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息顾兰的现代都市小说《傻子穿越:官府求我纳妾全文》,由网络作家“张正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息一看是小伙计抱个盒子追来,一时不明所以,这小伙计追自己干嘛?“陈猎户...陈猎户......呼呼...”陈息见他追的急,赶紧捂好刚才卖货得来的铜钱,眉毛一挑:“什么事?”这小子急急忙忙的,从进门就想套我话,现在抱个盒子来追我,肯定不怀好意。小伙计跑到陈息身前,侧过身去大喘了几口,调整好呼吸。转过身来,又见陈息双手捂着钱袋子,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善。小伙子知道陈息误会了,连忙换上一副讨好笑容:“陈猎户,刚才是小的不懂规矩,还请陈猎户海涵。”陈息狐疑的看了小伙计一眼,就这点事值得你特意追来道歉?心中警惕,随口敷衍了一句:“没关系,我都没放在心上。”陈息这句是实话,他确实没放在心上,虽说自己日子艰难一些,但也是暂时的。一个小伙计的唐突,并...
《傻子穿越:官府求我纳妾全文》精彩片段
陈息一看是小伙计抱个盒子追来,一时不明所以,这小伙计追自己干嘛?
“陈猎户...陈猎户......呼呼...”
陈息见他追的急,赶紧捂好刚才卖货得来的铜钱,眉毛一挑:
“什么事?”
这小子急急忙忙的,从进门就想套我话,现在抱个盒子来追我,肯定不怀好意。
小伙计跑到陈息身前,侧过身去大喘了几口,调整好呼吸。
转过身来,又见陈息双手捂着钱袋子,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善。
小伙子知道陈息误会了,连忙换上一副讨好笑容:
“陈猎户,刚才是小的不懂规矩,还请陈猎户海涵。”
陈息狐疑的看了小伙计一眼,就这点事值得你特意追来道歉?
心中警惕,随口敷衍了一句:
“没关系,我都没放在心上。”
陈息这句是实话,他确实没放在心上,虽说自己日子艰难一些,但也是暂时的。
一个小伙计的唐突,并不能令他在意。
凭自己超越这个时代的理念,一身超凡的本事,发家致富只是个时间问题。
见陈息这句回答,小伙计苦笑一声,看来自己确实给陈猎户留下了不好印象。
双手捧起糕点盒,弯腰向前双手递了出去:
“陈猎户,刚才是小的不对,这是小的一点心意,望陈猎户原谅。”
小伙计态度十分诚恳,令陈息高看他一眼,没想到小伙计还挺会办事的。
盒子里装的什么不重要,知错能改,有这份态度就够了。
别说陈息现在怀里有钱,就算是没钱,也不可能要小伙计东西。
虽说小伙计穿得整齐,但也都是些洗得发白的麻袄,同是社会底层罢了。
“好,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好意心领,东西我就不收了。”
陈息点头微笑回应,表示认可小伙计的态度。
小伙子见陈息不收礼物,立即拿出对待县里贵人们的讨好手段,开始郑重说道:
“陈大哥,咱们的误会解除了,但这礼物并不是送给您的。”
陈息挑了挑眉毛,不是送给我的?那是送给谁的?
心里对这个小伙计来了点兴致,不打断他,想听这小子究竟玩什么花样。
“嘿嘿,小的斗胆高攀,这盒桂香坊的糕点请陈大哥带回去给夫人们尝尝鲜。”
陈息一听这话,兴致更浓了几分,小伙计不光会办事,更会说话。
但光这些还不够,我还得考考他。
“哦?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夫人的?”
小伙计一听这话,知道陈息是在考验自己,顿时得意的眉开眼笑:
“嘿嘿陈大哥,猎户牙籍可是有三房妻子呢,这是小弟送给嫂嫂们的见面礼,嫂嫂们若吃得惯,陈大哥随时吩咐小的。”
小伙计没把话说满,只说了随时吩咐小的,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
是吩咐他去买,还是吩咐他去送,谁来出钱,这些统统没说。
即便是这样,这话也说得漂亮。
陈息哪里会不知他这小伎俩,说出的话让人挑不出毛病,确实有点那个味道了。
这小子倒是个可造之材!
小伙计机灵,等自己好起来了,倒是可以栽培一下。
“好,既然小兄弟都这么说了,那我便替你嫂嫂谢谢了。”
见陈息接了礼物,小伙计嘿嘿一笑:
“陈大哥,小的家中排行第五,大哥以后管我叫小五就行。”
小五自报家门,关系又近了一层。
陈息心想,小五还这名字倒是挺顺溜,就不像自己这么尬了,陈小二?陈二傻子?呸!
管自己叫陈大哥就是了。
“好的小五,下次来卖山货还找你。”
陈息撂下一句承诺,转身想走却被小五拦住。
“嘿嘿,您下次再猎到好东西,小五去取,不用麻烦陈大哥亲自跑一趟。”
“陈大哥告我家住何处便是,省得陈大哥来回奔波,家中嫂嫂们担心。”
哟,是块做生意的料,陈息愈发地欣赏这个小五,在后世这叫上门取件。
有超脱这个时代的经商思维,这样才能把客户牢牢锁定,不会被其他同行抢走。
陈息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按照山中猎物密集程度和对自己手艺的自信,做出了决定。
点了点头,随后淡淡一笑,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天后,你到窝窝村打听一下陈二......陈大哥就行!”
陈息差点说秃噜嘴了,直接叫大号显得咱没面子,小名叫陈二傻子,那更没面子了。
自己好歹是个猎户,哪能要这外号,憋了一下改口为陈大哥!
