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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葬身火海那夜,失忆男友终于悔悟后续+完结

苏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远处熊熊大火炙烤着灵魂。温言撕心裂肺的喊声不断地刺激着沈也的神经。一些模糊的画面开始闪回。脑袋歪歪扭扭的幼猫像是随风飘摇的柳条,在沈也手中晃荡。他盯着那只猫,手里抓着一块尖锐的石头。有些想看这只猫被开膛破肚是什么样子。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他转过头时,脸上已经换了一副可怜楚楚的表情。“言言,猫猫被车轧死了。”“我们给它挖个坑埋起来吧。”沈也不知道的是,其实温言目睹了他掐死那只猫的全过程。只是心理承受能力很差的小女孩儿在那呆愣了很久。走到他身边的温言手有些发抖。他以为她是怕了这个有些可怖的尸体,想要将她往后拉一点。可温言避开了他的手。这样一躲,他就知道了。“你看到了呀。”沈也声音轻轻的,但透露着一股兴奋的意味。“那你不要告诉我爸爸妈妈好...

主角:苏漾温言   更新:2025-04-10 14: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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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漾温言的其他类型小说《外婆葬身火海那夜,失忆男友终于悔悟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苏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远处熊熊大火炙烤着灵魂。温言撕心裂肺的喊声不断地刺激着沈也的神经。一些模糊的画面开始闪回。脑袋歪歪扭扭的幼猫像是随风飘摇的柳条,在沈也手中晃荡。他盯着那只猫,手里抓着一块尖锐的石头。有些想看这只猫被开膛破肚是什么样子。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他转过头时,脸上已经换了一副可怜楚楚的表情。“言言,猫猫被车轧死了。”“我们给它挖个坑埋起来吧。”沈也不知道的是,其实温言目睹了他掐死那只猫的全过程。只是心理承受能力很差的小女孩儿在那呆愣了很久。走到他身边的温言手有些发抖。他以为她是怕了这个有些可怖的尸体,想要将她往后拉一点。可温言避开了他的手。这样一躲,他就知道了。“你看到了呀。”沈也声音轻轻的,但透露着一股兴奋的意味。“那你不要告诉我爸爸妈妈好...

《外婆葬身火海那夜,失忆男友终于悔悟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不远处熊熊大火炙烤着灵魂。

温言撕心裂肺的喊声不断地刺激着沈也的神经。

一些模糊的画面开始闪回。

脑袋歪歪扭扭的幼猫像是随风飘摇的柳条,在沈也手中晃荡。

他盯着那只猫,手里抓着一块尖锐的石头。

有些想看这只猫被开膛破肚是什么样子。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他转过头时,脸上已经换了一副可怜楚楚的表情。

“言言,猫猫被车轧死了。”

“我们给它挖个坑埋起来吧。”

沈也不知道的是,其实温言目睹了他掐死那只猫的全过程。

只是心理承受能力很差的小女孩儿在那呆愣了很久。

走到他身边的温言手有些发抖。

他以为她是怕了这个有些可怖的尸体,想要将她往后拉一点。

可温言避开了他的手。

这样一躲,他就知道了。

“你看到了呀。”

沈也声音轻轻的,但透露着一股兴奋的意味。

“那你不要告诉我爸爸妈妈好不好?”

“他们不喜欢我这样,会把我赶出家门的。”

“我也不是经常这么做,只是今天实在忍不住了。”

说着,粉雕玉琢的少年忽然就哭了出来。

“求求你了,我不想没有家。”

但事情还是败露了。

沈也家里的大黄狗下了崽,他喜欢得很。

可当那样柔弱的生命握在手里时,他控制不住的将手越收越紧……等到回过神来,刚出生的,身上还带着血水的小狗已经没了呼吸。

怪胎。

沈父沈母这么叫他。

他没家了。

是温言收留了他。

她牵着他的手,将他带了回去。

温言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外婆。

当时沈也的事被传得十里八乡都知道了。

但这个慈祥的老太太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受苦了孩子。”

刚刚为他哭过的温言也红着眼睛牵住他的手。

“你以后就在这住下,把这里当成你自己的家。”

“我和外婆永远在你身边。”

“我会督促你把那些坏毛病都改过来的。”

十一岁的沈也歪了歪头。

拉着他手臂的那只手是那样的柔软。

“你不怕我吗?”

