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乐衍应拭雪的其他类型小说《苍山终是负拭雪: 全文》,由网络作家“乐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通体雪白,皮毛透亮,躺在襁褓之中,饿的嗷嗷叫唤。是他救了她。之后的几百年里,他一边征战,一边养狐狸。自己身上沾满魔族的血,却把狐狸毛擦的雪白,自己整日随意吃食,却给狐狸抓新鲜的野鸡野鸟,连受伤了,也要清洗干净再进宫殿。就怕狐狸担心。除了征战,他将她时时刻刻放在身边,睡觉抱着一起睡,吃饭一起吃,连洗澡都是他一手包办,还不允许别人触碰她一下。怎么能不算亲密无间呢?就算是应拭雪化为了人形,他也未曾与她有过嫌隙。只是比起养狐狸,他愿意与她说一些话。聊起他们的初见。他说:“当初其实是想杀了你的。”应拭雪道:“那为何没杀?”他说:“其实那时候我已经举起了剑,但是忽然发现自己少了一个狐毛围脖,就想着带回去养大了,毛多了再扒了做围脖。”那时候应拭雪...
《苍山终是负拭雪: 全文》精彩片段
通体雪白,皮毛透亮,躺在襁褓之中,饿的嗷嗷叫唤。是他救了她。之后的几百年里,他一边征战,一边养狐狸。自己身上沾满魔族的血,却把狐狸毛擦的雪白,自己整日随意吃食,却给狐狸抓新鲜的野鸡野鸟,连受伤了,也要清洗干净再进宫殿。就怕狐狸担心。除了征战,他将她时时刻刻放在身边,睡觉抱着一起睡,吃饭一起吃,连洗澡都是他一手包办,还不允许别人触碰她一下。怎么能不算亲密无间呢?就算是应拭雪化为了人形,他也未曾与她有过嫌隙。只是比起养狐狸,他愿意与她说一些话。聊起他们的初见。他说:“当初其实是想杀了你的。”应拭雪道:“那为何没杀?”他说:“其实那时候我已经举起了剑,但是忽然发现自己少了一个狐毛围脖,就想着带回去养大了,毛多了再扒了做围脖。”那时候应拭雪刚化人形,还保持着百年来作为宠物的习惯,整日趴在扶砚的腿上。她晃着小腿,撑着下巴,笑的眼睛眯了起来。“还笑。”扶砚挑眉,故意吓她:“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皮扒开做围脖?才不会呢。”应拭雪摇头晃脑,“你才不舍得。”扶砚作势要拿剑。应拭雪便跳下来,围着桌子跑。两人一个慢追一个快跑,一时不察,她撞到了他怀里。视线相接,恍若撞入星河之中。“好不容易才养这么大的狐狸,要宰了,我当然不舍得。”扶砚的嗓音,是那么磁性,仿佛像是一滚热水,倒进她的耳朵里,烫的人头皮发麻。应拭雪一愣。下一秒,就被扶砚揽入怀中:“这么好的狐狸,也只有我能欺负。”他的怀抱宽大而温暖,混合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分明做狐狸时,应拭雪无数次地趴在上面睡过觉。可从来没有一次像那时那般紧张,心里面酸酸的,甜甜的,像是有什么,就要破土而出。之后顺理成章的,扶砚吻了她,抱了她,干了许多亲密的事。这都是她做狐狸时无法与他做的事情。可应拭雪却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比她做狐狸时,还要更远了。剩下的几天,应拭雪不准备离开宫殿。她躲在房间,开始偷偷修炼,为的是七日后回到狐族接触身体的封印做准备。“少主身体里有前任狐王狐厚两颗妖丹,若是没有功法基础,骤然解除封印,怕是会受到反噬。”就像狐族长老所说,应拭雪也觉得自己功法太弱,修炼时,她总会后悔。化形五百年,她却只知道谈情说爱,想着怎么能让扶砚多陪伴她一些,但却忘记了提高自己的能力。导致现如今,便是尽力弥补,也做不到符合要求的程度。修炼时要静心沉气,越是修炼,她越是感受到自己的变化,以往她满脑子都是扶砚,修炼时常常被反噬抽筋。
