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苒,把当初你陪嫁嫁妆里那把祖传长命锁拿来给苏苏的孩子备用。
你生了个女儿,就不必守着了。
裴筠理直气壮的朝我开口。
我望着苏苏脖子上戴的祖母绿项链不由得失神。
今晚的媒体还报导裴氏总裁豪掷千金点天灯只求美人一笑。
呵,当真是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给她。
见我红透了眼,裴筠才意识到有一丝不对劲。
他烦闷的蹙起眉头。
实在不行你开个价,我买。
那我们这七年的感情呢?
又如何计算。
我摇了摇头,心底的声音告诉我算了。
留点力气争我的孩子吧。
见我半响没开口说话。
保姆又半响没来,孩子有多久就哭多久。
苏苏仅仅只是蹙了蹙眉。
于是裴筠粗鲁的把孩子脖子上的长命锁取下套在苏苏脖子上。
丝毫不留情。
这才终于换来美人动情一笑。
可孩子的皮肉被裴筠刮得血肉模糊,他置之不理。
啼哭声响彻整栋别墅。
我的一整颗心都碎了,挣扎着滚落下床。
缝针的下体骤然破裂,流的满地是血。
殷红的血液蔓延开来,苏苏的高跟鞋不小心沾到了。
她自乱阵脚厌恶的跺脚,却不小心崴了一下跌倒在地。
嘶,脏死了,阿筠,我的脚好疼呜呜呜……裴筠眉头猛地一拧,大步迈向崴脚的苏苏。
对于大出血的我以及啼哭得几乎哑声的孩子置若罔闻。
他一个公主抱将苏苏抱起,认真又耐心的替她查看。
这样大的动静,引得别墅里的私人医生还有管家保姆保镖都挤进房间以为出了什么意外。
众人看着眼前荒谬的一幕。
皆是想笑而又不敢笑的样子。
我只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气喘吁吁地朝着医生说道。
医生,快帮我看看宝宝有没有什么大碍,她受伤了。
医生连忙上去查看孩子的伤势,裴筠像是动了极大的怒火。
他将医生领子一揪,硬生生将医生揪到苏苏跟前。
先看这位小姐的脚伤势怎么样,她要是伤到了治不好,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医生吓得连忙应是是是。
裴筠冲着我走来了,跟我像是有深仇大恨的模样。
走近二话不说揪着我的头发就往沙发上端坐的苏苏面前拖。
所拖之处皆是大片可怖血迹。
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可头皮撕裂发麻的感觉让我晕不过去。
恍惚的剧痛中我的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
七年前创业初期,裴筠在我生日当天消失,说是要见重要客户。
于是我在空荡的出租屋里等到凌晨五点多。
我却在当天的财经新闻里看到裴筠搂着苏苏出现在庆功宴上。
原来眼前这个初恋女友,我好早之前就应该知道了。
当初苏苏无名指上的钻石在镜头前格外显眼。
犹如此刻她脖子上的祖母绿项链。
原来他们才是年少情深,岁长情坚。
那时的我默默擦掉眼泪,将冷掉的蛋糕倒进垃圾桶。
可后来,无数个纪念日以及节日生日裴筠都从没有陪我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