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锦意萧凛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娘茶艺拉满,拿捏帝王心叶锦意萧凛渊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西红柿66”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凛渊闲闲地夹了一筷子菜:“那你有什么主意?”陆景轩兴致勃勃道:“城西湖面再过一阵就要结冰了,我记得王爷的冰上功夫可不差。”“不如我们去那儿赏雪滑冰,再设个小宴,边煮酒边看冰灯。”“你倒是清闲。”“这不是有王爷带着,才能自在?”陆景轩笑眯眯地举杯示意。萧凛渊与他轻碰杯盏,算是应了这事。饭桌上,两人聊得轻松畅快,塔娜静静地用着晚膳,叶锦意也未曾插话,只偶尔执起酒杯抿上一口。等到宴席接近尾声,叶锦意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抬头望向夜空。夜色已深,星光璀璨,猎场上篝火的微光映在她的侧脸,像是落了一片碎金。萧凛渊看着这一幕,心里莫名生出几分宁静。这一刻,没有朝堂纷争,也没有世事纠葛,篝火的暖芒映着她安然的神情,让人不自觉地沉溺其中。他收回目光对陆...
《娘娘茶艺拉满,拿捏帝王心叶锦意萧凛渊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萧凛渊闲闲地夹了一筷子菜:“那你有什么主意?”
陆景轩兴致勃勃道:“城西湖面再过一阵就要结冰了,我记得王爷的冰上功夫可不差。”
“不如我们去那儿赏雪滑冰,再设个小宴,边煮酒边看冰灯。”
“你倒是清闲。”
“这不是有王爷带着,才能自在?”陆景轩笑眯眯地举杯示意。
萧凛渊与他轻碰杯盏,算是应了这事。
饭桌上,两人聊得轻松畅快,塔娜静静地用着晚膳,叶锦意也未曾插话,只偶尔执起酒杯抿上一口。
等到宴席接近尾声,叶锦意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抬头望向夜空。
夜色已深,星光璀璨,猎场上篝火的微光映在她的侧脸,像是落了一片碎金。
萧凛渊看着这一幕,心里莫名生出几分宁静。
这一刻,没有朝堂纷争,也没有世事纠葛,篝火的暖芒映着她安然的神情,让人不自觉地沉溺其中。
他收回目光对陆景轩说道:“时候不早了,今日便到此吧。”
陆景轩笑着举杯:“今日痛快,下次再聚。”
萧凛渊与他碰了碰杯,随意饮尽杯中酒,起身道:“回头再说。”
回王府的路上,车内比来时多了一分静谧。
塔娜因今日玩得尽兴,已然倚着车壁沉沉睡去。
萧凛渊半阖着眼对叶锦意说:“之前你要本王陪你来狩猎,本王还以为你会射箭。”
“不会。”
“妾身只是喜欢那种氛围,听着弓弦绷紧的声音,还有大家在猎场上驰骋的样子,都挺有意思的。”
萧凛渊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只是“嗯”了一声。
叶锦意忽然想起什么,轻轻踢了踢萧凛渊的靴子:“对了,王爷不是说要给妾身奖赏吗?”
萧凛渊睁开眼看向她:“想好了?”
“妾身想要今天看到的那只赤狐。”
“赤狐野性未驯,强行圈养,可能会攻击人。”
叶锦意却语气认真:“妾身就喜欢它,它漂亮。”
萧凛渊盯着她片刻,见她又是这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低叹一声:
“漂亮的动物又不止那一只,回去本王给你找个更好看的。”
叶锦意想了想,倒也不挑剔:“也好。”
萧凛渊看着她笑意盈盈的模样,目光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叶锦意往他那边挪了些,枕在他肩上。
“王爷累不累?”
“无妨,你靠着吧。”
这几日叶锦意总是犯困,胃口也比往常差许多,原本还以为是换季不适,直到今晚夏荷为她把脉,才确定她怀有身孕。
“主子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子了。”
“怪不得这几天总觉得疲惫,吃什么也没胃口……”叶锦意叹道。
怀孕,确实是好消息,这是萧凛渊的第一个孩子,意味着她的地位将更加稳固。
可这也不全然是好消息……她很清楚,怀孕意味着她这一段时间都不能再与萧凛渊亲近。
虽说他对她是上了心的,可男人的心思,又有几分能捉摸透?