扶砚作势要拿剑。应拭雪便跳下来,围着桌子跑。两人一个慢追一个快跑,一时不察,她撞到了他怀里。视线相接,恍若撞入星河之中。“好不容易才养这么大的狐狸,要宰了,我当然不舍得。”扶砚的嗓音,是那么磁性,仿佛像是一滚热水,倒进她的耳朵里,烫的人头皮发麻。应拭雪一愣。下一秒,就被扶砚揽入怀中:“这么好的狐狸,也只有我能欺负。”他的怀抱宽大而温暖,混合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分明做狐狸时,应拭雪无数次地趴在上面睡过觉。可从来没有一次像那时那般紧张,心里面酸酸的,甜甜的,像是有什么,就要破土而出。之后顺理成章的,扶砚吻了她,抱了她,干了许多亲密的事。这都是她做狐狸时无法与他做的事情。可应拭雪却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比她做狐狸时,还要更远了。剩下的几天,应拭雪不准备离开宫殿。她躲在房间,开始偷偷修炼,为的是七日后回到狐族接触身体的封印做准备。“少主身体里有前任狐王狐厚两颗妖丹,若是没有功法基础,骤然解除封印,怕是会受到反噬。”就像狐族长老所说,应拭雪也觉得自己功法太弱,修炼时,她总会后悔。化形五百年,她却只知道谈情说爱,想着怎么能让扶砚多陪伴她一些,但却忘记了提高自己的能力。导致现如今,便是尽力弥补,也做不到符合要求的程度。修炼时要静心沉气,越是修炼,她越是感受到自己的变化,以往她满脑子都是扶砚,修炼时常常被反噬抽筋。而如今,两个小时的修炼对她来说,已经是轻而易举。她开始从中得到些许乐趣。整整两天,她除了吃喝拉撒,就一直坐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法力增长,即使没有出门,也能听到门口宫女的窃窃私语。“听说了吗?魔尊又给那人盖了个宫殿,叫什么星月殿,说要星星月亮,都能给她摘下来。这样说,魔尊已经很两三天没有来这里了,雪儿小姐这下是真的失宠了吧…唉你别说,其实我感觉雪儿小姐心里清楚,你瞧,这几日她都不怎么出来玩了。我真替雪儿小姐感到不值,她陪在魔尊身边几百年,却要失宠于一个人类……”诸如此类的话,即使应拭雪不想听,但仍旧钻进了她的耳朵。她本来已经准备想要捂住耳朵了,可是手一滑,却摸到了眼睛,也就是一秒钟的事,鼻头一酸,指尖就湿润了起来。怎么会不心痛呢?扶砚对于她来说,并不只是一个爱人。他是恩人,是主人,她从记事起,就一直呆在他的身边,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是不会出现别人的。就像她的父母一样,至死都在一起,从未插足过第三者。而扶砚不仅仅爱上了另外一个人,甚至还为了那个人,骗了她。欺骗,是应拭雪最不能接受的事情。扶砚的欺骗,让她对这些年的情谊都产生了怀疑,他对她说过喜爱,许过诺言,可他在外人面前,却说把她当宠物,随意处置她的去留。这让他对她的宠爱都成了笑话。让她的一千年成了笑话。应拭雪觉得伤心的同时,还有些羞辱。她不准备告诉扶砚自己将要离开的事情,就像扶砚向她隐瞒那个人类女子的存在一样。应拭雪本来想要一直这么装下去。可却没想到,那个叫做乐衍的人类,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那是应拭雪下定决心要离开后的第三天。正坐在床上修炼时,忽然听闻门口嘈杂无比。有一道女声响起,飘渺如远山白云,清冷如顶峰白雪。“这里住了谁?”门口的宫婢显然没有料到乐衍会到来。又是震惊,又是恭敬,想到魔σσψ尊的吩咐,又无比慌张地开始掩饰。“小姐,魔尊说了,没有别人的允许,谁也不能踏入这里。可是砚郎也说了,在魔界,我可以随意通行。”见婢女不愿让步。乐衍嗓音中带了几分怒气,“让开。”仿佛下一秒就要惩罚。即使百般抗拒,但想到那个伺候了自己许多年的婢女,应拭雪还是打开了房门。“你是何人?”她先发制人道。乐衍或许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出门。又或许没想到应拭雪根本认识她。“你不认识我?”乐衍仰头,与台阶之上的应拭雪视线相接,虽是下位,但她姿态矜贵,毫无卑微之意。应拭雪猜到,这名叫做乐衍的女子,在人间或许就是身居高位者。望着对方那清绝超尘的眉眼与气质,她忽地又响起扶砚说自己只是宠物,即使不欲攀比,可一旦想到扶砚对她是比对自己还要多的重视与尊重,挫败感还是微妙地在心里滋生。也是,乐衍这般的容貌与风姿,即使是在仙界也是少有,又怎会让人觉得是宠物呢。“不认识。”她垂眸,遮住眼底的低落。“可是我认识你。”乐衍的话,让她又抬起眼眸。乐衍嗓音很清,像是藏地雪山之巅融化的雪水,干净之余透着微冷。“砚郎说,你是他养了很多年的宠物。”