村里就自己一家姓陈的,怎么都能打听到。
“好嘞好嘞陈大哥,小弟三天后准到。”
联系成了一笔生意,小五高兴坏了,掌柜的要是知道自己这么会办事,一定会很开心的。
“对了小五,知道县里哪家卖冬衣么?”
“要质量最好的,暖暖的袄。”
小五一听陈息要买袄,顿时眼睛一亮,这可是巴结的好机会,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陈大哥你问小弟算是问对人了,这县里谁家的货好,小弟可是门清。”
“大哥看见前面那家成衣铺子了么......”
陈息顺着小五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有一家大的二层铺子,外表装潢很是考究。
饥荒战乱年,能有这么一家二层的铺子,老板一定是有点门道的。
要么和府衙有关系,要么是货真价实,总之是有实力的。
“好,就是他家了。”
小五见陈息误会了,连忙拦住解释道:
“陈大哥您误会了,小弟说的不是这间铺子,是这间铺子后面胡同里的另一间。”
陈息皱了皱眉,再次看向那间二层铺子,如此好的位置,如此好的装潢。
在它后面胡同里还有一间成衣铺?
那生意能好么?
以陈息的做生意理念,立即察出一丝不寻常。
小五接着道:
“陈大哥,您就去胡同里那间,就说是山宝堂小五推荐来的,掌柜的还能给您实惠价。”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陈息不想在县里耽搁太久时间,昨晚下的猎套鱼篓还没收,家里又新来两个婆娘。
一堆事在等着自己处理。
“好嘞陈大哥,您去忙,小弟先回铺子了,一会掌柜的该着急了。”
“嗯,去吧。”
小五回铺子了,陈息怀中有钱,心里有底气,大踏步向着那间二层成衣铺走去。
路过门口时,抬头看了一眼牌匾。
荣衣坊。
再向里面扫了一眼,货品很是齐全,有不少贵妇带着丫鬟在选衣服。
店铺正中央,虎皮、豹皮、熊皮、白狐皮、挂得满满一排。
那些皮草毛色油亮度一般,但胜在珍稀。
陈息站在外面仔细看了看,最后撇了撇嘴。
工艺也就那么回事吧,要是自己做,肯定比它好看十几倍。
看出了问题之后不再停留,转身进了胡同。
没走多远,前面一间矮铺子映入眼帘。
荣依坊。
陈息皱了皱眉,回头又看了看那间二层铺子,不光距离这么近,就连名字都这么像么?
陈息在门口站了足足一刻钟,牙行内始终安静,想必那个大嗓门进了内屋。
想要多听点线索是不可能了,还是先办正事吧。
至于他们的对话,陈息可是记在了心里。
刘大人、李大人、张保全、还有那个大嗓门。
这四人,已经上了陈息的黑名单。
想惹我,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吧,到时候可别玩脱了。
陈息心中已然有了戒备,看来今后行事一定要稳健一些。
不然可就要吃大亏。
平复一下心情,陈息沿着街道继续向前行去。
沿着县城走了一圈,一来是熟悉一下地形,二来是了解一下县内布局。
以后这县里少不了经常来,先熟悉熟悉路线。
选了家最大的收山货铺子,山宝堂,名字到是切合。
迈步径直就走了进去。
陈息一身草衣,下身围着狍子皮,肩上扛着狍子肉。
有小伙计见陈息这副行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嘻嘻凑到陈息面前打招呼。
小伙计明知故问道:
“客官里面请,您是来卖山货?”
“对。”
小伙计把陈息让到内屋,倒上一碗茶水,笑脸相迎。
陈息心想,这是看到我扛狍子来了,不然自己这副行头,指定得把自己轰出来。
将狍子丢在桌上,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跑了一个时辰山路,确实有些口渴。
“客官慢点喝,这里还有。”
小伙计将茶水续上,一脸期待的看着陈息。
别的伙计见陈息扛着大狍子,都眼巴巴的看着。
奈何已经有了小伙计接待,不然自己也要上前讨好一番。
能猎到狍子的猎户可是好久没见了。
要知道现在兵荒马乱,有经验的猎户都被征召到了前线。
铺子里可好久没收到这种稀罕物了。
陈息一连喝了三碗茶水,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茶叶沫子。
小伙计见状也不生气,就在边上候着。
陈息瞥了小伙计一眼,装模作样道:
“狍子肉收不收啊?”
“收收收!”
小伙计一听陈息直奔主题,顿时眉开眼笑,这种稀罕山货可是深得贵人们喜爱。
纯纯的野味啊,瞧瞧这大狍子,少说也得有五六十斤。
伙计眼珠子一转,用手摸着狍子肉谄媚一笑道:
“这大狍子真壮实,不知客官在哪里猎的呀?”
陈息再次瞥了小伙计一眼,能不壮实么,老子为了追它差点没累死。
不过这小伙计和自己玩这套小把戏。
还是太嫩了啊。
“这狍子自己跑到我家偷东西吃,被我打死的。”
伙计闻言讪讪一笑,心知碰见行家了。
原本见陈息一身装扮奇葩,想套点话出来。
没想到自己这点小伎俩被拆穿了,尴尬的挠挠头,想要再次搭话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你去接待其他客人吧,这位客官我来接待。”
一个穿着灰袍的中年人,不知何时从门后走了出来,看打扮应该是管事的。
“是是是,掌柜的,您来!”
掌柜的在门口偷听了两人对话,见陈息知道猎户规矩,货不露白。
内行!
