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袁野温姝的女频言情小说《妻子为白月光生孩子,我离婚加入巨星计划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芝麻盖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医院。“您终于醒了。”帮袁野擦去额头细密的汗珠,整整两个小时,楚澜依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旁。睁开眼睛,袁野看着眼前这个素不相识,却一脸关切的女孩,心头掠过一丝暖意。他撑起身,向女孩点头致谢。“对了,袁先生,刚刚医生说你的头是被砸伤的,是真的吗?谁那么狠心?”袁野以后可是要靠脸吃饭的,万一要砸到面部,那可是公司的巨大的损失了。想到造星计划,楚澜依倒吸一口凉气。“嘶......”回忆起刚才那一幕,袁野头痛欲裂。意识到说错话了,楚澜依识趣的抿起了嘴巴。喝下她递过来的热水后,一个疑问令袁野凝眉,看向那双清亮的美眸:“你,你怎么知道我姓袁?”“咯咯......三年前我就知道了。”楚澜依娟眉一挑,卖了个关子,划开手机迅速锁定一个屏幕,对着袁野摇晃...
《妻子为白月光生孩子,我离婚加入巨星计划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医院。
“您终于醒了。”
帮袁野擦去额头细密的汗珠,整整两个小时,楚澜依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旁。
睁开眼睛,袁野看着眼前这个素不相识,却一脸关切的女孩,心头掠过一丝暖意。
他撑起身,向女孩点头致谢。
“对了,袁先生,刚刚医生说你的头是被砸伤的,是真的吗?谁那么狠心?”
袁野以后可是要靠脸吃饭的,万一要砸到面部,那可是公司的巨大的损失了。
想到造星计划,楚澜依倒吸一口凉气。
“嘶......”
回忆起刚才那一幕,袁野头痛欲裂。
意识到说错话了,楚澜依识趣的抿起了嘴巴。
喝下她递过来的热水后,一个疑问令袁野凝眉,看向那双清亮的美眸:“你,你怎么知道我姓袁?”
“咯咯......三年前我就知道了。”
楚澜依娟眉一挑,卖了个关子,划开手机迅速锁定一个屏幕,对着袁野摇晃了几下。
屏幕上,袁野正在做菜。
“哦。”袁野展颜一笑,一句行业口头禅被他熟练运用,“感谢点赞与支持。”
下一刻,他上扬的嘴角突然僵住,更大的疑惑爬上脸庞。
“怎么会那么巧,在我家门口遇到我?”
脸颊泛起红晕,楚澜依嘴角弧度恰到好处:“什么都瞒不过袁先生,我等您的回复等了三年,收到您邮件后,怕事缓生变,就立刻来找您了。”
“我是楚澜依,您的经纪人。”
玉手伸过去,与袁野轻轻握住,楚澜依正式介绍自己。
同时,隐瞒了她是星耀公司代理总裁的身份。
“所以,您不会反悔吧。”
“不会。”
“怎么证明?”
意识到自己的追问太过唐突,楚澜依呼吸一滞。
深思了一会儿,从怀中掏出重新穿好的项链,袁野递了过去:“拿它做保证,分量应该够了。”
人人皆知,金话筒获奖奖品的含金量。
一道光闪过脑海,楚澜依盈盈一笑,又把项链塞回袁野手中,背对着他坐着。
“袁先生替我戴上,我就信。”
“好,好吧。”
喉咙不自觉滚动,袁野眼神闪过一丝无措。
就在两人无限逼近之际,一声尖锐的女声由远及近:“开什么玩笑,我的身份和地位,怎么可能和那些下等人挤在一处!”
“别拿没有高级病房来搪塞我,要让我找出来,我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急促的高跟鞋声,在门口戛然而止。
看到病房里的一幕,钟泽扶着的玉臂猛的一甩,温姝怒指向袁野:“我被你气的差点流产,你却在这里和女人亲亲我我?”
“袁野,你这个负心汉!”
突如其来的指控,让楚澜依一阵错愕。
眼前的温姝小腹微隆,眼神中透露着病弱的倦怠。
无论她怎么在内心帮袁野洗白,她都无法接受,温文尔雅的袁野欺负一个孕妇带来的震惊。
“姝儿,别错怪了袁先生,是他为你调理好了身子,才怀上了这个孩子。”
钟泽脸上堆满夸张的同情。
回忆之前的邮件对话,楚澜依更加惊诧了:“袁先生,你......”
袁野冷笑一声,语气充满讥讽:“和我没关系,这孩子是他们两个造的野种!”
