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听澜江慎的其他类型小说《糟!我养的外室竟是太子温听澜江慎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酸甜哒奶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听澜带着傅明湛直接到了柜台处,冲着掌柜道:“去把邱师傅叫过来,让他给这人量量身材,定做几套衣服。”掌柜的有些摸不清楚眼前的情况。他知道这东家是个善心人儿,可东家往常也不曾带男人来定做衣服啊!这男人是她什么人?应该不会有侯爷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高吧?想着,掌柜的陪着笑脸道:“东家你说笑了不是?那邱师傅手艺虽说是最好的,可他都那么大岁数了,给侯爷赶制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是勉勉强强的呢!实在腾不出功夫来再多招待一位客人啊!”“要不然这样吧,东家,您让这位郎君先来这里挑选一件成衣?”掌柜的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温听澜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头。傅明湛已经偏过身子望向了她,语气戏谑,隐隐含着醋意的问她道:“那侯爷是恩人的夫君吗?”“没想到恩人这么好呢,还...
《糟!我养的外室竟是太子温听澜江慎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温听澜带着傅明湛直接到了柜台处,冲着掌柜道:“去把邱师傅叫过来,让他给这人量量身材,定做几套衣服。”
掌柜的有些摸不清楚眼前的情况。
他知道这东家是个善心人儿,可东家往常也不曾带男人来定做衣服啊!
这男人是她什么人?
应该不会有侯爷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高吧?
想着,掌柜的陪着笑脸道:“东家你说笑了不是?那邱师傅手艺虽说是最好的,可他都那么大岁数了,给侯爷赶制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是勉勉强强的呢!实在腾不出功夫来再多招待一位客人啊!”
“要不然这样吧,东家,您让这位郎君先来这里挑选一件成衣?”掌柜的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温听澜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头。
傅明湛已经偏过身子望向了她,语气戏谑,隐隐含着醋意的问她道:“那侯爷是恩人的夫君吗?”
“没想到恩人这么好呢,还请了手艺最好的老师傅专门为他一人量身定做衣服?”
他把“最好”,“专门”,“一人”,“量身定做”几个词咬的极重。
那醋味都快要飘满整个衣服铺子了。
温听澜听得嘴角轻抽搐了下。
但傅明湛到底是她刚上任的外室,她也不能伤了他的心不是?当即便安抚哄劝他道:“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让老师傅不给他做了,专门给你定做衣服?”
傅明湛眼神骤然一亮,笑容都灿烂了几分:“当真?”
“当真。”她反正也不想再往那渣男身上花一钱银子了!
她现在更喜欢看傅明湛的笑脸。
温听澜当即便冲着掌柜的吩咐道:“听到了吗?以后让邱师傅只给他做,不用再给江慎做了。今儿个,你就先带他去换一套锦衣华服来。”
“好嘞。”看来这人在东家心目中比侯爷的地位还要高啊!
那必须得把人殷勤伺候好了。
掌柜的当即领了傅明湛往内室的换衣间走去。
温听澜则在铺子里晃悠一圈后,去了附近的珠宝阁。
这家珠宝阁也是她的,只不过城南珠宝店是主店,这店是个分店。
分店里面虽然没有主店里面那么多品类,但也有不少宝贝。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若能把正事儿干了不是美事一桩?
温听澜进店说明了来意。
珠宝阁的掌柜当即便拿出了一尊送子观音玉雕来。
“夫人您要想送安亲王妃礼物的话,那这尊送子观音的玉雕便是最合适不过了!听闻那安亲王和王妃成婚多年,膝下却只得一女,那安亲王妃可是日夜盼望着再得一个儿子,好凑成一个好字呢!”
温听澜伸手接过了那尊玉雕。
玉雕触手温和,纹理细腻,通体雪白,不掺杂一丝杂质,一瞧就是上好的羊脂玉。
用整块羊脂玉打造出来的玉雕,精妙绝伦,美轮美奂的。那观音的眉眼更似是活了一般,栩栩如生。
温听澜满意的点头:“就它吧,帮我把它装起来。”
“好嘞。”
“慢着!”门口此时却传来一道娇蛮的声音。
紧接着,宋雪晴拎着衣裙快步走了过来。
眸光落在掌柜手上拿着的观音玉雕上,她朗声道:“我要买那个。”
“可这已经卖出去了。”掌柜的有些为难。
宋雪晴似笑非笑的偏头看向了温听澜。
“哟,原来是建昌候夫人啊!夫人要求子买一尊送子观音便能得偿所愿了吗?这事儿你应该回去求您夫君多多耕耘吧!”