又见伙计没套出话来,生怕得罪了贵客,
掌柜的常年收山货,岂能看不出这狍子浑身上下就脖口处一道血槽。
细细一看,骨是骨,肉是肉,只是筋不见了。
那还用问么,下手稳准狠,这是老猎户中的佼佼者,不然手法绝对没这么利索。
而且那狍子筋,可是下猎套的好材料。
掌柜的一眼看出端倪,给陈息换了新茶,亲自斟了半碗,语气十分客气:
“小伙计不懂规矩,客官您见笑了。”
“这是今岁的新茶,客官您尝尝。”
陈息知道正主来了,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十分自然道:
“茶很不错,掌柜的太客气了。”
“哈哈,合客官口味就好,这狍子...客官想什么价出啊?”
开门见山,这掌柜的挺爽快的,有点投脾气。
“常价!”
陈息在试探对方,他知道现在这东西可是稀缺,根本不是常价能拿的。
至于常价是多少,陈息心里并没有概念。
早上两位送亲队的刘大人、李大人曾说,要10文一斤买陈息手里的狍子。
并说常价是5文,两人还是可怜陈息,出了10文。
这个数字陈息是不认可的,这个年代的粟米都达到了3文一斤。
肉食5文?打死他都不信。
记得那两位大人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像看一只待宰的肥羊。
心里想着,怎么着也能卖个15文,掌柜的要是以10文收,自己则找个借口不卖了。
换一家再试试运气,反正县里有好几家收山货的铺子。
掌柜的见陈息神态自若,语气十分自然,知道对方是在试探自己。
小伙子倒是挺聪明的,掌柜的突地哈哈一笑:
“前些年还未打仗时,这东西20文一斤。”
“可近几年朝廷连年征战,老猎户都被征召到军中,这种野味倒是不多见了。”
闻言,陈息心里一咯噔。
15文?自己还是太保守了啊。
心里对刘大人和李大人再度恨上几分,欺负老实人是吧?
好,这笔账我记下了,有账不怕算。
掌柜的说完,悠悠叹息一声,神情有些恍惚,似乎看到了以前那些关系好的老猎户。
也不知此生,还能不能再见到老几位了。
“唉!”
掌柜的摇了摇头,似在缅怀!
陈息则是饶有兴致,看不出这掌柜的还挺性情的。
或许是到了这个岁数,更珍惜一些老伙伴吧。
片刻后,掌柜的开口正色道:
“客官若是以常价卖,那么我便不收了!”
陈息听出他话里有话,常价不收,什么价收?
顿时对这位掌柜的兴趣更浓:
“掌柜的有话请直说。”
“哈哈,这位客官小友,如若我刚才答应以常价收,那么小友便找个借口离去了吧?”
陈息同样哈哈一笑,有点意思,就是这个味。
“小子陈息,不知掌柜的......”
“老拙关长青,以前那些老猎户们都叫我老关,小友可延续下来,叫我老关便是!”
“老关出个价,东西你的了!”
关长青爽快,陈息更加爽快。
投脾气,对味,哪里有那么多弯弯绕。
“40文一斤!”
“称!”
“80斤!”
“成交!”
旁边几个小伙计把这一老一小的对话都听在耳朵里。
听完全部傻眼了。
这...这世道变的这么快吗?
掌柜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直接就给出40文的高价。
狍子都不称重,直接就给80斤?
那狍子怎么算也算不到80斤啊,这是......
“哈哈哈!”
“哈哈哈!”
陈息与老关对视爽朗一笑,都从彼此眼里看出点东西出来。
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息有了一个销路,老关多了一个老主顾。
男人间做生意,有时也挺简单的。
到柜台取了三串钱,外加200文。
这个年代一串钱等于一千文,也等于一两银子。
大御朝银矿很少,一般的小型交易多以铜钱结算。
只有大型交易才用得上银两,很多百姓一生中都没见过银子。
陈息拿在手里掂量几下,满意一笑:
“老关,再见了!”
“小友慢走!”
陈息走出铺子,最开始接待陈息那个小伙计立即小跑到老关身前。
“掌柜的,您今天这是怎么了?”
“那小子虽说有点本事,但也不至于......”
老关白了小伙计一眼,看向桌上那只狍子:
“这手法,这品质,大雪封山的,还能弄出这么好的货。”
“你想想,没点本事,谁能做的出来?”
小伙计还是一知半解,脑袋晕晕的。
不得不承认他是有点本事,但也不至于咱花那么大价钱收啊。
见小伙计还是不懂,老关先是无奈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
“你记住,和这种人做生意,不要在乎那点蝇头小利。”
“铺子里一头这种品质的山货能获多少利,你还不清楚么?”
小伙计听完愣了半晌,随即如梦初醒。
原来掌柜的是这么算的啊,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
以前的确是20文一斤,现在别说这种品质了,就算是再低一些的品质,也能卖个高价。
掌柜的经常说物以稀为贵,那些贵人们不在乎钱,在乎的是稀缺。
小伙计被训得服服帖帖,高人点拨一句,胜过苦修十年。
“好好学着吧,等我老了,你得撑起这个铺子喽。”
老关再次叹息一声,转身回屋。
小伙计把掌柜的送回屋,突然想到了什么。
急忙来到柜台前,拿起一盒贵人送的糕点追出门去。
这糕点是小伙计给县里贵人们送货,因为嘴甜讨得贵人欢心,赏了他一盒糕点。
他舍不得吃,想带回家给老母亲尝尝贵人们才吃的糕点。
不过现在他想通了,能和陈息这种猎户交个朋友,一盒糕点不值一提。
何况自己今天还唐突了他。
“陈猎户...陈猎户...等等...”
