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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重生杀满门,侯府全族悔哭了结局+番外小说

血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小姐,您怎么过来了。”是姜时衾的贴身侍女若云。似乎是在望风。姜时愿立刻恍然,明白亭子里的人是谁了。若云询问的声音故意拔高几分,早就惊扰到里面的人。不等姜时愿出声,就见脸色红润的姜时衾匆匆出来。紧随其后,一锦袍男子大步流星过来。“阿愿,早前日子听闻你病了,今日特意登门拜访。”君启上下打量着姜时愿。眸中难以掩饰的惊艳,“许久不见,阿愿竟然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本王更是要加倍努力才能衬得起阿愿这般绝世容色了。”姜时愿不置可否,轻蔑一笑,她还纳闷前世君启和姜时衾是何时搅合在一起的,今日一看,比她想象的还要早。二人竟胆大到无需长辈在场就公然私会。口口声声来看她?她这个正主都没有听到消息,反倒是姜时衾先知晓消息就可见一斑了。“岐王殿下,臣女这...

主角:姜时愿姜时   更新:2025-04-30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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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时愿姜时的其他类型小说《恶女重生杀满门,侯府全族悔哭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血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小姐,您怎么过来了。”是姜时衾的贴身侍女若云。似乎是在望风。姜时愿立刻恍然,明白亭子里的人是谁了。若云询问的声音故意拔高几分,早就惊扰到里面的人。不等姜时愿出声,就见脸色红润的姜时衾匆匆出来。紧随其后,一锦袍男子大步流星过来。“阿愿,早前日子听闻你病了,今日特意登门拜访。”君启上下打量着姜时愿。眸中难以掩饰的惊艳,“许久不见,阿愿竟然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本王更是要加倍努力才能衬得起阿愿这般绝世容色了。”姜时愿不置可否,轻蔑一笑,她还纳闷前世君启和姜时衾是何时搅合在一起的,今日一看,比她想象的还要早。二人竟胆大到无需长辈在场就公然私会。口口声声来看她?她这个正主都没有听到消息,反倒是姜时衾先知晓消息就可见一斑了。“岐王殿下,臣女这...

《恶女重生杀满门,侯府全族悔哭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大小姐,您怎么过来了。”
是姜时衾的贴身侍女若云。
似乎是在望风。
姜时愿立刻恍然,明白亭子里的人是谁了。
若云询问的声音故意拔高几分,早就惊扰到里面的人。
不等姜时愿出声,就见脸色红润的姜时衾匆匆出来。
紧随其后,一锦袍男子大步流星过来。
“阿愿,早前日子听闻你病了,今日特意登门拜访。”君启上下打量着姜时愿。
眸中难以掩饰的惊艳,“许久不见,阿愿竟然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本王更是要加倍努力才能衬得起阿愿这般绝世容色了。”
姜时愿不置可否,轻蔑一笑,她还纳闷前世君启和姜时衾是何时搅合在一起的,今日一看,比她想象的还要早。
二人竟胆大到无需长辈在场就公然私会。
口口声声来看她?
她这个正主都没有听到消息,反倒是姜时衾先知晓消息就可见一斑了。
“岐王殿下,臣女这便退下了,不打扰您与姐姐。”姜时愿心中妒忌的很,她好恨,为何一母所生,姜时愿的容貌却比她好上那么多。
姜时愿听出话语中的酸意。
君启亦能听出。
仰头畅笑几声,揶揄道:“既是阿愿的妹妹,那便是本王的妹妹,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介怀。”
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暗语把姜时愿当成个傻子。
眼下,姜时愿清楚二人的婚事是个麻烦事,想要全身而退的退掉还需要借姜时衾的手。
若二人此刻就已经情愫暗生也省去她许多麻烦。
思及此处,姜时愿嘴角的笑容放大,亲昵的拉住姜时衾,侧身一步,将姜时衾让在她与君启中间。
“岐王殿下说的是,妹妹无需客气。”
姜时衾本也没打算走,娇羞点点头。
看姜时愿的眼神轻视几分,她还以为姜时愿是个有心计的,如此一看蠢得很。
君启美滋滋的同两人朝正厅走去。
他十分享受女人们为他争相吃醋的感觉。
“摄政王到——”
忽的,远处传来一阵通报。
君启有些紧张,今日一早他这位皇叔还说身子懒,不愿动,怎的来姜府了?
