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大龙推文 > 其他类型 > 弃妃分娩当晚,疯批权臣哭红眼完结文

弃妃分娩当晚,疯批权臣哭红眼完结文

财莱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望京书院的后院,玉雅轩。铜炉袅袅升烟,小茶厅布置的清心雅致。“谷夫人,外面这会儿日头正热,那小厮可是站在太阳下等着。”坐在窗边的茶台前,身穿淡紫色轻纱罗裙的沈鸾摇晃着手中的团扇,轻笑着道。柳氏端起茶盏品了口茶,淡淡说道:“青衫,去打发一下那人,就说我不在。”青衫惊讶地看了一眼柳氏。方才那名小厮来禀明沈国公府的世子妃求见时,她清楚的看到她家夫人可是笑了的。平时柳氏不言苟笑,总是板着一张脸,青衫很难得在她脸上看到发自内心的笑意。明明因为世子妃的到来而欢喜,怎的现在又不见了?见青衫愣着,柳氏皱了皱眉:“没听到我说话吗?还不快去。”青衫应了一声,速度去了。坐在柳氏对面的沈鸾见她皱起了眉毛,心中暗道不好。她虽然是沈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又嫁给了...

主角:姜玉筝叶湘湘   更新:2025-04-19 12:2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玉筝叶湘湘的其他类型小说《弃妃分娩当晚,疯批权臣哭红眼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财莱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望京书院的后院,玉雅轩。铜炉袅袅升烟,小茶厅布置的清心雅致。“谷夫人,外面这会儿日头正热,那小厮可是站在太阳下等着。”坐在窗边的茶台前,身穿淡紫色轻纱罗裙的沈鸾摇晃着手中的团扇,轻笑着道。柳氏端起茶盏品了口茶,淡淡说道:“青衫,去打发一下那人,就说我不在。”青衫惊讶地看了一眼柳氏。方才那名小厮来禀明沈国公府的世子妃求见时,她清楚的看到她家夫人可是笑了的。平时柳氏不言苟笑,总是板着一张脸,青衫很难得在她脸上看到发自内心的笑意。明明因为世子妃的到来而欢喜,怎的现在又不见了?见青衫愣着,柳氏皱了皱眉:“没听到我说话吗?还不快去。”青衫应了一声,速度去了。坐在柳氏对面的沈鸾见她皱起了眉毛,心中暗道不好。她虽然是沈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又嫁给了...

《弃妃分娩当晚,疯批权臣哭红眼完结文》精彩片段

望京书院的后院,玉雅轩。
铜炉袅袅升烟,小茶厅布置的清心雅致。
“谷夫人,外面这会儿日头正热,那小厮可是站在太阳下等着。”坐在窗边的茶台前,身穿淡紫色轻纱罗裙的沈鸾摇晃着手中的团扇,轻笑着道。
柳氏端起茶盏品了口茶,淡淡说道:“青衫,去打发一下那人,就说我不在。”
青衫惊讶地看了一眼柳氏。
方才那名小厮来禀明沈国公府的世子妃求见时,她清楚的看到她家夫人可是笑了的。
平时柳氏不言苟笑,总是板着一张脸,青衫很难得在她脸上看到发自内心的笑意。
明明因为世子妃的到来而欢喜,怎的现在又不见了?
见青衫愣着,柳氏皱了皱眉:“没听到我说话吗?还不快去。”
青衫应了一声,速度去了。
坐在柳氏对面的沈鸾见她皱起了眉毛,心中暗道不好。
她虽然是沈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又嫁给了平远大将军为妻,但想私下见柳氏一面还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她想让她儿子拜谷院长为师,所以就必须得和柳氏打好关系。
若因姜玉筝的无脑冲撞害得柳氏对她也有意见,那么姜玉筝可真的是该死。
心中这么想着,沈鸾放下了手中的扇子,亲手拎起茶壶给柳氏倒了杯茶:“院长夫人,玉筝一直深居简出,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懂规矩。她定然是不知道想见您必须提前七日下拜帖,等回去我会让寒楼好好的说说她。”
“姜玉筝若是真的不懂规矩,太后又怎么会给她赐贤妇匾?”柳氏的眉头却皱的更深了,“将军夫人,你是在怀疑太后的眼光吗?”
沈鸾的脸骤然一白,“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有几个脑袋,敢怀疑太后?
