温顺会咬人的恶狐,一枪崩掉就是,你再另外给我寻一只。”

梁岁岁食指压动扳机。

子弹上膛。

咔嚓。

一声脆响,恍如晴天霹雳砸在穆宴的耳畔。

“岁岁!”穆宴惊呼了声。

情急之下,他松开掌控转向舵的右手,抬臂去挡。

“砰”。

从枪口呼啸而出的子弹,转了个弯,打穿穆宴膝盖旁的合金车门。

只差半寸,梁曼如藏在黑色西装下的头盖骨,就要被当场掀飞。

她吓得花容失色,遏制不住地想要尖叫。

随即,柔细的喉咙,被一只有力大掌,死死掐住。

尖叫声也被死死压堵在喉间。

大掌的主人毫不留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的头拧断。

梁曼如浑身止不住打哆嗦,脸色惨白得像个死人。

直觉告诉她,如果她再敢发出一点声音惊动了梁岁岁,等待她的,就是死。

穆宴会毫不犹豫拧断她的脖子。

他果真爱惨了梁岁岁。

哪怕,她怀了他的孩子,也是个随时可以丢弃的玩物。

可是凭什么?

梁曼如捂住嘴巴,泪流满面。

却又不得不老老实实蹲坐穆宴的两腿之间,再也不敢乱动。

她咬着牙想,两天后,是那个病秧子梁夫人,也是梁岁岁姆妈的四十寿宴。

平时梁岁岁住在玫瑰公馆,无法动手对付,但那一天,梁岁岁肯定会回到梁家。

而梁家上上下下,都是她和姆妈的人。

自己想要如愿成为穆宴的夫人,梁岁岁就……不能留了。

梁曼如眼底掠起一抹阴狠。

穆宴察觉到梁曼如终于规矩了,松开卡在她喉间的右手,回眸看向后座手持手枪眸色沉然的梁岁岁,没有恼怒她突然开枪,反而满口称赞。

“枪法不错。”

接着又温柔缱绻地笑道:“这只红狐先驯养几天,实在恶性难改,就再给你换一只。”

梁岁岁按捺住心底升起的厌烦,淡声道:“反正会咬人的畜生留给你,我不要了。”

穆宴宠溺一笑,“好。”

汽车驶入玫瑰公馆,梁岁岁拿起手袋独自下了车。

穿过富丽堂皇的客厅,走进卧室,本想洗个澡休息会儿,却还是控制不住走到窗边,探出头看向停在前院的汽车。

梧桐树叶沙沙作响,挡不住她的视线。

旗袍半褪的梁曼如,趴在穆宴怀里,嘟着嘴撒娇。

穆宴手里拿了件颗颗大如葡萄的翡翠项链,正往梁曼如雪白的脖颈上戴。

梁岁岁怔怔望着那件翡翠项链,视线渐渐模糊,腾起了大雾。

那是穆宴姆妈最喜爱的首饰,扬言是她留给未来媳妇的传家宝。

如今,穆宴竟把它情意缠绵戴在了梁曼如的脖子上。

梁岁岁咬紧牙,眼眶酸胀疼痛得厉害,身体踉跄着往后急退。

后腰猛地撞到梳妆台的桌角,疼得她直不起身,软软跌坐在地上,冒出一身冷汗。

穆宴哄走了梁曼如,神色餍足惬意走进大厅,没看到梁岁岁,问了声在餐桌旁忙碌的张妈:“岁岁呢?”

张妈:“岁岁小姐在卧室里。”

穆宴脚步左拐,沿着楼梯拾级而上,走向梁岁岁的房间。

浓烟滚滚,空气中一股燃烧灰烬的味道,穆宴大惊失色。

“岁岁!”

卧室一角。

梁岁岁把手里最后一张照片,丢进了装垃圾的铁桶。

火苗燃烧她与穆宴在法国的埃菲尔铁塔下,拥抱在一起相视而笑的画面。

她站在那,看着他们的笑脸,连同埃菲尔铁塔慢慢地被火焰吞噬,腾起一团青烟,最终化为黑色的灰烬。

压在心头多日的烦闷,似乎都散了。

她难得感到解脱。

这时,砰,一声巨响。

穆宴推开门,满脸急切。


穆宴轻笑:“梁夫人,不就是你姆妈?”

