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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竹马哄成恋爱脑?没事,我会剔除容月姜婠全文+番茄

咩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昏昏沉沉的不知病了几日,姜婠意识回笼时,感觉有人戳她的脸,还捏了几下,好像是一只又小又软的手,力气很小。“娘亲,他们都说阿瑾是最讨人喜欢的小姑娘,你为什么不喜欢阿瑾呢,阿瑾那么乖……”“阿瑾是偷偷进来的,娘亲你要晚一点醒来哦,这样阿瑾就能陪阿娘多一点时间啦,”“不然等娘亲醒了,阿瑾就好久都不能出现在娘亲面前了……”稚嫩软糯的小奶音在耳边碎碎念,逐渐清晰,小心翼翼的带着几分失落,听得人心里软乎乎的。但是那一声声‘娘亲’听得人莫名其妙,姜婠终于忍不住了,睁眼,扭头。入目的是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姑娘。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肉嘟嘟的脸颊,眼圆溜溜的,头上扎着小小的发揪,别着珠子彩带,可爱极了。眼下见她醒来,睁大眼睛,呆呆的,更多了几分萌态。长得...

主角:容月姜婠   更新:2025-04-21 14: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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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月姜婠的其他类型小说《被竹马哄成恋爱脑?没事,我会剔除容月姜婠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咩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昏昏沉沉的不知病了几日,姜婠意识回笼时,感觉有人戳她的脸,还捏了几下,好像是一只又小又软的手,力气很小。“娘亲,他们都说阿瑾是最讨人喜欢的小姑娘,你为什么不喜欢阿瑾呢,阿瑾那么乖……”“阿瑾是偷偷进来的,娘亲你要晚一点醒来哦,这样阿瑾就能陪阿娘多一点时间啦,”“不然等娘亲醒了,阿瑾就好久都不能出现在娘亲面前了……”稚嫩软糯的小奶音在耳边碎碎念,逐渐清晰,小心翼翼的带着几分失落,听得人心里软乎乎的。但是那一声声‘娘亲’听得人莫名其妙,姜婠终于忍不住了,睁眼,扭头。入目的是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姑娘。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肉嘟嘟的脸颊,眼圆溜溜的,头上扎着小小的发揪,别着珠子彩带,可爱极了。眼下见她醒来,睁大眼睛,呆呆的,更多了几分萌态。长得...

《被竹马哄成恋爱脑?没事,我会剔除容月姜婠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昏昏沉沉的不知病了几日,姜婠意识回笼时,感觉有人戳她的脸,还捏了几下,好像是一只又小又软的手,力气很小。

“娘亲,他们都说阿瑾是最讨人喜欢的小姑娘,你为什么不喜欢阿瑾呢,阿瑾那么乖……”

“阿瑾是偷偷进来的,娘亲你要晚一点醒来哦,这样阿瑾就能陪阿娘多一点时间啦,”

“不然等娘亲醒了,阿瑾就好久都不能出现在娘亲面前了……”

稚嫩软糯的小奶音在耳边碎碎念,逐渐清晰,小心翼翼的带着几分失落,听得人心里软乎乎的。

但是那一声声‘娘亲’听得人莫名其妙,姜婠终于忍不住了,睁眼,扭头。

入目的是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姑娘。

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肉嘟嘟的脸颊,眼圆溜溜的,头上扎着小小的发揪,别着珠子彩带,可爱极了。

眼下见她醒来,睁大眼睛,呆呆的,更多了几分萌态。

长得莫名有几分熟悉,不知道在哪见过。

但可不可爱萌不萌的先放一边,熟不熟悉也先别管!

姜婠皱眉道:“你是谁家孩子?怎么在我房里,还乱叫娘亲?”

“娘……娘亲你醒啦……”

趴在床边的小姑娘站起来,瞪得眼睛更大更圆了,听了她的话,不知道想到什么,小脸煞白:“阿瑾知道错了,阿瑾这就走,再也不敢来娘亲这里了,娘亲你别生气。”

她转身就跑,可是没跑几步就因为太慌乱左脚拌右脚,小小一团就摔趴在地上。

“噢!”