又想含糊其辞的给袁野扣帽子,他不会再忍耐了。
“刚结婚就逼我去结扎了,温姝!孩子怎么来的你比谁都清楚,别把脏水泼我身上。”
“有种做出下作的事,没种承认,某些男人真是高风亮节,令我刮目相看。”
余光瞥向钟泽血色褪去的脸,和温姝微微颤抖的娇躯。
短短几分钟,事件出现极大反转,楚澜依嘴唇微张,被狗血剧情惊讶的目瞪口呆。
结扎,怀孕,野种!
结合袁野一系列的遭遇,楚澜依美眸中迸发出对他的无限同情。
“袁先生......”
空气中萌生的异样情愫,惹恼了温姝,好似自己的玩具,快要被人夺走。
眼神像淬了毒,瞥向楚澜依脖间项链,温姝嘴角带着不屑:“袁野,我怀孕了又如何,你不也在这里讨女人欢心送定情物么,呵,大家彼此彼此。”
“坦白吧,鬼混多久了?”
“你......”
委屈的暗流在心底翻涌,楚澜依一阵愣怔。
“温姝,你太过分了!”
自己的糟乱私事,带给楚澜依这么大的诋毁,袁野很过意不去,正想把她护在身后。
却不料,楚澜依横跨一步,反击回去:“我最瞧不上的,就是你这种朝三暮四,还贬低丈夫的女人,也不怕生出来的孩子,跟你一样是非不分。”
“嘶!”
温姝肚子抽疼了一下。
怒目猛地睁大,更大的火气将她淹没:“你算老几,凭什么对我的家事指指点点?”
环住袁野脖子,在他脸上轻轻一啄。
眼神中裹挟着审视与不屑,楚澜依扫向温姝,像打量一件不入流的物件。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算老几?”
袁野石化在原地,丝丝香甜的秀发,亲昵的在他胸膛摩挲,“有我在,不许你们欺负袁野。”
“不然,我不介意把这件事闹大。”
墨镜在食指上转动,楚澜依字里行间的气场盖过温姝。
从袁野晕倒到现在,不过才一个小时而已,他甚至都没记住楚澜依的名字。
她却愿意站出来,替他出这口恶气。
霎时,他心里掠过一丝久违的暖流。
温姝的咄咄逼人败下阵,像被抓住了小辫子,脸色一阵铁青:“袁野,看样子你是换金主了。”
“很好,咱们走着瞧。”
准备了一连串炮语连珠的好话,她咽了下去。
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扯着钟泽离开,语气满是怨毒:“给我去查这个女人。”
病房寂静无声。
耳际传来一阵激烈的心跳,楚澜依背过脸去与袁野保持距离,娇容羞成一片红霞。
“刚才,我......”
“谢谢你救了我,还为我挺身而出。”
四肢百骸被温情包围,一天的愤懑烟消云散。
记忆中最温暖的时刻,还是六岁之前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候,六岁之后,袁野就进了孤儿院。
“不用谢。”袁野真诚致谢,倒令楚澜依不好意思了,“就算是陌生人,遇到这种事,也会说句公道话。”
“更何况,你是我的‘爱豆’。”
突如其来的俏皮话,使袁野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楚小姐就别打趣我了。”
视线不由自主的追随着袁野,突然落在他后脑:“所以,你头上的伤,是她打的了?”
楚澜依脱口而出,道破一切。
袁野落寞的点头。
“你离婚真是离对了,和这样的女人一起生活,可想而知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
“从前当局者迷,现在看清了。”
袁野看向窗外,一只孤鸟在广袤天空绘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今日起,他自由了。
袁野眉头拧成死结,眼神中透露着凶狠和震怒。
吼声过后,三人被震慑的挨在一起,大脑失去判断力,感受着空气里的危险气息。
“你,你偷听我们谈话?”
温姝猛的上前,揪住袁野衣领,冲破令人胆寒的气场,似乎在捍卫尊位者的身份。
“还用偷听吗?你们的恶意昭然若揭。”
“三年的压制,还没有让你们过足瘾,现在都离婚了,还要想方设法利用我?”
大手重重拍向桌面,声音低沉沙哑。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像一把无形的锁,锁住了他们之前张狂的设想。
抵着温姝脚尖,袁野逼近,怒眉竖起:“温姝,玩弄我的感情有意思吗?”
“你以为,我会永远没有下限的爱你?”
“阿野,你误会了。”
祖母慈爱一笑,眉眼透露着老谋深算,“不过就是话赶话乱说的,你了解姝儿,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刀子嘴豆腐心?”
