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瑜青萝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流放?真千金搬空全京去造反楚瑜青萝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西窗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囚衣瞧着灰不溜秋的,看起来是麻布所制,针脚还算细密。但是最大的问题是……它太薄了。江时秋从女儿手中拿过囚衣,眼里闪过一丝绝望。如今已然深秋,这衣服绝对没办法抵挡秋末的寒气。哪怕能暂时蔽体……那后面入冬怎么办?这岂不是要让她们楚家冻死在路上吗?二嫂甘棠的摸着这单薄的布料:“这、这还让人怎么活啊,大嫂还有身子呢。”祖母跺了跺脚,眼前有些发黑:“全都是单衣,一共就五件,一件多的没有,过些日子,只怕是要冻死人啊。”楚瑜没吱声。原著里确实是这样,虽然没有详细描写护国公一家在路上的经历,但从侧面提了一笔。似乎是靠着陷害护国公升官发财的沈劭,在暖融融的火炉旁边告诉楚青萝。“通敌卖国”的护国公一家已经在路上冻饿而死,让她日后尽可以高枕无忧,没人会...
《抄家流放?真千金搬空全京去造反楚瑜青萝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这囚衣瞧着灰不溜秋的,看起来是麻布所制,针脚还算细密。
但是最大的问题是……它太薄了。
江时秋从女儿手中拿过囚衣,眼里闪过一丝绝望。
如今已然深秋,这衣服绝对没办法抵挡秋末的寒气。
哪怕能暂时蔽体……那后面入冬怎么办?
这岂不是要让她们楚家冻死在路上吗?
二嫂甘棠的摸着这单薄的布料:“这、这还让人怎么活啊,大嫂还有身子呢。”
祖母跺了跺脚,眼前有些发黑:
“全都是单衣,一共就五件,一件多的没有,过些日子,只怕是要冻死人啊。”
楚瑜没吱声。
原著里确实是这样,虽然没有详细描写护国公一家在路上的经历,但从侧面提了一笔。
似乎是靠着陷害护国公升官发财的沈劭,在暖融融的火炉旁边告诉楚青萝。
“通敌卖国”的护国公一家已经在路上冻饿而死,让她日后尽可以高枕无忧,没人会再提起那段真假千金的过往。
简直就是“作恶的享富贵又寿延”的现场版。
楚家这,简直比窦娥还冤啊!
不过她来都来了,还能让自己家里人冻死不成?
她的空间里,不是还有之前商城里面兑换的羊绒衫吗?
这玩意她前世穿过,又轻又薄还保暖,哪怕贴身穿都不会显得臃肿,最大的缺点就是贵。
古人的衣服比较宽松。
这种现代的款式贴身穿,从外面也看不出来。
而且……她还不信,外头那几个嬷嬷敢再搜她们的身!
统,我那几件灰色羊绒衫,给我剪了吊牌标签找出来。
对了,还有秋裤!也给我弄出来。
隔壁是哥哥们在换衣服吗?咦!他们那边的士兵去帮着扶嬷嬷们了?我给他们也塞两件。
吩咐完全自动系统之后,楚瑜心念一动。
这几件衣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箩筐的最底下。
下面还放着方才她从祖母她们身上收走的首饰。
这会儿还没出京,人多眼杂,她不太好直接将能力曝光在家人面前。
曝光了的话估计还要解释半天。
祖母都说了,这会儿隔墙有耳,谁知道有没有人在偷听。
回头出了京城,再慢慢透给家人吧。
先是母亲、然后在是祖母……
她正想着,外面传来了侯宏的催促声。
“里面的人动作快点!再耽搁时间,有你们好看!”
楚老夫人哪怕再悲愤,此刻也没什么办法。
她把手上拿着的两件摸了又摸,最后挑出略厚一点的一件,把它递给小孙女,随后再摸下面的最后一件……
咦?!
怎么这个箩筐下面,好像还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楚老夫人把最后一件囚衣拿出来,当即老眼都瞪圆了。
这囚衣下面,怎么还藏着几件衣服?!
一下子,女眷们都围拢了过来。
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她们都不敢出声,伸手去摸那几件衣服的布料。
这几件衣服似乎是绒捻成丝线做的,针脚细密之极,一瞧就知道穿在身上保准暖和。
最关键是,这衣服一点都不臃肿。
穿在囚衣里面……似乎也看不出来?
