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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孤女的求生路:暖光文匠暖光文匠番外笔趣阁

暖光文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边顾启川沉浸在莫名的喜悦之中,心情畅快,脚步都不自觉变得轻快。可一旁的许清照,心思全然不在这,脑海里正紧锣密鼓地盘算着。许清照:看来的确得提前去县衙把和离书备案了。原本计划是三个月后,熬过这冰天雪地的寒冬腊月,等到来年天气转暖,出行也方便些再离开。可如今顾启川这番询问,让她意识到必须得提前行动了。说来也巧,这不过是一场误会。此刻的顾启川满心欢喜,压根没考虑过许清照会提前离开这件事。他的喜悦单纯又盲目,仅仅是因为和离书还没备案,潜意识里就觉得许清照依旧还是自己的妻子,仿佛那些曾经被他亲手推开的日子从未发生过,而他也从未想过,自己的这种想法,或许只是一厢情愿罢了。许清照收拾完碗筷,屋外寒风凛冽,天气冷得厉害,她本就没有外出的打算。更何...

主角:暖光文匠暖光文匠   更新:2025-03-24 1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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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暖光文匠暖光文匠的女频言情小说《和离后,孤女的求生路:暖光文匠暖光文匠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暖光文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边顾启川沉浸在莫名的喜悦之中,心情畅快,脚步都不自觉变得轻快。可一旁的许清照,心思全然不在这,脑海里正紧锣密鼓地盘算着。许清照:看来的确得提前去县衙把和离书备案了。原本计划是三个月后,熬过这冰天雪地的寒冬腊月,等到来年天气转暖,出行也方便些再离开。可如今顾启川这番询问,让她意识到必须得提前行动了。说来也巧,这不过是一场误会。此刻的顾启川满心欢喜,压根没考虑过许清照会提前离开这件事。他的喜悦单纯又盲目,仅仅是因为和离书还没备案,潜意识里就觉得许清照依旧还是自己的妻子,仿佛那些曾经被他亲手推开的日子从未发生过,而他也从未想过,自己的这种想法,或许只是一厢情愿罢了。许清照收拾完碗筷,屋外寒风凛冽,天气冷得厉害,她本就没有外出的打算。更何...

《和离后,孤女的求生路:暖光文匠暖光文匠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这边顾启川沉浸在莫名的喜悦之中,心情畅快,脚步都不自觉变得轻快。可一旁的许清照,心思全然不在这,脑海里正紧锣密鼓地盘算着。

许清照:看来的确得提前去县衙把和离书备案了。原本计划是三个月后,熬过这冰天雪地的寒冬腊月,等到来年天气转暖,出行也方便些再离开。可如今顾启川这番询问,让她意识到必须得提前行动了。

说来也巧,这不过是一场误会。此刻的顾启川满心欢喜,压根没考虑过许清照会提前离开这件事。

他的喜悦单纯又盲目,仅仅是因为和离书还没备案,潜意识里就觉得许清照依旧还是自己的妻子,仿佛那些曾经被他亲手推开的日子从未发生过,而他也从未想过,自己的这种想法,或许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许清照收拾完碗筷,屋外寒风凛冽,天气冷得厉害,她本就没有外出的打算。更何况顾启川还在这儿,她可不希望自己的计划被打乱。视线落在书桌上的一本书上,那还是之前在书室抄书时,掌柜借给她的。她猛地想起,得抓紧看完,自己答应过掌柜,七天后就得归还。

于是,许清照安安静静地在桌前坐下,双手捧起书,沉浸在了书的世界里。

顾启川被这略显尴尬的气氛包裹着,心里像有只小猫在抓挠,痒得难受。以往每次回到这里,许清照总会满脸笑意地迎上来,对他嘘寒问暖,在他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可现在呢,除了必要的交流,许清照几乎不再和他多说一句话。即便如此,顾启川心中却依旧充盈着欢喜,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这欢喜从何而来,或许是因为再次共处一室,又或许是那未曾备案的和离书,给了他一种别样的安心 。

许清照看了十来页书,不经意抬眼,见顾启川还坐在那儿,犹豫片刻后开口问道:“你不回书院?”

