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机凑了上来。
“媳妇儿，账本什么时候都能看，你老公我不是天天能看见！而且，我比账本好看！”
灯还亮着，陆枝青根本不敢看他，他抓住她的手塞进自己衣服里。
“你不是喜欢摸我的腹肌，喏，摸吧，我有八块儿呢！”
陆枝青眼睛乱飘。
“流氓……熄灯！”
严居安不想关灯，陆枝青的脸已经红的滴血了，媳妇面皮薄，关灯就关灯吧！
灯一关，客厅的灯光从门上的窗户里照进来，陆枝青推了推他。
“去把客厅的灯熄了……”
严居安衣服脱了一半。
“大过年的，今天晚上要守夜！再说了，爸妈可能还没睡呢！”
陆枝青咬紧嘴唇不敢发出声音，一个小时后，她小声求饶。
“严居安，你饶了我吧……”
客厅里咔嚓一声，开门声在极其安静的环境下格外突兀。
外面传来严母的声音。
“儿子他们睡了吧……”
接着是严父。
“应该睡了，你动作快点！”
严母添了点儿柴，又下了一盘饺子。
陆枝青窝在严居安怀里，小声问他：“爸妈在干嘛？”
严居安收拾了一下，捞过衣服穿上。
“我爸每年过年都会去路口，给当年牺牲的战友烧纸钱，等会儿我陪他一起去。”
严父常说，老百姓们现在的安稳日子是革命先烈们打下来的，老百姓们现在过得苦，但是革命先烈们当年比他们更苦。
过年了，他要去给那些没人记得的英雄们烧点纸钱！
“乖，你睡吧。”
陆枝青累得眼皮直打架，却还是爬起来给他装了一壶白酒。
“天冷，让英雄们喝点酒暖和些！”
严居安在她额头亲了亲，开门出去。
清河村小学。
陆蕊跟周浩窝在宿舍里，过年了，宋老师回了老家，学校宿舍就周浩一个人。
老式的宅子里阴森森的，风从窗户缝里吹进来，亮着的煤油灯闪了几下灭了。
陆蕊害怕的窝进周浩怀里，两个人抱在一起也冻的根本睡不着。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陆蕊烦躁地喊了一声。
她是出嫁女，按照当地的习俗，不能在娘家过年，年三十这天，她跟周浩被撵了出来，没地方去，只能住在学校的宿舍。
宿舍其实就是以前地主家里下人住的房间，又黑又阴冷。今年冬天没有陆枝青帮周浩拆洗被褥，被子和褥子又冷又硬，灌了好几个暖水瓶也根本暖不热。
陆蕊有点后悔选周浩了，要是选了严居安，这会儿她正睡在热乎乎的炕上，盖着新棉被，就算严居安不在家，她也不冷。
周浩心里过意不去。
“蕊儿你放心，等咱们回了城里，我一定对你好，再也不让你吃苦了！”
陆蕊抱紧他。
“你要保证一辈子对我好，不管你以后赚了多少钱，都交给我保管！”
周浩嘴角上扬，笑着答应道：“以后我赚多少钱，都是你的！”
陆蕊肯陪着他吃苦，他心里感激，也是真心珍惜跟陆蕊的感情。这会儿他怀里抱着陆蕊，心中觉得满足，陆蕊虽然有点胡搅蛮缠，有点小不足，但她是真的爱他！
“你以后要是发达了，也不准有别的女人！”
周浩又想笑。
“除了你，还有谁能看得上我……”
他想到了陆枝青，明明从前那么爱他，天天追在他身后，用请教学问来接近他，表达爱慕，他们谈对象四年，她却说嫁给别人就嫁给别人！
他是对不起她，但她对他的感情也未必纯粹！
还是陆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