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她忍不住笑的肩膀直抖。
见状,楚临舟阻止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嫂嫂,要不然咱不去了,这几日将就点吃菜团子也能活,你没听方头儿说这里有老虎,可凶残了。”
沈知玉抱着捆柴走了过来。
沈余氏也跟着点头,老虎的凶残她是知道的,当初大军进山曾遇见过老虎,几十个训练有素的士兵都没能伤老虎分毫。
姜灵韵耐心解释,“外祖母,有豆豆儿在,老虎伤不了我们。何况我们就是在外头,不往里去。”
“那你可警醒点儿,可千万不能往深山里去。”
眼下外孙媳妇是他们的主心骨,万不能有事,虽然知道她是个有本事的,可还是忍不住担忧。
沈余氏千叮咛万嘱咐,姜灵韵忙不迭点头,一旁嘱咐沈知修的王氏心里吃味的不行。
以往偏爱楚临舟也就罢了,如今自己的亲孙孙也去打猎没见她关心一句。
倒是格外担心个外人,真是拎不清。
“知修,豆豆儿走了~”
眼看王刚走远了,姜灵韵带着两人赶忙追了上去。
“灵韵....”小心些。
楚临舟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她人就没了影。
沈余氏恨铁不成钢,“你这呆子,朝堂上的杀伐果断,雷厉风行去哪了,到了灵韵这儿,囫囵话都说不出。”
“外祖母....”楚临舟抿了抿唇,目光紧盯着她背影消失的地方。
不远处的宋霜雪不着痕迹的朝王氏使了使眼色,王氏借口去如厕,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咕咚,咕咚。”
锅里的水开了,正在熬着稀粥。
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知玉,这会儿娴熟的用木棍搅着锅里的粥。
姜灵韵早在牛瘤子给他们买驴车时,请他帮忙带了二十斤大米,毕竟她的夫君是伤患,要补身子。
过了明路,流犯也不敢抢,因此走之前姜灵韵留了半斤米。
除了楚临舟醒来后顿顿吃稠粥,沈家人与姜灵韵姐弟也都是吃稀粥。
这点没人有异议。
“祖母,表哥,我总觉得最近娘鬼鬼祟祟的。”
沈知玉看了眼两人,说出心底疑惑。
“舅母?此话从何说起?”楚临舟收回目光,一脸凝重。
沈余氏一脸欣慰,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头脑简单的孙女同姜灵韵相处多了,竟也有自己的看法了。
沈知玉摇头,她没证据,只觉得说不出的怪。
“有几次我发现娘偷偷和宋霜雪见面,还有前几次,她总帮着那个贱人说话,她差点害死我,娘从未说过她一句。”
“娘从前最是护着我。”
末了,她语气带着愠怒和委屈。
话音刚落,王氏面色复杂的回来了。
三人默契不再出声。
王氏毫无察觉,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锅里的粥直吞口水。
她太馋了,全然没了高门贵媳的模样。
实在忍不住了,想要上前拿沈知玉手里的木棍。
“玉儿,你去歇着,娘来。”
“不行!”
王氏一愣,一脸尴尬的望向她。
“嫂嫂说了,要我仔细熬粥,这是给舟哥哥补身子的,不能有差错。”
沈知玉不着痕迹的别开身子,言语拒绝。
又是姜灵韵。
王氏攥了攥手,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沈余氏弹了弹裤脚上的灰尘,不紧不慢道,“慧芳,娘瞧着你最近如厕的次数越发多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王氏连连摆手,“没,没有娘,我就是饿,喝多了些水。”
“是吗?”沈余氏眼神犀利,面色阴沉。
“是,儿媳怎敢欺骗娘,我去洗碗。”王氏心里咯噔一下,强挤了个笑容,拿出碗去一边清洗。