小伙计忙不迭的追出去,一边跑一边喊。
陈息正在寻成衣铺子给娘子买新袄,突然后面听见有人喊陈猎户。
陈猎户这个称呼他可太熟悉了,张保全曾说自己是个猎户。
因此还多了两个婆娘。
一想到此,回头咧嘴一笑:
“咋滴?谁还要送我两个婆娘?”
张保全说完话,立即有胆大的村民拿着绳子上前,想要绑住陈息。
樊妍躲在干草堆里,见此情形脑中如五雷轰顶。
自己死了不要紧,还连累了叔叔和自己一起死。
我对不起叔叔,对不起陈家,陈家绝后了呀。
原本她还幻想着叔叔傻病好了,以后努力给叔叔娶一房婆娘为陈家延续香火。
可美好的幻想瞬间破碎。
那种撕裂心脏般刺痛,令樊妍痛不欲生。
不行,绝对不行。
我要把所有罪名揽下,哪怕浸猪笼也无所谓,一定要保全叔叔性命。
樊妍下定决心,想承认是自己勾引小叔子,承认自己是贱妇人。
一切都与叔叔无关。
就在樊妍下定决心,想独揽所有罪名时。
一道声音在屋内炸响。
“谁说我们通奸的?”
“樊妍是我陈息明媒正娶的妻子!”
陈息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当场。
包括还在洋洋得意的王麻子,和老谋深算的张保全。
“你......你......你胡说,你什么时候娶的嫂嫂,我们怎么不知道?”
王麻子声音尖锐,他可不想在这紧要关头被陈息翻盘。
官府确实有规定,弟弟是可以续娶寡嫂的,陈息这么说是行得通的。
可他行得通了,自己就没法解释了啊。
人家男人不在家,自己却出现在别人家里,说到哪里都不占理啊。
王麻子双腿不自觉颤抖,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强词夺理。
“王麻子说的对,你一个傻子什么时候娶的嫂嫂,我们大家都不知道。”
小虎子爹此时也站出来为王麻子说话。
刚才自己儿子已经得罪了王麻子,张保全还白了自己一眼。
这时不站出来维护王麻子,事后一定会被清算。
小虎子爹不光自己说,还发动和自己要好的几个村民一块说。
“官府有规定,傻子是不能娶妻的,傻子生子还是傻子,白白浪费粮食,大家说对不对?”
“对对对,你个傻子娶什么婆娘。”
“休想以娶嫂嫂作为理由,还是乖乖让我们绑了送官吧。”
王麻子见村民都为自己说话,双腿也不抖了,底气也更足了。
呵呵,跟我斗,你一个傻子还不够资格。
樊妍此时已经绝望,她知道陈息这么说的目的,无非是想保全自己名声。
她一点也不怪陈息,甚至当他说出那句,自己是陈息明媒正娶的话。
心中强烈悸动涌起,一种被自己男人保护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是自己揽下所有罪名吧。
算是嫂嫂最后为叔叔做的补偿吧。
叔叔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嫂嫂在下面保佑你。
樊妍再次想要开口揽下所有罪名,小手突然被一张大手握住。
手心传来的温暖,立即燃起那颗将死的心。
举目看去,却见到陈息一张俊脸含笑,轻轻冲自己点了点头。
霎时间,一股强烈的安全感笼罩全身。
叔叔他这是......
就在樊妍被一股强大安全感笼罩的失神时,陈息再度开口:
“慢着,谁说我是傻子了?”
噗通一声,陈息单手将身后的狍子丢在屋中央。
又把腰间剥了皮的野兔丢出来,系下草绳还串着七只松鼠。
“说我傻子?”
“哪个傻子能一天时间打这么多猎物?”
想要上前捆绑陈息的村民顿时傻眼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是啊,哪个傻子能打这么多猎物?
又是松鼠,又是野兔,还有一只大狍子。
别说是傻子了,就他们这些正常人也不可能一天打这么多猎物啊。
王麻子也傻了,傻傻的看着地上狍子,刚才我是被这东西砸中的吧!
那时做贼心虚,再加上被人坏了好事乱了心情,根本没留意草堆中的狍子。
王麻子摸了摸脖子,还揪出一撮狍子毛。
尴尬的在手中捏了捏,一种不祥的预感随之而来。
“对,小息早就不傻了,今早我们亲眼看见小息背着猎弓去打猎。”
人群中站出一位妇人,正是今早在门口帮陈息说话的张婶。
张婶推开想要拉住她的妇人,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今早我们看着小息上山打猎,扛着猎物回来时还被村口小虎子他们看见了。”
“小孩子童言无忌不可能撒谎,大家刚刚也都听见了。”
“所以说小息不傻了,还能打猎呢,娶婆娘不是正常嘛!”
张婶说完话,回头看了看今早一起调侃陈息的另外几个妇人。
那几个妇人抿着嘴,犹豫再三最终鼓起勇气站了出来。
“张婶说的对,今早我们都看见小息上山打猎了。”
“小息都能打猎了,娶个婆娘是正常的。”
“对,小息根本不傻,村里你们这些汉子哪个能猎到狍子?”
