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阿风镇国的其他类型小说《风卷云动亦心动 番外》,由网络作家“阿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订亲的帖子久等不来,坏消息先到了京城——昌平之战败了。契丹人要钱要地,要牛马猪羊,还要皇帝的公主出塞和亲。京城里谁都知道,皇帝只有一个女儿,看得比天上的月亮还珍贵,绝对不可能让她去和亲。因此,京城那些世家、高官们未出阁的女儿都人人自危。我也不例外,无暇顾及阿风失踪,每天就祈祷着齐宁王府的帖子快点儿送到,把亲事定下来。听说契丹的首领年纪比我爹还大,已经克死了三个老婆,我既没活够,也不愿意跟个糟老头子过一辈子。谁知祸不单行,眼见昌平战败,朝中素来与父亲不对付的结党,把昌平失利的罪责全部扣到了担任副将的哥哥头上,又因为哥哥任用了一位契丹混血儿做斥候,那群老匹夫顺势给哥哥扣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镇国公世代积聚的声名威望在一夕间崩塌消散,我们成...
《风卷云动亦心动 番外》精彩片段
订亲的帖子久等不来,坏消息先到了京城——昌平之战败了。
契丹人要钱要地,要牛马猪羊,还要皇帝的公主出塞和亲。
京城里谁都知道,皇帝只有一个女儿,看得比天上的月亮还珍贵,绝对不可能让她去和亲。
因此,京城那些世家、高官们未出阁的女儿都人人自危。
我也不例外,无暇顾及阿风失踪,每天就祈祷着齐宁王府的帖子快点儿送到,把亲事定下来。
听说契丹的首领年纪比我爹还大,已经克死了三个老婆,我既没活够,也不愿意跟个糟老头子过一辈子。
谁知祸不单行,眼见昌平战败,朝中素来与父亲不对付的结党,把昌平失利的罪责全部扣到了担任副将的哥哥头上,又因为哥哥任用了一位契丹混血儿做斥候,那群老匹夫顺势给哥哥扣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镇国公世代积聚的声名威望在一夕间崩塌消散,我们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府上再无任何拜帖和门客。
皇帝抓了我的父亲,抄了镇国公府,又听从言官建议,封我为贞元公主,择日出塞和亲。
坐上驶向荒漠的马车那天,从前的仆人偷偷告诉我,我的母亲日日忧心,哭瞎了眼。
闻言,我坐在马车里哭得不能自已,却不敢违抗圣旨。
皇帝身边的太监对我说过,如果我不听话,我的爹爹和哥哥,我身边的所有人——都活不了。
当和亲的队伍开始浩浩荡荡走向北方时,从前的“小郡主”已经死在了路途的颠簸中。
不知道为什么,数月里我无数次想念起阿风。
少年羞涩的情愫、对心上人的乞求,以及他的不告而别。
我很想念那个总是默默跟在我身后,任凭我欺负的少年。
若是还有机会,我一定不会在那晚用语言中伤他。
我一定不会在发现自己对一个下人的心意时,慌乱中还以残忍的言语。
在我这里,阿风其实是很好的。
和亲队是晚上到达契丹人的部落的。
契丹人第一时间并不是接走我这个即将成为契丹王新一任王妃的女人。
他们先是清点了中原皇帝许给他们的货物和钱财,我是排在这些东西之后的。
终于等到有人牵引我进入契丹王的帐篷。
契丹人结亲的服饰很坦荡,我没有红盖头。
在夜色中,在一双双好奇打量的眼神中,在一声声轻蔑的“中原人”中,我被带到契丹王面前。
我低着头,很排斥周围的一切。
“把头抬起来。”
契丹王苍老的声音响起,他用不熟练的语言命令我。
帐篷里安静下来,所有的陌生的眼光都聚在我身上,聚在我的脸上。
我只能抬起头。
一张布满年迈暮气的脸展现在我眼前。
意料之中的东西并不能引起我心里的波澜,可我的心却在抬头的那一刹那停跳了似的。
那位年老的契丹王身边竟然坐了一个我熟悉的人。
不是别人,正是失踪数月的阿风。
我一时失神,嘴唇微张,唇齿轻碰,低声唤出一个名字来。
“阿风。”
这之后我发了两天的高烧,哥哥说我病中一直不停地胡言乱语。
病好之后,格里达来看望我,把一切都告诉了我。
他说阿风的本名是铁达真,是契丹王的第一个儿子。
铁达真的母亲是中原王爷的女儿,也是他母亲的姐姐,她和他母亲一起被掳到契丹。
在契丹的第十年,她们策划了一次逃跑,带走了铁达真和他的哥哥,但结果很不好,铁达真的母亲和哥哥被抓住了,契丹王一怒之下罚他们做了奴隶。
铁达真也在逃亡中与格里达的母亲失散。
后来契丹王的儿子在几年中相继死去了,巫医告诉他还有一个血脉流落在中原,是唯一可继承他的王位的人。
于是契丹王派人把铁达真找了回来。
铁达真知道了自己的母亲已经被折磨致死,决心报复契丹,暗中和耶布库的首领联合,只是计划出了意外,我们一家出了变故,他必须救下我们。
他说,铁达真是他见过的最聪明的人。
他算出了我会被当作棋子和亲,就跟契丹王索要我,骗他我们之间有深仇大恨,他要娶了把我献祭给长生天。
他们部落的传统,是把世子的妻子献给长生天会获得神的助力,于是契丹王答应了,条件是铁达真必须杀了我父亲和哥哥,因为我的哥哥杀死了契丹王的次子。