“不过想来表哥也不会愿意碰你的。你买回家去也无甚用处啊!”
宋雪晴凑在温听澜耳边小声奚落两句,这才又看向了掌柜的,指着温听澜问道:“她结账了吗?没有吧?”
她听到温听澜的声音就跟了过来,这么短的时间内,温听澜根本就不可能结账的。
所以,宋雪晴也不等掌柜的回话,便又理直气壮的道:“既然她没结账,那你们交易就不算完成,旁人就也还有购买的资格。”
说话间,宋雪晴从身上的荷包里掏出十两银子来放到了柜台上:“这是定金,我先付了定金,那这观音玉雕便是我的了!”
“这——”哪有这样强买强卖的呢?掌柜的下意识的去看温听澜。
温听澜哪能不知道宋雪晴是故意来给她添堵的?
可她依旧保持了微笑,淡声道:“这观音玉雕可价值二百两银子呢!宋姑娘就拿十两定金就想把东西买走了?天底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我直接当场全价拿走!”
温听澜说着就去拿银子。
宋雪晴赶忙挡到了柜台跟前:“你全价拿走了不起吗?我、我可以多给些银子!两倍——不,我出三倍的银子!”
“只要掌柜的你同意把这玉雕卖给我,我便出六百两的银子!”
掌柜的拿不定主意。
温听澜却冲他不动声色的轻点了点头:开玩笑,送上门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掌柜的接受到信号,这才冲着宋雪晴笑眯眯的道:“那好,这玉观音就是你的了。我这就去给您装起来,您什么时候把银子都拿了过来,我再把这玉观音给了您。”
掌柜的给了宋雪晴一张已经付过定金的收据。
宋雪晴得意洋洋的在温听澜跟前扬了扬:“瞧,你抢不过我吧!东西抢不过,人,你也抢不过。”
她就是要故意气温听澜的!
谁让她霸占了她的侯夫人名头呢!
温听澜却半点都没有生气,反而还冲她笑眯眯的道:“没关系,我也不在乎那些。说来,我还应该谢谢你,让我多赚了足足四百两的银子呢!”
温听澜抬手掖掖鬓角的发,一派贵妇人势头的笑看向宋雪晴,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哦——我忘记了,宋姑娘你不知道这铺子是我的对吧?”
“什么?这铺子竟然是你的?”
宋雪晴当场破功。
原本笑意盈盈的脸瞬间耷拉了下来,她扭头怒视掌柜的。
掌柜的冲她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温听澜的话。
这可让宋雪晴气坏了!
她是来气温听澜的,可不是来给温听澜送银子的!
不过——宋雪晴也不是那么久容易就被打击到的人,她很快便镇定下来,冲着温听澜冷笑着道:“哪又如何?我现如今已经有了侯爷的身孕,侯爷很快便会迎娶我进门当平妻的。自然,这侯府的东西就也有我的一份子。”
“掌柜的,给我把账记在建昌候的账下。”
今日是安亲王妃的寿辰,温听澜早早地便起床梳妆打扮,但脸色不佳,有些心事重重的。
“小姐放心,药王菩萨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过几日直接去店里将东西带上就可以了。”
更衣时,春枝瞧着温听澜衣服心不在焉的样子还以为她是在为给安亲王妃送礼一事烦躁。
水青罗裙将温听澜的肌肤映衬的如雪白皙,肌肤嫩滑的吹弹可破,一双杏眼光波流转稍稍带点妩媚就显得特别勾人。
脖子上的青紫痕迹已被妆容遮挡,温听澜望着镜子打量半天确定看不出任何痕迹才转身回复春枝:
“药王菩萨事小,关键是傅明湛的身份。”温听澜随手拿过一支金钗递给春枝。
春枝先是看看门口,见四下无人才敢小声询问,“小姐还是怀疑傅公子的身份?”
