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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皇叔别装死,神算王妃有喜了姜云染姜洛天全局

猫小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太冤,太恨。“一直以来,您的牌位都好好的,怎么到了今天,牌位好端端的就裂开了。还有各位太爷太奶们......”“侯爷,还跪吗?”姜云染幽幽的声音在姜洛天身后响起。吓的姜洛天一激灵。他看着眼前的牌位,就像是各位太爷太奶在盯着他看。那感觉......阴森森的,令他毛骨悚然。他又想到刚才奇怪的一幕,厌恶的指着姜云染,“姜云染,是你,是你搞的鬼!”姜云染挑眉,“侯爷,您是不是被吓傻了,我搞什么鬼了?”看着晃荡不停地祖祠,抱着裂开的老爹牌位,姜洛天恨不得要把姜云染吃了,“我姜家,怎的如此倒霉,出了你这么个灾星!就连祖宗们,见了你,都被你气的要拍棺材板。滚!你赶紧给我离开祠堂!”姜云染眨眨眼,“侯爷,你又不罚我跪了?”她故意的!有种气死人不偿...

主角:姜云染姜洛天   更新:2025-01-18 1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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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云染姜洛天的其他类型小说《病娇皇叔别装死,神算王妃有喜了姜云染姜洛天全局》,由网络作家“猫小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太冤,太恨。“一直以来,您的牌位都好好的,怎么到了今天,牌位好端端的就裂开了。还有各位太爷太奶们......”“侯爷,还跪吗?”姜云染幽幽的声音在姜洛天身后响起。吓的姜洛天一激灵。他看着眼前的牌位,就像是各位太爷太奶在盯着他看。那感觉......阴森森的,令他毛骨悚然。他又想到刚才奇怪的一幕,厌恶的指着姜云染,“姜云染,是你,是你搞的鬼!”姜云染挑眉,“侯爷,您是不是被吓傻了,我搞什么鬼了?”看着晃荡不停地祖祠,抱着裂开的老爹牌位,姜洛天恨不得要把姜云染吃了,“我姜家,怎的如此倒霉,出了你这么个灾星!就连祖宗们,见了你,都被你气的要拍棺材板。滚!你赶紧给我离开祠堂!”姜云染眨眨眼,“侯爷,你又不罚我跪了?”她故意的!有种气死人不偿...

《病娇皇叔别装死,神算王妃有喜了姜云染姜洛天全局》精彩片段

他太冤,太恨。
“一直以来,您的牌位都好好的,怎么到了今天,牌位好端端的就裂开了。
还有各位太爷太奶们......”
“侯爷,还跪吗?”姜云染幽幽的声音在姜洛天身后响起。
吓的姜洛天一激灵。
他看着眼前的牌位,就像是各位太爷太奶在盯着他看。
那感觉......
阴森森的,令他毛骨悚然。
他又想到刚才奇怪的一幕,厌恶的指着姜云染,“姜云染,是你,是你搞的鬼!”
姜云染挑眉,“侯爷,您是不是被吓傻了,我搞什么鬼了?”
看着晃荡不停地祖祠,抱着裂开的老爹牌位,姜洛天恨不得要把姜云染吃了,“我姜家,怎的如此倒霉,出了你这么个灾星!就连祖宗们,见了你,都被你气的要拍棺材板。
滚!你赶紧给我离开祠堂!”
姜云染眨眨眼,“侯爷,你又不罚我跪了?”
她故意的!
有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
“那我就先回琉璃阁了,侯爷,您也保重身体。”
“滚!”
走出祠堂,绵绵担忧不已,“小姐,老爷今天看起来特别生气,这以后,您在侯府里的日子,恐怕会更难了。”
小姐本就不受老爷宠爱,如今又和老爷吵了一架。
可见小姐往后的日子该有多苦。
姜云染突然眯了眯眼,“放心吧,接下来几天,我这个渣爹,过的比我苦。”
绵绵松了口气,“小姐,您能想开些是最好的。”
小丫头并不知姜云染的心思。
“等回了琉璃阁,我就去给小姐做份甜粥补补身子。”
还是小姐告诉她的,生活中总要加点糖,苦日子才好熬过去。
*
留香院。
姜阮一回到留香院,进了房间,便将自己关了起来。
柳姨娘守在门外,知道姜阮在为琉璃阁的事生气,她拍了拍房门,“女儿,娘知道你生气,你不要把自己关起来好吗,有什么心事,和为娘说说。”
门不开,柳姨娘担心姜阮,抹着泪。
这可把身后的姜洛天看的心疼极了,“环儿,你怎的哭了?”
