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遥傅晨轩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王妃画符猛,亲亲续命涨功德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轩辕老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爷如今还晕着,他们这些人决计是打不过狐狸精的,倒不如先假意顺从,待到日后徐徐图之,寻机会将邪祟铲除。既然这女人的身份是太子的侍妾,叫声娘子应该没问题,只是不知道对方从哪学来这么一身妖术。想到这么厉害的狐狸精居然会被太子妃打死,小四就觉得不寒而栗,因为他不知道太子府里藏着怎样的秘密。还是说太子其实一直都在隐藏实力,实际上豢养了一群妖魔鬼怪...安遥早就习惯了被人侍奉的日子,自然不会对小四的感恩戴德。想到原主的遭遇,她活动一下身上的关节:“住在哪不着急,我先出去做点事。”小四结束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怔怔地看着气场全开的安遥,下意识开口询问:“去做什么?”刚不是还死皮赖脸地想要跟着去王府么,为何这就要走了!虽然感觉狐狸精的不去王府是好事,...
《玄学王妃画符猛,亲亲续命涨功德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王爷如今还晕着,他们这些人决计是打不过狐狸精的,倒不如先假意顺从,待到日后徐徐图之,寻机会将邪祟铲除。
既然这女人的身份是太子的侍妾,叫声娘子应该没问题,只是不知道对方从哪学来这么一身妖术。
想到这么厉害的狐狸精居然会被太子妃打死,小四就觉得不寒而栗,因为他不知道太子府里藏着怎样的秘密。
还是说太子其实一直都在隐藏实力,实际上豢养了一群妖魔鬼怪...
安遥早就习惯了被人侍奉的日子,自然不会对小四的感恩戴德。
想到原主的遭遇,她活动一下身上的关节:“住在哪不着急,我先出去做点事。”
小四结束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怔怔地看着气场全开的安遥,下意识开口询问:“去做什么?”
刚不是还死皮赖脸地想要跟着去王府么,为何这就要走了!
虽然感觉狐狸精的不去王府是好事,可这狐狸精行事也未免太诡异了。
安遥则对小四咧嘴一笑:“做别人的噩梦。”
在讨公道这方面,她绝对是行家!
太子府中一片灯火通明,丝竹声不绝于耳。
太子傅晨昭正端着酒杯,神情恍惚地看着面前身材曼妙的舞姬。
舞姬穿着白色的薄纱,扭动着柔软的腰肢在大厅中摆动,雪白的皮肤在烛火的映衬下若隐若现,那纤细的身段让他不自觉地想到了安遥。
记得自己当初刚圈禁时,安遥便提着一只小包袱被送到他身边。
当时安遥的表情仓皇而无助,就差在脸上写明,她不是自愿的。
傅晨昭瞬间就想让这个,胆小到如同过街老鼠般的女人立刻滚蛋。
可想到宅子里的所有下人都已经撤走,傅晨昭最终还是忍耐下来,想着权当多了一个伺候自己的下人。
那时两人被关在同一间小院子里,安遥的包袱里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没有什么银钱,两人常年处于吃不饱的状态,安遥更是瘦得一把骨头,仿佛风一吹就会散...
想到这,傅晨昭不由得蹙起眉头,他为何又想起那个扫把星来了。
钦天监说过,安遥命中带煞,若不是安遥的命格不好,他或许早就被父皇放出去了,哪里用吃这两年的苦。
都是安遥的命格拖累了他,否则他也不用承受这么多委屈。
正当傅晨昭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没有做错时,舞姬已经捧着一盘点心送到傅晨昭面前,娇娇柔柔地轻唤了句:“太子殿下,请您享用。”
舞姬的声音勾人遐思,也不知她想让太子享用的,究竟是点心还是她自己。
可傅晨昭看着点心,思绪却再次回到从前。
由于失势,负责看守他的侍卫和太监对他越发不上心,每日送来的都是残羹冷炙不说,还多半都是馊臭的食物。
后来,他发现之前一直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边的安遥,忽然对他疏远了,反而经常同看守他的侍卫窃窃私语,且相互传递一些包袱。
傅晨昭原以为这女人终于明白他没了利用价值,准备自谋出路。
他甚至还隐隐有了安遥不知廉耻,已经委身侍卫地预测。
这个想法让傅晨昭感到一阵恶心,心中暗骂这些侍卫也是真的不挑,对着一把骨头的安遥居然也能起色心。
就在他纠结,究竟是应该将安遥掐死以保全自己的名声,还是假意不知,让安遥继续用那拙劣的演技欺骗他,给彼此留下些许颜面时。
却忽然发现,安遥竟然从侍卫手上接下了浆洗衣服的活计。
侍卫虽然不给银钱,但能给他们一些吃食和日常用品。
自从安遥开始给这些人洗衣服起,他们便再没挨过饿...