“疼……呜呜呜呜……阿瑾好疼……”

姜婠一头雾水,但见孩子摔了在哭,忙就起身下床要去扶孩子起来。

可一下床,姜婠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她定住,环顾一圈所在之地,是一间华贵中透着雅致的屋子,倒是她喜欢的装潢,但绝不是她的闺房。

姜婠掐了一把自己。

嘶,好疼。

这不是在做梦!

怎么回事?她不是收到未婚夫景来带人奇袭敌营后遭到反杀生死不明,多半是死无全尸的消息,受不了噩耗病倒了吗?

怎么醒来就到了这个陌生之地,还有个小姑娘叫她娘亲?

姜婠愕然呆滞的片刻,余光发现有什么东西在动,瞥了去,那刚才趴在地上的小姑娘竟然撅着屁股,小小的一团正在往外爬。

鬼鬼祟祟的,透着一股子偷感。

姜婠嘴角一抽。

“那个,你别……”

听见声音,小姑娘停下,小小的身体抖了抖。

她腾地一下坐起来,用手挡在身前,惊恐的看着原想上前扶她的姜婠,见鬼似的。

还哭了:“娘亲你别打阿瑾,别掐阿瑾,阿瑾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来碍你的眼了,呜呜呜……”

姜婠愣在原地。

听这意思,这身体原来那个以前经常对女儿又打又掐?

啧,虎毒不食子呢,这简直是禽兽不如恶毒至极。

“你在干什么?!”

一声稚嫩的惊怒声突然响起,姜婠看去,就看到一个小身影跑进来,挡在了小姑娘面前,和她对峙上了。

哇,好俊俏的小男孩。

是个一样是五六岁的男孩,和小姑娘还有几分像,也长得莫名的有点熟悉。

此时,他母鸡护鸡崽似的拦在妹妹面前,稚嫩的小脸扭曲着,还用仇视的目光瞪她。

“妹妹只是听说你跟父亲吵架晕倒了,偷偷来看看你,你不喜欢让她走就好了,你把她推在地上弄哭做什么?”

姜婠:“?”

天大的冤枉,她什么时候推小姑娘了?

所以,这身体不只是有个女儿,还有个恨她的儿子?

小姑娘拉了拉小男孩的衣角,抽抽噎噎,“哥哥,不是娘亲推的阿瑾,阿瑾是自己摔倒哒。”

还好,小姑娘帮她……

小男孩扭头,稚嫩的小脸绷着,恨铁不成钢的说他妹妹,“你还帮她说话,上次她掐你,把你胳膊掐的红一块紫一块,你也说是你自己掐的,你小胳膊小腿的,有这个力气么。”

姜婠默了默,这是后娘吧?

小姑娘瘪嘴,委屈极了,嘴里还抽噎着嘟囔:“可是这次真的不是呀……”

小男孩可不信,扭头又瞪姜婠,小手紧握,那么稚气的声音,说着不符合年岁的凶狠话。

他忿忿道:“我就知道,你一和父亲吵架就想发疯,你想打孩子就打我,但是不可以打妹妹,不然我跟你拼命,听到没有!”

奶声奶气,放狠话也没什么威慑力。

真是个好哥哥啊。

姜婠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虽然你不信,但我真的没有推她,她看到我醒了,就吓得要跑,自己把自己摔在地上的,我刚想扶她你就进来了。”

小男孩皱眉,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姜婠有点莫名,她解释一下,为何被这样看着?像是她做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小男孩做了一个很不符合他年纪的事情,竟然翻了个白眼,冷笑了一声。

“知道不信你还说?”

“……”

她扶额,竟然不知道怎么是好了。

小男孩子抓着机会,转身一把拉起地上的妹妹。

“妹妹快起来,跑!”