她不能冒这个险。
所以,她必须想一个办法。
这个孩子,她不会马上告诉萧凛渊。
她要让他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愧疚、欣喜、感动交织在一起,甚至发誓要更好地待她……
想到这里,叶锦意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绝妙的主意。
这件事,若是能如她所想,定能让萧凛渊措手不及,也定能让他从此刻骨铭心。
“夏荷,我明日辰时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你让人提前备好马车。”
“是。”
次日清晨。
叶锦意梳妆妥当,便乘马车前往皇宫。
她恭敬地向皇后行礼,随后陪皇后闲聊了一个时辰。
她说完便向前靠了一点。
柔软的身子贴得更近了些,手指顺着萧凛渊的衣襟缓缓下滑,最后落在他腰侧。
随后若有似无地勾了勾,带着几分无声的撩拨。
萧凛渊的喉结不自然的上下滑动,掌心收拢,将她牢牢扣在怀里。
她顺势依偎,眉目含笑,肌肤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仿佛一块上好的美玉,莹润生辉,又透着一丝蛊惑人心的媚意。
他察觉到她的刻意,却不愿拆穿,反倒任由她引着自己一步步沦陷。
暧昧的气息在静谧的夜色中弥漫,萧凛渊抬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吻了下去。
棋盘上的黑白子早已散落一地,无人再去在意胜负。
烛光映照着交缠的身影,空气渐渐炽热。
在这棋局未尽的夜晚,他们早已沉溺其中,再无心思计较输赢。
叶锦意醒来时,身旁已空无一人,唯余被褥间残留着淡淡的冷松气息,昭示着萧凛渊曾停留过的痕迹。
她撑着床沿坐起身,只觉浑身酸痛,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暗自懊恼,昨夜当真不该在桌子上与萧凛渊胡闹。
春莹与秋澜端着铜盆进来伺候梳洗。
秋澜站在叶锦意身后,手法娴熟地替她梳理长发,木梳掠过发丝,带起一缕柔顺的光泽。
叶锦意瞥了眼铜镜中的自己,忽而开口问道:“春莹,我让你收拾的地方,可弄好了?”
春莹正替她整理衣袖,忙答道:“主子昨日吩咐后,奴婢便立即让人去打扫了。”
“凝霜阁清净又宽敞,地方还在落星居附近,安嬷嬷住着定然舒适。”
“那便好,你去门口接安嬷嬷过去吧。”
春莹伺候叶锦意梳洗完毕,又细心整理了一番屋内摆设,这才匆匆出了院门,朝王府门口走去。
她掂了掂手中的小暖炉,心里惦记着安嬷嬷的住处是否还需再添置些什么。
走到门口时,她远远便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正是德寿手下的太监周全。
周全见她过来笑道:“春莹姑娘,今儿倒是巧了,我也是奉命前来接安嬷嬷的。”
春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辛苦周公公跑一趟了,不过这事就不劳烦您了。”
“我们主子吩咐过,让我亲自来接安嬷嬷,顺道带她去新住处安顿。”
小安子何等精明,听她这话便晓得叶锦意是想给安嬷嬷落个好印象。
他笑眯眯地拱手道:“春莹姑娘办事向来仔细,既如此,我就不掺和了,回去也好回王爷话。”
“公公谬赞了。”
周全也不再多言,心下却盘算着,王爷这些日子频频去叶侧妃那儿。
他可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坏了叶侧妃的心思,便笑呵呵地摆了摆手:“那春莹姑娘忙着,我就不叨扰了。”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春莹一眼,随即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春莹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便见安嬷嬷在小宫女的陪同下缓步而来。
她立刻迎上前:“嬷嬷安好,奴婢春莹,是叶侧妃身边伺候的人。”
“侧妃特意吩咐奴婢前来迎接嬷嬷,已在府中为您安排好了住处,请随奴婢来。”
安嬷嬷没有多言,只是抬步随春莹往府内走去。
一路上,春莹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引路。
不多时,便带着安嬷嬷来到一处院落。
院中布置素雅,屋舍干净整洁,虽是寻常下人居住的格局,却处处透着精心装点的痕迹。
塔娜心中一凛,这才明白——就算她未曾继续使用桂花油,叶锦意还有后招!