这种个性特质,用在温姝身上实在不合适。
她对袁野只有尖刀似的挖苦,哪有过片刻心软。
“你们以为,我袁野会永远对你们言听计从,你们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哪怕只有三岁智商,也该看透了。”
三年的情绪隐忍在这一刻爆发,精神的长久禁锢,也在这一刻完全释放。
空气愈发压抑。
意识到这么下去,袁野会占领高地。
温姝盯着美甲,用“退让”打破了宁静:“好了好了,多说你几句而已,忍着就好了,又不会少块肉。”
“把地上的碎片扫了,奖励你和我共进晚餐一次,这可是你梦寐以求的哦。”
擒住袁野下巴摇了摇,像在逗狗。
袁野眼睛瞪的滚圆,俊眸中燃烧着熊熊烈火。
他猛地伸出手,反扼住了温姝的脖子,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整个人变的狰狞恐怖。
“咳咳,你......”
抓住袁野手臂,温姝试图挣脱。
她呼吸急促,脸涨的通红,白润的脖颈已然落下明显的指甲印。
“忍着就好了。”
“这句话,我送还给你。”
愤恨的双眸盯着温姝,每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袁野的语气充满威胁与警告。
他恨眼前这个违背伦理道德,长期背叛自己,又丝毫没有悔过之心的女人。
指尖逐渐嵌入血肉,呼吸中满是疯狂的发泄,心中的恨意如野草放肆生长。
“我,我要死了。”
温姝眼皮沉重,马上要闭上。
突然,袁野松开手,猛地一拳捶在墙壁上。
嘭!
理智的冷水从胸腔滚滚火焰上浇下,三年的不幸告诉他,他不能再做任何不计后果的事了。
感应到危险系数降低,钟泽夸张的扑过去,接住了温姝,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一边挤眼泪,还不忘调整姿势,面对温家祖母这个观众。
“姝儿,别怕,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袁先生,姝儿和你好歹有过一段婚姻,就算过不下去,也是你深爱过的人,你怎么能怎么暴力对待她。”
“你辜负了一个女人对你的信任。”
质问声,心疼声,心以及那怜悯的抽泣,传入温姝耳中,钟泽自然自然又充当了知冷知热的好男人。
有了钟泽的助攻,温姝被扶起来后,化身一头被激怒的母兽,带着不容侵犯的狠劲。
“想掐死我?为什么又松手了?”
“我量你不敢把我怎么样,袁野,我太了解你了,你就是怕失去长期饭票。”
梳理了凌乱的头发,瞥了袁野一眼,看似优雅的动作,带着一股冷傲的嘲笑。
“乖乖回来照顾我,给我带孩子,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不然,你刚才对我做的事,我让你拿命去抵。”
袁野惨笑一声,他受了三年屈辱,温姝一笔带过。
他被逼到绝望,仅仅几秒钟的反击,温姝就用野种威胁他,甚至要取他的性命。
凭什么!
他爱了温姝一场,难道就要用无下限的被人踩在脚下?
迟迟不肯屈服,袁野面容带着决绝的抗拒。
祖母拐棍磕向地面,盛怒斥责:“姝儿说的够明白了,照顾自己的骨肉天经地义,阿野,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温家待你不薄,不知你总闹什么,难道还要姝儿怀着孩子,向你低头?”
“他怀的是野种,要找人照顾,也该是去找野种的爹,和我有什么关系。”
祖母脸色一变,没想到软弱的袁野会直接戳破真相,让他们都下不来台。
正欲反驳回去,袁野尖刀之眸瞥过钟泽,语气更加激烈,“野种的爹在哪里,你们比我清楚。”
温家人擅长开家庭会议,每次会议袁野都被关在门外。
他们在密谋什么,袁野心知肚明,还不是想办法在遮掩温姝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不是要取我的命吗?”
“来啊。”
袁野破罐子破摔,一脸视死如归。
黑炭似的神色,转念就扬起温和之笑,祖母接下来说的话,撕碎了人类三观。
“你不是不能生育么,姝儿还不是为你着想,疏通身体又要遭罪,干脆白捡个孩子当爹。”
“说什么傻话,没人要取你的性命,家里就你闲时间多,这孩子交给你天经地义。”
“你是孤儿,血缘不血缘不重要,这孩子生下来就算不和你姓,你爸妈在天之灵也能安心了。”
“别提我爸妈!”
袁野最愧对的,就是父母。
父母亡命时,把他和一个宝箱托付给了孤儿院。
他和温姝结婚时,为了给温姝一份承诺,也如大众婚姻一样,用宝箱充当彩礼。
那场盛大的婚礼,几乎都是袁野出资。
温家把宝箱卖给富商,解决了资金链断裂。
“没有我爸妈留下的东西,温家早都破产了,你们这么对待我,不怕午夜梦回,我爸妈质问你们吗?”
