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黛玉悟空的其他类型小说《黛玉悟空结局免费阅读四大名著串台之悟空和黛玉的双向番外》,由网络作家“长留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判词磨盘碾不碎,人间烟火自成诗。金猴护得千花艳,草木荣时万木知。”墨汁未干,残片突然飞起,与天上的双生座共鸣。黛玉看见,远在梁山泊的杏黄旗、花果山的桃林、甚至太虚幻境的废墟上,都亮起了同样的诗光。那些曾被判词困住的灵魂,此刻都在诗光中舒展笑颜——探春的算盘、湘云的麒麟、宝钗的冷香丸,还有悟空的金箍棒、她的螺子黛,共同织就了一张比天道更温暖的网。“妹妹,”悟空忽然指着葡萄架上的露珠,“你说,这些露珠是不是天上的判词碎了变的?”黛玉轻笑,指尖划过他毛茸茸的耳朵:“不,这是人间的烟火气,凝成了破局的甘露。”这一晚,怡红院的暖阁里,红楼女儿们的笑声穿透雪幕,惊飞了太虚幻境最后一只“薄命蝶”。而在他们脚下,被打碎的判词磨盘正在长出桃枝,枝头...
《黛玉悟空结局免费阅读四大名著串台之悟空和黛玉的双向番外》精彩片段
“判词磨盘碾不碎,人间烟火自成诗。
金猴护得千花艳,草木荣时万木知。”
墨汁未干,残片突然飞起,与天上的双生座共鸣。黛玉看见,远在梁山泊的杏黄旗、花果山的桃林、甚至太虚幻境的废墟上,都亮起了同样的诗光。那些曾被判词困住的灵魂,此刻都在诗光中舒展笑颜——探春的算盘、湘云的麒麟、宝钗的冷香丸,还有悟空的金箍棒、她的螺子黛,共同织就了一张比天道更温暖的网。
“妹妹,”悟空忽然指着葡萄架上的露珠,“你说,这些露珠是不是天上的判词碎了变的?”
黛玉轻笑,指尖划过他毛茸茸的耳朵:“不,这是人间的烟火气,凝成了破局的甘露。”
这一晚,怡红院的暖阁里,红楼女儿们的笑声穿透雪幕,惊飞了太虚幻境最后一只“薄命蝶”。而在他们脚下,被打碎的判词磨盘正在长出桃枝,枝头绽放的,是比任何诗句都更动人的,属于每个生命的,自由的模样。
正月十五的大观园张灯结彩,滴翠亭的冰灯映着湖面,将十二盏琉璃生肖灯照得五彩斑斓。黛玉穿着簇新的月白羽纱裙,鬓间别着悟空用桃枝编的花灯,刚走进缀锦阁,便见贾母拉着薛姨妈的手,指着她腕间的金箍印笑叹:“我这外孙女,倒像是从花果山捡来的小猴儿变的。”
悟空倒挂在房梁上,尾巴卷着串会唱曲的走马灯,听见这话,立刻变作小猴子落在贾母肩头:“老祖宗这话可不对!俺妹妹是绛珠仙草化的,比那啥‘金玉良缘’金贵十倍——”他忽然看见王夫人盯着他的尾巴发怔,忙变回人形,抓耳挠腮地作揖,“舅母安好,俺给巧姐儿带了花果山的‘平安桃核’,能防夜哭。”
王夫人接过桃核,发现上面刻着“巧”字与金箍棒纹路,嘴角微扬:“倒比通灵玉实在些。”她忽然压低声音,“方才在佛堂,看见观音像前的供灯映出太虚幻境,警幻竟在炼‘万艳同杯’的毒酒,要用红楼女儿的眼泪做引。”
话音未落,湖面突然升起黑雾,十二盏琉璃生肖灯同时爆裂,灯油化作“薄命”二字在席间游走。黛玉看见,每滴灯油中都映着红楼姐妹的虚影:迎春在揉弄棋子,探春握着算盘皱眉,湘云的麒麟玉佩正在褪色——正是警幻新炼的“离恨灯油”,专吸人间温情。
“妹妹小心!”悟空金箍棒横在胸前,却见灯油凝成锁链,直取贾母鬓间的赤金扁簪。他本能地扑过去,尾巴卷住扁簪,却被灯油灼出焦痕:“老祖宗,这簪子——”
贾母看着焦痕,忽然想起黛玉初进贾府时,宝玉摔玉的场景:“原来那玉上的‘莫失莫忘’,早该换成‘共生共荣’。”她取下扁簪,在灯油锁链上刻下“福”字,竟是当年元春省亲时的御笔,“去告诉警幻,我贾府的老太太,可不读她的酸文判词!”
