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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乔裴长渊的小说死遁后,我被孩他爹抓回家强娶了

元月初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说是身为兄长的裴长渊把虞晚乔带大的也不为过……后来,也带上了歧路。薛姝仪显然不知情。她近些日子接了管家钥匙,这才没有日日待在佛堂里面,露面了。听说汪韶艳吵嚷着,命人去请了族老宗亲来祠堂,她原是不太想过来,听说针对的人是虞晚乔……鬼使神差地,又来了。薛姝仪面目慈善,双眸笑吟吟地,主动上前去拉虞晚乔的手。“不怕。”虞晚乔的指尖似乎被烫了一瞬,很不适应她给予的温柔,身若蚊蝇地叫了一声:“母……母亲。”薛姝仪笑得愈发慈爱,摸着她的脑袋:“好孩子,难为你还认我是母亲,这些年,我愧对了你和长渊。”自从她的丈夫裴茂才一日醉酒,流连烟花之地,与妓女行事,她便如心死般,再不问府中大小事。那个时候,裴长渊才七岁,抱着两岁的虞晚乔,被她关在佛堂门外。她撂...

主角:虞晚乔裴长渊   更新:2025-03-22 17: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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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晚乔裴长渊的其他类型小说《虞晚乔裴长渊的小说死遁后,我被孩他爹抓回家强娶了》,由网络作家“元月初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是身为兄长的裴长渊把虞晚乔带大的也不为过……后来,也带上了歧路。薛姝仪显然不知情。她近些日子接了管家钥匙,这才没有日日待在佛堂里面,露面了。听说汪韶艳吵嚷着,命人去请了族老宗亲来祠堂,她原是不太想过来,听说针对的人是虞晚乔……鬼使神差地,又来了。薛姝仪面目慈善,双眸笑吟吟地,主动上前去拉虞晚乔的手。“不怕。”虞晚乔的指尖似乎被烫了一瞬,很不适应她给予的温柔,身若蚊蝇地叫了一声:“母……母亲。”薛姝仪笑得愈发慈爱,摸着她的脑袋:“好孩子,难为你还认我是母亲,这些年,我愧对了你和长渊。”自从她的丈夫裴茂才一日醉酒,流连烟花之地,与妓女行事,她便如心死般,再不问府中大小事。那个时候,裴长渊才七岁,抱着两岁的虞晚乔,被她关在佛堂门外。她撂...

《虞晚乔裴长渊的小说死遁后,我被孩他爹抓回家强娶了》精彩片段


说是身为兄长的裴长渊把虞晚乔带大的也不为过……

后来,也带上了歧路。

薛姝仪显然不知情。

她近些日子接了管家钥匙,这才没有日日待在佛堂里面,露面了。

听说汪韶艳吵嚷着,命人去请了族老宗亲来祠堂,她原是不太想过来,听说针对的人是虞晚乔……

鬼使神差地,又来了。

薛姝仪面目慈善,双眸笑吟吟地,主动上前去拉虞晚乔的手。

“不怕。”

虞晚乔的指尖似乎被烫了一瞬,很不适应她给予的温柔,身若蚊蝇地叫了一声:“母……母亲。”

薛姝仪笑得愈发慈爱,摸着她的脑袋:“好孩子,难为你还认我是母亲,这些年,我愧对了你和长渊。”

自从她的丈夫裴茂才一日醉酒,流连烟花之地,与妓女行事,

她便如心死般,再不问府中大小事。

那个时候,裴长渊才七岁,抱着两岁的虞晚乔,被她关在佛堂门外。

她撂下所有。

什么都不管了。

转眼过去十四年,该想清楚的事情,她早就想清楚。

汪韶艳犯下难以弥补的大错后,裴老夫人找她谈话,希望她能接下管家权,为裴长渊日后成为裴家家主铺路。

她起先不那么愿意。

裴长渊能力出众,哪里需要她这个一蹶不振的废物母亲帮衬?

