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该去弥补错误了。
我把店交给了员工打理,简单带了两套衣服,就这么回了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我没地方可以住,就随便找了个评分高的酒店暂时住下。
在酒店休息了一天,我找上一个胜率很高的离婚律师。
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疑惑的道:“贺学长?”
贺牧也温和一笑,给我倒来了一杯温水,“是我。”
大二时,我曾和室友去法律系蹭过课,那时他是教授的得意门生,经常代替有事的教授讲课。
他讲课的方式比教授说的更容易听懂,渐渐的我就迷上了知识进脑子的快感,总是偷偷跑去听课。
一场课前抽问,让我们结识。
他知道我对这方面有兴趣,对于我的提问,总是耐心回答。
渐渐的,我们也处成了朋友。
只是可惜,他大学毕业后就出国留学了,我们也断了联系。
“你的事情我都差不多了解了,只是想问问,关于财产分割方面你有什么要改的吗?”
之前我想着,只要能离婚,我净身出户也行。
但经过这件事,我还是觉得不能便宜了傅砚川。
该我的,就必须是我的。
“有,我不仅要分他的财产,还要增加份额,不仅如此,我还要起诉孙臻臻,让她尽数归还傅砚川在她身上花的每一笔钱。”
对于我说的话,他没有感到任何不妥,点了点头,“我会尽全力帮你争取该得的权益,不过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毕竟…我不是万能的。”
他和煦微笑着,犹如吹拂的春风,让人莫名有了安心感。
我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事成不成,就看我的运气咯。”
贺牧也很快就帮我把离婚协议书拟定了出来。
我看了眼,觉得没问题,就把离婚的事全权交给了他。
只是,我没想到在我办完事回酒店时,会在我的房间门口看到傅砚川。
看到他的那一瞬,我眼神倏然一冷,“你来做什么?”
“楠楠。”
他憔悴了许多,没了之前的清风霁月,只有满目的颓然,整个人犹如海面上漂浮的浮萍,孤寂又可怜。
只是,他的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是他活该。
“知道你回来,我很高兴,忙完工作就迫不及待来看看你…”他深邃的黑眸里透着小心翼翼,他伸出手,把藏在身后的礼物递了过来,“这是我早就给你准备好的礼物,是你喜欢的那款项链,我给你买下…我不需要,你拿走吧。”
我错开眼,不想看他。
傅砚川却局促不安了起来,看我的眼底透着祈求,“楠楠,你不要这么跟我说话行吗?
我做的这些事都是有苦衷的。”
“是吗?
跟她亲吻有苦衷,害死我们的孩子有苦衷,为她签下谅解书也有苦衷,傅砚川,那你做什么事是没有苦衷的?”
他看出我眼底的嘲讽,神色灰暗了下来,喉结滚了滚,说:“孙家对我有恩,要不是有他们,我早就死了,我本来想着把孩子给她,我们之间的恩怨就能一笔勾销,我没有想过跟你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