她连忙开口解释:“阿渊,我的桂花油早就换成沉香膏了,库房应该有记录。”
萧凛渊未置一词,只是神色冷淡地看向德寿。
德寿会意,立刻示意库房管家回话。
库房管家连忙说道:“回王爷,确有其事。阿莱姑娘是在几日前来领取的沉香膏,并未领取桂花油。”
塔娜急切地补充着:“阿渊,我真的没有再用桂花油,而且这段时日我足不出户,完全没有机会接触她的屏风。”
叶锦意站在萧凛渊身后,见他始终未作表态,便侧首朝春莹递了一个眼神。
春莹收到指示,立刻冷笑着开口:“塔娜侧妃可真是未雨绸缪,连退路都找好了,阿莱的香囊说不定就是那个时候故意扔在库房的。
“毕竟整个王府只有落星居才有桂花油。如此一来,那香囊上的油迹,不就是你们主仆二人亲手涂上的?”
塔娜见状,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急得脱口而出:“你少胡说!是你们在陷害我!”
“就算我已经换了沉香膏,她不是还有暗卫吗?暗卫武功高强,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潜入库房,把香囊沾上桂花油!”
萧凛渊听她这番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容置疑的说道:“跪下。”
塔娜愣住,眼中满是不甘与委屈。
萧凛渊看着她语气不耐:“还要本王再说一遍?”
塔娜心中发寒,最终还是咬牙跪了下来。
叶锦意适时低声啜泣,声音软糯却带着控诉:“姐姐实在是太过分了,为何要三番五次地害我?”
“各房丫鬟每隔三五日便要去库房领取蜡烛、灯油,这香包就放在那里,冬青去取物时难免会沾染。”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委屈:“且不说呆瓜究竟有没有去库房,就算去了……我为何要用这种方式陷害你?
“这屏风是我花费许久心血亲手赶制,王爷也曾帮我制作,意义非凡,如今毁了,说不定再也无法修复。”
“我毁掉自己的心血,仅仅是为了让你受些许责罚?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塔娜被她这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她分明知道这是叶锦意设下的局,可此刻,连她自己都开始有些动摇。
若非她亲眼看到叶锦意的眼神,她恐怕都要相信这不是她做的了!
萧凛渊本就多疑,听完叶锦意的话,不由得陷入沉思。
细细思量之下,他也觉得确有几分道理,目光重新落回塔娜身上,眼中带着失望与冷漠,缓缓道:“塔娜,本王对你……着实寒心。”
塔娜心头猛地一颤,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
“本王已经给过你机会,可你却依旧不知悔改。”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开口道:“从今日起,禁足一月,抄写《女诫》十遍,明日去你院子跪一整日。若有再犯,绝不轻饶!”
塔娜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声音发颤:“阿渊……”
萧凛渊的目光不带一丝温度:“退下吧。”
塔娜脸色一白,拳头紧紧攥着,指甲嵌入掌心。
她知道,这并不是十分严厉的惩罚,甚至可以说是宽容的。
可真正让她感到不安的,是萧凛渊看她的眼神——不再是昔日的温柔,而是失望与疏远。
她缓缓起身,膝盖因久跪而微微发颤。她强忍着泪水,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
走到门边时,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屋内,萧凛渊正将叶锦意揽入怀中,低头说着什么。
“为什么……”她在心中无声呐喊,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她转身快步离开,泪水模糊了视线,却不敢抬手去擦。
她知道,此刻的自己狼狈不堪,绝不能让人看见。
夜风拂过,带着初秋的凉意,却吹不散她心中的苦涩。
她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只觉得满心无力,仿佛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出这无形的牢笼。
她想起从前,萧凛渊也曾对她温柔以待。
那时的他,会为她描眉,会陪她赏花,会在她生病时彻夜守候。
可如今,他的怀抱里却是另一个女人,他的目光里再也没有她的影子。
她以为,只要跟在他身边,就能永远幸福。
“变心……竟这样快吗?”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屋内。
叶锦意见萧凛渊神色沉郁,便问道:“王爷是不是心里不好受?”
萧凛渊没有立刻回答,半晌才缓缓开口。
“初见塔娜时,她洒脱自在,像风一样无拘无束,从不计较小事,如今却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想,这其中也有我的责任。”
他垂眸掩盖住自己的情绪,“或许,当初求娶她就是个错误。她生于草原,性情天生不该被困在这四方宅院之中。”
叶锦意闻言一怔。
她本可以顺势附和,让萧凛渊对塔娜更添几分冷漠,但此刻,她却难得没有添油加醋。
反而是语气柔和地劝道:“感情本就是两情相悦,当初王爷求娶塔娜姐姐,她也一定是心甘情愿的。”
“若非如此,以她的性子,怎会愿意留在王府?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既然已成定局,不如给彼此时间去适应。”
她想了想继续说道:“再者,感情本就难以一成不变,王爷与姐姐曾经如何,如今又如何,世事皆有因果,何必执着于过去的模样呢?”