“今日便到这里吧。将军夫人,你请回吧。”柳氏直接下了逐客令。
没想到柳氏这么不给自己脸,沈鸾却是敢怒不敢言,强颜欢笑的起身告辞:“那我改日再来拜访。”
出了望京书院的门,沈鸾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用力的搅.弄着手中的帕子。
“夫人,这可怎么办?咱们还没来得及告诉院长夫人咱们的来意呢。”沈鸾身侧的嬷嬷说道。
“都怪姜玉筝!若不是她惹得院长夫人不高兴,我又怎么可能被赶出来?”沈鸾怒气冲冲地说道,“走,回国公府,我要请母亲为我做主!”
对面巷子的马车里,姜玉筝将沈鸾气到扭曲的面容尽收眼底。
翠竹也看到了沈鸾,有些惊讶:“院长夫人不愿见夫人,是不是因为大姑奶奶在搞鬼?”
“她没那个能耐。”姜玉筝很清楚自己这个大姑姐是几斤几两。
柳氏不是沈鸾这种人可以左右的。
柳氏故意假装不在,不与她相见,还是因为在生她的气。
无奈的叹了口气,姜玉筝道:“我们改日再来吧。”
翠竹点了点头,刚想吩咐车夫赶车,便听到外面响起了车夫惊慌的声音:“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紧跟着,车帘便被一只修长似玉的手掀开。
一张染血的脸出现在姜玉筝面前,瞬间让她屏住了呼吸。
翠竹也被忽然出现在马车前的男子惊呆了。
好俊美的一张脸!
墨眉深眸,薄唇嫣然似血梅,男子骨相清俊,一袭朴素的青衫,却宛若神龛上的玉佛神明出尘矜贵。
眉心沾染的血迹为那张不染世俗的脸平添了几分妖异。
就在姜玉筝愣怔的功夫,原本正站在马车外的男子不顾车夫的阻拦,竟是直接上了马车。
翠竹恍然回过神来,见男子手里还握着一把染血的匕首,下意识地护在了姜玉筝的身前。
她正准备大喊救命,却被姜玉筝捂住了嘴巴。
杏眸依旧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沈晏沉,是你吗?”
“嫂嫂,是我。”男子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依旧像是冷玉坠盘悦耳。
听到熟悉的声音,姜玉筝才确定眼前明明一身狼狈,但气质依旧不俗的男子真的是沈国公府的三公子,沈晏沉。
沈晏沉只比沈寒楼小了一岁,是沈国公的妾室云氏所出。
三年前,云氏犯下大错被沈国公府休弃,沈晏沉便跟着母亲一起离开了国公府。
从那开始,姜玉筝便没再见过沈晏沉,也没有再听说过关于沈晏沉的消息。
直到一个月前,大理寺传出了通缉反贼的悬赏令。
被通缉的人正是沈晏沉。
直到现在那张通缉告示张贴在帝京的大街小巷。
姜玉筝的目光放在了沈晏沉手中的匕首上,小手轻轻探到了身后的软垫下,摸到了冰冷的刀柄。
“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人追杀我。”沈晏沉低垂下眸子,长而浓密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深意。
他一掀衣袍,直接朝着姜玉筝单膝跪下了。
“方才晏沉没有想到这是嫂嫂的马车,只想着来找个藏身之处。吓到嫂嫂,是宴沉不对。”
见沈晏沉对自己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敬重,姜玉筝瞧着他低眉顺目的样子,不由得想到自己才刚刚入府的时候。
那时她也才十八岁,年纪小小得了掌家大权,国公府上下都不服她。
只有沈晏沉每日都会准时来向她这个当家主母请安,当时还是少年的他,和她年岁相仿,但在她面前总是乖顺温和。
“知道吓到世子妃了,还不速速离去?”翠竹强撑着气势,向沈晏沉喝道。
“我这就离开。”沈晏沉抬眸,看了一眼姜玉筝高耸的腹部,眼底流动着意味不明的光泽,“嫂嫂今日便当没有见过我就好。”
说完,起身便要离去。
这时,马车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前方马车里是何人,速速下车接受盘查。”
翠竹掀开车帘的一角看了一下外面。
只见她们马车前方的道路上,一群锦衣卫正在迅速靠近。
“世子妃,是锦衣卫。”翠竹瞪了一眼沈晏沉,真是要被这人害死了!