啊呀呀,还有这裤子。
瞧着又干净又厚实,穿在里面绝对暖和。
这衣服,不可能是之前那些个凶神恶煞的嬷嬷给的啊!
老夫人拿起衣服,几人的眼睛都亮了。
红宝石金项圈、银票和地契、散碎的金银瓜子,还有玉佩……
这不是搜身时候不见了的物件吗?
随着系统的欢呼雀跃,楚瑜确实感觉到方才过度使用异能的疲倦被一股暖流抚平,舒服得让她想要眯起眼来。
这个升级自然在她的意料当中。
一方面是因为苏文斌被她吓出马上风,以及这个瓜被人围观造成的影响。
另外一方面……应当是因为她收走的这个印章。
只是原书里面并没有提过苏文斌的密室,这个印章的来源有点难以考究。
但是这不妨碍她意识到,这枚印章的重要性。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先不想,她先去看看自己升级之后是什么状况。
天命等级:2级
升级进度:0%
已解锁能力:空间系异能
天命等级达到3级时,将解锁新能力抽取大转盘
之前系统商城里面的医疗用品栏目和服装栏目已经解锁。
看着商城可兑换栏里面的各色医疗用品、器械、药物,小到缝合针、鱼肠线,大到AED自动体外除颤器,楚瑜别提多满足了。
她的原则是到手的才是好东西,放在自己空间里才安心。
换换换,全部囤满!
就连急救用的AED她都从系统这里薅了十台,万一呢?
至于服装,她就更没客气,按照不同尺码、款式屯了起来。
这会儿已经是深秋,天气很快就会变冷。流放路上可得准备点暖和的衣服。
从轻薄保暖的羊绒衫,再到围巾、帽子和手套,还有外穿的羽绒服、军大衣……
屯屯屯!
屯了个够之后,她才心满意足地进入空间。
空间从五六个足球场大小,一下子扩大了将近十倍,空间当中一片绿意葱茏,植物生长瞧着比之前快了不少。
楚瑜决定,等忙完了一这会儿,可以在买点种子往空间里面种,那岂不是美滋滋?
不光是空间大了不少,就连中间的那栋自带的庄园,也随着系统的升级,扩建了至少两三倍的面积。
原本在她后院里面的那一眼灵泉,此刻已经成为了潺潺的溪流,在空间当中流淌,比起灵泉……更像是“灵溪”了。
这会儿再使用异能的时候,楚瑜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
她趁着此刻丞相府的人都集中到了苏康成的院子里忙碌,一闪身到了苏文斌的房里。
瞧着这里空无一人,她集中精神,手一挥。
苏文斌的卧房整个拔地而起,稳稳当当地被塞进了她的空间里,徒留地上的大坑。
虽然有点累,但是比起刚才收小凉亭,那可好多啦。
收收收,屋子建的不错,她要啦~
咦?这个屋子墙壁里藏了金子?意外之喜~
好家伙,这是苏康成写给十七姨娘的情书?
这不得贴墙上?
付出了两瓶灵泉水的代价,楚瑜总算让丞相府剩下了断壁残垣和满地大坑,总算才心满意足。
远远地,她听见苏家仅剩的院子里面传来了动静。
“救过来了救过来了!老爷救活了!”
“妈呀!老爷半边脸怎么歪了?!”
“大夫你可不能走啊大夫!我们老爷半边身子废了啊!”
楚瑜撇了撇嘴,这老东西命还挺大。
不过这么死了还便宜他了,听这个意思,他虽然活了,但是半边身子废了,这不比死了还难受?
惊呼声在院子里开始炸响。
“妈呀!院子里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院墙呢?房子呢?”
“难道是有鬼魂作祟?方才我带着大夫进来的时候,屋舍都是好好的,现在怎么连砖瓦都瞧不见了?!”
楚瑜不管苏家人走出苏康成院子时的惊呼,隐身连续瞬移,往皇宫的方向闪去。
让她看看,当年楚家给南梁打下来的江山,国库和皇帝私库里面都有什么好东西?