顾启川下意识想回答今天休沐,可话到嘴边,他却敏锐地察觉到许清照这话里似乎带着撵人的意思。心里一紧,莫名有些失落,不过还是站起身来,故作镇定地说道:“我还有点事,晚些回来。”

“晚些回来?”许清照暗自思忖,两人都和离了,他晚些回来做什么?但她也没过多深究,毕竟自己还有一堆事要操心。等顾启川一出门,许清照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书上,可不知为何,那些文字像是突然变得晦涩难懂,她的思绪也忍不住飘远,想起顾启川刚才的神情,心里竟没有一丝异样的波澜 。

顾启川出了门,许清照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估摸着他大概是回书院了。嘿,还真被她给猜对了。

顾启川在镇上百无聊赖地逛了几家店铺,实在觉得无趣。想着书院这几天就快放年假了,便索性雇了一辆牛车,朝着书院的方向而去。他考上秀才后,就在县里读书,作为新入学的学子,顾启川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县学能得到诸多关注,这其中还有许清照的一部分原因。

县学里有个赵夫子,他曾是许清照父亲的同窗好友。当年许清照父亲弥留之际,还特意写信给赵夫子,恳请他多多关照自家女婿。因此,赵夫子一直对顾启川格外照顾,不仅在学业上耐心指导,还给他介绍了不少人脉。只是这些事,顾启川浑然不知,他还以为是自己足够优秀,才得到了夫子的青睐 。

许清照琢磨着自己那个能藏东西的四四方方空间,最近塞了好多杂七杂八的物件,都快堆满了。她灵机一动,便来到了最近的临街木匠铺子,打算定做几个货架。刚要开口说定做,就瞧见店铺里本就摆着货架,这些货架是店铺自用的,空着的没几个。许清照数了数,有4个,于是便问掌柜:“这个货架怎么卖的?”

掌柜正为这货架卖不出去发愁呢,农村地方宽敞,货架确实不好卖。忙笑着回应:“客官,200文钱一个。”许清照听了,撇了撇嘴,没吭声,心里想着再看看有没有别的要买的。

掌柜见状,生怕生意跑了,赶忙说道:“客官,160文,不能再少了,再少就不赚钱了。您瞧瞧这木料,可都是上好的枣木,再看这做工,打磨得水光油亮的。”

许清照不紧不慢地还价:“150文,这四个我都要了。”掌柜暗暗盘算了下成本和利润,一咬牙答应了:“行!”

“帮我送到乌衣巷张家院子。”许清照吩咐道。

“好嘞,这就给您安排!”掌柜爽快应下。

从木匠铺子出来,许清照又前往米铺。她明白得抓紧时间把物资买齐买全。之前她都是50斤50斤地买,买了三次,已经囤了四五百斤大米。这次她没一味囤大米,在两家铺子各买了100斤大米,又去另一家铺子买了100斤杂粮 。

或许真的是活过一辈子,许清照看待事情透彻了许多。她走进药铺,大夫立刻迎上来询问:“请问您哪里不舒服?是瞧病还是抓药呢?”

许清照有条不紊地说道:“大夫,麻烦您帮我开几副能发热退烧的药,再来几副治伤寒的,还有几副止血的药。”

大夫:“您带药方子了吗?”

许清照摆了摆手,又补充道,“我没带方子,这是家中有人要远行,提前备着的。”

“好嘞,您稍等。”大夫应下,便忙碌起来。

此时,许清照并未察觉,在药铺的里间,顾启川的同窗正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这位同窗也是许清照父亲当年的学生。他暗自思忖,难道是许清照要远行?还是顾秀才要出门?当年,许清照本是要嫁给这位马公子,马公子对她也的确情深意切,可后来许父将她许配给了顾启川,这段缘分也只能遗憾错过 。