萧凛渊听着她温和的话语,心中也松动了几分。
是啊,塔娜的改变,固然有王府生活的桎梏,但人的心性终究会随着时光流转。
叶锦意见他听了进去,适时起身:“这些事情,不妨等王爷不忙的时候再细想,妾身改日再来陪您说话。”
她言语间不多做纠缠,反倒显得分外识趣。
萧凛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底竟生出几分欣赏之意。
叶锦意向来知进退,不纠缠,不作态。
待叶锦意走后,约莫着过了一刻,萧凛渊便移步去了书房。
此刻夕阳斜照,落日余晖透过雕花窗棂洒入书房,映照在铺展开的北疆布防图上。
萧凛渊负手而立,眉头微蹙,目光紧锁着案上的地图。
兵部尚书李靖亭被召入王府中,此刻正端坐在一旁,与他商议北疆防御之策。
“上次的布防规划基本已定,”萧凛渊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
“诱敌之计也已布置,但后方维稳仍需再做细化。此战必须确保万无一失,不能留任何漏洞。”
李靖亭点头认可,目光掠过地图,伸手指向其中一处:“王爷放心,诱敌之策已按计划执行。
“康王那边必然会察觉边防略有松动,一旦他按耐不住出兵,我们的人便会在他以为最薄弱的地方设伏。
“届时,北疆军可将其主力一网打尽。”
萧凛渊颔首,但眉宇间仍未舒展:“此战不能只依靠前线,后方若有动荡,必成隐患。”
李靖亭沉吟片刻:“后方维稳已有安排。”
“各地驻军会加强巡防,尤其是粮道要害,绝不容有失。此外,我们会分批调派人手渗入康王旧部,监视他们的动向,若有异动,立刻镇压。”
萧凛渊修长的手指在地图上轻点几下,仍不放心:“萧启铭行事狡诈,绝不会贸然全军压上,他定会留有退路,必须确保他的败局无可挽回。”
李靖亭露出一丝笃定的笑意:“王爷不必过虑。即便我们这一环稍有失误,还有那个人,他一定会重击康王的。”
萧凛渊未置可否。
他静静看着地图,指腹缓缓摩挲着边境要塞的位置,心中权衡着一切可能的变数。
夕阳的光辉渐渐收敛,屋内的阴影悄然拉长,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另一边,裴骏几日前便在北疆军营内写好了要传与萧启铭的密信。
“王爷,距皇上生辰不过月余,局势紧迫,不容一丝闪失。北疆余下兵力虽仍受朝廷调遣,但臣已逐步渗透,可于战事起时牵制大部分守军,确保不会成为变数。
“至于诱敌之策,臣已派人故意走漏风声,让边境驻军误以为狄戎主力仍盘踞北境,实则其精锐早已南下,与我军里应外合。”
“如此一来,待禁军调往北疆支援之际,王爷便可趁势起事,直取皇城。”
“臣必不负王爷所托。”
此刻的康王府,萧启铭刚收到这封加急送来的信件,只见他冷哼一声:“父皇亲手将北疆兵权交给本王,难道还怕拿不下这区区皇城?”
如今,他已得北疆兵权,时机渐趋成熟,唯有亲往边疆坐镇,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早在数日前,他便已向皇上禀明,自己要亲赴北疆巡查兵备。
表面上,他以防范狄戎动向为由,言辞恳切地请命前往。
而皇上也并未多疑,顺势准了他的奏请,甚至赐下一路通行的诏令,令沿途官员务必配合。
裴骏的信来的正是时候,既稳住了他的信心,也让他确信自己的决策无误。
如今万事俱备,他只需亲自前往,确保一切顺利。
萧启铭换上轻便的常服,戴上斗篷,站在房内最后环视了一圈,目光深沉。
他知晓此行事关重大,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可若是成功,他将不再被困于皇权之下,而是亲手改写自己的命运。
他刚吩咐好下人收拾行装,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王爷,您要去哪里?”