“我会和锦衣卫说清楚此事与嫂嫂无关,宴沉定然是豁出性命,也绝对不会连累嫂嫂的。”沈宴沉轻声说道。
他那修长清瘦的身体在马车里显得有些局促可怜。

最近沈国公府也传出来了一些风言风语,说沈世子偏爱远房表妹,苛待了世子妃。
姜玉筝怀着身孕却忽然搬去了别庄主,更加坐实了那些风言风语。
有些微妙的视线就落在了叶湘湘的身上。
在场有些人实在想不明白眼前这个处处都透着狂放不羁的女子,哪里比得上端庄大气的世子妃?
叶湘湘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她也只能要紧了牙关强行吞下这种屈辱。
沈寒楼的心也是一颤,连忙抱拳行礼道:“寒楼谨记王妃的教诲,定然会加倍珍视玉筝。”
姜玉筝站在沈寒楼的身旁,唇间虽然噙着淡淡的笑意,可眼眸深处却只有死寂般的黑。
“玉筝,你来这边坐吧。”东王妃示意了她对面的位置。
姜玉筝行了个谢礼,在众多羡慕或者是妒忌的目光下,迈着优雅的步伐来到东王妃对面的空位上坐下。
那里就只留了一个凳子,显然就是特意给姜玉筝留的。
沈寒楼也想跟着姜玉筝一起,奈何没有多余的位置了,只能重新回到到他原本的席位上入座。
叶湘湘见自从姜玉筝出现开始,沈寒楼的目光便不曾在她的身上停留过了,几乎是咬碎了一口牙齿。
“看来你的这位世子妃有些事情瞒着你哦。”叶湘湘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说道。
东王妃对姜玉筝明显是有种特别的热情,显然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沈寒楼没听出叶湘湘言语间的阴阳,“玉筝向来喜欢一声不响的给我惊喜。她能够受东王妃的青睐,便是给我们沈国公府争光。”
原本以为玉筝与他怄气,不会来参加寿宴。
没想到她不只是来了,还被东王妃如此重视。
在关键时刻,玉筝还是知道什么才是大局为重。
不愧是他的妻。
“玉筝挽救了你送香皂的尴尬,你也该谢她。”沈寒楼又说道。
要不是玉筝及时送上了一份这么体面的贺礼,只怕今日他们沈国公府的人拿一个洗澡的玩意儿当贺礼的事情明日就会成为帝京的一大笑谈。
叶湘湘:“......”
让她给姜玉筝道谢,不如直接杀了她痛快。
“东王妃不喜欢我送的贺礼,我还有别的法子哄她开心。”叶湘湘说道。
见沈寒楼朝着自己看过来,她压低了声音凑到沈寒楼的耳边迅速耳语了一番。
“你确定要这么做?”沈寒楼挑了挑眉。
“你知道我的抱负,今日送香皂出师不利,你作为我拜把子兄弟,不帮我么?”叶湘湘放软了语调。
还是第一次看到叶湘湘对自己撒娇,沈寒楼的内心漾起了奇异的感觉,“我可以帮你,但能不能成功得看你自己。”
凉亭上。
东王妃看着姜玉筝隆起的腹部,说道:“玉筝,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该生了吧”
姜玉筝抚摸了一下肚子,轻笑着点了点头。
“之前你生那对龙凤胎的时候,本王与王妃还有世子恰好不在帝京,错过了庆贺。”东王白胖的脸上挂着平易近人的笑意,“这次我们断然不会错过了。”
一旁的萧临熙,直接解下了腰间的翡翠玉佩递给了姜玉筝,薄唇里缓缓吐出两个字,“贺礼。”
东王和东王妃见状,皆是一惊。
那枚玉佩是皇帝赏赐给萧临熙的,相当于是一块免死金牌。
平时萧临熙可宝贝了,就连他们这做父母的开玩笑想要,他都不愿意给。
姜玉筝不知道那玉佩的来历,只觉得看上去名贵非常,“世子,现在孩子还没有出生呢,您不必着急送礼。”
“你不想要我的东西?”萧临熙委屈巴巴地皱了皱眉头,眼梢当即染上了红。
“玉筝,你还是快收下吧!”东王最怕自己的宝贝儿子不高兴,连忙向姜玉筝说道。
东王妃直接拿过了玉佩塞到了姜玉筝的手里,“这玉佩可是皇帝赏赐给阿熙的,作用就跟免死金牌一样。既然他要送给你,你便收下吧!”