一丝寒冰彻骨的凉意,浮上后背。
祖母歪理倍出:“有钱又能怎么样?要不是温家会利用,你父母的钱也花不出去,有多少稀世珍宝也会被埋没。”
“你该感谢温家这个平台。”
温姝也不甘示弱:“当初追我的人那么多,不管选了谁,都能给我一笔丰厚的彩礼。”
“选你,是你运气好,你还委屈上了。”
“没错,我家也准备了彩礼,可惜我回国乘轮渡,那笔钱被海盗抢了,海盗恶搞发了假官宣,害姝儿伤心,唉,我命不好,不如袁先生有福气。”
眉目中露出多少悔恨,落在了温姝眼中。
她替钟泽拂去眼泪,空气中满是不避嫌的暧昧。
海盗?
袁野冷笑一声,钟泽什么样的谎话都编的出。
他一共消失过两次,一次是温姝表白后,一次是温家遭遇经济危机之时。
明眼人都看得出,钟泽为什么会消失。
只有温家人趋炎附势,凭借他自编自导的贵族背景,对他豪无底线的信任。
“阿泽,这不怪你,要怪就怪我眼瞎看错了人,错过了这么好的你。”
“哈哈哈!”
高大身躯不断摇晃,像被重锤击中,温姝无情撕碎的心潺潺流血,再也无法缝合在一起。
袁野的心好似被黑暗吞没,淹没所有光亮。
他紧咬下唇,渗出一丝血渍,压抑的低吼:“温姝,我告诉你,眼瞎的人,是我!”
“让阿野在我们餐车上直播。”
“餐车?直播?”
像是听到什么惊天奇闻,田浩摸着下巴,打量着袁野,“形象,专业倒是过关,可是餐车那点微博利润,恐怕付不起阿野的薪酬。”
他一脸为难之色。
“我不要薪酬,管吃住就行。”
袁野虎落平阳,连温饱都无法保证了,任何一个工作机会,他都不想错过。
田浩讲义气,把他带到出租屋。
他不能不讲江湖道义,真的心安理得的住下去。
“这太委屈阿野了。”
肖静帮田浩按摩肩膀:“老公,阿野本来就是主播,做饭技术也是一流,也许我们和他能合作共赢呢。”
“你就别心疼兄弟了,让他加入吧。”
看向二人兴致勃勃又催促的目光,田浩内心的拉扯停止,一丝坚定从眼中闪过。
“行,我同意。”
晨光照在袁野身上,他推着餐车行走,指节微微用力,泛出如获新生的净白。
沿着小巷,一路洒满阳光。
到了摊位,田浩和肖静准备食材,袁野支好三脚架,调试好光照距离后,深吸一口气。
一句话文案输入——离婚了,直播摆摊第一天。
豆芽和肉末放在餐盘里,他拿着极细的针,开始掏空豆芽,再把肉末穿进去。
第一场户外直播,必定要展示他的拿手菜。
肖静拽了拽田浩,吃惊不已:“看到了吧,我的主意多正,阿野真有两把刷子。”
“这道菜可是太后吃过的,一下子把我们餐车的档次拉高了,还愁利润不能翻倍?”
“老婆,你是这个。”
田浩向老婆竖起大拇指。
为了不受干扰,袁野关闭评论区。
闻到翻炒的香气,田浩提出建议:“阿野,餐车第一次卖豆芽镶肉,应该拿去小巷口推销推销。”
“好的,老板。”
袁野刚站在小巷口,就围过来一群人。
“好香,这就是传说中的宫廷美食?”
“欢迎免费品尝。”
盘中试吃品,很快在人群拥挤中一扫而光。
“好好吃啊,从没吃过这么特色的美食,香味浓郁,清淡爽口,开胃又解腻。”
“我要两份。”
“我也要一份。”
“别挤啊,我先来的......”
现场气氛逐渐火爆,做好的十份豆芽镶肉很快被抢购一空,没抢到的顾客还在翘首以待。
受人潮影响,餐车的其他菜,也迎来了售卖热潮。
三人忙的不亦乐乎。
“阿野,你真是我们餐车的活财神,光管吃住不行了,必须得给你加提成。”
“却之不恭。”
半开玩笑的应和着,再看向直播屏幕上暴涨的人气,付出得到回报的滋味真好。
连续几个小时的奋战,他都感觉不到累。
手上动作越来越灵活,整个人也在小买卖中开心起来,即便是看到温姝的十几个来电,他都能瞬间屏蔽。
“敢不接我电话?袁野,你嚣张的有些过头了,不怕我用家法惩罚你吗?”
