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世青昭蒋行朝的其他类型小说《甜缠弃妃:娇娇,换我来爱你世青昭蒋行朝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不冻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和居,卧房。房中充斥着草药味,混着一股子血腥。宝珠刚醒没多久,这身子躺得久了,好像都不听使唤了。她百思不得其解,那日传字条的人是殷王的,难道他只是想给小姐一支发钗?那为何不直接交给她?真的仅此而已吗?烛火将宝珠脑袋的影子投在墙上,那影子大了自己脑袋好几倍。她毫无血色的脸挤出一丝微笑。原来小姐也有说错的时候,她说人迎着多少光,背后就会承受着多少阴暗。可这一点点烛光,就给了宝珠一大片黑暗。“噔噔噔……”世青昭来到房门前,见烛火亮着,轻轻叩门。“咳、咳!”房中传来宝珠两声咳嗽,刻意地显得太过僵硬。世青昭皱了皱眉,这是让自己“进、来”?他便缓缓推开门,从门缝处闪进屋内。关上门后,靠着门滑坐在地上,一顿操作猛如虎。若是有人来听墙角,他也能及...
《甜缠弃妃:娇娇,换我来爱你世青昭蒋行朝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天和居,卧房。
房中充斥着草药味,混着一股子血腥。
宝珠刚醒没多久,这身子躺得久了,好像都不听使唤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那日传字条的人是殷王的,难道他只是想给小姐一支发钗?
那为何不直接交给她?
真的仅此而已吗?
烛火将宝珠脑袋的影子投在墙上,那影子大了自己脑袋好几倍。
她毫无血色的脸挤出一丝微笑。
原来小姐也有说错的时候,她说人迎着多少光,背后就会承受着多少阴暗。
可这一点点烛光,就给了宝珠一大片黑暗。
“噔噔噔……”世青昭来到房门前,见烛火亮着,轻轻叩门。
“咳、咳!”房中传来宝珠两声咳嗽,刻意地显得太过僵硬。
世青昭皱了皱眉,这是让自己“进、来”?
他便缓缓推开门,从门缝处闪进屋内。
关上门后,靠着门滑坐在地上,一顿操作猛如虎。
若是有人来听墙角,他也能及时发现。而且,这样也不会被人发现屋内还有其他人。
他不像个君子,倒像是个贼。
宝珠一脸错愕,她知殷王殿下素日不拘小节,能席地而坐,眼前这一幕惊到她了。
没等她说话,世青昭冷声道:“道歉致谢之类的话就别说了,说些有用的!”
宝珠心里咯噔一下,他竟然知道自己要先说些前几日多有冒犯云云,道歉一番。
然后再和他说一下小姐吃了多少苦,再让他替小姐复仇。
眼下,既然都被识破了,干脆直接把东西给他。
宝珠想了想,吃力地从枕下抽出一个香囊,用力扔向门边。
“嘶~”伤口又撕开了。
世青昭怔了怔,探出身子捡起香囊。
赤烛光下,似是赤色金纹,散着浓浓的丁香味。
他修长的手指在香囊上轻捻,这布料是只有世家贵族才用得起的云丝粼。
香囊的一面,隐约是个昭字。
世青昭?难不成是绣给自己的?
世青昭正狐疑,翻过正面一瞧,上边绣了个金色酒坛子。
他扯了扯嘴角,谁家好人香囊上绣酒坛?
宝珠见世青昭脸上疑云重重,趁机开口:“是丁香,小姐说,丁香能遮酒气。”
她必须要说些有用的话吊着他的胃口,才能让他有兴趣听自己说下去。
世青昭听到宝珠口中的小姐,瞪大眼睛,欣喜道:“何时?何地?何事?”
他这反应倒让宝珠心里有了底。
果然,这殷王还是吃这一套。
“春华宴,魁首,圣恩。”
此事说来复杂,但这么一点,世青昭心头一紧,难道是被他扔掉的那个?