听到玉佩的来头这么大,姜玉筝更是不想收。
但玉佩都已经塞到她的手里,若她再接着拒绝,倒是显得她矫情不知好歹。
只好硬着头皮收下,日后再找机会还了这个人情。
萧临熙见姜玉筝收下了玉佩,扬起唇就笑了:“玉筝好好的,宝宝也好好的。”
看着萧临熙脸上那童稚般的笑容,姜玉筝也被他的真诚所感染,莞尔一笑道:“多谢世子。”
东王和东王妃看到萧临熙居然笑了,老两口差点喜极而泣!
平时他们的儿子在不发病的时候,像是一个精致的布偶,平时什么表情都没有,更别提笑了。
“玉筝,这孩子只有在跟你一起时,才像个人。”东王妃眼含热泪的说道。
东王的心情也有些复杂,看着姜玉筝说道:“这次临熙愿意跟我们回京城来,也是为了时常可以见到你。玉筝,临熙虽然看上去是成熟男子,但你知道他的心智犹如三岁小儿,你闲暇时期若是能来王府多看看林熙,本王感激不尽。”
姜玉筝轻轻地点了点头:“王爷放心,玉筝会多来看望世子。”
她与萧临熙也是在她外出云游之时认识的,当时萧临熙正在发病,神志不清地在街上乱跑,她救下了萧临熙。
那阵子她正对医术颇感兴趣,见萧临熙的疯病这么严重,她就起了挑战自己,试着给萧临熙治一治的想法。
结果还真的帮萧临熙缓解了他的疯症。
因此便与萧临熙结了缘。
只是当初她并不知道萧临熙是东王府的世子,后来知道之后,她也没有将此事声张,更没有借此来巴结东王府。
之前只想扮演好世子妃的角色,但日后她若是想完成自己的抱负,就不能再继续像是从前那样佛系低调了。
见姜玉筝答应的如此利落,东王高兴的直接给她倒了杯酒,却被东王妃骂了:“你老糊涂了?玉筝怀着身孕,哪能饮酒?”
东王挠了挠头,笑道:“是我的错,一激动就忘了。”
“接下来还安排了歌舞,玉筝,你要吃好玩好。”东王妃笑盈盈地说道。
姜玉筝又是落落大方的点头。
“安排一下,歌舞可以开始了。”东王妃向身后站着的侍女说道。
侍女当即退下去安排。
没一会儿,舞姬和乐师们便涌入了花园。

伴随着一阵悠扬动听的乐声响起,身着五彩霓虹舞衣的舞姬们在花园中央搭建的台子上翩翩起舞。
宴会的气氛,渐入佳境。
看着那些舞姿优美的舞姬,姜玉筝的情绪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就在此时,悠扬愉悦的曲调忽然变得急促而激烈,给人一种紧张肃杀的感觉。
咚-咚-咚-
像是战鼓一样的敲击声有节奏的响起,紧跟着,管家的声音在花园的入口处传来。
“沈国公府表小姐叶湘湘,特为东王妃献艺贺寿!”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花园入口。
姜玉筝听着那杀气铮铮的乐声,心中隐隐有些不祥,看向了萧临熙。
萧临熙也看向了花园入口那边,神色看上去还算正常,但脸有些苍白。
“这个叶湘湘,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东王妃因为近日的那些传言,对叶湘湘原本就已经没有了任何好感。
这话才落下,一道火红的身影就旋转跳跃着从花园入口处进来了。
西域风格的舞裙穿在少女的身上,加上那轻巧灵动的舞姿,将她衬托的像是浴火而生的妖精。
手腕上的铃铛伴随着动作发出悦耳的碰撞声,叶湘湘没有去舞台上,反而是赤着脚舞动着身姿,向凉亭那边靠近。
霎时间,这花园里的宾客们都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叶湘湘感受到四面八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唇角翘起。
据她所知,这个时期,西域那边的舞蹈还没有传到宣国这边来。
她只需要略施小计,就能再次成为众人的焦点,震撼这些古人一万年。
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些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大多都充满了蔑视和不屑,就连沈寒楼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了。
姜玉筝见叶湘湘一身红衣似火,心中的不安再次扩大,但她瞧着萧临熙看上去还很淡定,又觉得自己可能杞人忧天了。
“阿熙现在已经不怕穿红衣服的人了。”东王妃看出了姜玉筝的担忧,轻声说道。
姜玉筝笑着道:“那看来世子的病情的确好转了许多。”
“你说的没错,阿熙已经差不多两年没有再发作。”东王妃也笑道。
俩人谈话间,叶湘湘也舞到了凉亭前。
她专注地看着萧临熙,拼尽全力的凹着各种造型,凸显自己的身材,见萧临熙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还千娇百媚地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萧临熙端起了旁边的茶杯喝了口水,眼眸深处有什么东西要挣脱出来。
叶湘湘看到萧临熙喝水,以为他是因为她的魅力而口干舌燥,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她忍不住挑衅地看了一眼姜玉筝。
见姜玉筝紧锁黛眉的一直望着萧临熙,叶湘湘忍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声贱货。
明明都有夫君了,却还在惦记别的男人。
心中想着这一次无论如何都得琐死萧临熙的关注,叶湘湘动作优美的弯下柔.软的腰肢,将藏在裙子里的两把短剑抽了出来。
乐声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激烈,仿佛是在战场上向敌人叫阵!