“小息要是傻,你们这帮汉子就是连傻子都比不过。”
几个妇人豁出去了,七嘴八舌的为陈息证明。
说的那些男村民都红着脸抬不起头。
是啊,村里唯一的猎户就是陈息哥哥。
不过陈息哥哥都死了。
别说狍子了,就算一只野鸡,他们也打不到啊。
一来是没有狩猎工具,二来是没有狩猎技巧。
山中野猪啊,猛兽啊,经常祸害庄稼和牲禽,以前都是陈息哥哥帮大家驱离的。
要说打猎,他们还真没那个本事。
几个妇人说完,满堂寂静。
王麻子已经汗如雨下,他现在才反应过来。
陈息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话都说不利索,更别说敢打自己了。
现在却能说的自己哑口无言,看来他的傻病确实好了。
“都说完了吧?”
一道威严声响起,张保全眯着双眼从木凳上站起身来。
几个妇人见村长起身,也都闭了嘴。
张保全目光扫视众人一圈,在张婶和几个妇人面前停留一瞬,又挪开。
感受到村长不善目光,几个妇人低着头退了回去,只有张婶依旧站在那里寸步不移。
“哼,不傻了又怎样?”
“不傻了就能打人?”
“看看把王麻子都打成什么样了?”
张保全撩起王麻子衣服,露出一个大脚印,通红的肚皮亮给众人看。
“陈息,先不说你娶嫂嫂这事,打人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陈息先是感激的看了眼张婶和那几个妇人,又转头盯着张保全。
声音清朗,不卑不亢:
“我哥被熊瞎子咬伤,回到家中就把嫂嫂托付于我。”
“命嫂嫂续嫁我为妻,为我陈家传宗接代!”
“长兄临终之托,弟不敢不从,嫂嫂也已答应我哥。”
“从我哥死的那天起,她樊妍就是我陈息妻子,我们白首不移!”
陈息说着话,一脚踩在狍子身子上,继续朗声道:
“至于打人这件事,完全是王麻子贪图我妻子美色,趁我不在家想欺辱我妻子。”
“按我大御律法,强占他人之妻,轻则发配充军,重则直接斩首!”
“我没打死他,都是轻的!”
陈息眯起双眼凑近,目光如电直视张保全:
“村长,这件事你怎么看呢?”
张保全同样眯起双眼盯着陈息,空气中似有火花闪现。
十个呼吸过后,张保全突然大笑出声,伸出一只手,重重拍了两下陈息肩膀。
“打得好,打得漂亮!”
一扭头看向王麻子:
“给人家道歉!”
王麻子哆嗦着大口喘着粗气,知道姐夫这是在保全自己,不然事情传到官府,麻烦可就大了。
“陈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陈息见王麻子那怂样,随即嗤笑一声。
“刚才我怎么说的来着?”
一指王麻子那张恶心的脸。
“我说让你跪下磕头,给我妻子道歉,你是忘了么?”
王麻子见陈息抓住不放,自己又拿不定主意,转头看向张保全,想看看姐夫什么意思。
只见张保全仰头看着房梁,压根没看自己一眼。
王麻子内心绝望,看来今天的人是丢尽了。
“噗通!”
王麻子跪在樊妍面前,在地上磕了个响头:
“陈家嫂嫂,我王麻子向您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次吧!”
王麻子跪下,在场所有村民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居然真的跪了?不光跪了,还给陈家嫂嫂磕头了?
我没眼花吧?这还是那个在村里横行霸道的王麻子吗?
事情发生的突然,所有人都震惊的望着陈息。
光凭一张嘴,就能逼得村长妥协,王麻子下跪磕头道歉。
这还是那个傻子吗?
有心思活络的村民,甚至已经在想主动讨好陈息。
不光有本事打猎,头脑还清晰,说出的话针针见血。
窝窝村啥时候出来这种人物了。
樊妍由于没有裤子,躲在干草堆里尴尬的连连摆手:
“王麻子你别说了,只要你不继续骚扰我们就好。”
“好好好,多谢陈家嫂嫂。”
见王麻子道完了歉,张保全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
“好,你和王麻子的事解决完了,下面说说你猎户的事吧。”
陈息闻言,目光不善的盯着张保全,就知道你还有下文,我倒要看看你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按我大御律法,村中有猎户必须要向县里递交牙册!”
“每个猎户至少娶三房妻子,交三份人头税!”
“既然你也是猎户了,你哥哥又把嫂嫂续嫁于你,你便负责交她们的人头税。”
“猎户牙籍,一共三房妻子加上你,共四份人头税。”
“明天递交了牙册,我带送亲队把剩余的两房妻子给你送来!”
“下个月就是交人头税的时限!”
张保全一指陈息,眼神戏谑道:
“准备好银钱,交不上税,可是要发配充军哟!”
“都散了吧,回家睡觉!”
张保全说完话,转头出门,身后一众村民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摇头叹息纷纷离去。
张婶看着张保全离去,扭头轻轻呸了一声!
还有几个壮年,目光复杂的看着陈息,想要上前套近乎,却又觉得此时不合适。
再看了看地上的狍子,已经羡慕到了极致。
“陈息,我们就先走了,以后有需求随时开口,我们都帮你!”
说罢,再次看了一眼地上的狍子,依依不舍离去!