铁达真便借机化作契丹使者向中原皇帝索要我父亲和我哥哥,并将我的家人带到榷场保护起来,找了江湖艺人做了两颗假的人头骗过了契丹王。
铁达真和耶布库约定在我们成亲这天发动奇袭,他安排格里达偷偷将我带来和家人团聚。
“因为一旦打起来,他根本没有几成胜算他不仅欺骗了契丹王,也欺骗了耶布库。”
听完格里达的回忆,我觉得铁达真和阿风几乎是两个人。
仅仅几个月的时间,阿风一个人承受和策划了这么多。
他还救出了我们一家。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
为数不多的相处了,我们也在给彼此难堪。
成亲那天,阿风究竟站在我身后看着铜镜里的什么呢?
他是否注意到了我手里的银簪呢?
他是否看出了自己未知的命运呢?
一切的疑问我都无从得知。
我觉得心口好难受,但我无法明白那种感受。
我只是迫切地、无法抑制地想要见到阿风。
不是运筹帷幄、独自承受的铁达真,而是阿风,镇国公府里无限包容我坏脾气的书童阿风。
如果还能再见,我要把满腔爱意告诉他,包括我的怯懦和愚蠢,统统告诉他。
初见时,我是镇国将军之女,是京城里风风光光的小郡主。
而阿风只是镇国将军府里的洗马小奴。
我大发慈悲给他出人头地的机会,他却溜出了府再也没回来。
再见时,我是被迫和亲的假公主,他却成了我新婚丈夫的世子。
契丹王将我送进了阿风的帐篷里,他一把掀翻了桌子,用尽力气打了我一巴掌。
只是惊惶中的我更不会想到,不久之后,爹爹和兄长的人头会被甩在我眼前阿风说:“小郡主,这是聘礼。”
……十岁那年,我们府上的马夫捡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儿回来。
那孩子的爹娘都在战争中死去了,只剩下他一个跟着流民四处乱窜,饥一顿饱一顿。
马夫五子,见他可怜,便求我爹收留他看在自己辛苦多年的份儿上让自己能有人送终。
我爹也是个心肠好的,没多犹豫就答应了。
即使到了府上,那孩子因为做粗活,身上也总是灰扑扑的,看不清长相。
每日我读书的时辰,那孩子总会偷偷趴在墙上听。
正好我也到了上私塾的年纪,爹爹为我物色书童,我指名道姓要了那个孩子。
我是爹爹的掌上明珠,爹爹不敢不应。
一开始他没有名字,我说得有,不然我怎么使唤他。
“阿风,就叫阿风吧。”
我听哥哥说过,草原上骑马而过时扑面而来的热烈的风,一直忘不掉。
身为女子,我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去草原的机会。
就这样,六年过去,阿风长得已经很高了,身形健硕,面容俊朗。
私塾的先生见他好学,将所学倾囊相授。
好些婢子在看到阿风时都脸红。
好在阿风沉默寡言,对女人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
除了跟老马夫说话,我是他说话最多的人。
他叫我“小郡主”,从来都是低眉顺眼地跟在我身后,我说什么他都说好。
只有一次,他对我说了“不”。
十七岁的时候,姑母给我说了门亲事。
对方是齐宁王的三公子,才貌双绝,在京城早有美名。
姑母说上元灯会时这位小侯爷见过我一面,自此为我倾倒,多方打听找到姑母说媒。
和其他姑娘比起来,我这个年纪还未出嫁,确实让人焦心。
我不认得那位小侯爷,却也听过他的名声。
反正我早晚要嫁人的,这位他人口中惊才绝艳、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也算配得上我。
当日,我便在众多亲友前对父亲说:“全凭爹娘做主。”
爹爹和娘亲和蔼又欣慰地笑着。
夜里我起夜,刚要唤来下人,就被窗前高大的黑夜吓得一口气噎在喉头。
未等我惊叫出来,那黑影吹亮了一只火折子横在我与他之间。
明晃晃的火光后,是阿风瘦削深刻的脸。
以及一双温润含情的眼睛。
我不记得时间,但阿风确实走了很久。
他走时天气还偶有凉爽的时候,回来时是最热的盛夏。
当草原上出现他和骑兵纵马疾驰的身影时,部落里的人都聚在一起为他们欢呼。
我被人群挤在前头,等阿风愈来愈近时,我看见他的马脖子上坠了两颗人头。
是两颗被血染透了的中原人的人头。
我心里莫名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阿风的马越来越快,他似乎也看见了我。
接着他把缰绳一扯,在离我还有百米远的时候带着马队往契丹王的帐篷去了。
我几乎能看清那两颗人头的相貌,双腿一软,不可置信。
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我想,那好像是爹爹和哥哥。
不,那就是爹爹和哥哥。
我不记得是怎么被侍女带回帐篷里的,倒头便睡。
期望醒来一切只是我的噩梦,我还是镇国公的掌上明珠。
从小我就以为我是天底下最好运的女子,直到如今,我才知道不过是一场黄粱大梦。
当阿风把爹爹和哥哥的人头甩在我面前时,我早已分不清人间和地狱。
“这是我们契丹下的聘礼,明日你和我成亲。”
我失神地看向那两颗饱经风霜的头颅,始终不能相信终生卫国的亲人落得如此下场。
“你记得吗?
