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端盛苒苒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退婚后痞帅霍少日夜宠霍端盛苒苒小说》,由网络作家“张大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村办广场上,整个安平村的人几乎都来了。各自拎着凳子马扎,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儿。大队书记去接那位县城来的大官这会儿不在,大会还没开始,莫天哲从人群中走过,许多人跟他打招呼。有人打趣道:“莫老师又穿新衣裳啦,是苒苒给买的吧了?”莫天哲推了推眼镜,笑得温和:“是她买的。”“不是说早上你俩才吵架吗?这就和好啦?”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莫天哲就知道早上盛苒苒将他赶出门一事已经传遍了,因为这件事,他今天一天都感觉被人拿奇怪的眼神盯着,好像谁都在笑话他。好在盛苒苒还知道买衣服赔罪,否则这次他肯定要多晾她几天。心里这么想着,他脸上一副大度的样子,无奈道:“女人嘛,脾气大点再所难免,何况她现在知错能改,我一个男人总不能跟她较真。”这话一出,周...
《重生八零:退婚后痞帅霍少日夜宠霍端盛苒苒小说》精彩片段
村办广场上,整个安平村的人几乎都来了。
各自拎着凳子马扎,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儿。
大队书记去接那位县城来的大官这会儿不在,大会还没开始,莫天哲从人群中走过,许多人跟他打招呼。
有人打趣道:“莫老师又穿新衣裳啦,是苒苒给买的吧了?”
莫天哲推了推眼镜,笑得温和:“是她买的。”
“不是说早上你俩才吵架吗?这就和好啦?”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莫天哲就知道早上盛苒苒将他赶出门一事已经传遍了,因为这件事,他今天一天都感觉被人拿奇怪的眼神盯着,好像谁都在笑话他。
好在盛苒苒还知道买衣服赔罪,否则这次他肯定要多晾她几天。
心里这么想着,他脸上一副大度的样子,无奈道:“女人嘛,脾气大点再所难免,何况她现在知错能改,我一个男人总不能跟她较真。”
这话一出,周围响起一片起哄恭维声。
“莫老师真是好男人,不愧是教书先生,就是比咱们这群大老粗有觉悟。”
“莫老师你这样可不行呦,婆娘不能总是惯着,该捶捶该打打才听话,不然迟早骑上你头上去哈哈哈......”
众人哄然大笑,莫天哲叹气:“苒苒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只是一时被外人蒙骗,才耍小性子,我哪里舍得怪她。”
一句话把其他女同志说得红了脸,结了婚的取笑他惧内,没结婚的都羞嗒嗒的望着他,对盛苒苒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哪个女人不想嫁个有文化的知识份子,何况是莫老师这么温柔的男人呢。
张大贵跟着霍端刚到广场,就听众人正在夸莫天哲,翻了个白眼,低声对霍端说:
“莫天哲这厮又装起来了,那盛苒苒也真是骨头轻贱,姓莫的和盛柳儿那骚浪狐狸精都亲嘴儿了,她怎么还巴巴地倒贴,说不定身子都给他了......”
没说完,前面的霍端忽然停下脚步,张大贵险些撞上去。
他哎了声,抬头就见霍端正冷冷地盯着他,“闭嘴!”
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张大贵虽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但聪明地闭上了嘴,讪讪的咧了咧嘴。
但是在场的人显然不只张大贵这样想,他们艳羡着莫天哲,又瞧不上盛苒苒这种倒贴的行为,说到底不过是因为盛苒苒倒贴的不是他们罢了。
“要我说,盛苒苒肯定早就跟莫天哲滚到一张床上去了,早知道那盛苒苒这么容易搞到手,当初她刚回来那会儿我就应该半夜去爬她的床,女人嘛,床上快活了,平时就会乖乖听话......”
砰地一声,说话的李明突然被人一脚踹翻在地。
“哪个孙子踹老子......”他迅速爬起来骂道,看清是霍端,他就像被人掐住脖子的鸭子似的瞬间没了声儿。
心里发怵,本能地在脑子里回想自己哪里得罪他了,“我、我惹你啦?你踢我干嘛?”
他以前就因为嘴贱被霍端揍过,别的不说,霍端这孙子揍人是真他妈疼,偏偏外表还叫人看不出伤来,邪乎的很。
霍端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皮子半拉着,“滚。”
李明当众丢了人,面红耳赤道:“霍端,你也太霸道了吧?”