陈息连忙套上嫂嫂的袄。
好紧啊。
袖子不比前世穿的半袖长多少,蹬了好几下才把粗壮的大腿伸进嫂嫂棉裤。
说是棉裤,其实一点棉花都没有,里面多缝了几层麻布而已。
到了夏天再把里面的麻木内衬拆下来,又是一套夏衣。
在灶台边搓了几根草绳系在腰间。
陈息腰粗,裤子是提不上去了,勉强遮住重要部位而已。
全靠几条草绳系上,免得跑起来掉了棉裤。
活动了几下肩膀,又做了几个高抬腿。
还行,不影响活动。
拿起猎弓在手中仔细看了一遍。
唉,还是太落后了啊。
不过也能将就着用,等以后条件允许了,定要打造一把复合弓。
这样才能猎杀大型猛兽,那种高贵的皮毛可是能换许多钱呢。
想到家中情况,陈息嘴角一抽,太穷了啊。
既然都来了,不把日子过好,都对不起这穿越者的身份。
背起猎弓,腰间插上几只哥哥生前做的羽箭和那把猎刀,推开房门之前冲屋内喊了一句:
“嫂嫂我走了。”
“嗯,早些回来。”
“好。”
樊妍身体贴着土墙壁,视线透过窗子一直目送陈息离开。
俏脸之上写满了担忧。
从人人都羡慕的猎户妻子,到带着傻小叔艰难讨生活的寡嫂。
身份的落差与生活的艰辛,只能樊妍独自面对。
好在老天有眼,叔叔傻病好了,不求能当个猎户,只求他平平安安。
樊妍靠在土墙,抓了些干草盖在身上,口中轻声呢喃,眼中神色复杂难明。
“叔叔,一定要安全归家,嫂嫂等你!”
陈息走出院子,村路上已经有早起的妇人扫雪。
见陈息这身打扮出门,众人都是一愣。
紧接着几个妇人也都放下手里的活,开始打趣道:
“哟,小息你咋出门了,还穿着袄。”
“咦?这袄怎么这么眼熟,莫不是......”
几个妇人边说着话,边围到陈息身前开始左看右看,还有妇人上前摸了一把。
“哎呀,这不是你嫂嫂的袄嘛,你咋给穿出来了?”
“我说的嘛,这袄咋这么眼熟,原来是你嫂嫂的。”
“咯咯咯,你把你嫂嫂的袄穿出来,你嫂嫂在家岂不是光溜溜了?”
“还背着猎弓哟,咱小息以后当上了猎户,官府还给发三个婆娘哩。”
众妇人嬉笑着,把陈息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可把陈息臊红了脸。
记忆中这群妇人还不错,就是爱嚼舌根子。
哥哥死后,嫂嫂一个女人养活自己,她们也都接济过嫂嫂。
朝廷连年征战,村里的壮丁都被征召到前线。
粮食同样被征走,百姓们都拼命劳作为了一口吃的。
白山县群山环绕,百姓能挖点野菜充饥还算好些,听说隔壁县都传来人吃人的现象了。
大家同样是穷苦人,她们还接济过嫂嫂,人情冷暖可见一斑。
就在陈息想要打个哈哈糊弄过去时,一道尖酸刻薄声传来:
“陈老二,回去告诉你嫂嫂,前些天借我们家的五斤粟米尽快还回来。”
一个满脸横肉的妇人扛着扫把,一扭一扭的来到面前。
“如今这大雪封山的,谁家也没有多余的粮食。”
满脸横肉的妇人走到陈息身前,冷眼刮了他一下。
双臂叉在胸前,一副高傲姿态。
“顾兰,如今这大雪封山的,你让陈家嫂嫂咋还你嘛,等到开春嘛,又不是不还你。”
“人家陈家嫂嫂照顾小息都够苦了,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啊。”
“就是就是,你家还能少吃食了?人家陈家嫂嫂家里都什么情况了,逼什么逼嘛。”
顾兰见众妇人都将矛头指向自己,顿时掐着腰,扯着高八度的嗓门叫喊起来:
“哟,一个个都帮陈嫂嫂说话是吧?”
“自己男人死了,是她克夫的命,但欠我的粟米就不需要还了是吧?”
“养活个傻子还养出理了?傻子都把他嫂嫂的袄穿出来了,都看不出来怎么回事吗?”
顾兰此言一出,陈息心头莫名火起。
根据前身记忆,哥哥在世时这顾兰对自己态度还算可以。
可哥哥死后,这顾兰立即就换了副嘴脸。
她是借给嫂嫂五斤粟米,可她逼着自己帮她家砍了三天的柴还债,早都已经还完了。
如今还来要债,真当我还是那个傻子好欺负是吧?
还诬陷自己和嫂嫂关系,这恶妇当真歹毒。
陈息想要上前给这恶妇点教训,突然被一声大吼打断。
“都吵吵什么呢?”
王麻子听见争吵声,扛着一把木铲向人群走来。
顾兰见自家男人来了,底气更加足了。
“麻子,这群婆娘欺负我,还有那个傻子,傻子也欺负我。”
刺耳的尖叫声传的老远,顾兰指着陈息诬陷:
“傻子把他嫂嫂的袄都穿出来了,指不定在家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妇人们见王麻子来了,气势顿时弱了几分,但还有一名年岁稍大的妇人站了出来。
“顾兰你不要乱说,陈家嫂嫂的品行我们都清楚,绝不可能和小息有染。”
妇人们见有人站出来替陈嫂嫂说话,也开始小声附和起来。
“就是就是,陈家嫂嫂虽然穷苦,但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欠你粟米就说粟米嘛,扯什么人家叔嫂。”
“再说了,人家小息也帮你家砍了好几天的柴,就不能等着开春再还嘛。”
顾兰看自己男人都来了,那帮妇人还敢针对自己,顿时就急了:
“麻子你快撕烂她们的嘴,竟敢顶撞老娘。”
王麻子大概听懂了事情经过,连忙给顾兰使眼色。
自己确实逼傻子给自家干活了,再说下去可就没理了。
“你这婆娘,我不是说了嘛,陈家嫂嫂不容易,等开春再还。”
王麻子一边说一边使眼色,示意顾兰闭嘴。
村里老百姓虽然穷,但还是重名声的。
有这五斤粟米的由头,那陈家嫂嫂还不是随便自己欺负。
想着那刚过还没圆房,细皮嫩肉的陈家嫂嫂,王麻子内心就一阵骚动。
再瞅瞅眼前自己的肥婆娘,王麻子一阵厌恶。
“去去去,赶快回家做饭去。”
顾兰知道自己不占理,不能太咄咄逼人,白了一眼众妇人,哼了一声扭头回家去了。
顾兰走后,王麻子嬉皮笑脸的走到陈息身边:
“小息啊,你这是要干嘛去啊?”