“老爷,是我这个当娘的没用,出身贫贱,没有母族做帮衬,平日里帮不了老爷,如今,就连女儿都要跟着我这个当母亲的受委屈。
连出阁之地都没有了,我实在是愧对老爷,愧对女儿。”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姜洛天叹了口气,“环儿,你这说什么胡话,你没有母族做帮衬,我便是你们母女俩的倚仗和靠山。”
吱呀一声,门开了。
姜阮一脸轻松,甚至还带了笑意的看着姜洛天,她手里捧着条宽带子,“爹爹,这条腰带送您。”
姜洛天感到意外:“阮阮,你......不气了?”
“我没有生气呀。”
“那你刚才把自己关起来......”
“我只是想起来送给爹爹的腰带还没有包好,想给爹爹一个惊喜。天气快转凉了,听说您前阵子受了寒,腰不大好,这腰带里面我加了东西,保暖效果比水袋子要好许多。
爹爹日日带着也方便,相信过不了多久,爹爹的腰疼就会好。”
“还是我的阮阮贴心。”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哪里像琉璃阁那位,没有教养,不知礼数,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生出那样一个女儿。
姜阮低着头,“再说了,我只是侯府的一个小庶女,比不得姐姐嫡女身份,我又有什么资格敢跟姐姐生气呢。”
“什么庶女嫡女的,在爹心里,就阮阮才是我的好女儿。”
姜洛天收下腰带,又哄了姜阮几句,心情大好的离去。
柳姨娘却咽不下这口气,“好一个姜云染!竟然敢如此欺负我的阮阮。阮阮,你真的不生气了?”
“生气有什么用?”姜阮脸上笑意渐无,“娘不是告诉过我吗,眼泪只有流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才是把温柔刀。
姐姐这般欺负我,真当我是泥人,没脾气吗?”
“阮阮,你想怎么做?”
“在这侯府里,姐姐是嫡女,如今又有寒王做靠山,她以为,只有她有靠山?我也有!”
“你是说......”
“三皇子,我未来的夫君。”
甚至是未来的帝王!
这样的靠山,难道还比不上姜云染选的那个短命瞎眼皇叔吗?
权掌天下,帝王才是至高无上的不是吗。
老天既然让她穿来这异世,便是让她来当女主的,她自是要当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去爱天底下最强的男人!
她就不信,她一个千年来的穿越女,还斗不过一个古代女子!
*
晚上,姜洛天睡的正熟。
也不知是不是白天祠堂的事太过闹心,姜洛天似是陷入了梦魇。
梦里,他隐隐听到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仔细一听,这声音莫名的熟悉。
直到在一阵白蒙蒙的雾气里,姜洛天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爹?!”
眼前这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就是他死了二十年的爹。
“爹,你怎么成这样了?”
印象中,他爹可是最注重外表,衣角皱了都不能出门。
如今他爹一身破衣烂衫......
姜洛天看了只觉得心酸无比。
“爹,您在下面过的可还好?是不是受了委屈?”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姜宴开了口,冷着脸,凶巴巴的。
姜洛天又惊又喜,“知道,爹啊,我就是忘了自己是谁,我也不能忘了您呀。”
二十年了!
整整二十年了啊。
他还是第一次梦见自己的爹。
眼前的爹,容貌比自己还要年轻,是因为当年爹死时,还很年轻。
姜洛天看着姜宴,心痛至极,当年他爹,死的极惨。
若是死后还不得安生,那他这个当儿子的,也就真的成了不孝子。
“爹,您终于舍得来看我了,您老可知,我有多想您。”姜洛天红着眼,抹泪。
姜宴冷冷看着他,“你想我,你就害我?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儿。”
“啊?爹,我什么时候害您了,我哪敢啊。”
“你让我的救命恩人,不是,救魂恩人受了委屈,还说不是害我?”