“我想好了,下月初七,回到青丘继承王位。”听到应拭雪终于愿意松口,狐族长老开心不已,但又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关切:“自百年前您就为了呆在魔族而拒绝归族,为何这一次如此决断?是不是魔族那群人让您不开心了?没有。”望着灵犀镜中没见过几面的长老眼中流露出的担心,应拭雪鼻子一酸,但还是强忍住了泪意。“我只是呆腻了,想回去承担起我自己的责任。”听到她洒脱的回答,狐族长老露出笑意:“那彼时我们就在魔族边界见面。对了,这几日您记得与魔尊好好道别,几千年来您与他朝夕相处,若是回归妖界,就无法再常常相见了。”提起扶砚,应拭雪眼睫微颤,片刻,她轻笑一声,嗓音低了下来,“嗯,我会与他好好告别的。”灵犀镜中,狐族长老已然老泪纵横,应拭雪安抚几句,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召唤,还没来得及收起灵犀镜,殿门就被打开了。“本座的小狐狸呢?”扶砚散漫腔调懒洋洋地响起,应拭雪放下灵犀镜,绕过屏风。“何事?”她的语气说不上热情。这与平常的她十分不同,但扶砚却丝毫没有在意。他几步走到桌子旁坐下,像往常一样,朝着应拭雪招了招手,“过来。”应拭雪没有动。“嗯?”扶砚抬眸,点漆似的双眸朝她看了过来,他唇角笑意淡了几分,但语气还是笑着的,又重复一遍:“过来。”应拭雪叹了口气,走了几步,停下。“离这么远?”扶砚有些不悦,长臂一捞,给她捞入怀中。他的手掌箍住她的腰,习惯性地捏了捏那处软肉,仰头,薄唇一勾,低低地笑了:“瘦了。小狐狸怎么不好好吃饭,莫非是想本尊想的寝食难安?”应拭雪垂眸,静静地注视着他。是该说他脸皮够厚呢,还是说他够虚伪。若不是她亲眼看到他将那张人族女子捞进怀里诱哄,为了让她开颜,主动承认应拭雪只是他的宠物的画面。或许她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他的温存感到幸福吧。那是三天前的事情了。听闻魔尊在密林中建了一个桃林,夜间从高处看过去,粉色的桃花混着着灯光,影影绰绰十分好看。应拭雪喜欢桃花,但从未见过这么大一片,她看的心痒,忍不住偷摸着跑过去——当时的她还天真的以为这片桃林是扶砚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可就在她到了桃林边缘,却听到里面传来琴声,幽怨婉转,如泣如诉。她有些疑惑,往里面走了几步。又听到一道低沉嗓音响起:“乐衍,为何不开心?”那是扶砚的声音。而他口中的乐衍,应拭雪从未听过。但扶砚的温柔,让她感到莫名不适,她陪在扶砚身边一千年,未曾见过他对除了她之外的人这般好说话的时候。强烈的介意让她又向前走了几步,隔着桃花枝叶,应拭雪看到了让她难以忘怀的画面。扶砚俯身,自身后拥住一个女子,嗓音低沉磁性:“是不是因为我没来陪你?”乐衍的大半张脸都被扶砚挡住了,只剩下洁白无暇的裙摆坠落在地,但应拭雪能够猜到,她应该是极冷淡的。“你宫里面有一只狐狸?原来我们乐衍是吃醋了。”扶砚大笑,似乎是知晓了什么乐事,眼角眉梢都舒展开来。可他口中的话,却那般的无情:“那只是本尊闲来无事养的一只宠物罢了,若是乐衍不喜欢,本尊随时可以把她送走。”剩下的话,应拭雪就没有再听了。她只觉得那一刻,浓烈的悲伤从心间弥漫了出来,心像是被人挖了一块后有撒了一把盐上去,血淋淋的同时,又酸又痛。眼眶酸涩着,却一滴泪都流不出来。她浑浑噩噩地走出桃花林。回到宫殿,躺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期间宫女来了又走,而她已经没有知觉了,只觉得自己仿佛是做了一场梦,但是醒来的时候,仍然是睁着眼的。她不知道那女人是谁,分明在她身上没有看到任何有修为的气息。但无意间听到的碎言帮她解除了疑惑。“知道吗?最近那边又拨过去一堆人,看来魔尊对那个人类女子十分重视呢,照这样下去,雪儿小姐失宠也指日可待了。”原来是人类。但凭什么是人类?应拭雪眼泪顺着眼眶往下流。她羞愤,不堪,恼火又心痛。等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她便决定离开了。