“虽说我们关系已经确定,而且他对我也算不错,但他来路不明始终有所隐瞒,之前又被人追杀,如果只是小小的侍卫何至于被人追杀到巷子里呢?”
春枝也觉疑惑但是不敢多言,毕竟这事关温听澜的名声,她一个奴仆只能闭上一只眼睛看该看的,闭上一只耳朵听该听的,其他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罢了,趁着今日便将药王菩萨送给安亲王妃吧,我倒要看看安亲王府究竟有没有这么个侍卫。”
虽说只是个小小的外室,但要是不弄清楚他的身份,温听澜怎么都觉得心里不舒服,总不能真的将他当做路上随意拉扯来的野男人吧?
可惜醉酒那日记忆不是很清楚了,没有仔细打量他的穿着配饰什么的,否则还能从他身上携带之物看出些许什么。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呀。
温听澜收拾妥当便带着春枝一同前往安亲王府。
江母和江若菱也准备好出发。
江若菱正在扶着江母上马车,回头看到温听澜来了,立即开始摆脸色:“咱们是去参加安亲王妃的寿宴,你穿成这样是要给我们建昌侯府丢脸吗?”
温听澜穿的一身水绿长裙,颜色微素,却并不寒酸,反倒江若菱穿金戴银的恨不得将所有名贵首饰都挂在身上,一身粉嫩长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今日的主角呢。
她虽不懂安亲王妃喜好,但她可以笃定,是个人都不会喜欢江若菱今日的打扮。
江若菱反而觉得自己的穿着打扮没什么问题吧。
希望她真能够得到一些贵公子们的青睐,早日飞上指头变凤凰吧。
温听澜不搭理她,给江母行了礼便转身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江母也不喜的瞪了她一眼。
要不是温听澜也在安亲王妃的邀请范围内,她才不想带着这么一个丧气的,生不出儿子的媳妇儿呢。
被无视,江若菱面子挂不住吼了句,“温听澜,你这是什么态度呀?”
温听澜还是不愿意搭理她。
有必在这种无脑没有价值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吗?
答案当然是没有的。
“一介商贾之女还敢对我甩脸色,要不是你嫁进我们侯府,就凭你这货色一辈子也别想迈进王府大门。”
江若菱言辞犀利,目光中流露出对温听澜商贾之女身份的鄙夷。
温听澜果然停下了脚步。
江若菱还以为她是觉得自己身份不堪,没脸去参加王妃寿宴了,“哼,要不是仗着我哥哥建昌侯的身份,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们一起平起平坐?”
“妹妹说的是。”温听澜转过身,脸上挂着不及眼底的冷笑,“既是如此,那我便不去参加王妃寿宴,碍了各位的眼,免得给建昌侯府丢了脸。”
江慎在外养外室偷人不觉得丢脸,她去参加个宴会反而就丢脸了?
既然如此。
那便不去了。
温听澜刚才也注意到她们母子并没有准备什么东西。
以往不管去哪里参加哪位贵人的宴会都是温听澜提前准备好礼物。
江母、江若菱从来都是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操心,两手空空的去参加,吃个饭,打肿脸装个胖子什么的。
既然他们这么喜欢去吃白食那就去呗,有这去丢脸的时间不如去给傅明湛找个什么好玩意儿,算是这块玉牌的回礼。
江若菱年纪小不懂事,说话一头热,不过脑,可江母不同。
江母凭借一人之力在建昌侯府摸打滚爬多年,手段多,心思沉,更甚至能在顷刻间分析出情况利弊。
一旦温听澜不去,那她们手上便拿不出什么上台面的礼物,若是让旁人知道他们去参加王妃寿宴没带礼物岂不是要笑话建昌侯府小气抠门,连个礼物都送不出了?
江母分析完,立即将目光转向温听澜,“若菱是个天真不懂事的,你年岁大,经历多,莫要跟她计较,快些上车,别耽误参加宴会的时辰。”
“可是......我若是去了,真叫人难堪,丢脸了可怎么办?”