姜婠又无语的看着小两只手拉手逃命似的往外跑,目瞪口呆。

不过小两只没跑出去,因为跑进来一个人,与他们撞上了。

“小公子,小小姐,你们怎么……”

声音一卡,那个进来的人看到姜婠,惊忙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更像母鸡护崽了。

“夫……夫人,您醒了,是奴婢的疏漏让小公子和小小姐进来打扰您了,您要怪就怪奴婢吧,别怪他们。”

姜婠:“??!”

这是她的婢女容月?

只不过不是十六七岁的模样,看着像是二十多岁。

她睁大双眼,心中惊骇,张大了嘴巴问不出话来。

转身四下张望,冲向那边的梳妆台。

镜子里苍白精致的脸,赫然是她自己,只是褪去了十几岁的稚嫩娇丽,像是二十多岁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觉起来,年纪大了不知道多少岁,还有了丈夫和一对儿女?

所以,那个她满心唾弃的,虎毒食子禽兽不如恶毒至极的女人,是她自己?

轰——

这个可怕的事情如一记惊雷打在姜婠心头,她直接腿软坐在地上了。

“夫人!可是还有哪里不适?您先起来,奴婢让人去叫府医。”

容月跑过来,蹲在她身边扶着她。

“娘亲!”

那个小女孩也哒哒哒的跑来。

小男孩追着小女孩来,却警惕防备的看着她。

姜婠盯着容月好一会儿,满心疑惑,最后问:“我现在多少岁?”

容月不解,但有问必答:“夫人您今年芳龄二十有三啊。”

二十三!

她明明才十五岁啊,这是八年后?

她已经嫁了人,还生了两个孩子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是失去八年的记忆了?可是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啊。

还是说,她来到了八年后?

无尽的荒诞感和身处未知的不安涌在心头,她脑子嗡嗡的。

难道是景来哥哥没死,活着回来了,他们成亲有孩子了?

“……景来哥哥呢?”

“夫人,您……”

容月一脸顾虑的看了边上的两个孩子,低声道:“您再怎么样,也别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提景将军啊,相爷知道又得生气了。”

什么意思?她嫁的人,她孩子的父亲难道不是景来哥哥?

相爷又是谁?

姜婠用力抓住容月,“我……我嫁的是谁?!”

见容月脸色古怪,姜婠急得要死,“说话,我现在的夫君,那个相爷是谁?叫什么?”

“相爷是谢家四爷啊,奴婢哪敢称呼相爷的名讳?您怎么会问这个,夫人,您是怎么了?怎么醒来后变得如此奇怪?还是……”

又想出什么鬼点子折腾人了?

姜婠脸色刹变。

谢四爷……

谢知行!

她手帕交杜韵然的小舅父谢知行!

她深吸口气平复心绪,“我不知怎的,一醒来就脑子乱得很,许多事情记不得了,你告诉我,我为何会嫁给谢知行?景来哥哥……死了?”

容月表情一言难尽,看来夫人又想新的点子折腾人了,这种假装不记事耍人玩的事情,以前就有过。

“小公子,你带小小姐先回去吧。”

她一边说一边眼神示意,小男孩板着小脸横了姜婠一眼,立刻将蹲在地上的妹妹拉起来,走人。

避免了孩子被误伤的可能,容月扶起姜婠回床上坐好,打算好好劝劝她这位作妖成精的主子。

“夫人,奴婢知道你又想帮景将军,但是您别用这招了,相爷不会再上当了,您何必呢?”

容月声音压低,“上次您为了帮景将军就这样耍弄欺骗相爷,坑了相爷一场,他气得半年没出现在您面前,您就别再想装失忆给景将军谋取的城防军节制权了。”

姜婠又是一头雾水。

所以景来哥哥还活着?

她却不知为何嫁给了谢知行,谢知行成了权倾朝野的丞相,而她身在曹营心在汉,还惦记着前未婚夫,各种算计耍弄谢知行帮前未婚夫坑谢知行?

并且,她‘失忆’的事儿,曾经有过?但是是装来耍弄谢知行的,所以如今她说她不记得,容月都不信。

那她还怎么问?

“那谢……我夫君现在在哪里?”


