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田娟田姐的其他类型小说《殡仪诡事录田娟田姐全文》,由网络作家“雨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嗯,”程映雪的眼底流过一丝冰冷,“现在不宜说太多,你想知道,事后我慢慢讲给你。”“好。”知道眼下情况不寻常,我也没有多问。“你有没有良心,为什么要残害这些女子?”我攥紧了拳头,厉声训斥道。“良心?残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李旭笑得更加扭曲。“我只是想活着罢了,她们,不过是自己上赶着爱上我的。再者说,这个世界太肮脏了,她们只有死掉,才有价值。”我感到一阵恶心,这个人显然是疯了,丧心病狂!“简直就是畜生!你为什么要把王二柱和白秋婷抓来?”“呵呵,我需要新鲜的血液来完成仪式,”李旭的眼睛闪烁着疯狂的意味,“那个老不死的,血根本不够,我需要更多,更多的血。”我这才注意到,地上的血阵的确比陈家的要大得多,而且血迹看起来更加鲜红。“果然...
《殡仪诡事录田娟田姐全文》精彩片段
“嗯,”程映雪的眼底流过一丝冰冷,“现在不宜说太多,你想知道,事后我慢慢讲给你。”
“好。”
知道眼下情况不寻常,我也没有多问。
“你有没有良心,为什么要残害这些女子?”我攥紧了拳头,厉声训斥道。
“良心?残害?”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李旭笑得更加扭曲。
“我只是想活着罢了,她们,不过是自己上赶着爱上我的。再者说,这个世界太肮脏了,她们只有死掉,才有价值。”
我感到一阵恶心,这个人显然是疯了,丧心病狂!
“简直就是畜生!你为什么要把王二柱和白秋婷抓来?”
“呵呵,我需要新鲜的血液来完成仪式,”李旭的眼睛闪烁着疯狂的意味,“那个老不死的,血根本不够,我需要更多,更多的血。”
我这才注意到,地上的血阵的确比陈家的要大得多,而且血迹看起来更加鲜红。
“果然是你杀了陈叔!”我气得咬牙切齿。
李旭闻言,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那个老不死的自己找死,活该!他竟然妄想用那种低级的招魂术来对付我,想都别想!”
程映雪的面色一冷,玩味地看着他。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她绕了绕发丝,不紧不慢道,“那些女孩的亡魂已经被陈学斌召了过来,她们就在上空,目的也是向你寻仇。”
李旭的笑声戛然而止,眼中竟闪过一丝恐慌,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不,她们不会。我已经准备好了更强大的仪式,可以控制那些亡魂,让她们成为我重生的养料!”
他舔了舔嘴角,伸手指着地上的血阵,“只要再加入他们两个的血,仪式就能完成。到时候,那些亡魂不仅不会伤害我,还会融入我的躯体,我就能重获新生了!”
“真是可悲,”程映雪摇了摇头,“想不到,阿昌那家伙的鬼话,你也能信。”
“放肆!”李旭气急,“休要对我师傅无礼!”
“你师傅?”
程映雪颦了颦眉,古怪地看着他,“你管他叫师傅?你不会真的以为,这世上有邪法能毫无代价地重获新生吧?他,骗了你。”
“不可能!住口!”
李旭异常激动,随即咳嗽了一声,面色灰暗了些,看样子确实时日无多。
他念念有词,不一会儿,那具漆黑如墨的无头男尸便跑至他的身旁,纹丝不动。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新的肉身!”
李旭如疯魔般摩 挲着那具男尸,“只要得到他俩的血,我便可自断头颅接在这躯体之上。到时候,我便能续命了…”
说着,他竟笑出了声。
那笑声带着疯癫,在空旷的车间内,显得格外 阴冷。
“你做梦去吧!”
我怒吼一声,不顾肩膀的疼痛,冲向李旭。
李旭似乎没想到我会直接攻击他,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
我抓住机会,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程映雪见状也箭步跑向这边,冲过来帮忙。
两人合力将李旭按倒在地,我抓起旁边的一段铁管,狠狠地砸在他的手上,他痛呼一声,手中的刀掉在地上。
突然,地下室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一阵阴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吹灭了血阵周围的蜡烛。
“不好!”
程映雪暗叫一声,“仪式已经开始了!”
我抬头看去,只见血阵中央上空的几具怨魂突然动了起来,围绕着血阵,漂浮在空中。
最令人心惊的是,她们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空洞的眼眶中,竟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陈…陈小姐?”