傅晨昭的拳头用力握紧,安遥一直都说吃饱了就有希望,但这女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身为太子却要靠着女人浆洗衣服过活,他当时究竟活得有多么屈辱。
尤其是那些侍卫戏谑的眼神,更是将他的全部尊严都践踏蹂躏殆尽。
因此他被放出来后,便第一时间挖去了这些侍卫的眼睛,割掉他们的舌头,可饶是如此,依旧无法缓解他内心的愤恨。
只要安遥活着一天,他的屈辱就一天不会消散。
舞姬不知道傅晨昭正对着自己的脸看另一个人,傅晨昭火热恶毒眼神令舞姬羞赧地低下头,声音也跟着拉长,带着无限媚意:“殿下...”
殿下这个吃人的眼神,她怕不是能飞上枝头了,或许她可以假意跌在殿下怀里...
安云萝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傅晨昭目不转睛盯着舞姬的一幕。
她脸色沉了又沉,柔柔弱弱的坐在傅晨昭身边,身体轻倚傅晨昭:“殿下,还好有您为臣妾做主,否则臣妾还不知要被我那妹子欺负到什么地步。”
她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偏被那安遥捡了个大便宜。
可惜她身子骨弱,平日里吹到风都要在家养上几日,最是吃不得苦。
当初太子因一起贪腐案被圈禁,她虽然心痛如绞却也只能忍痛离开太子,被父亲强行送去乡下的庄子上修养。
毕竟就她这柔弱身子,怕是会在太子府里香消玉殒。
但她这些年从没忘记殿下,也一直不曾婚配。
等到太子起复后,父亲第一时间便给她传了信息,让她速速赶回来与太子团聚。
好在她提前一步回了京城,刚好被太子强娶入府,否则安遥那小贱人怕就会被太子扶了正,到时候还不将她活活怄死。
见太子妃面色不善,舞姬吓得立刻告退,之前那点旖旎的心思瞬间消散。
她们这位太子妃可不是好相与的,也最是心狠手辣,估计只有太子殿下会觉得太子妃天真单纯,柔弱可欺。
傅晨昭握住安云萝的手轻轻摩挲:“爱妃说哪里话,爱妃对孤一往情深,孤自是要为爱妃做主的。
那安瑶性子强势,孤也没想到她竟会欺负到你头上,好在你安全无事,否则孤定然要将她碎尸万段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说话间,傅晨昭努力忽视自己心头传来的痛楚。
被圈禁的第二年,父皇依旧不曾提及他半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太子已经废了。
有三个阉贼见他失势,悄悄摸进来想要羞辱他,他当时被下了药没有反抗能力,是安遥听到响动,提着棍子冲过来将那三个阉贼活生生打死...
妻子已经与自己失散了二十余载,难道还有再见的一天。
见王御史脸上露出激动的表情,安遥咧嘴一笑:“自然是真的,我既然说了,自是有办法让你们一家团聚,只是不知你要付给我怎样的报酬。”
王御史对着安遥深深拜下去:“本官为官多年,虽两袖清风,却也有些一间陋居,几亩薄田,若姑娘当真可以帮本官寻到妻儿,这些东西便都归姑娘所有。”
那是他失散多年的妻儿,他愿意用自己的全部去换取妻儿的下落。
安遥对王御史咧嘴一笑:“哪怕你妻子不止你一个男人,而你的儿子也并未长成你想要的样子,你也依然要寻他们么?”