姜洛天愣了片刻,“救魂恩人?爹,你说的是谁?”
谁救了他爹,他定将那人好生供起来!

“还能是谁,自然是身负我们姜家最大福运之人。我今天都给过你提示了。”
姜洛天瞬间悟了。
“爹,您是说,您灵位裂开的事?”
“你还不算白痴。”
原来是他爹警醒他的。
姜洛天松了口气。
“当年你爹我被过路的土匪乱刀砍死,尸骨无存,成为了冤魂,幸得姜家之女的福运功德庇护,助我超度,更是托了她的福,帮我在下面找了份好差事。
她身负凤命,不止是姜家的福气,更是......来头极大,就连下面的人,见了她都得绕道走!
如今,你居然敢让她受委屈,你爹我都得好生哄着供着的人,你竟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姜宴怒骂。
骂着骂着,身上的灵魂开始飘忽不定,几乎要变成透明状。
姜洛天低着头,像个乖孙子,大气不敢出一声,“爹,我知道错了,我日后一定改!”
“那就行,我的时间快到了,你可谨记,务必要好生厚待那孩子,有她在,我们姜家的福运便不会断。”
姜洛天连连点头。
“还有,我在下面没银钱了,你抽个功夫,给我多烧点银钱,多多益善。”
“啊?爹,您在下面过的那么惨吗?”
姜宴瞪他一眼,“要不是你这个不孝子,我能过的这么惨吗,你可知,这次为了见你,我可是将这么多年的老本都花光了,全都用来打点关系了。托梦是要排队损耗个人功德的,你以为鬼鬼都能托啊?”
姜洛天看出来了,他爹在下面过的是真不好。
瞧瞧这破衣烂衫的。
“爹,我回去一定给您烧满屋子的金山银山。”
奇怪。
以前每逢祭祖,他都会烧很多金山银山,这么快就花完了?
姜洛天哪里知道,冤鬼与怨鬼是无法收到亲人所烧的供奉的。
“还有......”姜宴提醒。
姜洛天:“还有好好对咱们姜家的女儿。”
“记住你说的话,别逼我再上来踹你。”
“爹!”
姜洛天猛地惊醒,从床上噌的坐起来。
大晚上的,柳姨娘睡的迷迷糊糊,陡然就听到身侧传来姜洛天的惊呼。
“老爷,你做梦了?”
姜洛天惊魂未定的拍拍胸脯,抹了把头上的冷汗。
柳姨娘将软枕靠在姜洛天身后。
姜洛天深深吸着气,“我梦见咱爹了。”
二十年,第一次梦见。
第一次与爹说话。
也是第一次见爹发火。
印象中,在他小的时候,爹才对他发过火。
他娘亲早逝,家中共有三子,但是爹唯独看重他,护着他,这令他对姜宴打小便有着浓厚的感情。
就连他宁安侯的爵位,都是袭承他爹的。
爹在位时的侯府,极其风光。
他因此沾了不少光。
还记得当年得知爹死了的消息,他当场就晕过去了。
后来的几年,他费尽诸多心力,直到今天二十年过去了,依旧没能找到凶手。
柳姨娘拍着姜洛天的后背,“老爷,看您情绪如此激动,是父亲大人在梦中,与您说了什么吗?”
“嗐,爹训斥了我一顿。”
“这??”
姜洛天也属实没想到,好不容易梦见一次他爹,还被训了,“爹说,我让姜家女儿受了委屈,上来专门找我训诫了一顿,说是让我日后好好对她。”
“老爷,我觉得父亲大人说的对,阮阮她......确实受了委屈。”柳姨娘声音温柔至极。
没想到老侯爷竟也是向着阮阮的。
她女儿,果然是天命凤女。
“这......总归是,嫡庶有别。
之前姜云染没有回来,侯府没有嫡女,一切自然可着劲的给阮阮,哪怕阮阮要琉璃阁,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可偏偏云染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哎,说到底,她是嫡女。
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从道观里接回云染,自她出现,侯府便没有安宁过。
如今更是因为她的争抢,连父亲都找我讨梦来了!果然是个丧门星!”
