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关月不在乎地瞥了眼自己小腹,笑的随意,“小觅,别演戏时间长了,把自己也骗进去了,来之前我们就商量好的。”
寻觅还是不想她动烟,“我说的是你的身体。”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寻关月绕过她的手,熟练地抽出一根,深红色的指甲和猩红烟头相得益彰,等爆珠在嘴里炸开,夸赞道:“品味不错。”
寻觅还坐在飘窗边,说刚才的事。
“我想把之前钟氏旗下子公司拖欠农民工血汗钱的事爆给江家,他们刚才来催了,正好可以让钟承翰忙一阵子,姑妈你觉得怎么样?”
其中受害者之一就是寻父,寻关月自然知道,“几年前的事了,那些钱跟现在比算不上什么,估计给钟承翰添不了什么大乱。”
寻觅早就想好了,支着脑袋看窗外的夜景,看似心不在焉,利害早就分析明白了,“农民工有时候轻微到任谁都可以踩一脚,可放在大众面前也是弱势怜悯的对象,十万块确实不多,可就是因为对钟氏轻如羽毛,他们还拖了那么久不还,这也是一个爆点。”
她转头掐了姑妈的烟,嘴角似乎弯的有些邪恶,“最重要的是我听说江氏最近高价聘请了业内数一数二的公关团队,什么东西炒作不出来?钟承翰和钟家欠我们的总要一一还回来,不是吗?”
寻关月看了寻觅好一会儿,站起来摸了摸她的脑袋,“以后你就是主心骨了,姑妈可以放心了。”
又迟疑了下,“不过你跟钟遇怎么回事?”
寻觅摊了摊手,“没怎么啊,他就是一有点难搞的呆子,不过我对付他也还成,钟承翰对他还算上心吧,以后说不定还能继续用用。”
寻关月放心了些,其实她有点怕寻觅步自己的前尘。
像寻觅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正是对恋爱充满幻想的时期,但现在的时间,地点和对象都没有合适的。
寻关月走后,寻觅用异地号给江家发了钟家当年轻松压下去的农民工案件,包括详细的钱款,前因后果,唯一的要求是把寻父摘出去。
寻觅一睡醒就收到了姑妈的消息,说钟承翰一早就去分公司了,有急事,当即感叹江氏的运营团队真给力。
浏览了会儿手机推送的钟氏子公司的负向新闻,还有很多被江氏营销号带起来的类似“拖欠农民工工资死全家”的正义评论,她心情大好,睡了个回笼觉。
等明天开学就不一定能睡懒觉了。
一觉醒来,寻觅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打开房门看,林管家正指挥佣人收拾她隔壁的房间。
一个穿着蓝色纱裙的娇矜女生指着她的房门道:“林管家,我不要住那间,我要住次卧,那是我的房间!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钟家当千金小姐了啊,真是搞笑!”
这一声直接把主卧的房门也喊开了,穿着衬衫休闲裤的钟遇站在门口,平淡没什么焦距的目光缓缓停在穿着粉色睡衣的寻觅身上。
女生立即转移目标,声音甜甜的,“钟遇哥哥,我听林管家说你的病好多了,我可以碰你了吗?”
女生说着朝钟遇伸出魔爪,迎接她的是咚的一声关门声,差点砸到她的鼻子。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抹了面子,况且还是年纪不大的小女生,自尊心强,林管家连忙打圆场,“表小姐,少爷还没好全,这会儿估计还没睡好,心情不太好,您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