君别鹤权倾朝野,文官武官见到都要礼让三分,此刻亲自驾临姜府,自是无人敢怠慢。
众人匆匆迎接。
姜毅下朝的朝服还未来得及换下。
“臣等见过摄政王——”
跪拜之时,无人抬首。
只听一声稚嫩的童声响起:“姜姐姐在哪?”
从马车上跳下一位十二岁左右的男童,小小年纪就已经气质非凡。
姜毅偷偷瞄了一眼,心中一抖,“见过允王殿下。”
允王君莫正四处好奇的张望。
“君莫,不得无礼。”
君别鹤缓缓跟上来。
“皇叔。”君启拱手。
君别鹤点头,看一眼君启和姜时衾站在一起,微皱眉头。
“都起来吧。”他摆手。
一众人等这才起身。
“君莫还未见过你,伤好便嚷着要见救命恩人。”君别鹤淡淡道。
闻言,姜时愿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她在望鹤亭中的场景,再看允王,脸色还有些许苍白,应是并未伤好。
“臣女见过允王。”
“你就是姜姐姐。”
姜时愿笑笑,推辞道:“臣女小恩不足挂齿,允王言重,臣女是万万当不得这声姐姐的。”
闻言,君别鹤凌冽的眼神微微松懈些许,姜家大姑娘一如既往的识趣,甚好。
他一个眼神,身后的侍卫立刻将马车上大箱小箱的东西搬进姜府。
这是......
姜毅与姜白氏对视一眼,眼中迸发出贪婪。
姜老夫人更是什么表情都挂在脸上,笑的褶子颤动几下,“摄政王这是?”
姜毅俯身,姿态放的很低:“陛下先前已经赏赐了小女郡主的名号......”
“陛下赏赐是陛下赏赐,这是允王单独所赠。”君别鹤抬手打断姜毅未说完的话语。
话已至此,姜毅本就是客套几句,此刻更是借坡下驴,将这两尊大佛迎入府中。
抬东西的小厮,遇到岔路纷纷停下。
姜白氏正要指挥他们库房所在方向。
“姜小姐所住何处?”
所有人不明所以。
君别鹤继续开口:“即是赏赐姜小姐之物,理应放在姜小姐的院子。”
姜时愿投以感激的目光,君别鹤却看也不看。
姜毅脸色僵硬的指了路。
一旁的姜白氏更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早上就不将清逸园的小库房钥匙交出去了。
东西送到,君别鹤便告辞了。
足足有五箱子的东西堆在清逸园,姜毅有公务在身,也先行离去。
姜老夫人没想那么多,吩咐人将箱子打开。
姜时愿并未阻止,示意青黛做好记录。
第一箱,是各色珠宝,其中一对翡翠耳环尤为出色,近年来边疆进宫的翡翠成色已经一年不如一年。
这对耳环的成色极好,一看就不是近两年的东西。
姜时衾的眼睛一亮。
姜时愿只当看不见,将这对耳环单独取了出来,在阳光下瞧了瞧,双手奉给姜老夫人。
“祖母,愿儿瞧这耳环很衬您呢。”
姜老夫人喜出望外,也不客气,接过来左右比划着:“是吗?可好看?”
“好看。”姜时愿笑,亲自为老夫人带上。
这姜府,她需要一个暂时的靠山,姜老夫人最是好拿捏。
姜白氏一看,自己并非是一点的好处都捞不到,立刻在一旁等着。
第二箱打开,是几匹绣布,做工仔细色彩斑斓,绣上几只鸳鸯是栩栩如生。
好东西。
“这颜色倒是很衬衾儿呢。”姜白氏出声。
君启也附和点头,“不错。”
送给姜时衾?
姜时愿心里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她才不干。
“此布艳丽,衬的妹妹肤色更黑,不妥。”姜时愿随意的丢给青黛,“收好。”
青黛急急应声:“哎!”