姜洛天越想越生气。
三个月前,原是打算让姜云染回来攀附上三皇子,利用她对家族的感情,使得姜家荣耀加身。
谁知道这三个月的时间,姜阮便俘获了三皇子的心。
姜云染没了用处。
他想将姜云染打发回道观里,继续任她自生自灭。
谁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被寒王看上了。
打发姜云染走,倒是小事。
惹了寒王,那可是大事!
柳姨娘垂着眼,“其实老爷也不必如此介怀。”
“嗯?”
“琉璃阁的事,阮阮怕是没资格要了。
阮阮受这次委屈,能不让老爷忧心难过,也是值得。”
姜洛天拉住柳姨娘的手,“还是你开明,可真是我的小心肝儿。有你们母女在身边,是我最大的幸福。
不过,既然父亲都找我托梦来了,这件事,我必然是要给阮阮出气的。”
柳姨娘低着头,故作伤心,眼底却有一缕得意闪过,“老爷打算如何给阮阮出气?总要平了父亲大人在下面的怒气。”
“哼,经此一事,我早已下定决心,必须找个机会,将云染赶出侯府,有她在,只会给侯府摸黑,就连祖宗在下面都不得安生。”
“可是云染她有寒王做靠山......”
姜洛天冷着脸,“她以为她是谁,寒王真能看上她?”
“是啊,两人毕竟还未订亲,不似阮阮,早已与三皇子订下亲事。说起来,寒王那边的变故也是极大。
只是口头约定,今个算数,明个未必还算数。”
柳姨娘的每一句话,都戳中姜洛天的心窝。
姜阮一直都是他的骄傲。
也是侯府将来的荣耀。
如今姜阮被三皇子订下,他更是大喜!
姜云染算什么?
克死亲母兄长,她就是个祸害!
“老爷,事情已有了盘算,怎的您心情看起来还不顺呢?”
“父亲除了说要好好对阮阮之外,还说了另外一件事。”姜洛天将姜宴在下面过的凄凉困苦的情况对柳姨娘说了一遍。
柳姨娘轻笑。
姜洛天登时就变了脸,“父亲过的那般苦,你还笑的出来?”
“老爷,您难道没有听说过,梦是反的吗?”
姜洛天愣了愣。

姜洛天愣了愣。
“您梦见父亲在下面过的不好,缺银钱了,反过来想,他过的必然是极好的,有花不完的银钱。”
姜洛天思索。
他也听说过梦是反的这种说法。
可信与不信,全在自己。
“每年侯府祭祖时,您可都未曾少过祖宗们的银钱,金元宝银元宝更是一车一车的烧,父亲怎会在下面过的穷酸成那般呢?你的梦,必然是反的。”
“也对!”姜洛天信了,暗暗松了口气,“我原是打算今晚烧些银钱给父亲,如今一想,便没那么着急了。时间不早了,我们继续睡吧。”
突然,姜洛天也不知怎的,只觉得腰像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脚,痛的他,当即在梦里昏厥了过去。
夜半子时。
前院里闹闹腾腾的,姜云染半夜起身时,听到前院里传来的声音。
“小姐,天气转凉了,您当心身体。”
绵绵拿着披风走过来,披在姜云染身上,“小姐,您这身子骨,奴婢看着是愈发不好了,比您在别苑里时,还要虚弱,小姐,打明个,奴婢去外面给您找个大夫进府来瞧瞧吧。”
姜云染打了个哈欠,“我这身子骨啊,一般的大夫可看不好。你也不必操心了,你家小姐我也就看上去弱了点,死不了。”
绵绵暗暗叹气,小姐总是这样说,可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对了小姐,奴婢刚才去打水时,听到前院里的人说,老爷病了,似是病的不轻,请了好几个府外的大夫来诊治。
说是意识浑浑噩噩的,嘴里老是念叨着些胡话,怎么都醒不了,可吓人了。”
姜云染站在窗边望着前院,那上空,一片红气缠绕。
“嘴上说着自己是大孝子,这背地里总是不干人事,估计是挨了教训,一时半会的可醒不了。昏着吧。”
绵绵抓抓脑袋,她有些听不太懂小姐说什么。
老爷挨了教训?
这府里,老爷最大,谁敢教训老爷啊。
“小姐,奴婢觉得您可神了。”
“嗯?”