梁曼如长长的眼睫往下压了压,没有道出梁夫人其实是温媛的事实。

自她记事以来,温媛一直病恹恹躺在床上,很少下地走一走,更别说出席各种重要的社交场合了。

久而久之,陪伴在梁福昌身边应酬的人,都是苏雪媚。

又因为她傍上了穆宴的缘故,那些眼高于顶的太太名媛们,不仅没有瞧不起苏雪媚姨太太出身,反而尊称苏雪媚为梁太太。

林林总总叠加起来,穆宴也理所当然地认为,梁夫人就是苏雪媚。

他与梁岁岁恋爱这么多年,见过温媛的次数,不过三五次。

从法国回沪市的大半年,却见到过苏雪媚不下十次。

梁曼如没有纠正穆宴的错误认知,手指摸向他下巴处微微凸起的喉结,若有若无地轻轻磨蹭。

“阿宴,你给句准话,明天你到底来不来嘛?”

梁曼如娇声莺语,柔软手臂如藤蔓般缠绕在穆宴身上。

他微微失神,视线在她脸庞一掠,目光放肆且浪荡。

“你这么想我,我当然去。”

梁曼如欣喜若狂,右手举到眉心,朝他敬了个军礼:“谢谢穆少将。”

穆宴拍了拍她的绯红脸颊:“真乖。”

梁曼如扬了扬唇角,眉眼妩媚地笑了。

躺在穆宴怀里,借着肚子孩子想阿爸的名义,矫揉造作地撒娇卖痴,硬是把穆宴留了一下午。

傍晚时分,法国医生推门进来,拿着各种医疗器械,给她做了个全身检查,没有任何后遗症。

梁曼如尾椎骨也不怎么疼了,开了点西药,便办理出院手续跟着穆宴走人。

在杏花楼大饭店,吃了顿丰盛晚餐。

副官取来了转让契约。

杏花楼大饭店和宝昌银楼的东家,从明天开始,正式由穆宴更改为梁曼如。

梁曼如把两份契约折叠整齐,放进手提包里,娇滴滴扑向穆宴。

“阿宴我爱你,你对我最好了。”

她的雀跃和高兴,都刻意涌现在脸上。

穆宴抱紧她,很满意她的乖巧识趣。

低垂眼帘,瞄了眼戴在左腕的劳力士腕表:“快十点了,我先回玫瑰公馆,副官会送你去梁府。”

这个点,梁岁岁陪穆司晴选购完毕伴娘服,应该是回家了。

可能是穆司野白天带来的女人,太像梁岁岁了。

理智上头,他突然迫不及待的想见她。

见到她呆在那栋他专门为她打造的豪华公馆里,他才安心。

梁曼如知道他急着去找梁岁岁,压住心里翻涌的不情愿,双手牢牢抱紧他,抱了很久,才慢慢把手松开。

柔情似水地望着他笑:“王开照相馆就在附近,你陪我去取了相片好不好?晚上没有你陪着,我总是睡不着。”

穆宴眸底荡漾一抹清浅的怜惜,一闪而过。

“行,我陪你去。”

“谢谢阿宴,我保证不耽误你回去的时间。”

梁曼如娇声柔笑,跟在他身后走出包厢,揉了揉酸痛的脸颊,脸上的笑容倏然消散。

在他面前,装了一天的体贴听话,脸都快笑僵了,她又疲累又烦躁。

而梁岁岁什么都不用做,自有穆宴把世间最尊贵的东西双手捧上,包括她最在意的名分。

王开照相馆。

梁曼如从王老板手里,接过大幅的婚纱照。

偷偷拍摄的激-情照片,放在一个精致的木盒里。

趁着穆宴转身吸烟的间隙,梁曼如把木盒塞进手提包。

王老板看着她鬼鬼祟祟的动作,露出生意人的精明笑容:“欢迎梁二小姐下次光临。”


“姐姐,岁岁和曼如是亲姐妹,一家人本该和睦相处。”

“可岁岁不知好歹,总是针对曼如,昨晚上还持枪恐吓曼如,把曼如吓得不轻,回来说了一晚上的胡话。”

姨太太苏雪媚穿着细云锦繁花旗袍,娇媚的脸上,挂着冷笑,带了几个身材粗壮的老妈子,来势汹汹闯入佛堂。

她的曼如被梁岁岁那个贱人欺负了,她就在温媛这个病秧子身上讨回来,连本带利。

原配夫人又如何?