张大贵狗腿地上前,冲李明道:“这个位置我端哥看上了,不想死就滚蛋!”
两人站在一起,活脱脱就是村霸作派。
偏偏张大贵舅舅是砖厂厂长,他又是他老张家三代单传,从小惹祸无数,活脱脱就是个小霸王。
霍端就更不必说了,省城来的刺头,往那儿一站就是活阎王,砂锅大的拳头砸下来,就是村里最强壮的汉子都只有嗷嗷叫的份儿。
这俩一出现,周边的人自动让出一片空地。
张大贵从别人那儿抢来一把椅子,用衣袖拍了拍上面的灰,一脸讨好的笑道:“端哥,您坐。”
霍端坐下去,翘着二郎腿,拿着打火机把玩,面无表情地隔着人群瞧着莫天哲身上的新衣服。
丑死了!
莫天哲似乎察觉,朝这边看了一眼,对上霍端的视线,他厌恶地皱了皱眉,高傲的收回视线。
霍端薄唇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周身隐隐透出几分戾气。
一套新衣服而已,显摆什么。
......妈的!
盛苒苒什么意思?昨天才说要嫁给他,今天就又去捧莫天哲的臭脚?
这姓莫的究竟有什么好?
长得跟汉奸似的,又丑又老,还带着个拖油瓶,她就这么想给这种老男人当续弦,给人当后妈?
台上在开会,台下张大贵小声和霍端蛐蛐,结果蛐蛐了半天,发现他端哥盯着莫天哲身上的衣服,像是要盯出两个窟窿来。
他又看了看霍端身上带着补丁的旧衣服,以为他是羡慕,安慰道:“哼,不就是别人送他一套新衣服,瞧把姓莫的给得意的。端哥,咱不用稀罕他的,你今天不是提前预支工资了吗?改明儿也让咱嫂子给你买衣裳,去县城百货大楼买他个三套四套的!”
哪知道这话说完,霍端直接掏出口袋里的钱,一把塞进他怀里,起身离去。
只扔下一句:“告诉你舅舅,明天我不去了。”
“啊?”张大贵捧着钱追上去:“可你不是要娶媳妇儿吗?”
“她眼瞎了。”
“??”
瞎的这么突然吗?
霍端刚出广场,转了个弯,迎面便碰上匆匆而来的盛苒苒。
盛苒苒正因为莫天哲穿了自己给霍端买的衣服而生气,没想到会碰到霍端,表情阴沉着一时没转变过来。
刚调整好表情想跟他打个招呼,“霍......”
霍端看了她一眼就冷酷地移开视线,目不斜视地与她擦肩而过。
盛苒苒一脸莫名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什么情况?谁又招惹这家伙了?
她一把拽住想跟上去的张大贵,指着霍端那气冲冲的背影问:“他咋了?”
张大贵也发愁:“没怎么,端哥他媳妇好端端的突然眼瞎了,可能心情不好吧。”
盛苒苒:“......?”
霍端的媳妇?
他什么时候有的媳妇儿?
不等她细想,莫天哲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苒苒,你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盛苒苒眼神冷下去,转头便瞧见莫天哲身上果然穿着那身新衣裳。
从旁边人的反应来看,应该是莫天哲说了什么让人误会的话。
她瞬间就明白霍端为什么生气了。
昨晚她才说要嫁给他,今天就给别的男人买衣服,他肯定以为她在戏耍他。
莫天哲背脊挺直的坐在人群中间,隔着人群望着她,满脸温和,又那样胸有成竹,“过来吧,坐我身边。”
那语气仿佛对她一种恩赐。
盛苒苒冷笑一声,径直走到莫天哲面前,毫不客气道:“这衣服不是给你买的,脱下来!”
“别啊,你就是我亲哥!”张大贵惯会看人脸色,知道他端哥心情不好,也不再提盖房子的事,反正端哥一孤家寡人,就算继续当混子也没事,大不了住他家去。
他凑上去一脸八卦道:“哥,娶不娶媳妇儿的事往后放放,今天在广场那边闹了一场天大的笑话,关于莫天哲的,你要不要听?”
霍端冷冷道:“有屁就放。”
“嘿嘿。”张大贵就知道,他哥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跟他说莫天哲的倒霉事儿,他准开心。
“我听说今天咱们走后啊,哥你那冤家盛苒苒直接冲进去扒了莫天哲的衣服......”
话没说完,霍端猛地坐起身,浑身冒寒气:“你说什么?”