夜色如墨,浓稠地泼洒在天地之间。裴宴带着许清照和裴瑶,于这茫茫黑夜中寻得了一处山洞作为临时的栖息之所。山洞规模不大,堪堪能容纳三四个人的身形,在这荒郊野外,却也算得上是一处难得的安身之地。

裴宴先是将马车安置妥当,而后便悉心照料起马匹。他从行囊中取出马料,轻轻倒在简易的食槽里,又提来一桶清澈的水,放在马儿跟前。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关怀,温顺地低下头,吃着草料,时不时抬起头来,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裴宴,仿佛在表达着感激。

与此同时,山洞内的许清照也没闲着。她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山洞似乎曾经有人居住过,虽然略显杂乱,但好在没有太多的秽物,稍微打扫一番便可入住。她挽起衣袖,拿起一根树枝当作扫帚,认真地清扫着地面的灰尘和杂物。裴瑶也迈着稚嫩的步伐,在一旁努力地帮忙。小家伙虽然力气不大,但那股认真劲儿却让人忍俊不禁。

在山洞的角落,她们发现了一些干枯且干净的稻草。裴瑶眼睛一亮,兴奋地跑过去,和许清照一起将稻草整理好,均匀地铺在地面上。随后,两人又从马车上抱来厚厚的被子,精心地铺在稻草之上。不一会儿,一个柔软又温暖的床铺便布置完成了。

洞口处,裴宴已经成功燃起了篝火。熊熊烈火呼呼地燃烧着,将整个山洞照得亮堂堂的,驱散了夜晚的寒冷与恐惧。他又在篝火旁堆放了一大堆木材树枝,确保这温暖的火焰能够持续燃烧到天明。

一切安排妥当后,三人准备休息。考虑到安全问题,裴宴主动睡在最外面,像一个忠诚的卫士守护着大家;裴瑶睡在中间,许清照则睡在最里面。山洞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篝火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声,仿佛在演奏着一首轻柔的催眠曲,伴随着三人缓缓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柔和的光线悄悄溜进山洞。裴瑶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睡到了最里面。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身旁依旧熟睡的许清照,又偷偷瞥了一眼另一边的哥哥裴宴。

小家伙眼珠一转,轻轻地坐起身来,凑到裴宴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哥哥,让许姐姐做嫂嫂好不好?”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满满的期待。

裴宴被妹妹突如其来的话语惊醒,他顿时瞪大了眼睛,赶忙竖起手指放在唇边,轻声告诫道:“小点声,这是大人的事情。”他生怕吵醒了许清照,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说来也巧,就在这时,许清照似乎感觉到了动静,翻了一个身。裴瑶吓了一跳,以为被发现了,可仔细一看,发现许清照并没有醒来。她不禁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心中暗自想着:我这可是在给哥哥制造机会呢。随后,她又悄悄地躺回被窝,往最里面挪了挪,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裴宴无奈地看了妹妹一眼,眼中满是宠溺。他轻轻地笑了笑,小声说道:“睡觉。”然而,妹妹的这番话却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他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许清照恬静的睡脸上,回忆起这段日子里他们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温暖。在这静谧的山洞里,这份懵懂的情感,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正慢慢地绽放开来 。


裴宴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到了一旁许清照的脸上,他竟一时看得痴了。突然,他猛地打了个激灵,暗自思忖:“我这是怎么了?以前我最讨厌女人,尤其是那些嗲声嗲气跟我说话的,厌恶得很。”他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些奇怪的念头甩掉,随后下了马车。

他来到近处的一个水潭边,拿起瓦罐,打了一瓦罐水,又回到篝火旁,开始熬起米粥。没过多久,米粥的清香便飘散开来。这时,马车里传来了动静,许清照和裴瑶已经醒了。裴瑶一睁眼,第一句话就喊:“嫂嫂。”

许清照微微一笑,轻声问道:“瑶儿,醒了?不再多睡一会儿?”

