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忻在学习的时候，高榕瑞会过来说：“呦，学霸又在努力了，勤能补拙嘛。”
苏可忻在看纪凌枫写的书的时候，高榕瑞则会大声说：“我们的第一已经不满足于学校课程，开始看一些野书了。”
苏可忻吃饭的时候碰到他，则会收获“原来您也会有吃饭不学习的时候，真是难得”之类的话语。
对于这种阴阳怪气，苏可忻也没办法，只能不去理他。可有些人你越不理他就越来劲。终于在第四周周六，第一次月考时，矛盾爆发了。
爆发的理由是，月考是全校排名。第一名可以拿到一份“吐信蝙蝠蛊”，是由几种不同的毒蛇和一些经过变异培养的蝙蝠做成的，一根手指大小，长有双翅，五彩斑斓的。苏可忻想要它的原因是在纪凌枫的书中说，它可以与道家一个叫“查因论”的复杂法阵结合，能够查出一些事情的联系。苏可忻希望可以通过这些来查一下纪凌枫与苏瑾良，与何云的死到底有什么关系。
但吐信蝙蝠蛊的制作太难了，不仅仅是那特殊变异的蝙蝠，还有之后的一系列观察，取样，朝拜，引蛊，做法等等，苏可忻估计再过几年自己都做不出来。就连纪凌枫也只是简单几笔记录，只说蝙蝠的培养非常难。
按理说，苏可忻势在必得，因为她拿到了99分。但没想到，她拿到了第二名，没有任何奖励，第一名是长期霸榜倒数第一的高榕瑞。
黑幕，苏可忻心想，绝对是黑幕。
她想去找李平霜问个明白，但李平霜似乎很早就离开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老师，一个高瘦的男人，得到的答案是：“不可能有任何问题。你这次技不如人，就要承认，不要去想这些没用的。”
苏可忻郁闷不已，双手使劲抓头发。
“他妈的！”
苏可忻看向自己错的那道题，世界上存在一种可以记录人体组织的蛊虫，判断题。纪凌枫专门和她说过，世界上确实存在这种蛊，非常难得。难道纪凌枫错了？苏可忻想了想，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纪凌枫似乎很厉害，但他不可能事事都一清二楚。他太年轻了，就算他聪明到极点，阅历也不允许他成为江湖上顶尖的那批人。
她只能一会儿抓着头发，一会儿用手托着下巴发呆。烦躁，愤怒，委屈，她一直在心里大骂：艹！他妈的！
朱云岚很明显看到了这一点，站在她身后不远处。高榕瑞则拿着他那张一百分的成绩单四处炫耀，最终炫耀到了苏可忻的头上。
“苏大学霸，怎么了？难受啊？考试不如人嘛，很正常。”
苏可忻瞥了他一眼，背起帆布包准备起身离开。
高榕瑞凑到她面前，低声说：“下一次的奖品如果你很想要，告诉我。和我去酒店待一夜，我可以让给你，我知道你伺候人的本领很强嘛，哈哈。”
苏可忻这时候反而平静下来了，她抬头盯着高榕瑞，淡淡的说：“至少我是自己做的。如果没有黑幕，我可以保证你十次成绩加起来也没有我高。你只不过是拿着别人的钱和权力来谋求一些虚荣，在我看来，你就像一个可怜又可悲的，愚蠢的小丑。”
高榕瑞震惊了，他从来没想到眼前这个任人宰割的小女生敢这么跟他说话。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他不怒反笑，说：“哈哈哈，没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