“你别激动,听我说完,这还没到最精彩的时候呢,当然她盛苒苒没耍流氓,这种流氓的事儿还得咱们干......不是我的意思是,她说那身衣服不是买给莫天哲那孙子的,是莫天哲不要脸自己偷偷穿上的,她还骂他是小偷......”
他如此这般一顿叨叨,说到莫天哲当众还钱的时候,拍着大腿笑得前俯后仰:“端哥你是不知道,他当时屁股蛋子都露出来了,笑死我了哈哈哈......”
霍端听得眉头舒展,哼了声:“不知羞,大姑娘扒一个大男人的裤子。”
“害,谁叫她是盛苒苒呢,哥你忘了?盛苒苒刚回村那会儿有人逗她,她拿着菜刀把人追出二里地......那孙子后来还想报复,不过也是不走运,吃个酒半夜回去骑车摔了一跤,把腿给摔断了。”
“端哥你说,盛苒苒那衣服不是买给莫天哲还能买给谁的?”
霍端缓缓坐起身,脸色古怪:“......不知道。”
“我当时瞧着那衣服莫天哲穿着确实有些不合身,啧,盛苒苒厉害呀,这就找到下家了,就是不知道比起莫天哲怎么样。有一说一,莫天哲是有正式编制的老师,工作还是很体面的,她下家要是不如莫天哲,恐怕要被村里人笑话喽......”
张大贵兀自感慨着,一回神,发现自己刚才还塞不出去的钱被霍端整整齐齐的垒好,装进了外套口袋里。
张大贵张了张嘴:“哥你......真好哄啊。”
莫天哲倒个霉心情就好了?
黑暗中,霍端的脸色不太自然,一脚将他踹开:“滚回你自己家睡觉去,别来烦我。”
“行行行,我滚。”张大贵拍拍屁股起身,把手电筒留了下来:“哥,这手电筒先给你用着吧。那什么,明天还去我舅那儿上班不?端哥,我就这么一个舅,你就当帮帮忙,去干几天等他找到司机师傅行不行?”
霍端没理,但也没拒绝,张大贵知道他这是同意了,顿时放下心来。
他吹着口哨往外走,刚走到院门口,迎面撞上一道黑影,吓得大叫一声:“啊鬼啊!”
盛苒苒拿着手电筒走进院子,“谁是鬼?”
张大贵架式都摆好了,听到声音抬眼一看,盛苒苒将手电筒由下而上对着自己的脸......
得,更像鬼了。
他骂道:“盛苒苒你他大爷的有病啊,人吓人吓死人......嗷!”
还没骂完脑袋上就挨了一记手电筒,敲得他脑瓜子嗡嗡的。
他不敢置信地捂着脑袋转头看去:“端哥?你打我干啥呀?”
霍端:“你嘴滂臭。”
张大贵眦牙裂嘴指着盛苒苒:“可是她......”
盛苒苒直接走到霍端面前,拿脚踢了踢霍端的被子:“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睡狗窝?”
“说谁狗窝呢你......嗷!”张大贵头上又挨了一下。
他茫然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始终不明白霍端为什么敲他。
霍端拉着一张脸随意地台阶上坐下:“不去哄你的莫老师,大半夜来我这干什么?”
盛苒苒不答反问:“傍晚那会儿你为什么给我耍脸子?”
张大贵:“你管呢,我端哥......”
“闭嘴。”盛苒苒扭头瞪了他一眼。
张大贵气得转头跟霍端告状:“端哥你看她!”
霍端看也没看他,把手电筒抛上抛下的玩着,不理他也不理盛苒苒。
下一秒,在张大贵惊悚的目光里,盛苒苒上前一步,在霍端小腿上踢了一脚:“我问你话呢。”
霍端把那双大长腿挪换了个方向,侧过身道:“不是对你。”
“那是对谁?”盛苒苒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霍端把手电筒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不说话。
盛苒苒绕到他面前,霍端动作顿了顿,转向另一边,盛苒苒又绕到另一边,非要他面对自己。
霍端还想再转,盛苒苒嗤笑一笑:“霍端,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霍端动作顿住,缓缓抬眸,借着月光仔细地盯着面前那张漂亮的小脸。
白皙的脸在月光下仿佛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玉一样的莹光,惟有那双眸子黑如点漆,没有光亮落在里面,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旁边的张大贵不明所以,但他莫名地不敢大喘气。
半晌,盛苒苒率先败下阵来。
她俯身凑过一语不发的男人,心里暗自好笑,什么破脾气,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你也以为我给莫天哲买新衣服,想哄他跟我继续好?”