你的骑射、武功,都是爹爹教的。”
我又不可抑制地流泪了,“你和哥哥一同习武晨练,你们早就亲如兄弟。”
“那又如何?”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天真的不解和残忍,“您不是一直把我当‘狗奴才’吗?”
他笑起来:“奴才哪儿来的情分。”
“我真是……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忍不住哭闹起来:“你还给我,你把爹爹和哥哥还给我,你把阿风还给我,你就是畜生!”
阿风更是笑得开怀,接住我扇过去的巴掌:“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小郡主,可惜永远都不能如你的意了。”
他说:“你只能老老实实嫁给我,为我生一双儿女,永远留在草原。”
“你做梦!”
“呵。”
他冷笑一声,轻声说了一句,似自言自语一般,“我知道啊。”
悲恸惊惶中的我并未注意到这句叹息。
之后头颅被扔进了帐篷外的篝火里,我在尖叫中晕了过去。
第二天来了很多人为我梳洗打扮一番,替我换上了契丹的喜服。
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无语凝噎。
短短几个月内,我已经第二次穿喜服了,实在太荒唐。
可是这场喜事让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
侍女梳妆时提醒我今日大喜,要开心些。
我恍若未闻,握紧了一早藏在袖中的银簪,心中已有了抉择。
阿风忽然进来,站在我身后,冷冷地看着镜中的映像。
他与我都生了一副好皮相,打扮起来换上喜服还真是般配。
可惜没有一个人脸上带着新人的喜悦。
他没有对我说些难听的话,单是站了片刻,就走了。
若他再晚片刻离开,若我没犹豫那么久,银簪已经刺进了他的脖子。
帐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侍女们纷纷停下了动作,我从她们的神色中嗅出几分不寻常来。
“是耶布库!”
格里达拿了一杆比他还高的长枪冲进来,染血的小手焦急地扯住我的衣袖,拼命把我拽走。
“快走!”
慌忙中他对后面还在发呆的侍女吼道:“站那等死吗!”
耶布库是草原上唯一可以和契丹相抗衡的民族,近年来力量越发强大,几次侵袭导致契丹元气大伤,不得不向中原索取喘息的机会。
出了帐篷,我看见强大如契丹也会在强敌来临时自乱阵脚,匆忙逃命。
混乱中,格里达带着我穿过混战的人群,快速翻到一座山丘后面,那里没有任何敌人,只有一匹马。
“上马,我送你回家。”
格里达催促着我,语气中还有几分激动。
格里达与我同乘一匹马,一路疾驰,来到了榷场边上一个人口混杂的小镇上。
到处都是战乱移民,我和格里达走在当中丝毫不突兀。
很快在格里达带领下我们到了镇子最边缘的一处破屋前,一个朴素的中原女人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娘!”
格里达隔老远就看见了女人,大声呼唤她。
我看着格里达越来越欢快的步伐,丝毫没料到他的母亲会是中原人。
屋内很快跑出来一个小女孩,奔向格里达。
接着又陆陆续续地走出了好几个人。
我先看到了镇国公府的老马夫。
“啪。”
手中握了许久的银簪落地,溅起一阵黄沙。
老马夫陈叔的后头是我的娘亲,还有我以为早已死去的爹爹和哥哥。
“爹……娘……”呜咽涌起,后面的话我再难以说出口,一时不支跪倒在地。
哥哥心急地冲上前来抱住我,唤我的乳名:“平儿……哥……”我紧紧抓住他的衣袖,仿佛抓住了离开炼狱的绳索。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