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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60:分家后,我靠打猎养活全家前文+后续

少侠留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偌大的树林里,赵威提着枪,快速地奔跑着。在他的身后,群狼围而追击,狂暴而又急切。喘息声,踩雪声,狼嚎声交织在一起,组成一场致命的邂逅。赵威在稍微拉开一段距离后,就停了下来。此时这片林子,树木繁多,大多上面挂着厚重的积雪。他选了一棵枝桠比较多的树,快速地攀爬上去。树梢头有长长的冰棱,还好,这树足够大,树干没有冻住,并不影响他的行动。作为特种侦察兵,这些都是必学科目,达不到要求,会影响到任务分配和晋升。此时在生存面前,他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爬了上去,转眼就已经骑坐到枝桠上,抬着猎枪瞄准野狼。他的手里,只有10颗子弹,上一次用了一颗,眼下每一颗都弥足珍贵,需要计划着用。野狼的四肢较为粗壮,适合在地面奔跑、追逐猎物以及进行长距离的迁徙等活动,...

主角:赵威云秀   更新:2025-03-13 14: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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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威云秀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60:分家后,我靠打猎养活全家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少侠留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偌大的树林里,赵威提着枪,快速地奔跑着。在他的身后,群狼围而追击,狂暴而又急切。喘息声,踩雪声,狼嚎声交织在一起,组成一场致命的邂逅。赵威在稍微拉开一段距离后,就停了下来。此时这片林子,树木繁多,大多上面挂着厚重的积雪。他选了一棵枝桠比较多的树,快速地攀爬上去。树梢头有长长的冰棱,还好,这树足够大,树干没有冻住,并不影响他的行动。作为特种侦察兵,这些都是必学科目,达不到要求,会影响到任务分配和晋升。此时在生存面前,他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爬了上去,转眼就已经骑坐到枝桠上,抬着猎枪瞄准野狼。他的手里,只有10颗子弹,上一次用了一颗,眼下每一颗都弥足珍贵,需要计划着用。野狼的四肢较为粗壮,适合在地面奔跑、追逐猎物以及进行长距离的迁徙等活动,...

《重回60:分家后,我靠打猎养活全家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偌大的树林里,赵威提着枪,快速地奔跑着。
在他的身后,群狼围而追击,狂暴而又急切。
喘息声,踩雪声,狼嚎声交织在一起,组成一场致命的邂逅。
赵威在稍微拉开一段距离后,就停了下来。
此时这片林子,树木繁多,大多上面挂着厚重的积雪。
他选了一棵枝桠比较多的树,快速地攀爬上去。
树梢头有长长的冰棱,还好,这树足够大,树干没有冻住,并不影响他的行动。
作为特种侦察兵,这些都是必学科目,达不到要求,会影响到任务分配和晋升。
此时在生存面前,他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爬了上去,转眼就已经骑坐到枝桠上,抬着猎枪瞄准野狼。
他的手里,只有10颗子弹,上一次用了一颗,眼下每一颗都弥足珍贵,需要计划着用。
野狼的四肢较为粗壮,适合在地面奔跑、追逐猎物以及进行长距离的迁徙等活动,但并不适合攀爬树木,只能在树底下徘徊嚎叫。
这大山里想找到一口吃的可不容易,赵威现在对于这些畜生,就是行动的肉,如何舍得放弃。
时间过去了大概半个小时,群狼还在围着树干转来转去,但因为没有发现新的威胁而逐渐放松警惕。
它们不再龇牙咧嘴哈气,而是开始在周围踱步、休息等。
这个时候开枪,能增加击中目标的概率,且可能会使狼群受到惊吓而退缩。
赵威果断动手了。
砰~
枪击声,震耳欲聋,将树上的积雪和冰棱都震落。
树底下的群狼吓得嗷嗷乱叫,嗖地一下就跑开了,只在原地留下一具死尸。
赵威瞬间跳下树,抬起手又开了一枪。
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预示着成功。
他得意地扯了扯嘴角,为自己的枪法感到骄傲。
背上猎枪,提着腰间的砍刀冲了上去。
野狼只是打中屁股,不危及性命,所以,看到赵威后,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拖着伤处也要来咬他一口。
就单独的一只狼,还是受伤的,赵威一点也不怵,挥着砍柴刀就直接将野狼劈得站立不稳。
没有用刀刃,因为用不着,他有十足的把握,活生生打死这个畜生,保留下比较完整的皮。
将两只野狼捆绑在一起后,他用树枝和积雪暂时将猎物掩埋。