恍然想起了什么,温姝美眸一顿,“差点忘了,我被你逼的离婚了,哼,社会会替我谴责你的。”
温姝柔肤脸上红唇点缀,气质卓然,在人群中鲜亮无比,可说出口的话却是尖酸无比。
她颠倒黑白的本事,袁野避之不及。
袁野微微抬头,挥之不去的压抑之感,取代之前的欢愉。
“你怎么来了。”
看向温姝手中亮着的屏幕,袁野眉头紧蹙。
他大意了,当初他偷偷拿着温姝手机关注自己,为了让她注意到他的成绩。
他竟忘了这件事。
扫向拥挤的群众,温姝讥讽一笑:“呦,为了让我回心转意,你真是煞费苦心。”
温姝自信的以为,袁野直播,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
“请你离开。”
“为什么赶我走,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温姝扯着嗓子娇吼一声,高跟鞋在地上不停的跺着,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第二锅豆芽镶肉做好,袁野面带微笑打包给顾客,视温姝为空气。
“你说啊!”
一掌拍在餐车上,温姝死死盯着袁野。
宣泄没有得到袁野的回应,触碰了她的底线。
“你想让我说什么。”
像是验证了袁野的罪行,温姝一脸优越感:“公司账户上少了五百万,是不是你偷走的。”
“跟我没关系,你应该去问财务。”
面对顾客笑意盈盈的袁野,下一刻看向温姝,笑容被冰凝封固。
“呵,你故意的吧,财务和那五百万一起消失了。”
“你偷偷拿我手机,窃取了公司账户密码,怕被我发现,又关注了自己的视频号来掩饰,对不对!”
抓起餐盘砸向地面,众人往后一退,被温姝身上爆发的威严吓住。
“我说了,跟我没关系。”
“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没办法了吗?”
“我问你,你直播的人气是怎么来的,五百万!够雇十几万水军给你撑场面了。”
“还有这餐车,也是偷我公司钱买的吧,既然敢离婚,就不许再沾我温家一点好处。”
“动手!”
温姝一个眼色,身后出现两个保镖,他们抡起一根铁棍,狠狠砸向餐车。
瞬间,玻璃窗户粉碎,渣子满天飞。
瓶瓶罐罐洒落一地,食物和调料滚落的到处都是,场面彻底失控,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你们干什么,这是我全部家当啊!”
田浩眼睛瞪的滚圆,冲上去阻拦,却被保镖踹了一脚,倒在了肖静的怀里。
袁野愧疚的去安慰田浩,他知道温姝脾气不好,却没发现,她还有暴力倾向。
她疯了,彻底疯了。
袁野怒火中烧:“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偷你公司的钱,更没有窃取你的密码。”
“你再不收手,我就报警。”
破碎玻璃上,映照着温姝狰狞的面孔。
“报啊,我掌握这么多证据,还怕你这个犯罪分子不成。”
一辆新跑车停在路边,钟泽走了过来。
“姝儿,我给你买了礼物,喜欢吗?”
废墟中,温姝勾住了钟泽脖子,兴奋无比:“亲爱的,我太喜欢了,你发财了吗?”
钟泽挠了挠头:“忘记告诉你了,那笔五百万代言费,我找财务提前支走了。”
温姝愣怔住:“你是说,五百万是你转走的?”
钟泽点头,自顾自的讲述:“财务说什么都不肯转,我把她开除了,这样的蛀虫,不适合留在温氏。”
听着身后的窃窃私语,钟泽装作惶恐的样子:“姝儿,我是不是越权了?”
“没有,幸亏你提前转走了,不然可能会被别人偷走。”
“是吗,我立功了。”
现场惨不忍睹,肖静哭着抱着田浩,顾客被吓的掏出了速效救心丸,粉丝纷纷取关,直播间被封。
袁野职业路被封死。
一切都搞砸了!
温姝二人无视自己恶行,还在秀恩爱。
袁野嘶吼:“温姝,你是非不分的诬陷我,还砸了我朋友的餐车,不能这么算了。”
“道歉,赔偿!”
“一个破餐车能值几个钱,这点钱也管我要,我没功夫理你这样的小气鬼。”
靠在钟泽怀里,温姝扭头便走。
这样轻浮,不屑的动作,再次激怒袁野。
他横在温姝面前,随手抓起一把菜刀。
“道歉!”
菜刀折射出的白光,吓了钟泽一跳:“姝儿,我们别,别和他一般见识。”
“对不起,行了吧。”
“不够!不够!不够!”
敷衍的道歉,令袁野愤怒的咆哮。
一刀砍在树上 ,树枝咣当砸在温姝脚面。
她吓的一愣,从包里掏出一张卡,丢向地面:“哼,下等人就是矫情,就知道讹钱。”
“这是给狗办保险的钱,拿去。”
无视地上的卡,肖静扶着田浩,一步一叹息,远远的去了。
愧疚之色浮上面颊,袁野双手握拳,心中万千复杂情绪聚集,根本没脸追上他们。
怒瞪向温姝,眸子里烈火滚滚。
他暗下一个决定。
“13床,去药房取药,可以出院了。”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留院观察,袁野凭借超强体质,获得了准许出院的资格。
“好!”