姜时衾的脸色黑的吓人。
“母亲你瞧,我就说妹妹的肤色黑,穿不得这颜色。”
姜白氏的嘴角微抽。
眼看在姜时愿这里讨不到好处,转而将视线落在了姜老夫人的身上。
君启还在这里,姜白氏不好说的太过。
正斟酌着如何开口,侍卫在君启耳畔说了什么,君启便连忙告辞了。
姜时愿内心将君启看的更低几分,装样子也不会,实在不是君子作风,来的匆匆空手也就罢了,临走时竟连个话也没有。
等君启走的没影,姜白氏才开口:“娘,允王大方,送的这些好物,愿儿一人享用不完,不如分出一些给衾儿。”

姜时衾脸色不变,略后退一步,娇滴滴的道:“妹妹不如姐姐思虑长远,姐姐莫怪才好。”
她观察着姜毅的神情并无深究之意,心思微动。
“咳咳。”姜时愿捂着帕子咳嗽两声,身子摇摇晃晃随时要倒下一般。
“父亲,母亲,愿儿身子孱弱,常住在祖母这里,恐把病气过给祖母,还是尽快将愿儿的院子收拾妥当吧。
哪怕简陋一些也是无妨的,祖母的身子要紧。”
刚刚还一副关切不已的姜老夫人一听涉及自己身体安康,立刻沉重的点点头。
“阿愿真是好孩子。”
屋内所有人神色各异,姜白氏就是再不愿意,此刻也得给她这个福安郡主的面子,更得给老夫人面子。
瞧瞧,前世她大哭大闹亦得不到的东西,如今轻飘飘几句,旁人就要拱手相让。
姜时愿唇角微勾,这就是权利的好处!
唯有权利能够让人得到一切。
“劳烦母亲赶在起后日进宫前处理好吧。”她垂下眸子,有气无力,不去看姜白氏。
姜白氏拒绝的言语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差点气绝。
逐客令一下,姜毅率先离开,屋内很快就恢复安静。
姜时愿睁眼,虚弱之气一改,坐起身在青黛耳畔轻语几句。
青黛此刻满眼钦佩,“小姐,我这就去办。”
此刻,清逸园内。
丫鬟小厮成群结队的进进出出,各种奢华物品搬上搬下。
各个是眼观鼻鼻观心,但心里谁不感叹一句到底是嫡出大小姐,二小姐再受宠也没有大小姐受宠。
这不,大小姐才回来,二小姐就要让位呢。
“母亲,此事我委屈一点倒是不算什么,免得你在父亲祖母那边难做。”姜时衾泫然欲泣,紧握住姜白氏的手。
越是如此,姜白氏越是心疼,怜爱的安抚着姜时衾。
“衾儿,你受苦了,如今你姐姐风头正盛,免不了要给她点面子。”姜白氏拉着姜时衾,缓缓道出:“挟恩以令皇氏是无法长久的,后日进宫你也去,要抓住机遇在皇上面前多露脸才好。”
闻言,姜时衾娇羞低头。
姜时衾搬到了轻雾园,是整个府中除却清逸园最好的院子。
得知消息的姜时愿轻摇团扇,眼神不经意的瞄着窗外的景色,春风浮动思绪渐远。
前世,她住的是府中东南角把门的小院子,姜时衾怎么能住在轻雾园呢?
“不好了!老夫人,轻雾园走水了!”侍卫慌慌张张的往姜老夫人所在的主屋跑。
青黛此时也推门而入,主仆二人相视一笑。
“走吧,好戏开始了。”
姜时愿在青黛的搀扶下出了房间,步伐稳健,步步生莲。
远远的瞧见轻雾园浓烟蔽日,火光不小。
下人们乱作一团,提着水桶到处奔波。
姜时衾闻声赶来,看到这幅场景,眼睛一翻,晕倒在姜白氏的怀中。
姜老夫人杵着拐棍,站在远处,手帕掩鼻,浑浊的双眼满是嫌弃。
“若不是你非要那院子,哪里会有这等事端!”姜白氏怒目,“搅事精!合家安宁都被你给搅乱了。”
姜时愿娇躯微颤,“愿儿只是不想过了病气给祖母。”
姜老夫人本就是个势力的人,姜时愿拿捏她轻而易举,如今姜时愿是正儿八经的皇室红人,福安郡主。
大孙女和二孙女直接如何去选,心中早有判断。
“白氏!咋能这么说!”姜老夫人急冲冲上来,心疼的把姜时愿揽入怀中。
姜时愿借势,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姣好的容貌在眼泪的衬托下更是楚楚可怜。
姜老夫人生出几分真心疼爱,“还不是你办事不力,倘若早早地为阿愿收拾妥当一处院子出来,哪里有这种事发生。
要我说,你才是那个搅事精!”