好不容易进山一趟,他自然是要在天亮前,争取弄到更多的猎物,将利益最大化。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这才来到上次狩猎的地方。
让他意外的是,这里竟然有人捷足先登了。
周围的脚印很明显,虽然有新雪覆盖,但还没彻底掩盖。
仔细检查了一番后,发现坑里埋的那些引诱之物被动过,套索也被人为割断。
没有想到,就一天没来,就给人做了嫁衣,有些懊恼,却也没有办法。
吸取经验教训,他决定换个地方继续做陷阱,这一次倒要看看,谁有本事,还能抢走他的猎物。
平原地区,毫无遮拦,目标自然大。
再一次设置陷阱时,他尽量选在隐蔽处,如浓密灌木丛、巨石后或沟壑中,降低被他人发现的几率。
接着又将陷阱目标对准昼伏夜出的某些动物,比如野猪等。
野猪体型大、力量强,陷阱必须足够坚固。
像吊脚陷阱的支架要用粗壮、结实的树干,保证能承受野猪的重量而不被拉断;深坑陷阱的坑壁要足够厚实,防止野猪撞塌逃脱。
野猪生性谨慎多疑,触发机关既要保证能被其触发,又不能过于灵敏,以防别的动物误触发。
主要是猎物太小,他已经有些看不上眼了。
整整一个小时,赵威费了一番苦心反复调试,这才将其设置出来,只有野猪才配享受。
这样的机关,他足足弄了四五个,大约耗费了三个小时。
以后每天夜晚来山林里转转,就能省很多事。
弄完了这些,已经过去了半夜,在林子里转悠了好一会儿,也没遇上出行的猎物,赵威准备先撤了。
这狗天气还是太冷了,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凝结出冰霜了,就连眉毛都被冻住的感觉,再不暖和一下,怕是要被冻伤。
两头狼大约有七八十斤重,将其塞进背篓里,又弄了一些轻巧的柴禾捆在上面,掩人耳目。
准备妥当后,这才急忙往家赶。
此时的村子,不闻鸡鸣狗叫声,夜行人却不止他一个。
是为了捞出赵龙,不辞辛苦的爷奶二人。
此时他们冷得瑟瑟发抖,走路都是缩头缩脑的。
看到背着柴禾的赵威后,并没有认出来,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你谁家的啊?这也太勤快了,大晚上的不睡觉还干活呢!”
“啧啧啧......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但凡有你一半勤快,我老赵家的仙人都要乐得跳出坟来。”
赵威翻了个白眼,冷冷地道:“我是赵威,咱老赵家的仙人若是跳出来,第一个找的应该是你们吧?”
“我建议你二老今晚上别睡了,免得错过仙人驾临,那罪过可就大啦。”
其奶听到他的声音,顿时觉得晦气不已。
“啊呸呸,你个小兔崽子,不要乱说话。”接着双手合十的祈祷着:“不好的不要灵验,菩萨保佑!改日给你烧香上供,一定要保佑我家宅安宁啊!”
祷告完了后,恶狠狠地道:“让你乱说话,得罪祖先神灵,这一背柴我没收作为惩戒,哼!”
“动作给我快点,等下若是没有见到柴禾,你们这一房的人都别想睡觉了。”
老两口搀扶着,急步离去,丝毫不管身后的赵威是何等感想。
至于二房的人有没有柴禾烧不重要,自己和其余的几个儿子能捡到便宜,那才是最重要的。
赵威愣在那里良久,都是一母同胞,想不通一个人的心为何能偏得如此离谱。
唯一的解释,那就不是亲生的。
白天理发的时候,照镜子时他就发现了,他和老爹的相貌,都偏向于白皙俊朗。
而其余的赵家人,无一例外都是黑黢黢的国字脸,就是个普通大众。
可惜,这也只能是怀疑,这年代没法做DNA测试。
“哼!想要柴禾是吧,给也无妨,就怕你们......承!受!不!住!”
赵威邪魅一笑,加快了脚步。

此时的云秀早已经看得目瞪口呆,没有想到,事情解决得这般快,简直是超乎意料。
她下意识地把袖笼里的剪刀取了出来。
藏了一路了,最终也没有派上用场,心里还怪五味杂陈的。
如果可以,她希望这辈子都用不上。
正在沉思之际,肩膀处被人拍了一下,吓得她魂儿都快掉了,剪刀也随之掉落。
赵威捡起剪子,什么也没有问地递了过去。
“快收好了,以后做衣服还用得上。”
她一把抓过剪子,小声地“嗯”了一句。
这件事情,就当是个小插曲,很快就完了。
二人站在寒风里一直等着也不是事儿,正巧学校附近有一个理发的地方。
赵威挺好奇自己这一世长啥样儿,只可惜满脸的胡子一直没清理,就连头发也有几寸长,板结毛躁得像个鸡窝一样。
原主懒得不像话,还好这身板儿因为吃肉喝酒长得不错,这时代的酒也都是养人的粮食酒,只喝了一两年的话,身子还没弄糟,以后将养一番的话,还是能恢复最佳状态。
赵威拉着云秀去了理发店中,既能避避风寒,还能搞一下仪容仪表,倒也一举两得。
云秀虽然觉得没有必要,但她被打怕了,并不敢出言劝慰,只要赵威说什么,自己就听从,活像个受气包。
老师傅的手艺还不错,直接给他刮得很干净,剃的是光头,没办法,上面长了很多虱子。
大冬天的还能捂出这玩意儿来,怪不得老是觉得头痒痒,赵威总算是长了见识,别说老师傅觉得恶心,他本人都快吐了。
再把胡子全刮了,整个就是个亮蛋形象。
看着镜子里面和自己死前长得很像的脸,不同地感慨了一句:同人不同命啊。
原主虽然不学无术,但有一对好爹娘,还有个好媳妇。
他纵然再如何优秀,不过是孑然一身,倒也算是互补的人生了吧。
这一世,他放心了身上的千钧重担,不再和各种犯罪分子打交道,终于也能体验到普通人才有的幸福人生。
他一定会把日子过好的。
老师傅看着他很是激动地照着镜子,还笑话起来。
“小伙子,别光顾着自己看,给你媳妇儿也看一看,是不是很俊?”