我望向其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惊恐地后退了一步。
不仅是陈媛媛,其他几名女孩,也缓缓向中央的血阵飘去。
李旭猛地一发力,挣脱了我和程映雪的控制。
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抱起那具无头男尸,越过那几道怨魂,跑到血阵中央,脸上的表情从恐惧变成了狂喜。
“来吧,我的新娘们!我等你们这一刻,等了太久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盖,一股腥臭的气味弥漫开来。
他毫不介意,一股脑儿地将里面的液体倒在血阵中的无头男尸身上。
液体一接触到男尸,立刻发出刺耳的嘶嘶声,冒出一股黑烟。
“不要!”
程映雪大喊一声,快速结印,一道金光从她掌心射出,击中了那个小瓶子。
瓶子应声而碎,剩余的液体洒在李旭的手上,他发出一声惨叫,手上的皮肤立刻开始冒烟,滋滋作响,可见腐蚀性极强。
“啊啊啊!你这个小贱人,我要生撕了你!”
李旭眼球圆瞪,布满了血丝。
他怒吼着,额头青筋暴起,捡起地上的刀,就欲冲出血阵,朝程映雪冲去。
“混蛋!”
我来不及多想,立刻冲向血阵,阻止他离开血阵中央,挡在程映雪前面,用铁管格挡住李旭的刀。
即便面前除了李旭,还有那几名令我心惊肉跳的怨魂。
“臭小子,滚开!”
李旭恶狠狠地挤了句,呼吸急促了起来。
“休想,我不会让你伤害任何人。”
我死死抵住他的刀刃,冷着眼盯着他,毫不相让。
就在我和李旭僵持之际,那几名女孩的亡魂,已然来到了血阵中央的阵眼处,紧紧地靠在一起。
只见她们同时抬起手,指向圈中的李旭,口中发出一种奇怪的低吟。
李旭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他丢下刀,捂着胸口,痛苦地弯下腰。
“不…不可能…仪式应该是完美的…你们应该听我的命令,助我融入这躯体才对…”
越说,他浑身颤栗得越厉害。
七个亡魂的声音越怨毒,她们死死得盯着被她们围在中间的李旭和无头男尸,冷漠得不掺杂丝毫情绪。
“纪琉哥哥,我们得离开这里!”程映雪拉着我的手,“这个地方马上就要爆炸了!”
“爆炸?”我心头一紧。
“是阴气的迸裂,会伤到你的!”程映雪焦急地说道。
“可是,白秋婷还在上空!”
我抬起头,望向那依旧闭目的白秋婷,有些不知所措。
“放心,我们来救她......”
“啥?遗......遗体接运工?”我俩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对,就是跟着灵车司机,去指定地点接上逝者,并送回馆里来。”
田娟揉了揉太阳穴,拿起盛满咖啡的杯子轻抿了一口。
“你们两个,干是不干?”她眉头皱了皱,显然耐心并不多。
这岗位虽然乍一听骇人了点,但薪资待遇可不低,不愁不满意。
“干!”
当下,我俩咬了咬牙,立马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活儿虽然听着瘆人,但工资待遇是真的丰厚,可比我在外面打零工强多了。
“嗯,你俩回去跟家里人说一声,然后没问题的话,就准备收拾收拾来上班吧。”
紧接着,田姐头也不回地就走了,看都不看我俩一眼。
好家伙,不愧是女领导,就是有架子。
“装什么装嘛,真是。”
待田姐走远,柱子这才翻楞了白眼嘟囔了句。
“哎呀,柱子!”
我没好气地拽了拽他衣角,柱子这才恢复了神色。
不一会儿,来了一个面色古板的中年人,大概四十多岁,名叫张文广,私下里我们都喊他张哥。
张哥一看我俩,便笑道:“你们宿舍对面就是停尸间,不过你别害怕,老吴头儿是个老行家了,有他在。那些神儿鬼儿的都找不上来,人家懂的忌讳多,有门道儿得很。”
“好的,有劳张哥了。”我俩连忙回应道。
该说不说,这个男人就顺眼很多,态度也好了不少。
说话间,他就带着我俩到宿舍门口了,张哥带我俩去认了个人,我们一起进了宿舍。
屋里有股浓重的烟酒味儿,夹杂着那种烟草捂了的霉味儿,有点呛人。
整个房间里放着三张简易床,旁边躺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着面色灰沉,就那样躺着,见管事儿的来了也不哼一声。
张哥也无所谓,让我睡左边那张床,柱子睡右边。
紧接着他扭过头对那个人说:“老吴头儿,新来的,还得劳烦你照看着点儿。”
......