此时此刻,应拭雪想到当时扶砚提起自己时不以为然的模样,跟现在相比,真是天差地别。她忍不住在心里发出嘲弄。宠物?是亲过抱过摸过,除了最后一步,全都做过的宠物么?想到当时扶砚搂着那人族女子,就像现在这般搂着自己。应拭雪心间酸涩的同时,又觉得一阵恶心。“松开。”她冷着脸,忍不住伸手去扯扶砚的手,但下一秒,就被牢牢禁锢住。扶砚搂着她,比方才更加用力。他单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掐住应拭雪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怎么回事啊?”扶砚危险地眯起眸子,唇角笑意彻底淡了下去,“怎么一个两个,都跟我闹脾气?真当我好欺负呢?”他的语气,没有一丝情绪,冷的像是寒冬过境。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可那一瞬间,应拭雪只觉得一阵压迫感袭来,逼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突然意识到,她是在魔宫,还没有回到青丘。在他眼里,她还是那个可有可无、任意消遣的小狐狸。她觉得后怕之余,也嘲弄自己的自作多情。魔尊扶砚,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天下人提及他,无人不闻风丧胆。应拭雪跟他待的时间久了,见到他太多温和态度好的一面,竟然还以为,他会对自己有那么些不同。却不知,在他眼里,她同殿口的阿花阿草没什么两样,都是闲暇时观赏,不悦时一脚踢开的存在。“......对不起。”即使心里不是滋味,但她也很快想通了,若是想好好离开,现如今就不应该惹他生气,要和平常一样,使他放松警惕。“只是你掐的我有些疼。”她说着,嗓音发颤,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装呗,谁不会。应拭雪嘲弄地想,反正她也要走了。扶砚并没有立刻放开她,反倒歪了歪头,盯了她一会。望着那双点漆似的眸子,仿佛能透过她的双眼,看到她内心的想法。应拭雪忍不住心颤,她眨了眨睫毛,用眼泪掩盖住自己心里的慌乱。见她哭了,扶砚却笑了,抱起她放在腿上,吻了吻她的眼角,又吻了吻她的嘴巴。“小乖狐,本尊就知道你最乖了。”应拭雪垂眸,任由他像抚摸宠物那般,一下一下抚过她的背脊。“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扶砚问道。应拭雪想,忍不住要说那个人族女子的事了吗?若是他现在让她走,那她一定不会留恋的。这般想着,心口像是被堵起来,她抿唇,摇了摇头。可没想到,扶砚见状,却轻笑一声:“那就好,有些事情不适合小狐狸听。”应拭雪有些意外地抬眼,看了他一眼。扶砚敏锐地察觉,揽着她腰的手都收紧了:“怎么了?”应拭雪明白了。他想瞒着她,不想让她知道那个人类的事情。心酸与讽刺交织,她眼眶又开始热了起来,眨了好几下,才缓缓将涌上鼻尖的那股酸涩褪去。“这几日嗜睡,除了吃饭就没有起来,便什么都没有听到。”应拭雪说,顿了顿,她抬眸,清亮的的双眸望向扶砚。她故意说:“你有事在瞒着我吗?”扶砚在宫殿里呆了一会就被走了。门口的魔侍神色慌张。不知道与扶砚说了什么。导致对方离去的时候,背影有些匆忙,平常慵懒随性的一个人,此时此刻,衣角都卷起了风。应拭雪孤零零地坐在宫殿,心里不是什么滋味。片刻,她叫来宫女。“收拾东西,我想去浴殿泡澡。”被扶砚碰过的身体,还是很脏。她有些恶心。浴池宽大,池水蒸腾出热气,将应拭雪的脸熏的通红。水波荡漾,像是一个巨大的摇篮,她闭上双眸,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脑海里回放出她与扶砚的一千年。其实扶砚算得上她的救命恩人。据狐族长老所说,当年妖族内乱,狐王夫妇被追杀万里,直至魔族边界。