王御史微微愣住,看着安遥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遥的笑容中带着一抹看热闹的兴味:“一个女人抱着儿子被带进贼窝,你觉得她能单靠着坚强勇敢的性格活下来么?
再就是一个在贼窝里长大的孩子,难道你会认为他能长成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么?”
在那样的环境下,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不易,千万不要期待更多。
王御史忽然洒脱一笑:“原以为老夫此生会孑然一身直至生命终结,没想到竟还有峰回路转的一日。
无论遭遇了什么,他们都是老夫的妻儿,男子立于天地间,便有要承担的责任和义务。
当初我夫人为了救我,才不得不遭遇这些不堪之事,这不是她的问题,而是我没有尽到身为人夫、为人父的义务。
老夫身为男子,却不能庇护妻子,教导孩子,又有何脸面嫌弃纵使在逆境中,也坚持活下去的妻儿。”
他这个岁数,很多事情都看淡了,如今只想一家团聚,什么礼教操守,在生命面前都不值一提。
安遥打小便被师傅领上山修炼,因此并没有多少红尘中人的情感,如今对王御史的话也无法共情。
她做事,向来求得就是个公平交易。
听到王御史的话,安遥露出满意的表情:“我不要你的钱财,我要你日后的官运。”
她昨日刚从傅晨昭那拿到了一大笔金银细软,暂时不缺银两。
倒是面前这人身上的气运很吸引她。
人活在世上,命运并非一成不变,每一个选择都会引发一连串的反应,进而影响以后的人生。
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运,无非就是爆发的早晚而已,面前这人很快就要走十年大运,在官场上一片坦途直至进入内阁,十年后则会因为大运到头被诬陷问斩。
如今看这人的人品还算不错,倒不如用那官运同她换点有用的东西,好死不如赖活着,更何况若是将那母子接回来,这人会是个安度晚年的命运。
王御史一脸不解地看着安遥:“不知姑娘此言何意。”
安遥递给王御史一张符纸:“这是寻踪符,只要收下就代表咱们的交易成立,待你寻回妻儿,我自会拿走你的官运。”
作为符道高手,没有黄纸朱砂着实太不专业了。
这还是她特意从太子府中翻出来的黄纸,可惜太子府没有朱砂,不过不要紧,她找到了一个朱砂做的把件,昨夜已经连夜磨成粉末,刚好合用。
王御史看着安遥手中的符纸:“这神物当真能帮老夫找到妻儿?”
对于未知的事物,他向来都抱有敬畏之心。
安遥将符纸晃了晃:“自然是真的,但你只要接下,就等于我们的交易成立了,你要想清楚,我可以告知你的是,若是你选择走仕途,这官运可以帮你到达你想象不到的高度。”
只要不做出选择,未来便还有变动的可能。
权利这东西,可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王御史的唇角微颤,最终却释然一笑,伸手接过符纸:“对老夫来说,身边有妻儿便已经足矣。”
听这姑娘的意思,他的儿子应该是走了歪路。
待他将儿子带回,儿子也不可能参加科举,反而会成为被人诟病的污点。
这些年他当御史得罪了不少人,万一那些人对付他感觉不尽兴,说不得还会连累到儿子,倒是就是祸非福了。
既然决定要将妻儿接回,那便要接受可能出现的结果,就算这姑娘不说要他的官运,他也已经做好了辞官归隐的准备。
反正他有学识,还有些资产,到时候开个学堂,也足够养妻活儿。
心中有了决断,王御史只觉自己的心情越发轻松。
他原本还想问问安遥,这符纸应该如何使用。
可符纸入手的一瞬间,王御史感觉自己仿佛整个灵魂都被抽空,随后凌空飞了起来,身体也不自觉地跟着晃动。
王御史正准备询问安遥自己如今是什么情况,肩膀上却忽然多出一只手:“专心记住你所看到的景物,这就是你即将走的寻人之路。”