裴老夫人又说,这些年以来,虞晚乔被汪韶艳欺负,日子过得很不容易,身体不好也就罢了……

还差点就被随意嫁给痴呆蠢笨之人!

虞晚乔虽不是薛姝仪亲生的孩子,可她认下了她,那便如亲生般。

而今,虞晚乔还愿意喊她一声母亲。

她更是愧疚不已,想把这些年的所有,通通弥补起来。

虞晚乔乖巧懂事,裴老夫人对她都赞不绝口,薛姝仪完全不信汪韶艳说的话,只觉她又要泼脏水!

汪韶艳懒得看她们演什么母女情深的戏码,都不是亲生的,这些年也没怎么管教,走动,能有多深的感情在?

可笑至极!

“二弟妹,你不了解她,她看起来乖巧,实际上是条会咬人的狗。”

薛姝仪的眉目同裴长渊很像,她一皱眉,神情便更为相似。

“污言秽语!”

“大嫂,你身为长辈,怎能脱口而出伤人的话?你便是这般在府中做表率,难怪十年时间,家风日渐颓靡不振!”

汪韶艳从来没觉得自己把家打理得差了,薛姝仪一上来便把责任归咎于自己身上,也难免拱火。

“怪我没做好表率?你做的会比我好么?不见得吧。二弟妹,不当家不知其中辛苦,我为了裴家吃苦受累的时候,你不是躲在佛堂里面偷清净?”

“你要躲就躲一辈子啊!偏偏一出来,就夺了我的管家权去,你的手脚就很干净?高高在上地评判我,你有资格吗?”

汪韶艳这段时间本就受了不少气。

她找到发泄口,一通说出。

薛姝仪面色镇定,并不退缩:“如今,我才是裴府的当家主母,我没有资格,谁有资格?”

汪韶艳知她心底藏着的刺是什么,毫不留情挑出来。

“你连你夫君都管不好,还想管好这一大家子?等着吧,管家权迟早会落……”

“啪!”

薛姝仪甩出一巴掌,重重打在汪韶艳的脸上。

出乎裴家诸位族老宗亲的意料。

看着这一幕,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汪韶艳更是震惊得久久不能平复。

二房这位,从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现在居然!

居然当着裴家长辈的面打她!


虞晚乔与汪韶艳不欢而散。

不知怎的,消息很快落入裴长渊耳中,且变了个版本。

说是她想要嫁给林家那个傻儿子……

裴长渊心里堵,他认定,是虞晚乔为了躲他,远离他,不惜离开裴家,随随便便找个人,哪怕是个傻子嫁了去。

气闷不已,他没忍住,当即去寻了虞晚乔。

见到她,又克制不住想与她亲近。

不等她解释,裴长渊便环住她的腰把人抗上肩,阔步走向床榻,恶狠狠扔上去,继而极速俯身控住她的一双手,高举过头顶。

满腹火气夹杂着欲望,他堵上她的唇,不容她说些自己不爱听的话。

冰冷的指腹顺着她的腰肢向上,一把扯落腰带。

虞晚乔推着他,看向未完全阖上的花窗,心绪不宁:“不要……”

倘若叫人看见了,她怎么办?

虞晚乔眼尾赤红,使出全力也推不开他,反叫他欺负得更狠。

“关窗……先把窗户关了,好不好?”

“长渊哥哥。”

没得到回应的她,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串,一颗颗落下。

裴长渊眸色稍冷:“现在才知道怕?”

从前,她少不更事,为了多吃两块糕饼,学着话本子里的法子哄他高兴,对他投怀送抱,率先越过了“兄妹”的界限。

虞晚乔第一次主动亲吻他脸颊之时,在裴长渊心中,他们之间的感情便不寻常了。

他不要同她做“兄妹”。

他要她……

虞晚乔见他神色松动,诱哄般蹭蹭他的鼻尖,轻贴他唇角。

裴长渊果真受用,他捏了她的脸颊。

起身将花窗关上,折返搂住她的腰,迫使她离自己更近一些。

他抑下火气:“为什么要嫁给林家的傻子?”