临死前最后一刻,两人将内丹全部输送至尚且在襁褓之中的应拭雪身上,并封上封印,合力托举她入了魔界。也就是那天,刚屠完一个魔族群体的扶砚拎着剑走过,忽闻一道沙声嚎叫。凑近一看,是个现了原形的小狐狸精。通体雪白,皮毛透亮,躺在襁褓之中,饿的嗷嗷叫唤。是他救了她。之后的几百年里,他一边征战,一边养狐狸。自己身上沾满魔族的血,却把狐狸毛擦的雪白,自己整日随意吃食,却给狐狸抓新鲜的野鸡野鸟,连受伤了,也要清洗干净再进宫殿。就怕狐狸担心。除了征战,他将她时时刻刻放在身边,睡觉抱着一起睡,吃饭一起吃,连洗澡都是他一手包办,还不允许别人触碰她一下。怎么能不算亲密无间呢?就算是应拭雪化为了人形,他也未曾与她有过嫌隙。只是比起养狐狸,他愿意与她说一些话。聊起他们的初见。他说:“当初其实是想杀了你的。”应拭雪道:“那为何没杀?”他说:“其实那时候我已经举起了剑,但是忽然发现自己少了一个狐毛围脖,就想着带回去养大了,毛多了再扒了做围脖。”那时候应拭雪刚化人形,还保持着百年来作为宠物的习惯,整日趴在扶砚的腿上。她晃着小腿,撑着下巴,笑的眼睛眯了起来。“还笑。”扶砚挑眉,故意吓她:“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皮扒开做围脖?才不会呢。”应拭雪摇头晃脑,“你才不舍得。”
却不知,在他眼里,她同殿口的阿花阿草没什么两样,都是闲暇时观赏,不悦时一脚踢开的存在。“......对不起。”即使心里不是滋味,但她也很快想通了,若是想好好离开,现如今就不应该惹他生气,要和平常一样,使他放松警惕。“只是你掐的我有些疼。”她说着,嗓音发颤,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装呗,谁不会。应拭雪嘲弄地想,反正她也要走了。扶砚并没有立刻放开她,反倒歪了歪头,盯了她一会。望着那双点漆似的眸子,仿佛能透过她的双眼,看到她内心的想法。应拭雪忍不住心颤,她眨了眨睫毛,用眼泪掩盖住自己心里的慌乱。见她哭了,扶砚却笑了,抱起她放在腿上,吻了吻她的眼角,又吻了吻她的嘴巴。“小乖狐,本尊就知道你最乖了。”应拭雪垂眸,任由他像抚摸宠物那般,一下一下抚过她的背脊。“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扶砚问道。应拭雪想,忍不住要说那个人族女子的事了吗?若是他现在让她走,那她一定不会留恋的。这般想着,心口像是被堵起来,她抿唇,摇了摇头。可没想到,扶砚见状,却轻笑一声:“那就好,有些事情不适合小狐狸听。”应拭雪有些意外地抬眼,看了他一眼。扶砚敏锐地察觉,揽着她腰的手都收紧了:“怎么了?”应拭雪明白了。他想瞒着她,不想让她知道那个人类的事情。心酸与讽刺交织,她眼眶又开始热了起来,眨了好几下,才缓缓将涌上鼻尖的那股酸涩褪去。“这几日嗜睡,除了吃饭就没有起来,便什么都没有听到。”应拭雪说,顿了顿,她抬眸,清亮的的双眸望向扶砚。她故意说:“你有事在瞒着我吗?”扶砚在宫殿里呆了一会就被走了。门口的魔侍神色慌张。不知道与扶砚说了什么。导致对方离去的时候,背影有些匆忙,平常慵懒随性的一个人,此时此刻,衣角都卷起了风。应拭雪孤零零地坐在宫殿,心里不是什么滋味。片刻,她叫来宫女。“收拾东西,我想去浴殿泡澡。”被扶砚碰过的身体,还是很脏。她有些恶心。浴池宽大,池水蒸腾出热气,将应拭雪的脸熏的通红。水波荡漾,像是一个巨大的摇篮,她闭上双眸,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脑海里回放出她与扶砚的一千年。其实扶砚算得上她的救命恩人。据狐族长老所说,当年妖族内乱,狐王夫妇被追杀万里,直至魔族边界。临死前最后一刻,两人将内丹全部输送至尚且在襁褓之中的应拭雪身上,并封上封印,合力托举她入了魔界。也就是那天,刚屠完一个魔族群体的扶砚拎着剑走过,忽闻一道沙声嚎叫。凑近一看,是个现了原形的小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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