随着一股热流涌进身体,王御史的思绪清明起来,他发现自己似乎漂浮在半空中,用很快的速度飞越京城的大街小巷,随后又快速飞出了城门。
王御史以为自己是在飞行,可实际上,他的双脚却在花园的路上缓慢地行走。
安遥单手抵着王御史肩膀,丝丝缕缕地为王御史输送灵气,另一只手则按照王御史行走的步伐在王御史后背上绘制地图。
没办法,她现在是真的不宽裕,就连催化符纸的灵气也都要小心使用才行。
之前为王御史引路的人,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后,当即连滚带爬去寻祁王。
不好了,狐狸精迷惑了王大人,王爷又要发脾气了。
王御史努力将自己看到的景物记住,只恨不能让自己多长几双眼睛。
飞过了快马加鞭,脚程大概七八日的距离,王御史只觉自己的身体猛然下降。
随后他看到了一个比记忆中略显臃肿的身形,正提着洗衣棒,用力捶打一个精壮的中年男子。
王御史的喉咙中发出一声呜咽,那是他的妻子,纵使分别了二十余载,他依然能认出那个背影,以及那个熟悉的声音。
王御史的喉咙有些干涩,正准备说话,那妇人却像是有感应一般迅速转过头来。
王御史被入眼的画面惊到,身体下意识后退,肩膀上却被人用力拍了拍:“回神了!”
大夏朝,乱葬岗
两个小厮将一具用草席包裹住的尸体丢在地上,草席散开,露出一只皓白的纤细手臂。
那手臂莹白如玉,只是手掌上却有不少冻伤和厚茧,小臂上暗红色的守官砂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耀眼。
高个的小厮忍不住啐了一口:“太子殿下的妾侍长得还真是好看,死了可惜,给我当老婆就好了。”
虽然手上都是老茧,但身上却是又白又嫩。
他刚刚闻了闻,还挺香的。
矮个子的小厮切了一声:“什么太子殿下的女人,听说临到死都没圆房,没看见胳膊上的守宫砂还在呢。”
说罢拿出匕首:“太子妃吩咐,说要割下她的脸皮回去复命,赶紧干活吧。”
见矮个子的小厮要动手,高个子那个立刻将人拉住:“反正这人刚断气,要不咱们也尝尝这女人的滋味,让她不白来世上走一遭。”
矮个小厮眉头扭成一团,随后迅速放松:“还是你聪明!”
说罢,两人心照不宣地去撕扯女人身上的草席。
就在两人动手时,几名提着灯笼的侍卫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高声呵斥:“你们在做什么。”
看着灯笼上写的祁王府的字样,两个小厮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祁、祁王!”
坏了,栽到杀神手上了。
祁王有军功有手段,只是性子暴虐,一言不合就要杀人,他们怎么会撞在祁王手里。
二人战战兢兢地将事情交代清楚,末了还不宣告自己的身份:“我、我们可是太子府的下人,你们不可以对我们动手。”
问话的侍卫默默记下他们说的话,随后快步走到马车旁,将听到的消息禀告车中的祁王。
只听马车中传来一个冰冷且低沉的声音:“这样的人留在世上是恶心活着的人,都杀了吧!”
两个小厮的眼睛瞪得溜圆:“我们可是太子殿下的侍从,你们不能杀...”
话音未落,便两把剑剁掉了脑袋。
鲜血溅了满地,侍卫甩掉剑上的血滴回去向祁王复命:“王爷,这女人是东宫的人,可要就地埋了。”
祁王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带回去,等回头寻几个身手好的,趁着入夜将那尸体挂在太子府门口,也算那女人死得其所。”
太子生性虚伪,却偏要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他就偏要与这伪君子为难。
听到这话,侍卫毫无异议地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办。”
这倒的确是他家王爷的行事风格。
见侍卫去办事,与祁王同车而坐的幕僚何先生不赞同地看向祁王:“王爷,此事万万不可啊!”