赵威抬头去打量云秀,在对方眼神飘忽不定的情况下,故意问道:“云秀,你快说说,我俊吗?”
“咳咳......自然是俊的。”
“瞎说,你都没有抬头看上一眼,咋知道呢,快看看我!”
云秀很是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很是小声地道:“看了,是挺俊的。”
她其实也就新婚的那两个月,看到他收拾得还像个人样。
后面不知怎么的,这个人就越来越懒,越来越暴躁易怒,后面更是发展成打骂。
往事不堪回首,云秀是一点也不想再看到过去的那个赵威。
眼前这个人干净明朗,眉眼里还带着温和的笑意,这给了她极大的鼓励,于是鼓起勇气的道:“以后我每个月都给你剪头发吧,我手艺还行,咱不浪费这个钱了,行不?”
她想好好地过日子,开源节流是很重要的。
赵威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赶紧点头:“好,以后你都帮我剪,你要是觉得胡子不好看,也帮我一起刮了吧。”
嗯,这种事情,劳烦自己的媳妇,他是一点也没啥不好意思的。
反正,家里面所有的重活轻活,他都会大包大揽地干了,养着个白嫩嫩的小媳妇,给自己刮刮胡子,增进一下感情,有何不对的。
突然得到重用,云秀心里面自然也是有些蠢蠢欲动的,只要对方需要自己,不讨厌自己,这日子就算再苦,她也能继续熬下去。
而且,刚才老师傅在一旁忙碌的时候,她也一直好奇的盯着学习,大不了多练习几次,总能胜任这个工作的。
将狗皮帽子还给赵威,这玩意儿沉甸甸的,压得她都快抬不起来了。
而且,赵威的光头也容易感冒。
二人看起来,倒也有那么几分相互扶持的味道了。
老师傅在一旁看得不住的点头,末了还悄悄叮嘱赵威一句。
“你这艳福不错,有个好媳妇,以后勤快点,把卫生搞好了,女人都喜欢干净的男人。等到明年,说不定就能抱上一个大胖儿子。”
“要努力哦,小伙子。”
赵威被说得有些小激动了,儿子啊,和自己有血脉相连的亲人,他是真的很想有一个,做梦都在想。
也就是这个时候,那赵龙也差不多从学校走了出来。
他的神情有些狼狈,如同一只丧家之犬。
在他的身后,一块告示栏上,很快就见到一张白纸黑字的通告,大概意思是从他的宿舍里面,还翻出来了一些违禁品。
加上他在学校门口闹出来的风波,影响极其恶劣。
这年月,学校是不允许有这样的害群之马出现的,当时就作出了论断,将其学籍开除,以后都不许再回学校。
啧啧......
赵威只恨现在这个年代没有手机,不然的话,立马将这个通告广而告之,让他们榆树屯的人全都来瞻仰一下。
看到赵威夫妻二人和所有人挤在告示前看热闹,赵龙恨恨地道:“看什么看,大字不识一个的蠢货。”
“这一次都是因为你惹出来的祸,你等着吧,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可咽不下这口气,现在自己人单力薄,打不过赵威,但回到家中后,可就由不得赵威了。
赵威冷冷一笑:“四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唉?我好心好意来接你,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怨怪,这是一个当叔叔的人,能干得出来的事?”
赵威趁着现在人多,当街嚷嚷起来。
“唉......大家伙儿快来评评理啊,他就是告示上说的赵威,他自己私下搞小黄书,被学校开除了,却反而来怨怪我,你们说说还有没有道理?”
众人一听,八卦的主人近在眼前,自然是大呼小叫起来。
“哇靠,兄弟,原来你在这里,你这好东西不少啊,快快快,给我们也看看,长长见识。”
“多少钱啊,我也想买一本!”
......
好嘛,众人的热情实在是让人有些吃不消,赵龙的东西早就被抢光了,这一番下来,连私藏在身上的最后一本也被人给摸了出来。
“啊呀呀,真是好东西啊,你们快来看啊,这个叫赵威的,简直是个黄商,这种东西都能找到!”