这一刻,东王和东王妃却是齐刷刷地变了脸色。
还不等他们做出任何的反应,萧临熙就抱着头大声叫了起来,“啊啊啊啊啊!”
那歇斯底里的叫喊声盖住了乐声。
乐声停下,凉亭下方所有人都看向了萧临熙。
叶湘湘还没来得寄开始舞剑,她看到萧临熙一脸痛苦地抱着头,也愣怔在了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
她知道自己的舞姿很美,但也不至于让人发疯吧?
距离萧临熙最近的东王见萧临熙要发病,并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萧临熙狼狈的样子,只是还没等他让下人把萧临熙带走,就看到萧临熙抱着头倒在了地上。
“魔鬼,去死!杀了魔鬼!”嘴里像是没有意识般大叫着,萧临熙的身体开始抽搐。
这一幕,几乎惊呆了所有的宾客。
他们之前都听说过萧临熙身子不好,这些年深居简出一直在调养,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萧临熙得的居然是疯病!
东王府这些年一直都将此事小心隐藏着,不敢让萧临熙在公众场合露面,便是不想让人知道萧临熙得的是什么病。
因为东王妃和东王都还在幻想着萧临熙有朝一日会彻底好起来,他们的儿子身上不该有任何负面的传闻。
但现在这一切,都被叶湘湘给毁了!
东王妃和东王恨得要吐血,但现在他们都没有功夫去理会叶湘湘。
“来人,快将世子带回房去!”东王说道。
“先慢着。”姜玉筝见萧临熙抽搐地有些厉害,立刻说道,“王爷,现在暂时不要碰世子为好。”
现在萧临熙正处于极端的不稳定状态,且他发病的时候浑身上下就像是万千只虫蚁在啃咬攀爬,疼痒难耐。
这个时候要是触碰到他,只会加剧他的痛苦。
他这还只是发病的前期状态,如果再进一步受刺激,他发病更加严重的话,就会彻底失去理智暴走。
姜玉筝第一次遇到萧临熙的时候,他就是在街上暴走伤人。
听姜玉筝这么说,叶湘湘就忍不住开口了:“姜世子妃,你没看到东王世子不舒服吗?他一直躺在冷冰冰的地面上,成何体统啊?”
“玉筝,你不要添乱。”沈寒楼也走了过来,他知道姜玉筝素来心善,却不想她多管东王府的闲事。
一旦管不好,引得东王爷降罪,他们沈国公府可得罪不起东王府。
情势严峻,姜玉筝没工夫理会沈寒楼,更直接当叶湘湘是放屁,看向了东王和东王妃说道:“王爷,王妃,我可以试着帮世子减轻一下痛苦。”
东王妃自然是相信姜玉筝的,点了点头:“你去试试。”
沈寒楼见自己被无视,俊脸一沉。
他还想说什么,却见东王眼神凌厉的朝着他看来:“世子还是别打扰玉筝。”
沈寒楼只好闭上了嘴。
在来东王府之前,姜玉筝便已经准备了一些东西,打算是在宴会结束之后,悄悄地交给东王和东王妃。
她向站在凉亭下的翠竹使了个眼色。

见沈晏沉弯腰往外走,姜玉筝松开了握着短刀的手,低声道:“先慢着,你现在出去,锦衣卫也很难相信我们。”
沈晏沉扭头看向了姜玉筝,“那嫂嫂觉得该如何?”