看着关雎阁的方向,皱起眉来。

他站了有一会儿。

李山瞅了一阵,见他没有要动身的迹象,忍不住询问:“四爷,可是要去夫人那里?”

不问还好,一问,谢知行冷了脸。

“不去。”

毫不犹豫就转身太不,往春回居那边回去。

李山:“……”

就多余吱个声儿,说不定在不吱声,他站着看着,就去了。

回去沐浴换衣后,谢知行便去了书房,埋头处理政事。

一忙就是一个多时辰。

临近子时的时候,容月就来了,送来了一碗参茶。

不想理会姜婠这些把戏,本来是拒之门外不予理会的,但是容月一直不肯走,谢知行只好让她进来。

容月:“这是夫人刚刚亲自煮的花茶,让奴婢送来给相爷引用,说是相爷深夜还在处理政事实在伤身,喝点参茶对身体好。”

谢知行淡淡看着容月,又看向她捧着递来的参茶,面无波动。

“端走,回去告诉她,让她别再搞这些,我没闲心由她折腾这种小把戏。”

话落,继续低头忙活。

容月急道:“相爷,泡煮参茶不同于寻常茶水,不仅繁琐了些,还得注意火候,夫人为了给您煮这一碗参茶,学了一个时辰呢,夫人如此费心忙活,您不如尝一尝吧?”

谢知行再抬眼,冷冷看着容月。

容月鲜少被谢知行这样看着,心里发怵。

但是,为了自家夫人,还是死撑着胆色,在谢知行慑人的冷眼下将参茶搁在了桌案上。

闭上眼,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道:“总之,夫人只让奴婢送来,奴婢就不能带走,相爷若不肯喝,就自己让人处理了吧。”

然后,又给跑了。

谢知行:“……”

闭上眼,重重喘了两口气。

她可真是厉害啊,跟她沆瀣一气的玉溪没了,容月这样原本知分寸识大体的人,之前都能明辨是非,如今也跟着她胡闹了。

见他盯着那杯冒气的参茶一瞬不动,边上杵着的李山想了想,小心询问:“四爷要是不想喝,属下端去倒掉?”

谢知行冷眸扫过去。

李山立刻低头,适当做出一副谨慎惶恐的模样。

他这鬼样子,谢知行越看越恼火。

“出去,别杵这里碍眼。”

“哎是是是,属下出去守着,四爷有事叫一声。”

李山忙就要出去,停顿一下看了一眼那碗参茶,想了想,当做没看到,果断出去了。

四爷没让他端着参茶出去,他哪能多事儿?

书房内只剩下谢知行自己,他低头继续看着手上的地方政务奏本,执笔要做批复,可只写了几个字,便抬头看向那碗参茶。

看了一会儿,就又低头继续忙。



翌日姜婠就知道了,那碗参茶,谢知行没喝。

显而易见,昨日中午的午膳,他肯定也是没吃的,只是不知为何没有原样带回来,不知道是给别人吃了旱还是倒掉了?

可姜婠不气馁,还是又学了几道他喜欢的菜式,让人给谢知行送去,晚上回来的食盒,也是空的。

但是夜里再给他送茶汤去,他虽让送进书房了,却依然不动,第二日一早,都会被原样收拾出来。

几日下来,都是如此,他们也没见到过。

不过,这事儿就这么定着了,不管他吃不吃,她既然开始了,习惯了,想来他也习惯了,那就得继续下去。

手上的烫伤好了,也该开始别的新活计了。

吃的定下了,该到穿的了。

姜婠是会一点女红的,但是不算多好,所以就没打算也都亲力亲为了,只能挑选布料,让人按照他的尺寸做衣裳。


姜致远见状,眸色一沉,愈发厌烦,“你做的什么样子?可怜巴巴的做给谁看?要恶心谁?”

转而一想,姜致远似乎明白了什么,讽刺道:“我还奇怪你怎么会突然不要脸的不顾自己说过的话踏足姜家,看来应该是又想做戏博取同情心和信任,要利用姜家做些什么事了,呵,姜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没脸没皮的东西?”