太子被陛下圈禁两年,放出来后依旧被陛下当成心头宝,赐监国之职,上个月又刚娶了太子妃。
如今正是春风得意之时,王爷何苦去趟这浑水,那太子又岂是好相与的。
下一秒,何先生从窗户飞了出来,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立刻有侍卫熟练地上前搀扶:“何先生,您可有事,怎么又惹王爷发脾气了?”
他们王爷骁勇善战,但性情暴虐,最是喜怒无常,平日一言不合便会动手。
也不知何先生又是哪里惹了王爷不快,竟当众被丢出马车。
何先生疼得直抽气,若不是祁王出手太阔绰,而且上位有望,他怎会在这个疯子身边受这份闲气。
侍卫一边扶着人去另外马车,一边轻声安慰:“您也莫要着恼,咱们王爷就是这么个火爆性子,你且多包涵些。”
何止是火爆性子,上个月一言不合将户部侍郎用剑捅了个对穿,去年打断了礼部尚书独子的腿。
前年为了军饷同陛下据理力争,掀了御书房的桌子。
大前年,在新婚夜将王妃活活掐死,导致京城贵女闻王爷色变,至今再没人敢嫁。
御史台参奏王爷折子都能堆成小山,可以说他家王爷能疯到现在,妥妥是被实打实的军功撑住的。
何先生自认晦气,正准备说两句挽尊的话,可没等他组织好措辞,耳边便传来一声惨叫:“诈尸了!”
这声音异常凄厉,听得何先生一个激灵。
侍卫也放开拉着何先生的手,迅速抽出佩刀警惕地看向周围:发生了什么?
安遥从地上坐起来,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痛死她了!
谁能想到宗门大比时,她竟然遭到自家掌门的暗算,好在她早早便留住了自己的一抹灵识,否则岂不是要身死道消。
安遥记得自己灵魂受到震荡,似乎在一片混沌空间中飘了一段时间,又陡然见到光亮。
幸好她反应迅速,尽快找了一个与她灵魂最契合的新死之躯钻了进来,否则岂不是要沦为鬼修。
耳边还在不断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可安遥却顾不得这些人。
凡人只会阻挡她报仇的脚步,如今她要做的是立刻冲回宗门,将那老浑蛋削成一片片地再晒成人干。
安遥将气息调匀,正准备划破虚空回到宗门,却发现自己全部的修为竟都被压制住。
安瑶蹙眉,这不应该啊!
她可是玄门老祖,修为和灵力都存在于她的灵魂里,为何丁点都用不出来?
知道自己现在做不了什么,安瑶索性坐在之前卷着自己的草席上,结合原主的记忆慢慢推演。
半晌后才悠悠吐出口气:“漂亮!”
原来是她占了原主的身体,也顺便接受了原主的因果,最重要的是,这里不是她原本所在的世界。
原主是永昌侯府的三小姐,十四岁那年太子被圈禁,原主代替自己的嫡姐安云萝被送进太子府成为太子的侍妾,与太子共患难。
吃苦受累的日子过了两年,太子也一直应承着日后要娶原主为妻,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谁知太子起复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当初抛弃他的原准太子妃安云萝强娶入太子府。
太子恨了安云萝两年,也爱了安云萝两年,自安云萝进府后便是万千宠爱于一身。
而原主这个所谓的侍妾则被安云萝寻个由头活活打死,最终只落得太子一句冷嗤:“腌臜东西,污了太子妃的眼,拖出去埋了吧!”
傅晨昭震惊的抬头,他怔愣地看着安遥,面上竟浮现出一丝喜色:“遥儿...”