蒋行朝的绣工得蒋老夫人真传,针似笔柔,极具神韵。
皇上有意撮合蒋家和自己亲生儿子珩王,以蒋行朝亲绣香囊作为春华宴彩头。
没想到让世青昭得了便宜。
他本不是为了什么香囊,而且那时他不知她是她,只是不想让皇上得逞,便搅了局。
蒋行朝将香囊做好后,呈上王府。
没想到,世青昭让管家明目张胆地扔出门去,并扬言道:“我堂堂殷王,要什么香囊没有,要什么女人没有!”
他这个王爷是如此上不了台面。
朝中大臣颇有微词,上奏皇上要治殷王个藐视皇恩、抗旨之罪。
没想到,他这个皇叔对他甚是关怀,以殷王少不更事将此事揭过。
“王爷,你恨我家小姐对你冷眼相看,你又是怎么对她的?”
此话一出,烛火在世青昭眼底摇曳,透亮,闪着光。
这丫头性子鲁莽,口无遮拦,让她知道蒋行朝还活着,怕是会闯出祸事来。
世青昭垂眸低声,一字一句道:“本王……本性顽劣、嗜酒好色、德行有亏,你家小姐瞧不上本王也是意料之中。”
他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失落。
“当年之事也不必再提了,这其中之迂回曲折你一个丫鬟也并不知晓。”
瞬间,世青昭眼中落寞一扫而空:“说些有用的吧,至少说些能保你命的话!”
“小姐她心悦于你!”宝珠正言道,虚弱无力中带着丝怒气。
她又撒了谎。
闻言,世青昭耳边响起自己砰砰的心跳声,一声声,如擂鼓,他的脸骤然升温。
她还惯能拿捏人心,不过,他喜欢她倒是众人皆知的事。
只是在别人眼中,不过是戏弄,玩乐而已。
他依旧面不改色,语气却缓和下来:“能保你命的。”
谁知这宝珠置若罔闻,仿佛他在同别人讲话,自顾自说道:“你扔了小姐的香囊,她整整哭了一夜!”
“你既无意于她,不知为何跑到蒋府献殷勤,无媒下聘,置我们小姐名声不顾!”
“之后倒是派了媒人,可你呢,也跟着去了。可你坐了没盏茶功夫,面红耳赤,蒋府大堂内当众脱袍。”
“若不是仆人及时拉住,怕是要赤裸在蒋家,置小姐脸面不顾!”
“再然后,你求亲无果,怀恨在心,造谣小姐与你私相授受,更是置小姐性命不顾!”
世青昭睫毛一颤,她竟是如此想的?可他并没有散布任何伤她言论。
宝珠身子虚弱,一口气说了太多话,突然顿住了,气若游丝。
世青昭觉着不对劲,发现宝珠双眼闭着,他急忙往床边蹭了蹭。
宝珠察觉到王爷靠得近了些,声小如蚊:“王爷,是蒋更原,他给了我毒药,小姐信任我,可我却害了她……”
“王爷,你伤了小姐的心,她才会嫁给珩王的……”
说完就昏死过去。
见情况不妙,世青昭匆匆去请了府医来。
府医检查,是情绪太过激动所致,并无大碍。
之后,世青昭便出了卧房。
“王爷,她是想让你替她家小姐报仇。”
子夜跟在世青昭身后,轻声道。
他早早就守在门口了,宝珠的话他也听得一清二楚的。
“她怎么样?”世青昭急走问道。
“十几日了,在竹林未出来。”
自蒋行朝从墓中出来,子夜就一直留心着。
“珩王府呢?”
“自王妃薨逝,闭门不出半月有余。”
世青昭沉默了一阵,眼底浸透暗色,偏头道 :“找人给珩王通个信儿,就说蒋行朝还活着。 ”
子夜登时眼睛瞪得大如铃铛:“王爷,为何?”