现在梁家被老爷掌控,老爷又最怜爱她。

而被老爷轻贱厌恶的温媛,只能龟缩在这破破烂烂的佛堂里,缺衣少食,吃药比吃饭还多,活得不如一条狗。

“姐姐病的快要死了,没教会岁岁识大体懂规矩,今天妹妹就好好教导姐姐,什么叫做姐妹情深。”

“都愣着干什么,姐姐睡久了,赶紧给她松松骨头,再拖到太阳底下跪着为老爷祈福。”

两个粗壮老妈子立即如狼似虎地扑向温媛。

“老实点乖乖听夫人的话,你也能少吃点苦头。”

温媛这个原配,在苏雪媚带来的这群人嘴里,连句“夫人”都不配喊。

苏雪媚这个后面进门的姨太太,反而成了她们嘴里尊称的“夫人”。

一群尊卑不分的玩意!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谁是夫人,谁是姨太太。”

王妈气炸了,咬着牙,手里抓了把扫地的笤帚,上下挥舞,把温媛牢牢护在身后。

“谁敢动夫人,我跟她拼了。”

苏雪媚被王妈一句“姨太太”刺得气血翻涌。

嫁进梁家后,她被老爷捧在手心里怜爱多年,顶着梁夫人的名头,出入各大社交场合。

梁家上上下下,包括外面有头有脸的太太们,也都捧她一声梁夫人。

如今却被一个低贱的佣人踩她脸皮子……

苏雪媚越想越气,亲自冲上去对准王妈的脸,呼呼两巴掌狂扇过去。

“你算个什么东西,老爷尊我是夫人,我就是名副其实的梁夫人。”

“你嘴里的夫人,早就被老爷厌弃,连条狗都不如。”

苏雪媚修剪尖细的指甲,刚刮到王妈脸上。

眼前蓦然一阵掌影闪过。

紧接着,“啪啪”!

两声脆响。

苏雪媚两边脸颊红肿一片,火辣辣地疼。

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梁岁岁:“你,你打我?”

“一个姨太太而已,打的就是你!”

梁岁岁扬了扬手,作势还要接着再打苏雪媚一顿。

苏雪媚脸色一变,吓得往后退。

慌乱地瞧了瞧梁岁岁后面,没发现穆宴的影子,微微松了口气。

梁岁岁不足为惧。

可怕的,是那个把梁岁岁往死里宠的穆宴。

她这边得罪了梁岁岁,穆宴回头就能手撕她的曼如。

苏雪媚在心里权衡了利弊,勉强挤出笑容,顶着那张青肿不堪的脸,滑稽又可笑。

“岁岁,回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吩咐厨房做你最爱吃的菜。”

“你吩咐厨房做的菜,我不敢吃,怕你下毒。”梁岁岁眼里划过一抹冷意。

“怎……怎么会呢?”

苏雪媚脸上的尬笑一僵,紧接着,又笑得春风满面,语调轻柔,听上去格外的宽容大度。

“岁岁,你难得回家一趟,多陪陪我姐姐。”

“她呀,身体虚弱,又总是惦记你,这么些年,时好时坏,咳嗽不断,病情总断不了根。”

“老爷刚收购了一批强身健体的滋补中药,回头我让丫头送过来。”

苏雪媚边说边转身走人。

梁岁岁看似温柔大方,实际上狡诈诡辩,心肠冷硬,又护短得很。

有梁岁岁在,她现在动不了温媛。

但她也不能白白挨了梁岁岁两巴掌。

苏雪媚摸了摸肿胀的脸,疼得“嘶嘶”抽气。

走到梁富昌的书房门口,神色阴冷,撕烂旗袍一角,让自己看上去狼狈又可怜。

然后,又咬了咬牙,尖细指甲往两边脸颊狠狠刺进去。

嫣红的血珠子,一滴滴顺着指尖往下滚落。

整张脸顿时血色糊糊,凄惨无比。

苏雪媚眼眶一红,抬脚踹开厚重木门,脚步踉跄往里面跑。

“老爷……!”