可这喜色迅速散去,继而变成了厌恶:“安遥,你果然诡计多端,居然敢装死陷害云萝。”
他就知道,云萝心地善良,根本不可能害安遥性命,想必这一切都是安遥的算计,为的就是坏云萝的名声,内心何其狠毒。
他也是太过心善,居然将这样一个蛇蝎女人留在身边两年有余。
见太子训斥安遥,安云萝从地上爬起来,紧紧依偎在太子身边:“妹妹,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姐姐刚还在和殿下说,就算你有万般错处,那些婆子也不该错手打杀了你。”
反正不是她亲手打杀的安遥,就算安遥要寻仇,也该去找那些下了黑手的婆子。
只是今夜安静得有些奇怪,太子府明明有那么多侍卫下人,怎么就让这女人冲进来了,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安云萝一边想着,一边向门外看,试图寻到过来救援的侍卫。
安遥则大大方方地走进正厅:“别看了,他们都睡了。”
只要她一个不满意,这些人很有可能长眠不醒。
睡了?
如此扯淡的话,安云萝和傅晨昭自然不会相信,安云萝挽着太子的衣袖,声音中带着怯懦:“殿下,妹妹的眼睛好生怕人,她怕不是不愿意原谅臣妾啊!”
傅晨昭安抚性地拍了拍安云萝的手:“爱妃莫怕。”
云萝温柔胆小,自然不是安遥这泼皮的对手,还是得要他帮忙撑腰才行。
安抚过安云萝,傅晨昭一脸厌恶地看着安遥:“自打来到孤身边,你这贱人就一直谎话连天,如今更是信口开河,安遥,你真让孤恶心。”
以往只要说出这样的话,傅晨昭就能看到安遥弯下脊背,小心翼翼地向自己赔礼道歉,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更加谦卑地伺候自己。
可今日傅晨昭却在安遥脸上看到了一抹恶劣的笑,而后便是扎心的刺耳声音:“恶心啊,那你得赶紧去寻个太医看看,你这个没有卵蛋的东西,怕不是怀上了。”
安云萝倒吸一口凉气:安遥是疯了吧,居然什么话都敢向外说!
傅晨昭怎么都没想到,安遥嘴里竟然会冒出这等污言秽语,这些话不由得让他回想起当初被圈禁时人人羞辱的日子。
他的眼睛瞪得溜圆:“来人,给孤拿下这个贱人。”
话音落下,却不见任何动静。
倒是安遥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别叫了,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答应的。”
土鳖,没听说有一种东西叫昏睡符么?
傅晨昭忍不住向周围看去,却发现屋里的人除了他和安云萝外,竟都已经晕倒在地。
这诡异的一幕吓得安云萝不停发抖:“殿下,你说她究竟是人是鬼。”
她真的很确定,安遥当初已经断了气,为求稳妥她还特意将人留在柴房观察了一个时辰,这才通知殿下将人丢出去。
在她的认知里,安遥完全没可能还活着,更别说还有了这样神鬼莫测的本事。
安云萝的话音刚落,就见安遥身形一动,下一秒两只手便同时掐住了安云萝和傅晨昭的脖子:“老子刚从阎王殿爬出来,阎王说老子命不该绝,让老子用你们的命来换老子自己的。”
说罢,安遥的两只手同时用力,竟是打算了结这两人的性命。
可奇怪的是,安遥的手竟遇到了阻力,无论她如何使力,都无法掐断两人的喉咙。
仿佛冥冥中有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挡安遥的动作。
安遥微微蹙眉,望向傅晨昭的眼中划过一抹异色。
这人竟是天道命定的人间帝王,气运冲天,而安云萝则是他命中注定的皇后。
如若强行杀死两人,她也会为这个世界所不容。
身为一个占据别人身体的异世之魂,若是被世界不容,那她面临的只会是被世界绞杀。
用她的金贵命去换两条贱命,这笔买卖不划算,是万万做不得的。
一时间,安遥脑子里转过一万个和平弄死两人的方案。
如今两人的气运正旺,她能做的就是一点点剥夺二人身上的气运,徐徐图之。
安遥心里啐了一口,原以为原主的仇很容易报,没想到竟给她上了不小的难度...