一声清脆的应和声,惊醒了沉睡中的袁野。
楚澜依整理好化验单,准备下楼拿药,被袁野拦下:“真是麻烦你了,楚小姐,我自己可以。”
袁野温笑,从楚澜依身旁走过。
目送一张一弛间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袁野,虽是拒绝她的好意,要和她保持距离,也令楚澜依心神一晃。
楚澜依嘴角扬起一抹自信,追着袁野而去。
等他取了药,楚澜依交代公事:“还有一个月的入职准备期,袁先生可以先按惯例,去星辰大厦填入职报名表。”
袁野正在纳闷,楚澜依又补充一句,“填表后,就算是公司的员工了,公司可提供员工食宿。”
“不用谢。”
突然明白了楚澜依的良苦用心,正想说点什么,楚澜依玉臂一挥,倩影逐渐远去。
暖流又涌上心头,湿了眼眶。
离婚带来的凄凉之感再次袭来,袁野内心一阵酸楚。
一个陌生女子,尚且能不断帮助自己,温姝作为他的妻子,三年的婚姻里,连只言片语的关心都不曾有。
曾经的别墅,豪车,都离他远去,此刻他为了“可提供员工食宿”这几个普通的字,感动到泪眼模糊。
口袋里仅存的五十块,让他无从选择。
命运的齿轮促使他拦下一辆车,直奔星辰大厦。
那张报名表,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谢谢......”
他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
星辰大厦。
一众青年打扮的意气风发,各领风骚。
或歌喉清澈灵动,或舞姿力量十足,或画笔一挥栩栩如生......他们皆是有备而来。
三年前,袁野也曾像他们一样,绽放过自己。
如今想来,那段活力四射的青葱岁月,恍如隔世。
结婚后,痴恋温姝的他,便不是自己了,彻彻底底沦为了家庭的奴仆。
树挪死,人挪活。
或许,他可以重头再来。
抱着新生的希望,他走到了报名处。
“你好,我......”
还未陈述诉求,袁野的肩膀被人狠狠拽住,随之而来的,是更猛烈的一记重创。
“袁废物,怎么是你?”
“温总在家保胎,你不去照顾她,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是在偷懒?”
一回头,袁野看到满眼讽刺的陈莹。
陈莹是温姝的助理,她和温姝一个鼻孔出气,对袁野见一次,羞辱一次。
“放开,我来找工作。”
“温姝不用我照顾,我和她已经离婚了。”
“喂,表到底还填不填?”
这时,负责人推了推眼镜,不耐烦的问。
“填,我填。”
刚伸手去接,被陈莹一把扯过去,轻扫一眼后,随即疯狂大笑:“老天爷,我没看错吧,你想进星耀公司?”
“你们还不知道吧。”
指着袁野,陈莹丰臀搭在桌角,眼睛瞪的滚圆,引起了负责人和周围青年的注意。
“他就是个软饭男,除了混吃等死,什么本事也没有,我以他前妻助理的身份起誓,所说句句属实。”
“你......”
抓住陈莹肩膀,袁野正欲和她辩论。
“啊啊啊......你们看到了吧,他这样的男人最危险了,被富婆一脚踢开心里不满,下一步就是抱负社会。”
“你们千万不能录取他!”
装作被暴力袭击的样子,陈莹歪着肩膀。
陈莹手垮名牌包,一袭定制长裙,与破旧休闲装的袁野,形成鲜明等阶对比。
陈莹的话,被无条件相信。
空气一瞬停滞。
“你,你是那个美食博主?”
袁野点头,晦暗的眸子又明亮起来。
有人认出了他,能证明他的才华,也许能扭转局面。
下一刻,他的希望全部落空。
“哈哈哈,我赌赢了!”
“百分之九十的粉丝压你绝对会被扫地出门,贵族妻子与穷酸蛤蟆的婚姻,结局可想而知嘛。”
“太好了,五百块到手,谢谢,谢谢啊!”
嘲笑声一浪接着一浪,令袁野浑身血液倒流。
他只不过看错了人,用错了情,却像犯了什么无法饶恕的罪,被人肆意调侃。
三年的耻辱,要想在某一刻翻身,没那么容易。
报名表轻飘飘落在地面,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刺痛的无法呼吸。
一转身,他离开了星辰大厦。
回别墅拿行李,看到付出全部心血和积蓄布置的“家”,他心里五味杂陈。
除了仅存的自尊,他什么也带不走了。
刚提起箱子,就听到房间里传出一阵动静,每个字都很清晰。
“什么都查不到?”