......
一群人在校门口闹得乌烟瘴气的,赵威嫌晦气,拉着云秀远远地避开了。
那些见证了事件整个始末的人,正义感爆棚,见状义愤填膺地道:“此人死不悔改,送他进去改造吧,免得危害更多的人,再入歧途!”
于是,在众人还在疯抢推搡的时候,一群大盖帽已经奔赴而来。
现场哀嚎声,叫嚷声,哭闹声......交织在一起,说不出来的热闹。

龙门山,卧牛坪。
赵威行走在雪原之上,敏锐地听到山林不远处,传来“嘎嘎,嘎嘎”的连续叫声,有些响亮、粗粝,富有节奏。
这是一种叫嘎嘎鸡的飞禽,整体羽毛颜色和岩石有些相似,所以又得名石鸡。
此时在白雪皑皑的衬托下,这鸡还是挺扎眼的,有些小圆胖,过冬的动物,都略微有些脂肪,正是最为肥美的时刻。
最主要的是,它是群居性鸟类,少则几只,多则十几只。
数量多,成功率自然会提升许多。
毕竟是从小跟着爷爷进山打猎过的,赵威很快就弄了一个套索陷阱,然后躲在一旁,学着这个鸡的叫声,将其引诱过来。
他这叫声学了个八成,这些鸡只停顿了片刻后,就朝着他这里走来。
这一次设的陷阱,是专门绊脚的。
在这个嘎嘎鸡的活动路径上,用树枝设置一个简单的障碍物,在树枝上系上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绑上一个重物。
在树枝旁边的地面上,挖一个小坑,将采集而来的植物种子、浆果等,丢入坑中。
当嘎嘎鸡去吃时,碰到树枝,就会触发机关,被重物压住。
当然,除了这个绊脚陷阱,还有套索陷阱。
哪样方便用哪种,大面积撒网,静等结果便是。
嘎嘎鸡还是挺谨慎的,在雪地里面来来回回地走动着。
随着其慢慢走进,赵威也终于看清了数量,足足有15只之多。
只可惜来得匆忙,如果给他更多的时间,他完全有本事,将这些鸡全都一网打尽。
现在,只祈求着能有几只上套的,能让他有所收获。
当然,他没有傻傻地待在原地等,继续往别的地方探索去。
这雪林那般大,好不容易来一趟,自然是要多搞一些猎物才是。
几只飞禽,还是太小了,还不够他打牙祭的。
他更倾向于狩猎中大型猎物,豹子,野狗,野猪等。
运气还不错,在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后,他依靠雪地上的足迹,还有一坨新鲜出炉的粪便,一路寻迹找到了一只老角麂。
这玩意儿长得像小鹿,很善于奔跑和跳跃,警惕性很高。
如果不是他练过,还不一定能捕捉到运行轨迹。
躲在阴暗处,抬起猎枪瞄准。
这枪太过简陋,和后世的高精度枪械无法比较,还好他上一世有跟着爷爷打猎的经验,摸过这玩意儿,这一世倒也游刃有余。
足足在雪窝里趴了半个小时,身上的雪花都已经覆盖了厚厚一层,人也快要冻僵了时,这才见到那只老角麂出现在射程内。
他没有过多犹豫,果断抠动了板机,射出一颗子弹。
嘭的一声,石破天惊!
山中的鸟雀不知惊飞了多少,留下一地乱羽。
老角麂眼睛爆出一蓬鲜血,应声倒地,此时正在不停地抽搐着。
而且随时有爬起来,负伤逃跑的可能。
赵威发力狂奔,很快就冲到跟前,扬起枪托子,对着老角麂的脑门就砸了下去。
咣咣几下,任它再如何强壮,亦被打得咽了气。
子弹是从眼睛里面打进去的,几乎没有破损这个麂鹿的皮,吃了肉再把皮一卖,也能贴补一点家用。
反手将猎物扛在身上,估量了一下,大约有个30来斤吧,够一家人吃好几天的。
一路脚步轻快的回到刚才下陷阱的地方,只看到三只嘎嘎鸡被套中,还在拼命的挣扎,其余的早已经跑得没有了踪影。
这玩意儿就这么弄回去,还要收拾,太招人眼,索性借着这个雪,将脖子上的血放干净,再将毛全拨了。
再用这些血腥的东西当个诱饵,在这里设下陷阱。
下一次再来,运气好的话,就能捡到现成的猎物。
将处理干净的嘎嘎鸡拴到猎枪上面,赵威的眼里总算是有了一抹重生后的喜悦。
回去的时候,鹅毛大雪开始飞扬,只顷刻间,就将他的来时路完全遮盖。
走在这样的环境里,四野空旷只余雪,白茫茫一片很容易迷失在山林之中。
赵威一点也不慌张,只步子沉稳地寻着树上刻印的标记,下山而去。
天黑沉得挺快,远远的已经能看到点点灯火,在这风雪中闪烁着,指引着夜归人前进的方向。
......