温听澜故作为难,实则脸上表情一变未变,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江若菱,意思明显。
江母老谋深算的又岂会不知温听澜的心思?
也不知道这贱蹄子这段时间是吃错了什么药,总是跟她们对着干。
眼下安亲王妃寿辰要紧,决不能因为这等小事耽误了。
江母眸子凌厉的扫了江若菱一眼,“若菱言语有失,还不快点给你嫂子赔礼道个不是?”
“娘?”江若菱哪里是个好相与的,目光转向江母,“你让我给她道歉?”
“其实若菱年岁也不小正是上学堂的时候,她不懂事,总得找个懂事的人来教教这骄纵蛮横的性子,省得以后嫁出去了也时常祸从口出,惹人不悦,夫人觉得呢?”
江母恨恨的盯着温听澜,恨不得从她铺满假笑的脸上剜掉几层肉。
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你说的没错,若菱确实骄纵了些,该好好找个人教教了。”江母皮笑肉不笑的,“若菱,回来之后你便去老夫子那儿听听学,别再乱跑了,省的给建昌侯府丢脸。”
“娘,她凭什么要对我指手画脚的啊,她明明......”气到跺跺脚的江若菱在接触到江母的视线时,喉头一哽,背后发冷,“是,女儿都听母亲的。”
“对了!”温听澜嘴角一勾,“妹妹还没有给我赔不是呢。”
江若菱又看了江母一眼,瞅着江母一个劲儿的给她使眼色,心不甘情不愿的转向温听澜,“嫂嫂,我错了,您大人大量,原谅我的不懂事。”
目的达到。
温听澜心情说不出的好,应着江若菱的话便道了句,“不懂事就好好跟别人学吧。”
温听澜看到这里,已经浑身开始发抖了。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已经明白。
不能圆房,不过是江慎的借口而已。
这女子,温听澜也有耳闻。
那是江慎的表妹宋雪晴。
不仅跟江慎是青梅竹马,而且两人早有婚约。
不过前几年,宋家犯了事,举家被流放了,并且跟江慎退了亲。
温听澜本以为这宋雪晴也跟着去流放了,却不想,居然被江慎偷偷养了下来。
“表哥,这观音寺真灵验,上次我们一起来求了,我这个月的月事就没来了,十有八九是怀上了,我们可得好好还愿。”宋雪晴亲昵地挽起了江慎的胳膊,语气娇柔道。
“那是自然。”江慎也宠溺地应道。
听到两人的对话,温听澜简直是如坠冰窖,浑身都在发寒。
江慎不止偷偷将人养了下来,而且两人早就勾搭在一起,这会儿是连孽种都怀上了。
欺人太甚!
他简直是欺人太甚!
温听澜满脸寒色,忍不住下了马车,出声嘲讽道:“建昌候,这便是你的紧急公务?”
江慎本来正跟宋雪晴浓情蜜意的,冷不丁听到了温听澜的声音,他突然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
对上温听澜那双清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眸,江慎的心里隐隐有些心虚。
不过,他面上仍然波澜不惊,挡在了宋雪晴的跟前。
“温听澜,你跟踪我?果然是商户出身,这手段就是上不得台面。”江慎冷声道。
温听澜被他这番恶人先告状的言语给气笑了。
“表嫂,你别怪表哥,也别跟表哥吵架,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初不跟着表哥,我就要被流放了,表哥只是可怜我,给我一条生路而已,我从小娇生惯养,若是去流放,会没命的!”
宋雪晴当即上前,噗通一下就跪在了温听澜的跟前,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地哀求道。
“表嫂,我绝对不会跟你抢侯夫人的位置的,我只求能够陪在表哥的身边,就足够了,求你给我一条生路吧,我不敢奢求别的,我只要这样陪着表哥就好了——”
宋雪晴连声哀求,将姿态放得最低。
江慎见宋雪晴又是下跪又是哀求的,心疼得要命。
“雪儿,你赶紧起来,你不用跪她。当初若不是你爹犯了事,你们一家要被流放,这侯夫人的位置,怎么会轮得到她?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妻子。”
江慎冷声说着,当即将宋雪晴小心翼翼地扶了起来。
这话更是让温听澜觉得如同万箭穿心。
这侯夫人的位置,轮不到她。
宋雪晴是他心里唯一的妻子——
那她算什么?