几句话怼的姜白氏哑口无言。
“娘......”
“别叫我娘,我儿子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扫把精。”
伏在老夫人怀中的姜时愿,忍不住偷笑。
到底是乡野出来的,姜白氏哪里是老夫人的对手。
恰逢此时,姜时衾“悠悠转醒”。
正对上姜时愿那双狡黠的眸子,她呼吸一凝。
觉得浑身冰冷,仿佛被毒蛇盯上一般,心底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衾儿,你醒了。”
姜时衾的脸,是真的苍白。
火势得以控制后,门外进来一侍卫,禀报道:“老夫人,门口来了一僧人。”
姜老夫人信佛,佛堂里供奉的更是五花八门的佛像,毫无章法。
一听是僧人,立刻叫人去迎,只觉得今日此事或许有什么说法。
很快,素衣简袍子光头僧人被请了进来。
“女施主,我乃波若寺僧人,法号智能,观你这院子黑气冲天,恐有不祥之兆!”话落,僧人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姜时衾。
波若寺可是除了国寺之外香火最盛之地。
姜老夫人当即就深信不疑,恨不得一拍大腿,“大师,这可如何是好!”
僧人手中拂尘一甩,看向姜时衾,“此女不祥,观其身有死人之气,实乃大忌,不知女施主的姓名八字可否给贫僧看看。”
“娘。”姜白氏欲要阻拦。
姜时衾恍然,这妖僧是冲着她来的。
青黛适时出声,“自从我们家小姐回来,二小姐总是明里暗里的和大小姐较劲。”
“青黛!不可胡说!”姜时愿柳眉微蹙,担忧的望向姜时衾。
姜老夫人细细一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早前就说要把清逸园收拾出来,偏偏白氏各种阻拦。
说什么姜时衾住惯了,搬来搬去的麻烦。
眼下看来,都是这对母女惹的祸事。
姜白氏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瞧姜时愿一脸懵懂的样子,难不成真的和她没关系?
怎么就那么巧。
“大师,您看。”
姜时衾的生辰八字一递上去,智能大师立刻紧皱眉头。
“衾,乃死人之物,此字不祥。”
“这可如何是好?”
智能大师环视一周,目光落在东南角把门的小院子,“此处风水极佳,若女施主住在这里,时日一长,身上的煞气自然就破了。”
“让我住那儿?!”姜时衾气的跺脚。

姜时衾隐隐觉得不对,攥紧了手帕,咬唇道:“大师,会不会是搞错了。”
“非也,非也。”智能大师玄之又玄的掐指演算起来,“女施主与这府中气运有冲,贫僧话说至此,到底要如何去做还是主家自行做主。”
话落,智能大师一甩拂尘,踏步而去。
姜老夫人身边的孔嬷嬷连忙前去挽留,才过一道回廊的转角,人竟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孔嬷嬷惊出一身冷汗,转忙回来禀报,低低在姜老夫人的耳畔描述一遍。
姜老夫人满是皱纹的眼皮都撑开几分,连问几句:“当真?”
得到确切的回答后又喃喃自语:“真乃神人也,造化,造化啊。”
姜时愿乖巧的陪伴在侧,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祖母。”
姜老夫人恍觉,众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她的身上,等着她来做主。
她十分享受这种目光,轻咳一声,看向姜时衾的眸光中带上几分不喜。
“既然是波若寺的大师所说,想来也不会有假,衾儿便先委屈一下,住在东南角的碧落园吧。”
姜时衾这次是真的要晕过去了,只觉得是天旋地转,双腿止不住的打颤,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似乎从姜时愿回来的那一刻,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娘......”姜时衾委屈。
可眼下无人能够护着她。
姜时愿适时上前,扬起灿烂笑容,这笑容绝对是真心实意的:“妹妹,莫要伤心,你可以随时来清逸园找姐姐玩的。”
一出姐妹情深的戏码,看的姜老夫人甚是欣慰,不住的赞叹:“阿愿真是好孩子。”
这话落在了姜时衾的心上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大手抓的她喘不过气。
“多谢姐姐好意。”姜时衾不自在抽出被姜时愿紧握的双手。
姜时愿毫不在意,转而朝着姜老夫人撒娇,“祖母,您定是累了。”
说话间,娇软白嫩的手已经将姜老夫人额角的汗珠拭去。
扶着老夫人回到院子,姜时愿借口身子弱回了厢房。
确定门窗关紧后,姜时愿才缓缓问道:“智能大师那边可都安排妥当了?”