此时的赵家茅草房里。
一个半大的孩子,迎着雪,“咣”的一下将那陈旧的门板踹开。
一股寒凉之气呼啸而来,把屋子里面的人冻得够呛。
赵威一家人全都缩到炕上的一个角落里,身上仅有一床破棉絮,能抵挡这风寒。
这半大孩子说话气性十足,面上多有不耐。
“二叔,二婶,威哥儿回来没有?我奶问了好几遍呢!”
接着忍不住抱怨起来:“恁们这破地儿也太冷了吧,懒死算了,连柴禾都不会烧,啧啧......”
赵威的父母眼里有愤怒,却抿着唇没作反驳。
他们懒吗?
一年到头,大房三房屋中所有的柴禾,都是靠着他们这一房的人准备齐全的。
云秀是个很能干的媳妇,这个家全靠着她勉励支撑,这才没有散了去。
因为把力气都用到了照顾另外两房的人,他们自己的柴禾自然也就弄得比较少。
冬天那么漫长,他们哪里敢任性地烧火取暖。
家中的火炕,也只是在睡觉的时候,才会有一丝丝暖气,不至于让一家人冻死就好。
平时也是能不烧柴就尽力不烧柴,只靠着身体硬扛过去。
这样的生活,他们已经过了几十年,只咬着牙齿,一味忍让着。
他们的儿子赵威,今儿个出去已经一天了,此时天色黑尽也不见其人回来,也不知会不会把那枝猎枪卖了换酒钱。
想到这里,一家人都绝望得想死,根本没有抱什么希望。
这半大的孩子叫赵钱,是大哥家的独苗苗,也是其奶的心头肉。
家中有什么好吃的,全都进了这小子的嘴。
眼下盼着能吃上一口肉,这才急巴巴地跑到他们家中来打探消息。
“哼!真是没用的废物,果然是指望不上你们。”
“我奶说了,如果抓到威哥儿又去喝酒的话,就要打断他的腿哦,啧啧......”
赵钱说完,得意地笑了笑,然后也不给他们关门,转身就朝着自己温暖的家中奔去。
云秀默默地下炕,准备去关上房门。
哪里想到,门才关了半扇,就见到一个黑影,陡然出现在面前,吓得其倒吸一口凉气,差点站立不稳。
“是我,别怕!我回来了!”
赵威的声音,在这寒冷的夜里,不像是天籁,倒反而像是催命的魔鬼之音。
云秀惊惶不安地后退着,一路碰倒了小板凳,撞到了桌角,疼得闷哼一声。
赵威并不意外云秀的这个反应,这是被打怕了后的应激反应。
这么好的女人,原主眼盲心瞎才会虐待,他的心里竟然有些心疼。
不过,现在也不是解开对方心结的时候。
再一次把原主咒骂了一番后,赵威将捕猎来的东西,依着记忆中的方向,摆到了桌子上。
听到是儿子回来了,赵威父母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急切地摸到窗台上,将一盏快要干涸的油灯点亮。
随着昏暗的光线照耀,屋中出现的野兽让人大吃一惊。
“儿啊,这......这都是你进山弄来的?不会吧?”
“这也太多了,我的天呐!”
......
他们的儿子,何时这般厉害了?
赵威满意地笑了笑:“咳咳......这才哪儿到哪儿呐。快别磨叽了,咱们赶紧弄来吃了,这些好东西,可不能便宜了别人去。”
他才刚一回来,就偷听到了赵钱说的那些混账话。
这家伙别看年纪不大,但又懒又馋。想吃他的肉,也不看他配不配。
“你们都别弄脏了手,这个东西交给我处理吧。”
一家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赵威两手不沾洋葱水的人,要如何做吃的。
心里既激动,又有些心慌,就怕被隔壁的人发现。
不过才离开一会儿这个火炕,就已经冷得要死,倒也顾不上和赵威争。
只借着油灯的那点光亮,看着越威将几只鸡给处理了。
屋子里有个小红泥炉,修了个烟囱直通窗外。
他们家的人,都没有资格用灶房,平素都是在这个破屋里用小灶,解决一日三餐。
赵威看着这样的生存条件后,叹息了一声,然后将其烧上柴火,把早就处理过的嘎嘎鸡,放在火上褪毛,抹上一点盐巴腌一下。
做完了这个后,又去外面的地里面,取了一点黄泥,弄成泥团,把这个肉给包裹起来。
他在弄叫花鸡,这玩意儿密封性特别好,放在火中烧烤,能保证一点味道都不窜出来。
至于那只老角麂,早已经在来的路上,冻得梆梆硬。
此时暂时不动,被他埋在后院的雪堆里。
留着慢慢吃呗,反正日子还那么长,不需要太着急。
他这里才刚把黄泥处理完,一个炉子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时候,就见房门被人猛然推开。
却是其奶和赵钱打头阵,后面跟着大伯和三叔,看来是因为他们家中点了油灯,所以把人给招来了。
都是一群很鸡贼的人,想要瞒过去,没有几把刷子还真不行。
大伯的小眼睛四处偷瞄着,嘴里却和善地询问起来。
“赵威,你这小子上山一天了,可有什么收获啊!”