那人压根没吱声,只是一味地抽着旱烟。
“呵呵,两位弟弟别见怪,这人性子就这样,怪得很。但你俩放心,他人不坏,还懂不少呢。”
张哥摊了摊手,给我俩解释着。
“老吴头儿,我走了啊,”张哥临走,还回头望了屋内一眼,“这俩后生,你多费点心!”
那个老吴这才哼了声,等主管走了,他才又喝了口酒,才问我:“娃,我看你俩年纪轻轻,咋来干这行当?”
老吴这人似乎不善与人交流,他跟我讲话言谈举止很僵硬,让我觉得他有些木讷,也有些拘束。
“可能第一次来,有些害怕。”我淡淡回了句,心里却不免有些紧张。
老吴点点头,似乎也不知道咋跟我交流,而是脸背过去对我说道:“咱们先去吃饭,完了进火化间取东西,你跟上我做就行了。”
我点点头,强自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算镇定下来。
我心想,反正今儿这事也算是过去了,管他今天见鬼还是遇上什么,过了今天一切也就与我无关了。
我们一起去吃过晚饭,老吴拿来手套和白褂子叫我俩拿上,随后我俩就告别了老吴。
当天晚上,我和柱子就赶回了牛栏村,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爷爷。爷爷听了,倒是挺欣慰的。
他把我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嘱咐我:“小纪啊,跑灵车这口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记住,跑灵车这一行有三不拉:第一,遇黑脸尸不拉;第二,遇白毛尸不拉;第三,遇红衣女尸不拉。这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你可千万不能坏了规矩!”
“爷爷,要是破了戒会怎样?”
我咽了咽唾沫,打算问个清楚。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总归不是好事,你且记住了。”
爷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
我把爷爷的话牢牢记在心里,便和柱子道别回了家。
时间一晃,在殡仪馆也四个月过去了。
这天晚上八点多,我、柱子和老吴头儿三人正在宿舍里吹牛打牌呢,突然接到殡仪馆打来的电话,让我们去清安镇西郊那边一户人家拉遗体。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大晚上的拉遗体?太不寻常了吧!
一般来说,拉遗体都是在凌晨,趁早火化,事主们带着骨灰早点回去,还有下葬、脱孝等等一堆事儿要做呢。
这晚上拉遗体,咋想咋不对劲。
“靠,这大晚上接尸,还真是头一回。”柱子抠了抠鼻子,心不在焉地嘟囔了句。
老吴微眯眼叼着烟,把牌一扣:“去吧娃子,留点心,这大晚上的,估计也不是啥好活儿。”
“吴叔,您怎么看?”我摸了摸鼻子。
吴叔吐出一口烟圈,慢悠悠地说:“兴许人家有什么急事儿呢,咱们干这行的,少打听。”
“噢,知道了。”柱子一脸郁闷,掐灭了烟。
“走吧,还能咋办。”我叹了口气,招呼柱子叫上司机,一起上了灵车。
开车的师傅叫刘铁锤,四十出头,也没个媳妇儿,JN市本地人,我们都喊他刘叔。
一路无话,车子驶向清安镇西郊。
可越往清安镇西郊开,我心里越发毛。
那地方也太偏了,连个人影和住户都没有,越往前走路越窄,最后七拐八拐,停在一处废弃工厂旁边,一户孤零零的院子门前。
下了车,冷风嗖嗖地往脖子里灌,这四周静得吓人,连声狗叫都没有。
走到这户人家跟前,我发现更奇怪的事儿了。
按理说,家里有人去世,怎么也得有人守灵吧?
可这家人门口,连个招魂幡都没有,更别提哀乐了,静得像是没人住一样。
我心里没了底儿,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
进门前,我仨先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这是行规,毕竟死者为大。
磕完头,我仨走进屋里。
只见屋里正中间停放着一具墨色的棺材,死者被寿褥盖着,看不清容貌。
这时,一个男人脸色阴沉地走过来,递给我一支烟,也没个笑模样。
出了松鹤厅,我们一行人带着陈媛媛的父母和那个小男孩,来到了焚化炉前。
由于陈家定约的是头炉,所以准备得相当充分。
房间里的温度比殡仪馆其他地方要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气味。
“可以开始了吗?”