虞晚乔心下委屈:“即便不是林家,也会是别家。我姓虞,不姓裴。我迟早会嫁出去,没法在裴家呆一辈子。”

她是个多余的外人罢了。

裴长渊想想她嫁给旁人的场景,心下火气更甚。

他没法接受,没法容许。

裴长渊修长的指节穿过她墨黑发丝,按住她的后脑凑近自己,他薄唇轻启:“谁说你不姓裴?”

虞晚乔不解,掀起眼皮,睁大了水灵灵的眸子定定看他。

她不知自己此刻神情有多勾人。

裴长渊欲色满盈,喉结攒动,忍耐得颇为艰难。

他长臂一揽牢牢环住她,恨不得把人揉入身体里,嗓音嘶哑:“只不过,你冠的夫姓。”

话音落下,不等虞晚乔再说些什么。

裴长渊摁住她,不断索取,越来越过分……

***

晨曦初绽,天光微亮,雾气如薄纱般轻柔地披覆着小院。

两人折腾了快一整夜。

裴长渊趁着天色尚未完全亮起,替虞晚乔涂抹药膏,穿上蔽体的里衣之后便提前离开了。

虞晚乔浑身酥软,腿根打着细细的颤,哪怕阖上双目沉溺睡梦中,也止不住发出细微的轻哼声,娇媚入骨。

她累得很,睡过去再醒来,在贴身丫鬟翠禾的伺候下吃了两口点心,又撑不住睡起了回笼觉。

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扰了虞晚乔睡梦,她微蹙秀眉,不情不愿睁开眼。

花窗已开,外面骄阳正好,斜斜射入屋内,照得一片亮堂。

“翠禾……”

她嗓音嘶哑得可怕,当即闭上了嘴。

翠禾是个机灵的,她打小跟着虞晚乔,对她忠心不二,连她与裴长渊的事情都瞒紧了,从未泄露分毫。

她见虞晚乔脸色发白,又瞥见她臂弯内侧的红印。

又是心疼又是嗔怪,轻声道:“二公子也不知多怜惜小姐一些……”

翠禾守了一夜,等裴长渊离开,她才入屋内伺候。

见室内一片旖旎乱象,她司空见惯般,收拾烂摊子,等小姐醒。

翠禾给虞晚乔端来一杯温水:“小姐喝一些吧,润润嗓子。”

虞晚乔没力气,被她扶起来,就着她的手抿了一口温水,缓了口气。

“屋外有人么?我怎么听见了搬东西的动静?”

谈及此,翠禾气得脸颊鼓起,红扑扑的:“院外全是大房夫人命人搬来的物件,说是林家给小姐的聘礼!”

“小姐何时答应要嫁给林家那个傻子了?!她私自张罗了这些,弄得府中上下人尽皆知,实在是太气人了!”

“小姐同老夫人说道说道吧。哪里能由着大房的人一直作践小姐?”

虞晚乔敛下眼帘,闪过失意:“她敢大张旗鼓,便是打定了主意,哪怕老夫人那边不同意,她也要把我变相地卖给林家当儿媳妇。”

她一个外人,一直待在裴家白吃白喝,本就碍眼极了。

眼下,肯有大户花重金前来求娶,汪韶艳身为当家主母,自然乐见其成。

把她嫁出去,能拿一笔丰厚的聘礼充盈府内库房。

稳赚不赔的买卖。

翠禾捏着茶杯的手指不断收紧,她胸脯起伏不定:“小姐不点头,大房夫人难不成要把小姐绑上花轿去?老太太那边,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若林家那哥儿是个健全的,小姐倒能好生考虑一番。他蠢笨呆傻,肥壮如猪,日常起居都需要好几个人伺候!”

“嫁给他,倒不如直接上街随便拉个男人来得好。最起码脑子没问题!”