温柔的嗓音中透着一丝不安,来人正是康王妃——沈婉仪。
她一身素白寝衣,乌发散落在肩头,眉宇间带着未散的倦意,却掩不住眼底的忧虑。
沈婉仪出身沈家,乃当朝太傅之女,书香门第,自幼才情出众。
她虽身处王府,却不喜权谋,性子温婉端庄,是萧启铭唯一真正放在心上的人。
两人虽为政治联姻,但成婚三年,萧启铭对她疼爱有加,府中再无侧室姬妾,可见情深。
萧启铭闻言,走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温和:“本王要去北疆。”
沈婉仪心头猛地一紧,北疆?他为何突然要去北疆?
她并非愚钝,朝堂上的风吹草动她多少知晓。
近日皇上对萧启铭有所疑虑,朝中更是连番弹劾,他却不急于澄清,反而要离开京城……
这让她隐隐生出不安。
“王爷……”她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萧启铭轻轻抚上她的发丝,语气难得温柔:“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去北疆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等一切尘埃落定,本王定会好好陪你。”
沈婉仪望着他,心中愈发慌乱,却也知晓自己无法阻止他的决定。
她低头叹了口气,勉强压下心头的不安:“那……王爷路上小心。”
萧启铭轻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本王定不会让你独守空闺太久。”
沈婉仪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忧虑,轻轻点了点头。
“殿下,一切已备妥。”暗卫低声禀报。
萧启铭听闻转身大步走出书房,夜色下,马蹄声渐行渐远……
沈婉仪望着他远去的方向,眉头紧蹙,心底的不安愈发深沉。
她走到书案前,伸手翻看康王未曾收起的信件,指尖一顿,目光落在某个署名上——“裴峻”。
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
沈婉仪虽然内心惶惶,但她最终没有打开信件。
她深知,身为王妃,她可以在府内照拂后宅,却无权插手朝堂政事。
萧启铭对她向来温柔体贴,可他从未向她透露过半分关于朝局的事。
她不是不想知道,而是她知道自己无论看到了什么,都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甚至可能让自己陷入危险。
但当她无意间瞥见信件署名的那一刻,心脏还是狠狠一颤。
沈婉仪指尖微颤,心中翻涌着不安与疑问。
她不知道萧启铭为何会与裴峻私下通信,也不知道信中究竟写了什么。
但她明白,有些事情一旦知晓,便再无回头之路。
她闭了闭眼,终究还是将信折好,投入烛火之中,看着火舌贪婪地吞噬纸张,最终化作一抔灰烬。
她不能知道,也不该知道。
她除了选择萧启铭,别无他法。
大周永昌二十三年,深秋。
御花园的银杏叶已染上金黄,秋风拂过,落叶纷飞。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檀香袅袅。
皇帝端坐在紫檀木雕龙书案后,手中握着一卷奏折,眉头微蹙神情凝重。
豫王萧凛渊立于案前,身姿挺拔,神色恭敬,但眼中却隐隐透出一丝不安,父子二人沉默良久,气氛凝重。
“豫王,”皇帝缓缓放下手中的奏折,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年纪不小了,府中却只有一位侧妃,实在不妥。”
“侯府嫡女叶锦意容貌才情皆是上乘,与你甚是相配。”
萧凛渊闻言,心中一沉。
他早已心有所属,对塔娜情有独钟。当初许诺她的王妃之位也因朝臣反对而改立侧妃。
他实在不愿接受叶锦意,也不想再看到塔娜失落的神情。
然而,面对父皇的旨意,他即使有万般不愿也无法直接反驳,只能恭敬道:“父皇,儿臣府中已有侧妃,且儿臣对她......”