“嗯,嫂嫂,我醒了,哥哥呢?”裴瑶问道。

许清照说:“你哥哥应该早就起来了。你嗅嗅,这不是米粥的香味吗?看来你哥哥已经熬好粥了。”

“嗯,嫂嫂,我也闻到了。”

许清照拉着裴瑶的手,认真地说:“瑶儿,咱们今天换一套装扮,以后别再像女孩子那样说话,要学着小公子的口吻,这样才安全。咱们得换个身份,以后别叫我嫂嫂了,要叫我二哥,你哥哥是大哥哥,你是家里的老三,记住了吗?要是让外人知道你哥哥一个人带着咱们两个女孩子赶路,你哥哥会很吃力,还容易被坏人盯上,咱们就不安全了。瑶儿,记住大姐姐说的话了吗?”

裴瑶用力地点点头:“嗯,我听嫂嫂的。”

“嗯?”许清照瞪了裴瑶一眼,示意她又叫错了。

裴瑶调皮地伸了伸舌头,说道:“这不是没人吗?没人的时候我还能叫嫂嫂吧?”

许清照没好气地用食指轻轻点了点裴瑶的脑门,嗔怪道:“你呀!”

裴瑶又笑着说:“我就认你是嫂嫂,我一定要说服我哥哥把嫂嫂娶回来。”

不远处的裴宴听到这话,不禁一怔,随即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奇怪的是,对于妹妹这话,他心里竟没有一丝反感 。

另一边,天刚破晓,那客栈便被十五六个黑衣人闯入。他们气势汹汹,径直朝着二楼左边的房间奔去。一到门口,几人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开房门,手持利刃,摆出砍杀的架势。可冲进房间后,他们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恼羞成怒之下,他们将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弄得一片狼藉后,才悻悻离去。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大批官兵又涌入了客栈。他们在各个角落仔细搜寻,却依旧一无所获。在其中一个房间里,一位身着华服、气度不凡的男人端坐于上首,周身散发着威严的气息。地上,客栈掌柜战战兢兢地跪着,大气都不敢出。

男人冷冷开口:“人呢?”

掌柜连忙回道:“夜里他们就套车走了,是一个女人说她哥哥军营里派人在镇口与他们汇合。”

“军营?那女的叫什么名字?”男人眉头微皱,追问道。

“不知,就听他们叫她许姑娘。”掌柜低着头,声音颤抖。

“许姑娘?你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男人的语气中满是怒意。

掌柜吓得连连磕头:“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男人强压怒火,继续问道。

“奴才在后面看着呢,他们驾着马车,一路向南。”掌柜赶紧回答。

坐在上首的男人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子,沉吟片刻后,心想:“果然如此。裴宴啊裴宴,本王知道你的势力在江南,这次看你往哪里跑!”随后,他挥了挥手,说道:“好了,下去吧。”


而另一边,县学已然放假。顾启川细心地收拾好被褥,与同窗们一一话别。按常理,他本可返回襄阳村的顾家,可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山阳镇的住处。此刻,他心里总萦绕着一个念头,就是想去见见许清照。连他自己都有些困惑,明明从前对许清照厌恶至极,打心眼里认定她是不祥之人,生怕她克父克母,会给自己招来灾祸。然而,下午同窗的一番话,却让他开始怀疑,自己过去的想法或许大错特错。

他回想起当时,几个同窗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既交流学问,也聊起放假后的打算。有人满心期待地说这次回家便要娶亲了,有人则眉飞色舞地分享着回家看望妻儿的喜悦。唯有顾启川沉默不语。不知怎的,话题突然转到了 “克夫克母扫把星” 这类事情上。

这时,一位姓王的秀才开了口:“嗨,亏你们还读了这么多圣贤书!女人生孩子本就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这怎么能怪到小孩子头上呢?说什么克父克母,简直是无稽之谈!人吃五谷杂粮,生老病死再正常不过,谁又能说得清楚?这等言论,实在是迂腐!” 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是啊,是啊。”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撞击着顾启川的内心。他不禁开始反思,难道自己真的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顾启川匆匆赶到住处,刚抬手准备敲门,张婶恰好从里面走了出来。“哎呀,顾秀才,你可算回来了!”张婶笑着说道,“你家娘子今天去探望她父亲的至交好友了,到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顾启川闻言,不禁一愣,心中暗自纳闷:岳父的至交好友?自己怎么从来都没听人提起过呢?随即,他赶忙问道:“张婶,我娘子出去多久了?”