面前的女孩擦了擦眼泪,点头后却又摇头。

“从记事起就认识你了,我早就已经把你当成了家人。”

“你替我打跑那些欺负我,说我没爹没娘的人,也总是在我哭的时候安慰我。”

“这次换我帮你,我相信你会变好的,我也相信你永远不会伤害我。”

“无论你做了什么,沈也,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以亲人为燃料的火场终于换回了沈也的记忆。

那是极端的。

用鲜血和一条活生生的性命换回来的理智。

沈也终于想起了全部。

订婚前夕,他接到了一单金额巨大的委托。

他想着只是去调查一个人的行踪而已,用不了多长时间。

结单后还能用这笔钱给温言一个更加盛大的婚礼。

所以他便去了。

可没想到循着踪迹去调查后,却同样被困火场。

阴差阳错下失了忆,酿成了大祸。

沈也踉跄着逃跑了。

他像是疯了一样的嘴里念叨着什么。

“不是的,我怎么会是……我不是他,我不是他!”

我没去追他。

也不想深究他到底是怎么了。

只是形同傀儡一般地跟着警察去警局做笔录。

外婆的尸体已经炭化了。

原本就瘦小的老太太被火一烧,更没剩下什么。

一副干枯的骨头架子躺在那。

她是平静的,但我耳边还是能听得到木头被烧得噼里啪啦的声音。

火海前我几次三番的想要冲进去救她,却总是被人拉住。

这次我把她的尸体接回了家。

我守着她枯坐了一夜,几乎要将眼泪流尽。

从火葬场捧着外婆的骨灰盒出来时,我又看见了苏漾。

她因有精神病证明躲过了牢狱之灾。

尸检也证明外婆生前确实与她有过争吵。

她脖子上的伤口是外婆抓出来的。

“火化呢?

节哀呀。”


六个字。

苏漾靠在那儿,笑得放肆。

那轻佻的声调像是把我仅剩的理智扔在地上,狠狠地踩着。

捧着骨灰盒的手几乎痉挛。

我不想在今天和她算这笔账,不想扰了外婆最后的清静。

我平静地绕过苏漾走出殡仪馆。

她却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后。

“你到底要做什么?”

只剩半截的舌头开口很难,也很疼。

一时间听到了我的声音,苏漾显得有些假模假样的震惊。

“原来你还能说话呀?”

“那你岂不是能把绑匪是我安排的这件事告诉沈也?”

一周前的那场绑架,从头至尾,都是对我一个人的凌辱。

只是这一切发生得太快。

快的我根本来不及为自己的委屈申辩。

“你这么挑衅我,就不怕我真的把这个秘密告诉他吗?”

每说一个字都是钻心的疼。

在瞧见苏漾的态度后,我甚至恨不得立刻杀了她。

她双手抱臂靠在我的车上,微垂的眸子中满是不屑。

“秘密?

我能有什么秘密?”

“我只想让你这个沈也的青梅,永远烂在泥里。”

“你害我差点被绑去结婚,是我自己在同房时杀了那个油腻的老男人,才得以逃回来。”

“从前我真的特别痛恨精神病这三个字。”

“但现在我倒觉得,它是个好东西。”

“凭什么你没爹没妈,还能过得那么好,那么幸福?”

“我就是嫉妒你!”

“就是想让你体验一下我的痛,让你浑身裹满肮脏的东西,永无出头之日!”

苏漾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癫狂的意味。

按照她的意思,现在对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单纯的泄愤。

此时此刻她算得上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也像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她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不。

她看的是我怀里的骨灰盒。

我下意识地搂紧,后退了两步。

脚下像是被灌了铅一般。

看着苏漾离我越来越近,我只能蹲一下身,将骨灰盒抱在怀里。

“你别过来!”

苏漾好整以暇的在我面前蹲下。

“这么怕我呀?”

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

大概是高中时被欺负的有了应激反应。

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颤抖的声音脱口而出。

“滚……滚啊!”

我跌坐在地,伸出一只手胡乱地拍打着。

“我已经够惨了。”

“我唯一的亲人死了,最爱的人也失忆爱上了你。”

“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样?”

“难道要我死吗!”

我承认高中的三场考试是我故意的。

刚转过去时就有人告诉过我苏漾家里的情况,但那时的我并没在意。

我说:“这天底下哪有父母会这么对自己的孩子?

应该是她爸妈想让她好好学习,编出来吓她的。”

“再说了,第一难道不是应该凭自己的本事拿吗?