刻意拖长的抽泣,含着浓浓的痛苦和委屈。

鲜血顺着她的手指,淌满了一脸,又滴了一路。

梁富昌坐在书桌旁,看到苏雪媚的凄惨模样,手里记账的毛笔差点拧断。

小心翼翼把苏雪媚搀扶到软椅上,一边喊大夫给她疗伤止血,一边暴跳如雷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把你打成这样?我非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不可。”

苏雪媚顺势软在他怀里,含着泪水摇头:“老爷,听说姐姐又病了,我特意去佛堂那边看望她,好心好意想把她挪到太阳底下,多晒晒太阳,强身健骨。”

“没想到岁岁一声不吭回来了,曲解我的好意,抬手就扇了我两个耳光。”

“老爷,岁岁年纪还小,姐姐又放养她,性子难免有些骄纵,你也别怪她。”

“真要论起来,我也是岁岁的长辈,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听到这番话,梁富昌越发火冒三丈。

“这个孽障!曼如比她还小一岁,可比她懂事多了。”

“回家没有通报,反而变本加厉,欺负到你头上,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我非抽死她不可!”

梁富昌随手扯了根黑色长鞭子,带着几个管事伙计,怒气冲冲赶向最偏僻的北院佛堂。


梁富昌看着苏雪媚青肿的脸颊,气得浑身发抖,转身扬起手狠狠掴向梁岁岁:“孽畜!我打死你!”

梁岁岁闪身避开,眯紧漂亮的凤眸,冰冷地射向梁富昌。

“父亲,苏姨太太尊卑不分,当着我姆妈的面,鸠占鹊巢以梁夫人自居,我打她不为过。”

“斩杀邪气,肃正家风,梁府的生意才能永顺万昌,父亲以为呢?”

梁富昌表情一僵,脸色极度难看。

指着梁岁岁气急败坏地骂道:“满嘴胡说八道!我怎么就生下你这么个畜生不如的玩意!你姆妈常年患病,府中事务一概无法料理。

偌大的梁府,这些年都是小媚打理的井井有条,有苦劳,更有功劳,你打她,就是打老子我的脸。

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疯闹事,丢尽梁府脸面,我养大你,还不如养条狗。”

梁富昌面色狰狞,快要气炸了,恨不能把梁岁岁生吞活剥。

晴空万里的天气,蓝天白云,微风送爽。

正厅里人声鼎沸,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金堆玉砌的一场热闹寿宴。

梁岁岁的眼中,却一片荒芜。

姆妈才是名正言顺的梁夫人。

因为梁富昌的偏心,沪市上流圈,只识苏雪媚,不识温媛。

本该护着她和姆妈的父亲,为了个姨太太,辱骂她连条狗都不如。

她再不硬杠起来,以后这个家,哪里还有她们母子三人的立足之地?

梁岁岁抬眸,平静如水的眼底,荡漾几不可查的狠绝。

“父亲,你别忘了,你是入赘的女婿,姆妈不仅是梁府唯一的正房夫人,她还是你主子,因为姆妈,你才有今天,我也把话撂在这里,姆妈可以捧你上天,也可以踩你入泥。”

周围早就被王妈那群老姐妹们煽动情绪的观众,瞧着这场热闹,纷纷惊讶地瞪大眼睛,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哎呦妈呀!

沪市堂堂首富原来是个不入流的赘婿!

趁着真正的梁夫人身体虚弱的时候,掌控了所有的生意,一朝得势娶了姨太太进门,又默认姨太太为梁夫人,打算让真正的梁夫人默默消失?!

哦,对了。

姨太太生的女儿,也同样抢走了梁大小姐的男人。

那可是沪市最年轻有为的穆少将啊!

听说梁大小姐与穆少将下个月就要成婚,满城报纸早就刊登了这则喜讯。

如今这情况,一团乱麻似的,这婚还能成吗?