离得太近,她说话间呼吸扫在霍端脸上,像羽毛扫过,又轻又痒。
这个距离,近到甚至他能闻到她身上刚刚洗过澡的香皂味。
霍端喉结不受控制地动了动,想拉开距离,盛苒苒一把按在他肩膀上,充满威胁地凑近:“别装哑巴。”
她上半身俯的更低,只怪他视力太好,能清楚地的看见她领子下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
昨晚那些混乱而又香艳的记忆瞬间如潮水般涌上脑海,她面色绯红,缠着他婉转轻吟......
“......!”
霍端猛地后退,差点儿把盛苒苒掀出去!
他用力地咳了声,对一旁瞠目结舌的张大贵道:“大贵,你先回去。”
张大贵哦了身,浑浑噩噩的往外走。
刚直到院门口,就听身后盛苒苒含笑解释道:“那衣服是我买给你的,可惜回来的时候你不在家,我回去放在桌上后出去办点事,没想到莫天哲就把衣服穿走了。”
张大贵:“??”
院里,霍端嗤了声:“盛苒苒,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盛苒苒知道他不信自己,只怪她之前被猪油蒙了心,一心扑在莫天哲身上,造成两人之间有许多误会。
她笑了声:“知道你不信,所以我当众把他衣服给扒了,张大贵不是都告诉你了么,我扒他裤子的时候,他屁股都露在外面,脸都丢光了......”
“盛苒苒!你害不害臊!”
“害臊什么,我又没看,我嫌脏。”盛苒苒又绕到他面前,笑盈盈问:“下次就不要给别人说我眼瞎了吧?霍端,别咒我啊,我眼睛好着呢。”
霍端又退了一步,“没说你。”
“你还有别的媳妇儿?”
“......”
大概是盛苒苒看起来面善,租房的大姐表示,只要不来麻烦她,她把租金交给谁都一样。
盛苒苒于是和她重新签订了合同,并收了下个季度的房租。
与大姐告别之后,已经日上中天,她打算去市场那边吃点东西,然后再去百货大楼看看有没有工作的机会,顺便给自己买两身衣服。
这一年她的钱都花在了莫天哲父子俩身上,柜子里的衣服都是以前的。
只是她走了两条巷子,总感觉身后有人。
但每次转头看去,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只有路人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盛苒苒装作一无所知,脚下步伐加快,巷子口有家卖馄饨的,她停下来假装要吃馄饨。
下一刻猛地转头看向身后!
还是没人。
是错觉吗?
馄饨摊老板奇怪地睨了她两眼:“吃不吃啊,不吃站旁边点,别挡着我做生意。”
“抱歉。”盛苒苒又回头看了眼,暗自摇了摇头,看来是她想多了。
她的身影走到马路对面,很快淹没在人群当中。
巷子深处的拐角处,霍端直挺挺地背靠墙,旁边贺祥有样学样。
两个大高个像摊饼似的贴在墙上,像两个门神,画面十分滑稽。
贺祥不懂但大为震惊:“端哥,我们为什么要躲?”
他是看霍端跟着盛苒苒,便跟上来,打算请盛苒苒吃点东西叙叙旧的,但很快被霍端带偏 ,稀里糊涂地就开始变得鬼鬼祟祟了。
霍端盯着不远处从墙头钻出来的海棠花,面无表情。
贺祥思考了三秒,恍然:“不是吧端哥,你又惹盛苒苒生气了?你都二十了,还像小时候一样怕她啊?”
霍端:“闭嘴!”
不是怕她生气,是怕一夜过去,她改变主意,又像之前一样为了不让莫天哲误会,和自己划清界限。
贺祥感觉到杀意,闭了嘴。
好极了,恼羞成怒。
“祥子。”
“嗳,您请指示。”
霍端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你身上带了多少钱?”
“三百多吧,你要多少?”
贺祥下意识掏出钱包,还没来得及打开,就被霍端抢走了。
“等等,给我留点啊哥!”
霍端留了十块给他,其余的三百块全拿走了。
这还不够,又薅走了贺祥口袋里那块纯金怀表。
贺祥一脸肉疼,贺小少爷瞬间变成了穷光蛋,皱巴着脸不解道:“端哥,你天天在乡下吃糠咽菜的,要这么多钱干嘛?”