我没转过来之前,你们就一直让着她?”

那时候的我,单纯的认为苏漾的爸爸说的是气话。

这话我也常听隔壁妞妞的妈妈说。

可哪次她考差了不是揪着耳朵教训一顿就算了。

这样的想法终于在第三次考试成绩出来时,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愧疚。

所以在苏漾回来后的每次考试,我都默默的空出语文作文和一道数学大题不写。

“晚了!

温颜,你的悔悟来得太晚了!”

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自那以后,苏漾对我实行了长达两年的霸凌。

因为理亏,我从不吭一声。

本以为毕业之后就了结了。

可没想到,她对我的恨竟然延续了这么长时间,甚至波及到了我的家人。

苏漾疯了一样想抢我怀里的骨灰盒。

两个人像是泼妇,跪爬在大街上。

苏漾发了狠地拽着我的头发,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诅咒我不得好死?

那我就要让这些诅咒都反弹到你头上!”

“大家快来看!

这个女人知三当三,爬上了我男朋友的床!”

“被抓到后还死不悔改——”周遭一声声刺耳的谴责,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本就遭了大难的身体更加难以支撑。

手里的骨灰盒就快要被抢走。

这时,压在我身上的苏漾忽然被人踹飞了出去。

“都给我滚!”

嘶哑的声音回荡在耳侧。

不像是这半年来伪装出来的假情假意。

沈也终于在面对我时,有了活人的感觉。


我奋力地挣扎着,但棺材盖实在是太重了。

苏漾垂眼瞧着我,然后在我面前踱步。

“我还是第一次见骨灰,原来是这样的。”

她说着,有些漫不经心地走到我身边。

身上猛然一重,是她坐在了棺材盖上。

飘飘扬扬的白灰从我头上落下,显得我的挣扎是多么无济于事。

这样的场景,我在高中时就已经见过了。

那时是在肮脏的厕所里,苏漾同样坐在我的身上。

我心底没有任何想挣扎的欲望,只想着快些结束。

但现在和那时不一样。

“你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

我奋力地挣扎着,抓住了苏漾落在我身边的腿。

指甲陷进了她的肉里,泛起丝丝。

她却没有动,只是抓起了一撮骨灰。

“放开。”

“不然我砸了你这灵堂。”

我放开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苏漾笑着将骨灰放进了骨灰盒里。

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勾起我的下巴。

“在学校的时候你斗不过我,现在依然斗不过。”

“我是来给你安排婚事的,当年我爸妈让我嫁给的那个油腻老男人,你还记得吧?”

“那男人被我杀了,他儿子自然不服,这几天更是天天追着我要补偿。”

“我没钱,就只好把你赔给他咯。”

不远处站着的那个、掀翻我外婆棺材盖的男人,朝我猥琐地笑了笑。

走过来后,将手伸进我的领口,摸了又摸。

“放心吧,我不娶不下蛋的母鸡。”

“只要以后你在我想睡的时候随叫随到就好了。”

苏漾终于从棺材盖上站起身。

我被从地上捞起来,按在棺材盖上。

男人吃了药,扑到我身上。

身上的衣服被大力撕扯着,终于在某个临界点禁不住折腾,撕啦一声碎掉。

苏漾笑着掏出手机对着我拍。

“沈也算是你的人吧?”

“他打断了我一条腿,我总得向你拿点儿东西。”

“就以你在你外婆灵堂里被人上为证,我如果缺钱了,就来朝你要,好不好?”

“再说了,温言,我的苦难可都是拜你所赐,不给点儿赔偿,说不过去吧?”

散发着恶臭的嘴在我身上游走着。

我胡乱地踢踹,撕咬。

但吃了药的男人大概满脑子都是情欲。

就算被棺材盖上碎裂的木刺扎进身体里,也没有多大反应。

就在我绝望之时,我手里的木刺却突然被抢走。

一开始我以为是苏漾。

但压在我身上的男人忽然抽搐了两下后,便被人一脚踹倒在地。

他像是死猪般躺着,一动不动。

我抬眸,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因为同样,我对上了沈也那双透露着兴奋的眸子。

灵堂的大门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关上。

男人颈边不断地喷洒着,沈也手中拿着的木刺还在滴血。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在拍打着门的苏漾。

“跑什么啊?

刚刚不是很厉害吗?”