目光清明而深邃,是在发自内心的询问她的意见。
姜玉筝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身下:“这下方有一暗格,先委屈你藏着。”
“马车上是何人,大理寺办差,还不速速出来配合?”
马车外又传来叫嚣声。
姜玉筝朝着翠竹使了个眼色。
翠竹会意,转身走出了车厢。
锦衣卫已经将马车团团包围住了,为首的正是大理寺少卿,齐孤舟。
齐孤舟看到翠竹从马车上下来,立刻也翻身下马:“马车上的可是沈国公府的世子妃?”
“正是。”翠竹在马车前站定,对上一身冷酷肃杀的齐孤舟亦是丝毫不惧,“不知齐大人为何要带着锦衣卫围着我们?”
齐孤舟抬眸看向马车的车帘,目光深邃:“世子妃,在下齐孤舟,正在追查反贼沈宴沉的下落,请世子妃下车接受盘查。”
“齐大人,我的身子不太方便。”女子温婉清冷的声音穿过车帘传出来,“我们沈国公府早就送了断亲结书到官府,与沈宴沉断绝了关系。莫非齐大人是觉得,我与那反贼还有关联?”
齐孤舟抬脚向马车走去:“在下不敢。只是有人亲眼看到反贼进了巷子,在下也是担心反贼会伤了世子妃。”
“你想干什么?!”翠竹眼看着齐孤舟想要上前去掀车帘,上前去阻拦。
齐孤舟直接一挥手,他身后的锦衣卫上前便将翠竹给压制住了。
“你们真的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冲撞世子妃!”
听着翠竹气急败坏的声音,姜玉筝坐在马车里没有动。
车帘被人粗暴的一把掀开,紧跟着身穿着黑色飞鱼服,一身戾气的男子便弯腰钻了进来。
“世子妃,冒犯了。”齐孤舟那狭长深邃的眸子在马车里迅速扫视了一圈,鼻翼轻轻动了动。
空气中弥漫着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其中还混杂着一丝血腥味,虽然很淡,却还是被他精准的捕捉到了。
“齐大人可看清楚了,我这里可有什么不妥?”姜玉筝问道。
对上姜玉筝那双似笑非笑的杏眼,齐孤舟看到的只有薄凉,握着腰间佩剑的手不禁缩紧了一些。
下一瞬,他眼角的余光便定格在了姜玉筝身下的毯子上。
那白色的皮毛毯子上有一抹妖异的红,略微刺眼。
鹰隼般的黑眸一眯,齐孤舟朝着毯子伸出了手,“世子妃,请容在下检查一下......”
啪-
还不等齐孤舟的手触碰到自己身下的毯子,姜玉筝便果断的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
直接被这一巴掌打的偏过头去,齐孤舟的脸颊上直接浮现出了五个手指印。
姜玉筝收回发麻的手,紧蹙柳眉,“我尊重齐大人,才让齐大人来车厢里查看。齐大人莫要得寸进尺。”
这盛气凌人的模样,倒真的是有世子妃应当有的气势。
不知何时,眼前的女子和他记忆中中的娇憨少女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血腥味在口齿间弥漫,齐孤舟用舌头抵了抵后槽牙。
“这一巴掌,从此我欠世子妃的也就还清楚了。”
齐孤舟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姜玉筝,转身离开马车。
姜玉筝提着的心总算落下,后背一松就靠在了软背上。
齐孤舟带着锦衣卫离去之后,翠竹上了马车。
发现姜玉筝的脸色更加苍白,翠竹焦急问道:“世子妃,齐孤舟那王八蛋没有欺负你吧?”