蒋行朝是王爷的心头宝,好不容易失而复得,应该放在身边时时刻刻地保护。
若是珩王知道了,他这个德不配位的王妃还活着,以他那阴狠刻薄、视名声为命的心性,必将对其赶尽杀绝。
子夜瘪瘪嘴,自家王爷何时变得这么狠心。
世青昭知道他那脑袋瓜在想什么,掀起眼皮,瞅他一眼:“以你之力……”
“哦~”
子夜瞬间明白了,原来王爷是这个意思。
他便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没问题!”
随即,一脸贱兮兮的,凑近道:“您上辈子怕是个藕吧!”
“滚蛋!”
子夜被一脚踹出流光居,脸上掩不住的兴奋。
王爷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
世青昭见寿安神色恍惚,猜到大概她也是被卷进局里的人了。
当时,司城霖请来的大夫为蒋行风检查后,又低语了几句,便走了。
而司城霖也对蒋行风所中之毒守口如瓶,只是让蒋府中人把蒋小姐送去医馆治疗。
这么看来,这毒,并不是普通的毒药。
“皇兄!”
寿安突然想到什么,陡然喊出声来。
“你你你,要不把梨儿姐~,把梨儿带走吧!”
“蒋行风不救了?”
世青昭被她直来直去的脑回路震惊到了。
“她也不会有什么事的,暂且能避上几天!”
“快快快!她就在屏风后边!”
寿安边指着百寿屏风,边跑向藏衣柜。
寿安现在异常慌乱,她听皇兄方才所言,句句都不在她理解范围内,可她知道事情绝不简单。
所以,若她执意留下梨儿姐姐,或许局势真的会不受她控制。
她深知,皇兄今日来不是像他说的来喝茶的。
他既然来要人,倒不如先把人给她,他脑子比自己的好使得多。
若是放了梨儿姐姐,说不定还能卖他个人情。
到时候,她再撒撒娇,大哭几场,风姐姐也是有机会的。
“什么!”
世青昭和蒋行朝同时出声。
一个口声,一个心声。
世青昭没想到她既然已经绑架了人,并没有把她塞到什么秘密地方,就堂而皇之放在自己的宫殿里。
“对!快啊!”
寿安手头忙着打包东西,急匆匆回应道,她近日刚晒好一些果子干,想带给梨儿尝尝。
闻言,世青昭迈着不急不徐的步子向屏风走去。
蒋行朝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腰部以下还是虚弱无力。
此时,紫金宫殿内,一扇屏风,隔着两个人。
一人,在悸动。
另一人,则在恐惧。
蒋行朝好不容易从他手底逃走,万不能再被他带走了。
世青昭绕过屏风,眼前一幕,恍如隔世。
七彩琉璃珠帘闪着光,映在蒋行朝的脸上,不停流转。
她的肤色不算白,可这一丝丝七彩光在她脸上晕开,格外好看。
如同他此刻的心情,美得难以名状。
他静静地用手拨开珠帘,生怕吵醒她,又怕惊着她,她再像之前一样逃了。
他离她越来越近,一步、两步……
他的心难以抑制地乱蹦。
“皇兄!”
寿安这一声,让世青昭猛地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她手提这赤色包裹冲到世青昭身边。
“嘘~”
世青昭忙把手指抵在唇边。
寿安慌张的神色中才挤出淡淡的笑。
“皇兄放心,我用了蒙汗药,离醒来还早着呢!”
“嗯?”
世青昭眉头紧了紧,那双凤眼盯得她毛骨悚然。
寿安刚放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了。
她内心一阵捣鼓:不会吧?就算她和朝儿姐姐长的一模一样,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爱上吧!
连我下个蒙汗药都要兴师问罪?
“你一公主,哪来的蒙汗药?”
世青昭低声呵斥:“定是身边的宫女嬷嬷们出的馊主意!”
“哪天抓来问罪!”