陈息冷眼扫了一下王麻子,看他那嬉皮笑脸的,心中一阵厌恶。
哥哥死后这一个月,他可没少欺负傻子前身,甚至当着自己面还想骚扰嫂嫂。
幸亏嫂嫂及时躲过,不然这畜生指不定还要怎样。
这笔账,自己可记在心里。
“我去寻些吃食。”
一听陈息要出去寻吃食,王麻子顿时计上心来,咧嘴一笑道:
“正好我知道地方,前天我上山发现一片野菜地,就在西坳岭,你去多挖些回来给嫂嫂吃。”
“这大雪封山的,猛兽都不出来,正好趁现在去挖。”
西坳岭,陈息听见这个名字心中一阵刺痛。
正是哥哥被熊瞎子咬死的地方,下了这么大雪,居然骗自己去那里挖野菜。
别说大雪封山了,那片野菜地可是食草动物的觅食地,附近猛兽都会守在那里。
他这是要害死自己啊,当真是好算计。
“好,谢谢你。”
陈息心里清楚王麻子在打什么算盘,但嘴上依旧装傻答应。
见陈息这么听话,王麻子更加兴奋。
先把这傻子害死,到时候那细皮嫩肉的嫂嫂,还不是随便自己揉圆捏扁。
没事借给她点粮食,自己不用娶她还能睡她。
少交一个人头税的情况下,还能发泄欲火。
想到这里,王麻子得意的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好好好,那你快去吧。”
陈息和那几个帮自己说话的妇人打了声招呼,淌着大雪进山。
望着白茫茫的雪山,陈息眼神逐渐坚毅。
先解决眼下吃食和衣服问题。
和王麻子的账,咱们慢慢算。
陈息一路淌雪来到山前,找了一片正阳的山坡,爬了上去。
由于下雪时候刮的北风,正阳山坡积雪不深,但山坳处积雪估算着至少有2米。
至于王麻子口中的西坳岭野菜地,肯定是要去的。
但不是挖野菜,谁能从2米深的积雪中挖野菜?至少陈息暂时是做不到的。
前身曾帮哥哥扛猎物来过这里,对这边山林的路线很是熟悉。
熟悉路线无疑省去了大麻烦。
不然白茫茫的大山,真不好辨别方向。
一路顺着阳坡爬到山尖,陈息轻喘了几口气。
该说不说,这具身体是真给力,淌着大雪从山脚到山尖,少说也得有五公里。
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陈息便做到了,这身体素质放在后世绝对是奥运选手级别。
轻喘了几口气,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光的刺眼。
陈息单手弓起放在眉毛上,眺望一下四周,看看附近有什么猎物踪迹。
“咔嚓——”
“咔嚓——”
突然一阵阵巨响传来,远处一大片松树被积雪压断。
由于松枝繁密,承担了全部积雪重量,树干从根部断裂被积雪压塌。
哦?
见大雪压断松树,陈息知道运气来了。
作为顶级野外生存专家,陈息迅速嗅到猎物气味。
那片压断的松树,必然有树洞,不然不可能这么轻易断裂。
既然有树洞,那么就会有......
陈息双眼放光嘿嘿一笑,随即朝着那片松林大步而去。
一刻钟后,陈息淌着齐膝深的大雪来到松林。
眼前大片的松树倒塌,陈息开始挨个查看树干断裂处。
不多时便找到了树洞!
一棵成年人环抱粗的松树断裂,树干中间则是空的,隐约间里面还有吱吱声。
陈息轻声上前,脑袋轻轻探向树洞。
只见一只松鼠正在挽救自己的窝。
两只小爪子中还抱着一颗硕大的坚果。
松鼠见有人前来,一双小眼睛瞪的老大,一时竟愣在那里。
由于洞口被陈息堵住,里面的松鼠在想脱身办法。
“还吃,收你们来啦!”
