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处理完老师的丧事，我站在医院的长廊上看着某个点发呆。
也许我当年没有选择回归家庭的话，现在病毒已经被我攻克，老师也就不会死了。
忽然，我面前投射出一道阴影，季向远站在我面前看着我，半天才道：“从前我不理解你，但是老师刚刚说的话我才懂了。”
“当一个科研人员和一名母亲一样伟大，所以你不必自责，你没错。”
“我们的实验目前就是卡在的瓶颈处，唯有努力攻克，才不负老师的嘱托。”
我看着季向远，忽地上前抱住他，就像抱在了老师身上一样。
我号啕痛哭，仿佛将这段时间憋着的一股气还有压抑的情绪全都哭了出去。
半晌我起来，看见季向远干净的衣服上已经满是泪痕。
我低声道歉。
他摇了摇头：“没事，回去吧。”
到实验室的时候，周卫气急败坏地给我发来短信：“今天你上的那个迈巴赫是谁的？
你早就出轨了是不是？”
我懒得回复，直接把他拉黑，专心在实验当中。
季向远在实验室问我：“那个论文真是你写的？”
我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
他说：“其实你的那篇论文和我的观点不谋而合，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也许把实验步骤调换一下，也许……”他话没说完，但我们都懂了彼此的意思。
我取出样品，按照季向远所说的调换步骤，直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我的手忽然抖了。
季向远忽然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让我坚定下去。
做完后，我们都紧张地看着显微镜的镜头，直到活细胞将病毒完全吞没，再没复发。
我浑身的血液都在颤抖，不可思议地看着季向远：“我没成功了！”
他也点了点头：“对，成功了。”
在老师离世的这个晚上，我们将困扰了人类百年的病毒彻底攻克。
也许这是老师在天上保佑我们。
我和季向远把论文写出来，并把实验步骤附了上去。
再写到论文作者时，却为难了。
我把季向远也写在第一作者的位置，要是没有他这个实验不会成功。
可季向远却把自己改到了第二作者：“主要功臣是你。”
见我还要改，他又说道：“你难道忘了，第一作者和第二作者都可以获奖的。”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知道季向远是好意，因为他知道我更需要它证明自己。
我没在推脱，可心里却总觉得别扭。
论文一发出去，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快就上了热搜。
只是没有几个人看而已。
各个国家的实验室纷纷按照我们的步骤做起了实验，也全都成功了。
抗病毒的药也准备开始投入生产，实验室的人都说我和季向远是诺贝尔候选人。
百年病毒被攻克，我和季向远也因此赚到了不少钱，是我以前都不敢想的巨额数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