“喔~”
寿安公主松了口气,跺跺脚,指着蒋行朝,疾声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
世青昭看向昏迷不醒的蒋行朝,她身子套在一身褐色男装里,显得越发清瘦单薄。
他的目光随着散在腰间的乌发,游走至手臂处,张大夫包扎好的伤口又渗了血。
那血干在白色纱布上,已成褐色。
比梦里刀尖所滴之血,更刺痛他心脏。
长睫挺翘,只是另一边,糊了?
面若桃花,哦不,细致来讲,是发蔫的桃花,脸上几处划痕。
“快!藏起来,别被你爹发现~”
说罢,那身影又很快地消失了。
男子双手捧着那个食盒,脸上洋溢着幸福,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嗯?”
呆鹊凑近小姐的脸,见她嘴唇上扬,眉间满是喜悦。
小姐不再梦魇,她心里一颗石头也就落地了。
“小姐~你是梦到什么好吃食了吗?”
呆鹊偏着脑袋,自言自语问着。
转眼间,夜已深了,月光笼罩着整个院子,像一层薄薄的轻纱。
呆鹊抱着自己的被褥,在蒋行风身边打起了地铺。
小姐昏迷不醒,她要在小姐身边时时刻刻守着,直到她醒来为止。
“啊……”
一声惨痛的叫声划破天际。
“王爷、王爷!”
子夜在门外心急地喊着。
屋内,烛火摇曳。
世青昭满头大汗,躺在回春堂的病房里。
张大夫则在一旁调配着伤药。
“王爷,您这是小伤,回府调养就是了。”
张大夫手上没停,抬眼往床上看去,“这病房简陋,当心您住不惯。”
世青昭平躺在床上,双手双腿打开,形成一个大字型。
他唇角上扬,虚弱着说:“张大夫妙手回春,医术精湛,事关本王子嗣,在你这儿养伤,本王才放心!”
张大夫微微一笑,“随您!”
这殷王傍晚时被人用担架抬到医馆,说是府内新进了一匹马,马性子太烈,王爷试骑时,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而且他手上腿上确实均有擦伤,又加上今早上那个地方的伤。
“唉~”张大夫心里叹了口气,“罢了,谁让这王府未来子嗣尤为重要。”
王爷身娇肉贵的,这药自然得多花些功夫。
想到这儿,手里的药膏配好了,张大夫把它装进白瓷瓶里。
他缓缓起身,把药放在世青昭床头。
“王爷,这是药膏,一日三次。”
“若没有别的事,小人就不叨扰您了。”
世青昭盯着房顶发呆,轻轻“嗯”了一声。
“小人告退。”
张大夫恭敬地行礼,转身离开。
“张大夫!”世青昭眼神直直盯着房梁处,“这梁木怕是年久了。”
张大夫心头一紧,背对他片刻后,回首道:“三十年了……”
“老木,朽已。”
世青昭依旧盯着屋顶,淡淡开口。
张大夫稍显浑浊的双眸震了一下,片刻,他双唇微启:“朽木,也能生花。”
闻言,世青昭将目光投向门口那个地方,张大夫身上被烛火笼罩着,熠熠生辉。
“来本王府上,府上缺你这样一位府医。”
张大夫的眼中斑驳着不舍:“王爷,回春堂少不了小人这棵老朽之木。”
世青昭沉默了一会儿,摆摆手道。
“好,去吧。”
“是。”
张大夫双手颤颤巍巍拉开面前的门,垂眸片刻,抬腿走了出去。
子夜见张大夫出来了,便急忙凑上去。
“大夫,我家……”
但是张大夫似乎没听见,目光直视前方,径直出了东院,消失在朦胧夜色中。
子夜挠了挠头,心想:“这张大夫如此耳背?”
“王爷!”子夜转身进了病房中,来到床边,埋怨道:“您说您,这就是消遣的地方?”