她立在宫殿的檐尖上,居高临下地观察着皇宫守卫人员布局。
可惜了,宫殿比刚刚丞相府的房屋大太多了,主体是搬不走的,只能各个击破。
皇宫的守卫还是比较森严的,得想个办法,像是苏家那样,侍卫们都集中在一个地方,这样她才方便一口气搬空。
这不得从皇宫里面的大人物入手?
说起宫里最大的人物,那不是只有皇帝这个糊涂蛋吗?
先找他算账去!
她隐身一个瞬移,到了皇帝的议事殿顶,就听到了里面的一个声音。
“皇上,护国公楚定山自先皇起就一直忠心耿耿,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而且西戎未除,哪有先处置功臣的道理?何况这可能是西戎人的阴谋啊!”
这个声音清越,当中依稀带着些许急切,还挺好听。
起猛了,她竟然听到有人给楚家求情了?
谁胆子这么大?
不过按照剧情里面写的,应该没什么人给楚家求情啊。
她好奇地掀开一片琉璃瓦往下看。
却见年轻的皇帝正坐在龙椅之上,神情颇为阴晴不定,随后总算露出了点笑模样,起身道:“皇叔此言甚是,是朕思虑不周了。”
在他的对面,立着一个身着玄色蟒袍的年轻男人。
他瞧着和皇帝年龄差不多大,但是身形比皇帝高上半个头,虽然身着宽松的蟒袍,还能瞧出他的肩宽腰细,身姿挺拔。
哪怕是从楚瑜这个居高临下的死亡角度,都能看得出来,这个男人面孔轮廓分明,俊美得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简直把面前的皇帝比到了泥里去。
不过吸引楚瑜的并非那张极具优越的面孔,而是皇帝的那个称呼。
皇叔?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在这个夜晚有戏份的皇室成员就只有景王裴珩之了——这个时髦值与倒霉值双双拉满的本书最大反派,南梁未来最大的敌人。
只是现在,大反派瞧着还有些生嫩,全然瞧不出未来那虽然坐着轮椅、铁甲蒙面,但是为北狄屡出奇计,几乎让南梁寸步难行的模样……
听见皇帝这般说,裴珩之的神情微微一松。
他正欲再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御座之上的皇帝,竟是亲手为他从面前的玉壶里斟了一杯酒,双手递到了他的面前:
“多亏皇叔一番话,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来,朕来敬皇叔一杯。”
裴珩之英挺的眉微微一皱,似乎在思忖这个平日里颇有些混不吝的皇帝什么时候转了性。
他深吸一口气,接过那杯御酒,一饮而尽道:“多亏陛下圣明,臣不敢居功。”
楚瑜瞧着裴珩之,表情闪过了一点复杂。
倒霉蛋和倒霉蛋扎堆真的不是随便说说。
因为作为读过原著的人,她很清楚,在这个新婚之夜,还发生了一件大事,直接造成了裴珩之的黑化:
皇帝鸩杀景王。
倒霉蛋,你侄子要杀你啊!
裴珩之:???
好大一口锅!!
他怎么不知道他能有这个能耐?!
不过……
裴珩之莫名其妙地想起那天夜里,自己腹痛如绞,以为自己即将死在宫里之际,瞧见的那个红色嫁衣的身影。
还有喉咙里流淌而下,化解痛楚的清凉。
那时候他在剧痛之下神志模糊,甚至分不清真实还是虚幻,没办法开口对她说一声谢。
哪怕是到了今天,他也还在想。
那个身影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救她?
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出现?
她这一身嫁衣,是要嫁给谁?
他有太多问题想要问,但是又不能问任何人。
现在听到了燕三所说,裴珩之不由自主地将这一切和昨夜的红衣身影联系到了一起。
难道是她吗?
如果是她的话,替救命恩人背锅,也不算什么。
“殿下?殿下你这青天白日的笑什么?”