翠禾对林家傻子的嫌弃溢于言表。

她家小姐才貌双全!林家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虞晚乔被她气鼓鼓的模样逗笑,心情忽而没那么沉重。

她摸摸翠禾的小脸,眉眼温柔:“随便拉一人,能给出林家那般丰厚的聘礼吗?大伯母看上了林家的财帛。她总把聘礼挂在嘴边,没得到我首肯,便先收了林家送来的东西,私下也不会少了好处拿。”

翠禾唇角下压,显然很不高兴。

“小姐,院子里那些东西,要派人抬去大房夫人那儿么?我们什么都不要,也不要林家这桩婚。”

虞晚乔:“大伯母的态度强硬,昨日我与她相谈,不欢而散,她还是没改主意。这桩婚事要不要,恐怕不是我们一句话能说了算。”

不到无路可走的境地,她不想拿自己的事情去惹老太太心烦。

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状况一年也不如一年,受不得刺激。

翠禾知晓她有所顾虑,这么些年以来,小姐没少咽委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被裴家几个小姐骑在头上欺负也没吭声。

日子过得谨小慎微。

不给自己惹麻烦,也不让老太太忧心。

翠禾动了动嘴唇,犹豫片刻,她硬着头皮开口:“小姐,不如你同二公子说说,让他替你出头,把林家这桩荒唐事掀了。”

毕竟二公子与小姐之间,不单单是寻常的……

虞晚乔沉默着。

屋外又传来一道刺耳的声音。

“虞姑娘,考虑一晚上了,你现在可想明白了?”


裴长渊语出惊人:“一定要嫁人吗?”

他这话,不知是问的薛姝仪,还是虞晚乔。

两人皆是一怔。

虞晚乔偷偷瞪他一眼,示意他别再说些乱七八糟的,引人遐想。

万一被发现了!

她真的会死!

薛姝仪耸耸肩:“男婚女嫁,天经地义,你自己离经叛道也就算了,不要带坏妹妹。虞儿啊,我定然给她找个最好的夫婿。”

虞晚乔鼻尖一酸,她能感受到薛姝仪对她的关爱是真的。

像是真的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

可她,她干了什么?

她居然跟她的儿子在一起做了那么多一旦暴露会身败名裂的事情。

听说薛姝仪要给虞晚乔找夫婿,裴长渊想也不想道:“母亲还是来操心我的婚事吧,晚乔妹妹年纪小,不急。”

有一个沈砚之就够烦了。

再来一个旁的人,他不敢想多难受。

裴长渊前后的反差让薛姝仪诧异,却也难掩高兴。

“真的?你不是不愿意娶亲吗?”

裴长渊端起一杯清茶,啜了一口:“母亲来烦我,总比去烦晚乔妹妹更好。”

薛姝仪:“……”

一个比一个更不省心。

早知道生个儿子会跟她唱反调,还不如生个乖巧的姑娘。

从薛姝仪房内出来,裴长渊便走在虞晚乔前面,她似乎是故意放慢步调,不想与他并肩走。

裴长渊跟着减速,她更是磨磨蹭蹭。

他终是叹气,直接停下来等她,见她迟迟不上前,招招手:“过来。”

虞晚乔扫视四周,见没人才上前去。

“你还有什么事?”

裴长渊见她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没来由地有些恼火。

“听到母亲要为我说亲,你很高兴?”

虞晚乔眼眸黯淡了几分,轻咬下唇,贝齿陷入娇嫩的唇瓣,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与醋意。

很快,她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

“当然……为你高兴。”

一抹释然的笑意爬上她嘴角。

她脸上再无半分因情而生的阴霾,

只有重获自由的畅快与对未来的期待。

只要裴长渊娶妻生子,她便会成为他生活中的过去式。

早该这样了,早该结束的。

裴长渊负手而立,瞧见虞晚乔嘴角噙着解脱般的笑,他深邃的眼眸瞬间暗沉如渊。

他紧盯着她表情的细微变化,怒火升腾。

“我不需要。”

“虞晚乔,你别高兴太早了。”

虞晚乔唇边笑意并未收敛:“好,等你大喜之日,我再笑着同你说一声新婚快乐。”

光是想象那样的场景,就足够气得裴长渊脸色发白,心气郁结。

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心中涌起无尽的烦躁。

“你最好把这句话留给我们的大婚。”

虞晚乔自嘲笑笑:“你娶施云念还不够,要纳我为妾吗?”