打定主意后,安遥麻利地放手,任由两人滑落在地,发出剧烈的咳嗽。
安遥对两人笑得友好:“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刚刚不过就是打个招呼,莫要放在心上。”
傅晨昭阴鸷狠厉的视线落在安遥身上,声音艰涩又狠戾地询问:“你究竟想要什么!”
这女人与以往怯懦胆小的安遥判若两人,难道是有厉鬼借尸还魂!
安遥歪头看着面前的傅晨昭,这人看起来就是一副蠢出花的模样,原主究竟是怎么被这个人渣忽悠住的。
居然问她想要什么,她自然是想要夺走傅晨昭身上的龙气,灌注在她的先天圣体身上,顺便了结这对狗男女的性命。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另一句:“我想要你对我说句实话。”
这实话你就说吧,但凡有一点掺假那都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傅晨昭似乎也没想到,安遥居然会冒出这样一句话来,他眼中划过一抹轻蔑:“你想问什么?”
安遥一只手背在身后,悄悄掐了个字诀:“我就是想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你身边伺候着,你对我可有过半点真心。”
既然是集天道气运于一身的太子,那自然不能对天道撒谎,否则是会被雷劈的。
傅晨昭冷冷的看着安遥:“你想知道什么,孤承认对你有些情分,但是...”
话音刚落安遥迅速松手,一道天雷直接穿过房顶落在傅晨昭身上,随着咔嚓一声炸响,傅晨昭全身被劈得焦黑,口鼻中甚至喷出烟雾来。
安云萝吓得惊叫连连,却不敢碰触地上的傅晨昭,生怕自己也挨上一下。
安遥则是迅速掐诀,将傅晨昭身上因雷电之力逸散的紫气全部收拢好。
气运之子又怎样,只要锄头挥得好,天道会亲自将自己的气运之子处理掉。
毕竟哪有当爹的喜欢被亲儿子欺骗的,被骗多了,自然会换个儿子不是。
安遥很努力的使用傅晨轩这个工具人,在她的折腾下,傅晨轩的心脏不停地膨胀收缩,再膨胀再收缩,终于不堪重负地晕了过去。
安遥及时将人接住,眼中满是唾弃,这个身体也太弱了,看来还是要好好养养才行。
她记得有一道凡人用来淬体的方子,应该很适合傅晨轩的情况。
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草药在功效上与修真界相差多少,怕是要先准备起来才是。
等回头她身上的灵气充足了,也可以给她的先天圣体补一些,将先天圣体的身体养得结结实实,反正最终受益的也是她。
心中打定了主意,将傅晨轩打横抱起,安遥脚尖运起一点灵气踢了踢晕倒的小四:“起来。”
随着灵气入体,小四瞬间跳起来:“大胆妖孽,放开我家...”
小四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被安遥抱着的傅晨轩身上,瞳孔不停地震动。
已经结束了么,王爷看似已经昏迷了,他要如何是好。
见小四一言不发呆呆地看着自己,安遥索性抱着傅晨轩绕过小四径直向外走去。
不就是算算这人的卧房在何处么,她还不稀罕让人带路了。
发现安遥一言不合转身就走,小四如梦初醒般跟在安遥身后:“等等,你要带着我家王爷去哪?”
