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大龙推文 > 其他类型 > 替姐完婚后,权臣为爱折腰祁韫泽柳霜序最新章节

替姐完婚后,权臣为爱折腰祁韫泽柳霜序最新章节

晚来晨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柳霜序强忍着脸颊火辣的痛感,理了理耳鬓散落的碎发。低声回到:“奴婢不敢。”“装什么可怜!”宋千月明艳的一张脸却神情狰狞,语气尖锐,“你不过是个贱婢,若是没有宋家,谁会收留你这个罪臣之女?!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唤三爷夫君?”宋千月难解心头之恨,抬手还要再打,一旁的周嬷嬷紧忙拦下宋千月。“大小姐,您还怀有身孕呢,前三个月胎像不稳,您别动了胎气,这会儿姑爷还等着您回去呢,莫要误了正事,就让老奴替您教训这个丫头。”周嬷嬷一句话点醒了宋千月,她可没工夫浪费在这个贱人身上。嬷嬷冷冷地回头,眼神冷冽如毒蛇般死死留着柳霜序。随后从袖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一把抓住柳霜序的手狠狠扎了进去。“呃!——”剧痛席卷全身,柳霜序咬紧牙关,汗珠顺着额角滚落,却不敢...

主角:祁韫泽柳霜序   更新:2025-03-04 20:3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祁韫泽柳霜序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姐完婚后,权臣为爱折腰祁韫泽柳霜序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晚来晨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霜序强忍着脸颊火辣的痛感,理了理耳鬓散落的碎发。低声回到:“奴婢不敢。”“装什么可怜!”宋千月明艳的一张脸却神情狰狞,语气尖锐,“你不过是个贱婢,若是没有宋家,谁会收留你这个罪臣之女?!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唤三爷夫君?”宋千月难解心头之恨,抬手还要再打,一旁的周嬷嬷紧忙拦下宋千月。“大小姐,您还怀有身孕呢,前三个月胎像不稳,您别动了胎气,这会儿姑爷还等着您回去呢,莫要误了正事,就让老奴替您教训这个丫头。”周嬷嬷一句话点醒了宋千月,她可没工夫浪费在这个贱人身上。嬷嬷冷冷地回头,眼神冷冽如毒蛇般死死留着柳霜序。随后从袖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一把抓住柳霜序的手狠狠扎了进去。“呃!——”剧痛席卷全身,柳霜序咬紧牙关,汗珠顺着额角滚落,却不敢...

《替姐完婚后,权臣为爱折腰祁韫泽柳霜序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柳霜序强忍着脸颊火辣的痛感,理了理耳鬓散落的碎发。
低声回到:“奴婢不敢。”
“装什么可怜!”
宋千月明艳的一张脸却神情狰狞,语气尖锐,“你不过是个贱婢,若是没有宋家,谁会收留你这个罪臣之女?!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唤三爷夫君?”