赵威看着盆子里面剩下的泥巴,不紧不慢地道:“我能有什么收获?差一点冻死了,回来发现炕也裂了,正忙着修补呢。”
“大伯,三叔,你们来得正好,帮我搭把手呗!”
他们家的火炕也的确是挺烂的,都用了三五年了,一直也没顾上弄,现在有些不暖和,而且难保哪一天就塌窝了伤到人,修补一下倒也挺有必要。
现在既然接手了这样一个破家,就不能坐视不理,改善家人的生活条件,是他最应该做的事情。
大伯和三叔一听这个要求,顿时脸就垮塌下来。
“家里还有事要忙,没时间修你这个,你们自己克服一下吧!”
“多大点事儿啊,还要让我们陪着整,啧啧......”
“还以为这小子能有点用,不过是个废物,真是的......浪费表情!”
二人说完,前后脚的就跑了,生怕晚一些,就要被赵威给逮住干活。
其奶和赵钱,一个仗着老,一个仗着小,并不需要干活,自然没有跑,甚至还拖了一条板凳坐下来,似乎想要长谈。
赵威有些神烦,眼神都欠奉一个,只自顾自地把炕上的烂竹垫掀起来,将泥巴抹在火炕上的裂缝中。
其父母和妻女则被他撵去烤火了,就守着那小火炉,将其围得严严实实的。
炉子里面有肉啊,他们心里惦记得慌,真是一步也不愿意挪开。
其奶无视他们几个,而是对着赵威道:“赵威,有件事情,我提前和你说一下,免得你到时候给老四添乱子。”
事关四叔?
这老四命是挺好的,集全家人的财力,愣是被供着读到了高中,是老赵家中最有出息的一个人。
“有什么事儿,你老直说便是,我听着呢!”
赵威表面上漫不经心的,脑子里面却是异常活跃的开始思索着,这老太太八成在给自己挖坑,不像是有好事啊。

赵威只是在火边眯着眼睛休息了两个小时,就已经将精神头养得足足的。
这是作为特种侦察兵的基本技能——分段睡眠,经过特殊训练,不管是在野外丛林,沙漠,雪地等恶劣的自然环境下,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进入到深度睡眠状态。
所以,当一家人都还没有起床的时候,他早已经爬起来,把老角麂的皮给剥下来,再将其肉砍掉一半,全部收纳到一个背篓里。
上面还特意放了一些稻草捆扎,覆盖了几双麻绳草鞋作为掩护。
冬天的雪地是很滑的,又没有钱买防滑鞋子,只能将这种麻绳草鞋紧紧地缠绕在鞋子底部和鞋帮上,增加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力。
等他都准备妥了后,云秀和其母王彩姑也正好出门,挽着袖子准备去挑水劈柴,给一大家子人做早餐。
所有人都睡得香的时候,干活的却只有他这一房的人。
这其实就是欺负他们这一房人微言轻,当牲口使唤呢。
可惜,原主是个窝囊废,别人瞧不起他一家,他自己不思进取,反而也跟着瞧不上,怨天怨地死命地作,把一家人的生活推到这种绝望境地。
赵家几房的人,口粮都是有限的,但他们吃的是玉米糊糊,再搭配一点煮红薯,可以说顿顿管饱。
而赵威一家四口呢,是没有资格伸手索要的,平时都是自己开伙,弄一点野菜馍馍,能填饱肚子就行。
眼下冬天才刚来,他们家夏天时晒的野菜还被大房的人借口饮食不思,就想吃这一口,将其搜刮了一大半。
实则拿去送人,充当人情去了,一点也不顾他们的死活。
看着二人习以为常的样子,赵威可受不了这股子窝囊气,直接将王彩姑拦下。
“嗯......别管他们的死活,早饭这活儿以后你们都别做了。”
憋了半天,他还是无法叫对方娘,这个字在他心里如鲠在喉,实在难张口。
还好,王彩姑早知这个儿子的脾性,对此也不以为意,而是一把拉住他,语重心长地道:“没事儿,都做了那么多年了,娘早就习惯了。”
随即语重心长地道:“儿子,你去到城里,一定要小心车子,也别和人起冲突,在外不比在家,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说完,悄摸摸地塞了两个捂得热乎乎的红薯到他怀里。
“这是我昨晚睡前给你捂在柴灰里的,早上起来还热着,你带着上路,和你媳妇一起吃,别饿着了。”
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两个红薯,却是王彩姑不知从什么地方薅来的,他们这一房穷得很,地窖里干净得连老鼠都不会光顾。
明明自己都吃不饱,但还是把一切最好的,都留给他们这些小辈。
赵威此刻不免有些动容。
“你们......等下和我一起走,把所有吃的,穿的都背上,我顺道送你们回老梁庄,在那里多待一些时日。”
老梁庄,是赵威的外公家,此时家中的人都死绝了,只剩下老两口,日子过得很造孽。
赵威想要让父母去那里避避风头,不再受老太太这些人的磋磨。