“你别管,这钱算我借的,以后还你。行了,别再跟着我,说了不会回省城。”霍端没理他,把钱往口袋里一揣,探头朝盛苒苒离开的方向看了两眼,转身去往与之相反的方向。
没多久,霍端来到县城最大砖厂。
蹲在门口路边的二流子是同村的张大贵,见到他来,狗腿地凑上来:“端哥,活儿都给你打点好了,不过王厂长说要先看看你的开车技术,可以的话工资五十块一个月,不过偶尔要跑长途,不跑长途的话就四十。”
霍端用火柴点了烟,将火甩来后扔在脚下踩上去,“嗯。在哪儿试?”
张大贵把他带到王厂长面前,叫了声舅舅:“这就是我端哥,以前在部队当兵的,什么车都会开,还会开飞机呢!”
王厂长只当他是在吹牛皮,上下打量了霍端几眼,见他浑身痞气,懒洋洋的样子,有些不信任。
但张大贵这个外甥实在难缠,加上厂里的老司机师傅出了意外,这两天有几批砖急着送走,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指着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货车道:“去开一圈我看看。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会开就开,不会开别逞能,厂子里现在就这一辆货车了,别给我弄坏了。”
霍端一点头,走过去,打开车门,长腿一迈就坐进了驾驶座。
王厂长还在担心,张大贵哥俩好的勾着他舅的肩,“老舅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端哥包会的!”
王厂长心说就是你保证我才不放心,但半个小时后,他看向霍端的眼神已经大不一样了。
等霍端下车,他殷切地迎上去,用力在霍端肩上拍了两下,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满意道:“没想到你这后生还真有两下子!这样,明天五号,你从明天就开始上班,这个月我算你满勤。”
霍端挪开身体避开他的触碰,问了句:“今天开始上班都行,能预支工钱么?”
王厂长一心想把他留下来,笑眯眯道:“当然可以!”
当即支了五十块给霍端。
霍端把五十块和贺祥的三百块放在一起,厚厚一沓,看得张大贵眼睛都直了,盯着钱直吞口水:“端哥,你哪儿搞来这么多钱?不是,你怎么突然缺钱了?”
霍端抽出五块给他,“回去帮我问问芳婶,娶媳妇有哪些章程,需要置办哪些东西。”
“好哦。”张大贵接过钱,反应过来之后震惊地瞪大眼:“端哥你要娶媳妇儿?!”
霍端:“嗯。”
张大贵盯着他手里的钱:“那这钱......”
“给你嫂子的。”
“......”
嫂子,好陌生的称呼。
他以为他端哥这破脾气一辈子都娶不上媳妇儿来着。
另一边,盛苒苒吃着包子,走进百货大楼。
这个时代的百货大楼卖什么的都有,盛苒苒转了一圈,一楼二楼人挤人。
她没在一二楼多待,直接上了三楼。
三楼的服装都是高端货,款式新颖,据说都是海市和上港那边最流行的款式。
现在店员还没有形成顾客就是上帝的意识,一个个姿态傲慢的很,看到盛苒苒进来也没有招呼。
盛苒苒乐得清净。
她自己上一世没被关进精神病院前就是做服装的,还有个自己的小服装厂,设计打版都是她一个人来,在搭配方面有自己的喜好。
最后她给自己选了两套衣服,一套牛仔裤搭靛蓝色衬衫,一套红色波点长裙。
试穿那套靛蓝色衬衫的时候,又找了一条细细的黑色波点发带充当丝巾的作用,搭在修长白皙的颈间。
她长得漂亮,身材姣好,刚从试衣间出来便吸引了许多人的视线。
几个年轻姑娘挤过来,对售货员道:“我要她身上那套!”
“我也要!”
售货员瞬间笑得合不拢嘴,连带着对盛苒苒都热情了许多,一个劲儿的想让她多试几套。
“妹妹,你多搭几套,要是买的人多,一会儿结账的时候,我给你算便宜点!”
售货员眼睛放光地望着她,这姑娘长得太好看了,身材也是,该细的地方细,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不少,简直是行走的衣架子。
比电影里的明星还漂亮!
盛苒苒回到家时,偏房里还亮着灯。
窗户上映着一大一小两道人影,隐约有说话的声音。
她忽然想起,这个时候莫天哲一个外来户,没地方住,她二婶做主,让他住在自己的院子里。
孤男寡女的,明天得让他搬出去。
她已经决定跟霍端结婚,上辈子吃过流言蜚语的苦,知道人的舌头也是杀人的刀,足以把人杀死。
听到动静,莫天哲从里面打开门,“苒苒,今天的事是误会,我和柳儿之间清清白白......”