青黛眉开眼笑,“小姐,您就放心吧。”
“好,你办事,我放心。”姜时愿抬手去刮青黛的鼻子。
次日一早,姜白氏的贴身侍女小周来亲自来请姜时愿去前厅用早膳。
青黛欢欣雀跃的替姜时愿梳妆,斟酌着合该戴哪只发簪。
姜时愿笑,按住青黛的手,“就要那支素色的簪子,不必换了。”
青黛不解:“难得夫人与您共处,必定是许久不见有些想念,小姐该打扮的漂亮一些。”
闻言,姜时愿苦笑,她这位好母亲空是支开老夫人替她的宝贝衾儿出气吧?
前世,也曾有过这样的机会,自己满心欢喜的打扮一番前去,却只得到一顿数落。
说她奢华无度,丢姜府的脸。
跟着小周来到前厅,偌大的红木桌上只有姜白氏一人,端坐在首座,瞧见姜时愿来了,柳眉微蹙。
“出门在外,代表的乃是你父亲的脸面,穿着更是要讲究,你这身装扮如此素净,莫不是要与人尽孝?”
姜时愿嘲讽勾唇,姜白氏,果然偏心呢。
这样她做起事来就不必顾及了。
甚好。
“母亲,咱们用膳吧。”姜时愿瞟一眼桌上的膳食,全部是姜时衾所爱之物,清淡至极。
“真是越发的没有教养了,不过是几年的时间,你怎的变得粗俗不堪,毫无礼数。”姜白氏喋喋不休。
姜时愿不理她,她更是有些恼羞成怒。
“母亲叫我来,莫不是就想说这些。”姜时愿气定神闲。
那双清澈的眸子看向姜白氏时,她反倒是没了话,想起今日的目的,强压下怒火。
“明日进宫,便让你妹妹陪着你去吧。你不在京城许多年,不懂这其中的规矩,免得在宫中丢人。”
姜时愿微微颔首,叫人瞧不出任何情绪,缓缓道出今日她来的目的:“母亲,现下现将清逸园的小库房钥匙交给青黛吧。”
“啪!”
雕花精致的筷子被扔在地上,姜白氏拍案而起,咬牙切齿:“你这是在和我这个当娘的谈条件?!”
姜白氏越是发疯,姜时愿的内心越是平静。
似乎理解了前世旁人看自己的模样,哦,竟然如此的不堪。
“母亲,我一日是福安郡主,就要领一日的俸禄,难不成母亲要每月前去内务府帮我领取俸禄吗?
此等小事,怎敢劳烦母亲月月奔波,交给青黛就可。”
姜白氏身子一晃。
“母亲,我在一日,父亲在朝中就稳固一日,府中的荣光亦璀璨一日,对否?”
姜时愿将一口青菜咽下,视线落在小周的脸上,起身。
“青黛,随小周姐姐去取钥匙。”
姜白氏默认一般垂眸,小周这才领着青黛出门去。
等了片刻,青黛心满意足的回来。
姜时愿就势起身,轻声细语的嘱咐:“明日妹妹随我进宫,便打扮的华贵一些吧,就按母亲说的来,莫要丢了父亲的脸面。”
在皇家面前打扮的高贵,除非是脑袋不想要了。
姜白氏气节,半晌也只蹦出一句:“阿愿,你如此执拗,日后怕是要吃亏的。”
回应他的,只有姜时愿主仆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小姐。”青黛眨眨眼,“为何要带着二小姐进宫?”
姜时愿莞尔一笑,“傻丫头,你觉得我拒绝了母亲,母亲便无其他法子了吗?”