“您之前说老爷接下来的几天过的比您还苦,这半天刚过就应验了,小姐,您这嘴巴就跟书上说的一样,像是开了光的。”
姜云染噗嗤笑出声,“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家小姐我会看相?”
“啊?”绵绵惊奇的瞪大眼,“小姐在道观里生活了那么久,都学会这本事啦,小姐好厉害!”
姜云染唇角笑意更深,她这本事,可不是从道观里学来的。
......
翌日。
寒王府。
冷幽等一众侍卫站在陆洵跟前,左看看,右看看。
冷幽高兴的拍手,“王爷,经过我一晚上的观察,您的这只左眼,是真能看见了!”
陆洵撇他一眼,“本王的话,你都敢质疑?”
冷幽急的拍大腿,“王爷,您是不知道,我们府里几个做梦都想您的眼睛能看见。”
他们家王爷,艳绝天下,眼睛看不见,多可惜啊。
短命就算了。
关键是还看不见,谁喜欢一辈子生活在黑暗里呢。
“属下们生怕这是一场梦。
醒了之后,王爷又看不见了。”
身后的侍卫也都跟着高兴的舒了口气。
自从王爷昨天回府,他们得知王爷一只眼能看见之后,他们昨个晚上一直盯着王爷,没舍得睡觉。
“王爷,属下有事禀报。”一身黑衣的少年,抱着剑,看上去酷的不得了。
此人名为默言,与冷幽同为陆洵身边的贴身侍卫。
只是不同于冷幽能说会道,默言一贯的少言寡语。
陆洵神色一正,“说。”
“昨个晚上,姜家三小姐......”默言将昨天姜云染在府中的遭遇说了一遍。
陆洵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扶手,黑眸里尽显寒意。
“姜云染......”
早已听说侯府嫡女被扔去道观生活了数十年,三个月前才接回来。
没想到姜洛天那老匹夫,会这么轻视那丫头。
不过一想到那丫头房门上挂着他给的令牌,陆洵唇角不自觉透出一抹浅笑。
“那小丫头对姜洛天说,本王是她的靠山?”
默言点头。
昨晚,他奉王爷命令在暗中观察了姜三小姐许久。
她就是这么说的。
虽然名为观察,但他觉得王爷是让他保护姜三小姐的。
可一晚上盯下来,他觉得姜三小姐并不需要他保护。
陆洵垂眸,心中竟有种油然而生的爽滋滋的感觉?
在这京城里,想让他当靠山的人可太多了。
怎么唯独听到那丫头嘴里说出靠山俩字,他就觉得爽呢。
看来他的这个未来小王妃说话办事很有一套。
很好,他寡淡的生活里,多出了一丝乐趣。
陆洵不说话,默言也不敢生长,只得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冷幽。
两人眼神交汇,冷幽瞬间明白了默言眼里的意思。
那位姜三小姐是谁?
他们还是头一次见王爷对一个女子这般感兴趣。
王爷这棵铁树,是要开出小花花了吗?
冷幽点头,给了默言一个赞。
“你看到的那位姜小姐,她,还好吧?”冷幽小声嘀咕。
默言皱眉,“挺好的,能吃能喝,尤其是能睡。”
被侯爷从祠堂拽回去,倒头就睡。
在树上,盯的他都困了,姜姑娘还没醒。
默言没见过这么能睡的女子。
看不透那个女子是心大还是城府深,四周如狼似虎的全都盯着她这个嫡女,偏偏姜三小姐睡的跟没事人一样。
“有没有一种可能,姜姑娘她......比较虚弱?”
“啊(⊙o⊙)…?”
“我昨天瞧见姜姑娘了,哎呀,病秧子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随时都有可能嘎了的那种。”冷幽极其形象的
抹了抹自己的脖子,做了个嘎了的形象。
默言无语。
所以,他想多了?
姜姑娘不是心大也不是城府深,而是身体太弱?
“默言,咱俩同僚一场,我跟你说了吧,其实我还是挺担心姜姑娘的。”冷幽声音小到可怜,似是只有默言能够听到。
“怎么说?”
“姜姑娘治好了咱们王爷的眼睛,她就是咱们王府要找的神医,也是王爷的大救星,可你也瞧见了那姑娘的状态,所谓医者难自医。
我是真担心,有一天姜姑娘......哎,咱们王爷可就真成了独眼龙了,那可怎么办?”