楚健抬起头看向陈家人,轻声问道。
陈父点点头,他的眼睛微微红肿,显然是刚哭过。
陈母则紧紧抓着他的手臂,眼底噙着泪。
“开始吧。”
陈父缓缓闭上眼,声音有些嘶哑。
我和柱子推着载有陈媛媛遗体的推车,缓缓移向焚化炉。
她的脸上覆盖着白布,只露出轮廓。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布下的表情并不平静。
焚化炉的门被打开,炉内的热浪扑面而来。
我俩眯了眯眼,小心翼翼地将陈媛媛的遗体推入其中。
就在推入那一瞬,我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叹息,声音有些凄婉。
“呜哇......我的媛媛啊......”
陈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陈父紧咬着嘴唇,肩膀不住地抖动着,眼泪无声地滑落。
那个小男孩——陈媛媛的弟弟,则呆呆地站在一旁,似乎还没有完全理解发生了什么。
太小了,他或许还无法完全理解“永别”的含义,不过也好。
我们几个人沉默不语。
时间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漫长,站得我们腿根子发酸,但谁也没吭声。
许久以后,楚健打开炉门,小心翼翼地收集陈媛媛的骨灰,研磨成粉末,装进了一个精致的骨灰盒中,双手恭敬地递给陈父。
“您的女儿。”
楚健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陈父颤抖着双手接过骨灰盒,然后突然跪在地上,对我们连连叩头。
“谢谢…谢谢你们…让我女儿走得体面…”
我和柱子赶紧上前扶起他:“陈先生,陈夫人,不必如此。”
这时,老吴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小纪,待会儿你和柱子跟他们去趟墓园吧,帮忙安葬骨灰。”
“那剩下的几波追悼仪式怎么办?”我有些诧异。
老吴摆摆手:“不打紧,馆里人手够用。这女孩的事儿不简单,你跟着去,看能不能问出点名堂来。”
我会意地点头,招呼上柱子一起跟上陈家人。
陈媛媛的父母见我们要同行,有些诧异。
“小师傅,你们这是?”
“我们想搭把手。”我解释道。
陈父连忙道谢:“麻烦你们了。”
墓园位于城郊六七公里外的一处山坡上,风景不错,依山傍水的。
陈家请来的白事先生已经在那里等候,指导着整个安葬过程,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我和柱子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陈家人的一举一动,并未出声。
等到一切结束,送走其他亲友,我才叫住了陈父。
“陈先生,请留步。”
他转过身,疲惫地看着我:“小师傅,还有什么事吗?”
“方便透露一下陈小姐和李旭的事情吗?”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陈父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如果我说,你女儿有求于我呢?”
我深吸一口气,试探性地问道。
他的脸色骤变,一改先前的温和,变得阴沉了许多。
“小师傅何故这般无礼!我女儿已逝,你这样亵渎死者,怎么配做殡葬工作人员?”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去。
我知道,他一定隐瞒着什么。
攥了攥拳头,我决定赌一把。
“愿有来世,与汝相依,永不分离。”
我轻飘飘地说了句。
陈父的脚步戛然而止。
他缓缓转过身,脸上写满了惊愕:“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我心里一笑,果然,这陈父肯定知道些什么。
“是你女儿指引我找到的。”我平静地回答。
“胡说八道!疯子,我看你就是个疯子!”
陈父大吼了句,随后便慌忙离开了墓园。
柱子挠了挠头:“鸡柳啊,这咋办?咱们,好像搞砸了。”
我笑了笑:“没事,他会联系我的。”
“啥,吹牛呢吧你?”柱子怪异地瞥了我一眼。
“等着瞧吧。”
我并未解释什么,只是笑了笑。
望着陈父远去的背影,心中已有计较。
线,已经放出去了。
大鱼,还得慢慢钓。
回殡仪馆的路上,柱子好奇地问我:“鸡柳啊,你是怎么知道那句话的?真的是死者告诉你的?”
“为什么这么说,你也信我说的么?”
我意外地看向他,想听听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没,我就是觉得吧,以你肚子里那点馊墨水,说不出这么有文采的话来…”
“......柱子。”我堆上一副亲和的笑。
“咋了?”柱子不解地看着我。
“你是不是皮痒了?”