宋千月难解心头之恨,抬手还要再打,一旁的周嬷嬷紧忙拦下宋千月。
“大小姐,您还怀有身孕呢,前三个月胎像不稳,您别动了胎气,这会儿姑爷还等着您回去呢,莫要误了正事,就让老奴替您教训这个丫头。”
周嬷嬷一句话点醒了宋千月,她可没工夫浪费在这个贱人身上。
嬷嬷冷冷地回头,眼神冷冽如毒蛇般死死留着柳霜序。
随后从袖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一把抓住柳霜序的手狠狠扎了进去。
“呃!——”
剧痛席卷全身,柳霜序咬紧牙关,汗珠顺着额角滚落,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瞧见柳霜序痛苦不堪的样子,宋千月心里才畅快许多。
“带她换身侍女的衣服,让她滚,见到她我就烦。”
说罢,宋千月转身离开。
回到内室,下人已经点好了龙凤花烛,橘黄色的光晕将房间映得暖意融融。
不久后,祁韫泽换了一身干净里衣进屋,素白的长衫映衬着他修长挺拔的身姿,举止间透着一种超然物外的淡然。
看见祁韫泽出来,她立刻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起身从一旁取了干净的帕子,缓步走向他。
只是宋千月的步态有些不自然,走路略显僵硬,像是勉强忍着某种不适。
是小腹又痛了。
想必是方才在水房待的太久,那里面潮湿闷热,加之又对柳霜序动了火气,自己怀着孕的身子有些吃不消。
为了掩饰自己走路时的异样,宋千月故作娇嗔道:“是妾身身子骨太弱了,多亏周嬷嬷有活血化瘀的药。”
祁韫泽顺势地拉过宋千月的手,可靠近时不自一顿。
不过是离开了一盏茶的功夫,为何眼前人竟让他有些陌生。
一张精致明媚的面容,确实绝艳,但祁韫泽很难将她与方才榻上娇娇弱弱的妻子联想在一处。
尤其是......身上这股浓重的脂粉香,于方才淡淡的栀子花香截然不同。
是她重新涂的?
祁韫泽顺势接过宋千月手里的帕子,“我自己来便好。”
“夫君同我不必这般拘谨。”
宋千月笑吟吟看向祁韫泽,扬起笑脸:“如今我们结为夫妻,做这些本就是妾身分内之事。”
正说着, 忽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什么动静?”
祁韫泽随即推开了她的手,起身朝屋外走去。
他本就不喜欢身边围绕着太多人,而今天的婚礼又恰巧将大多数随侍的侍从都遣散休息,院中现在只剩下了寥寥几人。
这个时辰了,除了廊下守夜的小厮,谁还大胆在府里乱窜。
被推开的宋千月站在原地蹙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祁韫泽掌着灯笼,顺着响声走了过去。
“谁在那里?”他冷声喝问。

她被吓得胆颤心惊,连忙跪下,严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没用的东西,连大小姐都照顾不好,要你有什么用?要是月儿的身子有什么差错,你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柳霜序垂着头,不敢有半句怨言。
郎中已经给宋千月看过了,摇了摇头:“大小姐这胎本就是强行保住,眼下又补得太过,反而对胎儿不利,眼下实在是不易吃过多的安胎药,还是将孩子打掉,保全母体为上。”
宋夫人心中满是心疼。
她为人母亲,自然不想自己的女儿往鬼门关走一圈,只是还没拿定主意,宋千月就已经叫嚷起来:“不行!”
“要是我生不下孩子,怎么在尚书府立足!”她对着郎中怒目圆瞪,“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保住我肚子里的孩子,不然我一定砸了你的招牌!”
郎中没见过这样的病患,摇了摇头,继续道:“我会再开些温和的方子,尽可能的保住这个孩子,只是小姐合该卧床静养,如此方不会有差错。”
他开了方子,便有周嬷嬷亲自送他出去,又抓了药回来。
连忙满是惊慌:“夫人,姑爷在外头寻大小姐的下落,只怕要找到这边来了。”
宋夫人眉头皱起,眉眼间布满了阴沉。
柳霜序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不由得抱紧了自己的胳膊,生怕自己成为她的发泄口,却不慎将后背碰到了桌角,一声低呼:“夫人息怒。”她的膝盖一软,整个人便跪了下去。
宋夫人蛇蝎般的眼眸透过人群,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不禁瑟缩,将自己的头埋得更低。
“你替大小姐伺候过姑爷,想来在姑爷面前也能说得上话,你便去拦住他。”宋夫人直勾勾的听着话,声音冰冷刺骨,宛如催命的符咒,“要是被他察觉到丁点异常,你,和你的兄长......”
她不曾将话点透,却叫柳霜序冷汗涔涔,沁透了整个衣衫。
“是。”
她不敢违抗,只得将人拦在半路。
果不其然,祁韫泽的目光在看到她的身影的时候,修长的腿便不受控制的朝着她奔来。
脚步都比往常快了一些。
“你怎么在这里,夫人呢?”他的眉头拧成一团,上下打量柳霜序一番,冷声质问,“你受伤了?”