“江慎?你我成婚三年,你竟然为了一个外室,如此羞辱我?”温听澜踉跄了一步,痛心疾首地看向了江慎。
咄咄逼人的温听澜,柔弱无骨的宋雪晴。
江慎的心自然是偏向了处于弱势的宋雪晴。
“我对你没有丝毫男女之情,否则也不会成婚三年都不碰你!还有,雪儿是我的妻子,不是外室,请你尊重她!”
“她若是确诊有孕,我会迎她进府当平妻子。”
“当然,虽说她是平妻,却是我唯一的妻子,我以后也不会碰你,你若是不甘寂寞,大可去养几个小白脸,我也不会在意。”
“你能保住建昌候夫人这个位置,一个商户女,就应该感恩戴德了,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
既然都被她撞上了,而且雪人如今有孕,江慎也不想再瞒下去了,干脆跟温听澜撕破脸,冷声说罢,一把抱起了宋雪晴,当着温听澜的面走进了观音寺。
既然江慎进了观音寺,温听澜自然不会再自取其辱。
况且,她本来是来求子的,如今看来,也没有必要求了。
温听澜上了马车后,被羞辱得痛哭了一场。
这三年,她执掌侯府,用自己的嫁妆补贴生计,为江慎打点仕途,是真心实意将江慎当成自己要过一辈子的夫君的。
想不到,却被蒙在鼓里,当成傻子一般耍弄。
温听澜的羞耻多于背痛,只觉得自己太蠢,蠢得让人好笑。
她没有心情回侯府,随意来了一家酒楼,要了一个上好的厢房,喝了个叮咛大醉。
“小姐,你别喝了,这样喝下去伤身啊。”春枝见温听澜喝得都有些东倒西歪的,忍不住着急道。
“呵呵呵,让我养小白脸,真贴心啊,我不应该伤心的,我应该高兴啊。”
“反正老娘有钱,难不成我养不起吗?”
“这可是他说的,让我养几个小白脸的,我还偏偏养了!”
温听澜酒精上头,越想越气,当即就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小姐。你喝醉了!”春枝急忙追了上去。
不过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温听澜刚打开门,就跌跌撞撞地装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中。
她虽然是醉了,但是没傻。
眼前这个男人,有一双异常锐利又深邃的眼眸。
高挺的鼻梁,非常立体。
菲薄的双唇,完美的轮廓。
面如冠玉,矜贵之中,又带着一种俊朗的肃杀之气。
比江慎那个病秧子顺眼多了。
“你一看就很能做。”
“一看就很能生孩子。”
温听澜将眼前的男子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然后给予了高度评价。
“我想包养你,有兴趣吗?我别的没有,略有家财,保管让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银,而且我长得也不差,你不亏吧?”
温听澜语出惊人道。
春枝吓了个半死,急忙冲上来捂住了温听澜的嘴,哀求道:“小姐,你喝醉了,咱们赶紧回府吧。”
温听澜一听说要回侯府,就相当抵触,一把推开了春枝,冷声道:“你给我闭嘴!我再也不回那侯府了!是江慎亲口跟我说的,让我养男人的!我特么的不是孬种,我就养给他看!”
“你愿意不愿意?我直接开价,我给你一百两银子一个月,再送一个宅子,吃穿用度我都包了!怎么样?你好好考虑!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温听澜豪气万千地说道。
男人看到温听澜那张深深刻在脑海中的脸。
是她。
他性感而突出的喉结来回滑动了好几下,忽然一把将温听澜拦腰抱起,直接用自己的大氅将人裹紧,一言不发就走出了酒楼。
那两巴掌拍的震天响。
原本还在议论纷纷,斥责江慎无耻,言说傅明湛胆大的众人惊的立马噤声捂嘴。
宋雪晴也停下了哭声,捂着小腹脸色惨白的看向了傅明湛。
江慎则是怔了,他呆呆地看着傅明湛,身子微微摇晃了下,攥着温听澜的力道也放松不少。
温听澜趁机抽出手来,远离他一步,站到了傅明湛的身后。
有血迹沿着江慎的嘴角缓缓流下。
江慎这才缓过神来,低头抬手擦过,恶狠狠的又瞪向了那名始作俑者。
傅明湛眉眼如霜,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江慎下意识的怵了下,找着软柿子捏。
他偏头看向了温听澜,怒不可遏的质问她道:“温听澜他是谁?你和他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来给你出头?你又为什么要往他身后躲?”