姜玉筝摇了摇头,而后一脸严肃地看着翠竹说道:“现在齐孤舟的身份今非昔比,哪怕你们曾经有一起长大的情意,你要注意你对他的态度。大理寺里没有一个好惹的。”
翠竹吐了吐舌头:“知道啦。”
姜玉筝见她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子,无奈摇头:“吩咐车夫,去别庄。”
*
京西别庄位于帝京的郊外,远离喧嚣。
庄子是姜玉筝的陪嫁,庄子上的人也都是之前她未出阁就跟着伺候她的,对她足够忠心。
姜玉筝命人将在半路上昏过去的沈晏沉从马车里抬到了后院的醉香阁。
寝居内,姜玉筝让下人们都退了出去,独自一人帮沈宴沉处理伤口。
受伤的位置在他的小腹处。
姜玉筝这是第一次触碰其他男子的身体,将沈宴沉的衣衫退掉的瞬间,脸颊还是染上羞红。
男子看上去清瘦,但肌肉紧实,精悍的腰,线条完美。
根本没有心思欣赏美色,姜玉筝看到他小腹上一个婴儿小嘴般大小的伤口时,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这伤口的位置着实有些刁钻,若是再往下一点,沈宴沉这辈子都别想有子嗣了。
先是用烧酒帮伤口消毒之后,姜玉筝正专心致志地将药粉均匀地撒在伤口上时,丝毫没有注意到沈宴沉缓缓睁开了眼。
垂眸便看到姜玉筝坐在床前,小脸几乎是贴着他的小腹。
温热的呼吸扑在小腹间,让沈宴沉那双清潭似的眸子漾起了涟漪。
将药粉上好之后,姜玉筝见伤口总算没有再继续流血,松了口气。
这才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姜玉筝直起腰,便和沈宴沉那双深邃的黑眸撞上。
刹那间觉得自己好像是坠入了无法挣脱的深渊之中,她干咳一声说道:“我不敢叫大夫来帮你处理伤,只能我、亲自动手了。”
沈宴沉很自然的拉过了一旁的锦被,盖住了身体后,坐起身来。
相当于姜玉筝此时的窘迫,他的目光依旧清明如月,不染尘埃:“多谢嫂嫂。”
见沈宴沉没有一丝的不自在,姜玉筝反倒是觉得自己大概是有些矫情了。
“齐孤舟已经怀疑我了。我这里不能久留你,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姜玉筝开门见山的问道。
今日她冒险帮沈宴沉,已经是看在往日情分上的冲动之举。
齐孤舟从姜府的一个护院一步步的走上大理寺少卿的位置,绝对不是好糊弄的等闲之辈,定然是已经怀疑她藏了沈宴沉。
她是在齐孤舟五岁的时候,将他从人牙子手里买下来的。
当时齐孤舟被那人牙子打的奄奄一息,被她买下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齐孤舟知道自己欠她一条救命之恩。
那一巴掌,已经将她和齐孤舟之间彻底划清楚了界限。
下次若再有交锋,便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我是被冤枉的。”沈宴沉静静的望着姜玉筝,“嫂嫂,若我说在七日之内我必然会洗清冤屈,你可信?”

姜玉筝从一开始就没有问沈宴沉关于他成为通缉犯的事情。
有的事情知道的多,是会惹祸上身的。
所以听沈宴沉这么说,她也只是神色淡然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我留不了你七日。”
沈宴沉见姜玉筝朝着自己看过来,便冲着她扬起唇角,“嫂嫂今日能够出手帮我,已经是我天大的运气。所以我不敢奢求更多。”
姜玉筝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宴沉。
他这幅温顺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收敛了自己爪牙的犬,看上去有些可怜。
特别是那双清亮的桃花眼在盯着她的时候,仿佛是看到了可以依赖自己全部的主人。
这让姜玉筝觉得自己的良心放在火上烤。
放眼整个沈国公府,真心待过她的只有沈宴沉和他的母亲云氏。
原本是现在就打算让沈宴沉离开的,姜玉筝话到嘴边就变了:“最晚明日,你必须得离开这里。”
“好。”沈宴沉垂眸应道,鸦黑浓密的眼睫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得逞精光。
就在这时,翠竹一脸匆忙地从屋外走了进来:“世子妃,世子来了,现在已经到门外了。”
“先把他藏起来。”
姜玉筝向翠竹安排了一句,便朝着外室走去。
她才刚刚到了外室,就看到沈寒楼手里拎着一个食盒,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最爱吃的徐福楼的四样菜,我亲自去买的。”沈寒楼径直走到檀木桌前,将手里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你先过来吃一些,吃完之后便跟我回去。”
这理所应当的语气,仿佛是给了她天大的恩赐。
“你错了,世子。”姜玉筝走到檀木桌前坐下,静静的抬眸看着沈寒楼,“喜欢四样菜的人是叶湘湘,不是我。趁着菜还热着,你快些去给叶湘湘送去吧。”
徐福楼的饭菜以鲜香麻辣为主,但姜玉筝口味清淡,从来不喜欢吃辣。
叶湘湘无辣不欢,沈寒楼每次带着她去徐福楼吃饭的时候都会带夜宵回来给她。
而她为了一双儿女不得不与沈寒楼维持表面上的平和,才会假意欢喜。
如果沈寒楼真的在乎她,又怎会连她的口味都不清楚?