他虽然不是学医的料子,却也审问过大大小小的案子,动用过不少的刑罚,对于血腥味最是熟悉不过了。
柳霜序一贯不会扯谎,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没......我方才嘴馋,去厨房走了走,正好碰到了厨娘杀鸡......”
她眼神飘忽,声音也越来越小,也是知道这人根本不会信。
借口太过拙劣,祁韫泽都有些懒得拆穿了,只是审视的目光仍旧落在她的身上,妄图看穿她心中所想。
柳霜序低垂着头,却也能感觉到那视线,呼吸都有些急促。
祁韫泽的鼻腔充斥着淡淡的山茶花香气,原本烦躁的心情,不由自主的被抚平。
他开口:“你既然是夫人的妹妹,合该知道她的一些事情,今日三皇子口中的旧相识,是怎么一回事?”

“下贱胚子的确有些本事,能勾的祁韫泽念念不忘。”
宋千月心中甚是不快。
周嬷嬷赶紧上前劝慰:“小姐可千万别因此动气,您得好好养着自己。夜里之事姑爷自己又不知,如今他来房里,归根结底是因为想着您。”
“至于那小蹄子,等您胎像稳了,就把她遣出府去,到时候她一个失了贞洁的女人,能落得什么好结果?”
宋千月冷笑,“嬷嬷说的不错。”
她咬了咬牙,吩咐下人将柳霜序再度召进屋来。
柳霜序心知肚明,悄悄躲在屏风之后,等着就寝时与宋千月偷梁换柱。
虽然心中多有不快,但宋千月还是命侍女为自己梳妆打扮,换上最贴合身形的衣裙,又让人准备了祁韫泽最喜欢的清淡茶点。
直至天黑,祁韫泽才到西苑。
一进门宋千月便迎了上去,“相公今夜怎的有空来?”
只是宋千月刚刚喝过保胎药,身上沾了些药味,靠近时祁韫泽闻到不由地皱了皱眉。
他扫视一圈屋内,目光定在桌上空着的药碗上。
“夫人喝药了?可是身体不适?”
宋千月心里顿时一紧,赶忙掩饰:“无非是些补药罢了,日常调养。”
“是吗?”
祁韫泽的语气未变,但目光却更加犀利,他低头看了看碗中的残留气味,淡然开口,“可是我闻到这汤药里似乎有三七,若我没记错的话,那是止血之药吧。”
闻言,宋千月脸色瞬时煞白。
难不成他猜到了?
不......这不可能。
宋千月强装镇静避开祁韫泽审视的目光,忽然心生一计。
她轻轻拍了祁韫泽胸前一下,故作娇嗔:“这不都怪夫君!”
“要不是你,人家也不会这么累,为了身子能好快点这才喝药调理的。”
祁韫泽回想起昨晚的情景,面色略有缓和。
“既然如此,夫人的身体要紧,还是请大夫来好好调理一下把。”
他原本打算今晚就去书房歇息,但宋千月却抢先一步拉住他的手臂,往内室走。
“我已经调理了,您别为妾身担心,妾身只想和你待在一处......”
宋千月笑着勾起祁韫泽的腰带。
越往里走,内室内的熏香愈加浓烈,宋千月妆容精致浓艳,脂粉香气扑鼻而来。
祁韫泽忽然失去了兴致,转身径自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不急,我只是想和你先说说话。”
祁韫泽态度冷淡,似是刻意与宋千月疏远。
宋千月一时竟拿不准他的心思,索性嘱咐侍女备水。
“既然夫君不累,那不如先去沐浴,妾身准备一下,片刻便来。”
她温柔一笑,欲上前轻吻他的面颊,却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
祁韫泽自顾自走向盥洗室。
宋千月瞬时变了脸色,却没有表露太多,只是狠狠瞪了屏风后的柳霜序一眼,提醒她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
烛火熄灭,柳霜序换上了一身与宋千月相似的浅红色轻纱,坐在屋里静静等候。
不久后,盥洗室的水声渐停。
祁韫泽一身湿气从盥洗室出来,进屋瞧见屋内一片漆黑,不自蹙眉:“为何不点灯?”