她不在京城许多年,但姜时衾的声望还是听说过的,第一才女。
便是没有她,姜时衾也会进宫,反倒是她落得一个苛待亲妹的名声。
不若领着姜时衾进宫,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看她有什么花招。
摸底。
青黛似懂非懂,“奴婢只觉得夫人偏心。”
她有些心疼的拉住姜时愿,“奴婢会一直陪在小姐身边的。”
“放心吧。”姜时愿心中暖流淌过,“你家小姐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
抬眸间,瞧见主院那边似乎有人。
姜时愿沉吟片刻,“过去瞧瞧。”

盛京之途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途中疾驰着。
姜时愿坐在马车之内捂紧了自己的心口,赤红的双眸之中满是滔天的恨意。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青黛忧心的搀扶着她。
姜时愿一把拍开她的手,猛烈的喘着粗气。
她居然......居然又活了一世!
前世,她乃上林苑监姜家嫡女。
在一次陛下前往皇家别苑避暑之时,遭遇刺客险些被刺,自己意外撞见冲上前就为陛下挡了一刀,自此姜家扶摇直上成为了正三品户部侍郎。
而她性命垂危,陛下请了江南神医为她医治,将她送往江南四年调养生息。
可没想到等她再次归京之时,一切都变了!
爹娘寻回了流落在外的胞妹,将她捧为掌上明珠,将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她!
就连祖母、兄长、幼弟也一个个的因为怜惜偏疼于她。
而陛下为自己赐婚的岐王也因这些年与姜时衾的相处,互相倾慕,殿前求着陛下成全她和姜时衾。
陛下愧疚之余,便想册封她为三等公主,可没想到!姜时衾竟惦记上了这个名号!为了替自己‘承’陛下之情,便在自己每日的吃食中下了慢性之毒。
等她发现之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苦苦哀求着父亲母亲救自己。
可他们却说什么?
‘阿愿,你如今已经药石无医了,不如将公主之位让给衾儿吧。’
‘阿愿,你这些年在家中享尽了荣华富贵,可你妹妹却在外头受尽了苦楚,这些本就是你欠她的。’
享尽了容华富贵?自己欠她的!
他们怎么能忘了!姜家有如今的这一切!全都是靠自己一条命搏回来的!
姜时愿永远忘不了姜家众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去死的模样。
她好恨!好恨!
想到这,姜时愿抬手便拭去了眼尾的泪珠。
她阴戾着双眸,咬牙冷声,“青黛,转道去江陵庄。”
“江陵庄?小姐不可啊,老爷和夫人如今都在府内等着你归家呢,您这个时候去江陵庄的话......”
“去!”
还不等青黛将话给说完,姜时愿便厉声打断了她。
青黛被姜时愿这副模样给吓了一跳,连忙走出马车叫马车转首换道。
姜时愿靠在车壁之上,撩起车帘看着外头熟悉又陌生的景象,眸色渐冷。
她这一世!绝对不再做粘板之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了!
她要成为自己的刀刃,弑尽天下欠她之人!她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姜家?她要这些人通通死无葬身之地!
......
江陵庄外的小道上。
青黛跟着姜时愿从马车上走下,疑惑出声,“小姐怎么想着来此。”
姜时愿并未作答,而是扫了一眼周遭的景象,缓步就踏入了林间。
她记得上一世自己归京之时,六皇子允王偷跑出江陵庄外玩耍遇刺。
允王乃是陛下和太后的心头肉,是此间最受宠的皇子。
自己若是救下他的话,皇室之内便又欠下自己一条恩情。
“救......救命。”
就在姜时愿这么想着之时,林间忽然传来了一道虚弱的求救声。
听到这道声量,姜时愿便知晓自己赌对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提起裙摆便快速的朝声音的来处冲去。
等她到的时候,入眼的就是一个八岁的孩童倒在树下喘息的模样,他浑身上下染满了鲜血,一副马上要断了生息的模样。
“小姐,这!”青黛惊恐的瞪大了眼眸。
姜时愿二话不说便跨步上前,从腰间掏出了一颗保命的药丸塞入了允王的口中。
这是神医赠于她的,前世姜时衾知晓她得此药之后,苦苦哀求自己将这药送给她。
自己念她可怜,便真傻傻的送出。
没想到她转头就拿此药救了允王一命,得了太后的欢心。
“你......你是仙女吗?”允王迷蒙的望着眼前之人,吞下药之后便昏了过去。
姜时愿见此,咬牙便俯身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青黛连忙上手帮忙。
“小姐,要坐马车回京都城内吗?”
“不用。”姜时愿冷声说着,“去江陵庄内。”
她可记得,如今的江陵庄内正住着一位名震天下之人。
陛下的胞弟,太后的幼子,当朝摄政王——君别鹤。
君别鹤权倾天下,又深的陛下信重,太后疼爱。
自己此番救下允王,就是要君别鹤承自己的恩!