黛玉趁机取出螺子黛,在碎灯片上题诗:“金灯碎处见真心,万艳同杯岂断琴?十二金钗皆有骨,不教判词锁春深。”诗句化作金蝶,啄食灯油中的“薄命”纹路,露出底下姐妹们的真容:迎春的棋子变成同心桃核,探春的算盘珠子跳成共生纹,湘云正举着酒壶,要灌醉灯油里的警幻虚影。
“好个泼猴!好个颦丫头!”王熙凤拎着鎏金酒壶闯入,壶嘴雕着金箍棒变的桃枝,“你们破灯,我便破酒——”她将梁山泊的义气酒泼向湖面,“这酒里泡着林妹妹的诗稿、孙猴子的尾毛,警幻若敢尝一口,定让她醉倒在离恨天!”
小寒节气的午后,潇湘馆的琉璃瓦上蒸腾着暖雾,猴毛瓦自动将积雪融成溪流,顺着刻着小猴图案的竹槽汇入荷花池。黛玉坐在观星台,看着悟空用金箍棒在石桌上画棋盘,每颗棋子都是缩小的桃符,刻着她诗中的平仄韵律。
“妹妹看这‘将’位,”他举着刻着“齐”字的桃符棋子,犬齿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俺用了花果山的雷击木,能克地府的阴邪。”
话音未落,天际忽然裂开金红缝隙,二十八宿的星芒化作锁链,将观星台托上半空。南斗星君身着白玉冕服,手持丈许高的青铜天平,两端托盘分别刻着“石猴”与“仙草”,正泛着冷冽的光。
“孙悟空,林黛玉,”星君的声音像青铜钟鸣,“天道命我称量你们的共生之力。若天平失衡——”他指尖划过天平,“石猴归花果山,仙草回太虚幻境,永不得相见。”
悟空的尾巴瞬间缠紧黛玉的手腕,金箍棒在掌心化作细针,却始终护在她身前:“老星君,俺们的命数早就在生死簿上勾连,何须再称?”
黛玉按住他发颤的手背,望着天平上渐渐浮现的符文:“既天道要称,便称吧。”她取出螺子黛,在自己掌心画下仙草脉络,又在悟空掌心描上金箍纹路,“只是星君可知道,我们的共生,从来不是天平两端的砝码。”
南斗星君冷笑,挥手间,天平两端浮现出两人的命魂。悟空的命魂是团跳动的金焰,缠绕着五道雷劫痕;黛玉的命魂是株晶莹的仙草,叶脉间流淌着甘露。当两团命魂靠近天平,青铜盘突然发出刺耳的铮鸣——金焰与仙草竟在互相牵引,而非平衡。
“荒谬!”星君皱眉,“石猴属金,仙草属木,金木相克,怎会相生?”
黛玉忽然取出《反薄命帖》,帖上的三十六颗天罡星印此刻正与南斗星官遥相呼应:“星君可曾记得,女娲补天剩两块遗泽:一块是花果山的顽石,一块是西方灵河岸的绛珠草。”她指尖抚过悟空肩头的雷劫痕,“五百年前,他被压五行山,我用露水润他石心;如今他用金箍棒护我周全,这因果,早该是‘金助木荣,木生火盛’。”
悟空忽然想起在太虚幻境看见的碎片:女娲炼石时,绛珠草的根须曾缠绕着补天石,吸收日月精华。他抓住黛玉的手,将两人的命魂推向天平,金焰与仙草竟在接触瞬间化作双生焰,将青铜盘烧出“共生”二字。
“不可能!”南斗星君挥手,天平突然倾斜,“石猴的劫数是‘孤’,仙草的劫数是‘苦’,天道岂容你们互解!”