燕三看着自家殿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结果没一会儿就扬起唇角笑起来的模样,心里有点瘆得慌。
虽然自家殿下扬唇轻笑的样子,属实是能迷倒不少京城少女,但……这儿也没什么人能给他迷倒啊。
裴珩之的笑容收敛了,他横了燕三一眼。
“我在想,倘若京城失窃,那么国库和粮饷应当空了。这会儿出城的追兵坚持不了多久。”
“——我们午时之后就可以动身了。”
燕三挠了挠头:
“午时啊。正巧,楚家那边也差不多午时动身……”
裴珩之微微一顿。
他本来就有些怀疑,那搬空整个京城的人,是否和楚家有什么联系。
毕竟楚家流放当日,出现了搬空全京的盗贼,总不是什么巧合。
倘若和楚家走同一个方向的话。
或许能寻到旧友楚定山。
是的,他一直怀疑,楚定山并没有那么容易兵败身死。
也许,他还能见到那个救了自己性命的恩人。
他点了点头,对燕三吩咐道:
“我们和楚家保持一定距离,但是如果遇到情况,也可以去照应一二……至于照应的人嘛。”
燕三懂了,他垮起个批脸,有了一种被迫加班的生无可恋,嘴里还嘟囔着:
“殿下,您怎么那么照顾楚家啊……”
裴珩之叹口气:
“我和护国公虽说差着些年岁,但是战场上也兄弟相称过,如今兄弟家里落了难,怎么能不照顾一二呢?”
燕三无奈地滚回去加班了。
他回头瞧了一眼丰神俊朗的自家主子,想着护国公的年纪,忍不住腹诽。
还兄弟相称。
自家主子的年纪都快能当护国公的儿子了。
……
另一边,楚瑜尚且不知,此刻有个倒霉鬼因为她的缘故,被迫两头跑地加班。
这会儿楚家人已经人手一件厚衣服,脚上换好了厚实暖和的鞋,瞧着已经和身后的沈家大有不同了。
长亭外送别的人多,要流放的不少人都得了亲眷的帮助。
或给了些盘缠,或给了些吃的用的。
只有沈家名声臭了个彻底,没人敢挨着边,独自在一旁凄凄惨惨,两手空空,只能在旁边对着楚家的厚衣服鞋子嫉妒得咬牙切齿。
“所有人犯听令,即刻列队出发,不得延误!!”
在侯宏的一声令下,流放队伍被正式转交出京城,准备开启漫漫旅程。
楚老夫人秦婉玉一边走,一边频频回头,瞧着不远处那虽然灰头土脸了不少,但是高耸着的巍峨皇城。
楚家人都知道,当年老国公跟着太祖打天下,就是顺着这条官道一路打进了皇城……
“侯大人!不好了,楚家像是失窃了!厨房里面一粒米都没剩下!就连灶台似乎都被人拆走了哇!”
侯宏:???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
又一队禁军从库房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过来:
“不好了大人,楚家库房什么都没剩下,就连地砖都被人掀走了!”
“我们途径花园,就看到……花园里面有个巨大的坑洞,像是……像是大树被人挖走了!”
侯宏:!!!
这绝对是大梁开国以来……不,应该是往上数几朝都绝无仅有的抄家场面。
兴冲冲地来抄家,恨不得把锅碗瓢盆都拿回皇宫,结果……别说什么金银珠宝,就连一粒米都没留下!
侯宏听着汇报,差点没急眼。
皇宫那边,皇上还在等楚家的米下锅呢。
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他急得跟着手下往厨房、内库都转了一圈,甚至趴在地上看了一圈老鼠洞里……
结果除了一窝红彤彤没长毛的耗子之外。
什么都没发现。
想到后面可能面临的责难,侯宏急得如同热过上的蚂蚁:
“说!你们到底把财物、粮食藏在哪儿去了?”
这一问。
楚家人,连同楚家伺候的下人都明白了个事儿。
那就是……
楚家的钱财、粮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翼而飞了,就连现在抄家的官差,都找不到一点。
楚瑜和楚少卿回来的时候,和他们说过京里诸多官员家里失窃的事情。
难不成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偷,把他们楚家也偷了不成?