盛苒苒心道晦气,目不斜视,径自回到自己房间,哐地重重关上门,拴好。
她从保温壶里倒了盆水,稍微洗漱下就睡了。
数十米外是盛二叔这的院子,此时也亮着灯。
盛柳儿从门缝里看到盛苒苒熄了灯,又看到站在院子里月光下身形修长的莫天哲,气得咬牙,跺脚转头朝自己的妈告状:“妈!她害我和天哲哥哥被村里人骂,她怎么还睡得着?”
吴香芝盘坐在床上纳鞋底,闻言捏着针在头皮上刮了两下,不以为然的哼了哼:“听你一说,她确实今晚长脑子了。不过没事,就让她闹吧,改明儿她还不是得巴巴的来求你和莫老师,等咱们把她父母在县城留给她的房子弄到手,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盛柳儿心里还是憋屈,恶狠狠地瞪了眼那紧闭的房门。
本想让盛苒苒那个贱人变成破鞋被天哲哥哥嫌弃,没想到反倒自己惹一身骚。
这口气,她迟早还回来!
翌日,天刚蒙蒙亮,盛苒苒就便从梦中惊醒。
这一晚上她都梦见自己在精神病院的日子,醒来看到身上的花被子,四周的土墙,这才放心下来。
这个时候的生产队还没有取消,大早上便有人去上工挣工分,路过院子外面时还能听见说话声。
盛苒苒听着那些久违的声音起床。
没多久,村里便升起道道炊烟。
盛苒苒也做好了早饭,一小锅红薯大米粥,配了两个饼外加一小碟咸菜。
虽不丰富,但好过上一世在精神病院吃的那些残羹剩饭。
吃到一半,六岁的莫书文走进来,那张与莫天哲五分相似的脸天真可爱,说出来的话却颐指气使:“你做好饭了怎么不叫我们,我和爸爸都快饿死了。”
他坐下后直接去拿碗里的饼,盛苒苒挪开碗,让他摸了个空。
莫书文惊愕地瞪大眼:“你干嘛?”
盛苒苒冷笑,面无表情道;“没有人教过你不问自取就是偷吗?我做的早饭,凭什么给你吃?”
这莫书文是她大堂姐,也就是盛柳儿亲大姐和莫天哲未婚先育生下的孩子,上一世她得知真相后也没有怨念,依然将对方视若己出,什么都挑好的给他,最后却养出个白眼狼。
现在他别想从自己这里再吃一粒米!
她三两口吃完,一块饼渣都没剩下,没吃完的粥直接装进盆里盖好,打算留着晚上吃。
莫书文不可思议的大声道:“以前你都给我吃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不乐意了。”
莫书文威胁:“你、你不给我饭吃,我就不让你当我后妈!”
盛苒苒想笑:“给你当后妈是什么很荣幸的事吗?这后妈谁爱当谁当,跟我没关系。”
莫书文不知道怎么办了,气得脸通红!
怎么回事?每次他有想要的东西,只要一说让这个女人给自己当后妈,她就会乖乖哄他的呀。
盛苒苒转身把粥放进碗柜里,重重关上木门。
正要离开,门口光晕一闪,莫天哲迈步走进来。
看到空荡荡的餐桌,他先是一愣,还没来得及发问,莫书文像见到靠山一样扑过去,大声告状:“爹,她欺负我,还不给我饭吃!”
莫天哲心疼的牵住他手,皱眉看向盛苒苒,只当她还在为昨天的事发脾气:“他还是个孩子,我们之间的事不要把他牵扯进来,他现在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你不给他饭吃,万一饿出病来怎么办?”
“我记得家里还有面粉和肉,你去做几个肉包子,一会儿书文没吃完的我带去学校吃。”
盛苒苒听到他恬不知耻的话,好笑的又坐回桌旁,“想吃肉包子?行。我按五分钱一个卖给你,想吃多少我给你做多少。”
莫天哲不高兴了:“几个包子而已你怎么还算钱?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以后就是书文的妈妈,哪有你这样当妈的?”
盛苒苒冷冷道:“第一,昨晚我说的很清楚,我不会和你结婚。第二,想吃包子就得给钱,别想着白嫖。第三,我不仅包子要收钱,你在我家吃住一年,都得算钱。”
她伸出手指开始算账,“当初你搬进来时,承诺每月吃住一起给我十块钱,一年就是一百二。加上这一年你和你儿子穿的用的都是我在张罗,姑且算你一百块,加起来两百二,凑个整算你二百五。限你在今天傍晚之前还清,并且从我这里搬出去!”