等他想办法把家分了后,再把人接过来。
然后催促起云秀:“现在就走,别墨迹了。”
而他本人,则把昨晚上砍的那些柴都背上,准备弄到县城里面去卖。
这个年月,能烧得起好煤的人家还是少,大多数人还是倾向于买便宜的柴禾。
一担柴,一分钱一斤,他的力气很大,能背二百斤,但走长途的话,只能背100斤。
算下来就足有1块钱,正好能还了之前欠下的酒钱。
一家人行动还算迅速,当大房的人打着哈欠推开房门的时候,他们早已经离开家远远的了,自然听不到这些人各种谩骂诅咒声。
但光用屁股想,也能知道骂得很脏。
在一个三岔路口,将半截老角麂的肉给了王彩姑,目送二人离开后,赵威这才招呼起云秀继续往镇子上行去。
一般而言,去县城需要坐大班车,大约开40分钟的时间,票价是每人一毛钱。
此时天寒地冻地,坐车出行的人变少,所以,赵威虽然行李有些多,但还是挤上了车。
车子里面的空间并不宽松,很多人带的行李,比赵威的还要夸张,有鸡笼子,各种货物担子,打包好的被褥,衣物包裹,搪瓷盆和水壶,各种咸菜坛子等。
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空气自然是不太好的。
一路上,云秀始终不发一言,显得很木讷呆滞,缩头缩脑的,并不和赵威多说一句话。
赵威将一直捂着的红薯递了过去:“饿了吧,先吃这个垫巴一下,等到了县城,我再给你买好吃的。”
呵......还好吃的,他有钱买吗?
黄鼠狼给鸡拜年,这是安的什么坏心呢?
云秀冷眼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拒绝吃的。
她得吃饱了啊,不然哪有力气。
想到这里,摸了一下袖笼里携带的东西,心神稍定后,对着红薯狠狠就是一大口咬下去。
吃得有些急眼了,差点没被噎死,一张脸涨得通红,这一口气始终顺不下去,急得她不停地捶打胸口。
赵威见状,自然是急忙上前相助。
一边帮她在喉咙那里顺,一直往下顺到胸口起伏处,一边对其道:“别慌,大声的咳嗽试试,会好些。”
云秀咳嗽了,不是因为她有多听话,是被赵威的动作给惊吓到了。
此时,他那双粗糙的大手,正在其胸口上,不停地滑动着,他怎么能......
云秀还从来没有和这个男人这般亲密过,羞窘得恨不能把对方的手给剁了。
“你......咳咳......放开我......咳咳......”
她背过身去狂咳,不敢去看赵威。
赵威也就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刚才情急之下干了啥。
右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柔软而又圆润的触感,这种感觉很是神异,令人回味无穷。
此时再看左手里面的红薯,早已经被他不知不觉间捏成一坨烂泥。
不过......还能吃吧,就是形状有些难以言状。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他还是将其全都吃干净了。
原本以为,接下来的路会很顺畅,哪里想到,车子在半道上突然歪了一下,巨大的惯性,将云秀直接甩到赵威的怀里。
而赵威出于本能,自然是紧紧地环抱着她,二人现在的姿势太过亲密无间,比起刚才顺胸的动作更要夸张几分。
一直趴了好一会儿,直到车子开得平缓些后,云秀这才摆脱这股惯性坐直了,身子说不出来的滚烫。
赵威的脸色不好看,原主果然是个有毛病的,女人趴在怀里,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男人不行,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眼下天冷了,学校也休学了,这是五毛钱,明儿个你去城里面跑一趟,把你四叔接回来,还有他的那些行李啥的,不能弄丢了。”
其奶像是在发号施令,真当自己是个皇太后了,威严十足。
就这?
这应该算是肥差吧,来回两毛钱的车费,还能剩下三毛钱,喝两顿大酒。
家里面那么多人,什么时候轮得他挣这个钱了?
赵威想了想,对其道:“行啊,明儿个正好带着我媳妇一起进城耍耍,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一次呢。”
突然被点名了的云秀心砰砰的乱跳,眼里含泪都快哭了。
好端端的带她去县城干什么?
莫非还是不饶她,还要拿她去换钱?
其奶听到这个,却是眼前一亮后,这才道:“也好,带上吧,到时候也好有个退路。”
“啊?啥退路?”