他冷着脸盯着她,字句冷厉:“我警告你姜婠,不管你想利用姜家做什么,你都休想,姜家已经没有你这个女儿,别说你装可怜,就算你死在这里,我们都不会对你心软。”

他对这个愚蠢自私又歹毒无耻的妹妹,深恶痛绝。

姜婠心痛到麻木,满眼都是泪,嗫喏哽声道:“大哥,我不是为了你说的这些,我只是知道自己错了,回来跟你们认错的。”

姜致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回来做什么的?”

姜婠觉得难堪极了,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我是回来跟你们认错,求你们原谅的,我已经知道自己这几年错了,我想……”

姜致远蓦的笑出声来,不是高兴的笑,而是嘲弄的,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看姜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蹦跶作怪的丑角,尽是鄙夷。

姜婠声音顿住,讷讷的看着笑容讥讽至极的姜致远,脸色发白

姜致远厌烦的扫一眼她,一副不想和她多废话半个字的不耐烦样子,没再理她,转身往回去。

“关门。”

一声令下,姜家府门缓缓关上。

就在姜家大门快要合上的时候,一声惊呼从门外传来,让姜致远停下了脚步。

“夫人!”

姜致远回头,就见快要合上的门缝外,姜婠倒在地上,容月惊慌跌跪在地,扶着她叫嚷。

“夫人你怎么了?快醒醒啊,啊!怎么嘴角还流血了?”

姜致远脸色一变。

让护卫把大门拉开,他快步走出去,就见姜婠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嘴角还溢出血痕。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幅样子?”

容月也很懵。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夫人突然就晕倒吐血,呜呜呜,世子,您快让夫人进去,找个大夫看看吧,莫不是中毒了?”

见姜婠嘴角都有血流出了,姜致远不疑有他,顾不得不让她进门的事儿了,上前抱了她进府门,送去姜婠出嫁之前的院子,那院子还留着没住人。

很快寻来了府医。

府医一番把脉……

健康得不得了!

至于为什么吐血,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没受伤没中毒没生病。

得了府医的回话,姜致远回过味儿来了,那张脸黑沉黑沉的。

冷眸扫向床上‘昏迷’的姜婠,冷冷道:“你若再不醒,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姜婠睁开眼,默默的坐起来,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一眼姜致远,埋头下去。

姜致远都要气笑了。

“马上离开姜家。”

丢下这话就要走,他是一点都不想搭理这个没脸没皮的东西了。

姜婠急了,“我……嘶,疼!”

姜致远脚步一顿,眼皮跳了跳,扭头冷笑。

“你没病没痛的,装什么疼?现在还想骗我,真当我和你一样蠢?”

姜婠撅着嘴皮子,龇着牙可怜兮兮的样子,口齿不清的道:“不似窗哒,康才咬破咧嘴皮啧才出些,蒸的疼……”

不是装的,刚才咬破了嘴皮子才出血,真的疼……

姜致远:“……”

怪不得嘴角有血,也不知道咬了多大的口子,才能流那么多血,她也是为了装晕豁出去了。

旁边的容月和府医的都一言难尽的样子。

姜致远怒笑道:“那不是你自找的?怎么?这也想赖着姜家?”

姜婠又低头垂泪了。

姜致远:“……”

烦死了!

“你今日闹这一出拙劣的戏码,到底又想做什么?”

姜婠有些口齿不清的说:“我真的是来跟你们认错,求得你们原谅的,大哥,这些年是我魔怔了,才变得那么不可理喻,做了很多蠢事,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样了,可我真的醒悟了。”

姜致远又冷笑出声。

姜婠就知道姜致远一个字都不信自己,急了。

“不信你问容月,我真的是回来认错的。”

她求救的看向一边的容月。

容月赶紧道:“世子,夫人是真的知道错了,她已经和景将军断了,打算和相爷还有两位小主子好好过了,今日确实是回来跟侯爷夫人还有世子你认错的。”

姜致远皱眉,玉溪这几年跟着她胡闹便罢,容月是个好的,怎的如今也帮她了?