她每说一句,莫天哲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当初他确实是说要给她钱的,但她要养孩子,每个月还要为已故的妻子尽孝,私底下工资大半都贴给了盛二叔家,他哪里还有钱?
他做梦都没想到,一直极近所能讨好他的盛苒苒不仅要他还钱,还要把他赶出去。
莫天哲咬牙:“盛苒苒,因为一点小事,你非要做这么绝吗?”
盛苒苒嗤笑,这就绝吗?
比起他对自己做的那些,她不过是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
“莫老师不会欠债不还吧?那好,回头我去你们学校找你领导问问,是不是为人师表都像你这么不要脸,在别人家连吃带拿。”
她当然知道莫天哲钱都拿去给盛柳儿一家子了,他和二婶一家就已经算计好了吃她的绝户,上一世她就傻乎乎的把爸妈的抚恤金和爷爷退伍后的补贴全给了二婶家,还以为他们是真心对待自己。
莫天哲肯定不会让她去学校闹,闹开了他的脸往哪儿搁?
他气得咬牙:“没说不还!”
盛苒苒朝他摊开掌心:“那行,给钱。”
“......”莫天哲一顿,脸更黑了,“盛苒苒,你发脾气也该有个限度,想要钱等我这个月发工资了可以给你......”
盛苒苒懒得再跟他废话,不耐烦的起身去墙角拿起扫帚,直接把父子俩轰出院子。
接着将偏房里的东西全扔了出去,站在院门口的老柿子树底下,插着腰大声吆喝:“乡亲们都来看看啊,莫天哲欠钱不还不要脸......”
莫天哲眼看着有人已经往这边凑过来看热闹,只觉得颜面扫地,恼羞成怒道:“你别叫了,钱我下午给你!盛苒苒,你最好以后都别来求我!”
盛苒苒翻了个白眼,转身回屋。
莫天哲要脸,她不怕他不还。
怎么回事?
她不是死了吗?
明明死前还想着去他的墓前看一眼,没想到睁开眼就看到了活生生的人。
她扭头看向四周,火舌打着卷儿舔过着墙上的挂历,上面显示着1980年几个大字,很快被火焰吞噬。
她回到了十九岁被盛柳儿算计,和霍端发生关系的那晚!
这天过后,她变成了人千夫所指的破鞋,而霍端则背上强奸犯的罪名,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后远走他乡......
“有人过来了,不想让人捉奸在床,你就赶紧离开。”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似的,外面这时响起混乱的脚步声和人声:
“真的假的,盛苒苒居然偷人?”
“真没想到她连霍端这个二流子都看得上,不要脸!”
“有没有偷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天呐,怎么着火了!”
盛苒苒被外面的尖叫声惊得回过神,下一秒,男人飞快地抓起旁边的外套裹住她雪白的身子,沉声道:“从后门出去......”
话没说完,只见盛苒苒比他速度还快,已经捞起旁边的裤子穿好,拔腿就往后门跑。
霍端心情复杂,还以为她会慌乱失措,没想到比自己还冷静。
跑了两步,盛苒苒顿足回头,一双眼比周遭的火焰还耀眼:“今天的事我们都被算计了,我不怪你,你别往心里去。”
霍端挑眉,外面人声已经到了近前,容不得盛苒苒再多说什么。
她一头扎进黑夜中,消失在霍端视线里。
‘砰’的一声,堂屋本就本就烧得摇摇晃晃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火已经灭了,四周都是浓烟,一个女生跌跌撞撞从人群后跑出来,两条又长又黑的麻花辩在胸前晃荡,哭得像死了爹妈一样伤心:“堂姐!都是我不好,害你被霍端这个渣滓糟蹋了呜呜呜......”
浓烟散去,霍端高大的身影显在众人眼里显现出来,如同一尊煞神。
“盛柳儿?”
他声音寒冷如冰,被那双戾气横生的眸子盯住时,盛柳儿浑身僵住,顿时头皮发麻!
怎么回事?
盛苒苒那个贱人呢?!
“霍端,我姐姐呢?你把我姐姐藏哪儿去了?”盛柳儿嚷嚷着就要往里屋冲,下一刻,被霍端一把掐住脖子拎起来扔了出去!