裴长渊:“我不会娶她!”

他深吸一口气:“我也不可能让你受委屈。”

说得好听。

不会让她受委屈。

难道这些年以来,她受的委屈还少?

一切的伤害都是他施加给她的,现在又摆出一副冠冕堂皇的姿态,简直恶心至极。

虞晚乔站在他面前,神色平静,目光坦然地望向他。

“施家在朝堂当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对你的仕途有助力,你何不借这桩美事,更登上一层去?”

“虞晚乔!你就这么看我?”

裴长渊闻言,

先是一怔,仿佛没料到她会说出这般话。

刹那间,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双眸燃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在你心里,我便是贪恋权势之人?”

虞晚乔没正面回答他,转而道:“施姑娘她容貌姣好,品行端庄,施家把她培养得很好,日后能为你打理好后宅。”


此刻,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往日与她相处的画面。

虞晚乔对他颇为畏惧,平日里不敢多看他一眼,可如今,她却在别的男人身边笑得如此灿烂。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裴长渊心中的醋意如汹涌的潮水。

几乎要将他淹没。

芙蓉榭。

夜色如水,万籁俱寂。

房檐上的铜铃在微风中发出清脆声响。

房门紧闭,屋内没有一丝光亮,仿若被黑暗吞噬。

裴长渊一袭玄色长袍,隐匿在这无边的黑暗里,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身姿笔挺,静静地坐在屋内那张雕花梨木椅上。

没有烛火的映照,他的面容隐在黑暗中,只能看到那轮廓在微弱的月光下若隐若现,透着冷峻。

他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呼吸平稳而深沉。

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

那声音轻缓却又带着莫名的压迫感,似是在倒数着虞晚乔归来的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裴长渊的动作瞬间顿住,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随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道微弱的月光洒进屋内,映出虞晚乔纤细的身影。

“去哪了?”

一个低沉而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在这寂静的屋内回荡,吓得虞晚乔浑身一颤,手僵在半空中。

裴长渊双眸微微眯起,眼中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似是在沉思,又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你……你怎么在这儿?”

虞晚乔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关上房门,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裴长渊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着她走去。

“虞晚乔,这么晚,去哪儿了?”

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可虞晚乔却敏锐地感觉到了其中的不悦。

“我跟四姐姐,出去逛了一会儿……”

裴长渊紧盯着她:“哦?裴芷钰早你一个时辰便回府了。你撒谎的时候,要记得跟人商量好才行。”

“破绽百出,我怎么信你?”

毛骨悚然。

他双眸黝黑深邃,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洞,散发着森冷的寒意,仿佛能把人吸入无尽的深渊里。

虞晚乔禁不住他的拷问,打了个寒颤,兀自挺直了腰。

“就算我是出去玩了,跟你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连出门的自由都没有么?我们约定七天不见面,现在才四天而已。”

她斩钉截铁道:“你食言了。”

裴长渊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气,漆黑的眼眸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阴沉得可怕。

他隐忍到了极点,猛地一脚踢向身旁的椅子,伴随着“哐当”一声巨响,椅子重重倒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我不见你!”

“你好跟沈砚之甜蜜是吗!”