姜婠那为了景来那玩意儿要死要活的德行,怎么可能会和景来断了?这话狗都不信。

姜婠一看就就知道,姜致远也不信。

不是,她知道怕玉溪心有偏向,特意不带玉溪,带容月回来的,竟然容月的话也不起作用?

姜婠都想哭了。

这时,外面传来动静,姜致远的小厮在屏风外道:“世子,夫人过来了。”

姜致远面色一变,立刻警告姜婠:“你若是敢再对母亲出言不逊气她,我今日就让你死在这里。”

言罢便出去了,很快搀着姜夫人进来。

一进来,刚才还在床上坐着的姜婠,已经跪在地上了。

姜致远眼皮狂跳。

姜夫人进来见她跪在地上,呆住了,有些无措的看向儿子。

“她……”

姜致远咬牙,“姜婠,你有……”

姜婠:“娘,我错了。”

她声泪俱下,“娘,以前是我不好,我糊涂,我蠢,我不识好歹,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非得为了景来那样,竟然那样伤害你们,对不起,是女儿不孝……”

忍着难受说的话,所以字句清晰明了。


“呵呵,确实不记得了,怪不得那么有劲道,原来是他写的。”

容月纳闷道:“夫人怎么会忘了呢?当年布置这个院子给小小姐和小公子时,您和相爷还没闹翻,这安乐堂的名还是您和相爷一起合计的呢,也是您让相爷提笔写下这几个字让人做的门匾啊。”

是么?

所以当初,她也是真心在意过两个孩子的,对两个孩子也有过美好的期盼,故而给他们布置的住处取名‘安乐堂’。

怎么就走到了后来那样的地步?

“容月,其实我……”

她犹豫着,看向容月道:“我若说我这几年的事情,有很多都不记得了,你会信我么?”

容月愣着,皱眉看着她。

姜婠苦笑:“算了,就知道你不会信,就当我没说这话吧。”

她正要转身继续盯着门口,容月道:“其实夫人这样说的话,奴婢是信一些的,这些时日奴婢也发现,夫人对许多事情似乎都很不明所以。”

姜婠诧异看容月,随后又觉得正常,容月细心,要是什么都没发现才奇怪。

“只是奴婢不明白,好端端的夫人怎么会忘了这几年的一些事?您并未伤着脑袋,也并未受到刺激。”

她能信,姜婠便得抓住机会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那日跟谢知行闹了一场昏迷后醒来,就迷迷糊糊的,许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我当时跟你说了,你不信,让我别故技重施,你忘了?”

容月回想,似乎那个时候,是有这么一茬来着。

难道是真的?

所以夫人从那天开始突然就变了个人,就是因为许多事情想不起来了?难怪呢。

容月刚要说话,就目光越过姜婠看到姜婠身后不知何时从院子里走出的杜韵然。

她忙福身。

姜婠转身时,听见杜韵然冷哼道:“想不起来?所以你连我儿子都没认出来,不记得我女儿的生辰?呵,我看是你从未上过心,所以才想不起来的吧。”

姜婠恳切道:“我是真的不记得,别说你的孩子,我现在连珩儿和瑾儿的生辰都不记得是哪天,难道这是我不上心就能不记得的?”

闻言,杜韵然狠狠皱眉,若是如此,那确实不是不上心就能不记得的。

再不喜欢,也是她自己生下来的孩子,怎么都不至于不记得孩子哪天生的,且每年府上都给两个孩子庆贺生辰,没理由不记得。

联想这段时间姜婠的种种异于往常的言语行径,杜韵然眯眼盯着她片刻,道:“你跟我来。”

杜韵然带姜婠去了罕有人至的水榭,让容月和她的婢女欣兰守着水榭入口。

审视的目光盯着姜婠好一阵,杜韵然质问:“你当真不记得这些年的事情了?不记得多少?”

姜婠弱弱道:“若我说我对十五岁后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你信么?”