黛玉看着天平向“石猴”一端下沉,忽然明白,这是天道在逼悟空独自承受劫数。她咬唇轻笑,取出蓬莱仙铁药罐,将自己的精血倒入悟空掌心:“若说劫数——”她指着天平上渐渐融合的命魂,“他替我扛了雷劫,我便替他填了孤苦,这才是真正的共生。”
悟空望着掌心与自己金血相融的精血,忽然想起在梁山泊时,宋江说的“替天改命,贵在同心”。他忽然变回原型,蹲在黛玉膝头,尾巴紧紧圈住她的腰:“妹妹,俺的劫数早就在遇见你时破了。你看,这天平上的双生焰,比俺在花果山看见的朝阳还暖。”
南斗星君忽然怔住。天平上的青铜纹路竟在自动改写,“孤”与“苦”二字逐渐崩解,取而代之的是“齐”与“绛”相互缠绕的新符文。他忽然想起太初之时的记载,女娲曾留下预言:“金石草木共生之日,便是天道新章开启之时。”
“罢了。”星君收起天平,眼中闪过释然,“你们的命数,连天道都无法称量。”他取出幅星图,上面画着金箍棒与仙草交织的轨迹,“这是某擅自修改的南斗注生经,以后你们的生辰星位,便在这‘双生座’吧。”
悟空变回人形,抓过星图塞给黛玉:“妹妹收着,往后咱们的星星,要比北斗七星还亮!”他忽然看见星君袖中露出的羽毛扇,眼睛一亮,“老星君,您这扇子——可是诸葛亮那家伙的?”
南斗星君苦笑:“正是。那卧龙先生算出你们今日有难,特意让某带了这个——”他取出枚刻着八卦的玉符,“说是‘三界通行符’,可避五行劫数。”
黛玉接过玉符,发现背面刻着诸葛亮的小楷:“金猴踏云,仙草含露,阴阳相济,无往不利。”想起前几日宋江送来的《反薄命帖》,她忽然觉得,这跨书的缘分,倒像是天地特意安排的助力。
是夜,观星台的星图突然亮起,双生座的光芒盖过了其他星宿。黛玉倚在悟空肩头,看着他用金箍棒在星图上画圈:“妹妹你看,这是咱们的专属星域,以后吵架了,就来这里评理。”
她被逗笑,指尖划过他掌心的玉符印记:“若真吵架,便用你的金箍棒写休书,我的诗稿当和离帖——”
“休书?”悟空猛地转身,尾巴卷住她的手腕,“俺老孙宁可再挨八十一道雷劫,也不写半个休字!”他忽然掏出片金叶子,上面用滴血刻着:“生同星,死同尘,金箍所指,仙草必生。”
黛玉望着金叶子上的字迹,忽然想起白天称量时,天平显示的不是平衡,而是融合。原来真正的共生,从不是彼此抵消,而是相互成就——他的勇敢让她不再畏惧命运,她的细腻让他懂得温柔。
更深露重时,猴毛瓦上的小猴们举着新得的星图灯,在屋顶拼出“双生”二字。黛玉枕着悟空的手臂入睡,听见他在梦里嘟囔:“等诸葛亮那家伙来了,让他给咱们的桃林算卦,定要挑个最好的时辰成亲……”
她轻轻应着,指尖抚过他肩头的雷劫痕。那些曾让她心疼的印记,此刻却像最美丽的星芒,照亮他们共同走过的劫数。窗外,双生座的光芒正透过琉璃瓦,在床榻上投下交叠的影子——那是两个灵魂,终于在天道的天平上,称出了比任何命数都珍贵的,属于他们的,永不分离的答案。
黛玉又气又笑,绢袋拍向他晃动的脚丫:“胡闹!花魂若被你这般折腾,倒不如让我好好收殓——”话未说完,忽觉掌心的共生纹一阵刺痛,飘落的花瓣竟在她袖口染出黑斑,原本清甜的桃香里混着焦臭。
“是警幻的‘逆生花粉’!”悟空瞳孔骤缩,金箍棒已握在掌心,“她竟用太虚幻境的腐花咒,污染人间的春意——”
话音未落,桃林深处腾起黑雾,每片变黑的花瓣都化作骷髅手,抓向黛玉的葬花袋。悟空瞬间变回原型,小猴子蹲在她肩头,尾巴如钢鞭扫落腐花:“妹妹,用你的螺子黛!在花锄上题诗——”
黛玉点头,玉指在花锄木柄上疾书:“金猴摇落千红泪,仙草收埋万艳魂。”墨迹未干,花锄突然发出青芒,将触地的腐花燃成金粉,露出底下挣扎的警幻虚影。
“林黛玉,”虚影的声音像生锈的琴弦,“你以为葬花是伤春,实则是向天道示弱!这些花瓣本该凋零,正如你本该泪尽——”