柱子浑身一激灵,连忙求饶。
“对了,鸡柳。为什么你会说,陈媛媛的尸身牵扯其他的事呢?”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饭问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在告别仪式上,陈媛媛的手指动了一下?”
“啥?我怎么没看见?”
“因为你当时在偷看那个穿黑丝的女大学生。”
我翻了翻白眼,揶揄道,“但更奇怪的是,李旭的父母提到陈媛媛吓他们,而且陈父提到李旭害死了他女儿,楚健又说李旭并没有死…”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柱子有点听得云里雾里。
我摇摇头:“我不确定,但我总觉得陈媛媛有话要说。”
“陈,陈媛媛?”
闻言,柱子浑身的赘肉一个打颤,他慌忙左右张望了下,确认四下无人后,这才凑过来。
“鸡柳,你该不会是真的能看见鬼吧?”柱子打了个冷颤,声音小得很。
我笑而不答。
其实,我看到的不仅仅是手指动了一下那么简单。
当李旭的母亲说完那些难听的话后,我分明看见陈媛媛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诡异的、充满恨意的弧度。
而在焚化炉前,当火焰吞噬她的身体时,我敢确定,听到的那声叹息,分明是一个字——“死”。
我定了定神,想起老吴头儿跟我说过,遇到这种情况,千万不能慌,更不能跑。
要背对着她,把她背回去。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转过身,背对着女尸。
“我背你......你别害我......”我哆哆嗦嗦地说,女尸没有反应。
此时她头发黢黑如瀑,身材娇小,套着红衣服更显肥大。她的脖颈处有一道深深的勒痕,泛着青。
面部由于自缢长时间缺氧,而充斥着淤血呈暗紫色,有的地方有些发黑。
这些血已经不能回流了,所以脸鼓起一个个黑紫色的包,不是很鼓,但是面积不小。
双眼往上翻瞪着,只留下两个白乎乎的眼珠子。
女尸面容姣好,即便已是现在这般模样,但依稀可辨生前绝对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不过,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这女尸的嘴巴。
她嘴微张着,舌头由于上吊而伸得老长,伸出来得有七八分,下巴也脱臼了。
可能有朋友不解了,那大美女都朝你伸出舌头了,你一个大老爷们还害羞啥?
我靠,是谁说的这话的?
哥们你可真是初生牛犊子不怕兰州拉面啊。
这他娘的可不是那种娇艳欲滴的嫩红香舌,是因淤血而发紫发涨的舌头,上面还有些泛着微绿的绒毛。
我眉头紧锁,强忍着干呕,颤抖着把她的舌头塞进嘴里,又把她的下巴扶正,想把她带回去。
我想起老吴头儿嘱咐过我的话:背尸要从后背倒着背,不能让尸体的脸对着自己。
我按照老吴头儿说的,把女尸背在身后,我感觉女尸慢慢地趴在了我的背上。
那一瞬间,我感觉像是背了一块冰,寒意刺骨。
更可怕的是,我感觉脖子越来越紧,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呼吸越来越困难。
“怎么回事?”
我心中疑惑,借着手电筒的光朝脑后照去,却发现女尸的脸不知何时扭了过来,一双突兀且泛着猩红血丝的眼珠子,正他娘的死死地盯着我,一双手正掐在我的脖子上。
“呃!”我吓得大脑一片空白,竟忘记了逃跑,就这样被女尸掐住了脖颈。
她的手很凉,触及我肌肤时打了个寒颤。
女尸力气很大,我根本挣脱不开,想喊出声去却浑身抖得像筛糠似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我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我去你大爷,你他娘的有病吧!”出于求生的本能,我忍不住牟足了劲儿骂了句。
说来也怪,话音刚落,我这一骂,女尸竟然松开了手。
下一秒我赶忙推开她,蹲在地上捂着喉咙干咳着。
女尸没有进一步动作,就那样歪了歪头看着我,伸手指向身后的密 林。
我一愣,难道她想告诉我什么?或者那里藏有什么东西?
我试探着问道:“呃,大姐,你该不是…要我带你去林子里吧?”
让我惊讶的是,女尸竟然点了点头!
“这......”我有些犹豫了,这大晚上的,背着一具尸体去黑不溜秋的密 林,怎么想都觉得瘆得慌。
可眼下,为了保命,也容不得我拒绝了。
“行!我可以带你去,但你要保证不能害我,咱们得约法三章!”我咬了咬牙,看着女尸说道。
女尸又乖巧地点了点头,接着便在我震惊的目光下,缓缓抬起右手,僵硬地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我靠,这也行?