他家王爷说是要带他出去消遣,可给他开心坏了。
没想到去了马厩,带着府里新收的一匹马出了王府。
更不能理解的是,他还挑了匹最烈的,说是大丈夫能屈能伸,要愈挫愈勇。
这可是屈伸得又得了一身伤,这万一以后都不能屈伸了。
那王爷家的香火断了可怎么办!
想到这,子夜就很生气。
世青昭眼睛始终盯着房梁,缓缓开口:“子夜,你说,这里是不是很安逸?”
他的心在此刻突然很平静。
城东街角,是蒋府。
他本就怀疑世青昭为了蒋行朝屡次破例,所以他便悄悄跟了去,看子夜是否真的要去蒋家。
果不其然,子夜翻墙而入,若是心中没有鬼,怎么不敢走正门。
之后,他又调转车马,一路奔向殷王府,管家回禀王爷并不在府中,而是在回春堂养伤。
回春堂?
他随即冷哼一声,一个府中有良医的人会专程跑去回春堂看病?
此中必定有鬼!
再之后他来到刑部,发现那回春堂的张大夫那时正在刑部大牢。
所以他又想验证最后一个猜测,这回春堂的大夫会不会为这刺客帮腔。
果然,又不出他所料。
想到这儿,他已经迈进官署大堂了。
司城霖连跨几步,端坐在上位。
他垂眸片刻,盯着横贯右手手掌的一条长长的疤痕,眼中万般情绪流转。
“大人!这是那刺客的包袱!”
司忠拿到东西后,一路狂奔,追着司城霖到了官署。
他跑得满头大汗,嗓子都快冒烟了。
“就这一个?”
司城霖抬眼看着司忠手里黑黢黢的包袱,冷声道。
司忠瞬间感觉很是清凉,不,是悲凉。
他家大人即将而立之年,总是这么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再这样下去,怕是这辈子都讨不到夫人。
“嘿嘿!”
司忠想到这儿,就不由自主得笑出声,黝黑的肤色下藏着颗少女般的心。
“啧~”
司城霖陡然站起身来,身高八尺的他让人骤然心生压迫感。
“属下告退!”
司忠立马收回心神,将包袱放在桌上,拔腿就跑。
司城霖打开桌上的包袱,里头的东西一览无余,可首先映入眼帘的东西,让他心头一震。
他眉头紧皱,脸色突变,心中陡然生出万般疑惑。
怎么会在她那儿?
回春堂后院。
午后的阳光不再炙热,落在柳树枝头,衬得更加柔和。
世青昭躺在柳树下的躺椅上,任由光线肆意打在他脸上,斑驳着光圈。
他眯着眼,感觉到他的身子在沉沉向下陷,再向下,一直到深不见底的地狱。
脸上的光便追着他不断地下沉,在这时,他的世界是有光的。
突然间,他下沉到底部,那些光很害怕,用刺痒的光感讥讽他,躲着他,他的世界彻底暗了。
世青昭猛地抽搐了一下身子,他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光还在,只是更偏橙色了。
他深吸了口气,前后摇动着摇椅。
天马上就要黑了。
他使劲地往后仰头,视线穿过东西院之间的圆形门,落在张大夫的窗户上。
还未日沉西山,他屋中就点了蜡烛。
世青昭在这里躺了一下午,自张大夫拖着疲累的身子从刑部回来那刻,他就没有再出来过。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若他认出了蒋行朝,会不会对她造成威胁呢?
摇椅还在不停地晃着。
西院屋内,张大夫点了支蜡烛,在桌边发愣。
那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张大夫抬头向床上看去,那里躺着一个人,脸色苍白,肩膀缠着纱布,微微渗出血色。
他就是那晚的刺客。
那个殷王身边叫子夜的人,不仅招式狠辣,心更狠,他那晚用的匕首上淬了毒液。
若是没人救他,就算那刺客当即没死,也难逃一劫了。
他累到今天凌晨才把人从鬼门关抢回来,但是要是苏醒,怕是还得几天了。
张大夫心中暗暗推测:“是来杀我的,没想到这么快。”
昨日殷王被司大人接去刑场后,医馆内就来了几个黑衣蒙面人。
她原本不知什么世道艰难,更不知道,若是换作旁的人,他也会救的。
可她只以为那日是张大夫偶然善举,天公作美。
不过这一巧合足以让她感激涕零,永生难忘。
也不知世青昭后来为难他没有?