“住口!”悟空突然化作巨猴,金箍棒挑开黑雾,“俺妹妹葬花,是让花魂化作春泥护新苗,岂是你这老妖婆能懂的!”他棒头缠住黛玉的丝帕,丝帕上“共生”二字发出强光,将腐花咒逼回桃林深处。
黛玉趁机打开葬花袋,里面的桃花瓣突然发出荧光,每片都刻着她与悟空破局的记忆:雷劫夜的双生焰、菊花宴的联诗稿、共生树下的万劫书。这些记忆之花遇风便长,在腐花咒侵蚀的土地上开出金绿双色的新桃枝。
“警幻,你看,”黛玉轻抚新生的花瓣,“就算你污染了旧花,人间的温情也会催发新的春意。”她忽然取出《反薄命帖》,帖上不知何时多了紫鹃绣的小猴护花图,“紫鹃说,每个葬花的清晨,花果山的小猴都会替我收集晨露——这便是共生的力量。”
黑雾中,警幻的虚影发出不甘的尖啸,却在看见黛玉发间未被污染的桃花时,突然凝固。那是悟空用尾毛变的永生花,花瓣上的金箍纹路,正是他们共生纹的微缩。
“原来,”虚影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你早已将他的力量,融进了最柔软的葬花词里……”
话音未落,桃林恢复清明。悟空变回人形,抓耳挠腮地替黛玉拂去发间花瓣:“俺就说,妹妹的眼泪比甘露还灵,葬花袋里的每朵花,都沾着咱们的共生血呢!”
黛玉望着满地重生的桃花,忽然想起初遇时,他倒挂在桃枝上接她的落花,那时的他,还是个怕吓着她的毛头小猴。指尖抚过他掌心的雷劫痕,那些曾让她心疼的印记,此刻却像最温暖的勋章。
“以后不许再用蛮力摇树,”她佯装生气,却将葬花袋递给他,“帮我收集完整的花瓣,要带着朝露的——”
“得令!”悟空立刻蹦上枝头,尾巴卷着绢袋,小心翼翼地挑拣最饱满的花瓣,“俺这就去花果山引太虚幻境的晨露,保准每片花瓣都能在妹妹的诗稿上跳舞!”
是夜,黛玉在潇湘馆整理花瓣,发现每片都被悟空用金箍棒刻了小字:“这朵是破雷劫时开的,这朵带着梁山泊的酒气……”烛影摇红中,那些曾被污染的花瓣,竟在共生纹的微光中,拼成了“齐绛共生”的图案。
紫鹃端着枇杷膏进来,见此情景轻笑:“孙公子刚才在院墙上刻了幅画,说要替姑娘的葬花吟配插图。”
暮春的大观园飘着细雪似的桃花,黛玉蹲在沁芳桥边的花树下,指尖捏着半片卷边的花瓣。花锄斜倚在青石上,绢袋已装了小半袋残红,袖口沾着几星粉白,倒比绣工还要自然三分。她忽然听见头顶传来枝桠轻颤的声响,抬眼便看见一团金红影子在桃枝间晃了晃——分明是个人倒挂在横斜的老枝上,靛蓝布靴底沾着几片新叶,金箍在鬓边闪得人眼花。
“好妹妹,你这眼泪比春雨还密些。”那倒挂的人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花果山的山风野趣,“花儿谢了便谢了,埋进土里多可惜?俺老孙带你去看个好去处,漫山的桃树能开三季,花瓣落进溪里都能酿成酒!”
黛玉指尖一颤,花瓣从掌心滑落。来者生得面如敷粉,眼尾却挑着抹金红,像火又像霞,偏生穿着件松松垮垮的月白中衣,领口敞着,露出锁骨处几缕浅金毫毛。最奇的是腰间别着根尺许长的乌木簪,此刻正随着他晃荡的动作轻轻发亮,倒像是活物一般。
“你是哪里来的狂徒?”黛玉往后退了半步,袖口暗扣已解开三寸,准备随时掷出袖中藏的花锄尖,“竟敢擅闯大观园,可知这是荣国府的地界?”
倒挂的人突然一个鹞子翻身,足尖轻点枝头,金箍棒不知何时已握在手中。棒身流转着细碎金光,在他掌心化作丈许长的素白绫缎,绫角扫过飘落的花瓣,竟将那残红托在半空,像极了戏台上旦角甩袖的姿态。
“荣国府?”他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犬齿,“俺老孙五百年前就把天宫的蟠桃园掀了个底朝天,小小的荣国府算什么?俺名唤孙悟空,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是也!妹妹可曾听说过?”