楚老夫人心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早上的搜查,还有现在的圣旨,都让老夫人明白了皇室想要过河拆桥的本质。
府里多年的积攒,无不是楚家男儿用命换来的。
虽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但是楚家男儿的血汗,倘若落在皇室手里,她还是有些不甘的。
现在正好。
落到那小偷手里,也比便宜了皇室强。
在祖母身后,楚少白脸色微微一变,也有着同样的念头。
而楚少卿则大为不同。
昨夜,自家妹妹所说的那些话,一句句涌上心头。
在皇室和苏丞相的计划当中,他们是想要借着沈劭那封通敌卖国文书,将楚家的男丁全部害死的。
好在有妹妹提醒,他拿到了文书,拜托楚少白以西戎语将沈劭的名字伪造了上去。
妹妹既然能对“斩首”这种可能性进行提前预判,寻找应对措施,没理由不对即将到来的抄家流放有所防备。
也就是说,这个卷走自家财物的贼人。
说不定和妹妹有关系。
对了,刚刚妹妹和玉心用口型说了句什么?
好像是……
身契已失?
这就对了!
她能提前知晓家里财物、下人的身契全数不见,肯定是和她有关系。
楚少卿心里惊喜万分,但是脸上不敢露出来半点。
他故作忿忿,对侯宏怒道:
“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京城当中有神通广大的贼人横行,文武百官皆数受害。就连我妹子的嫁妆,也在沈家库房里面丢失。怎么受害的成了我们楚家,就开始怀疑我们转移财物了呢?”
“这……”侯宏一时有些语塞。
坐在轮椅上的楚少白沉吟片刻道:
“护国公府花园里的那颗枣树是前朝留下,已然有上百年,两个人才可环抱。我父兄生死未卜,男丁只剩下四弟和我这个废人。”
他指了指自己的双腿。
“侯统领难不成觉得,我四弟一人之力,就可以那棵枣树藏匿吧。”
乐子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楚瑜捋了一把耳畔的碎发,满怀着一颗八卦心,从房梁上探出头去。
虽说床幔遮掩,但是从她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苏贵妃衣衫半解,正嬉笑着被面前那个身穿侍卫服的男子拥入怀中。
不过这个男人的侍卫服,似乎和刚刚遇见的普通侍卫不太一样啊。
楚瑜摸着下巴揣摩。
这狂徒……难不成是侍卫总管陈威?
此刻,这个方才还毕恭毕敬地称呼“娘娘”的侍卫总管,已经堂而皇之地上了榻,低声道:
“娇娘,这次是真的有要事……我刚刚从丞相府那边过来……”
苏娇娥白了陈威一眼:“要事、要事,一天到晚都是那些要事,爹爹那边事情已经成了,明日国公府就成了老黄历,哪儿有那么多要事。”
她说着,亲昵地拉着陈威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压低声音道:
“这些日子我身子不爽利,你一点都不关心人家~”
看到这个动作,房梁上的楚瑜瞳孔地震。
等等?
这个举动……
她记得剧情里小皇帝的唯一子嗣,是苏娇娥所出,难不成……
下方的陈威似乎同样领会到了苏娇娥此举的意思。
他一声压抑地惊呼,竟是暂时把丞相府的烂摊子忘在了脑后:
“难、难不成你竟是……你竟是有了?”
苏娇娥娇羞一笑:
“自然,你放心,我请人秘密诊过了,此刻也不过一个月……明日国公府事毕,皇上必会来我宫里,左右差不过一个月,自然天衣无缝。”
陈威眼里,是止不住的狂喜:
“皇上一直无子,娇娘,你肚子里的,只怕是要生出皇长子来啊!那日后说不得,能够荣登大宝……”
苏娇娥顺势倒在他的怀里,格格娇笑,好不得意。
“护国公一除,我爹爹在朝堂上再无对手……裴承德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最后这个位置,说不得要落在我的肚子里……”
“呀,阿威,你别,现在不要……小心伤到孩子……”
“娇娘莫怕,我会小心的。”
这两人郎情妾意,又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不一会儿就滚成了一团。
只是作为围观者的楚瑜,觉得有点乐呵。
不,不只是有点乐呵。
她大乐特乐。
按照原著的情况,苏贵妃这一手,还真的挺管用。
原著里,护国公府覆灭的这天,苏娇娥确实把裴承德请到了自己宫内。
因此,她给裴承德戴的这顶绿帽一直被瞒得死死的。
不过现在嘛……
裴承德已经被割以永治。
就连龙根,也已经落在他的斗犬肚子里面。
苏娇娥这个做时间线的想法,只怕要泡汤了。
而且……
也算苏娇娥倒霉,这里还遇上了个她。
裴承德失去了命根子,注定无子,苏娇娥肚子里这个绿帽来的孩子,可能是他后宫里面唯一的喜讯了。
楚瑜微微一笑。
她还挺想知道的。
被阉之后的裴承德,对于苏娇娥肚子里这个孩子是个什么态度。
是为了面子硬着头皮认下来呢?