蒋行朝内心思绪纷乱。
回春堂后院。
“王爷,您是为了保护张大夫?”
子夜在一旁好奇道。
“刺客现在如何?”
世青昭涂低头抹着伤药,问道。
“您快别提了,又活了!”
听到王爷提起刺客,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子夜端详着手中的马鞭。
这马鞭是那刺客掉落的。
“他为何带一马鞭?杀人?”
子夜嘴里嘟囔着。
世青昭也想不明白,这刺客向来的行凶武器皆有特色。
或迅速,或称手,或是杀人于无形。
可这马鞭?
又硬又短,杀人?着实好笑。
子夜见王爷沉思许久也不说话,他又好奇问道:“您到底是怎样未卜先知的?”
“什么?”
世青昭淡淡开口。
“刺杀张大夫啊?”
世青昭看了他一眼,耐心地解释道:“还记得蒋行风被刺后,司忠去请了大夫吗?”
子夜点点头,竖起耳朵听着。
“当时情况紧急,蒋小姐身份尊贵,谁也不敢耽误,所以只能从近处求医。”
“而这近处,唯有回春堂。”
“不不不~”
子夜摇了摇头反驳道:不是回春堂,王爷你当时眯着眼,定是没瞧清楚。”
“我可是看得明明白白,来的可不是张大夫,也不说他徒弟。”
世青昭眉梢一挑,欣慰点头,问道:“这说明什么?”
此时的他还是很耐心的。
“说明最近的不是回春堂!”
子夜一脸笃定。
“错!”
世青昭皱了皱眉。
“说明刑场那个大夫是从回春堂请去的,可人不是回春堂的!”
“哦~原来是这样!”
子夜恍然大悟,“被掉包了!”
“也就是,回春堂恰巧有个假大夫就去现场了。”
“没错!只不过不是恰巧。”
“那就是说,张大夫是知道这件事情和谁有关,所以他们要杀人灭口!”
子夜又补充道。
世青昭:“是的。”
子夜又想不明白了,继续追问:“可那假大夫怎么骗过司大人的呢?”
世青昭思忖片刻,抬头看向子夜:“我有预感,一定是和针上之毒有关。”
“子夜,找人去蒋府打听打听,蒋小姐中的是何毒。”
“是!”
子夜领命,急忙跑出门。
世青昭上好药后,便穿好衣服,出了病房门。
“殿下!殿下!”
他刚踏出房门,陆万豪神色慌张地冲进了后院。
身边的小厮三至五个簇拥着他,每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这刚有个伤,就被这小子知道了。
世青昭急忙把腰带弄松散,垂在腰间的头发也扒拉到胸前。
他龇牙咧嘴,一步一拐地向来人走去。
“老陆!”
他咬着牙,额头汗珠密布,脸憋的通红。
陆万豪一进门就看见王爷如此狼狈,急忙跑向王爷,脸上的堆堆肉一晃一晃的。
他扶着王爷在院中凳子坐下,让仆人把东西放下,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他一脸关切,探头探脑,发现身边没人,小声问道:“王爷您怎么就伤到……了呢?”
他故意没敢说出那个地方。
“什么!”世青昭一脸震惊,这小子居然知道自己哪儿受的伤。
怎么回事?明明他让回春堂的人都闭了嘴。
可……这这这,他的一世英名啊?
世青昭看着陆万豪一脸吃瓜的表情,事到如今,怕是这个大嘴巴早就和那些个狐朋狗友通了气儿。
就算是假的,现在怕是已经成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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