“刚才就听见你狗叫的最厉害,找死?”
盛柳儿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很快被人扶起来。
看到来人,她咬了咬下唇,委屈地扑进对方怀里:“天哲哥哥。”
穿着深褐色皮夹克外套的莫天哲一手揽着盛柳儿,皱眉对上霍端的视线,四目交接的瞬间,气氛变得针锋相对。
“霍端,你过分了!”
霍端薄唇一掀:“莫老师,你未婚妻被人造谣跟我搞破鞋没见你跳出来说两句,这未来小姨子还没死呢,就急着给她嚎丧,怎么,你俩有一腿?”
“你、你少胡说八道!”盛柳儿一副害怕但又想为莫天哲出头的模样,“你不要自己跟我姐姐搞破鞋就以为别人跟你一样!”
莫天哲深吸一口气,冷冷道:“让盛苒苒出来吧,今天的事必须要有个说法!”
霍端嗤笑一声,还没说话,人群之后传来一声冷笑:“我的未婚夫和我亲堂妹公然污蔑我偷人,正好我也想要一个说法。”
人群两分,银白明亮的月光之下,盛苒苒只身伫立,如同踏着月色而来的妖精,美得令人心惊。
盛柳儿嫉妒不已,失声惊呼:“姐姐!”
“苒苒!”莫天哲眼底划过一丝惊艳,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喜欢盛苒苒这张脸。
“你没事就好。”
他下意识伸手去牵她的手,盛苒苒侧身躲开。
“苒苒?”莫天哲脸色微变,他从没想过她会抗拒自己的靠近,这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盛苒苒没理会他,转头扬声朝身后道:“老村长,您也看见了,这么多人大半夜跑来捉奸,非说我和霍端搞破鞋,我一个还没出嫁的姑娘,不能平白被人污了名声,您向来公正,可得为我主持公道,还我清白呀。”
老村长拄着拐杖一步一晃地走过来,看到老村长的瞬间,人群里瞬间炸开。
盛柳儿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姐姐,老村长腿脚不利索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点小事你大半夜惊动他老人家干什么呀?”
老村长瞪了她一眼,“我只是老了不是死了,有我在,我看你们谁敢欺负苒丫头!”
盛柳儿委屈巴巴地躲到莫天哲身边,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恨得指尖都快掐进肉里了!
盛苒苒怎么就这么命好!
谁不知道老村长和盛苒苒的爷爷是老战友,他的子女亲友全是省里县里当大官的,村里的人没人敢惹他。
他一来,整个院子都安静了。
老村长指尖夹着自己卷的旱烟,用力吸了一口,嘶哑的声音响起;“我还没死呢,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就合起伙来欺负她一个小姑娘,你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人群中有人嘟囔:“她自己不检点,关我们什么事......”
老村长一拐杖砸过去,别看他年纪大,动起手来两个青壮年一时半会儿也按不住他,这一拐杖精准地砸在说话那人头上。
那人哎哟一声,捂着脑袋不吭声了。
老村长哼了哼,吐出一口烟,冷声道:“谁带的头,自己站出来!”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说自己是听别人说的,没人站出来,但有人想溜。
盛苒苒指着一个人道:“张老四!你跑什么?!”
张老四脸色一变,跑得更快了,但下一刻,就被一只大手揪住领子拖回去,砰地一声扔在老村长和盛苒苒面前。
张老四不过二十来岁,穿得人模人样,平时一副嚣张的样子,此时却像只吓破了胆的老鼠,战战兢兢抬起头:“爷、爷爷。”
老村长一看他这副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拿起拐杖便往张老四头上砸去!
“我打死你这个丧良心的东西!连苒丫头你都欺负,今天我要不打死你,我都对不起她爷爷在天之灵!”
一下一下,打得张老四头破血流,抱头鼠窜的鬼叫:“爷爷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没想欺负盛苒苒啊,哎哟......”
霍端抱臂靠在没烧坏的墙边,闻言眉梢微挑,下意识看向盛苒苒。
后者却是一副似乎早已料到的模样,站在旁边看戏。
盛苒苒假模假式地劝道:“老村长,您别把他打死了,老四哥一直对我很好,我也不相信他会害我,他是不是被人利用了啊?”
听到这话,张老四被打得头破血流的脑子终于又开始转了,一把接住老村长的拐杖头,急道:“对对对,苒苒说的对,爷爷,我就是被人利用了......是她!是盛柳儿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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