姜云染一想到那东西的妙用,当即嘿嘿摆手,“没啥没啥。”
功德耙。
只是那东西,需要大量金子才能制成。
陆洵:“......”
这丫头肯定没憋着好事。
“好些了么?”
姜云染点点头,“这次比上次在别苑的情况要舒服一些。”
没有营养过剩的表现。
不至于吸收了紫气,还头晕脑胀的。
“好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姜三小姐真会玩,利用完了就走,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陆洵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姜云染轻咳两声,回头望向陆洵,发现陆洵眉心冒出一缕银白色的光。
命格显现?
这是危险即将来临的征兆!
陆洵命格本就有缺,命格显现,便是命格到头之意。
姜云染掐指一算,上一世的陆洵应该在一年后嘎了。
这一世,早了些?
“王爷,不得不说,你运气真好!”
要不是今下午捏雷劈了陆景羽,她晚上不会难受的来寒王府。
她不来,自然也就不会察觉到陆洵的危险。
极品帝王命格,乃是最强气运之人。
什么英年早噶,看来都是不存在的。
“这话怎么说?”
“你即将有生命危险!”姜云染敛了笑,神色认真。
要是旁人说这话,陆洵只会直接一掌拍死,只觉这是旁人对他说的混账话。
可姜云染说这话,他信。
“不过不要紧,我能救你。”姜云染看了房内一圈,“王爷,我现在需要黄纸和笔墨。”
陆洵知道姜云染不是在开玩笑,“本王命人去取。”
笔墨纸砚取来,姜云染画了一道符。
最后一笔符脚刚画完,姜云染本就红润的脸蛋儿又变成了苍白。
她脑袋一晕,陆洵将她抱住。
“刚才不是好了吗,怎么又变的这般虚弱?”
陆洵看到桌案上的符纸,目光一暗,难道是画这个的原因?
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草木清香,姜云染勾唇,“王爷,你身上好香呀。”
香的她都舍不得离开陆洵的怀抱了。
陆洵知道她又想要他身上的紫气了,他握着她的手,十指紧扣,那一刻,他感觉小丫头冰冷的手,变的越来越热。
直到姜云染再次恢复精气神。
她迷蒙的眼神变的再次莹亮起来。
“下次不要再画符了,你还太弱。”陆洵叮嘱。
这次是他在姜云染身边,才能及时帮她恢复。
可若是他不在......
陆洵心头一阵揪扯般的难受。
“那符,可以没有,等你身体完全好了,再画也不迟。”
“不能没有。”姜云染说,“这是给你的护身符,戴在身上,切记从现在开始,时时刻刻都不能离身。”
陆洵看出姜云染眼里的严肃,点了点头,将护身符收下。
姜云染没想到今天她画一道符,竟然累得差点晕过去。
她的身体,果然还是太虚。
不过,等她制好了那东西,她就能恢复了。
也能捕捉到陆洵功德树上的多余的功德。
然而,制作那东西,需要大量的金子,姜云染望着眼前的陆洵,寻思着,要不要向陆洵开口借点......
想了想,还是算了。
陆洵以帝王紫气帮她续命,她不能再欠陆洵那么多了。
她自己搞钱!
搞多多的金子!
还可以自己搞功德。
“王爷,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陆洵下意识道:“本王送你。”
两人走出房间,姜云染忽然问道:“王爷,你送来的小姑娘,真机灵。”
陆洵似笑非笑,“看来颇得你心。”
“力气大,很能干,要不是顶着张女子的脸,我还以为他是哪家的俊俏郎君呢。”
陆洵莫名觉得姜云染话里有话。
这丫头,看出来了吧?
“对了,听说幽冷的哥哥是你身边的贴身护卫。”
陆洵暗暗呵了一声,亏冷幽想的出来,这种名字都不带费脑子的。
“嗯。”
“两个人是孪生兄妹?我倒是想见见她哥哥。”
陆洵:“......”
对上姜云染如夜星璀璨的眼。
姜云染眨眨眼,“王爷,不方便吗?”