这女尸,还挺时髦!
我嘴角一阵抽搐,丝毫感觉不到好笑。
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背着她朝林子里走去。
密 林里,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
我只能靠着手电筒微弱的光亮,摸索着前进。
“我说......大姐,你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我现在正背你往里面去呢,老弟没钱也没找媳妇呢,你可不兴再吓我了啊…”我一边走一边用袖子蹭去额头的冷汗。
玛德,谁家正经人大晚上在林子里背女尸?是我。
没走一会儿,借着手电筒的光,我看到前面有一抹红色,走近一看,竟然是一双鲜红的绣花鞋。
绣花鞋整体颜色像血一样泛着鲜红色,但并未有什么异常,鞋身上绣着精美的刺绣图案,一看便知道是正儿八经的手工工艺,甚是好看。
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却令人着实心悸。
在绣花鞋旁边,还有一堆烧尽的纸灰,灰烬呈圆圈状,用石子围了起来。
女尸在我背上伸手指了指这双绣花鞋,我心里一紧,连忙扭头看了看女尸的脚,非常秀气秀气好看的一双小脚。
只可惜穿着一双廉价的黑布鞋,在殡葬用品店里也不过五六块钱而已,和身上价值不菲的红婚袍格格不入,显得非常不协调。
我内心不禁疑惑,难不成,女尸是为了找这双鞋子?
“大,大姐,你是要我帮你把这鞋子穿上吗?”我强装镇定地问道。
意料之中,女尸轻微点了点头,一双冰凉的手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把她放下来。
我轻叹了口气,把她扶在旁边的石头上,蹲下 身子,颤抖地捏起她的脚,帮她穿上了那双绣花鞋。
“呃,大姐,这鞋也穿了,咱们可以回去了吧?”我看了看天色,黑得令我缩了缩脖子。
也不知道柱子和刘叔,在哪找我呢。
女尸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老槐树。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走过去一看,发现树下有一个约半米高的小土包,上面插着一根槐树枝,上面还挂着一个酒红色的香囊,散发着古怪的气味。
我伸手拿起香囊,打开定眼一看,里面装着一缕头发和一张皱皱巴巴纸条。
纸条上写着:“愿有来世,与汝相依,永不分离。”
我瞬间明白了,敢情这是女尸生前的情郎给留下的。
敢情,这女尸还是个恋爱脑?
我把香囊缓缓放在女尸的手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用脸颊轻轻地蹭了蹭,嘴角竟流露出一抹浅笑。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密 林中,女尸身着这大红色婚服,衣角随着微风轻轻摆动,还嘴角带笑,着实太过瘆人。
“不早了,姐,咱们回去吧。”说罢,我起身就要去背女尸。
可当我刚打算转过身的时候,她却突然拽住了我的脚腕。
我一个重心不稳,“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我赶紧将陈媛媛的日记放回陈父手中,起身准备告辞。
“陈叔,我得赶回去看看。柱子那边出事了。”
陈学斌点点头,并没有开口挽留。
只是,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小师傅,你务必小心,那邪物不是善茬。”
我心中一凛,匆匆离开咖啡厅。
站在路边,我正准备伸手拦出租车,忽然感觉裤腿被人扯了一下。
“嗯?”
我纳闷地低头一看,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姑娘正蹲坐在地上,仰头望着我。
那张脸上几乎全是泥土,甚至看不清五官。
“哥哥,带我一起去吧,我会捉鬼。”
我嘴角一阵抽搐,这什么情况?平白无故冒出个野人?
“妹子,你是不是有毛病?你家大人呢?这大街上一个人跑什么?”
我朝她身后看去,并没有其他人。
“没,就我自己出来的。”
她摇了摇头,朝我眨了眨眼睛。
“你刚说,你会捉鬼?”我面带怀疑地看了眼她。
真不是我疑心重,而是这样一个小姑娘家家的。
真不像有什么本事的样,我都怕成累赘。
谁知小姑娘不恼,只是狡黠地笑了笑,随即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我正想转身走人,却见她双手之间忽然有金光浮现,隐隐约约有玄奥符文在她掌心流转。
那符文如同活物,在她掌心游动,隐隐间,散发出一股古老而刚烈的气息。
我呆住了。
这绝不是什么江湖戏法,我能感受到那股力量的真实存在。
“怎么样,现在信了吧?”