皇帝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朕知晓你对你那位侧妃情深意重,但她不过是游牧部落之女,纵有公主之名,但不论是出身还是见识都太勉强了。”
“你不要告诉朕你想为了她,将王妃之位长久虚设。”
萧凛渊瞧着他满脸怒容,知道此事已无转圜余地,只得恭敬道:“父皇,儿臣明白您的苦心。”
“只是如今太子未定,诸位皇子皆须谨慎行事,叶小姐身份尊贵,若直接立为正妃,恐引朝臣非议。”
“不如先以侧妃之礼迎入府中,待日后时机成熟,再行册封正妃,如此也可彰显父皇的恩典与慎重。”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语气稍缓:“你思虑周全,朕心甚慰。既然如此,便以你所言。”
“不过,你要记住你身为皇子,婚姻不仅仅是儿女情长,更是国之大事。”
萧凛渊低头应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他心中明白,父皇此举不仅仅是为了他的婚事,更是平衡他与康王之间的势力。
侯府在朝中地位显赫,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助力。
然而,他心中对塔娜的感情却难以割舍,不仅是疼爱,更是愧疚。
是他将她困在这一片天地,却无法兑现当初的承诺。
可笑的是,他本以为自己已掌控一切,直到此刻才意识到,有些东西从来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此刻,皇城之外,另一处天地却是截然不同的光景。
侯府内一片喜气洋洋。
叶锦意正坐在闺房中,手中握着一卷书册,眉目如画,神情恬静。
她的容貌堪称绝色,肌肤如雪,眸若秋水,一颦一笑皆是风华绝代。
丫鬟春莹匆匆跑进房内,急忙说道:“小姐,宫里传来消息,皇上赐婚,将您许配给豫王为侧妃!”
叶锦意闻言,手中的书册微微一颤,随即恢复了平静。
她抬眸看向春莹,眼中闪过意思复杂的神色,轻声道:“豫王.....”
春莹见小姐沉默,更是不满道:“奴婢觉着以小姐的才貌身份,无论如何都该是正妻,可偏偏是皇上赐婚,还只是个侧妃。”
“那豫王两月前求旨要求娶游牧公主为豫王妃,这才刚过两月小姐就要嫁过去,奴婢实在替小姐觉着委屈。”
叶锦意微微一笑,语气淡然:“春莹,慎言。皇上赐婚已是莫大的恩典,岂能妄加议论?”
她自幼深知家族利益重于个人情感,自己的婚姻只能是政治博弈的棋子。
豫王虽能力出众,可他和府中侧妃的故事早已在京城传遍,人人都道豫王与那位塞外公主伉俪情深。
更有传言说,豫王为了她不惜与朝臣争执,甚至险些触怒皇上。
可叶锦意却不以为然。
她轻轻合上书册,站起身来,走到窗前。
秋风拂过,卷起几片金黄的银杏叶落在她的掌心。
她低头看着那片叶子,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自信与傲然。
“豫王萧凛渊......”她低声念着这个名字,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与期待。
她从不认为自己的婚姻是一场被动的安排。
相反,她一直坚信,自己的身边本就应该是全天下最有权势的男子。
豫王英俊潇洒,才智过人,这样的男子,本就值得她去争取。
至于那位塞外公主塔娜,不过是一个短暂的插曲罢了。
叶锦意轻轻捏碎手中的银杏叶,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从不相信什么情深不悔的传说,尤其是在那权力至上的宫廷之中。
萧凛渊或许对塔娜是新鲜使然,又或许真有几分真心,但那又如何?
一个游牧部落的公主,再如何特别,也无法在朝堂上为他带来任何助力。
在权力的博弈中,感情从来都是最脆弱的筹码……
与此同时,夜色沉沉,豫王府内灯火通明。
萧凛渊踏入府门,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掩不住他周身那股冷峻威严的气势。
他一路穿过回廊,径直走向塔娜居住的院落。
院中一片静谧,只有几盏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曳,映出淡淡的光晕。
塔娜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弯刀,低头轻轻擦拭。
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仿佛与这繁华的王府格格不入。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见是萧凛渊,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却并未起身行礼。
这是萧凛渊给她的特权——在他面前,她无需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
“塔娜。”萧凛渊轻声唤她。
塔娜眼中闪过一丝委屈,却强撑着露出一抹笑意:“你回来了。”
萧凛渊在她身旁坐下,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却带着几分无奈:“父皇今日为我赐婚了,侯府嫡女叶锦意,不日便会入府。”