黛玉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名字她自然听过,江湖上都说齐天大圣护送唐僧取经归来,已成了斗战胜佛,怎的竟像个市井泼皮般倒挂在自家桃树上?更奇的是他手中那绫缎,分明是金箍棒所化,此刻却托着花瓣轻轻摇晃,倒比紫鹃的手还要稳当三分。
“原是尊佛爷爷,”黛玉冷笑一声,袖中花锄尖却悄悄收了,“既是佛门弟子,怎的不修禅定,倒学那顽童爬树?”
悟空挠了挠腮帮子,绫缎突然化作万千金蝶,托着花瓣落在黛玉肩头:“成佛成佛,成了佛便要整天端坐在莲台上数佛珠,连桃儿都不能多吃两个。俺老孙才不稀罕!倒是妹妹你——”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黛玉眉间的花钿,“怎的生得比蟠桃宴上的百花仙子还要单薄?这手腕细得,俺一根手指头就能拎起来。”
黛玉猛地后退,撞在身后的假山石上。她能听见自己心跳如鼓,眼前这人周身萦绕着陌生的气息,像山火,像春雷,却又带着某种让她心悸的温暖。更奇怪的是,当他靠近时,她胸口那团常年郁结的冷气竟隐隐有化开的迹象,仿佛这人天生便是来克她体内的阴寒。
“你……你再胡言乱语,我便叫紫鹃去请琏二哥了!”黛玉强作镇定,指尖却无意识地绞着帕子,“既是佛门弟子,该懂男女大防——”
“男女大防?”悟空突然蹲下身,变回三尺高的小猴子模样,蹲在黛玉脚边仰头望着她,眼睛亮晶晶的像浸了月光,“俺在花果山时,母猴子们常抱着小猴子晒太阳,哪来那么多讲究?妹妹你瞧,这花瓣落在你发间了。”他伸出毛茸茸的爪子,轻轻替黛玉摘下鬓角的桃花瓣,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来,烫得她耳尖发红。
黛玉怔住了。眼前的小猴子生得极俊,金瞳中映着她的倒影,爪尖却格外轻柔,半点没扯痛她的头发。更...
谷雨时节的花果山飘着细如绒毛的桃花雪,黛玉坐在女娲补天石旁的青石上,看着悟空变作小猴子在桃枝间忙碌。他的尾巴卷着金箔纸,正在给每颗青桃刻上《诗经》里的句子,说是“等桃子成熟,妹妹咬开就能看见会跳的小字”。
“别刻了,”黛玉笑着放下手中的《山海经》,“再刻下去,花果山的桃子都要变成诗集了。”她望着石面上闪烁的共生纹,忽然觉得那些金绿交织的纹路,竟比天上的星子还要璀璨。
小猴子“嗖”地落在她膝头,爪子捧着颗刻着“桃之夭夭”的青桃:“俺这是替妹妹囤‘会飞的诗桃’,等冬天来了,放在暖阁里当灯笼。”他忽然盯着她腕间的金箍印,声音低下来,“昨夜听见你咳了三次,是不是天道残留的阴寒又作祟?”
黛玉摸着他毛茸茸的耳朵,感受着掌心传来的体温:“不过是春雨带了些湿气,紫鹃煎了枇杷膏——”话未说完,石面突然震动,共生纹发出警报般的青光,远处桃林传来幼猴的惊叫。
悟空瞬间变回人形,金箍棒已握在掌心:“有妖气!”他护着黛玉冲向桃林,只见漫天黑雾中,无数枯手正攀折桃枝,每根枯枝上都缠着熟悉的“薄命”纹路——竟是地府残余的索魂藤借尸还魂。
“又是你们!”悟空怒喝,金箍棒化作万千金刃,“上次在赤壁没烧干净,倒学会躲在桃林里搞鬼了?”
黛玉却发现,这些枯手在触碰到刻着诗句的青桃时,会发出痛苦的嘶鸣。她立刻取出螺子黛,在最近的桃枝上题了句《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墨迹未干,青桃突然绽放光华,将枯手灼成飞灰。
“原来如此!”她恍然大悟,“这些索魂藤怕的是人间的温情诗韵。”她望向悟空,“用你的金箍棒护住幼猴,我来给桃林补诗!”