温听澜:“......”细节决定成败。
她险些就露馅了!
温听澜赶忙从傅明湛身后站了出来,昂首挺胸的站到了江慎的跟前,朗声质问他道:“我和他什么能有什么关系?还不是被你吓得!你都要打我了,我还不能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躲吗?”
“感谢。”她转头冲着傅明湛道谢。
傅明湛不置可否的轻笑了声:“拿了你店里的东西,自然该为你抱个不平。”
这话说的也不对味儿。
不过一时半会的也让人挑不出错来。
温听澜生怕江慎察觉到什么,赶忙冲着江慎又道:“听到了吗?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你赶紧带着你的心头爱去看大夫吧!别真的耽搁了,后悔的可不是我!”
“你!”江慎有心想要追根究底,可宋雪晴脸色煞白的,还时不时痛吟出声,他也委实不放心。
只能吃了这个闷亏,狠狠朝着温听澜和傅明湛甩了下衣袖,弯腰打横抱起了宋雪晴。
经历了这么一场闹剧,玲珑坊内外的人一哄而散。
宋雪晴手里的定金收据不动声色的落在地上。
掌柜的赶忙拿了十两银子还给了宋雪晴,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转身又回了柜台处。
温听澜已经示意傅明湛先去坐上了马车,她则和春枝在步行了一段时间后上车。
傅明湛对她的行为有些不满,但也只是挑了挑眉头,并未说话。
两人一路无言的过去温听澜的私宅。
刚下马车,温听澜便见傅明湛的锦衣华服上隐隐沁出了一抹血色。
“呀!”温听澜惊叫了一声,随即拉着傅明湛的左臂就赶紧往屋里跑:“你这伤口是又崩裂了吧?赶紧过来重新上药包扎。”
家里的金疮药和止血散疗效要比她随身带着的好很多。
温听澜风风火火的拿出医药箱,让傅明湛坐在椅子上,绕到了他的身后。
扒衣服,拆绷带,重新清理伤口,给他上药。
一边上药,她还忍不住说教傅明湛:“你以后可不要这么冲动了!瞧这伤口又崩的多厉害!”
“江慎毕竟是个侯爷,他白白挨了打,岂能放过你?今儿个也就是他担心宋雪晴,才没当场给你教训,怕是他回过头来,还是会为难你的。”
这是担心他?
傅明湛听得心中熨帖。
他索性拉拽住了温听澜给她上药的手,一把把人拽到了他的膝盖上。
温听澜跌坐在他怀中,攥紧药瓶,下意识的圈上他的脖子。
傅明湛微微垂眸,凑近她那张脸浅笑着问道:“若他真来找我麻烦,你会护着我吗?”
温听澜:“......”此刻他衣衫半解的,风流无限的。这样垂眸低看,更是暴露了他更多春光。
偏偏他还凑她这么近。
那呼吸喷洒在脸上,更撩人了好不好?
傅明湛此时又眉毛上扬,轻“嗯?了一声,似是询问,又似是无声的勾引。
温听澜轻咽了口口水。
傅明湛直接吻向了他。
温听澜有些迷醉,吻的更深了些。
眼瞧着两人就要一发不可收拾,春枝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小姐!”
她看清了门内的旖旎风光,羞窘的赶忙转头:“小姐我什么都没看到!”
她抱紧手中的木匣子,慌慌张张的就想离开。
“站住!”温听澜却清醒过来,喊住了她。
警告似的瞪了一眼傅明湛,又伸手给他拢好了衣服,她这才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询问杵在门口的、僵直着身子不敢转身的春枝:“什么事情?”