塔娜的手猛的一颤,嘴角的笑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掩饰的失落。
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是吗……那恭喜王爷了。”
萧凛渊见她如此叫自己,心中一阵酸楚。
他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塔娜,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这场婚事不过是父皇的安排,我无法拒绝。”
塔娜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王爷也有万般无奈。我只是……只是觉得有些委屈。”
萧凛渊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低声安抚:“委屈你了。但我答应你,无论府中来了谁,你在我心中的位置都不会改变。”
塔娜靠在他的肩上,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她紧紧攥住他的衣袖,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阿渊,我真的害怕……害怕有一天你会不再需要我。”
萧凛渊缓缓抚过她的发丝,语气坚定道:“不会的,塔娜。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塔娜没有再说话,只是将脸埋在他的肩头,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
萧凛渊抱着她,心中也隐隐生出一丝无力感。
他知道,自己无法给她王妃的名分,也无法完全护她周全。
这份愧疚与无奈,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里。
夜色渐深,烛火摇曳,映照出两人相拥的身影。
然而,在这静谧的夜色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当初萧凛渊并不在意她的礼节,她也只是粗略的听了教导。
安嬷嬷随即道:“那便请娘娘示范一番。”
塔娜依言摆出姿态,行了一礼,动作虽不算笨拙,但细看之下,便能察觉她对细节掌握得并不精准。
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跪、该起,可手势间仍带着生涩,跪时脚下略显不稳,起身时也少了些应有的从容。
安嬷嬷心中已有几分判断:“娘娘的规矩大体上还算不错,只是细节处仍需调整。”
“宫中礼仪严谨,稍有偏差,难免落人口实。今日便先从最基本的开始。”
塔娜正色道:“嬷嬷指点便是。”
安嬷嬷满意地点头,随即开始讲解:“先从行礼说起,跪礼与福身礼皆有讲究。”
“跪礼时,双膝着地需稳当,起身时不可急,双手要扶住膝侧,袖口收拢,避免失仪。”
“至于福身礼,身形要挺直,膝盖微屈,双手轻扶裙摆,屈身不可太深,也不可过浅。”
说着,她亲自示范了一遍,又让塔娜依样行礼。
塔娜学得认真,动作比方才稍有进步,可起身时仍有些匆忙,袖口未能收得恰当。
安嬷嬷伸手调整她的手势和站姿:“起身时要放慢些,袖口要自然垂落,手臂不可抬得过高。”
塔娜按她所示重新行礼,这次动作终于规整许多。
安嬷嬷继续说到:“宫中女子行走需步伐稳健,每一步之间须保持均匀节奏,不可忽快忽慢,更不能大步流星。”
塔娜试着走了几步,步伐已比方才轻缓,但偶尔仍会不自觉加快。
安嬷嬷看在眼里:“娘娘已有基础,接下来只需多加练习,等熟悉后,便不会拘谨了。”
“多谢嬷嬷指点。”
夕阳渐渐西沉,晚霞染红了天际。
王府内的灯火次第亮起,柔和的光晕映照在回廊之上,夜色悄然笼罩了整座府邸。
安嬷嬷看了看天色,对塔娜说:“时候不早了,娘娘今晚好生歇息,奴婢明日再来。”
塔娜恭敬道:“嬷嬷辛苦了,今日多谢嬷嬷指点。”
“这是奴婢分内之事。”安嬷嬷不卑不亢的人说着。
塔娜亲自将她送至落星居门口,目送她跨出门槛后,才收回目光转身回院。
此时,静姝早已在外等候。
见安嬷嬷出来,她上前一步解释道:“嬷嬷初来王府,王爷怕您不熟悉路,特意叫了奴婢在此候着。”
安嬷嬷了然:“有劳姑娘了。”
静姝转身在前引路,安嬷嬷整理了一下衣袖,随后跟随她一同前往萧凛渊的书房。
书房内烛光幽幽,映得萧凛渊身后的书架投下淡淡的影子。
安嬷嬷在静姝的引领下步入屋内,向萧凛渊行了一礼,随即恭敬地道:
“王爷,侧妃娘娘的基础确实不足,今日只是先学了些最基本的规矩。”
“但娘娘态度端正,奴婢估摸着,以这个进度,一个月内学完绰绰有余。”
萧凛渊点了点头,在心中权衡一番:“嬷嬷每日这样来回奔波,怕是要耗费不少精力和时间。”
“不如您今日回宫后问问母后的意思,若母后允准,便暂且住在王府,也好省些周折。”
“王爷所言极是,奴婢回宫后定会向皇后娘娘禀明情况。”
萧凛渊语气带着一分尊重:“那便有劳嬷嬷了。”
安嬷嬷欠身,随后退了出去。
静姝见她出来,便躬身道:“请随奴婢来,奴婢送您出府。”
她引着安嬷嬷走向府门,直至将她送出府邸,这才折返回去。
夜色沉静,皇宫门口侍卫林立,显得宫墙愈发肃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