她要借君别鹤之手,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姜时愿与青黛将允王带上马车之后,立马就让马夫驾马前往了江陵庄。
马车一到达,江陵庄外的守卫当即便持剑上前。
“何人!”
“我,我在林中救了一个八岁孩童,来不及送回京都医救,便想请主家开府救人。”
姜时愿撩起车帘,神色‘惶恐的’望着眼前众人。
她身子一侧,府外的守卫立马就瞧见了马车内的允王。
他们瞳孔震颤动。
“快!快去叫王爷!”
“府医呢?府医呢!”
随着侍卫慌乱的声量,众人齐齐抬手将允王抬回了府内。
“小姐,如今该怎么办?我们要走吗?”青黛看着这么多守卫,心头一慌。
为首的守卫听到此话,连忙上前道:“这位小姐,您且先停停,您救的事我们主家公子,我们合该通禀告谢的。”
守卫说出这话之时,抬手就抚上了腰间的长剑。
姜时愿心中轻嗤。
这哪是要和自己告谢,明明是威胁自己留下,就怕是自己害了允王。
不过这样也好,她本就没想走,她要是这个时候走,今日谋划岂不功亏一篑了。
“出何事了?”
就在姜时愿这么想着之时,一道沉凉的声量忽的传入的她的耳中。
她抬眸望去,只瞧见了一个风光霁月的男子缓步而来。
他一头青丝半挽而起,披散的发丝垂在玄袍之上,那张面容一眼望去便让人呼吸一窒。
好似他出现之时,天地之间所有景物都黯然失色了般。
居然是他......他就是摄政王君别鹤?
看到他的那一刻,姜时愿的脑海中不觉的就浮现出了自己前世濒死的一幕。
那时她已经病入膏肓,连话都道不出口。
姜家对外宣称自己是因旧疾而故,陛下便让人过来一探。
那时来的就是此人。
姜时愿永远忘不了君别鹤瞧见自己之事道出的话语。
他说:“不识人心,蠢到送命。”

姜城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眼神淬了毒一般,强硬道:“你屡次忤逆父母,还敢不认?”
一旁的姜白氏与姜时衾相视一眼。
脸上都是藏不住的得意。
“若是因为此事罚我,小妹不认!”
姜城一听,正愁没有理由继续动手呢。
“你还敢狡辩!”姜城一把扯住姜时愿的衣领。
此刻的姜时愿狼狈至极,发髻松散,本就素雅的衣裙一染上尘土。
“住手!”远处,一道怒声打断姜城的动作。
声音沉着有力。
姜城心里一惊,循声望去,果然是姜老夫人正疾步往这边赶来。
姜白氏惊慌,老夫认不是出门逛街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祖母。”
“娘。”姜白氏上前,代替了孔嬷嬷的位置,亲自扶着姜老夫人。
“阿愿!伤到哪里没有......”语气里带着些许异样的热情,说话间姜老夫人已经看到脸姜时愿来脸上的红手印,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
姜白氏同样听出老夫人的关切。
“娘。”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姜老夫人所有的怒火都对准了白氏。
“大胆!”姜白氏一巴掌落下去,姜白氏踉跄着退了两步,跌倒在地。
姜白氏着一摔跤可是实实在在的真摔,姜老夫人农妇出身,力道不容小觑。
姜城连忙上前去扶白氏。
“还有你!”姜老夫人对准了姜时衾,“以后要是看不懂局势就不要乱说。”
所有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青黛瞟了一眼姜时愿。
姜时愿挑眉。
只带来一个老夫人,可不够呢。
青黛心领神会,再次悄悄退出了人群。
“刚刚收到太后身边女官的口谕,叫阿愿明日进宫小住呢,筹备后日的赏花宴。”
朝臣的贵女进宫小住,这可是何等的荣耀,若非皇子公主,旁人是万万不能有这种机会的。
“这......”姜城和姜白氏傻眼了。
这根本不是姜时衾说的神门在殿前失仪,在太后那里不讨喜。
这分明是很得皇家的喜欢啊。
“会不会是弄错了。”姜白氏疑惑开口,即便是讨喜也该是衾儿才对。
姜时愿已经被扶了起来。
眼泪宛若决堤的洪水,络绎不绝的从脸颊滚落。
“祖母!”她扑进姜老夫人的怀中。
呜咽声阵阵,哭的姜老夫人心疼不已。
“你胆大包天,我和你父亲在这里,哪里轮得到你对自己妹妹动手。”老夫人一边安抚着姜时愿,一边怒斥姜城。
......