“呵,太小儿科了吧,那个女人八成是他找的演员,搭配离婚这个噱头,逼我回到他身边。”
“所以,陈助理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和袁野离婚了?”
一阵拍打声传入袁野耳际,温姝奶奶象征性的打了温姝两下,以此发泄恼怒。
“奶奶,您怎么能为了袁野打您最疼爱的孙女,您到底是谁的奶奶啊?”
“我是袁野的奶奶。”
站在门口,袁野从头到脚暖流涌过。
从他进温家门,温家人没少刁难过他,尤其是祖母。
夏天让他步行几公里,去郊区买温姝喜欢的蓝莓,冬天让他站在包子铺门口几个小时,为温姝等刚出锅的包子。
还好,他所做的一切,有人记得。
很快的,那热血澎湃而来的感激之情,随着房间里的谈话,顷刻烟消云散。
“哼!”
温姝娇哼一声。
态度随之转变,祖母哄着温姝:“我的宝贝,奶奶在逗你,要不是为了你,我算他哪门子的奶奶。”
“你也不想想,你和他离了,孩子谁帮你带?”
愣怔在原地,袁野心情从高山跌落谷底。
接下来的谈话,更令他头痛欲裂,浑身紧绷。
“奶奶,你把心放肚子里,你看看这栋房子的布置,那件不是他为了迎合我的心思。”
“客厅里陶瓷瓶上的红纹,还混合了他的血,正因为我随口说了一句,人血颜色更鲜艳。”
“呵,他爱我爱到骨髓了,根本离不开我。”
温姝的声音透露着丝丝得意,比噪音更刺耳。
钟泽也过来帮腔:“老夫人,让袁先生先出去碰碰壁,到时候他就知道了,温家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也许不用姝儿亲自叫,他自己就回来了,我们连请月嫂的钱都省了呢。”
钟泽的语气,像在摆布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
袁野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扭曲。
温家人!
我袁野尽心尽力,小心翼翼体贴了你们三年,到头来还是没有暖热你们,你们冰寒彻骨的心,令人恐惧。
错付了,全都错付了。
他情绪癫狂,阔步上前,抬脚踢开门。
随着一声巨响,三人吓了一跳,眼神齐齐落在门口如暴戾雄狮一般的袁野身上。
抓起陶瓷瓶,砸碎在地面,他嘶声怒吼:“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球球不要!”
钟泽上前,拦腰抱住哈士奇,“你袁叔叔送来的菜不知道干不干净,先别吃。”
“对不起啊球球,妈妈差点忘了,还是爸爸细心。”
一丝自责浮上娇容,温姝后知后觉的看向袁野,“肉经过高温消毒了吗?豆芽是不是无公害蔬菜?”
袁野愣怔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回复。
“哼!”
温姝没来由的愤怒。
她双手环臂,指着袁野的鼻子:“我就知道,你这种满身穷酸气的男人,是不会考虑那么多细节的。”
“还好球球没吃多少,它要吃坏了肚子,我跟你没完!”
“回去,重新做一份。”
缠满创口贴手指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疼痛。
两个小时的忙碌,汗水都来不及擦,路上闯了三个红灯,才把菜送到这里。
想着和温姝好好告个别,原来她要拿他的心血喂狗。
也是,真心都喂了狗,更何况是区区一道菜。
“算了吧,袁先生勤俭持家没错,不就是农药蔬菜和死猪肉么,我待会儿给球球吃点腹泻药,真不要紧。”
钟泽心疼哈士奇,红了眼眶。
冷漠和无情劈头盖脸袭向袁野,温姝指向门口:“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二十分钟内,我要......”
“办不到。”
温姝话还未说完,袁野打断她。
“你说什么?”
温姝显然很不适应,从她住院,到袁野要走项链,再到现在违背她的命令,袁野像是要造反。
“我说,我办不到。”
捋了捋额间青丝,温姝被一股冷傲莫名震住,改变了话术:“袁野,不要太过分。”
“刚才球球饿着肚子等你,我还没跟你计较,行了,再宽限你五分钟,二十五分钟送来,可以了吧。”
“不可以。”
“想吃自己去做吧,我没空。”
心里的猜忌成真,温姝漠视一笑:“呵,你真要造反?奴隶翻身要有资本,不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你可想清楚了。”
把饭盒捡起来,递向袁野,钟泽劝说:“袁先生,不就是一道菜么,别惹姝儿不高兴。”
“姝儿?叫的真亲热。”
长久以来的压抑,即刻爆发,“说的轻巧,你怎么不去做,你做的她和畜生都满意。”
“住口!袁野,你越来越过分了,我要跟你离婚。”
“哈哈哈!”