小姑娘得意地看着我,扬了扬下巴。
我不敢怠慢,忙点头答应。
“行行行,带你去。”
只是…看着她浑身脏得像刚从土里刨出来似的,衣服破破烂烂,我实在有些犯难。
这样带她去殡仪馆,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可是,你这样…不太方便啊。”我犹豫道,“要不…先带你去买套衣服?”
小姑娘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好嘛,爱美是女孩子天性。
无奈之下,我只能先带她去附近的商场。
一路上,路人纷纷侧目,有人甚至掏出手机偷拍。
我甚至都能想象到,他们在想什么。
一个小伙子带着一个“兵马俑”在街上乱逛。
“逃出坑的野生兵马俑?”我听到有人小声嘀咕。
我捂了捂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倒是这小姑娘倒是兴致极好,左看看右瞧瞧,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进了商场,情况更糟。
保安差点拦住我们,被我连声解释才放行。
在女装店门口,我捂着脸,被她拉扯着走了进去。
“欢迎光——”店员看到我们,硬生生咽下了后一个字,整个人呆若木鸡。
我尴尬地笑了笑:“那个…姐,帮忙推荐几套女孩子穿的衣服。”
小姑娘倒是毫不客气,在店里转悠一圈后,选了一身纯白色的连衣裙,外加一双淡粉色的单鞋。
我看了看价格,暗自庆幸昨晚拉尸陈父多给了我整整三千块大洋。
要不然,哥们可就要卖肾了。
付完款,我又带她去了附近一家连锁酒店,开了个小时房让她洗澡换衣服。
我至今都忘不了前台的那个眼神,以及对讲机里的那句:“二楼二楼,207号房,男士一位,兵马俑一位…”
我受不了了,匆匆忙忙带着这小姑娘上了楼。
“你先洗个澡,我在外面等你。”我指了指浴室。
她点点头,蹦蹦跳跳地进去了。
趁她洗澡的功夫,我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搜索起来。
我就记着在哪刷到过,果然,不一会儿便找到了那则新闻:《清安镇女子接连失踪案,嫌疑人李旭仍在逃》。
我倒吸一口冷气,怪不得这个名字那么耳熟!
结合陈父告诉我的一切,一切线索似乎都能对上了。
“呐,我洗完了,你别偷看喔。”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循声望去,我瞬间愣在原地。
手机从手中滑落,砸在床上我都浑然不觉。
站在浴室门口的哪里是什么小姑娘,简直就是仙女下凡一样!
只见她肌肤如同羊脂白玉,晶莹剔透,似乎能透出光来。
一双丹凤眼清澈明亮,眼波流转间像星辰一样会说话,透着股灵气。
樱桃小嘴粉 嫩动人,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那身白色连衣裙更是衬得她不可方物,不食人间烟火。
“喂,你看什么呢?”
她走近几步,伸出纤细的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嘴角已经不争气地流下一丝口水。
“噢噢,没事,我们走吧。”
我慌忙擦掉口水,起身就要往外走。
“噗嗤——”
她突然嗤笑出声来,“你刚刚流口水了。”
我老脸一红,故作凶狠道:“才、才没有!”
出了酒店,我们打了辆出租车直奔殡仪馆。
车上,我终于有机会问起她。
“你叫什么名字?”
她轻轻地挽了挽耳边的发丝,浅笑道:“程映雪,你呢?”
“我叫纪琉,”我支支吾吾地回答,“你也可以叫我鸡柳。”
“鸡柳?”程映雪一怔,随即又是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这名字可真逗,哈哈哈哈!”
玛了个巴子的!
我顿时脸色发黑,在心里把王二柱骂了个狗血喷头。
都怪这王八蛋,这外号就是他小时候给我起的,一分钟我在心里骂了他八百遍。
“咱们快到了,”车窗外,殡仪馆那幢灰白色的建筑渐渐映入眼帘,“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懂这些?”
程映雪收起笑容,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起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那无头尸体,可不是一般的邪祟能留下的。”
我心头一紧,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车子在停在殡仪馆侧门,已是傍晚时分。
付完车费,我急匆匆地带着程映雪往里走去。
殡仪馆东侧的侧门是一段上坡路,走起来有些吃力,程映雪却丝毫不显疲态,一张白净的小脸上风轻云淡。
靠,哥们要不是知道她异于常人,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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