张婶思索了一下,回道:“中午的时候就出门了,这都过去好几个时辰了,到现在还没见人影儿呢。”

于是顾启川打开门走进屋子,屋内干净整洁,显然许清照把这里打扫得一尘不染,收拾得井井有条。然而,此刻屋内除了一床被褥和一些洗漱用品外,别无他物。若不是那床上铺着的被褥,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里根本无人居住过。

顾启川瞧了瞧天色,意识到时间已然不早,心里涌起一股想要出去找寻许清照的冲动。可他根本不清楚许清照口中父亲的至交究竟是谁,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找。此刻,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涌上心头,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许多与许清照有关的事情。

想到许清照回来或许会饿着,顾启川便走到厨房角落,打算找点米熬点粥。他将家里的角角落落仔仔细细搜寻了一遍,却连一粒米都没找到。一瞬间,顾启川的心凉了半截,脑海中不禁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她离开了?可又觉得不太对劲,毕竟若要离开,也不至于把米都带走,家里竟连一粒米都不剩啊。

顾启川心中猛地一震,暗自思忖:不对呀,自个儿从签下和离书到如今,竟没给过她一文钱,那她这段日子究竟是如何生活的?仔细想来,自从几个月前,她从襄阳村执意来到镇上,非要租房子住,不愿待在顾家开始,自己好像就很少给她银钱了。

以往最多也就给个五十文、四十文,少的时候三十文、二十文,可这个月竟破天荒地一文钱都没给她,她到底是靠什么维持生计的呢?

等待的时光总是格外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揪着顾启川的心,让他焦急难耐。夜幕缓缓降临,外头已是漆黑一片,顾启川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满心的纠结与担忧。此刻,他的脑海中全是许清照的身影,她究竟去了哪里?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会不会已经出了意外?

然而,他却全然忘记了过去那整整三年的时光。三年啊,那是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只顾埋头读书,一门心思扑在学问上,似乎从未记起过,自己曾经明媒正娶,家中还有着一位妻子,任由她被自己抛在脑后,不闻不问。

曾经,顾启川目睹自己的两个嫂子对许清照冷嘲热讽,母亲在院子里毫不留情地辱骂许清照是不下蛋的母鸡。左邻右舍也时常对许清照恶语相向,骂她是扫把星,克亲命。甚至当母亲抢走许清照的首饰时,他都选择冷眼旁观。那时的顾启川心里想着,不就是些首饰吗,给母亲又何妨?等自己日后高中,还怕没有这些东西?他还觉得许清照竟为了一点首饰就和母亲计较,实在是个不孝的儿媳妇,这样的媳妇不要也罢。

可如今,他却满心担忧起许清照的安危。

许清照瑟缩地坐在篝火前,双手不停地交替环抱在身上,试图抵御那丝丝寒意。忽然,身旁原本躺着的黑衣男人缓缓睁开了双眼。男人静静地躺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弹,只是目光直直地看着篝火旁的许清照,轻声问道:“是你救了我?”

许清照闻声扭过头,脸上满是惊讶之色,脱口而出:“你醒了?”说着便想要起身。见此,许清照赶忙上前搀扶,关切地叮嘱道:“你慢点,小心伤口又裂开了。”

男人微微用力,缓缓坐起身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谢谢。”

许清照目光上下打量着他,问道:“你能站起来走动吗?”

男人依言站了起来,说道:“我试试。”他缓缓迈出步子,走了几步后说道:“还行。”

许清照眼神中透着担忧:“你腿上的伤,还是得慢慢走才行。”

“腿上这点伤不要紧,只是皮外伤。”男人回应道。确实,相较之下,他腿上的伤算不得什么,真正严重的是上身,胸口的伤口颇深。

许清照思索片刻,问道:“那我们是在这里熬到天亮,还是去镇上找个客栈?”