杜韵然眸色一冷,刚才还有点信她不记事儿,现在觉得,这肯定又是她的阴谋诡计。

哪有人不记事儿是直接年龄断层的?闻所未闻!

姜婠见她变脸,就知道她什么也不信了。

她叹了一声,走到一边坐下,低着头萎靡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对这几年的事情都不记得,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何会为了一个为了攀高枝践踏自己舍弃自己的男人变得如此荒唐。”

她深吸了口气,扯了扯唇角道:“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知道这几年来是我错了,我想要改,想要弥补自己的过错,想和谢知行还有两个孩子好好过的。”


如此在理,容月只好继续支持她了。

“那奴婢之后盯着些,若相爷在书房忙,就让人准备汤茶送去。”

姜婠摇头道:“不必,今夜是突然起意才这样,假手于人诚意不够,明日让厨子教我烹煮膳食,我亲手给他做。”

容月震惊。



第二日,姜婠才知道昨晚那碗汤羹,谢知行一口都没吃。

她没什么可失落的,本就不指望谢知行吃,只是可惜了,深夜让厨子白忙活一场。

用了早膳,她就去了膳房。

谢家府邸大,人也多,有府中的公用膳房,还有四个房分别设立的膳房,所以姜婠不必去公用膳房占用地方和人手。

她突然过来,指明要学下厨,把膳房的厨子和做事的下人们吓得不轻。

但是不敢质疑,战战兢兢地教她和打下手了。

她要学的是谢知行喜欢吃的几道膳食,争取中午之前做好,装了食盒让人送去给谢知行。

还好,她学东西挺快,加上厨子从旁教着,其实也不用自己摸索,跟着厨子说的做就行,很快就有模有样了。

做出来的膳食,也味道不错。

临近午时的时候,想做的几道菜做出来了,装好食盒,姜婠让容月送去了。

明政院。

谢知行正在和几个官员商谈军政之事,已经午时了,都未曾停下,眼看是要继续下去,只怕午膳都吃不了了。

几个官员都陆续饿了,可谢知行没让散,只能继续。

反正都习惯了。

谢相惯来为政务废寝忘食,时常议政时忘了时辰,他们也只能陪着,总归都是武官,没那么娇气。

可就在大家以为要谈到下午的时候,守在外面的李山进来了,在谢知行不悦的目光中硬着头皮上前,在谢知行耳边低语一番。

谢知行诧然抬头,似乎是很不敢相信。

大家见状纷纷面面相觑惊疑不定,莫不是出什么要紧事了?

然而,谢知行思索一番后,只是丹丹吩咐:“都散了,各自去用了午膳,半个时辰后回来继续议此事。”

大家压下惊奇,纷纷起身告退。

他们走了,谢知行也起身去了隔壁,正是他主子明政院时饮食起居的地方。

容月已经在,面前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食盒。

谢知行缓步过去,面容冷峻,冷眼一扫那个食盒,不悦问道:“她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容月回话道:“回相爷,这是夫人亲自下厨给您做的午膳,让奴婢送来的,请您食用。”

刚才李山就已经说了,但是现在再听容月这样说,谢知行还是就觉得有种见鬼的荒诞感。

“她亲自下厨?”

“回相爷,确实是夫人亲自下厨的,奴婢一直看着,夫人按照厨子的教导亲手做的,绝无假手于人,也都是相爷喜欢吃的菜肴。”

容月说着,还忙打开了食盒,将里面的饭和菜肴都一一端出来,还有一盅汤。

确实都是他喜欢的。

谢知行看过之后便别过眼去,绷紧面容,不为所动。

“收起来,带回去,我不需要她准备这些。”

容月急道:“相爷,这是夫人亲手做的啊,虽然夫人是第一次下厨,但这些膳食并无不妥,也并不难吃,您反正也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不如就留下食用吧?”

谢知行狠狠蹙眉,冷眸扫向她,语调愈发冷凝。

“带走!”

容月有些畏惧于谢知行这幅冷厉模样,但是一想到姜婠的那一手泡,不忍心带回去让她难过,还是硬着头皮壮了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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