“方便,默言,去将冷幽带过来给姜三小姐瞧瞧。”
默言将冷幽带了过来。
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属下冷幽,参见姜姑娘。”
姜云染上下打量着冷幽,“像,实在是太像了,除了性别不一样,这张脸,简直一模一样。”
冷幽低着头,“姜姑娘见笑了,我和......妹妹是一母同胞,长的像,也是很正常的。”
姜云染拍了拍冷幽的肩膀,“嗯,跟你妹妹说,以后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他一口汤喝。”
冷幽内心无比激动!
瞧瞧,这就是他的新主子,多讲义气。
不仅让他干最轻的活,还让他吃最好的饭,最主要的是,新主子平易近人,他不挨打!
哪像刚才,王爷那一掌,差点送他去见他太奶。
原本刚才默言去后院找他的时候,他正准备麻溜的回去侯府。
谁知道默言火急火燎的过来,扒拉了他的衣服,拎上他就走,那样子,像是发生了大事。
冷幽一番询问之下才知道,前院里,姜姑娘要见他。
“王爷,刚刚好险。”冷幽后知后觉的吸了口气,“还好姜姑娘没有发现我。”
陆洵神色微动。
那丫头可精着呢。
“王爷,我要赶快回侯府去守夜了。”冷幽走的极快,他要赶在姜姑娘回府之前回去。
“王爷,属下怎么觉得冷幽现在比伺候您时还机灵呢?”
“谁让他遇见了个惯会收心的新主。”
姜云染啊姜云染,三言两语,一下午的功夫,就把冷幽收的服服帖帖了。
小丫头比他想象中本事大多了!
-
陆洵安排了轿子,送姜云染回侯府。
刚出了寒王府,姜云染陡然发觉外面气息不对。
撩开车帘,发现四名轿夫站在原地,神色木讷,一动不动。
而在轿子前面,有三个大汉,正笑的不要脸的往轿子里面看过来。
“嘿嘿,果然是个小美人。”
果然?
姜云染呵呵,看来这是有人蓄谋已久安排的呢。
不过,看对面三人眉心散发出来的一缕红气,姜云染啧了一声。
竟然是魅鬼附身。
看来京城里有人在暗地里炼迷魂术。
魅鬼可是修炼迷魂术最重要的养料。

“侯府议亲,我订亲成功,姜云染却被罚禁足,足以见她身上霉气太重,我得好好帮姐姐去去霉运。”姜阮冷哼。
“不好了不好了!”
柳姨娘正脸疼着,“什么不好了,好好说话!”
绿萝哆嗦着,指着门外,“刘嬷嬷她......”
刘嬷嬷被家丁抬了进来。
一条腿肿的撑破了裤腿。
柳姨娘惊愕极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俩人不是被她安排着带姜云染回清苑了吗。
赵嬷嬷倒是无恙,只不过吓的尿了裤子,一个劲坐在地上发抖,“有蛇,有毒蛇,呜呜呜,好可怕。”
“让你们去处理姜云染,怎么会被蛇咬?”
刘嬷嬷还残存着一丝意识,“救......夫人......救救老奴......”
柳姨娘皱眉,刘嬷嬷是个机灵的,心眼子贼多,惯会使手段,跟在她身边多年,她用的得心应手。
到底是自己的心腹,柳姨娘专门派人去府外请了一个大夫进来。
大夫将刘嬷嬷腿上的毒血清理了出来,对柳姨娘说,刘嬷嬷的腿保不住了。
“成残废了?”柳姨娘心烦意乱,将大夫打发走。
我本来还打算将你赐给阮阮,等她将来嫁进三皇子府,让你跟在她身边伺候。
你如今成了残废,还怎么去三皇子府?”
刘嬷嬷内心崩溃的嗷嗷叫。
她本来可以得这泼天富贵的,可却糟了这飞来横祸。
“为今之计,我也不得不将你发卖了,嬷嬷,别怪我,你也知道,侯府从不养无用之人,更何况,你如今变成了个废人。”
“夫人留下我吧,老奴养养还能为您和四小姐效力的。”
“拿什么效力?用你这条废腿?”柳姨娘一脸嫌弃。
任由刘嬷嬷怎么哭喊,柳姨娘始终不为所动。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这些年,她能得侯爷专宠,可不是发发善心就行的。
身边一个得力助手,说没就没了,柳姨娘气吗?
气的还不轻!