柳霜序身子一怔。
这样见不得人的混账事,自然是瞒着她的,却不想被她撞了个正着,原本想用这个做筹码去同宋千月做一笔交易,可每次关键时候,她都不敢开口。
直到如今,她都一直将这个秘密藏在心里。
眼下告诉祁韫泽,她怕是讨不到好处。
柳霜序摇了摇头,声音糯糯的:“我不知道。”
“不知道,还是不肯说?”祁韫泽眼神犀利,如同审问犯人一般盯着她的眸子,更在她准备转移开自己眼眸的时候,一把钳住她的下巴,质问,“你怕我?还是有事情瞒着我?”
柳霜序的身子忍不住颤抖,眼眸中已经有了泪水打转,红通通的眼睛,竟叫祁韫泽产生了负罪感。
他喉结滚动,不由自主的别过头去,声音都没了底气:“夫人眼下在何处,我去寻她。”
一听这话,柳霜序更急了。
祁韫泽的眉头更是拧成了一团,这样的情形,分明是每夜他与妻子相对时才有,如今面对着柳霜序,他却不由得......
他短暂移开视线。
这姐妹着实太像了。
“我不知道......”柳霜序染着哭腔的声音传了出来,“我才刚去厨房回来便不见她,想来是被姨母给叫去了,后院多是女子,姐夫在这里行走多有不便,还是往前头去吧,等我寻到了姐姐,一定告诉她。”
她的手缠在了一块,硬着头皮寻了这个借口。
祁韫泽虽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不好多问,正准备往前院去等着,身后却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夫君,我在这里——”
宋千月面色红润,提着裙摆快走过来,笑眼盈盈,娇俏得很。
“方才我去见了母亲,母亲还问我有没有给你添麻烦,不如你同我一起去见吧。”她说着话,挽上了祁韫泽的胳膊,尽是灵动。
可看向柳霜序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祁韫泽下意识便想躲避开,却嗅到了她身上的淡淡栀子花香,与柳霜序身上如出一辙。
他的眼眸不觉在姐妹二人间打转。
柳霜序一颗心险些跳出了嗓子眼,生怕被他察觉到了什么,连大气都不敢喘。
关键时候,宋千月突然出声:“夫君方才和霜霜表妹在说什么,怎么把她吓成了这副样子,要是因此吓坏了她,我可是不依的。”
“没......”
“没什么。”祁韫泽的声音抢在了柳霜序的前头,“不过是方才寻不到你,着急了些,这才吓到了她。”
“我在这里给表妹赔个不是。”
他拱手作揖,眼神却带着威胁。
柳霜序是一点就透的聪明,明白他的心思,自然不会将方才的问话告知宋千月。
她连忙摆了摆手,娇弱的声音着急起来,反而更叫人疼:“姐夫言重了。”
宋千月看着二人你来我往,怒火险些从眸中喷泄出来,却还是若无其事催促:“夫君,咱们快走吧,要是叫母亲等急,可就不好交代了。”
“好。”
祁韫泽点了点头,二人走在了前头。
柳霜序松了口气,正想跟上去,却被周嬷嬷给拦住了去路:“你急什么,夫人还在屋子里等你。”

空气中仍弥漫着酒宴后的淡淡喧嚣余韵,祁韫泽沿着青石铺成的回廊走近,步履从容,心中却涌上些纷乱的思绪。
随着夜风,夹杂着些许酒香的气息散去,他轻叹口气,眸光微敛,黑眸深邃如潭,映出几分月下的冷光。
推开房门后,银白的月光顺势倾泻,洒满内室。
在塌上端坐的曼妙身影,透过一重重的红纱床幔,玲珑有致的身姿尽显无疑。
那身影低垂着头,浓密乌黑秀发滑落至肩,遮住了面容,香肩半露,映着月色,白皙肌肤如凝脂般晶莹光滑,美得如梦似幻,竟让他也呆了一瞬。
祁韫泽与宋千月曾有过一面之缘,她性子活泼,甚至说有些骄纵,但祁宋两家的婚约是父辈之间约定好的, 他二人虽不慎了解,祁韫泽却还是奉父母之命履行婚约。
既然结为夫妻,他自然会尽好丈夫的责任。
祁韫泽定了定神,迈步入内。
“这么黑,我命人进来点灯吧。”
柳霜序强撑着胆子,伸出一只莹白的玉手,小心翼翼地勾住了他的衣服,小小扯了几下。
“夫君......别留我一人在房里......”