姜毅下了朝,连官服都没来得及更换,就被青黛拦下。
府门前,青黛焦急的张望。
姜毅归家的马车缓缓从道路尽头驶出。
青黛眸子一亮,立刻冲出府门,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之上,“扑通”一声跪在道中间。
“老爷,快救救我家小姐吧!”
“吁——”马夫牵引着马头,狠狠落在青黛身侧,溅起阵阵灰尘。
“不要命了!”马夫怒喝,定睛一看,是姜时愿身边的青黛,立刻噤了声。
姜毅被这变故吓了一跳,掀开马车的门帘,就见青黛哭的梨花带雨。
“老爷,我们家小姐快被大少爷给打死了,求您救救小姐吧。”
随着话音落下,青黛重重磕头。
周围人指指点点,万没想到姜大小姐在姜府竟然是过的这样的日子。
听这意思,非打即骂?
“住口!”姜毅老脸一红,狠狠瞪一眼青黛,家丑不可外扬!
他急匆匆的往前走,“带路。”
青黛擦擦眼泪,连忙过去。
她家小姐说了,必定要在大街上求老爷救命。
姜毅此刻憋着气呢,远远的看见姜城一巴掌就要落在姜时愿的脸上。
姜时愿眼神一冷,一巴掌还不够是吧?打上瘾了?
她钳制住姜城手腕。
姜城挣脱几下,未果。
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这小妮子,力道如此之大。
他怎么说也在军营里泡过几年,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女娃娃。
姜城只觉得脸上发烫。
“丢人现眼的玩意!”姜毅气急。
“爹!”姜城一惊。
“老爷,您回来了。”姜白氏轻移莲步至姜毅身侧,“都怪妾身,管教无方。”
说着,责备的视线落在姜时愿的身上。
到底还是站在姜城这一方的。
“不好好在军营里待着,跑回来干什么!”
姜城心虚道:“王将军放了儿子几天假期,儿子想念父亲,这才归家。”
话说的漂亮,姜毅脸色好看许多。
姜时愿再一次缩在老夫人的怀中,诺诺道,“不巧,刚刚归家路上,碰见了王将军。”
“大哥已经失踪几天,将军很是焦急。”姜时愿神色不安。
姜毅手掌朝上,“去取我的戒尺来!”
青黛递上。
“逆子,你给我跪下!”
姜城啰嗦着跪下,不明白明明是要教训姜时愿,怎么反而惹了姜毅雷霆大怒。
“今日一是罚你不顾军令,二罚你罔顾人伦欺负妹妹!三十戒尺,一棍也少不得!”
姜城身子一软,差点晕过去。
“娘!”他可怜巴巴。
姜白氏满眼心疼。
“祖母。”姜时愿在老夫人怀中哭唧唧,“明日进宫,若是太后问起,孙女该如何自处......”
福安郡主顶着个巴掌印进宫。
众人都是心里一抖。
那道醒目的巴掌印,顿时让老夫人心疼不已。
更是亲自看着随从执行。
三十军棍下去,姜城人就要在床上躺半个月。
没人会在这个时候触姜毅的霉头。
等打完了,姜时愿借口不忍看兄长受苦,匆匆回了院子。
青黛和姜时愿二人偷笑。
没一会,姜毅派人送来了上好的金疮药。
“小姐,奴婢为您敷上。”
姜时愿摇头拒绝,本就没受多大的力道,要是一敷药,明早怕是全好了。
脸好了,怎么进宫卖惨呢?
次日天还未明,姜时愿便带着青黛进宫去了。
生怕被人逮到她没敷药。
永安公公亲自来接姜时愿。
“哎呦!郡主您这脸?”永安大惊失色。
姜时愿适时不语,一个劲儿的垂头,眼眶微红。
“永安公公,我这幅模样是否格外明显,不如改日再进宫陪伴太后娘娘吧,我怕扰了太后雅致。”
茶言茶语,姜时愿最在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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