还是宁可自己不能人道曝光,也要掀摊子呢?
瞧着下头这两人干柴烈火,她也没耽误,一闪身,往承幸殿的方向折返回去。
……
承幸殿内。
“快,麻沸散来了!给皇上灌下去,免得皇上痛死!”
“金疮药来了!”
太医为裴承德灌下上好的麻沸散,以免他直接痛死过去,随后再用金疮药对着他的伤处好一通包裹,总算才止血。
旁边的太监瞧着这个包扎方法,忍不住道:
“这样包扎不行,小人那时候……得用根芦苇管子,免得皮肉长死……”
太医先前也没处理这种问题的经验,听见太监说了,自然依言施为。
好一通折腾,裴承德这才幽幽醒转。
在麻沸散的作用下,他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是长了眼睛。
他低头往自己身下一看,当即天旋地转。
完了。
他还没儿子。
按照方才侍卫们所言,他的龙根已然……落到那些该死的畜生口中,已然是保不住了。
他费尽心思,把护国公一脉除去,不就是为了防止护国公拥兵自重,威胁他的江山永固吗?
可现在……他的大好河山,日后该如何呢?
想到这里,裴承德脸色苍白,一拳砸在木榻扶手上,怒不可遏:
“抓到贼人了吗?给我抓!我要把这该死的贼子碎尸万段!”
“一群废物!酒囊饭袋!”
“抓不到贼人,你们的脑袋也别想要了!!”
众侍卫压根没瞧见人影。
况且,那时裴承德正在呲呲冒血,众人只能七手八脚喊太医,再给止血,再试图抢救龙根未果……哪有功夫去抓贼?
眼下裴承德得了一条性命,而拼尽全力救驾的他们则可能脑袋不保……
一个个侍卫的神情都颇有些微妙和忿忿,还有对未来的惶恐。
下一刻,众人瞧见一道黑影从殿外闪过。
“有人!”
“难道先前贼人并未离开!抓贼!”
“兄弟们,快抓贼啊!!”
裴承德自然也看到了那个黑影。
他心里一喜,先前的滔天怒火当即有了个发泄的口子,强忍着身体的虚弱咆哮道:
“来人!既然贼人在此,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给朕抓贼!”
“侍卫总管陈威何在?!绝对不能放跑了贼人!但凡抓贼有功,重重有赏!封万户侯!”
瞧着侍卫们跟嗅到了血腥味的猎犬一样冲了出去,裴承德心里总算舒坦了不少。
此刻,太医又给他喂了一碗药。
麻沸散的药力在驱除他身体的痛苦之余,也让他有些飘飘然。
眼前似乎也因着药力而产生着幻觉。
裴承德在幻觉里,仿佛看到了自己抓获贼人,扒皮抽筋,报仇雪恨的场景。
在飘飘然当中,裴承德大手一挥。
“来人!把朕抬出去!”
“皇上,万万不可啊!皇上龙体此刻大损……小心伤口崩裂啊!”
太医慌忙阻拦,但下一刻,就被暴怒的裴承德踹了一脚。
“龙体大损”这种话,对于此刻的裴承德来说,无异于是一种耻辱。
“滚!朕很好!朕现在要看着这个贼子被碎尸万段!!”
“给朕追!!”
瞧着太医忠言逆耳反而挨了一脚。
这会儿伺候在裴承德身边的太监哪里敢违逆。
几个小太监慌忙给赤身裸体的裴承德披上了龙袍、抬上了肩舆,一路紧追着侍卫们而去。
太监们抬着肩舆,一路上还在大呼小叫:
“贼人慌不择路往后宫那边去了!!”
“竟然是翊坤宫方向!!”
裴承德脸色铁青,怒道:
“休要让贼人惊扰到贵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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