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气横秋，柳小姐，你是头婚，不是二婚。”
柳慕妍的面色难堪，咬咬牙又脱下了这一套。
“顾先生，我们每套婚纱都是有试穿费用的，都是私人定制，您看这边怎么结账？”
顾晏随冷冷看了忙着拖拉链的柳慕妍一眼，指节间夹着银行卡。
“刷卡，另外，柳小姐，我觉得你最开始试的前二十套挺好的，再穿一次挑挑吧。”
柳慕妍刚刚换好自己的衣服，听见他的话，又拿着婚纱进了试衣间。
她怎么会看不出顾晏随对她的不满。
但长久的相处下来，她早就对他沉迷了下去。无论如何她都要嫁给他。
几套婚纱算什么。
等她再次将前二十套试完，她精心准备的发型已经散乱不堪了。
顾晏随走上前去，一双丹凤眼淬满了毒意，低头看向她。
“晏随，我一下午都没来及喝水，你要是不满意，我再试试。”
他在她的面前点燃了烟，双眸微阖，吞云吐雾间，柳慕妍听见他说的话。
“你连绾绾半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顾晏随就将烟头对准她的婚纱，烫出了大洞。
“十倍赔偿。”
他对服务生开口，就走出了门。
柳慕妍目眦欲裂，他一直都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在今天试婚纱的时候，她对这套爱不释手，居然就这样被他毁了。
柳慕妍惊叫出声，再也没有了之前自信从容的模样。
“顾晏随！你以为我会罢休吗？这一辈子你都别想甩开我！”
顾晏随走出工作室门外，他点燃了烟，火光在指尖明灭。
绾绾最不喜欢他吸烟，他也曾答应过她戒烟。但顾晏随没有做到，他总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吸烟，再洗个澡，哪怕她闻出来，一开始吵过，后面也习惯了，不会再多说一个字。
此刻他多么希望她回来，继续对他生气。
来往的车辆和行人纷扰，他的身影倍显寂寥。
他朝右侧看去，却发现那家新开业的餐厅外，停在那的迈巴赫异常熟悉。
他掐灭了烟，却看见封聿正牵着一个女人的手从餐厅内出来。
他替她拿着大衣，时不时还低下头问着她什么。
顾晏随嗤笑一声，却觉得那个女人的身形愈发熟悉。
脑海里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闪过，他连忙大步跑去追赶上封聿的车。
封聿的余光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他将时绾栀的安全带扣好，就吻上了她的唇。
“我们回家。”
时绾栀快溺毙在他的温柔里，她点点头，就关上了车门。
而刚刚那一幕，都被赶来的顾晏随看的一清二楚。
他没有看清副驾驶女人的正脸，心里强烈的直觉却告诉他，那就是绾绾。
“封聿！”
他在他不远处大吼出声，双目焦急。
男人听见他的嘶喊，对着车里的爱人温柔笑着，他侧身看着不知所措的顾晏随，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上位者的压迫，敌意四起。
“你吵到我妻子了。”
“什么妻子？这么短的时间你哪里来的妻子？”
顾晏随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他站在车尾，和封聿对峙。
男人的鹰眸里是浅浅的笑意，他打开驾驶的车门，对顾晏随道：“你猜。”
挑衅十足，将顾晏随的怀疑又加重了一层。
柳慕妍在这时赶来，她拉着他的手，焦急道：“晏随，你在干什么？婚礼快到了，我已经选了一套婚纱，你现在回去结清余款吧。”
顾晏随还想上前，却被柳慕妍攥的死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