安遥抱着傅晨轩在前面走,后面跟着屁颠屁颠的小四,看起来竟有种诡异的和谐。
躲在暗处的众侍卫面面相觑,如今这个情况,他们是不是什么都不用做了。
傅晨轩这一觉睡得极沉,被安遥强行导进他体内的紫气在他周身不停运转,令他的身体无比舒爽。
小四则一直担心的蹲在傅晨轩床尾,同样守在傅晨轩身边的,还有两名府医,时刻关注着傅晨轩的情况,生怕一个不查,傅晨轩就被狐狸精害了性命。
天光初亮时,安遥猛然睁开眼睛,悠悠吐出一口浊气:守着先天圣体的决定果然是对的,不过一夜功夫,她已经有了炼气中期的修为,现如今自保已经不成问题。
发现安遥的屋里有了动静,小四安排过来盯梢的人立刻去向小四禀报。
安遥倒是不在乎这些,毕竟以后都是要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她很愿意早日适应彼此的生活习惯。
活动过身上有些僵硬的关节,安遥大步出了院子。
一天之计在于晨,为让自己的修炼之路更加顺畅,她觉得应该抓着她的先天圣体再吸一口。
就在安遥走向傅晨轩所在的院子时,角门处,一名身穿官袍的御史一脸肃穆地匆匆而来。
来人姓王,是御史台的右副都御史,平日里最是疾恶如仇,主要盯着皇室成员的品行操守问题。
之前便因为上书祁王目无法纪,居功自傲有辱皇室威严,差点被祁王用剑削掉半边脑袋。
偏这人身上有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虎劲。
傅晨轩越是不待见他,他便越要挑战傅晨轩脆弱的神经,每次只要傅晨轩有什么做得不当之处,王御史便会第一个冲出来指着傅晨轩的鼻子怒斥。
等到怒斥之后,才开始走正常的流程,譬如给陛下上折子,苦谏陛下一定要惩戒傅晨轩。
可以说,王御史对傅晨轩造成的伤害极小,但侮辱性极强。
偏偏傅晨轩是真的奈何他不得,非但不能为难对方,且还要好好保护。
否则一旦王御史出事,第一个被怀疑的便会是傅晨轩。
王御史也非常满意自己与傅晨轩之间的特殊关系,因此来祁王府的次数越发频繁。
颇有一种我看你能怎么弄死我的既视感。
王御史今日过来,是因为在祁王治下的军队中出现了欺男霸女的事。
这事虽然看起来与祁王无关,可事情毕竟是出在祁王麾下,祁王终究逃不过一个管理不当之责。
王御史走得雄赳赳气昂昂,颇有一种春风得意的既视感。
他这个人平日里最是疾恶如仇,又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自然可以毫无顾忌地参奏任何人。
陛下也因为他这样的情况,对他多有看重。
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王御史自然不会辜负陛下对他的期待。
可就在他积蓄好气势,准备与祁王对峙时,面前忽然多出一道身影:“聊聊。”
王御史平日里最是注重规矩礼法,此时忽然被人拦住,他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你是何人,为何阻挡本官去路。”
身为女子应该遵守纲理伦常,这女子的行为着实太过放浪,居然敢阻拦朝廷命官的去路。
不止是麾下的士兵出问题,就连自己府中的女眷都无法约束,看来祁王御下的本事的确有待商榷。
就在王御史在心里为傅晨轩重重记上一笔时,安遥忽然对王御史开口:“你的妻子和孩子都活在世上,你真的不打算寻他们了么?”
这人的命中有妻有子,只是命中有一大劫导致夫妻子嗣离散。
如今那二人刚好遇到危险,若是不抓紧时间去救,怕是就来不及了。
王御史看着安遥,眼中是满满的诧异:“你说什么?”
他寒门出身,空有一个贵族的名头和十几亩薄田,家中无甚恒产,好在妻子愿意嫁过来与他为伴。
那些年,妻子肩负了家中的一切杂事,只为让他安心读书,他也答应定会在科举上出人头地封妻荫子。
为了让王御史安心进京科考,妻子将家中的田产全部变卖,抱着一岁多的儿子跟着王御史进京。
谁知半路遇上了水匪,情急之下,妻子将他打晕塞进仅够一人藏身的夹缝中,自己抱着孩子去引开水匪的注意。
等他获救后,妻儿从此却不知所踪。
这些年王御史也曾去寻过妻儿下落,可始终一无所获。
最终他也只能接受了妻儿已死的事实,但也不打算续弦,就准备这样孤身一人度过余生。
毕竟他已经得到过世间最真挚的感情,也感受过最痛苦的锥心之痛。
妻子用命护住了他,他自然也要为妻子守身,方才算全了这段夫妻情意。
京城人不知道他这些往事,只以为他死了妻儿,且没有续弦的打算。
如今忽然听人说自己妻儿还活着,王御史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说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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