试探的动作带着一股柔媚劲儿,柳霜序整个人小心翼翼,像个受惊的小兔。
祁韫泽捏住她的手,轻抚开手掌,安抚着新婚妻子的情绪。
她紧张得手掌心都出汗了。
祁韫泽低声笑道:“日后这便是你的家了,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你倒也不必这般怕我,往后我们便是夫妻。”
握着她的手,祁韫泽心绪微动,她的手确实太过柔软,轻轻一碰便似要化了一般。
察觉到男人的掌心越来越热,柳霜序脑海中浮现白日研究的春宫图。
机不可失。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靠近祁韫泽面容,将纤细的双手轻轻环上他的脖颈。
“让妾身侍奉您就寝吧。”
她的话语细如蚊呐,却足以挑起祁韫泽的情绪。
酒气上头,软玉温香在怀,更让祁韫泽克制不住,脑子里涌出些不合时宜的念头。
祁韫泽呼吸逐渐变重。
清冷月光透过轩窗照进屋里,此刻祁韫泽面容清俊如雕刻般分明,肌肤白皙而不显柔弱,一双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柳霜序一时有些紧张,手慌乱之中不知放哪儿,祁韫泽温柔地牵起她的手,环住自己脖颈,让她不至于掉下去。
祁韫泽察觉到她的拘谨,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低声安慰,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猫:“别害怕,我会小心的。”
他怜爱地将柳霜序揽入怀中,直到后半夜,二人初歇。
柳霜序借去水房净身为由匆匆离开里间,以免被点灯后认出来。
水房在隔壁,宋千月此时正坐在里头等柳霜序来二人互换身份。
在水房等了半宿,今日祁韫泽与柳霜序春宵一度,缠绵悱恻,宋千月坐在隔壁听得清清楚楚,听得妒火中烧!
柳霜序刚进水房,宋千月反手便是一记耳光。
“你个小贱蹄子,方才你是在给谁炫耀!”

上了几层水粉,又点上浓重的胭脂和唇红,方才勉强遮住了病容。
彼时,候在再门外的侍女进屋通传,“主子,姑爷已经在屋外了。”
“扶我出去吧。”
屋外,祁韫泽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立于庭院中,晨光斜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清冷身影。
宋千月面带笑容迎上前,“让夫君久等了。”
“无妨,走吧。”
宋千月原本伸手想去挽住他的手臂,可祁韫泽却先一步离开。
手在半空中顿了顿。
宋千月神色有些难堪,随即僵硬地将手收回。
两人一同入了正院。
堂内,刘氏端坐正中,眉目间透着几分威严。
在看过嬷嬷送来的喜帕后,脸上才露出满意的神色,随即让身旁的嬷嬷拿出了一个红封和一套白玉头面。
刘氏目光落在宋千月身上,眉头微微挑起,“你的脸色怎的如此差, 可是昨夜没睡好?”