其奶慌乱地掩饰起来:“没有啥,让你怎么做,听着就是。”
“真是的,老婆子对你们这一房够可以的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都给我省心点吧。”
其奶说着说着,还怒气冲冲地走了。
赵威倒也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弄清楚真相。
而耽误了那么久后,灶火里的叫花鸡已经能吃了,赶紧将其扒拉出来。
也顾不上烫嘴,一家人囫囵吞枣地咽了下去,撑得不住地打嗝。
赵威看着剩下的三个鸡翘尾,秉着不浪费的原则,用一根筷子串上,去到大房家的屋子外头,等着赵钱来。
这家伙是个屙尿大王,一晚上得起好几次夜,有的时候甚至还尿炕上。
这不,他还没等多久,就见到其正好从茅房里出来。
“赵钱,过来,有事儿和你说......”
赵威对着其神秘兮兮地招了招手。
这家伙有些不为所动地撇了撇嘴:“干嘛?”
直到看到三个翘尾后,眉目飞扬,瞬间成了个翘嘴,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威哥儿,这是啥?你从哪儿弄来的?不会是打猎弄到的吧?”
“好哇,你竟然背着我奶在背后吃独食......唔唔......”
赵钱嚷嚷的话被赵威给堵了起来。
“吃什么独食,这是和人吃酒顺来的,你要不要?不要我可拿走了。”
赵钱赶紧点头,不吃才是傻子。
他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总也感觉吃不饱,对肉食馋得厉害。
“想吃也可以,告诉我四叔的事情,满意了就全都给你。”
说完,松开了赵钱的嘴。
赵钱有些为难地道:“这事儿奶奶不让我说,她会打死我的。”
“放心,我不会说是你告诉我的,而且,这家中人多嘴杂的,又不是只有你知道这件事,将来就算是要算账,也算不到你一个小孩子的头上。”
“这个......”
“你若再不说,我就去找三房家的小妮子,她可乖着呢。”
三叔家生了一儿一女,小女儿才三岁,正是没有防人之心的时候,想套小丫头的话还是挺容易的。
只不过,小丫头嘴巴很不严,容易把啥都往外说。
为了避免麻烦,还是从赵钱这里入手,比较合适。
果然,一听到嘴的肉就要飞了,可把赵钱给急坏了,当即老老实实地把四叔的事情吐露出来。
原来,这四叔在上学的时候,和人争风吃醋打了架,欠下了高额的医药费,打算让赵威前去接人,然后想办法留下他应付那家人。
他这一次去,就是给人平账去的,呵呵,五毛钱的跑腿费就想把他给卖了。
到时候,说不定媳妇都得留下还债,真够狠的。
“赵钱,你若是听话呢,以后我出去喝酒顺来的肉都分你一点,今晚上发生的事情,你就给我烂到肚子里,明白没?”
“威哥儿,你就放心吧,我指定啥也不说,嘿嘿......”
赵威回到家中后,时间还有些早,此时也不过才晚上9点而已,作为一个现代人,这个时间正是开始夜生活的好时候。
看着已经睡下的云秀,还有旁边空下来的被窝,他有些心慌意乱,犹豫了一下,抄起砍柴刀,摸黑进了山。
此时天色虽然黑下来,但白雪皑皑有反光,即使没有火把也能看清路。
他有一把子使不完的力,不停地挥舞着手臂,劈砍着山间的枯枝败叶。
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总算把柴禾堆满了院子。
一直忙到后半夜,有些筋疲力尽了,这才顶着一身的霜雪,回到屋中。
此时的小火炉里,早已经没有了火光,屋子里面和外面一般,冰冷异常。
在这样的环境下睡觉,火炕上的人能睡得着才怪。
他将柴火捡了一些出来,准备让屋子里面的温度升高一些。
也就是这个时候,却是见到云秀走了过来。
“这个放着让我来,你......你去睡吧!”
她很胆怯地坐在那里,接过点火的工作,开始忙碌起来。
往日赵威也是很晚才会回来,每一次都要把她折腾起来烧火,直到炕上暖乎乎的,才会躺下睡觉。
而且,一睡就是一天,直到晚上的时候才会爬起来。
然后又外出去鬼混,周而复始地过着这种颓靡的生活。
赵威一把抓住云秀的手:“以后这种活我自己可以,你赶紧回去睡觉。”
云秀没有走,她很是不安地坐在那里搓着手,良久后这才小声的哀求道:“赵威,我明天......能不能......不要进城......”
“我会做很多事,我可以......”
赵威借着火光,看着她那张脂粉不施的漂亮脸蛋,映满了仿徨和无措,如同一只不谙世事的小白兔。
“我没有要卖你的意思,就是带你出去玩,真的,你再信我一次可好?”
“我知道,从前......做了很多伤你心的事,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我会照顾好你,照顾好这个家。”
云秀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相信他,她只知道自己反抗不了赵威的决定。
对方非要带她进城不可,那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沉下脸的云秀,像个游魂一样地回到炕上,摸着枕头下的尖利物件儿,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直熬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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