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虞晚乔被这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想要往后退,却被裴长渊瞬间欺身上前,双手如铁钳般死死摁住她的肩膀。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恨不得捏死她。

“说!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他无限凑近,呼吸急促,滚烫的气息喷在虞晚乔脸上,

与他此刻冰冷的神情形成鲜明对比。

虞晚乔眼睛很快红了。

“我跟沈公子之间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裴长渊紧抿着薄唇,唇线冷硬如霜,眉头拧成个“川”字。

“那你巴巴地上赶着给他送灯笼!”

他语气的醋意浓厚,甚至有些孩子气:“虞晚乔,你给我送过吗?”


听她说了一大番话。

裴长渊没有半点生气的情绪,唯独心脏像是被贯穿,留下一个大洞口,不停往外流血,抽去他的性命。

他默了一默,有些不知所措地问她。

“你要我怎么办?”

他怕虞晚乔又跟他说些要断了的话,抢先道:“只要你别说我们就此结束,什么都好商量。”

虞晚乔没想一蹴而就,慢慢来也行。

她妥协点头:“好。”

“裴长渊,我们这段时间,先不要见面了。各自冷静下来,再细想想。可能你对我,只是一时兴起罢了,又或者你遇见更好……”

“不是。”他打断她的话。

裴长渊认真看她:“不是一时兴起。”

他对她的占有欲,早就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他养着她,便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就是他的归属物,谁来碰,谁来抢,都不行,他会通通赶跑。

虞晚乔见他此时情绪勉强算得上是稳定,好商量。

趁热打铁。

“那你答应吗?我们这段时间先不见面了。”

哪怕是避避风头也好,免得又被府里的人盯上,平白生出许多风波。

裴长渊拧眉,纠结半响:“我能答应你。”

虞晚乔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会儿,

又听他说:“但我不确定,能忍多久……不去见你。”

虞晚乔:“……”

这跟没答应有什么两样?

裴长渊率先提出一个确切的时间:“两天怎么样?”

平时,他若没有公务在身,是要日日与她见面的……

两天已经很久了。

虞晚乔的表情显然是不够满意。

他又让步:“三天。”

再多,他可能会违背承诺。

虞晚乔伸出手指摇了摇,出声:“三个月。”

裴长渊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很难看……

他下颚线绷紧:“你想死?”

自从她来到裴家,他们从来就没有分离过三个月时间。

太长时间见不到她,他会不可遏制地变得焦躁不安,需要很多安抚。

虞晚乔远不明白。

她原本是想说一年,又怕裴长渊发疯,不同意。

区区三个月,他居然也不肯松口!

给他惯的!

虞晚乔笑吟吟地脱口而出冰冷至极的话。

“与其被人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宁可去死。”

裴长渊拿她没办法,咬紧牙关,做出最后的让步:“七天。不能再多,否则没得商量。”

虞晚乔内心长叹,还需循序渐进。

“好,七天,你要是违背了,便永远别再碰我。”

东宫,演武场。

日光似金纱般倾洒而下。

裴长渊身着玄色劲装,身姿挺拔,腰间悬着一柄长剑。

他神色冷峻:“太子殿下,你我比试,点到为止。”

祁煊站在他对面,一袭月白色锦袍,看似温润如玉。

他微微仰头,目光平静地迎上裴长渊的注视,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似笑非笑,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好啊。”

祁煊率先发难,长剑出鞘,寒光一闪,如蛟龙出海般刺向裴长渊。

裴长渊不慌不忙,脚尖轻点,身形如鬼魅般向后飘退。

两人有来有往过了数十来回。

祁煊的攻势愈发猛烈,剑影闪烁,密不透风。

裴长渊一介文官,却显得游刃有余,侧身闪避,抬手格挡,动作行云流水,优雅至极。

“殿下挥剑的力道有待加强。”

他一边闪避,一边点评。

那声音清晰地传入祁煊耳中,好似故意在挑衅。

祁煊不气也不恼,“哦,你真厉害。”

一剑刺来之时,

裴长渊突然身形一转,左手如铁钳般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扭,祁煊手中长剑便“当啷”一声掉落。

胜负已分。

裴长渊一脸淡然,微微欠身,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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