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前夜,我在闺房中被马匪掳走。他们将我折磨一天一夜后,扒光扔在最繁华的街道上。唾骂,嘲讽声声入耳,我绝望自杀时,未婚夫搂我入怀。他承诺婚期继续,誓将马匪杀光。婚后三年,我却看见匪首在他书房交谈。“贺大人当年请我兄弟几人品尝尊夫人,现在她有孕在身,你又让我等入室欢好,确定不后悔?后悔?不可能。她若生下孩子,柔儿母子怎么入府?她残花败柳之身也不配生下贺家子嗣。记住,要做到贱种流出体外,永绝后患。”真狠!我以为的真爱却是深渊。他既然爱我那庶妹,我定助他们心想事成。烛光下,我的夫君贺瑾修脸上写满对苏柔的深情,对我句句恶毒。“就因为苏棠是嫡女,与我有婚约的人只能是她。她恶毒肮脏,陷害庶妹,我让她做了三年贺夫人,够了!”狠毒的匪首都有些不忍,“大人,要是我掌握不好力度,做死了,你可不能打击报复。”贺瑾修满脸厌恶与不耐烦,“死了是她命薄,罪有应得。我答应过柔儿,只要我们的孩子。原本只要再等几天,柔儿生下的孩子满月我就会抱过来,记在她名下。是她费尽心机怀上孩子,打乱我的计划,就活该这样的命运。大人,银票……”匪首嘿嘿坏笑着,两根手指搓着。“拿去,按我要求做完,再领尾款。我会安排她喝下药,你们等我信号。”贺瑾修冰冷地说着。我捂着嘴巴,眼泪不断地滑落,蹲在角落里,浑身颤抖。三年前,我满心欢喜熬夜给他做鞋子,马匪突然出现,将我打晕掳走。整个土匪窝里,数十人将我凌辱,折断我的手脚并且用刀在我肚皮上刻了一个“贱”字。他们将我扔在闹市区,赤身裸体的我只能蜷缩着,以发覆面。烂菜叶,臭鸡蛋,纷纷往我身上砸,我的头被砸出一个大口子,汩汩往外流血。还有乞丐趁机捏我一把,想将我拖走。我绝望咬舌自尽时,贺瑾修跑过来驱赶人群,脱下衣服将我裹起来。他将手指塞到我嘴里,下巴抵着我的头发,温柔地说,“别怕,棠棠别怕,是我!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不准死。”这是我的救命稻草,我死死地抓住他。后来他与族长吵起来,坚持娶我为妻,而不是纳妾。我们的婚礼如期举行,母亲含泪对他表示歉意在原有的嫁妆上,又添了三成,叮嘱我们好好过日子,不要负我。婚后的一个个夜晚,他趴在我身上,亲吻着那些伤疤证明他不在乎的态度。我梦魇时,将他胳膊咬得血肉模糊,他也只是将我紧紧抱在怀中,不曾斥责一句。郓城中,谁不赞贺大人爱妻如命,可惜没娶到好女人。他的爱让我自惭形秽,所以我停了药,想为他生一个孩子。我摸着小腹,心好痛好痛,三年婚姻是一场骗局一场空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