宋千月尴尬地笑了笑,“昨夜确实......身子不适,不过现下儿媳已无碍。”
祁母爽朗一笑,目光转向祁韫泽:“你啊,年轻人还是得注意分寸,要懂得怜香惜玉。”
祁韫泽端微微颔首,“母亲教训的是。”
从昨夜起祁韫泽心里总是隐隐觉得有些端倪,他身处刑部多年,查人审案游刃有余易如反掌,他的直觉多半不会错。
只是......眼下无凭无据都是自己的怀疑揣测,也不好武断。
刘氏点了点头,随口闲谈,说了几句体己话。
半晌,宋千月抬起头略是犹豫开口:“母亲,儿媳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母亲恩准。”
刘氏放下茶盏,语气倒还温和:“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
宋千月思量片刻后开口:“妾身有个妹妹,是宋家的养女,名唤霜序,妾身在闺中时便于妾身很是要好,只是她身子骨孱弱,所以妾身想着,可否把她接到内院来,既能帮着我料理些琐事,我也能照顾她,不知母亲与夫君可否应允......”
话音刚落,屋内霎时安静。
刘氏原本温和的笑意悄然淡了几分,她自顾自端起茶盏,垂眸轻啜了一口。
“你那妹妹还未出嫁,若是住到府上怕是不合规矩......”
刘氏话未明说,但其中的深意却不言自明。
府中添个未出阁的姑娘万一传出些不堪入耳的流言,岂不是毁了祁家的名声?
闻言,宋千月立刻接话:“母亲的顾虑我自然省得,我只是想着夫君如今身居高位,结交来往的人也是非富即贵,若能替妹妹寻一门好亲事,也算是告慰我那早去姨母的在天之灵了。”
说到动情处,她眼眶微红声音哽咽。
刘氏见她如此,又知道把人接入府并不是为了添个妾出来,不禁心软。
“罢了,确实是个可怜孩子,便许你接她过来小住吧,不过我祁家虽不是什么侯门望族,却也讲究规矩,有些事需得早早叮嘱清楚。”
宋千月心下一松,站起身盈盈一礼:“我那妹妹极为懂事,定不会逾矩,还请母亲放心。”
刘氏满意地颔首,“既如此,早些将人接来,让我也看看。”
宋千月忙不迭应下。

见对方离开,柳霜序也匆匆穿好衣服到了耳房。
迎面而来的,是宋千月的巴掌。
宋千月毫不遮掩眼中的恨意,还要再打时,忽然被嬷嬷制止。
“小姐莫要在这一时半刻和这贱蹄子置气,她身上都是印子,当务之急还是不能让姑爷发现,我们需把戏先做全!”
宋千月终于冷静下来,她毫不留情地命人扒了柳霜序的衣服,将每一处痕迹都掐在自己身上,实在刁钻的位置下不去手,只能退而求其次描画上去。
离开前,宋千月让柳霜序就这么继续跪着:“真真是下贱东西!”
柳霜序打了个哆嗦,垂下眼帘,安安分分地跪在原地。
宋千月带着一身的痕迹得意地回了内室,已经见祁韫泽洗漱休整好,坐在了桌边。
屋里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却还是能闻见些让人羞臊的气味。
宋千月咬牙切齿,装出一副少女情态盈盈上前,娇嗔着:“夫君......妾身为了您身体着想,还是莫要熬夜、节制些才是。”
祁韫泽抬头,宋千月走到他身边,浓重的脂粉味又钻入鼻腔,重新勾起了那股已经散去的烦躁。
他眉心微蹙。
宋千月为他斟茶,故意露出一截藕臂:“夫君明日还有要事,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祁韫泽的视线由上而下,瞧见她净白纤长的十指,那其中的皮肤格外光洁,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
他微微眯起眼。
“夫人方才被火折子灼伤,竟然这么快就好了?”