“不是神经病不怕死吗?”

脚步声在空旷的礼堂中回响。

苏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做的一切都是在针对温言,你没必要为了她背上人命。”

“而且你都已经那么对她了,你和我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

“你觉得就算你为了她杀掉我,她还会和你重归于好吗?”

“她不会!

她只会和你撇清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沈也你清醒一点,我和你才是同类人!”

“我们都是疯子,不是吗?”

苏漾的声音颤抖着。

她疯得还是不彻底。

沈也绑住了我。

他把那男人和苏漾的尸体装进了外婆的棺材里。

然后在我面前哼着曲子,一点一点的把血迹擦拭干净。

最后那根木刺被他丢进火盆。

他轻松地拍了拍手,将我抱了起来。

“明天一早,棺材会被人拉走埋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带进土里。”

“温言,这是我最后一次杀人了,我会改的。”

沈也把我带回了他家。

他给我下药,让我日日昏睡。

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直到某一天,趁他不查,我悄悄倒掉了他给我下药的水。

我砸碎了玻璃,从二楼一跃而下。

却又落入了他的怀抱。

沈也眼中蕴着怒气,但转瞬便被他压下。

“言言,你也觉得我是个怪胎吗?”

“我只有你了。”

“难道现在就连你也要逃离我吗?”


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血腥味儿。

若有若无地飘在鼻尖,让我有些难受。

因为长期喝药而带来的昏沉,让我抬起眼皮都显得那样费力。

沈也想要靠近我。

我抬手推他。

他的胸前一片湿润。

血腥味就是来自这里。

但我无力去想这是为什么,满脑子都是要如何逃离他。

“沈也,你放过我吧。”

“无论再怎么样,我们也回不到从前了。”

沈也跪坐在地上环抱着我,轻柔地抓起我推拒着他的手。

他哭着,一遍又一遍的拒绝着我。

“你曾经说过的,我永远都是你的家人。”

“求你了好吗?

不要放弃我。”

“言言,你再教我一遍爱是什么,好不好?”

我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说话声音如叹息一般落在沈也的耳朵里。

“不作数了。”

“沈也,我太累了。”

“你家人这个身份太重,我担不起,也不敢再担了。”

沈也沉默了。

他似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能感觉得到,他大概是在酝酿着什么。

嗫嚅了一下后,我还是开口对他道:“你去自首吧,你手上已经沾了太多的血。”

沈也还是不说话。

我睁开眼,对上他苍白的脸。

那种感觉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像是被泥巴糊满了心脏,充斥着浓浓的腥味。

无论怎样努力都挥散不开。

一个愁字横亘在我们中央。

愁的是未来,也是回不到从前。

忽然间,耳垂传来一阵刺痛。

我疼得瑟缩了一下。

下意识地抬手摸去,是一枚耳钉。

我从小就怕疼,所以没有耳洞。

这耳钉是生生扎进去的。

沈也将我抱回了卧室后便离开了。

门是关着的,我没去开。

每次我们闹成这样,他都会锁上门。

呆呆地躺在床上,一直到傍晚的时候耳垂上的痛才减轻。

很奇怪。

这天一直到凌晨沈也都没有回来。

我试探着按了按卧室的门把手,竟然就那么被打开了。

心脏猛烈地跳动着。

我一步一步挪到了黑暗的客厅中。

茶几上摆着一封信和一把钥匙。

那信纸有些皱皱巴巴的,大概是被泪洇湿过。

既然这是你希望的,那我只好听你的话了。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去自首了。

大概现在已经戴上手铐被定罪了吧?

外婆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她的住址是我告诉苏漾的。

即便你不说,即便你从头到尾都没埋怨过我。

可我依旧对你心有愧疚。

我没办法骗过自己。

在恢复记忆的那刻,我甚至觉得死在火场里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我不停地质问着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甚至生出了要再一次失忆的想法。