沈寒楼一怔。
可她明明每次都吃的很开心。
在沈寒楼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叶湘湘说过的一番话。
她说姜玉筝是那种一心只在男人身上的女子,为了男人可以活的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完全失去自己的光彩。
湘湘说的对,这样的女子最是无趣。
偏偏现在姜玉筝就是这样无趣的样子,明明她没有出阁之前是那样的明媚洒脱。
想到这里,沈寒楼看着姜玉筝的目光更多了几分不耐,“你为什么处处都想攀扯湘湘?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与湘湘之间只有兄妹之情。”
姜玉筝根本懒得和沈寒楼争辩,“我想去休息了,世子请回吧。”
“你居然赶我走?姜玉筝,你好大的能耐!”沈寒楼见姜玉筝一副油盐不进的冷淡模样,也怒了。
母亲说的对,女子就是不能惯。
惯了就上脸。
他都放下身段来哄她,她反而在这拿乔。
“姜玉筝,若不是你丢人丢到了望京书院去,还惹得大姐生气,你以为我会来么?”沈寒楼上前伸手抓住了姜玉筝的手腕,用力之大几乎要把她的腕子给捏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望京书院干什么。没有我们沈国公府出面,你弟弟那种纨绔想去望京书院读书,纯属做梦!你现在跟我回去向大姐道歉!”
姜玉筝总算知道沈寒楼为何会来了。
原来是沈鸾今日在望京书院碰了壁,把账算到了她的头上来。
用力将沈寒楼的手甩开,姜玉筝不欲再与他争辩,抬脚就往屋外走去。
“你若是今日不跟我回去,那以后你便住在这别庄,休想再回国公府!”沈寒楼盯着姜玉筝的背影,一字一句地说道。
姜玉筝听言,反而是扶着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那模样像是后面有会咬人的狗在追。
见状,沈寒楼差点气晕。
想到家中一双儿女的情况,他强忍怒气开口问道:“姜玉筝,你难道也不打算管墨儿和姣姣了?有你这样当娘的吗?”
姜玉筝已经走到了屋外,听言,步伐终于停顿了下来。
沈寒楼见状,眼底闪过了冷嘲。
他就知道她是装硬气,只要事关墨儿和姣姣,她就会彻底没有脾气。
“他们俩有世子和叶湘湘就够了,从此以后我不再是他们的娘亲。关于他们的事情,世子也不必再特意告知我。”
淡然的撂下了两句话,姜玉筝抬脚就走了。
看着姜玉筝果断走远的背影消失在院落的门口,沈寒楼的内心忽然升腾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即将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想问姜玉筝到底是什么意思,沈寒楼起身朝着姜玉筝追了过去。
结果才刚刚走出房门,他便觉得右边小腿传来了一阵痛意。
脚下一个趔趄,他直接就从房屋前的台阶摔了下去。
翠竹才跟着沈宴沉从里屋里出来,看到的便是沈寒楼以极其狼狈的姿态从楼梯上一头栽到了地上。
“世子爷,您没事吧!”翠竹连忙上前去扶沈寒楼。
沈宴沉冷冷地看了一眼沈寒楼,再次转身走进了内室。
沈寒楼摔在地上的时候,额头恰好磕在了地面的碎石头上,疼的他双眼发黑。
明显感觉到方才是有什么东西击打在了小腿上,沈寒楼扭头看去,却发现身后什么人都没有。
“滚开!”推开翠竹,沈寒楼起身,捂着流血的额头快步朝着房屋里走去。
翠竹跟着沈寒楼进了屋,见他要往内室冲去,又去拦着:“世子,您的伤口需要包扎一下,还是快些去坐下,让奴婢来帮您包扎吧!”
但她这一拦,沈寒楼却更加确定这屋里肯定有其他人。
再想到姜玉筝骤然转变的态度,他不得不怀疑姜玉筝是不是在这里偷藏了男人。
因为有了野汉子,所以才对他是那种态度。
“再敢拦本世子的路,本世子杀了你!”沈寒楼将翠竹狠狠推开,抬脚踏进了内室。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