看热闹归看热闹,却没有人胆敢舞到梁岁岁面前多嘴多舌。

穆少将手里的枪分分钟要人命。

早就放了话,谁阻扰了他与梁岁岁的婚事,他就灭谁全家。

看来,穆少将还是比梁富昌更拎得清。

梁曼如那样的,与他无媒苟合在一起,只适合当个宠物玩玩。

“没有我撑着这个家,你姆妈,还有你们,早就活不到现在。”梁富昌恶狠狠咒骂。

听梁岁岁提到温媛,他的眼神很复杂,夹杂一股子霜冷怨恨。

感激温媛愿意嫁给他,又痛恨温媛高高在上的温家大小姐身份。

作为入赘的女婿,他自觉低人一等。

做出点成绩,又觉得外人对他指指点点,没有真正本事,不过是靠妻子才成功。

于是,他越要高高捧起苏雪媚,把温媛踩在泥里,显得他有真本事在身,而不是靠温媛吃软饭得来的成功。

男人大都好面子。

梁富昌自卑又极度敏感,更加好面子。

今日好端端的寿宴,被梁岁岁摧枯拉朽般破坏掉,他恨不得杀了她。


迷恋她同父异母妹妹的未婚夫,踩着她高高捧起梁曼如的未来婆母……

一旦她执迷不悟还要嫁给穆宴,那就是永远爬不出来的泥沼,拉着她一起下地狱。

梁岁岁陡然变了眼神,眸光冷冷闪动:“穆夫人心胸宽广大度,那我就祝您姐姐妹妹无数,每天都有姨太太陪您分享福气。”

说完,梁岁岁啪一声,挂断通话。

也掐断了穆夫人脱口而出的怒骂声。

阿淮在监牢里多呆一秒,就多受一秒的罪。

找不到穆宴,她再想其他办法。

张妈站在门口,眼眶发红,不舍梁岁岁刚回来就离开。

长的明艳动人,性格又温柔大方,从来不对佣人发脾气。

这样的女主人,打着灯笼也难找。

也不知道前段时间穆少将做了什么亏心事,惹恼了岁岁小姐,把所有的衣物鞋包都带走,两人合影照片也烧光。

穆少将没问起,张妈也不敢提。

“岁岁小姐,外面过的不开心,你就回来!你不在,我做的菜没人品尝,也没人开开心心告诉我,我做的菜真好吃。”张妈边说边擦眼泪。

玫瑰公馆里里外外的佣人,很多都是穆夫人一手安排进来。

张妈是为数不多对梁岁岁一直释放善意的人。

梁岁岁也有些不舍。

拍了拍张妈的手,然后转过身,只字未说地走了。

真正的离开,从来都是静默无声。

这会儿,大帅府里。

一大家子正在吃团圆饭。

每个月一次,具体时间,由穆大帅临时决定。

他哪天有空闲,哪天就全家团圆。

穆司野脱掉黑色制服,穿了套浅咖色西装马甲,步态慵懒走进金碧辉煌的正厅。

眉眼痞帅,嘴边噙了一抹似笑非笑。

与身穿军装肃穆凛然的穆宴相比,他就是又坏又痞的代名词。

穆司晴两眼放光瞧着他:“大哥,这套时髦西装贼适合你,太帅了,艳压群芳啊!”

趁人不注意,朝不远处的穆宴撇嘴,叭叭叭个没完:“呸,穆少将又在穆大帅面前装一本正经,严肃的像八十岁老太爷,假正经真虚伪,连你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穆大帅”是穆司晴和穆司野的父亲。

但私底下,穆司晴从不喊他“阿爸”。

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硬着头皮喊声“父亲”。

姆妈重病而亡,父亲也跟着“死去”。

留在世上的,只是穆大帅,是别人的好阿爸。

所谓的团圆,也是穆大帅自以为是的阖家团圆。

穆司野掀起眼皮,冷漠地睥了眼把穆大帅说得眉开眼笑的穆宴,又收回目光,慢慢盘玩腕间那串紫檀佛珠,湛黑的眸子,盛满嘲弄。

“到手的明珠都留不住,他确实不如我。”

“哈哈哈,大哥说的太对了。”穆司晴失笑,见穆大帅不悦地瞪过来,连忙闭拢嘴巴。

说话间,穆师长和穆夫人一前一后进门。

穆大帅的二夫人张颜纾带着一儿一女,也到了。

儿子穆景天,比穆司野晚半年出生。

穆司野在军政府没混到一官半职,穆景天已经是警察署的署长,与穆宴平起平坐。

不同穆司野又痞又坏的英俊面廓,穆景天长相随了穆大帅。

平平常常大饼脸,穿了套黑色警服,傲然地扫了眼坐没坐相瘫靠在座椅上的穆司野,鼻孔朝天傲哼了声,端端正正坐在穆宴与穆大帅中间的位置。

女儿穆芝瑶,比穆司晴小两岁。

穿了套乳白色蕾丝洋装裙,五官小巧精致,娇娇俏俏的,说话时却带了股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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