我实在没办法将那个对你造成了伤害的沈也和自己联系起来。

所以,我选择了逃避。

直到我跟着你从火葬场出来,看见苏漾还在羞辱你。

我便下定决心要杀了她。

从前那个你爱的沈也,其实早就死在了苏漾放的那场火里。

现在留下的只是旁人口中的那个怪胎。

不过,我还是想为从前的沈也圆一个梦。

如果你愿意的话,打开走廊深处的那扇门吧。

就当是你爱着的沈也,为你留下的最后一件礼物。

新婚快乐,温言,我唯一挚爱的妻。

洋洋洒洒的三张信纸,我坐在那儿看了一遍又一遍。

心中裹着的淤泥愈发的重。

我轻轻地摩挲着左耳的耳钉。

良久,我站起身,走向走廊深处的那扇门。

钥匙插进锁孔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嗒声。

门被缓缓推开。

那是简易的婚礼现场。

一条头纱飘飘扬扬的被吊在那儿,像是等着我去带上它。

我将它拨开,走到了正中央的台子上。

那上面也放着一张纸。

只有寥寥几行字。

你左耳的耳钉是我用肋骨做的。

我想我大概是再见不到你了。

这是我为自己留下的唯一念想。

求你了,不要扔掉它,好吗?

这场迟来了多年的婚礼,终于在这一刻荒唐的落了幕。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缝中照到苍白的头纱上。

我扯下头纱,走到室外将它点燃。

看着它一点一点被烧成灰烬,我才长舒了一口气。

曾经的那个温言,早就跟着沈也一起死了。

苍白一片的婚礼最后变成葬礼。

将过去都一一埋葬。


沈也为了守住苏漾的秘密,眼睁睁地看着绑匪割了我的舌头。

“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医院里,他轻轻拥着我声音温和。

下一秒,我的双手皆断,他还是用爱意的眼神看着我。

后来他纵容苏漾烧死外婆,被刺激的恢复了记忆。

他哭着,一遍又一遍地求我。

“温言,你说过的,我永远都是你的家人。”

“我求求你,不要放弃我,你再爱爱我,好不好?”

我叹息着,然后对他说道:“去自首吧,你手上沾了太多血了。”

......“别去,再等等。”

沈也冷静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耳畔。

“为什么?

就算你不喜欢她总缠着你,也没必要这么狠心吧?”

“她都快死了!”

沈也有些淡漠的移开视线,却看到一旁衣衫不整,还陷在恐惧中的苏漾。

最终还是闭上了眼。

“我不会让她死的,但苏漾的秘密一定要让她烂在肚子里。”

我蜷缩在地上,疼得发抖。

沈也是个私家侦探,仇家不少。

绑匪绑了我和苏漾让他二选一。

他毫不犹豫地选了她,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受尽磋磨后。

援兵终于赶到,可他却不来救我。

眼睁睁地看着我的舌头被割下。

不远处那块粉红色的肉,被绑匪踩在脚下碾碎。

昏昏沉沉间,终于看见工厂的大门被打开。

一束光亮照在我身上。

姗姗来迟的沈也带着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跪趴在我身边。

我身上的血沾染了他的衣角。

他不管不顾地抱起我朝外走。

“温言你别睡,求你了,活下来好吗?”

“我知道你为我受苦了,只要你能醒来,我答应你的表白,好不好?”

沈也惯会伪装。

其实我听不太清他的声音。

只有一阵一阵让人毫无喘息机会的疼痛包裹着我。

我想大声质问为什么?

苏漾分明没有受到半点磋磨。

就连身上脸上的那点灰,都是她自己抹上去的。

被折磨、被强迫的都是我,被割掉舌头、浑身是伤的还是我。

可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疼痛让我几乎昏死过去。

沈也死死地按着我那节仅剩的舌根,才让我不至于窒息而亡。

耳朵中的耳机大概是在挣扎的时候掉下去了。

我甚至不知道那耳机是什么时候跑到我耳朵里的。

但总归是听到了他为了苏漾不愿意救我的消息。

他还是沈也,但却不是我的沈也了。

他抱着我上了救护车。

但披着他外套的苏漾却拉住了他。

“你要丢下我吗?”

她声音颤抖着,几近哀求地看着沈也。

沈也动摇了。

他怀里是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我。

身后是可怜楚楚、狼狈又无助的苏漾。

沈也将我放在了救护车里狭窄的小床上,他轻抚着我沾着血污的头发。

“你乖乖的,救护车只来了一辆。”

“我将最好的医疗条件留给你,你一定要活着。”

“苏漾她现在的心理状态不太好,我把她送到医院就去找你,好吗?”

沈也压根儿没给我回答的机会。

他一点点掰开了我机械性抓着他衣服的手。

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眼中充血,死死地盯着他们的背影。

苏漾回头了。

她冲着我勾了勾嘴角,无声的对我做了一个口型: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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