悟空点头,尾巴卷起惊慌的小猴子们退到补天石旁,金箍棒舞成金色屏障:“妹妹小心!这些藤条会模仿人的声音——”
话音未落,黑雾中传来警幻仙子的冷笑:“林黛玉,你以为破了天道锁链,就能高枕无忧?太虚幻境的‘薄命丝’,早就在你骨血里种下了——”
黛玉指尖一颤,螺子黛在桃枝上划出歪斜的线。她忽然想起在太虚幻境撕毁的判词,想起那些曾让她夜不能寐的“泪尽人亡”预言。但此刻,掌心传来的金箍印热度提醒着她,身后有个无论如何都会接住她的人。
“住口!”她提笔在桃林深处的巨石上写下《破阵子》:“金猴奋起千钧,仙草织就万章。共斩人间薄命锁,笑看天道费周章。桃林是故乡。”字迹完成的瞬间,共生纹突然暴涨,将整片桃林笼罩在金绿光芒中,黑雾如残雪般消融。
最后一只枯手在消散前,甩出枚黑色纸蝶,直奔黛玉面门。千钧一发之际,悟空已化作金光挡在她身前,蝶翼在他肩头留下道焦痕,却也让他看清了纸蝶上的字——“薄命丝缠骨,七日断魂期”。
“没事吧?”黛玉慌忙查看他的伤势,发现焦痕下的共生纹正在自动修复,“是警幻的残余力量,她竟用我的‘草木劫’做文章。”
悟空咧嘴笑,犬齿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别怕,俺在太虚幻境偷了她的‘离恨天露水’,正好给妹妹煎药。”他忽然变回小猴子,蜷在她膝头,“不过……这次可能需要妹妹多念几首诗,俺的尾巴毛都被熏焦了。”
黛玉被他逗笑,指尖划过他烧焦的尾尖:“好,今晚便在补天石上开‘桃林诗会’,专门念破她的薄命咒。”她取出从潇湘馆带来的螺子黛,在每片桃叶上题字,字迹随晚风飘落,竟在桃林上空拼出“齐天不老,绛珠长青”的光网。
是夜,两人坐在补天石上,看着桃叶光网随风摇曳。悟空变作原形趴在她膝头,尾巴圈住她的手腕,听着她念诵《九歌·少司命》,忽然觉得,这比当年在天庭听仙乐还要动人。
“妹妹,”他忽然开口,声音闷闷的像含着桃肉,“你说,要是哪天俺变回石头,你会不会——”
“不会。”黛玉打断他,指尖抚过他眉心的金印,“你忘了吗?共生纹早已将我们的骨血相连。你若变作石头,我便化作藤蔓,缠着你一起看遍三界的星光。”
悟空的尾巴猛地绷直,又软塌塌地缠上她的腰:“俺就知道,妹妹比金箍棒还牢靠。”他忽然掏出片金叶子,上面用滴血刻着:“桃林为证,共生为凭,你在哪儿,俺的花果山就在哪儿。”
黛玉望着金叶子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忽然想起白天桃林战斗时,他明明可以独自击溃敌人,却始终将她护在身后,哪怕自己受伤也在所不惜。指尖抚过他肩头未褪的焦痕,她忽然明白,所谓磨难,不过是天地在检验他们的羁绊是否足够坚韧。
更深露重时,桃林深处传来幼猴们的嬉闹声——他们在捡拾遗落的诗桃,每颗桃子上的诗句都在发光,像极了天上的星子。黛玉靠在悟空肩头,看着共生纹在石面上投射出交叠的影子,忽然觉得,这世间最甜的宠,不是千般呵护,而是无论面对怎样的风雨,都能牵着手一起走过,彼此眼中,永远映着对方的光。
“悟空,”她忽然轻声说,“等这场春雨停了,咱们去梁山泊吧。宋江哥哥说,扈三娘想跟我学‘反薄命绣’,顺便让你教教林冲如何用棒。”
小猴子在她膝头打了个响鼻,尾巴无意识地扫过她绣着金箍棒的裙角:“好。不过俺要先给妹妹做件防水的斗篷,用东海鲛绡混着桃林的光织就,这样哪怕下刀子,也伤不着你半分。”
黛玉笑着应下,指尖划过他掌心的纹路。那里,共生纹正在随着他的心跳轻轻起伏,像极了他们共同谱写的,永不终结的,关于爱与勇气的诗篇。而在远处的桃林里,被诗句净化的桃枝正在抽出新芽,每片叶子上都闪烁着金绿交织的光,那是他们共生的证明,也是天地间,最温暖的,永不褪色的,爱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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