宋千月手一抖,茶杯被碰落在地。
对上祁韫泽清冷的眸子,宋千月脸色发白,仓皇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来。
“夫君有所不知,妾身的恢复能力从小就比旁人强些。不过是被火灼了一下,没留下伤口也是正常的。”她强装淡定,低着头,不让祁韫泽看清楚自己的神色。
却在捡起碎片的时候,故意被碎片划伤。
她轻轻嘶了口气,捂着还在冒血的手跟祁韫泽撒娇。
“夫君,好疼......”
祁韫泽神色晦暗不明地看了眼她含娇带怯的模样,转头便叫了丫鬟进来替宋千月包扎处理。
也没再揪着这事儿不放了。
宋千月终于暗暗松口气。
却见祁韫泽手指轻轻叩击桌面,似漫不经心一般问了句。
“夫人身上平日里都熏的什么香?”他走在她身后,看似在关心宋千月手上的伤如何了,实则在暗暗轻嗅。
没有那股浅浅的栀子香。
宋千月攥了攥手心,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样问。
为了掩盖身上的药味,她身上总要熏浓重的昂贵香薰。
“是芝兰香。”
祁韫泽盯着她看了半晌,漆黑的眸子里是一片晦暗莫测的深沉。
直看到宋千月头皮发麻,他才收回视线。
“今日乏了,夫人也早些休息,我想起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便先去书房歇息了。”
宋千月更是不想再承受他的审视,忙不迭应了,也不再做纠缠。
待祁韫泽一走,宋千月如释重负跌坐在凳子上。
肚子里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宋千月捂着肚子,额头上已经有了冷汗。
都怪那个贱人!

他一走,宋千月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柳霜序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心里暗道只怕今晚上又得吃些苦头了。
果不其然,柳霜序将她叫回去。
这次没有扎针,却让她跪在青石板上一整个下午。
深秋寒凉,露水重,寒气直往皮肤里钻,柳霜序只觉得膝盖若针扎一样的难受。
整个下身都像是浸在了冰水里,冷的彻骨。
到了夜里,她却是病倒了。
发了一整夜的高热,期间翠柳来看过一回,确认她死不了,随手丢了张冷帕子在她脸上,便回去继续睡了。
柳霜序生生熬了一夜。
梦里光怪陆离,梦见了许多旧事。
蒙冤入狱的父亲,经不住打击没多久就病死的母亲......好好的家一下子分崩离析。
幼年的她与哥哥相依为命,在街上乞讨两个月,才被父亲的旧友捡回去。
在宋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宋夫人是菩萨面蛇蝎心,将她丢在后院不管不问,让她跟狗抢食,还要遭受宋千月姐妹几个的欺负羞辱,一年也跟哥哥见不上几回。
再知道哥哥的消息,便是一个月前,听说哥哥在外面强抢民女还打死了人,被官府羁押。
她为了救哥哥,只能答应宋家荒唐的条件,替宋千月与她的夫君同房......
还有夜里祁韫泽那张清隽冷漠的脸。
又是一晚上的噩梦。
天光微亮的时候,宋千月带着人强势闯入。
无视她的虚弱,让她上了一层脂粉,遮掩住苍白的脸色,将她拖拽出了门。
柳霜序昏昏沉沉,根本提不起精神来,几乎是被翠柳半架着走的。
到了门口,才发现祁韫泽竟然也在。
他穿着一身青绿色长袍,一头乌黑长发用白玉簪子挽上,芝兰玉树,清冷出尘。
“走吧。”他率先上了马车。
宋千月回头瞪了柳霜序一眼,暗暗警告一句:“你老实些,装出这副死人样子,别人还以为我苛待了你!”