陈息嘿嘿一笑,一根手指轻松打掉松鼠手里坚果,随即一把将松鼠捏在手里。
握着肥嘟嘟的小松鼠,陈息心中乐开了花。
还是一只少见的红色松鼠,长长的大尾巴还是深红。
深红色的尾巴在阳光下绚彩多姿。
这柔软的皮毛,手感比起后世貂皮大衣也不遑多让。
刚才出门时,看见别的妇人都戴着毡帽,家里的嫂嫂却是没有。
印象里嫂嫂每天都出门挖野菜,回来时耳朵都冻的红红的。
煮的野菜粥也都是紧着自己先吃,自己吃剩的嫂嫂才吃。
想到这里,陈息心中一阵发酸。
现在我穿越过来,绝不允许嫂嫂再忍饥挨饿。
心中暗暗发誓。
“哼,别人有的咱也得有,攒起来回去给嫂嫂做一顶帽子。”
手指用力一捏,一息时间,松鼠毙命。
将松鼠别在腰间草绳上,开始收取战利品。
还别说,这只松鼠的窝存货真不少。
松子,坚果,栗子,还有一些成熟的粟米。
陈息用树枝编制一个简易枝条筐。将所有战利品一股脑装进筐里。
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半个时辰过去,翻遍了所有断掉松树的树洞。
枝条筐已经装满,满意的拿在手里掂了掂,大概有个五六斤。
加上腰间的七只松鼠,够自己和嫂嫂美美吃上几顿了。
七只松鼠虽然不够做一顶帽子,但起码能把耳朵先围起来,不至于冻坏嫂嫂的耳朵。
剩下的头顶部分,再慢慢攒。
一顶漂亮的松鼠帽,在陈息脑海逐渐成型。
起身再次辨别一下方向,沿着原路走到山腰,突然朝着西面而去。
他要去西边,因为在脚下已经发现兽痕,方向直指西坳领。
一来是想碰碰运气。
二来则是到西坳领观察一下兽痕,附近都有什么动物他要做到心中有数。
花费了半个时辰,陈息顺利到达西坳岭岭上。
爬上一棵枯树,四下眺望一圈,倒是发现了不少兽痕。
不过都是些野鸡、野兔类,偶尔掺杂着几对刺猬足迹。
“看来附近没有猛兽,不然这些野鸡、野兔可不敢出来。”
观察了半响,陈息突然眼前一亮。
远处雪地里一片积雪突然被拱起,里面有不知名的动物在刨着什么。
陈息将猎弓从背后抽出来,捏出一支羽箭搭上弓弦。
虽然羽箭搭上弓弦,但他并不急着射击。
他要观察那是什么动物,以做到一击毙命。
不然射不到致命部位,重伤的猎物会拼命逃窜。
这么深的大雪,自己想要追赶上,可要费好大力气。
而且羽箭珍贵,抓不到猎物,羽箭插在动物身上可就算丢掉了。
等解决了衣食问题,以后的箭支都要亲手制作。
射成和威力都要比现在强出一大截。
陈息很有耐心,远处小雪堆一拱一拱的,迟迟不露身形。
直到一刻钟后,那东西才露出头来。
哈,我当是啥呢。
原来是只野兔,不过这兔子比一般野兔体型要大。
浑身肥嘟嘟的,两只大耳朵忽闪忽闪,警惕的观察了周围一会。
又把头埋进雪中挖着什么。
“呵,就是现在!”
陈息牢牢记住野兔头的位置,弯弓搭箭!
这么近的距离,他自信能做到百发百中。
眼中的野兔被逐渐放大,好似瞄准镜,一点点在眼中聚焦成型。
深吸一口气,然后憋住。
适应心脏震动频率,猎弓被拉成满月。
陈息眼睛眯成一道细线,猛地睁大,就是现在!
“嗖——”
一道破空声响起,由于陈息在树上,羽箭一点抛物线都没有,直直插入野兔所在的雪堆。
“噗——”
雪堆只晃动了一下,便没了动静。
“射到了。”
陈息一跃从树上下来,淌着积雪迅速来到猎物身边。
羽箭没入雪堆,陈息一把揪出羽箭,羽箭箭头已经穿过肥大野兔的头颅。
“嘿嘿,拿下!”
拔出羽箭,抽出腰间猎刀开始迅速放血扒皮。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因为嫂嫂的袄小,腰部和肚脐还在外面露着,他需要用野兔皮遮寒。
虽然这副身体素质好,但也不能肆意挥霍。
前面是肚脐,后面是腰子。
哪个冻坏了都不行。
手脚利落的拔下野兔皮,贴在后腰处,然后用草绳扎紧。
由于野兔刚死,皮毛还有体温,暖的后腰一阵酥麻。
“呼——”
陈息舒服的呼出一口长气,腰子可是大事,听说这古代能三妻四妾。
用不用得上另说,但腰子必须强。
至于前面的肚脐,随缘吧。
冻坏了肚子小事,腰子可不行。
看着野兔身躯边缘还有厚厚一层脂肪,陈息心中再次乐开了花。
这可是野兔油,好东西啊。
有了野兔油,嫂嫂那干裂的小手就有保护了。
虽然比不上后世的护手霜,但也能缓解问题。
不然嫂嫂手上干裂的口子,在这个凌冽的寒冬一定会冻伤发炎的。
每当想起嫂嫂用那双干裂的小手,为自己端来野菜粥,陈息都心疼不已。
如此善良的女人,生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当真是天道不公。
“放心吧嫂嫂,我既然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将野兔的身子别在腰间,需要换地方了。
这个位置已经有野兔血腥味,附近的猎物不会往这边来。
陈息继续淌雪,从岭上下来,沿着积雪浅的地方一步一步向西坳岭下方行去。
刚来到岭下,陈息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这是常年在野外生存锻炼出来的本能。
一种被猎物盯上的感觉迅速蔓延全身。
会不会是熊瞎子啊?
陈息想到这,一阵头皮发麻。
哥哥就是死于熊瞎子之口,现在又盯上自己?
此时的装备不可能是熊瞎子对手,这么深的大雪自己也跑不过熊瞎子啊。
握紧手中猎刀,陈息哆嗦着嘴唇,努力向危险感知方向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
陈息先是一愣,然后咧嘴一笑。
哈哈哈,原来是你啊。
只见100米开外,一只狍子在雪地里正和陈息对视。
傻狍子卡巴着它那双大眼睛,一瞬不瞬看着陈息,愚蠢的双眼充满好奇。
陈息咧嘴一笑:
“嘿嘿,傻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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