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从我的脸上滑落:“我与春杏情同姐妹...好了,晚宁,瑜儿嫌那蒸肉难闻,并没有真的吃,你就别耍脾气了。”
“明日上街我带你买只新簪子,这件事就过去了,瑜儿已经不计较了。”
陆云峥说的理所应当,仿佛是对我的恩赐。
我早该知道的,在陆云峥心中,谢瑜才是最重要的,人命不过是草芥。
谢瑜说想吃我做的千层糕,他不顾我手腕受伤,硬要我做给她吃。
谢瑜过生辰,他点燃了全城的烟花为谢瑜庆生,却忘了那时我刚刚失去孩子。
谢瑜与我同去郊外踏青,他命所有侍卫保护谢瑜,将我一人留在原地,害得我险些被山匪凌辱。
他在意的,一直都是谢瑜。
“晚宁,太子性情阴郁已是废人,远不如三皇子势大,不管你是如何认识的他,日后万不可再有来往。”
我心下一惊,刚要问他什么意思。
谢瑜的丫鬟突然闯进来,说她身子又不舒服了,请陆云峥过去看看。
陆云峥毫不犹豫的松开我,跟着丫鬟离开了。
连句解释都没有。
我望着他的背影,寒意在心头蔓延,准备前往太子府。
行至半路,马车却越走越偏僻,我刚准备掀开帘子,就被一个蒙面男子用匕首抵在喉咙处。
我害怕的连连后退:“你们要做什么?
我可是云安侯夫人!
你们敢动我?”
另一个蒙面人冲上前,“啪”的一耳光打在我脸上。
我的脸火辣辣的疼,嘴角的鲜血止不住的流。
“我们找的就是你这个贱货,有人让我们将你腹中的孩子取出,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谁的命?”
“当然是奉我的命啊,我的好姐姐。”
谢瑜的笑声传来,她居高临下的站在我面前,用脚狠狠踩住我的双手。
“姐姐,若不是从小被你和你母亲那个贱人日日欺凌,我又怎么落下隐疾,导致终身不孕,在宋家抬不起头,日日被婆母刁难。”
“这些年我受的苦,全都是拜你所赐!
要不是你抢在我前面去清修,你怎么会当上佛女?
你和你娘一样,都是不要脸的贱货!”
我忍着手上的剧痛,死死的盯着她:“当年我和我母亲从未苛待你们母女,是你们两个为了争宠,寒冬天在冰面跳舞,不慎落入湖中落下病根。”
“清修一事也是你嫌庙中清苦,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不想去,我才代你前去,如今,你倒全怪上我了?”
谢瑜听完我的话却笑起来:“佛女又如何,你还不知道吧,你嫁入陆府,便是云峥哥哥和我一手策划的。”
“当年,云峥哥哥为了让我如愿嫁入宋家,可是亲自给你下药,找了一百个乞丐凌辱你。”
“就这样他还是对我念念不忘,日日给我写信,说思我成疾,只待剖出你腹中第九子,便休了你。”
谢瑜将一摞信件砸在我的脸上,每封信的开头,皆是“挚爱瑜儿。”
我的心此刻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攥住,痛得要命。
谢瑜见我不语,很是得意,让手下将我死死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