说完狠狠掐了柳霜序一把,强迫她跟着上了马车。
柳霜序疼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嘤咛出声。
声音很轻,却还是被祁韫泽捕捉到了。
他抬眼看过来,冷峻的眉眼看起来比往日多了几分凌厉。
......刚刚的声音,也与夜里一样。
宋千月下意识松了手,牵强地扯起笑脸:“今日国公府宴席,夫君可要为妹妹好好掌掌眼,挑一门称心如意的婚事。”
祁韫泽收回视线,唇角紧抿,仿若裹挟着风雪,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柳霜序跟着坐上马车,低垂着头。
心里很清楚,宋千月只会作践她,哪里就真的会替她找门好亲事。
马车平稳地在街上行驶,再与人说话,只剩下熏香袅袅。
祁韫泽微微闭着眼养神,气质清冷如霜。
宋千月便不敢乱说,沉闷地盯着外头巧。
却在行至朱雀大街的时候,马车陡然停下。
车上的三个人都差点被甩出去。
宋千月脸色不好:“怎么回事?”
马夫在外面战战兢兢地开口:“好像是撞上了皇子府的马车!”
宋千月脸色微变,就见祁韫泽已经抖了抖袍子下车。

一身粉裙娇艳欲滴,娇软鲜活的模样与满园子的花交映成趣。
她几次尝试去够树上的花,却都无果,白净的小脸上露出几分苦恼。
他眉梢轻挑,尚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过去,伸手一勾,就替她将那朵花摘了下来。
柳霜序也愣住了。
独属于祁韫泽身上独有的松墨香扑鼻而来,萦绕在她鼻息之间。
让她瞬间紧张起来。
“不是要花吗?”祁韫泽低头,将花递给她。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少女白嫩光洁的额头和长长的睫毛,似鸦羽轻轻遮住了眸子。
鼻息间都是那股若有似无的栀子香。
“谢......谢谢姐夫。”柳霜序局促不安地接过了花,匆匆道谢,后退一步,低眉敛目,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后脖颈。
祁韫泽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昨夜,与这时的她,十分相似。
他眸色深了深,目光落在柳霜序的青葱玉指上。
“你手上怎么了?”他问,声音有些莫名的暗哑。
柳霜序下意识遮住了手,笑得牵强:“突然来了兴致,就在手上画了点花样,让姐夫见笑了。”
祁韫泽看着她湿漉漉的眸子里盛满了害怕,小脸也因为太过紧张而泛着浅浅的粉晕,呼吸微乱。
心里莫名有些燥郁。
“你很怕我?”
柳霜序长睫轻轻颤了颤,咬唇,摇头:“没有,姐夫误会了。”
话是这样说,可那双秋水盈盈的眸子,明明满是慌乱。
祁韫泽上前一步,强势的气息袭来,柳霜序下意识后退。
她听见他低声问:“那你为何紧张?”
柳霜序心跳如雷,几乎要惊呼出声,红润的小脸也因为太过于害怕而变得苍白几分。
如今这种情况,她更怕祁韫泽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尤其这人心思缜密,又多智近妖,万一被他发现......
她身侧的手死死掐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姐夫,我只是......只是不太习惯与外男相处。”
“是吗?”祁韫泽的声音里辨不出喜怒,却明显对她的答案存疑。
一双深沉凌冽的眸子,紧紧锁定在她的脸上。
今日的他不似往日温润如玉,反而带了点咄咄逼人的强势。
强烈的压迫感,柳霜序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几乎要丢盔弃甲而逃。
“你们在做什么!”宋千月的声音倏然从远处传来,她不过三两步,就走到近前。
一双狐疑的眸子,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
祁韫泽神色如常,后退一步,态度恢复了以往的清冷。
“只是看表妹在这里摘花,帮忙搭把手。”
宋千月犀利的目光落在柳霜序脸上,似笑非笑:“夫君说笑了,表妹又不是没有下人使唤,你不是有公务要忙,且去吧,表妹这里有我照应呢。”
她笑容温婉大方,还伸手想替祁韫泽理一理衣领。
祁韫泽却是不动声色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手。
声音清冷,透着疏离:“既如此,我便先行一步了。”
说完对着柳霜序点头致意,便带着随从离开。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