“刚才我只觉脸疼,如今,心肝脾肺都在疼!”柳姨娘心中郁结。
如今身边少了个心腹,她觉得不习惯。
“都是姜云染那个灾星害的!自打她回府,我就没一天气顺过,她该死!”
*
清苑。
“小姐,您脸色这么白,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
绵绵是她的贴身丫鬟,三个月前,她从道观被接回侯府后,绵绵一直照顾她。
小丫头长的白白净净,看上去弱不禁风,可口齿伶俐。
绵绵正要扶着姜云染进院,却见彩菊带着几个丫鬟婆子人手一盆黑乎乎的血,到了清苑。
“三小姐,奴婢们得了二夫人的令,说这清苑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怕您在禁足期间沾染了脏东西,特意来命奴婢们帮您消消灾。”
彩菊特意咬住了‘禁足’二字。
姜云染眼眸覆上一层寒霜:“你们手里端的是什么?”
“回三小姐话,是黑狗血。三小姐,您就瞧好吧,这院子里的灾气,定给您清理的干干净净。”
彩菊得意至极。
干好这件事,她有望升成四小姐身边的大丫鬟。
几人无视姜云染,冲进院子里,二话不说,一盆一盆黑狗血倒了过去。
血腥味顿时弥漫,恶心刺鼻,令人发呕。
绵绵气的红着脸,“你们太过分了!这样折腾,还怎么让我家小姐住?
小姐还病着,深秋之际,早晚寒冷。
被褥上都倒了狗血,湿漉漉的一片,又脏又血腥。
这是存心要让小姐遭罪。”
彩菊弯腰笑出声,“这就叫过分了?哎哟哟,我们可还有更过分的呢,不给你们瞧瞧,真是可惜了你这张利嘴。”
彩菊站在姜云染面前,“三小姐,柳姨娘特意交代了,要给三小姐净身,三小姐,您若是有什么怨言,就去找柳姨娘说吧,奴婢对不住您了。”
彩菊带头,手中的一大盆狗血朝姜云染身上泼了过去。
绵绵护住姜云染,狗血悉数倒在了绵绵身上,“小姐,您怎么样?”
“我没事。”姜云染虚弱的站着,面色苍白。
彩菊得意笑着,“哎呀,三小姐,这可不行,狗血消灾,您必须得沾身。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泼!”
两三个丫鬟呼啦啦的往姜云染和绵绵身上一盆一盆的泼狗血。
姜云染虽被绵绵护在身后,可她一头青丝,还是沾染了黏腻腻的血。
不过瞬间,姜云染和绵绵身上便发出一阵恶臭腥味。
看着姜云染狼狈的样子,彩菊高兴的咧嘴,她心中自有一股快意。
这位可是侯府嫡女,却被她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
一滴一滴的血,顺着姜云染鬓角的发丝落在她的肩头,白衣染血,鲜艳刺目。
“彩菊,你过来。”
“哎呀,三小姐,你身上都是腥味,让奴婢过来干什——啊!”
彩菊话声未落。
姜云染抬起抓着石头的手,朝彩菊后脑勺狠狠砸了过去。
彩菊砸的头晕脑胀,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三小姐,你......”
姜云染眉峰冷厉,“喜欢消灾是吗?今个本小姐就好好让你学学,什么叫消灾!”
绵绵会意,虽狼狈,但还是在姜云染的示意下,麻溜的提过来了一个血桶。
正是彩菊拎过来的。
绵绵按住彩菊的两条胳膊。
姜云染揪住彩菊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按进血桶里。
“三......三小姐,不......来人,救......咕噜噜,救救我......”彩菊挣扎。
口鼻被灌的全都是血。
满脸血污。
眼睛睁不开,睫毛上都糊了一层。
身后几个丫鬟见状想上前。
彩菊是她们的头儿,平日里对她们动辄打骂,根本惹不起。
姜云染冷眸扫过去,“没有本小姐的命令,你们敢上前,我就打断你们的腿!”
三小姐的气势好吓人!
丫鬟们面面相觑。
不是说,三小姐常年在道观里生活,怯懦胆小的吗。
是啊。
眼前这位,再怎么落魄,再怎么不得宠,她身份摆在那呢,是嫡女!
侯府嫡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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