春枝僵僵的转头,举高了手中捧着的木匣子:“那尊玉观音在刚才的混乱中,不小心被人磕到了,磕破了一个小角。”
“拿来我瞧瞧。”温听澜有些心焦。
春枝依言,赶忙抱进去木匣子,把里面装着的玉观音拿在桌子上,指向了磕碰的地方:“虽然是底座,瞧着不明显,可这毕竟有了瑕疵。”
“可惜了,再小的瑕疵也没法送人了呀!”温听澜长叹了一口气,郁闷道,“只能再另找礼物送给安亲王妃了。”
原来他在里间换衣的时候没有听错,温听澜还真是要给安亲王妃送礼的?
那简单啊!
傅明湛见不得她那愁眉苦脸的模样,当即便道:“磕坏了便磕坏了吧,安亲王妃也不喜欢那送子观音,她更喜欢药王菩萨。安亲王府里之前也曾经供奉过一尊药王菩萨的,只可惜那药王菩萨被人打坏了,安亲王妃还心疼的紧呢!你若真想讨她欢心,不如送一尊药王菩萨更合王妃心意。”
他说的斩钉截铁的。
可他如何知道安亲王府里的详细事情?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和安亲王府又是什么关系?
温听澜心中泛疑,当即便直勾勾的盯着他,追问道:“这事儿算是安亲王府的宅内之事吧?你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
傅明湛:“......”糟糕,嘴快了——不过幸而他说的不多,还能悬崖勒马。
傅明湛微微别过目光,结结巴巴的扯谎道:“自、自然是因为我就是王府里的一名小侍卫啊!”
撒谎!
他肯定是在撒谎!
温听澜掰过他的身子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傅明湛却猛地低头在她唇边亲了一下,而后不等她反应过来,更是打横把人抱起来,直接走向了床榻边。
“你要做什么?”
“这可是青天白日呢!傅明湛你别乱来——”
声音被堵着在了嗓子眼里。
温听澜被他按着使劲亲了一阵,只把她弄得迷迷糊糊的,一时也顾不上再追究他的闪烁其词。
两辆马车停在安亲王府门口。
安亲王府身份尊贵,来给安亲王妃贺寿的人不在少数。
江母、江若菱二人早早地下了马车送完拜帖就进去了,丝毫没有要等温听澜的意思。
温听澜看着江若菱挽着江母的手蹦蹦跳跳的进去,嘴角扬起一抹讥讽。
当真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
总得吃点亏才能长记性。
温听澜收回目光,递上拜帖,看门守卫看到上面的名字时愣了一下,让温听澜稍等片刻他先去通报。
温听澜眉头轻皱,不懂他这是去通报什么,自己的拜帖总归不是假的。
但这里是安亲王府,还是得按照规矩办事。
不消片刻守卫过来恭恭敬敬将温听澜迎了进去。
“这位小哥,麻烦问一下这里是否有一个叫傅明湛的侍卫呢?”温听澜温声询问着前面带路的守卫。
守卫回头道了句,“怎么,贵客跟阿湛认识?”
“不算太熟,不过之前有过几面之缘。”温听澜脸上表情微异。
阿湛,原来他真的是安亲王府的侍卫。
可温听澜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
温听澜继续试探道,“阿湛侍卫之前救过我一次,我想亲自去跟他说声谢谢,顺便将他落下的东西归还给他,可否请小哥先行带路?”
守卫眼神闪烁,算算时辰,傅明湛人应该还没到,又恐被温听澜看出什么来......
眼珠子骨碌一转,他连忙说道:“这怕是不行。”
“哦?”温听澜狐疑的看他一眼,但他低着头看不出脸上表情何如,“为何不行?”
