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听晚在长辈的夸赞下,按部就班的生活了二十三年。
做的最出格的事,就是跟着母亲改嫁后,在长辈眼皮底下,和自己的继兄恋爱了三年。
昏暗的房间里,响起声声压抑的低吟。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晚晚,妈妈给你带了点心回来。”
听到母亲的声音。
他们实在入迷,都没发现长辈回来了。
迟听晚紧张地清了嗓音,把母亲打发走。
想到差点被发现,她有些生气的把身上的人掀下去。
陆瑾明起身,扣好皮带恢复正经的模样。
做完这些,他拿出一个玩偶凑到,有点生气的迟听晚面前。
“晚晚,宝宝,我的好妹妹,别生气了,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你之前不是说喜欢这个玩偶吗?
我今天专门去买的,乖,别生气了。”
本来只是一点生气,被这么一哄,迟听晚那一点气也没有了。
陆瑾明给她洗了澡就回了自己房间。
等迟听晚要上床的时候,才看到陆瑾明的领带没有拿。
她拿着领带去了他房间,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就直接开门进去了。
房间里没看到人,但有声音从里间的书房传出来。
她猜到陆瑾明应该是在打电话,所以才没听到。
便往里面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调笑声,脚步蓦地停住。
“陆哥,刚挂电话挂的那么急,我们可都听到了啊。
你妹妹那声音真是有够软的,也不怪你小子这么急性。”
“你那妹妹我们开始见的时候,还以为是个小古板呢,没想到在你面前这么乖。
不过已经三年了,你的药也该研究好了吧?”
迟听晚的握着领带的手一紧,脑中满是疑惑。
研究?
药?
多人通话里,有人不清楚这件事,问出了口。
“什么药啊?”
“还不是你陆哥当年喜欢的一个白月光,她有严重的皮炎,一点太阳都不能晒。
就为了治好她,你陆哥放弃了公司,转去当了医药研究员。
这不三年前意外得知,他那不要钱得来的妹妹也有这个病,你陆哥就刚好拿她当试验体试药了。”
“马上沈婉就要回国了,你药也快研究好了。
你和妹妹也该分手了吧?
你们说到底是名义上的兄妹,多在一起一天都是不定时的炸弹。
你到现在还不分手,不会真喜欢上自己的妹妹了吧?”
书房里响起一声不屑的轻笑,陆瑾明手上夹着一只烟,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口烟雾。
“一个试验体而已,只是为了治好婉婉的工具,怎么可能喜欢。”
“况且当年她她妈插足我父母的婚姻,这不过是我对她的惩罚,还差最后一个药没试,等试完了就甩了她。”
这句话像一柄剑一样,插进迟听晚的心脏。
寒气从脚底传遍她的全身,而那两个和她小名一样的字,更是把她砸得站不住。
里面传来椅子推动的声音,迟听晚蓦地回过神来,手足无措地离开了房间。
她回到房间,背靠在门板上,无力的滑坐在了地上。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从前的种种不受控制的翻涌上来。
迟听晚的母亲是在四年前嫁进沈家,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她名义上的哥哥。
最开始的一年里,他们的关系很生疏,陆瑾明对她的态度也是不咸不淡。
直到在三年前,她没注意晒到了太阳发病之后。
陆瑾明对她的态度忽然就改变了,他开始对她额外照顾,会给她买防晒衣,也会提醒她出门带伞。
他们的关系越来越近,但那时她只是把他当成哥哥。
直到有一天傍晚,家里只有迟听晚。
她正躺在床上睡觉,陆瑾明突然带着满身酒气闯入。
他把她按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说着:“晚晚,我好想你……”可能是被陆瑾明的酒气薰到了,也可能是被他含在嘴里的那声晚晚给迷惑了。
他们突破了那一层,缠绵了一整晚。
第二天起来,迟听晚悔几乎想一头撞死。
但陆瑾明却坦然的环住她,“哥哥会负责的,晚晚也不要逃。”
迟听晚没有被他这句话安慰住,她知道这是不对的,所以本能逃避。
陆瑾明就把她圈在墙角,不允许她逃避。
就这样她在陆瑾明的引诱下,偷尝了禁果。
在人前他们是相亲相爱的兄妹,而人后他们是一对痴缠的爱侣。
这三年里她不止是有欢愉,还有愧疚。
但陆瑾明告诉她以后出什么事都他来担,给了她鼓励,她才坚持下来,还期待着有一天能在家人面前光明正大的牵手。
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骗局,她不仅是一个试验体,还是他用来报复母亲的工具!
现在再回想第一晚,就连那一声也是在叫那个婉婉吧。
迟听晚蹲的脚都麻了,才擦掉脸上的泪痕。
起身去了妈妈的房间。
“妈,我改变主意了,我同意去联姻。”
既然他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那以后也不必再同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