男人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后说:“这里离镇上的客栈还有两三里路,咱们走慢点,去镇上吧。”

许清照轻轻点了点头,应道:“好。” 随后,她便小心翼翼地扶着男人,一步一步缓慢地朝着山脚下走去。


当顾启川的身影出现在向阳村时,顾父顾母一眼便瞥见了他。

他们下意识地以为许清照会跟在顾启川身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紧接着便骂骂咧咧地开了腔:“你个扫把星,还想拖累死我们家是吧?”

顾启川满脸错愕,急忙说道:“娘,您在说什么啊?”

顾父顾母梗着脖子,依旧不依不饶地数落着。然而,随着顾启川走进家门许久,他们伸长了脖子,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却始终没见许清照从顾启川身后走出来。

“你们都别再看了,许氏没跟我一起回来。”顾启川神色平静,目光依次扫过顾父顾母。

顾母一听这话,脸上顿时露出几分庆幸,撇了撇嘴道:“那个扫把星不回来正好!可别再拖累我们家启川了。”

顾启川眉头轻皱,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与坚持:“娘,以后别这么说了。”

顾母眼睛一瞪,提高了声调,尖着嗓子道:“怎么,我还说不得她那个小贱人了?她就是个克父克母的扫把星!自打她进了咱们家的门,家里就没顺当过。上次她一回来,咱家就丢了东西,肯定就是她干的好事!”

顾启川正思索着,姑父凑了过来,一脸焦急地说道:“老三呐,咱们这一大家子可不能就这么贸然走了。要不要跟村里族长知会一声,你去跟他们好好说说,跟族长还有其他管事的都交代清楚。”

一直沉默的顾父也开口了,声音中带着几分忧虑:“我觉着你姑父说得在理,总归要给村里有个交代。”

顾启川听了,眉头微微皱起。他心里明白,姑父和父亲这想法看似稳妥,实则隐患重重。

顾启川这人说坏吧,倒也没坏到骨子里;可要说好,也实在没多少让人称赞的良心。

他斟酌片刻后开口:“咱们要是惊动了族里,到时候事情反而麻烦。这次咱们就以搬家为名,就说我要到府城进学,所以一大家子跟着去。可千万别说逃荒的事儿,不然,路上人多嘴杂,到处都是关卡盘问,咱们根本不好走。”

姑母在一旁连忙点头,脸上堆满了认同的神色,附和道:“对对对,老三说的对,就这么办。”

顾父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后也点头:“行,就照老三说的做。”

顾启川又转向姑父和父亲,神色坚定地说:“爹娘,咱们明天就走,今天还得去县衙办个路引。如今这世道,没有路引,哪也去不了。”幸好顾启川还有个秀才功名在身,凭借着这身份,他前往县衙去办理路引还挺顺利。

在县城那颇具名气的如意酒楼里,马夫子与赵夫子相对而坐。这二人皆在县学任教,同样身为举人,还都是已故许秀才的同窗。许秀才,也就是许清照的父亲,生前身体孱弱,每次参加举人考试,都因身体抱恙而功亏一篑,最后更是在考试时染上风寒,不幸离世。

马夫子一边给赵夫子斟茶,一边将许清照与顾启川和离之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赵夫子听闻,顿时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桌上的碗筷都跟着震了几下,他愤然道:“枉我平日里对那顾启川尽心竭力,他竟这般对待清照那丫头!”

马夫子也在一旁附和,满脸的痛心疾首:“谁说不是呢,我以前可是把他当自家女婿看待,没少在资源上帮衬他。”

赵夫子接着啐道:“是啊,我还打算给他写引荐信,让他去府城进学,他估计这几天就要找上门来。现在看来,想都别想!”随后,马夫子又将那些细枝末节,包括许清照和离时几乎净身出户,连母亲的陪嫁首饰都没捞着这些事,一股脑全说了。赵夫子听后,气得脸色铁青,“这个混账顾启川,我真是瞎了眼,还好没收他为弟子,不然以后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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