“贵客也知今日是王妃的寿辰,侍卫们都被派遣去了其他地方守着,小的也不知道阿湛被分配到了哪里。”守卫尴尬的挠挠头,憨笑一声,“实在是没办法带贵客前往。”
“原来是这样啊。”温听澜将信将疑。
心中虽然还有不少疑问,但今日毕竟是安亲王妃的寿辰不可放肆。
斟酌再三,温听澜决定日后再来探访。
她的商行要寄身皇商,少不得要来安亲王府走动,眼下还是正事要紧。
见守卫做了个‘请’的手势,温听澜不再言语跟着守卫前往寿宴现场。
江母、江若菱走得极快怕是已经快要到了,说不定已经跟王妃寒暄上,也说不定正到处找她责骂她到处乱走什么的。
真正的宴席是在晚上,但安亲王妃白日里还是在王府举办了其他盛宴。
温听澜主仆二人抵达时里面已经围了不少名门贵女。
打扮跟朵儿孔雀花似的江若菱也在其中,不知是在跟哪家的贵女寒暄,脸都气的红了。
看到温听澜终于过来了,江若菱立马一跳三米高,“我们给王妃准备的礼物可不是这些所谓的金簪绫罗,都是从海外精心挑选的上等礼品。”
“是听闻侯夫人乃是经商之才,经常从各个地方进献各种奇珍异宝,引得不少豪门世家的小姐们趋之若鹜,既然二小姐这么说,可否让我等看看你们给王妃送的是什么新鲜玩意儿?”
“要我说,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也比不得柳家小姐送的白玉送子观音更讨得王妃娘娘喜欢了吧?”
“定是柳小姐的礼物更能惹得王妃娘娘欢喜。”
江若菱攀比惯了,哪里就能让她们这群只喜欢拍马屁的给比了下去,二话不说的拽着温听澜过来,用命令的口吻道:
“温听澜,快将咱们的礼物拿过来让她们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贵重,新奇。”
温听澜懒懒抬眸,不愿意与这些年纪尚小不懂事的贵女们打交道,便温婉的拒绝:“礼物不在于贵重而在于用心,再珍贵的东西没有送到心坎儿上也是在仓库里生灰的份儿,没什么展示的必要,你就别跟着瞎折腾了,还是快些去夫人那儿待着吧。”
说完,她侧目看了眼身边的春枝,“春枝,先去将礼物送过去登记在册吧。”
春枝点点头,抱着盒子便要转身离去。
江若菱可不听她这一套,今天谁要是让她丢脸准不让她好过,何况温听澜今日已经让她颜面扫地一次了,难不成还要被她当着这么多贵女的面儿羞辱一次?
当然不行,绝对不行。
江若菱快一步的挡到春枝面前,竟直接从她手中将盒子抢了过来,“这么匆匆送走做什么,礼物本就是让人看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拿来吧你。”
“若菱,不可胡闹,还不快点将东西还回来,一会儿若是闹出什么麻烦可......”
温听澜劝阻的话还没说完,盒子已经被江若菱打开了。
江若菱抱着那盒子扬眉吐气,得意洋洋,“瞧见没有,这就是我们为王妃娘娘送的礼物,是不是比你们所有人的东西都要好上一百倍?”
在场众贵女脸色都很微妙,片刻的寂静过后猛然爆发出一声声强烈的嘲笑声。
柳小姐也是手帕捂着嘴巴笑着,“都说建昌侯府不复往日光辉殊荣,看来也不是什么假话啊。”
“哈哈哈,笑死人了,偌大的建昌侯府竟连个珍贵的礼物都挑不出来了,只能拿这些臭木头来打发王妃,这要是让王妃知道了指不定得气成什么样儿呢。”
“哎呀,江二小姐,好歹你们也是个身份显赫的贵族,说起来跟王妃娘娘关系也不差,怎的连王妃娘娘喜欢什么都打听不到,就送这么个玩意儿应付人呢?”
江若菱根本就不知道温听澜准备的是什么礼物,方才见她们一个个面色震惊的模样还以为是礼物让她们震惊到了。
也不错,是震惊到了。
被礼物的廉价、低等给震惊到了。
江若菱将盒子转过来一看,里面只放着一尊不值钱的药王菩萨,难怪被她们这版嘲笑。
“拿错了,一定是拿错了。”江若菱面色涨的通红,立马将那盒子往温听澜怀里一塞,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温听澜,你这是拿的什么东西还不快点扔掉,这可是王妃娘娘的寿宴,一定是你拿错东西了,还不快点让人去将真正的礼物拿过来?”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