袁野仰空大笑,温姝真是健忘,忘了过去种种不说,连早上刚发生的事也忘了。
“温总,我们已经离婚了。”
温姝愣了一会儿,紧接着唇角浮现一丝挑衅:“那又怎么样,没有拿到离婚证之前,不算离婚,你还得履行丈夫的责任。”
“你今天做就做,不做也得做。”
从听到他们离婚的窃喜,到还未板上钉钉的愠怒,一旁的钟泽心情上下起伏。
“球球,都是你闹的,还不快去哄哄袁叔叔。”
推着哈士奇朝着袁野的方向而去,快逼近袁野时,钟泽右脸抽了抽,手指下意识用力。
“嗷呜......”
哈士奇露出獠牙扑过去,袁野惯性伸臂挡了一下,哈士奇摔到了地上,血溅向地板。
“球球,我的心肝肉......”
温姝哭天喊地的去拿医药箱,钟泽给她帮忙。
包扎完毕后,温姝斜视向袁野,杏眼圆瞪,扑过去抓住袁野衣领,一巴掌重重落下。
啪!
“袁野,你好狠毒,只是不想做菜而已,我又没逼你,为什么要伤害球球?”
“没关系姝儿,球球只是流了点血罢了,你怎么能为了狗打袁先生,袁先生比狗金贵啊。”
“哼,在我眼里,他不如狗。”
“唉,这是什么话。”
把狗关在了笼子里,奖励它一根淀粉肠。
钟泽紧张的踱步,眼角眉梢掩饰不住的得意。
袁野平静的注视着温姝,舌头抵着口腔,任凭脸颊红肿起来,没有发出一声声响。
和袁野怒目相对的眸子,突然缩了缩。
温姝被袁野瞳孔中的气势,吓的往后退步。
袁野变了。
不知从哪一刻开始,他那双温和顺从的目光,变成了冷漠,平静和无所畏惧。
她想不明白,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脑海中闪过一个个不同往常的片段,温姝想要找到袁野不再迁就她的原因。
“你是不是......”
“姝儿,夫妻之间磕磕绊绊很正常,只是一道菜而已,不至于搞的这么不愉快。”
就在温姝意识到问题所在,打算说出口时,钟泽的这句话,唤醒了她的原始攻击力。
“夫妻?”
“这两个字出现在我和他之间,实在是不合适,当初嫁给他,是我做的最糟糕的决定!”
袁野冷笑一声,心脏处传来割裂的痛。
她终于承认了。
这段婚姻里,痛苦的不止是他,还有温姝。
三年的隐忍,三年的屈辱,三年的尽心尽责,到头来却被温姝踩在脚下,无情的践踏。
再多呆下去,只是提醒自己是个小丑。
一转身,袁野失魂的往门口走去,刚走了两步,就被一双冰冷的手拽了回来。
“你还没给阿泽道歉,不能走。”
“为什么要给他道歉?”
袁野嘴角一扯,从进门到现在,所有的争端都是因钟泽而起,难道他还要向始作俑者低头?
似乎是反驳的理由不够,温姝心虚的顿了顿,指着笼子里受伤的哈士奇。
“也是,你伤害的是球球,应该直接给球球道歉。”
温姝声音尖锐高亢,像一把利刃划破空气,“可惜球球听不懂道歉。”
“这样吧,你趴在地上学狗叫,球球要是愿意回应你,就算它原谅你了。”
大脑像被利器砸中,袁野一阵眩晕。
“温姝,你这个没有心肝的疯女人,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得惟命是从?”
“凭什么!”
袁野手握成拳,眼睛猩红,胸膛剧烈的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喷出炽烈的火。
他一步步逼近温姝,如一头正欲展开杀戮的野兽。
温姝懵了。
惊惧在她眼中一闪而过,她嘴角再次擒着冷笑:“凭我好吃好喝养了你三年,凭你要用命换我和你结婚。”
“这是你自己选的路,要怪就怪你自己。”
“你要离婚是吧,只要我不同意,你就得永远在我温姝身边,做一只听话的狗。”
袁野笑了,他笑自己的愚蠢和可悲。
温姝说的没错,罪魁祸首是他自己,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痴心妄想的结果。
在温姝和钟泽惊愕的目光中,袁野像裂开一般,奔向办公室的每一处,尽情的发泄。
不到半分钟,办公室在他的破坏下一片狼藉。
“袁野,你疯了吗?”
温姝咬着嘴唇,恨不得把袁野碎尸万段。
“是,我被你逼疯了。”
抓起纤细的手腕,袁野瞪向这个葬送婚姻的过错方,一双鹰眼如子弹穿膛而过。
“温姝,你告诉我,你逼我去做了结扎手术,我也没碰过你,你是怎么怀的孕?”
“孩子,到底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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